幽靜的夜晚,月光被黑暗的烏雲遮蓋,除了一兩盞小小的燈映照在廣大的庭院內,四周看來一片漆黑。
一抹小小的身影,正在庭院內躲躲藏藏地奔跑着。
芝璉猶如小偷般,每當有警衞經過時,她就馬上躲進樹叢內,以它們來做掩護,在確定巡視的人走遠後,才又悄悄自樹叢內走出。
“好險!”芝璉拍拍自己的胸脯,用力自口中呼出氣。
她身着簡單輕便的服裝,手拿着十分簡便的行李,這樣的裝扮,不難看出她正打算要逃跑。
自從和沙巴卡把話説開之後,芝璉發現,每當她向沙巴卡提想走的事時,他總是以吻來結束她的話;要不,當她説的話讓他覺得不中聽時,他乾脆惡劣的拖着她上牀,好好懲處她一番。
舉行婚禮的日子越來越近,芝璉也越來越無措。
所以,在拜倫和皮耶也不能幫她的情況下,她決定自力救濟,逃跑。
今天,難得沙巴卡有事得出去處理,而拜倫和皮耶是他的護衞,所以也跟去了。
原本皮耶要留下來保護她,但一方面芝璉擔心沙巴卡又發生上次那一種意外,另一方面,她又打算要逃跑,如果皮耶留在這,會壞了她的計劃,因此,她苦口婆心的讓皮耶也跟着沙巴卡一塊走。
嘿嘿!她得意的笑了,此時此刻的她,真覺得自己聰明得讓人為之讚歎啊!
現在整間房子內,除了她一人外,只有一些不會來打擾她的保鑣和僕人,她向大家通報説自己累了想睡,就沒人敢來打擾她了。
呵呵呵!芝璉掩嘴笑,一臉得意的走在偌大的庭院中。
大門那有警衞人員監守,她當然不會笨到往那裏走,根據她的計劃,她決定翻牆。
雖然那裏有點高,但她記得整理樹木的員工,在那放了一把很高的梯子,只要她能找到那把梯子,那她就能離開了。
呵呵呵!真是天衣無縫的好計劃!想大笑卻不能太大聲,芝璉興奮得連雙眼都在發亮。
“我記得……好像有一間放工具的房間……啊!在那裏。”看到不遠處那一棟小木屋,芝璉興奮的大叫出聲。
老天爺真是眷顧她啊!
她快快樂樂的朝木屋走去,一打開門,馬上幸運的看到那一把高高的樓梯。
咬緊牙,她努力的抬着梯子,吃力的向圍牆方向走。
一步,兩步,三步。“再忍……忍一下,馬上就到了。”困難的踩着步伐,芝璉不忘為自己打氣。
走了好長一段時間,她氣喘吁吁的,終於來到牆邊。
她用力擦着額上的汗,滿意的點頭,嘴邊露出愉快的笑靨。
孰不知,在另一頭的屋內,因覺有異而提早回來的沙巴卡,此刻正怒氣衝衝的尋找着她。
“你們這些人是怎麼搞的!?這麼多人看着一個人,看成這樣,竟然把人給搞丟了!”沙巴卡站在桌前,用力的拍着桌面吼道。
站在他面前的,是數十名的護衞人員和僕人。
“對、對不起,我們不是故意的,因為賀小姐説她累了想先睡,不希望有人去打擾她,所以我們才……”一名僕人顫着身解釋。
“還愣在這裏做什麼?趕快給我把人找出來!”沙巴卡冷着一張臉,眼中射出道道利箭。
“你們。”他看向門外的護衞人員。“確定她沒有自大門走出?”
“是的,我們沒有人看見賀小姐自大門離開。”
“好,那表示她還在這裏。給我找,沒找到她,大家都不準給我休息。”他大聲的喝令。
直到眾人都走了,整間卧房剩下皮耶和拜倫後,沙巴卡忍不住的跌坐在牀上,神色擔憂。
“沙巴卡,你別擔心了,照這情形看來,芝璉應該是逃跑,而不是被人抓去。”皮耶安慰的拍拍沙巴卡的肩頭。
“你這不是廢話嗎?芝璉當然是逃走的。”拜倫忍不住給了皮耶一記白眼。
房內芝璉的東西都不見了,想也知道是她帶走了。
“我不是擔心她,憑這裏的安全人員,我相信沒有任何人可以偷偷進來。”
沙巴卡抹了抹自己的臉,又無奈的説:“我是氣她為何一直想自我身邊離開。”
看着好友受傷的神情,拜倫不禁對他感到同情。“也許她害怕吧!”
“害怕?”皮耶不懂的挑高眉。
“她害怕這裏的生活。”
“我知道她還不習慣,尤其在她知道我的身分後。”沙巴卡無奈的苦笑。
“唉!你必須給她時間。”皮耶難得的安慰沙巴卡。
“我知道。”沙巴卡點點頭,他何嘗不知道,只是……他怕自己給了她時間,她卻依然想着要從自己身邊離開。
“疑?”拜倫疑惑的走到窗前。“你們有沒有聽到後面那裏的狗在叫?”
“是嗎?”皮耶跟着走到窗外。
這裏的狗都是經過訓練的,兇猛無比,除了他們三人外,根本是六親不認,為了怕有人從那裏偷溜進來,待在庭院內的狗,數量可是多得嚇人又可怕的很。
“也許是有人偷跑進來了。需要叫人去看一下嗎?”拜倫看了看沙巴卡。
“不用了,讓他們去找芝璉,我們去看看就行了。”沙巴卡揮揮手,站起身朝房外走去。
“走開,笨狗!”芝璉一臉驚慌失措地發出尖叫聲,把自己夾在牆和樓梯之間。
就在離她不遠處,數十隻看來極為兇惡的大狼狗,正發狠般地不斷靠近她,還發出令人聽了十分害怕的吠叫聲。
我的媽啊!這裏何時有這麼多的狗?她住了這麼久都沒見過。
原本正慶幸自己輕輕鬆鬆就能離開這的芝璉,沒想到她一放好梯子,準備爬上去時,突然就看到好幾只兇惡的狼狗,往她這裏衝來。
當下,芝璉綠着一張臉,渾身動彈不得的僵在那裏。
因此,她錯失了逃跑的最好時機,呆呆站在那等着狼狗的到來,然後對她瘋狂的吠叫。
接着,她才想起自己應該逃跑,但已經來不及了,因為它們都已經就定位,把她困住,然後不斷對她狂吠。
見到這樣的情況,芝璉索性把自己困在梯子和牆的中間,讓那些狗過不來,而她……也出不去。
“討厭的大笨狗,快走開!小心我把你們煮來吃,做成一狗三吃。”芝璉顫着身子,眼中冒着斗大的淚珠,不斷説着沒啥用處的警告。
而這一幕,正好被走來一探究竟的三人給看見。
“哈哈哈!我有沒有聽錯,芝璉……在威脅那些狗?哈哈哈!”這真是本年度最好笑的笑話了。
一狗三吃?什麼東西,在她的國家有這種食物?拜倫無視於沙巴卡寒着一張臉,忍不住的笑了出來。
“喂!別再笑了。”皮耶忍着笑,抖動着身子。因為沙巴卡的眼神已經越來越冷,代表他的怒氣已經到極限了。
既然人已經找到了,在場的三個男人也忍不住的鬆懈下緊繃的心情,看着眼前這一場鬧劇……至少就拜倫和皮耶而言,這是一場有趣的鬧劇。
“快一點走開,等會你們老大來了,我讓你們吃不完兜着走!”眼見那羣狗越來越接近自己了,芝璉想也不想的再次撂下狠話。
沙巴卡怎麼還不出現啊!她都快撐不下去了,到底還要多久,才有人發現自己不見了!?
平時不需要沙巴卡時,他老愛出現,現在她需要他時,他卻偏偏不見人影。
“賀芝璉--”沙巴卡再也受不了了,他大聲吼出芝璉的名,語氣中充滿怒氣。
“啊!沙巴卡,快來救我,我遇難了!”出現了,他可終於出現了。
芝璉從沒像這一刻般,如此高興看到他的出現,她露出天使般的耀眼笑容。
“你們死定了,你們老大來了!”她一副幸災樂禍的神情,完全遺忘了自己打算逃走的事。
沙巴卡吹了一聲口哨,圍在芝璉身旁的狗,立刻乖乖的向後退坐在草地上。
“你到底在做什麼!”如獅般的怒吼聲,嚇壞了原本高興愉悦的芝璉。
“你、你幹嘛這、這麼兇……人家剛剛才被、被狗欺負,現在連你都要欺負我……”芝璉難過的看着沙巴卡,一臉被欺負、虐待般的委屈模樣,斗大的淚水自她眼中冒出,她抽抽噎噎的,可憐兮兮地瞅着沙巴卡的怒顏。
“為什麼出現在這裏?”沙巴卡見她眼中出現的淚水,心不禁疼了一下。但又想起她逃跑的事,怒火中燒的他,決定放棄對她的心疼。
“我想逃……呃……我啊……那個……”突然憶起自己要逃跑的事情,芝璉害怕地顫了顫身子,眼角偷偷瞄了瞄牆上的樓梯……如果現在直接爬上去,不知道會不會成功?
“想都別想。”沙巴卡看她那一雙賊模賊樣的眼,就知道她在想什麼。
這女人,竟想在他面前逃跑……作夢!
芝璉還沒反應過來時,突地被人給抱了起來。
“啊!你要幹什麼?拜倫和皮耶在這裏啦!放我下來……”她掙扎的想下去,卻又被沙巴卡那一雙陰冷的目光給嚇得低下頭,只好任他抱着自己走向大屋。
“別想,我今天非要讓你下不了牀。”
直到兩人走遠,皮耶和拜倫看對方一眼,苦笑出聲。
“我大概瞭解……為什麼沙巴卡會這麼執着於芝璉了。”皮耶看着不遠處的芝璉和沙巴卡,若有所思的説道。
“是啊……”拜倫也心有同感的説。
剛才看見他們來時,她那如天使般的笑容,讓他深覺自己被釋放、救贖了。
因為他是黑手黨的人,處在這一個黑暗的世界,所以註定要被貼上惡魔的標籤。
但是……純潔如白紙般的芝璉,卻像由天上掉下來的天使,她的存在讓他們感到被救贖了,她是唯一一個,在知道他們的身分後,還能給予他們真心笑容的人。
“我不敢了啦!啊……沙巴卡……求求你……我好累……嗚……”
“還不夠……我要你在結婚前都下不了牀……這樣你才不會想東想西的。”沙巴卡不顧她的哀求,就是沒停止的打算。
芝璉想着,自己怎麼不快點昏過去?
被抓回來後,一進到房內,沙巴卡鐵青着一張臉,什麼話都不説的,就直接把她拉上牀。
結果,六個小時後,她還是在牀上,他連睡都不給睡的,不斷欺負着她。
“我、我好累哦……”
“看你以後還敢不敢給我逃走。”沙巴卡邪魅的笑着,在她背上又印上紅紅的標記。
“啊……”
終於,芝璉全身虛脱的趴在牀上。
她發誓,自己真的不能再動了,再這樣下去……她會死……
兩人在牀上喘息着,沙巴卡仍舊壓在她的上頭不願離開。
“你好重哦……離開好不好……”芝璉忍不住的抱怨。
看着芝璉喘吁吁,好像無法呼吸一樣,沙巴卡慢慢退開身子,躺在牀的另一頭,才一躺下,他又快速伸出手來,將她擁在懷中。
“好熱……”芝璉嘟着嘴忍不住的抱怨。
“那去洗澡。”
“我沒力了……”她用責備的眼神盯着沙巴卡看,告訴他,就是他的錯。
“沒關係,我有。”沙巴卡不介意的笑了笑,離開了牀上,將全身虛軟的芝璉抱在懷中,往浴室方向走去。
當兩人一同坐進滿滿是水的浴缸內,芝璉才回過神來。“你、你幹嘛跟進來?”
“我也一起洗。”沙巴卡理所當然的説。
“不要,你、你出去,我要自己一個人洗。”她嘟着嘴,伸手指着門,要他出去。她可是還記得好幾次兩人一塊洗澡時,他又在這裏要了她的事。
呵呵!他的女人……好像有點膽識了。
沙巴卡伸手將芝璉給抱住,將自己的唇印在她唇上。“這……可是我的家不是?”眼中帶着笑意,他忍不住的逗她。
“那……那你借我一下。”芝璉有些喘的説。
“不行,要我借你,除非和我一塊洗。”
“可是、可是,你不行又、又那個了哦!”她小聲警告沙巴卡,一臉警戒地盯着他。
“什麼?”沙巴卡邪惡的看着她,此刻的芝璉,像一隻等着被大野狼吃掉的小綿羊,在做無謂的掙扎。
“就是……就是那個嘛!”芝璉紅着臉説。
“哪個?你是説……”他的胸靠着她的背,神情曖昧的在她耳邊輕吹着氣。
“這個嗎?”
“你……”感受到他的慾望,芝璉好無奈。他還要不夠嗎?她懊惱的瞪着沙巴卡。
這個大色狼,怎麼無時無刻都在想這種事啊!她都累得快死了。
“啊……沙巴卡,你……”她緊緊將兩手攀在他的脖子上,難過的喘着氣。
身體發燙,水温更是熱得芝璉頭暈目眩,緊緊閉上眼,她難耐的呻吟。
浴缸內的水隨着沙巴卡的動作越來越大而溢出,他的低吼和她的呻吟聲,又再一次譜出一首悦耳又曖昧的交響曲。
只是……芝璉怎麼也想不到,結束了浴室內的那一場歡愛後,沙巴卡又在牀上和她温存了整整一夜……
而那之後,她也如沙巴卡所説的,整整一個禮拜,都待在牀上無法下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