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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恩怨之間

    雲天翼沉默了一會,回頭向另兩方望去,身後是雲中一鶴靈知子,與另一老道,另一旁陰風手林明,與一老人。

    強敵環顧,錦翎劍客道:“這兒的人你也大多見過,只有蒼虛子與五毒手林寒,他是陰鳳手的長兄,我現在都給你引見了!”

    雲天翼掃了眾人一眼,想這些人全是錦翎劍客臨時邀集的人,他淡淡笑了笑,道:“想不到我驚動了如許大人物!”

    錦翎劍客大笑道:“我想不到名聞天下的冷麪魔心竟是這麼一個人,只怕有些言過其實了!”

    司徒紫姑道:“想不到你錦翎劍客還要為一個言過其實的人興師動眾,請了那麼高手,只怕有損你的威名了!”

    錦翎劍客面色不變,道:“我受人之託,自應忠人之事,自應有十全的準備才行!”

    雲天翼微微笑了笑,這裏的人雖多,但他不是沒見過大場面的,這些人武功雖不低,但比起無名老尼來簡直有天淵之別!

    其實,他心中已決定用“殘天缺地”這一招,無論如何他不能如此輕易的死去,更不能讓司徒紫姑受到傷害!

    雁門雙英一齊冷哼了一聲,向雲天翼道:“我倆一直當你是南簫公孫弘的弟子,想不到你和紅髮老怪還有很深的關係!”

    雲天翼笑道:“二位與紅髮老怪有恩怨?”

    石星冷然長笑道:“豈止恩怨!”

    雲天翼看了看身旁的司徒紫姑,司徒紫姑心中暗暗皺眉,難道雲天翼真有所恃嗎,怎麼一點也不擔心,自己看他的武功高不過閔子玉,怎麼如此自恃!

    雲天翼微微一笑,向雁門雙英道:“如此甚好,如果二位願意相信,我就説我不久前也剛自他手中溜走!”

    雁門雙英互視一眼,哼了一聲,好似不信。

    雲天翼不理二人,回首向陰風手林明道:“我們已見過一面了,你追捕我,我也沒有什麼話説,但我勸二位如果與我沒有什麼大仇,還是走好了!”

    他説的雖是好話,但林明冷笑一聲,道:“雲天翼你死在臨頭了,還大話欺人!”

    雲天翼轉頭向雲中一鶴道:“你我早就認得了,你自然不會退了,我自然也不會讓你走的!”説完雙目向四周一掃。

    司徒紫姑看了也不由心中暗暗一驚,雲天翼面上雖帶笑容,但口中已現出殺氣!

    錦翎劍容笑道:“雲天翼,這裏的人都看過你的武功,我現在也想見識見識!”

    雲天翼笑道:“是一個打一個,還是眾鬥?”

    錦翎劍客道:“我們先來獨鬥,不行再羣鬥!”

    雲天翼見錦翎劍客如此説,也笑道:“那也好,你們那一位先上呢?”

    雁門雙英道:“我們先上。”

    雲天翼知道雁門雙英難纏,當時自己師父與北劍合手鬥二人,也只不過落了個稍占上風,自己雖服了九天朱實,但卻連十分之一的功力都沒有發揮出來,要想獨鬥二人,那是談何容易!

    他沉思一會,雁門雙英一齊抽出雁翎刀,道:“怎麼,不敢嗎?”雲天翼淡淡一笑,道:“只你們二人嗎?我想多請幾位,如果各位不在意,那麼我最喜歡迎的是錦翎劍客與雲中鶴二人!”

    石星見雲天翼如此輕視他們,他怒哼聲道:“我兄弟二人已足,何必多加人。”説着二人飛身下馬,揮刀攻向雲天翼。

    雲天翼閃身下馬,抽出赤玉簫,他心想,如今説不得了,中原豪傑定在布拉寺與師問罪,不久也將趕至,這批人一被聞過,入了沙漠可就安全了。

    他在想,雁門雙英已一左一右的揮刀攻上。

    雲天翼閃身躲過,他知道眼前沒有一個人欲置他於死命的,不得已,只有殺一儆百了,他赤玉簫做起,雁門雙英三度攻上。

    “殘天缺地”一式第三度在他手中展出,這一招是當今武林公認第一魔頭的紅髮老祖的獨門絕招。

    一招使出,一匹赤色光芒飛幻場中,這一招使自己也無法控制,他早已在閃身之間避開司徒紫姑,雁門雙英乍見紅光,二人吃了一驚,齊往外退,但那還逃得去,二人連叫都沒有啊出就倒在地上,頸間只現出一紅紅痕。

    雲天翼用手擦了擦汗水,他回目望去,見四周的人,包括司徒紫姑,也呆在那裏。

    他飛身上前,拍了拍司徒紫姑,道:“姐姐,我們走!”

    司徒紫姑如夢初醒,一叩馬腹,二人向前奔去。

    錦翎劍客也呆在那裏,以雁門雙英之名,竟雙雙在一招之內斃雲天翼手下,他們縱然清醒,但誰願自動上前去送命呢。

    雲天翼與司徒紫在並肩而馳,他心中也不太好過,雁門雙英是後起英傑,與自己並沒有太大的恩怨,但竟然雙雙死在自己簫下。

    司徒紫姑見雲天翼不説一句話,她笑道:“怎麼,你鬱鬱不樂的樣子,其實你不下毒手,他們也會殺了你的!”

    雲天翼勉強笑道:“但是他倆與我沒什麼恩怨,我應該只教訓他們一頓就行了,但我不能!”

    司徒紫姑此時不便多問,道:“無論如何我倆是闖過這一關了,前途無阻,出一玉門關就是我的天下了!”

    雲天翼勉強放寬了心,道:“我真羨慕你們,從小就可在草原上馳騁!”

    司徒紫姑大笑道:“真的嗎,那真有趣,在那兒我們反倒羨慕我們,在那兒我們自己都覺得自己野了!”

    雲天器想説話,但卻笑了笑,司徒紫姑一直至看着他,見他這樣子,不由笑道:“弟弟,有什麼話想瞞着我嗎?”

    雲天翼道:“我想草原上的人一定很天真的,是嗎?”

    司徒紫姑笑道:“我以為你要説是不是草原的姑娘都很刁蠻。”

    雲天翼連忙否認,二人快馬加鞭,直向玉門關奔去。

    第二日黃昏,二人巳趕至玉門關,遠遠的便看見關門,司徒紫姑指着玉門關,向雲天翼道:“弟弟,你看,我們到人!”

    雲天翼心中也欣喜着,畢竟到了他想到的地方了,前途將沒有波折了。

    他正想着,司徒紫姑道:“快,弟弟,我們來比比看,看誰先奔到關口。”説着,抖馬向前奔去。

    雲天翼不甘落後,他已趕上司徒紫姑,二人並騎飛馳,剛要衝進關門,一個灰色人影飛降,雙掌一起,一陣凌厲的輕風連人帶馬逼退三步。

    雲天翼劍眉微挑,心中怒火萬丈,他將白馬帶住,定睛一看,眼前竟是燃燈老人!

    司徒紫姑一馬當先,衝出玉門關,突然不見雲天翼跟來,她吃了一驚,剛才雲天翼還並排和她一齊衝,如今怎麼不見了,她一收馬繮,坐馬人立,她微用內力,將馬帶轉半圈她見雲天翼被阻,她急忙策馬奔回。

    她奔回原地,見雲天翼坐在馬上,和一個老者坐位相對,那老者閉目盤膝而坐,雲天翼楞在那兒,她急忙向雲天翼問道:“弟弟,這人是誰?他攔你……”

    雲天沒道:“這是燃燈老人,他……”

    燃燈老人緩緩睜開雙目,道:“雲天翼,你昔日應許我的諾言到那兒去了!”

    雲天翼下馬拜道:“前輩,晚輩這是不得已之舉!”

    燃燈老人冷冷道:“上次是誰助你脱困的,是紅髮老怪嗎?”

    雲天翼沮喪的點了點頭,他知道今天自己可麻煩了,憑剛才燃燈老人那一掌自己就遠非其敵!

    燃燈老人含怒哼了一聲,道:“我本來對你還有一線希望,但如今我卻後悔當時我沒有置你於死地,以至武林中徒然生了這麼大的風波!”

    雲天翼無言以答,司徒紫姑在旁道:“老前輩,江湖傳聞並不可信!”燃燈老人對司徒紫姑連眼角也不瞥,他向雲天翼道:“當日我因你遭遇奇怪,而與無名老尼為敵,心中可惜你的資質,才指點一條明路,如今,哼……”

    説看他停了一會,道:“既然當日我施恩於你,今日我也不願將你親斃手下,你給我回去,不準踏出玉門關一步!”

    雲天翼聞言如受雷擊,呆立不言,司徒紫姑呆了呆,她本來就不滿燃燈老人對她如此居傲,她大聲道:“這辦不到!”

    雲天翼輕舒了口氣,他看了看司徒紫姑,示意她不要説話,他跪下向燃燈老人道:“前輩,我雲天翼身負罪名,罪當該誅,但前輩應給晚輩一個洗雪的機會,我雲天翼自問罪孽尚未重到不容我存於世上,前輩如有仁心,就放過一條路給晚輩罷!”

    燃燈老人怒目雙睜,道:“以你之罪,我早該除了你,我一言既出,決不悔改!”

    雲天翼淡淡一笑,起身道:“我雲天翼有生以來真正第一次求人,我只是因家仇未報,身辱未雪……”説着他看了看司徒紫姑一眼,他知道他如不能出玉門關,司徒紫姑一定也不會舍他而去。

    説完傲然一笑,道:“前輩,我雲天翼一命不惜,我知回頭,中原武林定不能容我,但我紫姑姐姐不應與我同死,前輩答應幫我送她出玉門,至天山!”

    燃燈老人默默良久,冷冷道:“要走她自會走,我不願多管閒事!”

    司徒紫姑向雲天翼道:“弟弟,你我同命,雖非親姐弟,但情份更甚,如果你不能出關,我自不能棄你不顧,何必求人!”

    雲天翼聞言怒憤填胸,他知道如果不能出去,司徒紫姑就與自已玉石俱焚了,他怒向燃燈道:“你難道一點人心都沒有嗎?”

    燃燈老人目中閃動着奇光,笑道:“人心,紅髮老怪殺我一家七十餘口,人心何在?”

    雲天翼怒吼一聲,一道赤色光芒一閃,他玉簫向燃燈老人背心點去。

    燃燈者人冷笑,他身形盤空飛起,右手微出,伸縮之間已將雲天翼逼退。

    雲天翼再次攻上,以全力展出天龍七式,身形盤空飛舞,玉簫飛也似地攻上,但燃燈老人面露微笑,雙手揮舞之間已將他迫退。

    司徒紫姑見狀嗆的一聲撒下長劍向燃燈老人攻去。

    燃燈老大喝一聲,雙手橫揮,一陣凌厲的勁風排空激起,將二人硬生生的逼退出去。

    雲天翼大聲道:“前輩,你能道一定要晚輩沉冤莫白嗎?”

    燃燈老人不答,司徒紫姑:“弟弟,何必和他多説,我們闖得出去就出去,闖不去就認了!”

    雲天翼呆立沉思,半晌抬頭道:“紫姑姐姐,你一個人先出玉門關罷,我一定儘量想辦法出關!”

    司徒紫姑淡淡一笑,抬頭道:“這是什麼話,這樣不行。”

    雲天翼低頭道:“姐姐,這是我一生對你僅有的一個要求,難道你連我這個要求都不能答應嗎?”

    司徒紫姑道:“不,別的什麼事都可以。這事不行!”

    雲天翼嘆了口氣,道:“他曾經有恩於我。”

    司徒紫姑微微一笑,道:“我們還可以試一試!”

    雲天翼橫了橫心,他向司徒紫姑道:“我盡力試一試,請姐姐稍退。”

    司徒紫姑稍退,雲天翼暗中調息,將全身真力全聚於簫身,他玉簫一起,再度展出邪門第一絕“殘天缺地”,一片赤光飛幻,燃燈老怒聲大笑,他身形飄起,展出他的輕功絕技,“星海浮沉”他身形閃動,在一片赤光之中竟然絲毫無損。

    他怒聲大笑,飛身進擊,雲天翼大驚,玉簫一振,施出銀河三式中的“淡連雲影合”下去攔住燃燈老人的進擊之式。

    燃燈老人一手奪過雲天翼手中的玉簫,揮簫向雲天翼點去,雲天翼自度必死,但燃燈老人在玉簫堪堪點中之時停手。

    他飛身退回,將手中的玉簫看了一眼,丟給雲天翼道:“凡是使出‘殘天缺地’的,我必定要把他斃在手中,這次我看到你手中持有飛鳳簫,想必和五鳳樓主有很深的淵源,看在她面上,我饒你一死,但你以後對敵之時小心了,再施這一招將不會饒你!”説完將紅玉簫丟回給雲天翼。

    雲天翼接回紅玉簫呆呆地立着,司徒紫姑道:“天翼,你難道怕嗎?”

    雲天翼傲然一笑,道:“我哪兒怕死!”

    司徒紫姑笑道:“那何必再做兒女之態,即不能出玉門關,我們向中原去好了,死也死光明正大!”

    雲天翼望了望司徒紫姑,心中一陣黯然,自己雖不惜一死,卻使司徒紫姑無端受累,但如今司徒紫姑是萬不會棄自己而去的。他回頭向燃燈老人道:“你昔日對我恩情,我雲天翼不會忘記!”説完和司徒紫姑上馬而去。

    燃燈老人抬眼默默望着二人背影,他心中開始後悔了,但另一意念卻使他自慰,二人離去,必是死路一條,但那婦子紫姑,使他感到心中不安。

    雲天翼與司徒紫姑二人誰都沒説話,半晌司徒紫姑道:“天翼,你身負血仇,必須還要活下去,我縱是死了也不甘心的!”

    雲天翼心中震,道:“姐姐,何必説這話,你死了,我也不願獨生!”

    司徒紫姑低頭道:“我會不高興的!”

    雲天翼心中難受已極,他突然抬頭道:“我倆何必談這些問題,如今天下武林,只有我倆互相依靠,我在此時,你同情我,我將終身感謝你!”

    司徒紫姑道:“你為什麼不把我當着你真的姐姐一樣看待呢?”

    雲天翼緩緩低頭,道:“即使是真的姐姐,我想也不會真的待我如此好!”

    司徒紫姑笑了笑,沒有説話,突然她面容一整,望着前方。

    一隊人馬緩緩而至,正是錦翎劍客這一批人。

    錦翎劍客一見二人,當堂呆住,雲天翼抬頭冷哼一聲,與司徒紫姑向前走去,司徒紫姑輕聲道:“天翼,別怕他們,他們不敢動手!”

    二人騎馬逼近,錦翎劍客面色微變,他哼一聲道:“你倆好大的膽子,中原武林高手全至,你們竟敢回頭!”

    雲天翼冷冷道:“如今你們誰上!”

    沒有一個敢上前,誰能有把握自己不死在雲天翼那一招上呢?

    雲天翼與司徒紫姑並馬而過,錦翎劍客等人紛紛讓開,雲天翼面帶冷笑與司徒紫二人一齊穿過眾人,向東而去。

    錦翎劍客望二人的背影,冷冷一笑,道:“他倆往東去只有送死,也用不着我們多費手腳了!”這卻是自嘲之語。

    雲天翼與司徒紫姑二人向東行去,又是一日,再次到敦煌附近,忽見兩匹快馬急奔而至,雲天翼眼快,那兩人一身白衣,一眼就看出是白幫弟子。

    那二人見了雲天翼與司徒紫姑二人,緩住馬,互視一眼,一人上前向雲天翼問道:“這位可是雲天翼雲大俠!”

    雲天翼知中原武林已至,前面的人已經追上來了,他微微一笑,道:“正是!”

    那人聽了道:“敝幫幫主要見你,命我二人見到雲大俠説,雲大俠名震武林,如果不伯,就不必再逃,他馬上就到!”

    雲天翼笑了笑,道:“閔幫主要到嗎,我倆也正要往中原去,你倆先回去,你我回復閔幫主,我馬上就到!”

    那二人大感意外,看了看雲天翼,好似他們看錯了人,雲天翼見二人如此,他笑道:

    “沒有錯,我就是雲天翼!”那兩人向雲天翼一抱拳,返身奔去。

    雲天翼看了司徒紫姑一眼,二人緩緩向前,此時雖無事,但一場血雨腥風,轉眼就至,二人也只從此向東,強敵頻至,自己二人萬萬無法脱困!

    二人才走出半個時辰,迎面已是黃塵蔽天,一匹匹快馬奔至。

    雲天翼目光閃動,他無論如何也消除不掉對司徒紫姑的歉意,他低下頭,暗暗祈禱着蒼天能救司徒紫姑一命!

    黃塵驚落,蹄聲驟止,雲天翼抬頭看去,面前數十名高手健者,生熟俱有,最熟悉的面孔是閔子玉,帶頭的卻是一個年老的僧人。

    那僧人雙目開閉之間,神光十足,像貌頗為威嚴,智海就跟在那人身後,雲天翼略略一看,便知那人定是少林派掌門人地紀大師。

    地紀大師打量了雲天翼一眼,道:“我少林派向來不管江湖恩怨,但這次卻不得已,我以少林掌門人的名義親自下山,召集武林俠義道士,共同來捕你!”

    雲天翼微微一笑,道:“雲天翼自知口舌之爭無濟於是,只是天下武林以此事而動,我竊為天下武林不值,若以大師地位之尊,尚受人愚弄,我更是為之不取!”

    地紀大師以武林中第一大派,少林派的掌門人,身份之尊,那能受此輕辱,道:“我本可自己不來,但施主夜上少林寺,而家兄竟將你放了,而你下山後的行為又是危害江湖,我是少林派的掌門人,我不容我少林的名聲因此而敗,你的辯詞我師兄已告訴我了,他也嘆息以你資質之良而入邪道,你如今只有立刻自裁,或是由武林公討!”

    雲天翼朗聲大笑,道:“雲天翼尚有未了之事,怎能就此自裁,大師與這麼多的武林高手齊至,情願受於各位手中!”

    智海下馬上前向地紀大師合十拜道:“徒兒願獨力戰雲天翼,若不行再換他人!”

    地紀大師微微點頭,智海上前向雲天翼道:“請施主賜教!”

    雲天翼笑道:“智海師父我倆已有半面之識,我是南簫之徒,身無長物,只玉蕭一管,願以玉簫討教!”

    智海垂目不言,半晌道:“小僧願以十八羅漢掌會一式天龍七式!”

    雲天翼見智海如此,笑了知,反手掣出玉簫,向智海攻去。

    智海身形一閃,單手向雲天翼玉簫擲去,用力十足,功力煞是不弱!

    雲天翼以簫戰入空手,那會滅自己威風,他身形倏起,神龍回空之式飛起,玉簫指向智海,一招“雲龍變幻”襲向智海。

    智海是少林派中青年一輩中的佼佼者,見雲天翼這一招攻出,心中也不由微驚,他不敢硬接,身形一直向後退去。

    雲天翼疾展“天龍七式”困住智海,三十招之內,輕勝一招而退,智海也合十而退。

    地紀大師看了看雲天翼,他奇怪以雲天翼這樣一個人,怎會入邪道如此之深,這實在是武林一大損失!

    雲天翼見地紀大師在看着他,他開口道:“大師,今日之事由我雲天翼一人擔當,決不能連累我姐姐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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