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天後,泰寶勇及洪天鈞夫婦已置身於一艘豪華大船上,目睹那浩蕩的洞庭湖,心情為之爽。
他小子正在沉醉在美麗的湖景之際,突聽遠處傳來一陣陣的的鼓角之聲,不由一怔。
只見洪天鈞整衣含笑道:
“勇兒,大船即將靠岸,岸上已響起歡迎的號角,準備下船吧!”
忽聽素蓮顫聲道,
“天啊,幫主及夫人親自出迎啦,勇兒,你好大的面子,上回你爺爺上島,幫主都未出迎哩!”
哇哇哇!麻辣塊塊的王老八,肯定是“丈母孃”的意思啦,丈母孃看女婿,越看越歡喜哩!
秦寶勇仔細一看,只見遠處岸邊凝立着兩排人影,婉蜒至岩石的另一面,當中站立一對俊美的中年夫婦。
大喜之下,身子不由輕顫着。
船剛抵岸,秦寶勇在素蓮的示意之下飄落於岸上,推金山,倒玉柱的行過大禮,輕聲道:
“秦寶勇見過島主及夫人!”
哇哇哇!奶奶的娘老皮,死小子有夠笨,還不快改稱老爹和老孃啊?
鄭遠庭見到泰寶勇從品俊逸之極,欣喜的雙目異采連閃,哈哈一笑,道聲“少俠免禮”,大步向前扶起他。
兩人立即被夾在行列之中,朝前行去。
每隔丈餘,便有一名大漢舉劍行禮,大聲喝道:
“參見少俠!”
秦寶勇頻頻拱拳應道:
“不敢當!”
乖乖隆個咚,死小子怎麼這樣説話啊?應該説“同志們好,同志辛苦啦”才對哩!
哈,烏龜蛋,死説笑!
繞過一段山路,秦寶勇立即發現在背山之處矗立一大片房舍,看它們分散佈立,分明是按方位面建,不由輕咦一屍。
“哈哈!少俠,請指教!”
‘不敢,幫主真是雄才大略,連房舍都按奇門八而建,難怪會雄居江湖,威震武林哩!”
“哈哈,少俠真是好眼光,請!”
行至大廳口十餘丈外,秦寶勇立即發現爺爺和鄭圓圓含笑站在廳口,不由驚喜的叫聲“爺爺”,同時快步掠去。
秦羽生微微一笑,扶起跪倒在地的秦寶勇,道:
“不用多禮,快見過小姐。”
説着,朝鄭圓圓努努嘴。
秦寶勇尷尬的叫道:
“圓姐,我錯啦,都是被左席娟和吳宏亮嗯?”
鄭圓圓顫聲道:
“勇弟,我知道啦,此事已由洪天鈞夫婦飛鴿傳書傳達,我不怪你,連我爹、我娘也不怪哩!”
説着,一頭投進秦寶勇的懷中,淚水汩汩直流,迅即濕透了衣襟。;
姚如玉連忙上前低聲勸道:
“圓兒,小心動了胎氣!”
説着,輕輕的拉開她。
哇哇哇!麻辣塊塊的王老八,小小色狼很寶貝哩!
片刻後,眾人已廳中坐定。
秦羽生坐在客位首座,秦寶勇坐在他的身邊,鄭圓圓則又坐在秦寶勇的下位。
左明遷及另外六名老者依序坐在對面。
鄭遠庭夫婦朝主位一坐,廳中立即一片寂靜。
只聽鄭遠庭輕道一聲,道:
“難得當今武林第一少年高手秦少俠大駕光臨,本座深感榮幸!”
接着,將左明遷七人介紹給泰寶勇認識。
泰寶勇一聽到左明遷的大名,立即想起自己宰了他的兒子,轟死了他的老婆及女兒,嘴中連道久仰、心中卻挺彆扭的。
左明遷目光陰晴不定,覺得秦寶勇非常象一個人,心中直冒冷汗。
這件事別人不會注意,但他老小子心中有鬼,居然天下感應十分強烈。
秦羽生目中精光倏閃即失,暗自冷冷道:
“哼,天理循環,報應不爽,姓左的大約是懷疑勇兒的真實身份啦,我也要小心哩!”
嗯?麻辣塊塊的王老八,勇少爺不有什麼真實身份啊?
死老小子心病不小哩!
鄭遠庭華介紹完之後,含笑道:
“少俠旅途疲乏,不妨先去休息,本座今夜設宴洗塵,尚清賞臉!”
“是,多謝幫主的賞賜!”
秦寶勇隨着鄭圓圓進人一間豪華的客房之後,只見她紅臉叫聲“勇弟”,立即投入他的懷中。
櫻唇一按,自動送上了香吻。
哈,阿里巴巴死翹翹,久別勝新婚,騷妞兒發春啦!
兩人緊緊的摟着、吻着,一直到快要窒息,才分開身子,秦寶勇輕輕的擦拭她的姐水,輕聲道:
“圓姐,這些日子以來苦了你啦,聽説你已經”
説着,雙目盯着她的腹部。
鄭圓圓羞澀的帶上房門,轉身褪去棉袍及上衣之後,立見那平坦的小腹已鼓起寸餘。
秦寶勇愛憐的將她抱上牀,取過棉被蓋上她的身子,撫摸兩下,兩人緊緊的摟吻着。
哇哇哇!麻辣塊塊的王老八,幹吻什麼吻?快乾啊!
哈,王八蛋,死説笑!
好半晌之後,兩人方始依依不捨的分開身子,秦寶勇服侍她穿妥衣衫之後,愛憐的道:
“圓姐,懷上小孩,很難過吧?”
乖乖隆個啥,死小子傻乎乎,這算什麼,到時才有喊天叫娘要命的時候哩!
“起初的確很難過,現在習慣啦!”
“圓姐,咱們還是早點成親吧,免得你被説閒話哩!”
“不,等你替表妹治癒身子之後,再一起拜堂!”
“哇哇,一起拜堂?這”
“格格,你放心啦,爺爺及表妹全答應啦,走,咱們去看看她吧!”
“哇哇,一起成親怕不妥吧,我受不住哩!”
“格格,受不住也得受,誰叫你心花啊?格格”
哈,麻辣塊塊的王老八,死小子年紀輕輕的,就對付不了兩個老婆,七老八十啦,還怎麼對付七八個嬌滴滴、水靈靈的小老婆啊?
XXXXXXX
二人出房,剛走到另一座院門前,忽見一俏麗的婢女檢任行禮道:
“小婉參見少俠及圓姐啦!”秦寶勇一見小婉明眸皓齒的嬌容,不由暗暗喝句採“哇哇,有婢如此,主人更不在話下哩”,當即含笑道:
“不敢當,請起!”
乖乖隆個咚,死小子又大起色心啦!
“多謝少俠,請隨小婢來!”
步人大廳之後,秦寶勇眼見廳內佈置典雅,窗明几淨,正在頷首暗贊之際,只聽小婉輕聲道:
“少爺,姑娘有請!”
秦寶勇輕應一聲,立即與鄭圓圓隨她步向後房。
人房之後,秦寶勇一見到躺在牀上望着自己的盧柳茵,心中一陣亂跳,連連暗道:
“哇哇,世上真有這麼美麗的人嗎?”
哇哇,哇個屁!死小子見一個就想泡一個,凡是水靈靈的妞兒,被他小子看見都很危險哩!
盧柳茵一見到秦寶勇,也是芳心怦怦亂跳,準備甚久的客套言辭,頓時抽到九霄雲外去了。
乖乖隆個咚,郎有情,妾有意,公雞和母雞,都很滿意哩!
鄭圓圓見狀,心中暗喜,立即輕聲道:
“表妹,我替你倆介紹一下,他就秦寶勇,秦寶勇,她就是表妹!”
哈,阿里巴巴死翹翹,老婆做媒婆,多此一舉哩!
“啊,表妹,你好!”
“秦少爺,你好!”
哇哇哇!麻辣體塊的王老八,比較之下,還是死小子急於套近乎哩!
泰寶勇一聽到她的陌生稱呼,也意思到的太不熱情了一些,於是,尷尬的輕應一聲,低頭不語。
鄭圓圓聰敏過人,立即含笑道:
“表妹,勇弟很關心你,剛來就吵着要來見你呢!”
哈,三八蛋,死小子大發春,當然要“吵”着來泡啦,騷妞兒也不嫌説話夠誇張哩!
雲姑娘的嬌顏羞紅,輕輕的道聲“謝謝”,舒伸右手。
小婉立即端着一張座椅放在牀前。
秦寶勇吸口氣,穩下心神,坐在牀前,將食中二指搭上她的右脈,閉目默察半晌,不由一震,沉聲問道:
‘盧姑娘,你最近有沒有運動調息過?”
“沒有,至少已有五年沒有調息過啦!”
“嗯?小婉姑娘,麻煩你去請家姐來一趟!”
小婉答應一聲,立即離去。
鄭圓圓關心的問道:
“勇弟,表妹的傷勢如何啊?”
“這我必須問過家祖以後才敢確定,不過,我有把握在明日之前讓盧姑娘恢復武功哩!”
乖乖隆個咚,區區小事,陰陽互補一下,連黃臉婆于都叫爽,更何況妞兒?沒問題啦!
盧柳茵身子一震,顫聲道:
“真,真的嗎?”
“不錯,而且可以貫穿任管兩脈!”
“天啊、我”””
激動之餘,已然流下淚來。
鄭圓圓緊握着她雙手,驚喜地道:
“表妹,恭喜你啦!”
“圓姐,謝謝你,我真不知何的報答你”
乖乖隆哈個防,白送一個“老公”,光説謝字不行哩!
話未了,秦羽生已含笑走進來。
“哇哇,爺爺,盧姑娘她”
“勇兒,我知道,此刻正值午後,正適合你施展陰陽互補神術,記住,真氣要運轉十二週天哩!”
説着,竟轉身出門而去。
哇哇哇!奶奶的娘老皮,死老小子存心當做“鴇公”,撮活雞鴨的好事哩!
秦寶勇叫聲“爺爺”,正欲追出之際,卻被鄭圓圓伸手拉住,只聽她低聲道:
“勇弟,別難為情,表妹已有心理準備了啦!”
秦寶勇一見小婉已經拉妥窗簾,正在放下廊慢,情知自己絕對無法再推拒了,只得苦笑不語。
鄭圓圓及小婉立即含笑着退去。
秦寶勇將房門一鎮,尷尬的脱去衣衫之後,忍着蹦跳的心,輕顫着身子,走到了牀前,將布靴一脱,飛快鑽人牀上。
哈,麻辣塊塊的王老八,死小子又不是童子雞開苞,還羞什麼羞啊?
只見盧柳茵緊閉着雙目,身子雖在被中,被子卻輕顫不已,可見她有多麼的興奮及緊張了。
“盧,盧姑娘,恕,恕我冒犯啦!”
“那,那,那麻煩你,你啦”
乖乖隆個咚,兩個騷雞鴨,很會修牌坊哩!
聲若鳥啼,吐氣如蘭,秦寶勇為之心顫神搖,暗歎道:
“哇哇,好熟耳的聲音,我可真豔福不淺哩!”
掀開棉被之後,一股處子清香沁鼻而人,那雪白的肌膚及成熟傲立的雙峯令秦寶勇全身一震。
只是那雙肌肉萎縮的細腿,只剩皮骨,蒼白之中,又立即令秦寶勇一陣愛憐,心中暗暗決定,即使耗盡功力也要助她復原。
所幸下身之僵化只是腿根以下,沒有妨礙那片“青春草原”。
哈,王八蛋,就算“草原”枯萎,也要撒上兩把化肥,讓它長得黑幽幽,有夠朋哩!
貼上身,一陣輕震,對住她的櫻唇吸吮着。
貪戀的吸吮着,雙手在她的雙峯温柔的撫摸着。
盧柳茵已是花樣年華,身心皆已皆成熟,方才目睹秦寶勇的風采,心中已經暗暗決定要以身相許了,因此,在經過對方盞茶時間的挑逗愛撫之後,也激情的摟住他的背部熱烈的吸吮着。
挺入“禁區”,不料雙腿僵硬,在洞口徘徊良久,一直無門可入。
秦寶勇急得呼吸一促,額上也已見汗,盧柳茵比較冷靜,拿起枕頭,輕輕的放在自己的臂部,“青青草原”立即高聳而起。
烏龜緩緩的逼人“禁區”,不料“原始森林”未曾有人行過,硬緊已常,寸步難行,痛,火辣辣的痛。
一秦寶勇及時剎車,親吻不已,她立即體全出他的温柔及體貼,兩人再度激情的擁吻着。
不知不覺之中,它終於闖人“密林”深處。
秦寶勇一陣爽快,連忙道:
“圓妹嗯?哇哇,茵妹,從現在起,你默唸你的內功心法,設法運行,我渡給你體內的真氣”
哈,麻辣塊塊的王老八,死小子泡妞泡多啦,叫起春來,很容易叫惜妞幾名字哩!
盧柳茵羞澀的頷首,立即閉上雙目。
秦寶勇立即緩緩的將真氣渡人她的口中。
時間靜靜的流逝着,黑夜已籠罩大地,盧柳茵那雙枯萎的雙腿奇蹟般逐漸腫大起來了。
乖乖隆個咚。就跟“小弟弟”一樣,會變魔術,能大能小哩!
終於,盧柳茵低頭望着自己復原的雙腿,禁不住流出淚來。
秦寶勇滿頭大汗,盤坐在她背後,以右掌貼住她的“命門穴”,輕聲道:
“茵妹,凝神靜慮,運行一周天,準備衝憑督二穴!”
説着,將真氣緩緩的渡了過去。
亥初時分,只見盧柳茵的身體連震二下之後,立即忍住激動的心情,雙目一閉,繼續運行那股悠然真氣。
秦寶勇服下三粒藥丸,隨即人定。
乖乖隆個咚,死小子是不是在吃春藥啊?年紀輕輕,小泡一回就吃春藥,問題很嚴重哩!
哈,王八蛋,死説笑哩!
屋內春光旗施,喜氣洋洋,屋外卻緊張萬分,只見小婉及鄭圓圓的貼身婢女小喜各持鋼劍,小心翼翼的在四周戒備着。
子初時分,忽見黃歡麗的侍女小秋提着食盒走向小婉,含笑道:
“婉姐、喜姐,歇會吃點宵夜吧!”
哇哇哇!麻辣塊塊的王老八,騷妞兒怎麼這樣熱心啊?
飯菜裏有沒有放春藥或毒藥啊?
“秋婉,謝謝你,我們不餓!”
“婉姐,你們真的不吃點東西嗎?”
“是的,謝謝你!”
“既然如此,那我就自己去吃啦!”
説着,自動統向左側牆角,轉了過去。
就在小婉、小喜緊盯着小秋背影之際,突然見一條黑影掠至右側牆角,不料驟腰間一疼,全身立即僵硬,駭得他小子魂飛魄散,雙目溜溜的連轉着,接着只覺“命門穴”一麻,躺在地上靜靜睡去。
而小婉、小喜卻概然不知的小心戒備着。
乖乖修個路,天下很不太平,騷妞兒還迷迷糊糊,醒着做春夢哩!
醜寅之後,小喜已然離去,大地一片黝暗,又猛見一道黑影飄向院中來,疲備的小婉竟然不知。
只見那道黑影連縱兩下,立即隱於小婉丈餘外的一株花樹後面,同時暗暗取出一把短匕。
就在此刻,突聽一聲輕咳,只見秦羽生緩步走進院來,哺哺自語道:
“奇怪喲,君山沒有野狗啊,我怎麼聞到野狗味啦?”
小婉立即上前道:
“神醫,你老就起早牀啦?”
“是啊,是啊,小婉,你很忠心的哩,難得,席姑娘來了沒有?”
“沒有!”
“嗯,你回房去歇歇,我替你守着哩!”
小婉答應一聲,立即返回房中。
隱在樹後的黑影暗歎一聲“該死的老鬼”,慌忙朝院外該去,瞬間即失。
秦羽生緩緩轉身,看着對方消失之處,目中精光暴閃,暗自冷冷道:
“哼,你還敢來圖謀不軌?勇兒會找你算帳的!”
乖乖隆個咚,死老小子有夠滑頭哩!
卻見小婉人而復出,低聲道:
“神醫,少使及姑娘鼻息悠長平穩,看樣子”
“好啊,大功告成啦,好小子,真有一套哩!”
哇哇哇!麻辣塊塊的王老八,當然有一套啦,想當年你老小子就是靠這“一套”,擺平無數黃臉婆子哩!
小婉驚喜的問道:
“神醫,你是説姑娘已恢復武功了嗎?”
“不錯,小婉,恭喜你啦”!
“我小婢喜從何來呢?”
“嘻嘻,盧姑娘若嫁人勇兒,你能不跟去嗎?嘻嘻!”
哈,王八蛋,死老小子亂作“媒公”哩!
小婉又驚又喜,羞紅着臉跑回房去。
天剛亮,鄭圓圓又把貼身婢女小喜送了過來。
盧柳茵身體康復,興奮而知趣的隨鄭圓圓而去。
立刻,房中只剩下了泰寶勇和小婉、小喜三人。
哇哇哇!奶奶的娘老皮,死小子桃花運當頭,閻王婆都擋不住,要一龍戲雙鳳啦!
二女一陣羞澀,立即鑽進被中去。
泰寶勇色眼迷迷,也跟着跳上,身子一翻,雙手摸着小喜,口唇吻着小婉。
二女那柔若無骨的雪自用體,令他小子心搖神移。
秦寶勇換個方向,口唇一點點的吻定着小喜那白裏透紅的迷人的用體,從櫻唇。雙眼、耳後、頸項,到酥胸、香肩。
柳腰,終於攀上了雙峯,來回吸吮着,又貪心的撫摸着小婉,沿着她的腿根探索,爽得得她情不自禁的扭動掙扎着,處子深期立即滾滾流出。
泰寶勇長嘆一口氣,立即開始攻關。
乖乖隆個咚,死小子臨時做起公(攻)關先生來啦!
於是,他小子又開始“磨豆漿”了。
磨完一個再磨另一個,個個是“水豆腐”。
“哇哇,還是兩個處子啊,本老公的兩個小老婆還真是‘貨真價實’哩,哈!”
秦寶勇大喜過望,頓時奮起神勇,拚命“挺進中原”。
房內再度春光旅旋,美不勝收。
小婉小喜的火焰,隆隆的燃起,水在燒。
濃情蜜意,數説不盡,水在燒。
湖浪濤濤,波濤洶湧,水在燒。
雨過天晴,風和日麗,水在燒。
哈,麻辣塊塊的王老八,燒什麼燒?“燒火棍”?
總舵大廳裏,眾人云集,秦羽生、泰寶勇、鄭圓圓、小婉、小喜等皆已趕到,鄭遠庭夫婦眼見僵卧牀榻多年的外甥女居然能夠同時趕到,頓時激動不已,眼浮淚光。
盧柳茵顫抖着叫聲“舅舅,舅媽”,立即上前跪倒在地淚水泊泥而下。
姚如玉雙手扶起她,含笑道:
“乖孩子,你能夠恢復健康是件天大的喜色,怎麼反而哭啊?”
“舅媽,這些年來,如果沒有你及舅舅的收容及照顧,茵兒哪能有今日呢?”
盧柳茵説着,再度淚如雨下。
秦羽生也是目斂淚跡,心中激動不已,卻悄悄抹拭一下,居然上前嘻笑道;
“嘻嘻,各位,老夫要向你們介紹一位無名英雄,若沒有此人,昨夜可能會出事哩!”
眾人立即詫異的回頭望着他。
哇哇哇!奶奶的娘老皮,死老小子就是賊頭賊腦,陰陽怪氣的,唯恐天下不亂哩!
XXXXXX
“嘻嘻,咱們到廳外看看去吧!”
秦羽生説着,當先而行,將眾人領到廳外。
只見一人畏縮在石階上,身子瑟瑟發抖。卻顯然已被封住了穴道。
鄭遠庭神色大變,喝道;
“裴二,你好大的膽子,説,到底是怎麼回事?”
嗯?麻辣塊塊的王老人,裴二?這小子不是黃歡麗的貼身侍衞,跟乃兄裴大一樣舊天跟黃老妞兒貼身,晚上跟“黃”臉婆子貼肚皮嗎?
哈,烏龜蛋,死説笑!
秦羽生邪笑道:
“嘻嘻,幫主,他只不過昨夜溜進茵姑娘的獨院中,好象並無惡意,可能是想替柳姑娘和勇兒護法,老夫擔心他累倒,所以點上他的穴道,請他休息一下哩!”
説着,朝秦寶勇丟了個眼色。
秦寶勇會意,右手一招,立即將裴二吸起。
眾人目睹這駭人的“虛空吸物”之功,盡皆面色一變。
秦羽生在裴二身上輕拍三掌,笑道:
“小兄弟,天亮啦,你也該起牀啦!”
裴二身子抖得更厲害,立即跪伏在地,顫道:
“參見幫主,小的,小的”
“混賬,是誰叫你去首兒院子的?”
“小的嗯?是小的自己去的,想偷看一下秦少俠的神功哩!”
“胡説,你忘了苗兒閨院乃是本幫禁地之一嗎?”
“小的,小的嗯?啊!”
驟聽他小子慘叫一聲倒下,嘴角溢出一股黑奧。
鄭遠庭神色再次一變,搬開裴二嘴唇一看,赫然發現一縷黑物自他的右下牙中泌出,情知對方必已預先裝含有劇毒之物,不由又驚又怒,喝道:
“來人啦!”
洪天鈞應聲飛掠而至,躬身道:
“幫主有何吩咐?”
“招集本幫在君山所有弟子,去山下沙灘集合!”
洪天鈞應聲“是”,立即率去。
不久,一陣急驟的號角聲就響遍君山上下。
與此同時,山下也傳來了激烈的叫殺聲。
哇哇哇!麻辣塊塊的王老八,大白天的,鬼叫什麼叫啊?到夜晚再樓着妞兒叫春不遲哩!
眾人大驚,一齊飛身往山下掠去。
待趕到山下時,只見幾隻大船正飛速離岸而去,轉眼之間,已駛出數里之遠。
湖邊上,正有數百湖幫弟子在自相殘殺,另有百餘人已倒在血泊中。
鄭遠庭氣急敗壞,騰身掠向洪天鈞、素蓮夫婦倆身邊,厲聲道:
“天鈞,怎麼自己人打起自己人啦,到底是怎麼回事?
説!”
洪天鈞一掌拍出,逼退圍上前的湖幫弟子,喘息道:
“幫,幫主,不,不好啦,左明遷率眾叛變,已帶着數百名心腹坐船逃走啦,追,追不上啦!”
鄭遠庭回頭一看,見那幾只大船已只剩下幾個小黑點,情知左明遷身為湖幫總護法,統管水陸運輸,此刻最好的幾隻船都被他調走,確實追之不及,當即大怒,狂聲喝道:
“住手,左明遷那王八蛋已逃走,你們還想替他送死啊?
再不住手,格殺無論!”
反叛的湖幫弟子見幫主親臨,早已萌生怯意,聞言之後,竟全都丟下兵器,俯首就擒。
泰寶勇忽然面色一變,縱身而去,扶起倒在地上的洪寶神,然後搭上他的右脈,默察半晌之後,抬天望着急趕而來的洪天鈞夫婦,沉聲道:
“命能保住,不過,武功要廢啦!”
哇哇哇!奶奶的娘老皮,死小子救起妞兒來賣力又賣命,哇哇叫,救起狗肉朋友來,就不肯多出一分力,有夠重色輕友哩!
哈,王八蛋,死説笑哩!
素蓮立即神色一暗。
洪天鈞卻輕聲道:
“素蓮,看開些,咱們自幼教神兒練武,就是要他替湖幫出力,效忠幫主,難道不值得嗎?”
秦寶勇輸運真氣,搶救洪寶勇,半響之後,只聽他長出一口氣,擦去頭上的汗水,洪寶神也“哎晴”一叫,睜眼醒了“過來。
素蓮叫聲“來幾”,立即蹲下身子將他摟人懷中。
“娘,我還活着嗎?”
“是的,是阿勇救醒你的!”
“哇哇,阿神,我方才在鬼門關口和那羣鬼卒打了一架,下回不准你再打架不要命,知道嗎?”
“勇哥,謝謝你!”
“哇哇,別口中光説謝,早點把傷勢養好,我還要你作我的男賓相哩,快點把藥服下去吧!”
“男賓相?勇哥,你要成親啦?”
“不錯,大老婆有兩個,小老婆也有兩個,都是你認識的呢!”
哇哇哇!奶奶的娘老皮,死小子有夠小氣,連討四個老婆,也不送給狗肉朋友一個哩!
洪寶神回頭看着垂首不語的鄭圓圓及盧柳茵,笑道:
“勇哥,你果然是最福氣的人,阿母,你沒説錯!”
素蓮扶着他起身,含笑道:
“神醫救人無效,功德無量,這些幸福當然要應在阿勇及他的子子孫孫哩!”
秦羽生聞心中一動,面色微變道:
“勇兒的身世是個秘密,這些年來,我一直瞞着他,不過今天不同啦,左明遷狗急跳牆。公然叛離湖幫,老賬新賬該一起算啦!”
眾人神色齊變,望向他。
秦寶勇更是莫名其妙,大聲道:
“爺爺,你怎麼能這麼説話?勇兒”
秦羽生擺擺手,沉聲道:
“此事説來話長,待清理完這些叛徒,我們上山再説個清楚吧!”
哇哇哇!麻辣塊塊的王老八,死老小子原來看上去就有問題哩,是不是爬牆揀到一個私生子啊?
乖乖隆個咚,很值得研究哩!
總舵大廳裏,眾人肅然坐着。
鄭遠庭目望秦羽生,緩緩道:
“神醫,你有話直説無妨,我們都聽着!”
秦羽生不答,雙掌突然在臉部及頸項之間搓揉一陣子,不久,立即扯下一俏皮。
一張中年書生的面孔即便呈現在眾人面前。
鄭遠庭身子一顫,目中精光暴閃,厲喝道:
“盧永秦,你好大的膽子,竟敢易容變姓潛回本幫來,你可記得自己當年謀害薛道行左護法,姦殺其妻,又逼死本幫主之胞妹的事情嗎?可憐的苗兒”
倏忽止口,目光瞟向盧柳茵。
盧柳茵卻面容蒼白,緊緊盯着秦羽生也即盧永泰,目光復雜萬萬。
眾人也面色齊變。
哇哇哇!奶奶的娘老皮!爬牆姦夫終於投案自首啦!
盧永泰平靜的道:
“不錯,我就是當年的盧永秦,只不過當年之事另有隱情,盧某身負冤屈,僅只對香妹的死懷有內疚而已!”
所謂的“香妹”,正是其妻,也即鄭遠庭之妹。
“什麼隱情,説!”
盧永泰目含淚光,看看秦寶勇與盧柳茵,又緩緩轉視眾人,深吸一口氣,沉聲道:
“想當年,幫主跟盧某、薛兄及左明遷同時成婚,乃是一件鬨動武林的大喜事,當時的情景無時無刻不在盧某眼前浮現,可是,你們知道嗎,在新婚的當晚,盧某收到薛兄一張暗條,上面寫着左明遷有紅覦其妻,妄圖加害於他之野心,只可惜時值新婚大禮,盧某又覺得左明遷不可能婚禮之際動手,沒有及時向幫主稟報,誰知,洛陽分舵一夜之間被挑,盧某被幫主派往洛陽,追某真兇,喪心病狂的左明遷竟趁機假冒盧某之名,殺死薛兄,姦殺其妻”
鄭遠庭忍不住喝道:
“即有字條,如今何在!”
“在盧某身上!”
“呈上來!”
鄭遠庭説着,接過盧永秦送上的一張早已泛黃發黑的字條,雙手顫抖着展開,細讀一遍,哺哺道:
“不錯,不錯,果然是薛老弟的筆跡,內容也果然盧總護法所言相符,只不過嗯?”
猛一抬頭,冷然道:
“既是如此,當時你何不直接回君山,面向本座説個清楚?”
“只因事情蹺溪,盧某在去洛陽的途中,路經武當山,突然身中劇毒,幸遇武當派上一輩高人青雲道長從君山趕回,才救了盧某一命,近數月方才痊癒,盧某自覺突然從江湖中消失,更被幫主和幫眾見疑,有口説不清,只得隱性埋名潛居洛陽,以至如今!”
“此事乃你一面之辭,未必可信!”
“青雲道長已於昨日趕到君山,此刻正在廳外等候,即可為盧某作證!”
話落,就見一名白髮皤然,銀鬚飄飄的老道士大笑着步人廳中,一付仙風道骨,朗聲道:
“稽首了,貧道參見幫主,盧居士所言句句是實,哈,如今他能成為神醫,也是受貧道所賜哩!”
説着,手撫銀鬚,頗為得意。
嗯?哇哇哇!麻辣塊塊的王老八,這老牛鼻子果然是當年代表武當派參加婚禮的那位前輩高人哩,居然如今還沒死翹翹,看來一定吃了不少自制春藥,很會將養身子哩,只不過屁股不要顛顛喲,顛下來就鬥不上去了哩!
哈,烏龜蛋,死説笑!
鄭遠庭大喜,慌忙叫人上座。
眾人寒喧一番,笑着坐回原位。
至此,當年命案已基本澄清,但仍有懸而未決之事。
果然,鄭遠庭面色倏忽一整,凝神道:
“盧總護法,別的事情都説得過去,唯獨有一條,薛道行之妻阮銀鈴臨死前曾經淒厲慘叫,並怒聲大罵你,本座非常熟悉她的聲音,應該不不會聽錯,這是怎麼回事啊?”
乖乖隆個咚,死老小子怎麼很“熟悉”人家老婆的聲音啊?是不是彼此經常在一起叫春聲啊?很值得研究哩!
“這件事盧某也聽説過了,如果左明遷派人易容假冒盧某,也不至於冒充得那麼象,又或他派遣女心腹易容假冒阮玉鈴叫罵,同樣不至於冒充得那麼象,盧某經過多年苦苦思索,突然想到了阮銀鈴尚有一位大名鼎鼎的胞妹”
鄭遠庭聳然一驚,失聲道:
“你是説阮金鈴?這嗯?可自從本幫出事後,阮金鈴不是突然從江湖中消失了嗎?”
“關鍵就在此,試想阮金鈴是何等人物,豈能甘心自動從江湖中消失?”
眾人中,院了幾位年長者外頷首外,其餘人則聽得莫名其妙,滿頭霧水。
秦寶勇急於知道自己的真正身世,當下忍不住道:
“爺爺,你説勇兒的身世是個秘密,怎麼説了半天也沒提到啊?莫非這秘密跟當年的命案有關?”
盧永泰神色為之一肅,沉聲道:
“因為你的生身父母就是薛道行和阮銀鈴,我經青雲道長救治,數月後痊癒,因擔心左明遷斬草除根,於是潛回君山,將你偷抱走,當時我連茵兒也想偷抱走,可一則有她母親在,二則我一個大男人,實在無法養活兩個嗷嗷待哺的嬰兒,只得依依不捨而去,誰知唉,茵兒的母親之死,我實在難脱其咎啊!”
説着,目中又有了淚光。
盧柳茵更是淚如雨下。
驟聽秦寶勇悲呼一聲“爹,娘”,身子立即向後一倒。
洪天鈞伸手抱住他,朝他的人中一捏,秦寶勇悠悠醒來之後,立即跪在盧永泰的身前失聲痛哭。
乖乖隆個咚,小色狼認起真來,不爬牆反而爬地哩!
盧永泰原式不變的移開身,嘆道:
“阿勇,死者已矣,你要節哀自重,左明遷不去投靠阮金鈴,就必會去投靠黑狼門,你須早日除去他,以免他引狼人室,屆時將無一活口!”
鄭遠庭立即神色大變。
突見洪天鈞牽着素蓮及洪寶神長跪在鄭遠庭的身前,大聲道:
“稟幫主,屬下有一事相告!”
“請起來説吧!”
“請幫主諒罪,屬下心中有愧,因此,必須長跪,以表罪意!”
“你説吧!”
“稟幫主,昔年本幫洛陽分般被毀,承蒙幫主不殺之恩,本應儘快追拿到盧總護法,不料素蓮卻在洛陽四方旅店突然分娩,由於胎兒太大,素蓮又流血不止,幾陷生命之危,是盧總護法及時搶救,才保住母子倆平安無事,後來屬下婦夫及寶神長期跟盧總護法、秦嗯?薛少俠住在一起,已認出了盧總護法的真面目,卻因其救命之恩,沒有及時向幫主稟明,瞞過此事,特請幫主按幫規治罪!”
哇哇哇!麻辣塊塊的王老八,死老小子也並不笨哩,交代“罪行”很會看機會哩!
鄭遠庭果然毫無怒意,反長嘆一聲道。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此事怎麼能怪你啊?唉,經過最近的風雲變幻,本座也覺得自己以前所行之事太過歹毒啦,真想放棄爭霸武林的夢想哩!”
盧永泰正想他能改邪歸正,聞言忙道:
“幫主能夠知錯思改,善莫大焉,但左明遷一定要除去,以盧某看來,當年洛陽分舵被毀之事也必定跟他有關,很可能是他勾結阮全鈴所為哩!”
“不錯,本座也以為如此!”
鄭圓圓忍不住道:
“爹,阮金鈴是誰,怎麼女兒也沒聽説過她?”
姚如玉含笑代答道:
“阮金鈴是叉幫幫主,你爹原本一直稱霸武林之心不死,偏你跟他唱反調,他自然不會告訴你啦!”
眾小問言,面色齊變。
哇哇哇!奶奶的娘老皮,原來如彼啊,怪不得叫叉幫啦,本來就是母夜叉,天天摟着男人又叉叉哩!
哈,烏龜蛋,死説笑!
女人心細,姚如玉説罷,又轉望盧柳茵笑道:
“茵兒,你自小恨你爹爹,如今真相大白,你還不快上前去認他?”
盧柳茵淚水又忍不住汩汩直流,衝着盧永泰顫叫道:
“爹你”
盧永泰身子一震.也流淚道:
“茵兒,爹把你娘跟你都害苦啦”
父女倆立即相擁而泣。
乖乖隆個咚,很感人哩,比妞兒被野老公拋棄還令人辛酸哩!
就在此刻,墓地,山下傳來一陣急驟的號角之聲,湖幫中人都知道這是敵人來犯的報警聲,頓時神色大變。
嗯?麻辣塊塊的王老八,左老小子剛逃走,就帶着敵人次打來啦?不可能吧,就算泡妞,也得泡上一兩個時辰哩!
眾人迅速奔下山,趕到湖邊,卻聽報警的湖幫弟子稟報,説是黑狼門來了三個人,點名要向秦寶勇挑戰,方才鬆了口氣,只是心中奇怪,不知黑狼門有何等人物,竟敢孤身前來湖幫總舵向人挑戰。
遠遠的,只見湖岸邊站着三個人,似乎是女人。
鄭遠庭不願以眾欺寡,更何況只是女人,於是叫眾人原地站立,只派秦寶勇獨身前去,但吩咐他要特別小心,萬一不敵,即可撤回。
鄭圓圓、盧柳茵、小婉、小喜四個“老婆”到底不放心,都爭着要跟秦寶勇同去,爭了半晌,還是決定由盧柳茵跟去。
秦寶勇帶着盧柳茵掠上前去,卻不由一怔,發現三人中有商個認識,也即蝴蝶婆婆及朱紫鳳,兩人均神色肅然的盤坐在湖邊的兩塊巨石上。
另有一位身若枯搞,掌若雞爪,年約七旬的白衣老嫗,手持一把八尺長的龍頭精鋼枴杖倚立在湖灘上。
湖風勁急,吹得她那滿頭銀髮不住的飛揚,那身白衫也“煙涮”作響,可是,竟未見她動彈一下,她那對泛着着寒光的陰森雙眼緊緊的盯着逐漸走近的秦寶勇及盧柳茵,看得出她的心中充滿了不平及恨意。
秦寶勇低聲朝盧柳茵道:
“待會若要動手,這個老太婆交給我,你負責對付蝴蝶婆婆及朱姑娘!”
盧柳茵低應一聲,道:
“此老功力深沉,似練過毒功,你可在小心哩r乖乖隆個咚,到底是“大老婆”,結髮老婆就是痛老公哩!
説話間,二人已站立於老嫗之對面。
只聽老嫗寒聲道;
“你就是泰寶勇?”
“是的!”
“聽説你要跟湖幫幫主的女兒成親?”
“是的,我還要跟另外三位姑娘成親!”
“你認識方斐姑娘嗎?”
“認識!”
“你曾欺負過她嗎?”
“可以這麼説!”
哇哇哇!麻辣塊塊的王老八,什麼可以這麼説啊?明明都爬在人家姑娘肚皮上欺壓(騎壓)啦,簡直欺人太甚哩!
“你曾答應過要去看她嗎?”
“是的!”
“你知道她已經有孕了嗎?”
“不知道!”
“你為何不去看她?”
“朱姑娘知道原因!”
“胡説!”
“不對”
“你,你真混賬!”
“不對!”
“説,你為何不去看她?你可知道她為了你,受了多少的苦嗎?想不到你卻要四個野女人在些成親,令人好恨啊!”
老嫗勃然大怒,立即揚起那把龍頭精鋼枴杖。
只聽朱紫風大叫一聲:
“奶奶,住手!”
聲音未歇,她已掠到老擔的身前。
老嫗突然止勢,喝道:
“蘭兒,讓開!”
“奶奶,求求你冷靜些!”
“冷靜?你已經勸奶奶幾次啦,咱們已經等多久啦?你看,這小子要跟四個野女人成親,你們還等什麼等?”
説着,左袖一甩震開朱紫鳳,揚杖欲砸。
只聽泰寶勇暴喝道:
“住手!”
中氣十足,立即震得老擔收杖冷哼出聲。
秦寶勇雙目神光炯炯的盯着着老嫗,大聲道:
“老前輩,湖幫幫主已準備放棄稱霸武林之野心,所以晚輩願意與鄭姑娘、盧姑娘及她們的貼身小合成親,若方門主也有放棄稱霸武林的打算,在下一視同仁,將令孫女及方姑娘娶為正室!”
説完,雙眼緊緊注視着老嫗。
哇哇哇!奶奶的娘老皮,死小子泡妞貪得無厭,來者不拒,多多益善,佔了便宜還賣乖哩!
朱紫鳳身子一震,雙目據光強盛,緊盯着泰寶勇。
秦寶勇陡覺一股無形勁氣突湧而來,立即運功護身,雙目一瞬也不瞬的盯着老嫗雙目,神情一片肅穆。
兩人立即似兩具石人般凝立不動。
盧柳茵緩緩的移開身子,繞了一大圈之後,含笑走到朱紫鳳身前五尺外,傳音道:
“鳳姐,勇弟的話,就是小妹和圓姐、婉妹、喜妹的心裏話,小妹不請自來,胡説一氣,請鳳姐恕罪哩!”
哈,麻辣塊塊的王老八,果然是寶人有寶福,神少爺是個大活寶,連老婆都爭着替他小子當媒婆哩!
朱紫風面色一紅,低頭輕聲道:
“哪裏,小妹冒昧進人貴幫總舵,反要請你們多多恕罪哩!”
盧柳茵暗暗的鬆了一口氣,立即走到她的身前,右手一伸,牽着她的左掌,低聲道:
“鳳姐,咱們到那兒去談談吧!”
朱紫鳳低應一聲,隨她走上一場巨石上。
兩人立即坐在石上一邊瞧向秦寶勇二人,一邊低聲細語着。
蝴蝶婆婆只覺心潮起伏不定,神色也捉摸不定。
乖乖隆個咚,老騷婆是不是看見年輕人快活,可突然發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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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蝴蝶婆婆與宋長江原本是一對情侶,由於雙方的個性剛強,在結合二年之後,立即大雁分飛,各分東西,直到她加入黑狼門之後,奉門主之命令,才出面請求宋長江人盟。
蝴蝶婆婆對宋長江還是有感情的,幾十年風風雨雨過去,兩個都逐漸年事已高,便有了破鏡重圓的願望。
不料宋長江竟會慘死於藥王廟比武招親大會之上,門主方青雲不但不稍加安慰,反而責怪宋長江太大意,致令黑狼門元氣大傷。
蝴蝶婆婆在悲傷之餘,開始心灰意冷,又退出尊狼門,避世隱居之意。
方青雲之師百毒羅煞十分痛愛方受及孫女朱紫鳳,兩女也十分孝順她,前些日子方斐抓蛇中毒,就是為了抓去毒蛇讓百毒羅煞練毒功。
當百毒羅煞聽到泰寶勇已趕來君山,準備跟鄭圓圓成親之事後,怒不可遏,立即帶着蝴蝶婆婆及朱紫鳳前來找麻煩。
蝴蝶婆婆縱然不願意,也不得不跟來。
這就難怪此刻她心潮起伏不定了。
凝立在遠處的盧永泰眼見女兒與朱紫鳳已建立起友情,默察秦寶勇與百毒羅煞對峙的情形之後,立即傳音過來,提醒秦寶勇。
秦寶勇一聽盧永泰傳音提醒他繼續使用“乾坤大化功”,心中猛地醒悟,因為他小子早發現百毒羅煞穩如泰山,正自猶豫着是否該改變戰法,於是,當即使出“乾坤大化功”,也同樣穩如泰山般的對峙着。
黃昏時分,夕陽在將湖水上灑下一片金黃色的光輝,大自然的美景委實令人慨嘆人力之渺茫。
蝴蝶婆婆向着海面發呆着。
盧永泰默默注意她甚久,見狀心中一動,立即低聲對身旁的青雲道長説了幾句,青雲道長大喜,點點頭,緩慢的走過來,立在蝴蝶婆婆對面。
乖乖隆個咚,老牛鼻子是不是看上老騷婆啦,想來個老蟀生珠啊?很值得研究哩!
蝴蝶婆婆倏忽察覺,頓時起身木然而立。
盧柳茵及朱紫鳳也怔怔的站了起來。
只有對峙中的秦寶勇及百毒羅煞不知此事,仍然凝立不動,運功力拚。
忽然間,蝴蝶婆婆足尖一縱,立即默默跪在青運道長的身前。
哇哇哇!麻辣塊塊的王老八,就算求婚,也該有男的求,哪有女人跪着求的?太騷急了吧?
哈,烏龜蛋,死説笑!
青雲道長慈聲道:
“無量壽福,宋大俠去矣,以前種種譬如昨日死,以後種種譬如今日生,女施主大黨大悟委實可喜可賀!”
“請道長收容!”
“無量壽福,女施主願跟隨貧道,皈於三清,修身養性,以黃油枯燈陪伴終身否?”
乖乖隆個咚,怎麼只有黃油枯燈啊?至少還有你這老牛鼻子“老伴”哩!
“弟子願意!”
“善哉,喜哉,請隨貧道去吧!”
兩人立即行去,解下湖邊上的一隻小船,竟不向眾人打句招呼,乘船緩緩而去,看得眾人目瞪口呆。
哇哇哇!奶奶的娘老皮,呆什麼呆?“愛情”的力量是偉大的哩!
明月已高掛空中,秦寶勇和百毒羅煞卻依舊對峙着。
眾人手心都提出一把汗。
盞茶時間之後,百毒羅煞終於暴吼一聲,龍頭精鋼杖倏向前面一伸,緩緩的指向泰寶勇。
盧柳茵、朱紫鳳不由神色一緊。
拼鬥中的二人相距三丈餘,不久,那杖立即只距秦寶勇五尺遠,只見他的右掌一提,朝杖頭緩緩一拍,那杖立即又後退五尺匹。
百毒羅煞哼一聲,右掌一提,再次將杖頭逼向秦寶勇。
拉鋸半盞茶時間,那杖便停在二人中間。
二女不由暗暗噓了口氣。
哪知,過了半個時辰之後,龍頭精剛枴杖突然朝百毒羅熬逼近寸餘,立見百毒羅煞的滿頭銀髮盡皆豎起。
秦寶勇情知已聚集全身的功力了,於是,立即“追加預算”,將九成功力自右掌掌心源源不絕的逼了過去。
那支龍頭杖立即又朝她百毒羅煞逼近寸餘。
百毒羅煞倏地厲吼一聲,雙掌一併,身子大步前行兩步,雙掌掌心一貼住杖尾,趁勢行向秦寶勇。
秦寶勇喊聲“賴皮”,立即雙掌一交,身子朝前一掠,貼住龍頭,雙足立檢穩身,功力暴湧而出。
百毒羅煞大喝一聲,上身朝後一仰,臉色猛地泛青。
朱紫鳳見狀大叫道:
“奶奶,不行,你不能這樣子,求求你,嗚”
説着,就帶着哭音欲掙縱而去。
盧柳茵扯住她的右手,輕聲過:
“鳳姐,冷靜些,你此時前去,不但無濟於事,反而會被震傷!”
朱紫鳳淚下如雨的道:
“茵妹,你不知道奶奶已經使出‘毒仙掌’啦,她,她這下子武功廢定啦!”
盧柳茵聞言,身子一震,只見那支原本黝暗的龍頭杖從尾部到中央地帶,通體發黑,正緩緩的蔓延向龍頭,大驚之餘,立即將右掌一揚。
倏聽泰寶勇喝道:
“茵姐,住手!”
口一張,氣一泄,毒素立即又逼近寸餘。
二女駭得幾乎驚叫出聲。
卻見秦寶勇全身發出一陣“畢剝”聲響,一道白光自龍頭透杖而人,立即將那道毒素逼退寸餘。
杖中泛出一縷縷的青煙。
盞茶時間過後,突見百毒羅煞厲吼一聲,一道血箭射中龍頸之處,那道毒素被她的氣機一牽引,猛逼近尺餘。
朱紫鳳悲呼一聲“完啦”,竟暈倒在盧柳茵身旁,嚇得盧柳茵慌忙將掌心貼住她的“命門穴”,替她順氣。
泰寶勇暗道一聲“哇哇,我的媽啊,這倒是什麼邪功夫啊”,雙掌一併,立即又將那道毒素逼退寸餘。
百毒羅煞見狀,怒吼一聲,一口鮮血又噴在龍頭之處,不過,這回只能將那道毒素逼進半寸餘。
秦寶勇心中一寬,立即使出吃奶的力氣將全身的功力源源不絕的透過雙掌掌心向外拼擠出去。
半晌之後,已將毒素推向杖中央了。
乖乖隆個咚比泡妞還累,死小子真不容易哩!
倏見百毒羅煞厲吼一聲,一口氣噴出三股血箭,先後射中同一位置,這一來,立即將毒素又推進半尺餘。
秦寶勇一咬牙,啼叫道:
“哇哇,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少血可噴?”
真氣暴湧而出,一口氣將那道毒素逼回二尺外,不但通向中央“平衡點”,而且疾逼向杖尾。
百毒羅煞神色一變,張口連噴鮮血,經過半個盞茶時間之後,勉強又將那道毒素逼回杖中央。
不過,她已臉色蒼白,通體濕透了。
事實上,秦寶勇也不輕鬆,只見他不但好似剛從水底冒出來般滿頭大汗,而且在氣血激湧之下,嘴角也溢出一絲血線,不過,他仍然使出全力硬拼着。
雙方又硬拼半個時辰之後,百毒羅煞已是通體濕透,雙目失神,全身搖晃不定了,最要命的是,再也不敢噴血助功了,那道毒素不但已經被秦寶勇逼到杖尾,而且連那顏色也被他迅速的沖淡成為淺灰色,顯然,她的毒功已迅速的消散了。
秦寶勇也是滿口鮮血,全身盡濕。
朱紫鳳淚下如雨,泣道:
“勇弟,可否饒了我奶奶一命?”
“別急,勇弟一定不會趕盡殺絕的,你看他不是還沒有進一步將那道毒素逼回令祖母的體中嗎?”
“可是,奶奶已近油枯燈熄了啊!”
“這”
哇哇哇!麻辣塊塊的王老八,這什麼這?死小子肯定會手下留情哩,他小子還想泡老毒婦的孫女,可不敢得罪老老丈母孃哩!
倏聽盧永泰、鄭遠庭同聲大喝道:
“茵兒,先將龍頭杖震開!”
盧柳茵心知二老必有見解,立即掠到一旁,右掌虛空一揚,沉聲道:
“二位準備收功,一,二,三,收!”
“啪”一聲,龍頭杖立即擊出丈餘外。
百毒羅煞噴出鮮血,往後倒去。
朱紫鳳悲呼一聲“奶奶”,疾撲而去。
秦寶勇身子搖搖晃晃,喝道:
“碰不得,小心中毒,以指氣隔空護住她的心脈,速去取我那的解,解藥!”
説完,無力的趴倒在地上。
鄭圓圓率先衝過來,嬌呼一聲道:
“勇弟,藥丸在此!”
將三粒藥丸交給秦寶勇。
乖乖隆個咚,久病成良醫,更何況“醫生”是老公啦!
秦寶勇爬到百毒羅煞身邊苦勸道:
“奶奶,先服藥養好身子之後,勇兒再陪你好好的打一架,好嗎?”
成敗論英敗,百毒羅煞難得雙唇一陣顫動,將嘴一張,嘆口氣,兩滴眼淚立即自她的眼角溢出。
秦寶勇立即將藥丸送人她的口中。
盧柳茵關切的道:
“勇弟,別逞強救人,先把自己身子養好再説哩!”
哈,麻辣塊塊的王老八,老公“身體”壞啦,哪還得了?
晚上麻煩大啦!
秦寶勇含首微笑,立即開始閉目調息。
盧柳茵隨即盤坐在他的背後,右掌貼上他的“命門穴”,緩緩的將功力輸送過去,四周迅即一靜。
朱紫鳳眼見對方圍上來數十人,情知他們必然是幫主及重要的人物,不由低下頭去,心中惶恐萬分,可是,為了秦寶勇,她認了,即使是遭受再大的屈辱,她也絕對不會後悔。
鄭圓圓在其母姚如玉的示意之下,迎面走了過去。
兩人迅即會面,只見鄭圓圓雙手一伸,牽住朱紫鳳的雙手輕聲問道:
“你一定是鳳姐吧?”
朱紫鳳聞言,心中一陣激動,立即咽聲道:
“圓妹,你們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呢?我實在承受不起呀!”
説着,淚水汩汩直滴!
鄭圓圓取出紗巾輕拭她的淚水,柔聲道:
“鳳姐,這全是咱們同時擁有了勇弟之故,我還替你介紹兩位妹妹!”
説着,將她牽到小婉及小喜的面前。
小婉及小喜早就將她看得一清二楚,好感一生,立即檢柱行禮,齊聲道:
“小婉、小喜見過鳳姐!”
乖乖隆個咚,十個女人十九個醋,還有一個是老阿婆,怎麼偏偏神少爺的老婆不吃醋啊?哪裏有問題啊?
事情意外的順利,朱紫鳳激動的上前牽着二女的手臂,咽聲道:
“不敢當,二位妹妹快請起!我,我”
説着,竟然撫面痛哭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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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哇哇!麻辣塊塊的王老八,終於搶上大老婆的寶座啦,當然激動啦!
不過,朱紫鳳畢竟明白事理,立即又拭去淚水,走到鄭遠庭夫婦的身前,檢枉福了一福,道:
“晚輩朱紫鳳拜見幫主及夫人!”
姚如玉伸手將她扶起,讚歎道:
“好俊的人品,阿勇真是有福氣,你就在君山上盤桓數日吧!”
乖乖隆個咚,好個騷丈母孃,八成在在吃女兒和幾個乾女兒的乾醋啦!
朱紫鳳燒顏倏紅,低聲道:
“多為夫人盛意!”
鄭遠庭手指盧永泰笑道:
“朱姑娘,盧總護法是勇兒的乾爹,你還不快趕緊去拜他?拜遲啦,只作會得罪未來的嶽夫大人哩!”
朱紫鳳臉色愈發紅得象牧丹,轉身向盧永泰斂柱行禮。
盧永泰雙手扶起她,笑得嘴巴都合不攏了。
哇哇哇!麻辣塊塊的王老八,笑什麼笑?到底是你老小子娶老婆還是乾兒子娶老婆啊?小心笑滴口水哩!
哈,烏龜蛋,死説笑!
半個時辰之後,所有的人都站在了秦寶勇及百毒羅煞跟前,秦寶勇身體已經復原,而且通過輸人體內真氣,救醒了百毒羅煞,只見他站起身子道:
“奶奶,請原諒晚輩方才之冒犯!”
説完,又拱拳單膝跪在她的面前。
朱紫鳳見狀,慌忙走到秦寶勇的左後方,雙膝長跪在地,哀求道。
“奶奶,他便有錯,求求你別再追究此事!”
百毒羅煞長長的噓了一口氣,目光在秦寶勇及孫女身上來回打量一陣子之後,突然仰天厲嘯不已。
那嘯一無初見面時之冷厲駭人,卻也頗具火候,可見泰寶勇的竟然保住了她的大部分功力。
眾人緊張萬分的盯着她,暗暗提功戒備。
半晌之後,只所百毒羅煞沉聲道:
“丫頭,蝴蝶婆婆呢?”
“她自願出家為道,已跟隨一位白鬚老道離鄉和技!”
百毒羅煞神色大變,喝道:
“胡説!”
“奶奶,鳳兒敢騙你嗎?剛才大家都説,那白鬚老道是武當山的青雲道長哩”
説至此,便將所見之事細説一遍。
百毒羅煞神色大變,哺哺自語道:
“天數,天數啊,蝴蝶婆婆都能如此,我又有什麼看不開呢?”
説着,突然上前扶起秦寶勇及朱紫鳳。
眾人立即鬆了一口氣。
秦寶勇感激的道:
“奶奶,謝謝你的成全!”
百毒羅煞卻突然雙目一瞪,道:
“少來,你可在當心點,你若不把霆姑娘及風丫頭娶為正室,我一定和你沒完沒了!”
哇哇哇!奶奶的娘老皮,老毒婆有夠自私哩!
秦寶勇大聲應道:
“遵命!”
話聲未歇,他小子竟然轉身將朱紫鳳緊緊的摟在懷中,而且頭一偏,吻上她的香唇之後,就猛咬不放。
朱紫風又羞又急,一直掙扎着。
哈,麻辣塊塊的王老八,死小子也有夠色,大庭廣眾之下就發春脱褲子,簡直是色痴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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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毒羅煞愣了一下,突然掠到那支龍頭精鋼枴杖旁,彎腰抓起它,振臂一擲,擲到百餘遠處的湖水中,接着仰天哈哈大笑。
眾人被她的手力驚駭之餘,也全都大笑起來。
笑聲中,所有的人都往山上行去,打算大吃大喝一頓,一醉方休。
不多時,總舵大廳中,紅燭流光,笑語盈目,熱鬧非凡,到處都是乾杯聲。
酒宴一直持續到半夜,眾人方才酒飽飯足,盡興而歸。
自有人侍候百毒羅煞去容院歇息。
朱紫風可沒那麼幸運,被鄭圓圓、盧柳茵、小婉及小喜強行“拖”到一座小院裏。
當然,秦寶勇也同時被強行拖去。
而後,四女把秦寶勇及朱紫鳳推進正房裏,而後笑嘻嘻的分別鑽入四間側房中。
哇哇哇!奶奶的娘老皮,這年頭世道變啦,很時興先同牀,後成親,先生息,後當娘哩!
秦寶勇含笑走到盧柳茵的房外,卻見門上貼着一張寸餘寬三寸長的紅紙,紙上書以“對不起”三個大字。
泰寶勇暗道:
“哇哇,掛起免戰牌啦!”
於是,他又走到小婉的房外,哪知,情景仍是一樣,只得再走向小喜的房外,眼見情景也是相同,不由暗道:
“哇哇,真是造反啦,想逼老公守活寡啊!”
哈,阿里巴巴死翹翹,一夜活寡,不礙事哩!
於是。他小子走回,正想推門進去,卻見朱紫鳳突然羞答答的自房內探出頭來,低聲道句:
“對不起!”
言畢,立即縮頭關上房門。
哈,王八蛋,死小子想搬俏,連能泡的老婆都泡不上啦,活該哩!
秦寶勇愣了一個,悻悻走到鄭圓圓的房外。
只見鄭圓圓打開房門,朝小腹指了提,焉然一笑。
秦寶勇進房,苦笑道:
“圓姐,她們是什麼意思啊?怎麼風姐也拒絕我?”
鄭圓圓斟了茶,低聲道:
“勇弟,本來我們想成全你跟鳳姐的,想必是風姐擔心你與她奶奶又比武又替她行功導氣,耗損太多的內力,所以請你休息啦,至於茵妹她們,怎麼好意思再搶你啊?傻瓜!”
“哇哇!原來如此,好吧!”
“你,你要住這兒呀?”
“是呀,難道要我在走廊打地鋪嗎?哇哇,我討了五房妻妄,若是打地鋪,我看我就別想再混啦!”
哈,阿里巴巴死翹翹,誰叫你小子猛如老虎,轟得幾個老婆看見你小子就怕啊?
“嘻嘻,那你就住這兒吧,不過,咱們的約法三章,你不許”
“哇哇,安啦!”
説着,盤坐在地上,就欲開始調息。
“勇弟,你不上牀嗎?”
“哇哇,我不敢上牀,我會忍不住的!”
哇哇,哇個屁!你小子只要色心不死,遠在天邊也忍不住,肯定會天天逛雞窩,夜夜做新郎哩!
哈,烏龜蛋,死説笑!
第二天一早,秦寶勇就被百毒羅熬叫去。
兩人坐定,百毒羅煞肅然遭:
“勇兒,既然左明遷極有可能投奔黑狼門,若引來黑狼門圍攻,你們一定守不住哩!”
“哇哇,可能嗎?”
“不錯,只因黑狼門最近已跟消失多年的叉幫接上頭了,方青雲和阮金鈴都打算在近日進攻君山,再加上左明遷的加盟,你們能守得住嗎?”
泰寶勇大叫一驚,變色道:
“叉幫、黑狼門大聯手,真是這樣嗎?哇哇,這可真有麻煩啦!”
百毒羅煞緩緩道:
“完全是這樣,目前黑狼門中知道內情的不過數人而已,我身為方青雲之師,本不該説出這等秘密來,但一則你對我有恩,又是斐姑娘和鳳丫頭的未來老公,湖幫待我也極好,二則鄭遠庭有意退出爭霸武林之事已是不爭之事實,對我感觸極大,既然他能這樣,方青雲又怎麼不能這樣呢?所以,我不想黑狼門、湖幫甚至叉幫受到任何危害,有意化解這場爭端哩!”
“哇哇,怎麼化解呢,至少左明遷殺死我父母,這個血海深仇我非報不可哩!”
“當然,左明遷是另外一回事,他罪該萬死,至於其餘的事情,你就聽我安排吧!”
“好,我聽你的!”
百毒羅煞含笑點點頭,這才開始説出她的安排來。
乖乖隆個咚,老毒婆棄邪歸正,“嫁人從良”,十分難得哩!
(海天風雲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