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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禁宮偷情有夠爽

    翌年十月八日中午,東宮皇后又添二位太子,皇上樂透啦!

    滿朝又洋溢喜氣啦!

    各地官吏又各獲賞及張貼喜榜啦!

    夏留貴更光,因為,他不但練成第三招,而且可以將一支筷子射在房內練飛三、四遍哩!

    他每日服用兩粒靈丹之下,功力又增加不少,所以,他每天雖然只睡半個時辰,仍然是精神飽滿的練劍哩!

    十二月初,瑞雪紛飛的深夜,夏留貴天上式御使雷虹劍在雪花中穿射,那些雪花紛紛被它射碎。

    他每夜偷練一個時辰,方始返屋檢討,因為,御劍頗耗功力,他一時沒想到此點,他尚以為自己沒練全。

    新年期間,內宮大小官員皆忙着拜年及送禮,夏留貴卻在白天以石塊代劍的在外練習雷虹三招。

    入夜之後,他更御雷虹劍低空旋飛。

    一月二十五日晚上亥時分,他正在御劍,遠處行來之人乍見光虹,倏地止步,然後再緩緩的行向大門。

    夏留貴毫不知情的練到結束劍入鞘,立即自言自語:“每次怎會皆這樣子呢?

    那兒不對呢?”

    他想了不久,立即返房。

    門外那人又等了半個多時辰,方始掠門而入。

    正在運功的夏留貴立即收功及飛到窗旁。

    立聽一聲‘死鬼!’輕叫。

    他鬆了口氣,立即上前開門。

    兩一會面,立即緊抱着。

    不久,兩人開門上榻,立即開始暢玩。

    “死鬼,你方才在幹什麼?”

    “啊,你瞧見啦?”

    “不錯,那把小劍呢?”

    他立即由內腕皮鞘挑出它。

    她停止頂動,立即瞧着它。

    “死鬼,你那來此物?”

    “在雷龍幫巢穴搜到的!”

    “雷虹劍!好名字,你練成御劍招式啦?”

    “是的!”

    “你能御多久?”

    “一個時辰而已!”

    “死鬼,你真貪心,世上沒人會御劍呀!武林史上之御劍亦只能御劍剎那間而已,你真罩!”

    “真的呀?”

    “不錯,可見你的功力已通玄,對不對?”

    “通玄?我不懂!”

    “你一定吃過什麼奇寶!”

    “天地樹!”

    “什……什麼?再説一遍!”

    “我在墳內吃過天地樹!”

    “天呀!果真有天地樹,它有幾片葉,幾粒果?”

    “六葉二果!”

    “死鬼,我好不容易找到它,卻讓你撿了便宜啦!”

    他道句:“謝啦!”立即猛頂着。

    兩人又温存良久,她方始沐浴及更換寢俱。

    他又回味一陣子,方始沐浴及更換寢俱。

    第四天晚上,麻妞一到,立即取出三個大瓶道:“死鬼,這種靈丹最適合你,你就每餐各服一粒吧!”

    “謝啦!”

    “死鬼,練練看!”

    夏留貴便持筷牽她出屋。

    只見他吸口氣,便以右指彈出它。

    不久,他已在夜空延飛着。

    “死鬼,能否再射遠些?”

    他反手一揮,潛勁立即將正在右前方射來之筷帶着飛了大半圈,立即射出二丈餘。

    立見它加大範圍的飛着。

    她便邊看邊忖,嘴角一直漾着笑容。

    “死鬼,你能把這手法化為劍招否?”

    “行,我去拿刀!”

    “算啦!我出來太久啦!”

    説着,她送上一個吻,便含笑離去。

    嘴角含香,夏留貴立即含笑返房服藥運功。

    翌日早上,麻妞一來便道:“耍耍刀吧!”

    夏留貴一取刀,便在遠處施展着。

    刀招施展,地面這草立即被吸得向上飛起,剎那間,它們便被絞碎及隨着刀氣延飛,麻妞不由大駭。

    夏留貴首次發現此招可以除草,立即邊走邊走邊施展着,不到半個時辰,大片的地面已無半支草啦!

    他一收招,立即飛落她的身前,她立即鼓掌説着:“死鬼,你真是天才呀!”

    兩人立即入房快活。

    這一夜,夏留貴正在屋外雙御只竹筷,倏聞一股香味,他的心中一分,慌忙加把勁,方始把遠處的竹筷拉飛過來。

    香味越濃,他一收筷,便循味掠去。

    不久,他發現遠處一個皇陵上方似有一物在晃動,而且香味似是來該處,於是他立即朝它掠去。

    他一停在皇陵前,便看見一朵灰色菇,他不由怔道:“這便是鬼菇嗎?聽説它挺補的哩!我挺有眼福!”

    那菇又冉冉冒高一寸餘之後,立即止住。

    不久,它不但變大,而且顏色變深。

    那香味亦更濃啦!

    夏留貴瞧得雙目頻頻發亮。

    又過了半個時辰,那朵菇不但長成掌心大小,更紅得發紫,那香味濃得連螞蟻及老鼠蚊子皆飛來啦!

    不過,它們一近該菇尺餘外,立即似醉般掉走。

    隨後而來的蚊蟲,便又紛紛墜落。

    不久,它們巳在紅菇四周圍成一大圈。

    夏留貴好奇的在原處瞧着。

    蚊蟲立即向前一陣蠢動。

    紅菇的頭向右偏,諸蟲便越上近牆頂,諸蟲亦向它接近,夏留貴忖道:“哇操,我若攝菇,這些傢伙定會打架哩!”

    於是,他以潛勁將紅菇吸入掌中。

    諸蟲立即混亂的爬起來。

    紅菇一入掌,立即由杆底溢出一滴紅汁它又香又亮,夏留貴忍不住啜唇將它吸口中,立覺一陣香甜。

    他一見杆底又有一滴紅汁,他便將它啜近嘴中。

    他輕輕一吸,卻立即吸入下餘滴紅汁。

    他一看香香甜甜的,並無其他的不適,於是,他掠回房津津有味的吸着。

    不久,紅菇已經幹扁啦!

    他意猶未盡的撕下一片菇,便送入嘴中。

    他乾脆將它一片片的吃着。

    不久,便吃光。

    他關妥門窗,便又出去練飛馭筷。

    半個時辰後,它已在諸陵一一拜訪過,夏留貴吸了口氣之後,立即愉快的入內寬衣及沐浴着。

    浴後,他便躺在榻上運功。

    不久,他一入定,便任由功力去運轉。

    半個時辰之後,他的身子原式不變的浮高一尺,便停止不動。

    可是,又過了半個時辰,他的全身倏地變紅,身子亦冉冉飄下。

    當他飄落榻上之時,全身已是紅得發紫。

    這正是那朵紅菇在發威,原來,那朵紅菇出自本朝第六代皇帝,他治朝時,四海承平及民生樂利。

    他便經常離宮出巡。

    就在他五十歲那年,他遊至崑崙山,便順便入崑崙派。

    道緣頗深的他和崑崙派掌門人鶴羽子相談甚歡,而且也激起他修道延壽,甚至成仙的念頭。

    他在崑崙山練了一個月,加上鶴羽子用功力為他淬筋脈,他大有收穫之下,便帶一位崑崙派長老返宮指導他修道。

    之後,他一退位更專心修道啦!

    他一直活到九十九歲,方始仙逝。

    由於他生前修道及每日服靈丹,所以,在他入殮一百餘年之後便在今夜呈現他畢生所練的‘靈氣’。

    合該夏留貴有些鴻福,此時,靈菇之氣全部發出來,他體中本就富有的天地樹靈氣,亦受到激發的浮湧出來。

    天亮之後,他的體色已經復原,不過,渾厚的功力仍在他的體內繞轉,他好似仍在酣睡哩!

    竺義送來早膳,立即悄悄離去。

    可是,又過了一天,他一見每餐食盒皆未動過,而且夏侍衞一直躺着,他忍不住暗暗的好奇。

    可是,他不便擅自入房,只好偷窺一陣子,再行離去。

    又過了七天,他一見夏侍衞仍在睡,不由擔心了。

    又過了五天,這天午後,一陣焦雷之後大雨便傾盆而下。

    夏留貴被雷聲一吵醒他立即下榻行向窗旁。

    他隔窗瞧了不久,便步向廳內。

    立見桌上擺着食盒,他不由嘀咕道:“竺勝越來越懶了!”

    他拿出酒菜,立即取用。

    膳後,他習慣性的外出散步,他一見地上的野草,他不由怔道:“哇操,一夜之間長出這麼多的草,不可能!”

    他轉了一遍,便返房取出削水果這小刀。

    他先朝大門外瞧了一直疾旋而去。

    沿途這草立即紛紛被絞斷。

    不久,小刀一飛近牆旁,他一旋轉手掌,小刀立即繞圈飛回,沿途之野草立即又被疾旋的小刀絞飛。

    夏留貴越玩越起勁,不久,他走入陵寢間遙控小刀除草。

    良久之後,各地之草一被絞光,他一收刀,便噓口氣。

    他一看天色,不由怔道:“哇操,申末啦!我居然玩了將近兩個時辰啦?我怎能支持如此久呢?”

    他入房之後即欲喝茶,倏見壺上已蒙塵,茶盤及茶杯亦沾塵,此外,桌面亦沾塵,他不由怔住啦!

    不久,他端水取巾開始擦拭桌椅。

    黃昏時分,他正在廳內,竺義已經提着食盒入廳,他一見到夏留貴,立即行禮道:“侍衞醒啦?”

    “我……我睡多久啦?”

    竺義朝桌上紙張一瞧,立即道:“侍衞已睡下十五天!”

    他叫了一聲,不由怔住啦!

    不久,他已取走食盒及那張紙。

    夏留貴邊用膳邊想,不久他一用膳畢,立即入鄰房。

    他先朝壁上加上三個‘正’字後,便仔細數着。

    不久,他噓口氣道:“我已入京二年又五個月餘啦!再過半年,我便可以離宮,除非,他們要反悔!”

    他一想起離宮,立即定不下心來。

    沒多久,他想起麻妞一直沒來,他不由皺眉。

    這一夜,他久不能入眠,便步出皇陵外。

    寧靜,寬敞又幹淨的道路,使他的精神一暢,他接連走過三條街之後,便愉快的返回屋中。

    他服下一粒靈丹,便躺在榻上運功。

    翌日上午,他正在御筷,倏聽一陣步聲,他迅速收筷,立即站在門後,果見三名侍衞一前一後的行來。

    為首之侍衞朝大門前一站,立聽他右後側之侍衞喝道:“夏侍衞,你忘了你身前之人是誰呀?你忘了行禮嗎?”

    夏留貴沉聲道:“我身後有多少的先皇在安息,誰配受我的禮!”

    那侍衞立即語塞。

    為首之侍衞正是侍衞統領侯建全,他聞言之後,立即沉聲道:“你夠狂,看來此地太委屈你啦!”

    他瞪夏留貴一眼,立即冷峻的道:“即刻到校場向副統領報到!”

    “校場在何處?”

    “右側即是!”

    説着,他一佩刀,立即步出門。

    立聽侯統領沉聲道:“你是何態度?”

    夏留貴沉聲道:“彼此心中有數!”

    “住口,把話掉清楚再走!”

    “好,我來此二年五個月又十七天,我的餉呢?”

    侯統領怔道:“你未拿過餉?”

    “我簽收過嗎?”

    “本統領會查明此事,你速去校場報到!”

    夏留貴立即跟着另一侍侯離去。

    且説夏留貴跟着那侍衞進入校場,便見一魁梧壯漢瞪着雙眼在指揮台上大吼大叫,狀甚憤怒。

    諾大的校場正有不少的軍士,侍衞低聲道:“台上那人便是咱們的副統領馬揚,他一向暴躁,你可別自找麻煩”

    夏留貴問道:“我來此地幹什麼?”

    “出操呀!”

    “騎馬呀!”

    “不錯!”

    “我……我不曾騎馬呀!”

    “什麼?你不會騎馬?我得去見頭兒!”

    説着,他立即匆匆離去。

    夏留貴忖道:“哇操,要我騎馬出操?整我,幹!”

    他立即沉容站在原地。

    良久之後,馬揚吼道:“停,各分職自行操練,吾半個時辰後再度驗收!”

    説着,他已氣沖沖的下台。

    不久,他一見到夏留貴,夏留貴立即拱手道:“參見副統領!”

    “你……唔,吾想起來了,你是三品帶刀侍衞夏留貴吧?”

    “正是!”

    “你去騎馬準備出操!”

    “稟副統領,卑職未曾騎過馬!”

    “這……這怎麼行呢?統領呢?吾去見他!”

    説着,他已匆匆離去。

    沒多久,一名青年牽馬跟着馬揚而來,立即馬揚喊道:“夏侍衞,你來練騎術,吾給你三天練習,夠不夠?”

    “夠!”

    “速練!”

    夏留貴本就輕似羽毛又有‘鬼影’身法,不出半個時辰,他已經順利學會馬及跨騎在校場四周角落騁馳。

    馬揚上台見狀,立即泛出笑容。

    可是,當他瞧見八百名騎士及一百名侍衞練騎之混亂情形,他立即怒喝連連及雙手指揮不已。

    夏留貴暗暗搖頭,立即專心練騎。

    沒多久,他嘗試在健騎騁馳中翻身上下馬啦!

    響午時份,馬揚吼道:“歇息,未時再練!”

    説着,他已氣沖沖的下台。

    不久,他一行近牆前,夏留貴立即翻身下馬及牽騎而來,他立即含笑道:“夏侍衞,赴吾府中用膳吧!”

    “是!”

    馬揚交代軍士牽走夏留貴之馬,立即和他行去。

    不久,他們一入副統領府,立見一名青年和少女迎來行禮,馬揚立即呵呵笑道:“你們的偶像來啦!”

    夏留貴拱手道:“您是馬公子吧!”

    青年和少女倏地下跪道:“叩見恩人!”

    夏留貴忙向右延叫道:“不敢,請起!”

    馬揚肅容拱手道:“兩湖巡撫沈大人是吾之拜兄,您多次協助沈大哥,您該是咱一家人之恩人!”

    “原來如此,卑職份內之事!”

    “不,若非你之犧牲,沈大哥早已作古!”

    “不敢當!”

    “請,請!”

    二人一入內,馬揚立即指着壁上那幅字書畫道:“這個忠字乃是沈大哥所贈,吾一直在奉行哩!”

    “副座方才在台上之情形,已經足見忠心!”

    馬揚低聲道:“皇上將於中秋後赴大理為段老王爺賀壽,這批人必須沿途護送,豈可擺不出隊形呢?”

    馬揚低聲道:“大理國力日強,而且頗有野心,此次前往賀壽,會有安撫之意,你可別外泄此事!”

    “是!”

    “吾奉旨沿途護送皇上,吾要請你隨護於皇上之車旁!”

    “是!”

    “這是一份升官的好差事,卻也是砍頭之差事,你明白嗎?”

    “明白!”

    立見侍女前來行禮道:“恭請入膳!”

    馬揚立即和夏留貴入內共膳。

    “是!”

    馬揚離開之後,夏留貴便獨自返回皇陵。

    他一到門前,便見另有一名侍衞站在門後,地面尚有他的包袱,於是,他二話不吭的瞪着對方。

    對方一啓門,便拋出他的包袱。

    “每月十兩,三百兩銀子之薪資已全在包袱內,今後少説這些話!”

    説着,他已掉頭行去。

    夏留貴真想扁他,卻忍耐的提包袱離去。

    不久他一到副領府,馬揚之子馬輝已迎他住入客房。

    夏留貴暗暗記住這份情,便立即入校場練習。

    九名分隊長則在一直研究着。

    不久,九名分隊長一至通過之後,立即奔向一百人宣佈着。

    不久,他們又整隊開始聘馳練習着。

    不出一個時辰,馬揚滿意的上台叉腰欣賞啦!

    經過半個月在校場集訓之後,眾人已經擺出各種隊形,翌日起,馬揚率眾馳出城,便平穩的沿官道馳去。

    夏留貴和另外一名侍衞分別在一部馬車兩側隨着隊伍前進,首次跨騎面對眾人的他,不由大喜。

    一個多時辰之後,馬揚便又率眾馳回校場。

    他滿意的道:“歇息吧,未時集合!”

    膳後,兩人各自返房歌息,未時一到,馬揚便又率眾出宮,這回,他們直接出城及騁馳於大道之中。

    這條大道通往宮外,一向人煙稀少,他們盡情聘馳一個多時辰,方始掉頭騁馳回來啦!

    返宮之後,除夏留貴之外,人人皆是汗透盔甲,不過,每人皆叫痛快,馬揚更是哈哈連笑着。

    翌日起,馬揚一直率他們在關外大道騁馳,此舉既可培養他們的體力,更可以鍛鍊他們的應變能力。

    八月初一起,馬揚更每日率他們在宮內奔跑着。

    中秋當天上午,侍衞統領和御林軍統領在校閲一個多時辰之便滿意的陪他們加菜啦!

    當天晚上,馬揚率眾人前往萬安宮,便列隊等侯。

    良久之後,一身黃光閃閃皇服的皇上在內侍開道及親陪同出來,文武百官立即下跪道:“叩見皇上!”

    “平身!”

    不久,皇上已經步昂頭上車。

    夏貴雖然一直低頭,他卻將皇上由頭看到腳,皇上的俊逸及威風不由叫他暗暗佩服。

    文武百官立即派代表歌頌皇上之遠行。

    良久之後,禮樂聲中,夏留貴眾人方始啓程。

    出宮之後,車速漸快,出城之後,更是加速前進,沒多久,坐在遠處車內的內侍便有人在暈車欲吐。

    馬揚只好緩下速度。

    夏留貴不由暗暗搖頭:“似這種走法,何時才能到大理呢?”

    他望着正坐在車上向車內內侍及隨侍之隨車御醫,他暗暗苦笑。

    馬揚暗叫‘壞兆頭’。

    沿途之人車在前方御林軍叱喝聲中紛紛退避,不過他們皆好奇的偷看這種前所未有的浩大隊伍。

    秋高氣爽頗適合出遊,在車內或坐或卧的賞景及歇息,華車及軟墊使他十分的舒適。

    晌午時分,便有官吏率軍士迎來,不久,皇上及內侍入衙吃大餐,夏留貴諸人亦集中大吃大喝着。

    膳後,眾人在官方安排之行館及客棧歇息一個時辰,方始再啓程。

    黃昏時分,便又有官吏迎走他們。

    入夜之後,眾人輪流守侯着,夏留貴坐在皇上歇息之外運功,這是他自動向馬揚要來的差事。

    天亮之後,眾人洗瀨後用過膳,便又啓程。

    不久,沈百添諸人已率眾前往行館及附近民宅稍歇。

    半個時辰之後,沈百添隨侍皇上用膳,眾人在各地用膳,夏留貴則被龍師爺單獨引入一家民宅。

    立見沈氏率二女及二位青年出迎。

    雙方行過禮,便欣然入廳就座。

    沈氏道:“謝謝你救了拙夫,使拙夫官復原職!”

    夏留貴含笑問道:“我有這份能耐嗎?”

    “除大人外誰人敢如此作,拙夫能再復官!”

    夏留貴望向二位青年道:“他們是令婿吧?”

    “不,小女二人尚未成親,她們是……”

    立見大鳳道:“恕愚姐妹女扮男裝,愚姐妹來自點蒼派!”

    夏留貴忖道:“原來是雙風,我可要沉着些!”

    他立即含笑道:“沈大人有二位俠女保護,我放心矣!”

    “客氣矣!”

    不久,侍女送來酒菜,他們立即取用着。

    席間,夏留貴見大鳳瞄向他的右腕,他不由暗怔及更小心抬手,以免泄出扣於右腕內之雷虹劍。

    膳後,他便入客房沐浴。

    雙鳳卻在遠處房內低聲交談,只聽大鳳道:“妹,他是恩人否?”

    “我不敢確定!”

    “我有此預感,可是,他的眼神不太像呢!”

    “姐,你還要再候下去嗎?”

    “我……是的,妹,你先成家,卑為吾家留個後代吧!”

    “不,我已是他的人!”

    “可是,天下如此大,咱們如何等到他呢?”

    “爹孃英靈不遠,必會助咱們!”

    “唉,提到爹孃,咱們無力復仇,真是……唉!”

    二女眼眶一紅,立即不語。

    夏留貴擔心沈夫人再提親,所以,他在浴後便去守護皇上。

    可是,沒多久,沈大人不但前來,而且邀他赴前院涼亭,二人一入亭,沈大人立即低聲道:“銘謝大人助下官復職!”

    “不敢當,大人若丟官,必會天地同哭!”

    “不敢,下官何其榮幸屢獲大人協助呢?”

    “理該效勞,兩湖幹靖吧!”

    “是的,全仗大人先前之助!”

    “不敢當!”

    “大人,下官可否再提那件事?”

    “沈大人是指令媛嗎?”

    “是的!”

    夏留貴裝佯道:“她不是成親了嗎?那二位青年……”

    “他們是點蒼派雙鳳!”

    “原來是她們,她們為保不在點蒼派呢?”

    “點蒼派已被一批蒙面人毀了將近三年!”

    “哇操,會有此事?沒人出面管此事嗎?”

    “沒有,各派皆關門自守!”

    “丐幫呢?”

    “形同瓦解,本城已甚久未見過丐幫弟子!”

    “怎會如此呢?”

    “聽説,丐幫幫主及十八名重要幹部先後遇襲而沒,十七處分舵更在一年餘全毀,其餘弟子已經滅跡!”

    “怎會如此呢?”

    “聽説少林等大派也有不少重要幹部暴死!”

    “這……怎會如此!”

    “本官預感天下大亂,皇上又在此進出宮遠赴大理,請侍衞沿途要提高警覺護駕!”

    “是!”

    沈大人吐口氣道:“侍衞未成家吧?”

    夏留貴不由暗道:“來啦!”

    他立即點頭道:“是的,不過,我已有紅粉知己!”

    沈大人搖頭道:“小女情疾矣!”

    “這……令媛萬萬不可為我這種刀口舔血之人而徒耗青春!”

    “恕下官直言,小女只盼能為大人育一子!”

    “大人日夜涉險,應該留個後代!”

    “不,我不能如此自私!”

    “小女今生候定大人矣!”

    夏留貴心兒一顫,立即低下頭。

    不久,他拾頭道:“大人,我護駕返宮之後,必會給你們一個交代!”

    “謝謝大人!”

    二人又聊了不久,夏留貴便又到皇上窗外空地盤坐運功。

    翌日上午,皇上起駕後,兩湖官吏也是沿途恭迎及恭送,不過,他們沒有外快,酒菜當然不能令這批人爽。

    沈大人因而又被記一筆。

    甚至連皇上也‘記’住沈百添這三個字啦!

    這天上午,他們搭上兩部官船南下,夏留貴三度經過三峽,這回,他有心可以欣賞沿途的美景。

    加上他的修為已經‘反樸歸真’,他一見這些原始美景,不由大喜,他不但白天欣賞,入夜更是陶醉哩!

    第三天晚上亥子之交,船上之人皆已呼呼大睡,夏留貴仍坐在船中央欣賞兩岸的美景。

    倏聽腳步聲,他偏頭立即趴跪在地上。

    來人正是皇上,他一見仍有人反應如此立即上前道:“平身!”

    夏留貴一起身,便垂頭而立。

    皇上見他的俊兔及挺拔模樣,立即含笑道:“記得卿,卿自此出宮,便一直於車外及窗外護駕!”

    “聖上英明,卑職榮幸之至!”

    “卿是……”

    “啓奏聖上,卑職是三品帶刀侍衞夏留貴!”

    皇上不由暗道:“未曾聽過此官,哼,他一定是郝正那批人之同黨,枉費他有這付人品,唉!”

    他輕嗯一聲,立即坐上龍椅。

    夏留貴便站在原處。

    不久,倏聽一聲慘叫由夜空飄來,夏留貴一拾頭,便發現一位青衣人吐血由崖頂飛墜而下。

    崖頂之人員及刀劍在半舷月映照下,以夏留貴的眼力,立即瞧出崖頂有黑衣人和青衣人在拼鬥。

    大船緩緩前行,青衣又慘叫一聲,已加速下墜。

    夏留貴略估計,他便估計對方可能墜上船面,而且墜在皇上的面前,於是,他立即掠向上方。

    一聲輕響,他已接住對方。

    對方受此一震,立即又吐血。

    夏留貴掠在舷沿,任對方將血吐入江面,卻見對方自懷內取出一個小盒道:

    “謝謝,贈你吧!”

    “我……你是誰?”

    “我是青城派弟子莊敬,請容在下葬身江中吧!”

    “此盒是……”

    “解毒珠!”

    立見他大量的吐血。

    夏留貴一見他的雙手連抖,他擔心小盒會跌落江中,於是,他將小盒收入懷內道:“此盒該還誰?”

    莊敬連喘良久,方始道:“贈……你……因……它……原是……無主……之物!”

    “它真的能解毒!”

    “是的!”

    一聲慘叫之後,他已抽搐不已。

    夏留貴嘆口氣:“莊敬,安息吧!”

    説着,他便拋屍入江。

    卻聽二聲慘叫,便又有二人由崖上墜落,這一對皆是黑衣人,而且距離過遠,他便置之不理。

    不久,二人已經落江浮沉呢。

    倏聽“護駕!”

    他一見在叫,立即掠去。

    立見一名黑衣人持刀由左側五、六尺處逼近,夏留貴暗責自己疏忽,立即迎前道:“站住!”

    “狗官,還不快獻出解毒珠!”

    “你是黑幫的人?”

    “不錯,吾乃黑幫堂主張居明!”

    “很好,你可以上路啦!”

    説着,他已閃身攻去。

    張居明冷哼一聲,立即揚刀砍出三式。

    夏留貴一飄身,掌指交攻之下,他不但制住張居明,還迅速的將他朝舷外拋去了。

    他順手一掌,便已將對方劈掉。

    皇上雖然瞧不到那麼遠,他卻概略瞧見對方四濺的殘肢斷臂,他在大駭之下,險引起屁滾尿流。

    他由於四肢發軟,只好仍坐在龍椅上。

    夏留貴迅速向四周一瞥,立見不少的侍衞及軍士已經奔來,他便掠到皇上面前行禮道:“惡徒已逝!”

    “好……好!”

    夏留貴便站在一旁。

    軍土及侍衞們一奔來,便趴跪行禮。

    “平身!”

    “謝萬歲!”

    倏聽一陣慘叫聲,便見黑衣人似雨水般紛落,侍衞及軍士們立即在皇上四周繞了六大圈及三小圈。

    夏留貴一見屍體可以會墜上船,他立即向上一掠,再翻身站在舷旁揮掌將那些屍體劈入江中。

    卻聽遠處崖頂傳來厲嘯,軍士們不由大駭。

    夏留貴卻仍然從容站在舷上仰望向崖頂。

    立聽暴喝道:“靈飛臭鼻,汝敢傷吾弟兄,該死!”

    “無量壽佛,熊施主息怒!”

    “息你媽的屁怒,看刀!”

    其餘之青衣人及黑衣人亦激鬥。

    馬揚立即匆匆下船吩咐起槳速離此地。

    二十四名槳工便加勁操槳。

    立聽皇上道:“夏侍衞!”

    夏留貴應句:“卑職在!”立即掠來行禮。

    “隨侍於艙外吧!”

    “遵旨!”

    不久,夏留貴已坐在皇上的‘龍艙’外。

    他坐了不久,便取出小盒瞧着。

    卻見一粒姆指大小又黑麻麻的小珠在盒中央,他探指一夾便覺他甚為冰涼,他便納入遙掌心瞧着。

    良久之後,倏聽艙上似有異響,他立即收珠入盒及揣盒入袋。

    他凝神一聽,便聽見船上有二人在走動,沒多久,他便聽另二人被放下,他立即喝道:“艙面有警!”

    此時,正有二個身材纖細卻以頭罩臉之人,她們乍聽喝聲,立即迅速張望着。

    立見舷尾的六名軍士持槍喊殺奔來。

    第二層艙內更是迅速奔出軍士及侍衞。

    那二位蒙面人立即伸手拔開來槍及近身出掌。

    不久,他們已制倒那六名軍土,不過,他們迅速被包圍住,而且長槍沿着他們的上中下三路疾戰而來。

    他們用力疾劈,便劈斷八隻槍及震退十人。

    他們趁勢向上一掠,便見軍土們舉槍吶喊道:“抓刺客!”

    他們以‘鴿子翻身’翻到舷尾,便掠向江面。

    唰唰二聲,他們已近江面。

    卻見有人朝江波一踏,便拍掠向右側。

    不久,他們一掠上江旁,便迅速掠向遠處。

    沒多久,他們一消逝,便折掠向右側。

    他一直近,立即低聲向夏留貴道:“銘謝示警!”

    “不敢當!”

    “沒驚動皇上吧?”

    “沒有!”

    馬揚又致謝,方始離去。

    這一儲備,值夜軍土不敢打瞌睡啦!

    翌日下午,便另有一條大船遙跟在這兩條官船後三里餘處,入夜之後,它仍遙跟着。

    子初時分,六十名蒙面人由大船直接掠上右岸,便疾掠而來。

    不久,他們已經掠上皇上所坐之官船,軍士們剛吶喊‘刺客’便有八人帶着慘叫聲被暗器射死。

    吶喊聲中,軍士及侍衞,便衝開包圍圈。

    馬揚見狀,立即喝道:“堵住!”

    説着,他已匆匆入艙。

    不久,他一近“龍艙”便見二十名侍衞已守住艙門口,另有四十位軍士則守在外圍,唯獨不見夏留貴。

    “夏侍衞呢?”

    “在艙內護駕!”

    “讓道!”

    不久,他一擠到艙口,果然見到夏留貴站在皇上右前方,他立即下跪道:“啓奏聖上,請準夏侍衞上艙退敵!”

    皇上猶豫啦!

    夏留貴立即下跪道:“啓奏聖上,若容強敵逼的,卑職恐無法護駕,請準卑職即刻上艙退敵!”

    “這……準,速去速返!”

    “遵旨!”

    夏留貴立即急步離去。

    不久,他剛上第二層艙,便看見軍士們在艙梯下右側圍攻二人,那兩從亦兇殘的屠殺軍土。

    夏留貴立即喝道:“住手!”

    軍士們如逢特赦般立即退開。

    立見右側之人喝道:“你便是夏護衞嗎?”

    “不錯,不過我如今已是夏侍衞!”

    “媽的,不論你幹什麼官,我一定要宰掉你,否則,我對不起雷龍幫那批死去的弟兄們!”

    “他們在地府久候你,快去吧!”

    “媽的,臭小子,看劍!”

    立見二人振劍疾攻而來。

    夏留貴存心速戰速決,立即揮刀攻出雷虹三招,那知,他剛砍出第一招,兩名蒙面人的刀式已被刀氣吸亂。

    他們剛晃身,夏留貴已一刀砍飛二顆首級。

    軍士們立即歡呼。

    夏留貴含笑揮揮手,便行向艙梯。

    此時,正有二名魁梧蒙面人以雙劍猛刺,軍士們在傷亡及受震之餘,已經逐漸的被此二人逼下。

    夏留貴喝句:“住手!”便停在原處。

    軍土們立即慌亂退下。

    那二人哈哈一笑,便沿梯下來。

    另外十二名蒙面人亦提劍跟下。

    夏留貴指向底艙艙口喝道:“堵住!”

    軍土們立即匆匆奔去。

    那十四人立即緊緊圍住夏留貴。

    立見右側壯漢喝道:“獻出解毒珠,否則,全船之人必死!”

    夏留貴喝道:“大膽,看刀!”

    説着,他已旋身砍向身後之二人。

    事出突然,那二人剛欲閃,立即被砍飛首級。

    軍士們立即在遠處歡呼助威。

    壯漢吼句:“狗官!”立即揮劍追來。

    夏留貴轉身揮刀出掌,他不久便將一劍削成兩片,而且立即將壯漢劈飛出去,當場撞破艙梯吐血倒地。

    其餘九人立即怒吼的攻來。

    夏留貴全力施展到雷虹三招之第二招,便把那九人連人帶兵刃全部似砍草般砍成數段。

    軍士們亢奮的歡呼。

    夏留貴由艙口掠出,便見軍士們正在艙上到處散逃,四十餘名蒙面人則兇殘的邊哈哈大笑邊追殺着。

    夏留貴立即喝道:“夏某人在此,來吧!”

    立即有八人由附近撲來。

    夏留貴揮刀如虹,迅即將先撲近之三人各砍成三四段。

    叱吼聲中,其餘之人已紛紛撲來。

    夏留貴存心立威,仍是全力施展雷虹三招,沒多久,除了六名蒙面人匆匆掠逃之外,其餘這空已經全被砍死。

    軍士們歡呼不已。

    夏留貴揮手致意,立即入艙。

    立見馬揚前來致謝,便率眾人上艙善後。

    飽受驚怕的皇上雖然仍是臉色蒼白,卻強自含笑道:“夏侍衞聽旨!”

    夏留貴立即在艙門前下跪。

    皇上立即道:“夏侍衞英勇退敵,特封殿前二品金劍侍衞!”

    “叩謝皇恩!”

    他立即恭敬的叩頭。

    “平身!”

    “謝萬歲!”

    夏留貴一起身,皇上立即道:“自即刻起,卿就在艙內歇息吧!”

    説着,他已經指向對面之空蕩牀鋪。

    “遵旨!”——

    雙魚夢幻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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