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時辰之後,寧靜的峽谷中突然傳來:“小春,你睡覺啦!小春!”
祝義徐徐吐氣,立即拾起兩粒小石子悄悄掠到一塊大石後。
白影掠動之中,小秋已經邊喊“小春!”邊掠來。
“啊!小春,你……啊!”
小秋剛瞧見小春赤身裸體的怪模樣,正在吃驚之際,全身不但立即無法動彈,連聲音也叫不出來了。
此時,她的右腳剛着地,左腳尚未落地靠攏,雙臂隨着掠行而分張,構成一付奇特的姿勢。
祝義掠過去將她剝光之後,立即朝她‘氣海穴’一戳。
她的功力‘報銷’了。
他再朝她的胸口及右肋下各按一下,先封住她的‘啞穴’,再朝她的‘麻穴’重重地拍了一下。
他瞧也不多瞧那付被豬哥們迷死之胴體一眼,立即掠過去毀去小春的功力及進一步制住她的‘啞穴’和‘麻穴’。
他搜出二女的衣裙中之物品,便將衣裙拋入江中。
沒多久,它們隨波逐流地不見蹤跡了。
他靠坐在一塊大石後仔細地翻視二女的物品,只見她們除了各有一疊銀票及碎銀外,尚有兩瓶藥。
他將藥朝江中一拋,便瞧着那兩疊銀票。
天呀!清一色的一千兩銀票,而且各有十張。
媽的,這些豬哥可真捨得花錢呀!
他越想越氣,立即將它們沒收入包袱中。
他又等候一個時辰,一見天色將亮,他便飄然離去。
他在遠處換下一套青衫儒裝之後,一收妥頭套,他以‘四海步法’略為活動一下手腳,方始朝遠處酒肆掠去。
不久,他已經瞧見酒肆前之爐灶已上火,他知道他們一定在等着做‘早班渡船’之生意,他便在石後稍歇。
不到半個時辰,三名旅客已經沿着石道下來,他們進入酒肆點菜之際,祝義已經拿着包袱行向酒肆。
他一見兩年前那位勢利眼的小二正在盛粥,他的心中暗笑道:“媽的,勢利眼的人果真沒有出息!”
他進入酒肆朝他上回坐過的椅子一坐,一見小二剛端粥走向一名旅客,他立即朝小二一指,然後望向桌面。
“公子,您要些什麼?”
“有些什麼?”
“魚粥、小籠包、龍鳳餃、如意麪、豆漿、油條!”
“酒呢?”
“公子一大早就要喝酒呀?”
“本公子高興,不行嗎?”
‘砰!’的一聲,一個金元寶已經端放在桌上。
“行!行!您要什麼酒?”
“有什麼酒?”
“白乾、太白……”
“太烈啦!”
“花雕,狀元紅……”
“狀元紅埋幾年啦?”
“十八年,小的一出生,家父就釀了三壇!”
“你是這家酒肆的少東家?”
“不是,不是!”
“酒在何處?”
“寒舍,大約半個時辰,可以取來!”
“一罈多少錢?”
“這……五兩銀子!”
“好!你只要能在半個時辰內送來一罈狀元紅,這錠元寶就是你的啦!速去速回吧!”
“是!謝謝!謝謝!”
小二略向掌櫃低語數句,便快跑而去。
掌櫃的忙過來陪笑道:“公子來些什麼?”
“兩籠包子!”
“是,馬上來!”
兩籠包子一送來,祝義便含笑道:“你一天可以賺多少錢?”
“小本經營,大概有五、六兩銀子吧?”
“最多曾賺多少?”
“十兩銀子,那是因為……”
“好!你今天免費招待所有的客人,我貼你二十五兩銀子,如何?”説着,立即取出一錠銀子放在桌上。
“當真?”
“除非此錠銀子是假貨,否則,你就照辦吧!”
“謝謝!謝謝!就從現在開始嗎?”
“不錯!”
“謝謝!謝謝!”
他欣喜地收走銀子,立即又送來一盤滷味。
一名中年人含笑問道:“公子發財啦?”
“不錯,儘管取用吧!”
“是,謝謝!謝謝!”
沒多久,掌櫃的在店口貼了一張紅紙道:“今日本店免費招待!”
“公子,妥嗎?”
“妥!”
“公子要不要準備些下酒菜?”
“蒸條魚吧!”
“好!好!馬上辦!”説着,立即去忙着殺魚下鍋。
不久,七名旅客走到酒肆前,立聽一人間道:“呂兄,你真的要免費招待呀?
你是怎麼回事呢?”
“這位公子發善心,小弟當然該鼎力支持啦!”説着,立即朝祝義指了一指。
祝義輕輕額首,立即繼續取用滷味。
那七人立即欣喜地點菜。
不到半個時辰,一條新鮮的蒸魚皮一盤山味送到祝義的面前,他不客氣地繼續享用着。
沒多久,小二滿身大汗地捧着一罈酒搖搖晃晃地跑了進來,掌櫃的道句小心,立即替他接下那壇酒。
小二喘呼呼地道:“公……公子……小的……回……來啦!”
“有沒有超過時間呢?”
“沒……沒有!”
“是正宗十八年狀元紅嗎?”
“是的!”
“上酒!”
元寶一拋,立即掉入小二的手中。
“謝謝!謝謝!”
掌櫃的幫忙拍開泥封,立聞一陣酒香。
祝義剛暗自頷首,小二已經捧壇過來道:“公子,酒來了!”
“替我斟半壺,其餘的酒,請客!”
“這……公子,此酒很不錯矣!”
“我知道!好東西要與朋友共享!”
“這……”
掌櫃的忙道:“你照公子的話去做吧,公子今天作東,本店今天免費招待一天,待會船一靠岸,咱們會很忙,哈哈!”
小二立即驚喜地抱壇離去。
不久,他端着一壺酒送到祝義的面前,立即離去。
那十名客人立即大口大口地吃,一杯一杯地幹。
又過了盞茶時間,南下的那條大船靠岸了,兩名旅客匆匆地前往上船,另有五名旅客則朝酒肆行來。
小二立即在門口吆喝道:“公子請客,緊來喔!”
祝義一見到那條船是王傅之船,他的心中一動,立即端着一盤滷味及那壺狀元紅前往岸邊。
掌櫃的及小二哈腰陪笑地送走祝義,一見大船已經緩緩離岸,掌櫃的立即撕下紅紙陪笑道:“諸位仍然免費招待,不過,請別聲張!”
那十三人會意地點點頭,繼續埋頭苦幹。
哇操!貪婪真是人性的弱點呀!
且説祝義付過船資上船之後,他一見左側舷旁有個座位,他立即前往入座,遣遙地品酒。
他並不是沒有喝過酒,不過,皆是偷喝或是剩酒,哪似此時這般悠悠哉哉地喝着陳年狀元紅這種美酒呢?
他邊喝邊瞧艙面,沒多久,立即引起王進財的注目,可是,他的容貌變化太多,王進財竟認不出他。
王進財即使認出祝義,他一定也不敢相信呀!
船行不久,便聽見一位大漢匆匆地自艙下跑到王進財身邊低語道:“少主,前面有船泊岸,旅客正在下船呢!”
“此地江流甚急,怎可泊船呢?”
倏聽前方飄來一陣喊叫聲道:“好迷人喔!”
“媽的,好正點的馬子呀!”
“嘻嘻!居然光着屁股站在此地涼快呢!”
“喲!還被蚊子叮了一身!”
“嘿嘿!我願是隻蚊子,俾一親芳澤!”
“哈哈!哈哈!”
祝義聽得暗樂。
王進財尚未搞清楚是怎麼回事,立見一位勁裝打扮的中年人喝道:“靠岸,大家下去瞧美人兒吧!”
眾人道句:“真的呀!”立即紛紛跑到船頭張望着。
“哇!真的呢,一共有兩個!”
“是呀!好白的皮膚喔!”
“媽的,那對聖母峯真大!”
“哈哈!那個大臀部一定挺會生孩子!”
“媽的,真是眼福不淺呀!”
眾人紛紛吵着靠岸。
王進財站在椅上一瞧,立即興奮地叫道:“停船!靠岸!”
眾人樂得瞪目猛瞧了。
祝義一見二女的身旁至少各圍着兩百人,而且連幹活的船員也圍了上去,他不由暗笑不已。
船尚未泊岸,那位勁裝中年人便掠去了。
祝義一見對方的身法不怎麼樣,立即嗤之以鼻。
船終於靠岸了,王進財一馬當先地沿梯而下,立即有三名船員拍馬屁地緊跟着下去。
祝義認得那三人,他也曾吃過那三人的虧,此時乍見他們又在拍馬屁,他立即將串住海帶的竹籤捻成三節。
就在那三名船員即將上岸之際,他屈指連彈,那三節竹籤立即準確地各射中他們的右頰。
那三人怪叫一聲,手一鬆,立即摔到岸上的石頭上。
‘哎喲!’聲中,三人當場各扭傷腿。
慘的是竹籤各自射穿右頰,他們疼得不敢稍碰竹箋半下,只好坐在一旁哼呀哈地叫個不停。
王進財瞪了他們一眼,叱道:“丟人現眼,還不上去塗藥!”
“是!大爺們一下船,小的立即上船!”
王進財一見人羣圍了一圈又一圈,他根本擠不進去,他的心中一急,立即喚句:“虛彬!”及朝人羣指了一指。
那三人會意地立即跛足跳來。
只聽一人喝道:“讓開!讓開!”
另外兩人立即喝道:“船王的大公子大駕光臨,讓開!”
當場便有不少人自動讓開。
王進財將雙手朝後一背,立即昂頭甩肩地行去。
卻見一名大漢徐徐轉身瞪着三名船員,道:“你家熊大爺正在欣賞絕色美女,你們在吵什麼呀?”
“這……你……你……”
“少羅嗦!滾!”説着,身子一閃,先後抓起三各船員疾拋向江中。
“啊!救命呀!”
噗嗵聲中,那三名船員已經被拋入江中。
王進財神色一變,正在進退兩難之際,大漢已經上前抓住他的右肩,嚇得他立即叫道:“不要!我不要,來人呀!”
“嘿嘿!沒種的小子,我不要什麼呀?”
“我……來人呀!做掉他!”
船員們立即紛紛躍下船。
“嘿嘿!做掉,又是做掉,很好,嘿嘿!”
只見他的雙掌朝王進財的雙頰一按,倏地用力順時針一轉,‘咔!’的一聲之後,王進財的頸項硬生生地被扭斷了。
他立即凸目吐舌而亡。
附近之人嚇得紛紛退去。
船員們一見對方不但身材高大,而且孔武有力,加上心狠手辣,他們立即嚇得紛紛後退不已。
“嘿嘿!小子,你們不是要做掉你家熊大爺嗎?過來呀!俺熊新等着呢!”
船員們嚇得立即爬回船上。
熊薪哈哈一笑,立即將王進財朝船壁一拋。
‘轟!’一聲,船壁立即破個大洞,王進財已經掉入艙中。
哇操!好渾厚的臂力呀!
眾人嚇得紛紛遠避。
祝義便清晰地瞧見小秋,只見她被野蚊叮得周身紅腫,而且滿臉地駭容,令人一見生憐。
熊新嘿嘿一笑,立即步向小春。
他尚未走近,小春周遭人羣紛紛閃避,他望着小春的撩人姿勢,他便嘿嘿連笑地在胴體猛揩油。
倏見勁裝中年人沉聲道:“夠啦!”
“喔,你不服氣?”
“姓熊的,別人含糊你,我穿心劍苗雲可不瞧在眼裏!”
“嘿嘿!你就是穿心劍呀!來吧,大爺的心在此地,穿呀!”
“哼!找死!”
‘鏘!’的一聲,寶劍已經帶着一道寒光疾刺而去。
熊新雙掌一合,立即夾住劍身。
苗雲振臂前刺,劍身卻動彈不得。
他的神色倏變,立即用力一抽。
熊新雙腕一偏,劍身立斷。
苗雲身子一仰,險些倒去。
熊新呸了一聲,抖手一擲,身子疾撲而去。
苗雲一揮斷劍,立即向左一閃。
熊新掄臂如輪,如影隨形地揮掃着。
苗雲的斷劍明明已經砍中熊新的手臂,卻聽見一陣陣噹噹連響,熊新的雙臂卻夷然無損。
相反的苗雲卻被震得虎口發麻。
他在慌亂之際,一個失閃,右臂居然被掃中,一陣劇疼之上,他啊了一聲,手中之斷劍脱手飛出。
熊新一接住斷劍,立即刺向苗雲的心口。
苗雲叫聲:“不要!”雙腳一軟,立即倒地。
熊新嘿嘿一笑,劍尖朝苗雲的‘氣海穴’一戳,立見他慘叫一聲道:“姓熊的,你……你好狠!”
“嘿嘿!起來,把衣服脱光!”
“這……”
熊新將劍尖朝他的心口一比,喝道:“快!”
苗雲一咬牙,只好起身脱衣。
“再脱!脱得精光!”
“你……你別太過份!”
“脱不脱?”
“我……”
為了苟活,苗雲只好脱光了。
“嘿嘿!很好!躺下!”
苗雲只好捂住‘要害’躺下。
熊新上前拍開‘小春’的‘麻穴’,將她朝苗雲的身邊一推,喝道:“上!”
“這……”
“上!”
小春卻拾起石子擲向熊新。
熊新以劍挑開石子,喝聲:“臭娘們!”立即上前朝她的腰眼一踢。
小春啊了一聲,立即滾到苗雲的身邊。
“姓苗的,上!”
“我……”
“上!嘿嘿!”
“我可否到石後……”
“不行,上!馬上去!”
“我……我怎麼上呀?”
“站不起來嗎?你沒有藥嗎?”
“我……有!”
“上!”
苗雲只好自袋中取出一粒紅色藥丸吞下。
沒多久,他果真摟着小春衝鋒陷陣了。
小春滿臉的悲憤,卻無可奈何。
熊新卻似娃兒看熱鬧般蹲在一旁又叫又鼓掌地瞧着。
旅客們則站在遠處神色複雜地瞧着。
不久,一位中年人低聲道:“快開船了,請上船吧!”
熊薪道句:“不準開船!”立即掠去。
那中年人駭得剛跑幾步,便被熊新抓住後頸,疼得他連叫道:“大王饒命,小的不敢啦!大王饒命!”
“嘿嘿!就是你,就是你,嘿嘿!”
他將中年人拉到苗雲身旁,立即取出一粒紅色藥丸塞入他的口中,然後掠去將小秋挾來。
中年人喘呼呼地撕衫了。
熊新將小秋朝地上一擺,立即嘿嘿笑道:“上呀!上呀!”
不久,中年人被媚藥催得撲到小秋的身旁衝鋒陷陣了。
熊新左顧右盼,拍手連連叫好。
祝義想不到會出現這位既兇殘又變態的傢伙,他不由怔住了。
不久,又有一條船在遠處靠岸了。
好奇的人羣又圍上來了。
熊新連連招手道:“快來看,很好看矣!”
祝義一見這條船輒是王家所有,他知道好戲炔要上場了。
沒多久,五名船員悄悄地爬上那條船。
沒多久,一名中年人帶着十餘名船員手持槳棍悄悄行來。
他們剛接近,立見熊薪叫道:“想打架嗎?等一下,去瞧熱鬧吧!”
“上!”
船員們立即揮槳撲來。
熊新吼句:“媽的!”立即掄臂迎去。
‘砰砰!’聲音便和哎喲聲音響成一片。
沒多久,那些船員便折肢斷臂,頭破血流地倒在地上,熊新嘿嘿一笑,立即又回來欣賞妙劇。
祝義一見此人如此耐打,不由一皺眉頭。
足足地過了一個時辰,苗雲及那中年人已似一條蟲般癱軟,小春及小秋更是臉色蒼白,氣若游絲。
“嘿嘿!你,你,上!”
被熊新點名的兩位青年嚇得掉頭就跑。
熊新連縱片刻,便挾着那兩人回來了。
他立即各賞給兩人一粒媚藥。
沒多久,那兩名青年生龍活虎般忙碌了。
熊新樂呵呵地欣賞着。
遠處又停靠一條大船。
“嘿嘿!有福同享,快來看喔!”
不久、果真奔來兩百餘人。
卻見一位身穿白綢儒衫青年雙目寒芒一閃,立即止步。
祝義瞧得心兒一動,忖道:“好凌厲的眼神,咦?這對眼神好熟喔!”
他想了一下,便想起他曾在白雲亭中瞧見此人殺死一位手持雙筆之人,當時,他曾被那人威脅要當啞巴。
他正欲瞧那人的身材,那人已經擠向人羣。
只見那人將雙臂朝身前連撥,人羣便好似被巨浪衝倒般分開,剎那間,那人已經走到熊新身旁三丈遠處。
熊新望了他一眼,招手道:“俊小子,來,來玩玩!”
青年冷哼一聲,立即望向那兩名氣若游絲的少女。
“俊小子,你哼什麼哼?”説着,立即大步行來。
白衫青年雙目一瞪,沉聲道:“這是你的傑作?”
“不錯,怎樣?”
“你,真該死!”
只見他的雙掌一揮,熊新的胸腹間便‘砰砰!’兩聲,立聽他‘啊啊!’叫了兩聲,便捂着胸腹跑踉退了一大步。
青年一見熊新沒負傷,不由一怔。
熊新吼句:“撕裂你!”立即掄臂撲來。
青年雙掌直立似刀,疾削向熊薪的雙臂。
‘砰砰!’兩聲,熊新‘啊啊!’兩聲,立即退去。
青年如影隨形,雙拿疾拍不已。
熊新‘啊啊!’連叫,雙臂卻仍然疾掄不已。
祝義默默瞧着青年的雙腳,仔細地瞧着他那飄忽步法。
倏聽熊新厲吼一句:“媽的!”右膝倏地向上一頂,雙肘疾向下一頓,青年之右臂立即被撞了一下。
他剛收招疾退,熊薪已經疾撲而去。
他的身子剛撲近,青年立即揚掌欲劈。
卻見熊新身子一番,雙腳疾踹而去。
‘叭叭!’兩聲,青年的雙掌已經劈上熊新的雙腳,立聽他悶哼一聲,雙腳立即‘噔噔!’連退。
雙臂卻無力地下垂。
熊新雙腳一着地,立即疾撲而去。
青年雙腳連踩,連躲不已。
熊新邊撲邊道:“媽的,臭小子,你一共揍了大爺三十六下,大爺今日若不將你劈成三十六塊,誓不為人!”
説着,不但疾掄雙臂,右腳也疾踹踢不已。
沒多久,青年的小腹便被踹了一下,一道血箭迅即噴出。
他尚未站穩,右胸便又中了一拳。
祝義心中一動,喝道:“住手!”
熊薪喝句:“少叫,要打就過來!”立即繼續攻向青年。
祝義喝句:“接住!”立即振功擲出酒壺。
‘啉!’的一聲,酒壺已疾射向熊新的背心。
熊新左臂一彎,左掌已經接住酒壺。
“啊!疼死我了!”
酒壺立即被擲落在地上。
他的左掌迅即又紅又腫。
他立即轉身瞪向祝義,祝義一念之仁出手之後,心知已經難免一戰,他輕輕一躍。
立即躍上岸,立即有人關心地低聲道:“公子,小心些!”
祝義含笑點點頭,立即行去。
他尚未走近,熊新已經搬起一塊大石擲來。
眾人便驚呼閃躲着。
祝又右手一揚,便輕鬆地接住大石。
遠處立即有人喝道:“好功夫!”
熊新喝句:“媽的!”立即又欲搬起一塊大石。
祝義身子一滑,大石已經疾飛而去。
熊新吼句:“媽的!”立即掄臂掃向大石。
‘轟!’的一聲,大石立即被震退。
熊新卻啊了一聲,捂臂連退。
青年正在服藥調息,只見他的左掌朝青年的頭頂一按,青年悶哼一聲,一道血箭立即射出。
祝義暗叫一聲糟糕,立即止步。
“小子,你叫什麼名字?”
祝義心中一動,立即一振丹田,喝道:“祝義!”
熊新身子一震,立即回頭瞧去。
祝義雙掌疾劈,兩道掌力疾劈向熊新的胸腹間。
熊新回頭不見人影,剛罵句:“臭小子,你敢耍我,看我如何宰你!”立覺胸腹間一陣劇疼。
他‘啊啊!’兩聲,兩道血箭衝口射出。
身子更是踉蹌兩步,跌坐在地。
青年身子一晃,立即倒在一旁。
祝義疾掠過去,一把撈起青年,掠開。
遠處立即傳來一陣喝采道:“好功夫,好功夫!”
熊新乍見到鮮血,倏地厲嚎道:“血!我吐血了嗎?”
他的雙手便朝嘴角抹去。
他一見到雙手染了血,立即駭呼道:“血!血!我完了,我一定會死,師父,我吐血了,我死定了!”
立見他趴在地上哭嚎着。
祝義乍見這種怪狀,立即低頭一瞧。
只見青年的嘴角汩汩溢出鮮血,雙眼緊閉,分明已經傷上加傷昏迷,他立即抱着他掠上大船。
只見王進財的屍體正被兩名船員抬入艙房中,那三位愛拍馬屁的船員則灰頭土臉地靠坐在一旁。
那三節竹籤尚未被撥下,看來他們還真怕死。
立見一名中年人匆匆過來,道:“公子,你需要房間吧?”
“正是!”
“請跟我來!”
祝義邊走邊道:“別理那頭狗熊,準備開船吧!”
“是!大爺們已在陸續上船中,今日之事多虧公手出面擺平,否則大家不知要困在此地多久!”
説至此,他已經推開一間上房。
祝義將青年朝牀上一放,立聽中年人間道:“公子貴姓呀?”
“我先救人吧!”
“是!是!”
中年人一走,祝義立即鎖門,搭上青年之右腕脈。
這是他首次‘開張營業’,他一探知對方那微弱的脈象,他暗叫一聲:“夭壽!”
立即解開對方的衣衫。
他曾瞧見對方的小腹及右胸各捱了一腳及一掌,他要先查着對方是否中了毒掌,才能作決定。
外衫一脱,赫然又是一件薄衫。
薄衫一脱,赫然是一件白色肚兜,他啊了一聲,立即縮手。
可是,對方的嘴角仍在汩汩溢出鮮血,他如果不及早救她,他不但前功盡棄,她也難以保住性命。
他只好咬牙褪去她的肚兜。
只見右側玉女峯上有個指印黝黑的掌印,整座玉女峯也腫得甚高,分明掌含有毒素。
他急忙褪下上衫瞧着小腹。
只見那雪白的小腹呈現一個高腫的腳印,可見傷勢之劇,他一咬牙,立即將她的上半身剝得精光。
他的雙掌疾揮,迅速地遊走於她的胸腹大穴。
不久,她不再吐血了。
他的雙掌分別按在黑印處徐徐轉動、按撫着。
那奇妙的滋味頓使他一陣心猿意馬。
他急忙咬牙吸氣抑制心猿意馬。
足足過了半個時辰,那兩個黑印方始消失,祝義因為耗損功力及緊張,額上已經現出不少汗珠。
條聽她嗯了一聲,接着便是一陣呻吟。
他急忙拉起她的衣衫替她遮上。
她的雙眼倏睜,立即捂胸道:“你……你……”
祝義尷尬地以袖擦汗,道:“情非得已!”
她抬頭一瞧,立即啊了一聲。
她用力一挺,立即啊了一聲,倒回牀上。
“姑娘,你的毒掌傷剛愈,內傷尚未痊癒……”
“你是誰?”
“祝義!”
“注意!”
“祝福的祝,道義的義,你若有藥,自行服用吧!”説着,就欲離去。
“站住!”
“有事嗎?”
“你知道我是誰?”
“不知道!”
“你為何要救我?”
“心血來潮!”
“你不怕救錯人嗎?”
“救人還要擔心救錯人嗎?”
“不錯,萬一我是壞人,你不是救錯人了嗎?”
“姑娘似壞人嗎?”
“人心難測,是嗎?”
“姑娘方才見義勇為,不是壞人!”
“不一定,壞人也偶爾會管管閒事!”
“我就當作客串一次壞人管管閒事吧!”
她不由噗哧一笑,卻因為帶動內傷,而立即皺眉。
“姑娘,你還是快服藥吧,我走啦!”
“等一下!”
“什麼事?”
“謝……謝謝你!”説着,雙眼立即炙熱地望着他。
祝義揮揮手,立即朝外行去。
他一出房,立見中年人陪笑迎上來道:“那位公子沒事了吧?”
“沒事了!”
“公子真是華陀再世呀!”
“有事嗎?”
“這……在下有三位兄弟被那瘋人打傷,可否偏煩你……”
“抱歉,我很累,等我歇會兒吧!”
“是,是,鄰房空着,你請!”
祝義朝外一瞧,一見船已進入九畹溪尾,他立即問道:“那瘋子呢?”
“尚趴在那兒哭嚎呢!”
“那兩個女人呢?”
“斷氣啦!那四名男人己被抬上船,那瘋子真是造孽呀!”
“屍體呢?”
“大夥兒把她們抬到凹處,用石粒埋妥了!”
祝義輕輕頷首,立即步入鄰房。
他朝牀上一坐,立即開始調息。
真氣一運,他發現自己已經耗損了不少的功力,於是,他取出老駱給他的那瓶無名藥,而且一口氣服了六粒。
藥丸入口即化,一股熱流迅即流入體中,他的心中一喜,立即催功匯合那股真氣疾速地運轉着。
他放心地進補了。
不到盞茶時間,他已經人定了。
鄰房少女附壁聽到他入定之後,小心地躺回原地,付道:“他是誰呢?瞧他年紀輕輕,怎會有如此充沛的功力呢?”
她開始傷腦筋了。
她想了一陣子,立即起身穿妥衣衫。
當她開始調息之時,倏覺一團雄渾的功力自‘氣海穴’湧出,而且較諸她未負傷之前還要充沛。
她不由繼續默察着。
不久,她的神色一喜,立即默默調息。
沒多久,她已經查出至少增加了十年的功力,她痴了。
她似暴發户般一時不知所措了。
“他為何待我如此好呢?難道他……”
她立即撫着自己的玉女峯及小腹。
她的全身熱了。
她的嘴角漾出笑容了。
她認為他已經愛上她了。
良久良久,她方始再度調息。
申初時分,大船正欲進入‘牛肝馬肺峽’,天空連續打了三聲雷,閃電便在天空閃耀着噬人般的光芒。
旅客們紛紛躲人艙中了。
中年人指揮兩名船員匆匆地釘板企圖補滿被王進財屍體撞破之艙板,祝義立即上前道:“泊岸吧!”
“這……這場雨可能不小,若泊岸,可沒地方躲雨,何不趁着尚未下雨順流而下,不出半個時辰便可以通過‘牛肝馬肺峽’!”
“船員怎麼只剩下八人了呢?”
“三人負傷,被別船借走五人!”
“還是泊岸吧!”
“這……”
“大雨即將下來,只憑八人穩不了船身,泊岸吧!”
“這……還是趕一趕吧!”
“你……你簡直拿人命開玩笑!”
立聽兩名錦服中年人走過來道:“船家,快下雨了,趕一程吧!”
“好!弟兄們,全速前進!”
祝義唉了一聲,立即掠上船面。
天空黑如潑墨,雷聲隆隆,閃電耀武揚威地閃爍着。
江面一片黑沉沉,白花般浪水滾滾流着。
倏見一股狂風迎面掃來,船身倏地一偏。
船首劃破江面,斜衝而下。
轟隆一聲,豆大的雨水立即渲泄而下。
祝義匆匆下艙,他剛蓋妥艙板,立聽一陣陣雷響及千軍萬馬奔馳般雨聲,旅客們紛紛駭然失色。
狂風一陣又一陣,剛釘妥的木板倏地被掃落,兩位旅客立即被灌入之狂風捲得疾撞向艙壁。
“救命呀!”
祝義身子一閃,只見他朝壁前一站,雙手已經扶住那兩人,那兩人因為驚駭過度,當場軟綿綿地暈了過去。
祝義挾着那兩人入房,立即匆匆出來。
他一見中年人和一名船員拼命地用一張桌板頂住破洞,卻因為大船順流衝下,狂風加速,立即被衝倒在地。
狂風頓時長驅直入。
倏聽‘砰!’的一聲,掌舵大漢已經撞昏在地上。
船身迅即劇顛。
旅客們驚呼連連。
祝義吼道:“趴下,全部趴下!”
他掠到舵旁,一把抓住舵,立即全力使勁。
外面風雨交加,雷聲隆隆,根本瞧不見窗前之江面,所幸不時有閃電閃爍,加上祝義多次行經此處,他終於穩住舵了。
“右三分,右三分,姑娘,你在嗎?”
少女立即應道:“在!”
“煩你速以桌板頂住破洞!”
“好!”
“左一分,左一分,旅客們快趴好,只要你們別再亂動,咱們可以過關的,右三分,右三分,對,對!”
少女頂着桌板,只覺雙臂陣陣麻疼,她不由嘆道:“大自然的威力太大了,人太渺小了,爭什麼嘛,唉!”
倏聽祝義喝道:“右前方有船觸礁了,左!左!
左!左!用力呀!用力呀!左!左!用力呀!用力呀!“少女頓時心驚膽顫。
膽小的旅客立即暈過去了。
倏聽祝義吼道:“右七分,過了,咱們閃過了!”
少女立即脱口喊道:“太好啦!”
旅客們也連喊:“謝謝!”
“別亂動,右三分,右三分,撐着點,再過盞茶時間就沒事啦!”
船外雷電交加,雨水如注,江浪被風捲起老高,祝義雖然心驚膽顫,卻仍然咬牙掌舵及指揮船員操槳。
終於,大船滑過崆嶺灘,逐漸駛入平流,立聽他喊道:“右舷收槳,準備下錨,左漿偏右,對!對!”
船員們迅即歡呼萬歲。
掌舵大漢叫道:“公子,你不是人,你是神!”
“你醒啦!快來掌舵,我該走啦!”
“公子,風雨如此大,你要去哪兒?”
“羊角灘附近‘掛’了一條船,我該去瞧瞧!”
“太危險啦!別去啦!”
“無妨,交給你啦!”
他立即匆匆離去。
條聽少女道:“我陪你去!”
“你的傷……”
“無妨!”
“好!走吧!”
他一打開艙板,兩人立即掠出。
“風很急,小心些!”
“我知道,走吧!”
兩人朝岸邊一掠,他一落地,她險些被大風吹倒在他的懷中。
他扶住她道:“小心些!”
“謝謝!走吧!”
“我牽着你,如何?”
她輕嗯一聲,立即遞出柔荑。
他牽着她,立即催功疾掠而去——
雙魚夢幻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