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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濟南垂柳鶯燕飛

    “家家垂柳柳連城、户户植花花滿山!”

    濟南因為柳樹而成名,楊州亦因為多花而成名,‘柳連城’及‘花滿山’正是此二城之通俗形容。

    不過,本書卻有柳連城、花滿山這兩個人,這兩個人亦分別出生於濟南及揚州,不過,兩人的出身相差頗遠哩!

    柳連城之父柳源幼承異人傳授,十八歲時已是濟南第一高手,二十歲那年更成為山東省第一高手。

    位於山東之宇文世家之人便把唯一愛女宇文梅嫁給他,柳源不但獲嬌妻,聲勢因為搭上宇文世家而大盛。

    翌年,宇文梅更為他生下一位壯丁柳連城,他們夫婦皆諳武,柳連城又資質優異。

    所以,他們以各種靈藥內外進補三年,柳連城已經扎妥根基。

    柳源夫婦便按計劃授武及授文。

    所以,今年剛八歲的柳連城已是人見人羨的柳公子及小帥哥啦!

    花滿珊卻出生便命苦,她一出生,其母便不幸血崩而亡,其父身為鏢局的鐔師,終日走鏢,只好僱奶媽哺育她。

    就在她三歲那年,其父不但失鏢而且喪命,她不但成為孤女,而且還被刻薄主人批評她是克父母之掃把星哩!

    她自幼即習慣這些冷言冷語,所以,她自炊自活着。

    坐吃山空之下,她在五歲那年把房子也吃光啦!為了生活,不甘當小乞丐的她便進入‘花中花’做個‘小小妹’啦!

    花中花乃是揚州之名妓院,院中有上百名姑娘,她們每接客一次,下人便宴洗一次茶具、毛巾、甚至被褥。

    所以,花中花的下人們甚為忙碌。

    花滿珊這位‘小小妹’遭‘老媽’欺生,她每天皆忙以深夜啦!

    最令人火大的是,她該分到之賞銀多被‘老鳥’吞掉,她只是偶爾領到一兩串銅錢了啦!

    她已嘗過人間冷暖,她只求温飽啦!

    所以,她和柳連城雖然只差一歲,命運卻迥然不同。

    可是,命運之神似乎在開玩笑啦!

    仲夏深夜,除了少數人尚在屋外納涼,濟南城已經一片寂靜,連更夫也走得昏昏欲睡哩!

    不過,此時卻有一人在突趾泉右而出現。

    世上之泉水多是由上向下流,唯獨濟南因為水層及地形之故,其泉水都是由地下噴向上方。

    突趾泉因地形及泉噴甚高且密而成為觀光勝地,不過,今夜它仍如昔夜般靜悄悄的哩!

    此人夜鑿突趾泉,挺膽大哩!

    因為,天黑地滑甚易在白天摔跤,何況,夜晚視線不良,必須險象環生。

    此人卻是如履平地般迅速走到中央一帶之平台。

    此人向四周匆匆一瞥,便坐在平台上。

    四周泉水連噴之下,不久,此人已被濺濕,不過,他仍然平靜的坐着。

    此人年約三十上下,不但眉清目秀,而且身材挺拔,他此時雖然盤坐,腰桿仍然挺得似鏢槍般筆直哩!

    他正是宇文世家管事婁萬仁也!

    宇文世家名列武林四大世家之一,由於四大世家罩得住,其門內之任何人皆受到外界所肯定及尊重。

    宇文世家之管事更不得了,他們是由一各餘人中立生二名管事,他只居於主人及總管之下哩!

    江湖人更視四大世家之管事如少林各派之護法哩!

    婁萬仁目前任外管事,宇文世家對外之大小事兒皆由他包辦,以他的幹才及勤快,眾人已視他為總管之接班人。

    如今,他怎會在黑夜坐在此地任泉水濺濕全身呢?

    他似石人般坐到於初時分,倏聽上空傳來異響,他一抬頭,便看見一名紅衣女子持傘由山上躍下及冉冉飄落。

    他不由暗叫道:“花傘族果真名不虛傳!”

    他立即如傳聞般低頭及起身。

    提起花傘族,它可算是江湖上之異類,因為,江湖各派多取名為幫、派、黨、會,根本沒有提名為‘族’。

    其次,花傘族未曾公開現身,平日亦罕出現,不過,它有一個特色,那便是該族皆是女子,而且是仙女般之美女。

    此外,她們皆喜穿紅衫裙及持紅花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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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外,她們只要一現身,便有血腥。

    所以,人人皆不願意惹這羣‘瘋查某’。

    不久,紅衣女子踏着噴泉上梢,便斜掠而下。

    唰一聲,她已站在他面前二丈外。

    她以傘遮泉,立即注視婁方仁。

    婁萬仁拱手道:“幸會!”

    “嗯!有何貴幹?”

    “那人未述及在下之目的呼?”

    “不!他提過,我卻想親耳聽一次!”

    婁萬仁立即傳音道:“在下不惜代價欲請貴族除掉柳源夫婦及其子!”

    紅衣女子仍然平靜的道:“宇文龍待你不薄,又刻意栽培你,你為何要僱人殺其女、女婿、外孫?”

    “在下可否保密?”

    紅衣女子冷冷一哼,手中之傘向前微斜,立即疾旋。

    傘上之水珠立即聚成三個小珠,立即避開水球,紅衣女子尚未站穩,乍見細針,立即揮掌劈去。

    紅衣女子朝傘骨一扣,立即有一蓬細針射去。

    婁萬仁尚未站穩,乍見細針,立即揮掌劈去,紅衣女子冷哼道:“你竟敢如此無禮!”

    立見她由傘骨拔出一把細長圓劍疾刺而去。

    二人相距—丈以上,她欲閃電般滑近及攻出三招,立見漫漫天寒光疾寵罩向婁萬仁的臉腹間。

    婁萬仁邊揮掌邊閃身,可是,濕滑的地面使他的身法大受影響,立即他悶哼一聲,右肩已被劍尖戳入。

    紅花傘一旋,便又向他的腦瓜子一砸。

    他啊了一聲,滿臉驚慌而立啦!

    花衣女子冷哼一聲,傘頭向外一偏,便砸中他的右肩,他不由啊道:“你……”

    紅衣女子立即以傘頭疾戳上他的‘腦穴’。

    “姑娘為保下此毒手?”

    紅衣女子邊收劍人傘骨邊道:“本姑奶奶最痛恨不坦白之人,你既然有顧忌,為何還託人找本姑娘?”

    “在下知罪,在下這就道出原因!”

    “談吧!”

    “柳源不該橫刀奪愛!”

    “哼!你因愛生恨啦!”

    “是的!”

    “本姑奶奶要看你憑啥妒恨他們!”

    説着,她立即封住他的‘啞穴’。

    她將傘插在地上,雙手立即為他寬衣解帶。

    他便在驚窘之中被她剝光。

    她由袋內錦盒取出一疊銀票,她稍加清點,立即道:“念在這十萬兩銀於份上,本姑奶奶就劫走他們的孩子及……”

    説着,她立即掀裙褪下底褲及襯褲。

    她那旋扭一陣子,他已樂得雙眼猛翻白眼啦!

    她悄悄吸口氣,使吸走他的十年功力啦!

    不久,她穿回底褲及襯褲,便解開他的‘啞穴’道:“他們在何處?”

    “家……家中……”

    “好!半個時辰之後,你便可以走啦!”

    説着,她向上一掠,便射向遠處。

    婁萬仁齊色複雜的僵躺啦!

    翌日晚上戌初時分,柳源之妻豐文梅着着愛子酣睡之神情,她欣慰一笑,立即含笑返回房中。

    立見柳源含笑疾道:“梅妹,我終於悟透了‘海天一色’啦!”

    “恭喜源哥的修為又精通一層啦!”

    “梅妹和城兒是或精進之動力呀!”

    “源哥客氣矣!”

    柳源上前串起她的柔荑道:“梅妹,有了你,或今生無撼矣!”

    她靠人他的懷中道:“我以源哥為榮!”

    他的豪氣一湧,立即以食指托起她的下顎。

    她投過温柔的眼神,立即望着他。

    他立即印上他百吻不厭的櫻唇。

    徐伸雙手,立即搭上他的虎背。

    兩人立即摟吻着。

    欲焰亦燃燒着。

    就在此時,一位黑衣勁裝蒙面人由牆角飄入,由她的玲瓏有致,凸凹分明的曲線,足證她是位馬仔。

    不錯!她便是搞過婁萬仁的紅傘族女子。

    她一落地,便蹲在原處張望着。

    不久,她利用花束的掩護來到房外,此時的柳源夫婦正莊盡情的玩樂,根本不知窗外來了一位外人。

    她瞧了不久,便移向鄰房。

    不久,她由半啓的窗扉瞧見帳內酣睡的柳連城。

    她微微一笑,立即徐徐啓窗。

    不久,她一入房,便行向錦榻。

    她輕掀羅帳,立即拂上柳連城的黑甜穴。

    不久,她愉快的挾走他啦!

    柳源就在此時哆嗦的送入‘紀念品’啦!

    “源哥,但願我再為你生一子!”

    “不!你已為城兒傷一次身啦!”

    “城兒之優秀使我想再多生一子嘛!”

    “好吧!”兩人立即情話綿綿的愛撫着。

    良久之後,兩人方始淨身歇息。

    此時的柳連城已由一位老嫗易容成為一位相貌平庸的女童,那女子在旁瞧得格格一笑道:“姥姥真是妙衡絕世呀!”

    “呵呵,此子資質絕佳,何不帶他入龍園試試!”

    “人家正有此意呀!”

    “好丫頭,你越來越精啦!何時啓程?”

    “明午有一批車隊要西行!”

    “很好!人多更易瞞過柳家及宇文世家的人!”

    “謝謝姥姥,你歇息吧!”

    “稍候,婁小子好不好玩?”

    “挺不錯哩!貨硬又耐力足!”

    “好丫頭,他一定嘔透啦!”

    “姥姥得提防他循線找來!”

    “他無此能耐,更無此膽量,你撈了多少功力?”

    “十年左右!”

    “很好,吾會伺機再作安排!”

    “人家真想搞搞柳源!”

    “慢慢來!他的氣數剛由旺轉弱呀!”

    “姥姥又來這一套,人家不信!”

    “啊!你日後必知,歇息吧!”

    “好呀!”

    二人立即各自返房歇息。

    翌日天亮,柳家一發現柳連城失蹤,立即大震撼的搜索着。

    不久,他們由牆角及院中的大靴印證明來人是位身材頗高,輕功又甚的男人。

    於是,宇文梅趕回孃家求援啦!

    不出一個時辰,上千名字文世家於弟總動員啦!

    宇文龍更是親自出面請濟南地面的同道協助。

    他們由各車行探知昨夜未有人僱車出城,他們便抱着五成的希望在城內尋訪。

    同時函逮山東地面同道協助,柳家公子失蹤的消息終於傳遍全城啦!

    午後時分,被制在功力及‘啞穴’的柳連城被扮成女童跟着一位布衣裙婦人搭上馬車,車上另有二位婦人及一名老嫗。

    沒多久,車行老闆帶頭六人瞧着每部車上之人,柳連城一見自己莊中的管事探頭,他不由露出望向對方。

    那知管事匆匆一瞥,立即找向別部馬車。

    柳連城不由暗急啦!

    半個時辰之後,十八部馬車浩浩蕩蕩啓程啦!

    那女子沿途瞧着焦急尋人宇文世家人員,她不由暗笑道:“哼!該讓你們這批自命不凡的人嚐嚐苦頭啦!”

    她一所婦人們在談論柳家公子失蹤之事。

    她暗樂道:“柳源,你一出道便一帆風順,如今,你終於嚐到挫折及焦慮的滋味吧?”

    她便望着柳連城他的焦急跟神。

    良久之後,她將他制昏便抱着他閉目養神。

    黃昏時分,她跟着眾人投宿,她和柳連城同住一房,首先,她吩咐小二送來浴具及食物,她便將他制昏。

    她先沐浴,再把他剝光淨身。

    沒多久,她替他穿妥衣裙,便吩咐小二送來佳餚。

    她邊吃邊似餵牛般挾食物入他的口中,他卻了無食意啦!

    她暗暗一笑,便不再喂他。

    膳後,她將他制昏,便逕自運功。

    投多久,三名差爺前來巡房,他們一見是一對母女,立即離去。

    她暗暗一笑,便關門歇息。

    翌日起,車隊再度啓程,途中,她們在用膳歇息時,皆有人在尋找柳連城,她的心兒更加愉快啦!

    行行復行行,第四天下午,同車之人皆已下車,她便包下那部車,而且買了被褥躺在單上悠哉的享受搖晃的滋味。

    一個多月之後,她終於跟着另一車隊抵達甘肅和西安交界處,她先投宿之後,便購買乾糧及清水。

    翌日上午,她揹着他離去不久,便掠縱於大漠之中。

    時節已是九月中旬,北風颳得大漠之砂礫紛飛,沿途根本未見其餘的人車,所以,她放心的朝前縱掠着。

    黃昏時分,她一發現綠洲,立即掠入。

    清澈之水立即使她大喜。

    她將他制昏,立即寬衣嬉水。

    良久之後,她制他剝光,便抱入水中淨身。

    不久,她仍如往昔般趁他昏迷時,將乾糧嚼碎再伴着清水渡入他的口中及腹中,以免餓壞了他。

    良久之後,她服過靈丹,便挾她朝前掠去。

    大漠的白天熱得要命,夜晚卻冷得要死,她懶得帶禦寒物品,加上要趕路,所以,她連夜的掠去。

    天亮之後,她又發現另一綠洲,立即人內喝水歇息。

    一個多時辰之後,她裝滿清水,立即又趕路。

    第三天下午,她終於抵達武威啦!

    她便往入唯一的小店棧及以昂貴的代價請小二送來浴具,沒多久,她已把自己及柳連城洗淨。

    不久,她吩咐小二送來食物,便邊取用邊塞入柳連城的腹中。

    投多久,她便上榻歇息啦!

    連日之疾趕,使她疲累的酣睡啦!

    深夜時分,窗扉之窗栓輕卡一聲,她立即醒來,她佯睡的偷窺不久,她便瞧見一位碩壯大漢啓窗正欲人房。

    她將左手徐徐由被窩伸到帳旁,便由袖內扣出一支細針。

    就在壯漢右腳踏上訝準備躍入房之際,她將針一彈,只聽一聲細響,細針已經直接射人壯漢的膝內。

    壯漢又疼又驚,不由啊了一聲。

    ‘砰!’—聲,他已掉落窗外之地面。

    店家聞聲而來,壯漢立即以土語叫着。

    此人乃是此地之土霸,他一見中原婦人單獨攜一女前來,他便準備搞一趟,那知,他居然遇上刺蝟啦!

    店家低語一陣子,便勸對方快離去。

    不久,那壯漢拐腳吃力的走啦!

    店家朝房內一看,立即拉合窗扉而去。

    那女子暗暗一哼,便起來服藥運功。

    經此一來,那壯漢的右腳已廢,他再也作不了惡啦!

    天亮之後,那女子牽着柳連城前往天雲寺,她一人大殿,立即下跪合什望着觀世音菩薩塑像默褥着。

    柳連城卻默褥道:“菩薩!我常到大佛地那兒的菩薩,你們一定是朋友吧?請你保佑我早些離開她吧!”

    他立即恭敬的叩頭。

    那女子見狀,立即心中有數。

    不久,她將二錠金元寶放人油錢櫃中,便牽他向外行去,投多久,她們已經登上殿右之鐘台。

    鍾台懸着一個大雲鍾,它重達一千斤,它和大雲寺皆建自普代,它的鐘聲可以傳出十餘里遠哩!

    她仰首瞧着它,嘴角不由泛笑。

    不久,她帶着他進入館子,吩咐一隻烤全羊。

    武威的烤全羊最具特色,所以,她牽他去灶後欣賞立見一名廚師牽羊前來,立即一刀戮入它的左耳後方。

    一陣悲嘶及掙扎後,那隻羊立即氣絕倒地。

    二名少年立即提來二桶熱水潑上羊身。

    不久,二名少年熟練的拔光羊毛,廚師立即開腸破肚着。

    投多久,二名少年已洗淨羊肚及取走內臟,廚師取來一根二人高的圓鐵棍,便將羊屍綁上棍。

    接着,他將事先調妥之佐料糊糊上羊之外表。

    糊妥之後,他立即取長鏟敲開地灶之鐵蓋。

    接着,他以長鏟敲碎地灶中之熱煤球再潑水入灶。

    當煙氣散掉之後,他便將鐵棍及羊放入地灶中。

    他蓋妥鐵蓋,便指向前方。

    她會意的遞給他一塊碎銀,便牽柳連城返回前廳。

    二人一入座,她立即斟茗道:“在別處嘗不到這種口味,我建議你享享口福,另一直跟自己過意不去!”

    柳連城立即以手指在桌上寫道:“送我回家,我才吃!”

    她立即含笑道:“你目前仍不宜回家!”

    他立即又寫道:“何時?”

    “我也不知道,碰運氣吧!”

    他不由一怔!

    她喝口香茗道:“你若走運,十年後可能返家!”

    他急寫道:“我要回家!”

    “不可能!”

    “壞女人,我恨你!”

    她淡然一笑道:“你若沒死,你必會一輩子感激我!”

    他一掄拳,便捶向她的太陽穴。

    她將他扣住,立即按坐在椅上。

    她便悠哉的品茗。

    半個時辰之後,二名少年抬人香噴噴的烤全羊,館子內之八名客人立即以羨慕的眼光猛吞口水。

    她立即吩咐廚師將各部位之肉切下一小部分,再將其餘的羊肉送給那八人,那八人欣然致謝之後,立即搶吃着。

    她即邊吃邊喝酒享受着。

    良久之後,她一見柳連城的眼神,立即解開他的穴道。

    那知,他一咬牙,仍是不肯吃。

    她立即道:“隨你吧!不過,不准你胡來,否則,我便不客氣啦!”

    説着,她便繼續享受着。

    柳連城在這一個多月期間,一直由她塞食維生,此時,他一再受肉香誘惑,加上那八人頻頻叫好,他不由飢餓如焚。

    不過,他仍然咬牙忍受着。

    她為了考驗他,便更緩慢的吃肉喝酒。

    良久之後,她一見他仍不吃,便帶他返客棧。

    她將他制躺在榻上,卻故意不將他制昏。

    他果然餓得全身難受啦!

    她卻置之不理的服藥運動着。

    當天晚上亥中時分,她將接近虛脱的他制昏,便悄悄挾他離去,不久,他已經來到武威禁地!龍園。

    龍園乃是晉化武威王埋骨之地,它佔地一甲餘,它的外表似座宮殿,卻只有一道又厚又重的鐵門。

    那鐵門並沒有鎖,卻沒人能夠開啓它。

    據説,昔年歇威歸天之後,侍衞將殯妃及內宮室關妥之後,他們一關上這個鐵門,便沒人能夠開啓它。

    她將柳連城放在門前,立即離去。

    不久,她已經扛着大雲寺那個雲鐘行來,幸虧此地人皆已入睡,否則,他們必會被這位女力士嚇壞啦!

    她一走到鐵門前,便以雙手高抬大雲鍾。

    她徐徐以鐘口朝鐵門中央頂去,不久,鐘口一頂上,哇操!鐵門居然似咱們當今之自動門般縮人兩側!

    她便將大雲鍾放在地面。

    她剛籲口氣,立聞一陣黴臭味道。

    立聽她道:“花中花參見你老!”

    立聽冷峻的聲音道:“你又送人來啦!”

    “是的!稟您老,此童比前些年之三童優異!”

    “哼!若再敷衍,吾連老太婆也一起宰!”

    “不敢!不敢!”

    “送進來吧!”

    “遵命!”她平抱起柳連城便向內拋去。

    ‘咻!’一聲,井前之一座銅棺蓋立即向上揭起。

    一雙帶着長指甲的枯搞手掌遙向門口一招,柳連城加速飛去,便迅速的被枯手抓人棺中,不久,立聽一聲“嘿嘿!”

    接着,便聽“呵呵……”笑聲道:“就是他!”

    花中花忙恭聲道:“恭賀您老!”

    “呵呵!丫頭,你居功不小,接着!”

    立見一粒亮澄澄的小珠由棺內旋飛向大門,花中花一捧住它,立覺掌心一寒,她忙道:“叩謝您老!”

    説着,她立即下跪叩頭。

    “丫頭,你可知它是何寶?”

    “敢問您老,它是否天葵珠?”

    “算你有見識,吾由你的中氣研判你已有五成火侯,是吧?”

    “是的!你老英明!”

    “呵呵!你知道如何運用此珠吧?”

    “知道!”

    “吾要你在這十年內把功力練習至九成,十年後之今日,你再來此地把二成功力贈給此子,你記全否?”

    “記全,遵命!”

    “屆時你另有妙處,去吧!”

    “遵命!”她收妥‘天葵珠’,便托起天雲鍾離去。

    鐵門亦迅即關上。

    不久,她將天雲鍾懸回鍾台,立即籲口氣。

    她匆匆掠回房中,立即取珠塞入她的下體。

    她吸口氣,立即暗喜道:“好寶貝,太好啦!”

    她使專心的運功。

    此時龍園內正有一位又瘦又小,長髮拖地的老者,他以雙手平抱柳連城在附近走動,雙目卻緊盯着他。

    此時的柳連城不但早已被他剝得一絲不掛,更恢復原貌,老者越看越泛笑,雙目更是頻閃現綠芒。

    此老姓花,單名村,他今年已逾七旬,二十年前,他以喜怒無常及一套掌招獲得‘鬼手’這個恐怖‘萬兒’。

    他在偶然間獲悉龍園之秘密,立即潛入。

    武威王生前之珍寶及碚葬者身上之飾物經過他一一鑑定之後,他便躺在武威王的椅中運功及收諸珍寶之靈氣。

    十年後,他的功力大增,不過,他卻發現他需要資質優異的童男中和他的陰氣,於是,他去找他的老相手‘巧手’。

    巧手姓風單名怡,她的易容術獨步天下,武功也不凡,可是,她在昔年被鬼手‘強姦’之後,便被迫伴他生活。

    在鬼手隱修龍園之後,巧手便被黑白兩道逼得東躲西藏一段時日,經過匿居住濟南避禍。

    當鬼手在濟南找到她之後,兩人便以三年的時間以不同的化身,宰掉那批曾經追殺巧手之黑白兩道人物。

    那三年便是恐怖的‘鬼手劫’。

    他們在這三年中,至少殺了六千人及劫得無數的財物,此外,他們更覓得三十名資質甚佳的少女。

    他們以各種財物交給三十名少女之家人,換取三十名少女死心踏地的追隨,他們再以各種藥助長她們的修為。

    二年之後,鬼手再入龍園潛修啦!

    在過去五年中,巧手命令諸女先後覓得三童,可是,鬼手皆不滿意,想不到柳連城使他太滿意啦!

    鬼手抱着柳連城又欣賞良久,方始拋他入井中。

    這口井乃是武威王開闢武威時所覓之第一口井,所以,他在歸天時以此口井為中心闢成龍園,因為,他迷信此舉可使他登仙呀!

    事實證明他仍成為枯骨,不過,那口井內因為武威王按古典拋入不少的珍寶及靈丹,井水已經足以淬鍊人體之筋脈。

    何況,鬼手又在這些年中添加不少靈丹入水,井水之效力更強也。

    柳連城一被拋入,立即凍醒。

    接着,井水似針般由他的毛孔滲入體中,加上,他先前所喝下之數口水,他內外受迫的立即慘叫掙扎着。

    鬼手將井蓋一蓋,嘿嘿笑着:“好小子,你儘量叫吧!嘿嘿!”

    柳連城己被制啞一個多月,如今一叫,頗有發泄之快意,所以,他連連叫着。

    鬼手嘿嘿連笑的在棺旁欣賞那些珍寶,沒多久,柳連城已疼昏的浮在井水之上啦!

    鬼手嘿嘿一笑,便上前揭蓋欣賞着。

    不久,他自言自語道:“好小子,你好好的泡一年吧!”

    説着,他又躺回銅棺運功啦!

    時光飛逝,一晃又過了一年,柳連城亦喝井水熬過這一年,這天子時,鬼手一揭蓋,便將他吸上來。

    他乍見鬼手那亂髮及枯骨之臉以及綠汪汪的雙眼,他嚇得剛啊了一聲,鬼早巳將一粒黑珠塞入他的口中。

    ‘呃!’一聲,黑珠已卡在喉中。

    鬼手朝他的喉部一拂,黑珠立即滑入腹中。

    他正在大駭,鬼手已把他放入銅棺及制昏他。

    鬼手合上銅棺,便掠入井中。

    他一入井,便默默感受水被肌膚之刺激,沒多久,他嘿嘿一笑道:“好小子,居然吸了六成的精粹哩!”

    他立即欣然掠出來。

    不久,他挽妥亂髮,便披袍行向鐵門。

    他一到鐵門前,便以雙掌按着鐵門及推向兩側。

    剎那間,鐵門已開,他立即閃出。

    此時正值深夜,沒多久,他已經在館子後面擒走二隻山羊,他便在大漠中吸乾二羊之血,再將它們埋妥。

    不久,他將二錠金元寶放在館子櫃上,立即離去。

    沒多久,他又潛向龍園運功啦!

    時光飛逝,一晃又過了一年,鬼手在子時一啓銅棺,便見柳連城全身火紅的酣睡,他不由一陣狂喜。

    他一入棺,立即合上棺蓋。

    他一摟着柳連城,便按着他的‘命門穴’及璇璣穴,再吻嘴徐徐渡入功力,他的雙掌亦徐徐渡入他的功力。

    此時的柳連城因為兩年未進食及吸收井水和棺中的之靈氣,他的全身好似了一株上古的奇珍異寶哩!

    鬼手徐徐注入功力,他打算先把他的超陰功力先在柳連城的體內調和純陽功力,再一股股的吸回他的體中。

    這是史無前例的練功特技哩!

    三天之後,鬼手的九成功力已經注入柳連城的體中,他便鬆口及移開雙手注視着柳連城的膚色及鼻息。

    不久,他含笑下棺及合上棺蓋。

    那知,他的右腳剛踏土地面,倏覺腳踝大疼,他低頭一瞧,便瞧見一條黑蛇居然咬上他的腳踝。

    而且,那條蛇居然有兩個頭。

    他又怒又駭,立即一掌拍去。

    ‘砰!’一聲,蛇身立碎。

    不過,蛇毒已經完全注入他的腿中。

    他的右腿立即又黑又腫,他的身子一晃,立即僕向地面。

    他慌忙以手按地。

    倏覺腹部一寒,他不由大駭的疾按向腹部。

    那知,他只剩下一成的功力,又強行提聚二次,蛇毒趁隙疾衝,剎那間,他只覺心口一麻,立即啊了一聲。

    他便在啊聲中含恨離開人間。

    冥冥之中,皆有天意,若讓鬼手如願以償,以他的兇殘,天下勢必遭殃,所以,這隻兩頭蛇要了他的老命。

    柳連城的體內兩股功力卻仍然不停的運轉及融合着。

    日月如梭,一晃又過了七年,這天午後時分,武威的上空一陣雷電交鳴之後,大雨便傾盆而下。

    雨勢在雷電運運助威之下,密集下着。

    武威城民欣喜若狂出來任雨淋着。

    大漠視水如金,他們平日根本未曾泡浴或衝浴,他們幾手每個月才以毛巾沾水擦攘身而己。

    如今有這場史無前例有大雨,人人皆得出來歌舞啦!

    在龍園銅棺昏睡的柳連城受雷電交加的激湯,他倏地向上彈坐而起,‘砰!’一聲,他的前額已撞上棺蓋。

    棺蓋應聲而破,他的腦瓜子神智卻為之一蕩。

    他的所有記憶因而模糊啦!

    他剛坐不久,便被雷電聲震駭。

    他直覺的一跳出來,便向前奔去。

    ‘砰!’一聲,他已撞上墓壁,那堅硬的墓壁被他體中的功力一震,立即被震破,他也驚慌的朝前奔去。

    他這一奔,便在大雨中奔向大漠。

    他的功力使他越奔越快,沒多久,他已消失於大漠遠處,雨水卻不停的沿着被他撞破之處流入龍園。

    天亮時分,大雨在稍歇,便又傾盆而下,龍園內已經積極了二人高之雨水,鬼手之枯骨更被撞碎而在各地飄浮着。

    當天晚上,雨勢終於完全結束,百姓們涼快的入眠之後,鬼手之屍骨已經跟着龍園內之水由破處流出來啦!

    這正是鬼手嗜殺作惡的報應呀!

    此時的柳連城已經奪奔入浩瀚的天山大草原,他只知不停的奔,他體中之功力正好在連奔之中由他的筋脈深處激發出來。

    他的全身骨骼在這天奔跑中不時的畢剝連響,因為,他在銅棺內昏睡七年,全身骨骼仍然保持十歲之狀況呀!

    他這一連串奔跑,不但使他長高變壯,而且奔速也越來越快,子初時分,他已奔過大草原,一直奔向天山頂啦!

    終年積雪的關山又亮又滑,卻絲毫影響不了他,沒多久,他已奔上山頂,而且朝山後疾奔而下。

    ‘呼!’一聲,他已摔向山下。

    撲通一聲,他已墜入天山之下‘雪海’中。

    雪海是由天山積雪長年化解而匯成,它的面積甚廣,一直是肯特族人賴以生存及富裕之泉源。

    柳連城沉浮一陣子,立即浮在海上睡着啦!

    大漠入夜甚冷,雪海更冷,柳連城體中之功力自行運轉之下,根本不受影響,所以,他仍然大睡特睡着。

    他這一睡,便又睡了三個多月,因為,他所墜下之處乃是山角落,根本沒有人畜前來打擾他呀!

    他體中之功力經過這陣子泡在雪海,它更加的凝實啦!

    他的功力已經氣機如珠啦!

    這天破曉時分,春雷終於吵醒他啦!

    他一動,全沉入海中。

    他直覺的掙扎之下,身子便向上迸起。

    他立即又直覺的欲奔跑啦!

    他的右足腳沾上悔面,功力便向下湧出。

    他一彈射而起,雙腿仍然在半空中奔跑哩!

    當他的腳再沾海面時,立即又彈射而起。

    他便在不知不覺中一直奔躍向前方。

    不久,他已經奔近彼岸,正在海邊洗衣、沐浴或餵馬之肯特人乍見有人由天上飛來,不由騙呼着。

    健騎更是揚蹄驚嘶不已,柳連城在半空中乍見此景,他也跟着呼喊着!

    他的神智已失,他已似一塊白布般隨時可以染上各種顏色啦!

    剎那間,他一奔上岸,便跟着驚慌的人羣奔去,可是,他的奔速迅疾,沒多久,他已躍過二入之肩而掠向前去。

    聞聲而來之肯特人乍見這位滿頭亂髮卻全身一絲不掛的人,他們驚慌的立即躲向兩側了。

    柳連城見狀,便跟着奔向右側了。

    右側之人立即驚慌奔逃着。

    柳連城見狀,便學着他們的樣子跑着及喊着。

    肯特人雖是塞外少數定居之民族,不過,仍有不少人在海邊五、六里遠處搭帳蓬,而這些人皆是較富裕之人。

    他們都在此賞景注日,如今卻因為好奇奔來而被駭得到處逃竄及吶喊。

    所以,他們的下人沒多久便趕了過來,這羣人一見到光溜溜的亂髮人,不由又駭又怔!

    那羣老者一陣呼喊,這羣人只好迎去。

    立見他們一起納喊的握拳頓腳迎上。

    這是他們祖傳的對敵前奏,此舉可提振他們的士氣及震懾知方,那知,柳連城也跟着握拳頓腳喊去。

    他的喊聲高亢震耳,立即有不少人奔退。

    其餘之人見狀,立即跟着奔退。

    柳連城立即又跟着奔退。

    倏聽一聲螺響,眾人立即止步。

    柳連城當然也止步啦!

    不久,那批人吶喊的趴喊在地上,柳連城也跟着叭跪啦!

    因為,此時,他的智慧似嬰兒般喜於模仿大人也!

    一聲蹄聲之後,二百餘名騎土已經護送一部馬車弛來,只聽車內沉哼一聲,車伕及騎士們便一起載住健騎。

    車伕一掀,一位儒衫打扮之中年人已經出來,立見跪在前方的一名富者上前比手劃腳的敍述着。

    中年人邊聽邊遙望遠處趴跪的長髮操者,他聽完之後,立即下車前行,便有八名騎士在前開道。

    不久,他一停在柳連城身前三丈處,柳連城便望着他及他附近之人,因為,他的一身漢服和肯特人不同呀!

    中年人注視柳連械不久,立即問道:“你是漢人?”

    柳連城有聽沒有懂的一直望着他。

    一名騎土立即以土語催促着,柳連城立即望向騎士。

    中年人見狀,立即以土語道:“你們輪流催他!”

    另外七人果真依序催促着。

    柳連城果真跟着聲音移動視線,當第五入喊過之後,他了抖着雙唇欲喊,當第六人喊過,他也含糊的喊着。

    當第八人喊過,柳連城已能清晰喊着啦!

    中年人立即以土語吩咐八名騎士輪流喊一句:“庫拉(你好)”!

    當第由人喊出庫拉時,柳連城也跟着喊‘庫拉’。

    不久,他一一跟着喊‘庫拉’啦!

    中年人又吩咐着。

    立見兩名騎士牽手轉身行去。

    另外六名騎士一起向後轉,便一支對的輪流牽手行去。

    中年人早在第一對起步時含笑迎去,當第四對行走之時,他含笑一伸手,柳連城果真也含笑伸出手。

    二人便牽手行去——

    雙魚夢幻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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