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家橋,它不是一條橋,它是地名,它位於河南輝縣西北方,它是全國藥商聚會之處,尤其每年四月,更是熱鬧。
聽説,神農氏當年採百草製藥時,便是使用馬家橋之泉水調配而來,所以,很多人知道馬家橋,卻不知道輝縣。
馬家橋以藥材集散地聞名全國,所以,馬家橋的藥店特別多,煉藥之行家及技術更是堪稱國內“一級棒”!
其中最有名的人便是“姚一帖”姚義及“藥王”姚忠。
姚忠及姚義乃是兄弟,姚家一向行醫及販藥,不但聞名於河南,大江南北慕名而來之人更是不計其數。
姚忠及姚義幼承家學,十六歲便能協助其父診疾,不出三年,便青出於藍,而勝於藍,醫術超逾其父。
當年冬天,其父替他們一起辦妥終事大家,而且各撥店面及財物,讓這兩對青年夫婦正式的獨立經營。
他們所娶之妻皆諳岐黃醫理,所以,他們這兩家新店之生意不出半年便超逾其父,而且生意越來越旺。
可是,不到三年,其父染上怪疾,他們兄弟會診七日,仍難救其父一命,於是,他們結束行醫,僅由婦人售藥材。
他們深入叢山峻嶺採藥。他們遍訪前輩行家。
十年後,他們重新懸壺診病。
哇操!不得了,他們經過十年“進修”之後,醫術突然猛進,任何疑難雜症遇上他們,便以“流鼻涕”般簡單。
尤其姚義更罩,只要一帖藥,便可痊癒。
所以,大家尊他為“姚一帖”亦即“藥一帖”也!
至於姚忠雖沒有如此罩,他的補藥既便宜又有效,所以,他被稱為“藥王”。
如今,他們已近六旬,其子、其孫早已懸壺診病,他們遇有疑難雜症,仍然熱心的診治,因此,頗博仁譽。
這天下午,三位中年人各提三個包袱來找“藥王”,藥王一接見他們,他們立即打開一個包袱,赫然是十排整整齊齊的銀票。
藥王不由大駭!
只見其中一人道:“吾三人希望能在三天之內增加一甲子的功力,你們兄弟如果辦得到,這五百萬兩銀子,便是你們的啦!”
“這……老朽可否先切切脈?”
“請!”
藥王慎重的切了半個時辰的脈之後,便沉吟不語。
良久之後,他正色道:“三位是否已逾六旬?”
三人立即輕輕頷首。
“恕老朽辦不到。”
“為什麼?”
“三位原本已有逾一甲子之功力,卻耗損逾半,若在三日內激增一甲於之功力,不但易傷經脈,亦難以維持三年。”
三人互視一眼,立聽一人問道:“先生有何良策?”
“先增加三十年的功力,再持續服藥,靜修半年,期滿之後,再增加三十年的功力,唯必須禁絕女色。”
“這……可否適度近女色?”
“抱歉,若無法禁絕女色,至多隻能維持十餘年的功力。”
“這……”
三人立即傳音交談着。
這三人正是秦淮三邪,他們含恨逃走之後,先在荒洞歇息。
他們運功後,赫然發現功力至少消逝一大半,他們互談之下,一發現皆是同樣的狀況,他們正式緊張啦!
他們急於找宗義明算帳,豈可缺少功力呢?
他們認為是因為急拼猛衝才消耗那麼多的功力,所以,他們會商一陣子,便專程趕來馬家橋找藥王。
想不到藥王卻要他們禁絕女色,他們怎麼受得了呢?
良久之後,大邪問道:“可否請令弟來商量一下?”
“這……不妥!”
“你們失和?”
“非也,舍弟素以偏鋒施術,用藥亦甚猛,以三位之狀況,舍弟可以在三天內使三位如願以償。
“好呀!”
“可是,萬一有個失閃,三位輕則散功,重則須命。”
“不可能吧!請令弟過來一下吧!”
“唉!老朽勸三位三思吧!”
三人立即搖頭不語。
“既然如此,三位且稍候。”
説着,他已低頭離去。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藥王及姚一帖聯袂回來見秦淮三邪,姚一帖二話不説的立即一一把探三人之脈象。
不出盞茶時間之後,姚一帖沉聲道:“家兄沒説錯,三位若能禁絕女色及服藥靜修,不出七個月,必可增加一甲子的功力。”
不過,三位若依老朽之方及藥物,三日之後可增一甲子的功力,更可近女色,不過,切忌於行功時耗功。“
秦淮三邪暗笑道:“老夫三人根本不與四美行房,安矣!”
大邪笑道:“請動手吧!”
姚一帖道:“等一下!三位亦切忌和他人比鬥內功,總之,三位之內功乃是利用補藥激發體中潛能而增加,功力若泄,即不可收拾。”
“吾會注意。”
“三位堅持要施術否?”
“是!”
“請分別人客房靜坐,一個時辰之後動手吧!”
“行!”
三人提着包袱,各入一房運功。
此時的香腸坐在前廳等侯領藥。
原來,他和四女跟着記號來到荒洞口三十餘丈外,便和一位青年會合,他們因為知道秦淮三邪可能在洞中運功及療傷。
她們吩咐青年回去之後,便耐心等侯。
所以,他們順利的跟到此地。
為了盯梢,他遞出一千兩銀票,交由櫃上之人調配“行氣補神藥”,他便坐在椅上邊品茗邊運功偷聽着。
以他此時之修為,當然順利的聽到全部內容啦!
又過了半個多時辰,他愉快的帶走十瓶藥啦!他一返回客棧,只見夏荷在房中,他立即敍述詳情。
夏荷輕笑道:“他們死定啦!”
“是呀!菊妹她們去何處?”
“四處探探消息,常哥,咱們若非要利用三個老鬼修理宗義明,咱們應該先吸光三個老鬼的功力,助你貫穿生死玄關哩?”
“哇操!好點子,我考慮一下吧!”
兩人便各自沉思着。
不久,香腸點頭道:“這三個老鬼既貪財又好色,留在世上太久,我們説不定反而會被他所害,先除去吧!”
“好呀!咱們可以各個擊破。”
“如何做呢?”
她立即欣然低語着。
“哇操!妙招,好荷妹。”
説着,他已將她摟在懷中。
“常哥,咱們好久沒快活一下吧?”
他會意的立即在她的胴體遊走着。
沒多久,兩人便正式宣戰。
郎情妹意,如膠似膝。
就在夏荷愉快之際,春菊三人已經聯袂回到房門外,三人一聽“戰鼓聲”,便會意的分別守在門外及窗外。
良久之後,夏荷滿意的喚句:“常哥,讓人家……”
香腸含笑道:“菊妹,你們派一名代表進來。”
夏荷不由暗自臉紅道:“我真是樂昏啦!居然不知她們回來啦!”
立見春菊含笑推窗而入。
夏荷立即自動讓位。
不久,春菊愉快的主攻啦!
“常哥,那三個老鬼怎麼辦?”
香腸便含笑道出竊聽之內容。
“格格!他們不是自找死路嗎?”
“是呀!我打算先除去他們哩!”
“好呀!先打通你的任督兩脈吧!”
“我打算各個擊破……”説着,他便低語着。
“好呀!太好啦!乾脆由咱四人來一場”熱舞“先制使他們吧!”
“方便嗎?”
“為了你,人家願意做任何事啦!”
“謝啦!”戰況立轉緊張。
夏荷早已穿妥衣衫召入秋蓮及冬梅細語着,不到半個時辰,春菊慷慨的道:
“蓮妹,你準備上來吧!”
秋蓮立即欣然寬衣。
不久,秋蓮欣然接班啦!春菊鬆口氣,道:“荷妹,暗們何不利用‘日月散’制住他們。”
“啊!真是有志一道,梅妹也建議如此做哩!”
“太好啦!咱們就妥加安排吧!”
姚一帖果真名不虛傳,三天之後,秦淮三邪滿意的步出店門啦!
香腸在門外傳音道:“在下香腸,久候矣!”
大邪驚喜的望了他一眼道:“找個地方聊聊吧!”
“請!”沒多久,香腸已帶他們進入客棧上房,房門一開,身被紅色紗繹的春菊四女已經一字排開的獻上媚笑。
紗縷內空無一物,迷人的胴體一目瞭然!
秦淮三邪“火大”啦!香腸關上房門,道:“請上座!”
秦淮三邪放下包袱,立即笑呵呵入座。
春菊、夏荷及秋蓮便含笑貼坐在他們的身旁。
冬梅斟了三杯酒,春菊三人各自乾杯,便吻上三人之嘴。
不久,她們緩緩將酒渡入他們的口中。
他們樂得上下其手,大肆在三女胴體揩油啦!
冬梅趁着他們不注意之時,輕輕一旋壺蓋,立即又斟酒。
春菊三女格格連笑一陣子,方始又渡酒。三個老傢伙樂啕啕的嚥下酒啦!
香腸突然沉喝一句:“誰?”立即滑向窗扉。
三個老傢伙不由怔然瞧去。
春菊三女立即各抓住他們的兩側腰眼及貼上他們的腹部。
三個老傢伙立即神色一獰。
香腸旋身揚掌疾彈,立即各制住他們的肩並穴。
大邪急喝道:“你……”春菊一抬纖掌,便封住他的“啞穴”。
夏荷及秋蓮立即各制住二邪及三邪的“啞穴”。
香腸小心的上前一一補戮幾指。
春菊三女先漱口之後,又服下解藥。
不久,大邪已被抬上榻,四女立即開始吸功。
姚一帖並沒唬人,不出盞茶時間,大邪便在哆嗦之中,結束他的罪惡一生,那雙失神的雙目亦徐徐合上。
四女一牽手,香腸便挾下屍體及補戮二邪及三邪四指,因為,他絕對不容他們有脱身或反撲的機會。
不久,春菊朝他一招手,他會意的立即坐在她們中央,她們各就各位的立即徐徐輸出功力。
香腸立即運功匯聚這羣“陌生客”。
半個時辰之後,她們又開始吸收二邪的功力。
不久,二邪亦含恨而段啦!
沒多久,香腸亦上榻接收功力啦!
又過了半個時辰,三邪也報銷啦!
這回,香腸滿頭大汗的坐在四女中間運功,四女先徐徐輸功一陣子,突聽春菊低聲道:“一!二!三!上!”
四女立即疾催功力!香腸連震兩下,立即輕輕點頭。
四女會心一笑,立即欣然握手調息。香腸終於正式貫穿生死玄關啦!
他全心全意的運轉這些功力!他體中之污濁細物紛紛被爛化啦!
他全身輕盈若綿絮。
他的靈台一片清明。
他悠悠入定啦!
一個時辰之後,四女收功下榻仔細瞧着“老公”之神色,她們不由欣喜的彼此握緊手了!
良久之後,她們一見天色尚早,便將三具屍體塞入榻下,再仔細的瞧着那八個大包袱哩!
一疊疊銀票頓使她們目瞪口呆。
這些年來,她們撈過不少的銀子,可是,她們從未撈過如此多的銀票,她們一時之間,難以接受這個事實!
良久之後,她們開始清點銀票。
這些銀票乃是秦淮三邪畢生的主要積蓄,他們因為打算外出三年,所以,他們將它們帶了出來。
它們早巳經整理妥,四女清點不久,便發現它們皆是萬財銀莊的銀票,而且每張皆是一千兩,每束皆是一百張。
四女仔細統計,赫然是三千二百萬兩銀子。
她們的心兒狂跳啦!
她們的雙手發抖啦!
夏荷吸口氣道:“菊姐,如何處理?”
“以常哥的名義存入萬財銀莊。”
“好呀!我先去刻個金戒指印吧!”
“小心些!”
夏荷立即欣然離去。
三女將包袱放在桌下,方始用膳。
不出半個時辰,夏荷已拿着一個金戒子返房,春菊三人便拿着金戒指及八個包袱迅速的由後院離去。
夏荷望着老公忖道:“只要除去宗義明,我們五人便可以與常哥一起逍遙渡日子,我實在太幸福啦!”
她便邊用膳邊小心戒備着。
當晚子初時分,春菊三女悄悄的入房,三女卸下面具,籲口氣道:“熱死了,來回趕了三、四百里路哩!”
“辛苦啦!我去吩咐小二送來浴具吧!”
“別急,先處理屍體吧!”
説着,三女各挾一具屍體掠去。
不久,香腸籲口氣,徐徐張目。
夏荷欣喜的起身喚道:“常哥!”
香腸右手一招,她晃了一晃,便順勢撲入他的懷中,立聽她脆聲道:“常哥,恭喜你成為天下第一人啦!”
“全是你們四人之功勞,你要我如何謝你們?”
“人家……要再快活一次!”
“行!你們四人統統有獎。”
“可能嗎?咱四人的胃口不小哩!”
“一物剋一物,你們有福啦!來i”
兩人一放下牀幔,立即正式“宣戰”。
他們已經包下整個的上院,而且吩咐掌櫃匆讓外人接近,加上香腸已經貫通生死玄關,所以,他們盡情歡樂啦!
不久,春菊三人相借返房,她們一聽到“青春進行曲”,她們愉快的吩咐小二送來浴具及大量的熱水。
她們輪流調息及戒備着。
醜中時分,夏荷在“高歌”聲中,喚句:“菊……姐……”
春菊愉快的接班啦!
夏荷喔了數句道:“常哥要橫掃咱們哩!”
秋蓮含笑道:“可能嗎?”
“絕對可能,他太猛啦!”
“真的呀?”
“你們好好歇會兒,再好好享受吧!”
説着,她愉快的服過藥,再入浴。
寅末時分,春菊在胡説八道之中,喚道:“蓮……妹……”
秋蓮欣然上陣啦!
夏荷倒妥熱水道:“菊姐,泡泡熱水,更妙!”
“好……喔……好凶猛喔……”
“菊姐,待會兒仍要吹一吹吧?”
“喔!你吹吧!咱們目前不許有喜哩!”
“好呀!”
天亮啦!
秋蓮正在高歌之中,一名青年匆匆掠入後院,夏荷一見對方左手中指之玉戒,立即啓窗招招手。
青年掠前低聲道:“總管先赴岳陽,她約你們在君山見。”
“好,出了何事?”
“聽説宗義明欲為其女仙仙舉辦比武招親。”
“這傢伙一定又在搞什麼把戲,我們會盡速前往岳陽,你告訴總管,三邪已死,常哥已貫穿生死玄關。”
“恭喜,告辭!”
“謝謝!珍重!”
青年一拱手,立即掠去。
春菊上前道:“宗義明欲替其女舉辦比武招親嗎?”
“是的!你似有點子啦?”
“不錯!讓常哥去角逐吧!”
“這……格格!怪招,絕透啦!”
“不過,得先説服常哥哩!”
“他敢拒絕嗎?”‘立聽秋蓮怪叫連連,春菊含笑道:“我一定要請常哥痛宰那丫頭一番,屆時再卧底修理宗義明。”
“上策!上策!”
“宗義明會終生後悔舉辦這次徵婚。”
“是呀!”
倏聽秋蓮道:“梅……妹……”
冬梅立即笑嘻嘻的上榻。
秋蓮一出來,赫然全身大汗,春菊不由怔道:“怎麼回事?”
“常哥……好……壞……他玩……回馬槍……”
“哎唷!常哥,你可真罩呀!”
香腸笑道:“下回再讓你嚐嚐!”
立聽冬梅怪叫一聲。
秋蓮籲口氣,立即泡入熱水中。
春菊坐在榻沿欣賞道:“常哥,你真神勇呀!”
“小卡司啦!”
“常哥,總管方才派人來通知宗義明將在岳陽舉辦比武招親,總管已先行赴岳陽,她會在君山候我們。”
“哇操!這傢伙如此騷包呀?”
“常哥,你去比武吧”
“哇操!愛説笑,不成啦!日後如何處理他的女兒呢?”
“她若大義滅親,就留下她吧!常哥,你若能卧底,必然更易找到他的把柄,咱們也不必大費周章啦!”
“這……我考慮一下吧!”
夏荷道:“常哥,咱們可以花錢讓千面人替你易容,你再以尋常招式比武,保證可以娶到美嬌娘。”
“這……良心不大安哩!”
“唉!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呀!”
“我……好吧!”
“太好啦!太好啦!梅妹加油!”
冬梅笑道:“我垮定啦!”
“哇……常哥,你真罩呀!我來善後吧!”
説着,她已欣然坐在榻沿。
不到盞茶時間,冬梅已汗下如雨的胡説八道啦!
夏荷上前道:“常哥,來吧!”
説着,她已張口以待。
香腸愉快的籲口氣,道:“妙哉!”
春菊便和秋蓮牽他下榻沐浴。
香腸坐在盆中任由二女搓身道:“你們真的要我去比武呀?”
春菊笑道:“是呀!妙招吧!”
“確是妙招,不過,心中總是怪怪的!”
“你好偏心喔!咱四姐妹比不上那個丫頭嗎?”
“好啦!別激啦!我答應啦!千面人在何處呢?”
“摩天嶺柱天莊。”
“哇操!好怪的名字,遠不遠?”
“朝陽峯畔!”
“不遠嘛!”
“對!午後啓程,明早即可抵達!”
“他不會拒絕吧!”
“不會,這傢伙視財如命,咱們富可敵國。”
説着,她已取出一個信封。
“哇操!誰送來之信?”
“不是啦!是餘湘常公子寄於萬財銀莊的存單啦!”説着,她已含笑抽出一枚金戒指及一張存單。“
“哇……哇操!我有沒有瞧錯呀?”
“你沒眼花,三個老鬼送你三千二百萬兩銀子。”
“哇操!憋死郎!”
“有這張存單,便可以在各地萬財銀莊領銀子,你如果一年沒動用一分錢,便可以領三十二萬兩的利錢。”
“天呀!咱們可以躺着吃啦!”
“可別躺着拉哩!”
“哈哈!發啦!”
“所以,你得去比武,咱們早該解決宗義明,便可以享福啦!”
“好!我拼啦!”
朝陽照耀下的摩天嶺,更顯得突出,香腸五人掠到半山腰,香腸立即換上藍綢襦衫及卸下面具。
春菊仍舊以書生打扮,陪他掠去。
不久,他們已遙見一座幽雅的山莊,門前果真懸着一塊“柱天莊”黑木匾,兩人籲口氣,便行到門前。
立見一位老者啓門道:“二位找誰呀?”
香腸遞出一錠銀子道:“請問千面人前輩在不在?”
老者收下銀子,道:“在!你們入廳吧!”説着,他已朝門往後之細線連拉下。
立聽廳後傳出悦耳的叮噹聲音。
香腸道過謝謝二人立即向廳中行去。
二人尚未入廳,便見一位五尺左右的瘦小老者由拱門入廳,老者雙目一瞥之間,神光乍閃即逝,分明不是弱者。
老者朝主位一坐,香腸便上前道:“敢問尊駕便是千面人否?”
“正是,你要易容嗎?”
“是的!”
“你知道老夫之規矩嗎?”“請指教!”
“不二價,先付錢!”
“請開價!”
“一千兩銀子!”
香腸取出一張銀票道:“尊駕收不收萬財銀莊之銀票?”
“收!”
香腸便上前遞出銀票。
千面人瞧過銀票道:“你跟我來吧!姑娘稍坐!”
香腸暗道:“好厲害!”立即跟去。“
不久,兩人已步入一間工作屋,只見四周壁上掛着相貌不一的薄皮面具,一位少女正在桌旁低頭調勻藥膏。
千面入朝屋中央之木板牀一指,道:“躺下吧!”
香腸便上牀躺下。
千面人以枕墊妥香腸之後腦,立即輕撫他的臉部。
倏見他沉聲道:“你已貫穿生死玄關?”
“是的!”
少女立即抬頭瞧來。
“請起,咱們先商量一件事吧!”
香腸立即默默起身。
千面人走到少女身旁,拿起留在她膝上之長巾,道:“她是吾唯一之孫女,五年前,她練岔氣,下身癱瘓至今。”
“你若肯打通她的下體筋脈,老夫授你一套口訣,以你的修為,必可在意念之間,運功變化容貌及體形。”
“連體形也變得了嗎?”
“正是,如何?”
“行!如何打通筋脈?”
“你很乾脆,稍候!”
立見他取來矮几墊起少女的雙腿及將裾撩逾雙膝,立見她那雙腳已呈淺黑色。
“老夫以金針過穴,你由小孫女之‘氣海穴’及‘命門穴’輸入功力,小孫女必會運功導氣,約需施功兩個時辰。”
“好!你先下針,我出去一趟。”
千面人遞出銀票,道:“收下吧!”
“也好,謝啦!”
他收下銀票,立即行向前廳。
少女低聲道:“爺爺,他是誰?如此年青,竟有這種修為。”
“先運功吧!”
“是!”
千面人立即取針仔細的戮入少女的腰腿大穴。
香腸向春菊交代之後,立即返屋。
老者拉椅至少女身邊道:“請坐!”
香腸道過謝,雙掌立即分別按上少女的背心及臍下。
少女雙頰微紅,便吸氣運功。
千面人沉聲道:“徐徐輸功,開始!”
香腸一渡入真氣,頓覺掌心一涼,他立即忖道:“哇操!她也是走陰柔路子呀!
看來她原先的根基不錯哩!”
千面人仔細瞧了少女雙腿盞茶時間之後,欣然道:“有反應啦!繼續!”
香腸便繼續催功。
又過了半個時辰,插在少女右膝之金針抖動了三下,便向外躍去,千面人欣然接住金針道:“太好啦!原來你也修練陰柔內功呀?”
沒多久,少女雙腿之金針一一躍開,千面人邊接邊露出笑容,那個頭更是頻頻愉快的輕點不已!
又過了半個時辰,少女雙腿之膚色已經恢復正常,千面人一一輕撫之後,便輕輕取下腰問那兩支金針。
少女立即喜形於色的輕輕點頭。
千面人籲口氣,道:“謝謝!請收功!”
香腸立即收功起身。
少女徐徐吐出長氣,千面人便拿走矮几。
少女輕輕站上地面,徐徐起身。她走了三步,顫聲道:“爺爺,芹兒能走啦!”
“不錯,很好,出去走走吧!”
少女轉身羞赧的朝香腸點點頭,立即低頭緩步而去。
千面人欣然道:“謝謝!請聽口訣吧!”説着,他低聲敍述一遍,再逐句解説着。
香腸邊思忖邊詢問,一個多時辰之後,少女入內道:“爺爺,請用膳!”
“好!這位公子,邀令友一起來吧!”
“謝謝!”
不久,四女已經在客廳用膳。
千面人道:“老夫姓周,單名通,她是小孫曉芹,公子尊姓大名?”
“抱歉!在下為了匿名,故來請你易容。”
“無妨。每人皆有隱私,世人亦罕知老夫之名姓,老夫今日會道出姓名,便是感激公於及願結交公子。”
“謝謝,在下他日方便之時,必會道出姓名!”
“很好,近二百年來,公於是唯一能夠施展萬通變容術之人,老夫即使諸口訣,亦無法施展。”
“老夫唯一請求公子之事,請公於匆仗此術過度行惡,尤其勿仗此採花,老夫始不會覺得不安。”
香腸正色道:“我保證辦到。”
“很好,公子膳後再研究一個時辰,理該可以先變化臉部。”
“尚祈指教!”
“理該如此,請!”
二人便又行入工作房。
周通沒有估計錯誤,不到一個時辰,香腸已經攬鏡徐徐顫動臉上之肌肉,良久之後,他已經變成一張國字臉。
周通又指導不久,他的雙眼已更具威儀。
周通滿意的道:“公子按此訣再悟半天,便可變化體形。”
“謝謝!嗓音可否控制?”
“當然可以,公子只需利用胸腔之張縮,便可變嗓,以公子這付威猛容貌,應該配合理銷宏亮之嗓音。”
“承告!”
“很好!就是這種嗓音,願公子他日路過此地不吝來遊。”
“一定,告辭!”
“恕不遠送,請!”
卻見周曉芹低頭遞來一個小包,低聲道:“六付面具,不成敬意。”
“啊!謝謝姑娘!”
他接過面具,便遞給春菊。
兩人略一拱手,立即離去。周通籲口氣,道:“此子必是人中之龍。”
“他會不會是傳説中之‘鬼手’?”
“不可能,據傳聞,鬼手嗜殺,他的眼神及言談充滿自信及愉快,必是爽朗之人,絕對不是‘鬼手’!”
“他會再來嗎?”
“會,一定會,曉芹,你別生氣,你喜歡他嗎?”
她立即羞赧的低下頭。
“彆強求,隨緣吧!”
蹄聲‘的達’連響,車輪轆轆轉動,一部密篷馬車沿着官道平穩朝南馳去,車伕是位健壯之青年。
他滿臉的笑容,因為,他今晨一出門,便踩到狗屎,午前便接到這筆生意,而且是一筆未曾有過的生意。
他只要送這五人至岳陽,便可以得到五百兩銀子,而這張五百兩銀子之銀票已經在啓程前便送入他的雙親手中。
租車的人便是香腸五人啦!上車之後,四女便牽手運功。
香腸則靜悟“變通變形術”,不出一個時辰,他的雙掌已經變得厚大、長些!
他忍住驚喜,沿着雙臂一直彎上來。
不到一個時辰,他的雙手皆已變妥。
四女收功之後,他便愉快的現出雙臂。四女欣喜的眉飛色舞。
晌午時分,馬車已入一處鎮甸,香腸迅速運功,雙臂便又恢復原狀。
不久,他們已入酒樓入膳。膳後,夏荷及秋蓮去估衣鋪替香腸買回一包袱的新衫及新靴。
當馬車再度啓行時,香腸迅速的變妥雙臂,便開始變雙腿,“一理通,百理變通”不久,他的雙腿更長更壯啦!
四女一直驚奇的瞧着,臉上之笑容不由更濃。
黃昏時分,香腸不但已把身子變壯,而且且亦穿上新衫及新靴,他稍一運功調整,雙靴便已經合腳。
馬車一停在客棧前,他們便下車及進入兩間相鄰的上房。
他們沐浴之後,便在房中用膳。
膳後,四女分組外出探訪消息,香腸則關上門窗,熄去燭火,持個小鏡坐在椅上練習變化臉部的形狀。
一回生,二回熟,三回便是滾瓜爛熟,尤其配合他那運用自如的功力,不出一個時辰,他已經更似“翻臉如翻書”啦!
他的心中一動,便依序變成春菊四人的形狀。
不出半個時辰,除了髮型之外,他變得唯妙唯肖,他望着鏡中之女貌,他自己險些笑出來,立即輕撫臉部。
哇操!太完美的變容術!
根本沒有面具之冰冷,生硬或易容藥物之粗糙感覺哩!
他正在思忖之際,四女已經各拿一包點心入房,香腸一見她們入內,他的心中一動,仍然保持着冬梅之相貌。
房中黝暗,四女一時沒有查出異狀。
當冬梅引亮燭火時,春菊三人各自全身微震。她們急忙捂嘴,以免吵到重近之旅客。
冬梅暗自一詫,便望向椅上的香腸。
她不由低啊一聲,口中的點心亦脱手墜下。
春菊順手接住她,立即含笑不語。
香腸意念一動,雙目一閉,再度運功。
春菊、夏荷及秋蓮之相貌依序呈現在他的臉上啦!
四女歎為觀止,不由紛紛上前輕撫着他的臉部。
“哇操!別趁機揩油啦!”
春菊低啐道:“神氣什麼?你有聖母峯嗎?”説着,她故意高挺酥胸。
香腸一催功力,胸前果真挺起兩座高峯,只見他的雙肩向前微合,那兩座高峯便更加的突出及“豐滿”啦!
春菊不由一怔!夏荷伸手一抓,捏道:“真的哩!”
香腸輕捏她的柔美道:“有傷風化,該罰!”
“請你吃點心吧!”四女便欣然解開點心置於桌上。
香腸愉快的吃下一塊肉,再指着又香又油的“雞屁股”道:“誰買的?”
春菊道:“我為你買的,多吃些!”
“你仍然不過癮嗎?想嚐嚐‘回馬槍’嗎?”
“正在挑‘黃道吉日’向你叫陣!”
“隨時奉陪!”
四人欣然取用點心不已,春菊便道:“常哥,姓宗的果真大張旗鼓的搞比武徵婚,看來必為明年角逐武林盟主而鋪路哩!”
“很多人在談此事嗎?”
“幾乎人人在談,聽説他訂了不少的條件,並非人人皆可報名哩!”
“什麼條件?”
“年在二十至三人歲,品貌端坐,家世清白,更需有武林盟成員推薦,最後這兩個條件比較傷透腦筋啦!”
“哇操!家世清白,簡單,我來自大漠,自幼被一對夫婦收養,十年前那對夫婦‘蒙主寵召”我只剩孤家寡人,夠清白吧?“春菊問道:“尊姓大名呀?”
“古單,孤單也!”
“好名字,你找誰推薦呢!”
“這……你們有否妙點?”
冬梅立即湊耳低語着。
“哇操!高招,夠狂,夠轟動,不過,得破財哩!”
“小意思,不是有人孝敬咱們嗎?”
香腸心知她是指秦淮三邪,立即微微一笑。
春菊又道:“此外,官方正式張貼公告懸賞緝拿香腸及秦淮三邪這四個殺人劫財的‘江洋大盜’。”
香腸笑道:“這四個傢伙該捉!”
四女會心一笑,便聽夏荷又道:“聽説少林等各大名門正派皆派出傑出弟子參加比武招親,挺捧場哩!”
“越熱鬧越贊!”
五人又低語不久,方始洗手準備歇息。
不久,四女分別在兩個房間之榻上歇息,香腸則坐在椅上調息,以他此時的修為,稍加調息半個時辰,便已經精神飽滿。
他專心的練習變化體形。
立見他時胖時瘦,忽高忽矮啦!
他的嘴角笑紋更濃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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