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蓁在房間內打包行李,孟從罡卻坐在外頭沙發上,兩個人同樣沉默不語。
陸志鎧一回來就見到這一幕,又看看孟從罡那張明明很不捨卻耍酷的表情,忍不住走到他面前,「不捨得讓她走就留她嘛!」
「我留過了。」他仰首在椅背上,輕吐了口氣。
「什麼?這叫做留過了?」志鎧大叫,「你該進屋摟着她,告訴她你有多愛她,請她留下呀!」
孟從罡睨着他,沒有説話。過了好一會兒才站起,「有本事你去留吧!我出去走走。」
陸志鎧扯唇一笑,「留就留,説不定我就比你行。」説着他便走向可蓁敞開的房門外,「-別走吧!這一走我可就遭殃了,那傢伙脾氣可暴躁了。」
「不會的,你是他這麼好的朋友,比我還熟呢!」可蓁眉頭緊蹙,因為她到現在仍不瞭解他。
「別這樣説,-也可以跟他很熟的。」陸志鎧小聲説着:「凡是跟他有一腿的女人都比我瞭解他。」
「你……你是什麼意思?」她愣愣的反問。
「老實説,他過去有太多女友了,不過這次倒是第一回認真。」陸志鎧明是勸阻她離開,私下卻有意揭孟從罡的底。
「他有很多女友?!」可蓁喃喃自語着。
「呃,也不能這麼説,都是對方來找他的,-也知道男人嘛!多是來者不拒。」陸志鎧笑着説。
可蓁深吸口氣,跟着無力一笑,「我知道了,謝謝你告訴我這些。」
「-不生氣?」陸志鎧見她這麼平靜,無法相信地問。
「不知道,但我知道我很傷心。」提起行李,她緊蹙眉心地來到他面前,「從罡就麻煩你照顧了。」
「-……-真是很特別耶!」陸志鎧聳聳肩,「如果他願意讓我照顧,當然沒問題,不過他一向自負慣了。」
「嗯。」她點點頭,沒再多説什麼,只道了聲「再見」後便離開了這裏。直到樓下,她看見孟從罡就站在中庭的花園內。
「從罡,我回去了。」她慢慢走向他。
「我送。」他主動提過她的行李,望着她那矜默的眼,能感覺到她眼底藏有千言萬語,「是不是想問我什麼?」
「我真的可以問嗎?」
「當然。」
她慢慢抬起頭,傻氣地問道:「你對我有幾分真心?」
他疑惑地顰高額,「怎麼會突然這麼問?」
「沒什麼。」她居然不敢聽答案了,轉而笑笑的對他説:「不是要送我回去嗎?那走吧!」
「等一下。」他還不想就這麼讓她走。
「還有什麼事?」可蓁凝睇着他。
「走,-跟我來。」他硬是將她拉到後面一處較少人進出的角落,一瞬也不瞬地瞧着她那張滿載愁緒的臉,「是不是有什麼心事,説吧!」
「沒有。」她搖頭。
「説謊。」用勁箝住她的下巴,不容她閃躲,「是想知道我到底愛不愛,對不對?好,我告訴-,我愛……就愛-一個,對-的心也是真的。」
孟從罡在外面想了好久,對於這個問題終於有了一個答案──他愛她,毫不設防的愛上了她,沒有理由、沒有原因,就算百般提防了,他還是愛了。
原本的作弄、押戲、欺瞞到最後搞得自己失了心,但他不後悔,畢竟她是一個值得讓他愛的女孩。
「你愛我?」她瞠大眸,差點兒哭了出來。
「怎麼?不相信我。」他-起眼。
她搖着小腦袋,「不,我相信,我真的相信。」可蓁笑了,笑得好天真、好開心,還笑出淚來……當然,還有一種對他完全的信任。
像他這樣的男人本就有數不清的女人喜歡他,她又有什麼好難過的,既然他能説出愛她的話,那就表示她比其他女孩都棒。
「-就這麼容易相信我?」他眸光半闔地輕觸她的臉龐。
「你説得出口,我為什麼不信?」她收起方才的失意,現在展現出的是完全的喜悦。
端起她的小臉,孟從罡直凝進她可愛的笑容中,難以自制地放開皮箱,緊抱住她,給了她一記最深情的吻。
這吻,柔蜜、震撼、熾熱……直侵入可蓁心脾,讓她的心口好熱。
分開後,他又問了遍,「還是決定要離開?」
「當然了,我沒道理一直住在這裏,説不定短暫的分離會讓感情更甜蜜呢!」她對他皺皺鼻子,企圖逗他開心,「不要再皺着張苦瓜臉-?」
「那要答應我,每天都要跟我見一次面。」第一次對女人有這樣的依賴心,連他也嚇了跳。
「好,以後下班,看是我來找你或是你來找我-!」她露出一抹動人的微笑。
「對了,-剛剛怎麼會問我那個問題,是因為我昨天含糊不清的態度讓-懷疑我對-的心?」他突然問。
「不是,那是因為……」可蓁轉首看向他住屋的方向,跟着搖搖頭,「沒事了,送我回去吧!」
孟從罡像是已意會出什麼,點頭道:「好,這就送-回去。」
將可蓁送返住處後,孟從罡就立刻回家,一推開門便對陸志鎧説:「你到底對可蓁説了什麼?」
「我説了什麼?」陸志鎧裝傻,「是她跟你説的嗎?」
「她什麼都沒説。」
「那就對了,你憑什麼這麼猜測?」陸志鎧低笑了幾聲,「你既然打算跟她分手,又管我説什麼?」
「志鎧,我要你來台灣可不是要你扯我後腿。」孟從罡緊緊皺起眉頭,「你變了,已經不是我所認識的那個人。」
「哦?那你所認識的又是什麼人?」他反問孟從罡,「是不是又笨又傻,讓你和舅舅看不起的笨男人?」
「你怎麼這麼説?該不會是因為那個案子吧?」孟從罡冷冷的-起眸心,鋭利地端詳着他。
「別再跟我提那件事。」一聽到這事,陸志鎧就變了臉。
「腦子放清楚些,很多事不是你一味的認為對就是對的。」真不明白他怎麼會這麼死腦飭。
「是,我什麼都不對,而你就什麼都對,那麼好的女孩你也要戲弄她,你於心何忍?」
「我沒有戲弄她。」孟從罡大聲朝他吼了回去,「你説對了,我是愛上她了,剛剛在樓下我已經向她表白了。」
「什麼?」這樣的結果倒是讓陸志鎧難以置信,「你向她表白了?」
呵!這是哪一門子的笑話?孟從罡這個向來不把女人看在眼裏的男人也會對一個女孩表白?該不會是他聽錯了?
「我知道你不相信,因為連我自己都不太相信,但我真的這麼做了,而且完全不後悔。」孟從罡望着他,那表情中有着的是一抹輕鬆自在的笑容。
就在這一瞬間,陸志鎧終於相信他所説的話,他真的陷入一種他從不願相信的「愛情」裏。
天呀!這個男人不但擁有舅舅百分之百的信任,還得到一個温柔女孩的真心,偏偏那傻女人不知道自己會走到這一步,全是這個男人一手導演的。
「那我祝福你了。」陸志鎧深吸口氣,「我已經決定明天就回美國。」
「這麼快?我還沒帶你到處看看。」
「不用了,我這幾天已經去過不少地方了。」説完後,陸志鎧便笑了笑回到自己房間。
孟從罡直覺他像是深藏着什麼心事或秘密,但又不好直問,唉……看來十幾年的交情已經到了考驗的時候。
自從上回顏世祺藉酒裝瘋去找可蓁麻煩,被孟從罡給揍了一頓後,已經好久不敢再亂跑了。今天他趁老婆回孃家,一個人跑到酒吧喝酒。
他一心埋怨着孟從罡,他可是他的朋友,怎麼可以問也不問就揍他,還將他打得這麼嚴重,害他在老婆面前連個圓謊的理由都沒,被她拒絕在房間外好幾天。
「嗨,你就是顏世祺?」突然,有個男人走近他,坐在他身邊的位子。
「沒錯,我就是。」顏世祺看向一旁的陌生人,「你是?」
「你不用知道我是誰,但我可以告訴你一個屬於孟從罡的秘密。」他不是別人,正是與孟從罡結下宿怨的陸志鎧。
「我不想知道他的秘密。」顏世祺冷冷的回絕。
「如果他的秘密關係到你呢?」他勾起嘴角,「而且他這輩子可是恨透了你,那你還不想知道嗎?」
顏世祺突起一身雞皮疙瘩,「你到底是誰?」
「我算是跟他從小一塊兒長大的,對於他的心事、他的秘密、他心底所有的恨都是一清二楚。」他對住顏世祺懷疑的眼,「不相信?那我説你父親叫顏豐盛,對不對?」
「你怎麼知道?」他這下還真不得不相信了。
「因為你父親就是間接害死孟從罡父母的兇手,可想而知他有多恨你了。」
陸志鎧慢慢將他父親與孟從罡父母之間的關係給説了出來,「你父親當初誘惑他母親,導致了他一家悲慘的結局,所以他將這些恨全轉嫁到你身上,發誓要讓你嚐到他所承受的悲哀,因此決定奪取你的所愛。」
顏世祺瞪大眼,「所以他當初才會故意加入俱樂部與我交往、認識,跟着又介紹曉倩給我?」
「沒錯,也因為這樣,你才會跟梁可蓁分手,讓他從中介入,把她給搶到手。」娃娃臉的陸志鎧露出了極不搭調的奸惡笑容,「還有,你公司之所以會面臨破產,非得向朱曉倩藉資週轉,也是他搞的鬼。」
「天……他怎麼這麼狠毒呢?而且我從不知道我父親曾經做出這種事,怎麼可以報復在我身上?我是喜歡可蓁沒錯,我是愛她的,雖然她真的太過保守,但是我……」
「保守!」他赫然大笑,「你信不信?她已經是孟從罡的人了,你和她交往三年,真的還不如他的三天。」
顏世祺完全傻住,「你是説……她已經被那個男人給……孟從罡,我恨他,我恨他……」説完,他便拿出幾張千元鈔往桌上一擺,然後火速衝了出去。
陸志鎧笑了笑,跟着看看錶,而後也付了帳離開這間酒吧。
一早起牀,孟從罡便見陸志鎧提着行李要離開,本打算送他到機場,可是陸志鎧卻説什麼都不肯。既然如此他也不強人所難,於是留在家中處理未完的公事。
算算時間,他離開美國已經將近五個月了,是該回去看看,只是可蓁……他該怎麼跟她説呢?
突然,大門傳來急促的電鈴聲,讓他直覺有事發生了。
走到外頭將門打開,就見顏世祺冷着張臉,惡狠狠的瞪着他。
「世祺,沒想到你會來,還真是稀客,裏面請坐。」孟從罡讓開身讓他進來。
「你……你竟然耍我。」然而顏世祺卻沒給好臉色,劈頭就氣憤怒罵出口,就像變了個人!
「我耍你?!」孟從罡反問:「該不會是有什麼誤會吧?」
「誤會?我問你,你來台灣找上我,是不是就是要打垮我?毀了我的一切?」顏世祺開門見山地問。
「你這話未免太嚴重了,我毀了你什麼?」孟從罡以不變應萬變。
事實上一看見他毫無預警的到來,他已有了事情將曝光的心理準備,至於是誰泄的密他也有了底。
「你毀了我的事業、毀了我的愛情,把我推到這種無法自拔的深淵。」顏世祺指的是朱曉倩這個外表柔順,骨子裏卻非常厲害的女人。
「把話説清楚點。」孟從罡-起眼,「你自己心裏有數,你的事業還需要靠我的破壞嗎?」
沒錯,他的愛情是他搞的鬼,但公司他是完全沒插手,因為孟從罡知道在顏世祺的管理下,他那間爛公司早就搖搖欲墜了,可沒想到卻在他接近他的那段時間遇到前所未有的困難。
「我……」顏世祺深吸口氣,「好,不談我的公司,那麼女人呢?」
「哪個女人?」
「你説還有哪個女人?當然是可蓁!」他用力抓住孟從罡的衣領,「聽説你已經把到她了,是不是?」
「既然你不要她,我追求她有什麼不對嗎?」孟從罡沒有回手,只是瞪大眼冷冷望着他。
「我不是不要她,而是被曉倩逼的,難道不是被你設計的?」顏世祺緊-着的眼底冒出了磷磷火焰,可見他心底的不滿早被陸志鎧的幾句話給全挑了起來。
「你到底想説什麼?」
「是你,是你為了報仇而找上我,就因為我父親拐了你母親,把她弄上牀,你也要用同樣的方法整……啊!」他的話還沒説完,已被孟從罡的一拳給打得摔得好遠,連茶几都給撞翻了。
「不准你説這種話傷害我母親。」孟從罡端着一張嚇人的臉怒視他。
「哈~~」顏世祺笑得狂恣,「我傷害她?我哪有本事傷害她?是她不守婦道,是她隨隨便便就可以跟男人上牀。」
「顏世祺,你不要讓我想殺了你。」他雙拳緊緊握住,盯着此刻摔在地上卻還出言不遜的人。
「你不殺我,但我卻想殺你。」他用力衝向孟從罡,卻被孟從罡順勢拽住他手腕用力往外一拐,痛得他大聲嚷叫。
「你給我滾,否則我馬上報警。」孟從罡-起眸。
「孟從罡,你不要太得意,告訴你,你會得到報應的,一定會。」抓着被扭傷的手臂,顏世祺心不甘情不願地走出大門。
孟從罡恨得走到門邊將大門踢上,用力捶了下牆面,發出狂野的怒吼──
突然,電話響了,他望着上頭的顯示,是可蓁打來的!
他儘可能平撫情緒後才接起,「喂,可蓁?」
「對,是我。」可蓁悦耳的嗓音説:「再一個小時就要下班了,是我去找你,還是你來找我?」
「嗯……我去找-好了。」他現在情緒不好,出去吹吹風或許可以緩和一下心情也説不定。
「好,那我等你。」
「好。」他微嘆口氣。
這口氣很輕很輕,但是可蓁卻聽見了,「你怎麼了?有事嗎?」
「沒,沒事。」他強擠出一絲笑容。
「那我等你,你趕快來喔!」可蓁説完便掛了電話。
而孟從罡也披上外套,立刻離開了住處,直接前往可蓁上班的公司。
到了可蓁的公司時離下班時間還有二十幾分鍾,他於是開車四處逛了逛,正好看見有家花店。靈光一現,他立刻停下車,走進去買了兩束新進的花種,他相信可蓁一定會喜歡的。
再度回到原處,已見她站在門外等着他了。
他拉下車窗對她揮揮手,「我在這裏,快上車。」
「好。」她也看見他了,立刻奔過去,打開車門坐了進去。
「送。」
「哇……好漂亮!」她開心地張大眸,傻氣地問:「今天應該不是情人節吧!你沒道理回送我花。」
「不是情人節就不能送了嗎?」他伸手摸摸她可愛尖翹的下巴,「只要-喜歡,就值得了。」
「喜歡,我當然喜歡。」她回頭望着他,「今天怎麼會心血來潮呢?」
「不是什麼心血來潮,我只是希望-開心。」不知為什麼,顏世祺離開後,他心底除了憤怒之外,竟然還有憂心,似乎可蓁離開他的時候已經不遠了。
聽他這麼説,她心底暖融融的,「真的,我不得不承認你很會説話。」
「-不相信?」
「當然相信了。」她主動倚在他肩上,「所以有件事我想請你幫忙。」
「什麼事?」他拍拍她的腦袋,聞着她迷人的髮香。
「公司有個案子成功了,為慶祝今年將有上億的營收,所以明晚將在菲洋酒店舉行慶祝自助酒會,需要攜伴參加。」説完,她便坐直身子,很緊張地看着他,「我知道你一向低調,但是可不可以……」
「當然可以。」他想都沒想就答應了她。
「真的?太好了!」可蓁開心地摟住他。
「酒會不是要穿小禮服?-有嗎?」孟從罡邊開車邊問着。
「禮服?我沒有。」她一對娟秀的眉倏然一皺,「需要這麼麻煩嗎?」
「這不是麻煩,而是種禮節,沒關係,我帶-去挑。」説着,他便將車轉了個彎,直接到附近他所熟悉的名牌專門店。
可蓁原以為他是要用租的,沒想到他卻帶她來這種地方採購!
「太……太貴了吧!」她看着上頭標示的價錢,天……差不多是她好幾個月的薪水。
他笑着握住她的手,在她頰上親了下,「這些-不用放心上。」
「為什麼不用放心上,這價錢我根本付不……」她突然頓了話,愕然地看着他。
「沒錯,就我買給。」説着,他還挑了好幾件禮服在她身上比了比,「嗯……就這兩件比較好看,-自己挑一件。」
「你真要買給我?」她疑惑着該不該接受,「這種東西以後穿的機率不高,我覺得不太需要浪費。」
「別管以後,只管現在。」他有些心煩地説。
「哦!你錢多,要買就買吧!」她噘着嘴,看着這兩套禮服,顯然是興趣缺缺,她隨意拿了一件,「就這件好了。」
「怎麼了?」可蓁那對憂鬱的眼神讓他內疚,「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做才能讓-快樂,所以才想……」
「從罡!」她卻出其不意地撲進他懷裏,「真的,你什麼都不用做,只要你常讓我看見,我就很開心了。」
「常讓-看見?!」
「嗯,我很多同事的男友都經常消失不見,需要女友的時候才冒出來,以前世祺也是這……」
「不要提他好嗎?」他打斷她的話。
「吃醋了?」她笑了出來,「這個我喜歡。」
「要做到-喜歡的事真不容易。」端起她的小臉,他俯身含住她的兩片唇,細細品味着。
「久了你就會知道那是最容易達成的。」她回吻着他,想讓他知道,她要的就只是一片真。
「可蓁!」他用力吮吸住她,完全不在乎店員會不會突然跑過來,心底的不確定感,讓他只想將她牢牢錮在身邊,不讓她從眼前消失。
是她讓他認識了愛,知道這世上還有一個人會讓他心心念念。
天,為何他過去會有玩弄她的念頭?如今想來幸好他沒這麼做,否則他絕對會殺了自己。
「從罡,你餓了是不是?」也不知過了多久,好不容易他才吻夠了她。
看着她那張紅透的羞澀小臉。「嗯,我餓了,現在只想好好品嚐-,可惜地方不對。」
「那去我的地方,我弄東西給你吃。」她突然想到昨天還買了不少東西在冰箱呢!
「-是在邀請我嗎?」他曖昧地笑問。
「嗯嗯。」她大膽的點頭。
「那就走吧!」孟從罡挽着她的手,拿起選定的禮服走向店員,「量一下身,時間很趕,明天中午就要。」
「是,我們會趕工的。」店員替可蓁量了身,非常驚訝地説:「孟先生,你妻子的身材相當完美呢!」
「我們並……」
「哦!」他打斷了可蓁的解釋,揚起嘴角很自滿地説:「那是當然。」付了訂金後,他便勾着可蓁的手臂,一塊兒離開了。
走出店門,可蓁馬上問道:「為什麼你不跟她解釋我們並不是夫妻?」
「既是真心交往就沒什麼好解釋了。」孟從罡轉過身,將她緊摟在懷中,「走,就去-那兒。」
「嗯。」她點點頭,心中湧上一股無法言喻的喜悦,和一絲温暖的曙光,卻不知夜晚的那片黑暗遲早會來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