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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於霜離開傅灝後,就一直徘徊在紫禁城外,她想回宮拿回自己的醫袋,那是她爹遺留給她的東西,她不能丟棄啊!

    但她又不想再回去目睹那曾經有他的地方,要回東廂必定得經過「灝睿宮」,那裏的一草一木、一石一磚無不勾起她這段慘痛的回憶。

    原以為梁森的無情已帶給她最深的傷痛,想不到傅灝的狠幾乎是奪去她的呼吸,讓她深受剜骨割心之痛。

    她已不知自己的未來還能靠什幺活下去?天……

    就在於霜決定放棄回宮拿醫袋,卻也還來不及離開,就被正在紫禁城外巡邏的御林軍撞見!

    「妳不是於大夫嗎?」

    其中一位便是上回在廢墟內救了她的多爾。

    「她是?」該隊副統問道。

    「她就是專門為十一阿哥醫治腿傷的民間大夫。」他趕緊解釋道。

    「哦!原來妳就是和十一阿哥同時間失蹤的女大夫。説!妳把十一阿哥帶到哪去了?現在整個宮裏亂成一團,就為了找尋他。」副統拔劍抵住她的喉頭逼問道。

    「我……我……」於霜完全沒想到會遇上這種情況,緊張得都愣住了。

    「副統,她不是這種人啊!」多爾忙不迭的替她説話。

    「你別廢話,帶她去見霞妃娘娘。」副統下令道。

    「可是……」霞妃娘娘會更狠啊!

    「你再囉唆,我就撤了你侍衞之職。」

    多爾抽了一口氣,無奈只好領命行事。

    當他將於霜帶往霞宮時,立刻引來霞妃瘋狂的舉動!她迅速抓住於霜的衣領,嚴厲逼問道:「説!妳把我的灝兒帶到哪兒去了?」

    於霜無畏地與她對視,「他並非我帶走的,而是楊小嬋。」

    「楊小嬋!妳是説那個舞娘?」霞妃眉目一沉,隨之陰惻惻的笑了笑,「妳以為我那幺好騙嗎?十一阿哥會隨便與一個舞娘擅自出官,誰會相信?」

    「我説的完全屬實,信不信由妳了。」於霜冷漠地回答。

    「妳──好!就算灝兒真的和她出宮,那他們是去了哪兒?這個妳總該知道吧?」她咄咄逼問。

    博灝至今已離奇失蹤了三天,她可是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怎能讓這個女人隨便幾句話就給唬弄過去?

    「我……」於霜捫心自問,能説嗎?既然深愛他,不就是要成全他?

    傅灝深愛着小嬋,之所以趕走她就是怕她繼續糾纏他,如果她説出了那個地方,豈不成為他眼中的壞女人?

    「我不知道。」她的表情依舊淡漠。

    「妳怎幺還是死鴨子嘴硬!我就看妳能硬到幾時?小陸子,掌嘴!」霞妃氣呼呼地瞪着她。

    「喳!」

    小陸子邁向於霜幾步,捲起綢袖便啪啪用了她幾個耳聒子!疼得她掉下了淚,雙頰也變得又腫又紅……

    「妳説是不説?」霞妃揚起冷笑,又對她節節逼問。

    於霜抬睫看着她掙擰的臉龐,淚又再度湧出,灼痛了她發腫的面頰……但她仍舊非常有骨氣地説道:「不知道。」

    「什幺?」霞妃嘴上的冷笑一寸寸化為烏有,「再掌嘴──」

    小陸子連忙上前,又甩了於霜幾個巴掌,直到她唇角淌出了血絲才赫然住手!「娘娘,不能打了,再打下去會鬧出人命的。」

    「這……」霞妃瞇起眼,站在她面前,「上回為了妳我讓灝兒責怪了一頓,妳還真厲害啊!如果妳告訴我他的下落,我可以饒過妳,將過去恩怨一筆勾消。即使灝兒要收妳入房,我也會照着禮數來,怎幺樣?」

    於霜秀眉蹙得更緊,好象告訴霞妃,傅灝不會再要她了。

    「他不會回來了,妳就別逼問我,我什幺都不知道。」這依舊是她的答案。

    「妳説他不會回來了?為什幺?是不是妳害死了他?」霞妃頓時像瘋掉了般,緊扣住她的雙臂,用力之猛彷似想捏碎她!

    「不要……不要……好痛──」於霜啜泣抗拒着。

    「快説!妳是不是害死了我的灝兒?」霞妃仍不肯放過她,改以勒住於霜纖細的頸子。

    「咳……咳……我沒害……害他……」於霜的小臉已泛紫,就快窒息了。

    「娘娘,不可以這樣,我們還沒問出十一爺的下落,她還不能死啊!」小陸子連忙阻止道。

    霞妃倏然鬆了手,滿是陰霾的雙眼直盯着她,「把她押到寒牢去,她一天不説就一天不放她出來。」

    所謂寒牢是專門囚禁一些不守婦道的妃子與宮女的地方,小小的牢房外圍繞着地下冰泉,若住在裏頭過久,就算命大不死,也將因浸身寒氣過久,而去了半條命。

    「寒牢!這不太好吧!」小陸子嚇了一跳。

    「有何不可?她非但沒將灝兒的腿傷治好,還不知把他弄去哪兒,這種蛇蠍心腸的女人關在寒牢已算是對她寬宏大量了!」霞妃已氣得滿臉通紅,早已管不了後果會變成如何了。

    小陸子心想也對,如果不這幺做可能也永遠逼不出她的真心話,於是帶着於霜便往寒牢而去。

    於霜不停撫揉着被霞妃掐紅的頸子,並在他的拖垃下,來到位於官廷北方的陰森寒牢。

    「進去!」她直接被推進一間牢房,裏頭果真寒冽刺骨,颼颼冷風不知從哪兒竄入,比上回她被丟棄在廢墟的感覺還更難受。

    於霜顫着雙唇,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否能捱過這一刻?

    她的身子冰寒,一顆心已完全凍結,完全感受不到生命的熱力……

    於霜不禁含淚悽苦地念着:傅灝──你可知你在外享受着情愛的滋潤,而我卻身受蝕骨的寒冷,公平嗎?

    所幸,她身上放着為追傅灝時所帶出的針器,她拿出幾支針紮在幾處重要的穴位上,好維持身上的温度與體力,但能熬到幾時她已不敢去想?甚至不知道還會有誰肯來救她?

    她卻不知多爾此刻一直站在寒牢外,正在要不要救她之間舉棋不定,陷入兩難的困惑中。

    其實,自他將於霜送進「霞宮」後,就躲在外頭不敢離開。當小陸子將於霜送去寒牢時他也偷偷尾隨着。

    記得他曾聽玉兒説,上回於大夫在廢墟受了風寒,不僅十一阿哥表現得憂心急躁,就連歐陽王府的呈祥貝勒與少福晉好象也和她挺熟,紛紛趕到下人房看她。

    甚至為了上回那件事,十一阿哥還去找霞妃大吵一架!看樣子這位於大夫的身分還真不能小看。

    完了!如果等十一阿哥回來,得知於大夫是被他逮去霞宮的話,他豈不是吃不完兜着走了?這下可怎幺辦是好?他總不能親自動手救人,若讓霞妃知道,他一樣難逃悲慘的命運啊!

    對了!去歐陽王府把這件事告知呈祥貝勒,那幺他既不會得罪霞妃也不會得罪十一阿哥了!

    一思及此,多爾連忙離開寒牢,出宮倏往歐陽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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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呈祥一得知此事,怒意勃發下就打算直奔後宮找霞妃理論,卻被姜穎給勸阻了。

    「穎兒,妳為什幺不讓我去?」呈祥濃眉糾結地看向她。

    「你去了就有用嗎?霞妃娘娘一向視你為死對頭,你去了説不定會讓於霜更遭殃啊!」不愧是女子,心思較為縝密,顧慮的也較多。

    「那我該怎幺做?妳也聽説過寒牢,那地方簡直不是人待的啊!」呈祥憤懣難安地重捶了下桌面。

    他對於霜含有份虧欠啊!當初若非是他將她帶入宮中,她也不會碰上宮中險惡,甚至還要喪命在那兒。

    都是傅灝,那傢伙究竟把於霜當成什幺,他對她到底是有心還是無心的?

    「於霜是隻是個平民,這件事我看皇上或老佛爺是決計不會插手的,只好等傅灝回來了。」姜穎幽幽一嘆。

    「等他回來?那該是多久以後的事,到時候於霜早就凍死在裏頭了。」

    「這……」姜穎鎖眉顰額,忽而説道:「要不,我去求霞妃吧!同是女人或許比較好説話。」

    呈祥想了想,「也只好這樣了。」

    驀然,屋外突有風吹草動,在呈祥發現時卻飛來一支飛鏢!他立即推開姜穎接下它。

    「祥,是誰闖進王府了?」姜穎嚇壞了。

    「不!這飛鏢是宮裏的東西,上面還有字條,是有人傳信給我。」呈祥打開一瞧,突然變了臉色。

    「上面寫些什幺?」她發現他神色有異。

    「這是騎易傳來的,他説楊小嬋其實就是明教總舵主之女,他的主子已隨她前往南方總舵,沿路他會留下暗號,要我帶大批人手尾隨。」

    好傢伙!原來他的失蹤是有企圖的,連他這個好弟兄也被矇在鼓裏!

    「你真要去?」姜穎擔心起他的安危。

    「放心,我會小心的。」呈祥摟住她,縱容一笑。「如果能因此將亂黨一一制伏,也算是大清朝的喜事一樁啊!倒是於霜的事就拜託妳了。」

    「我一定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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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灝的驍勇善戰加上呈祥的英猛果決,及大批兵勇勢如破竹的進攻下,明教之人根本來不及防備就已一一就範。不過數日,明教總舵也徹底毀滅,甚至還活捉了楊明與楊小嬋父女二人。

    當然,在楊小嬋得知傅灝的雙腿早就痊癒時,大為震驚又懊惱,但卻為時已晚。

    在回京的路上,呈祥斜睨了傅灝一眼,「你腿傷早好了居然瞞我?若非當時急於對付明教,我早就逼問你了。説!是什幺時候的事?」

    「已有一陣子了。」雖然勝利了,但傅灝心中卻有着很深的失落感。

    「於霜知道嗎?」呈祥又問。

    「她……知道。」他蕭瑟地説。

    「這幺説她也知道你的去向了?」呈祥這下可震驚了!既然她知道,又為何不説?非得害死自己不可!

    「她知道我將隨楊小嬋而去,但不知我的目的。」傅灝幽幽一嘆,等回京呈稟皇阿瑪後,無論天涯海角,他一定將找到她。

    呈祥突地恍然大悟,「莫非她以為你是喜歡楊小嬋,才會隨她而去?」

    傅灝抿緊唇,點點頭。

    「難怪……」呈祥嘆了口氣,「有件事我必須告訴你,是有關於霜的。」

    傅灝坐在黑亮駿馬上的身子明顯一僵,「她……她怎幺了?」

    「她不知為何竟落入你額娘手上,在你額娘逼問你的下落未果下,居然將她關進寒牢,至今已近月,可想而知她可能已……」

    「你説什幺?」傅灝赫然拉住繮繩,馬兒嚇了一跳,嘶嗚地騷動。

    「我不明白她既知道你的去向,為何不肯對霞妃招供?不過,在我來找你之前已讓穎兒進宮求霞妃高抬貴手,成不成就不得而知了?」呈祥聳起眉峯。

    「該死!快一個月了……你為何不早説?」

    「我擔心影響你的心情,對你而言,收服明教不是比什幺都重要嗎?」呈祥有意調侃他。

    「我!」傅灝啞然無語了,他的確曾因楊小嬋的欺騙,將明教視為今生最大的敵人,卻未顧及到於霜的心情。

    可是現在呢?在他心願已達成的同時卻要失去她,這教他怎能接受?

    如果時光可重來,他一定會選擇她,只要能與她共度晨昏、朝夕相處,他什幺都可不要!

    「我一定要去救她出來,如果來不及,我也會去陪她──喝──」

    他猛然一聲急喝,立即快馬加鞭往京城直奔!

    他心頭不斷呼喊:霜兒,妳不能有事,絕對不能出事!

    等我……一定要等我……

    經過三天三夜不眠不休的快馬奔馳,終於抵京。這一路上,傅灝完全忘了疲累,僅在驛館替換快馬時喝了口水,又策馬離去,一心只希望能儘快趕到於霜身邊。

    一進宮,他便直接前往寒牢,但令他詫異的是,那裏頭根本沒有於霜的影子!

    難道她已經……不!不會的──

    旋即她又快速趕往「霞宮」,想不到他的額娘也不在,只剩下數字宮女。在他盤問下,才知額娘去了老佛爺的「鶴寧宮」。

    傅灝已捺不住性子等她回來,直驅「鶴寧宮」。

    才進宮,他卻被老佛爺身旁的小崔子給攔下,「十一爺,老佛爺現在正與霞妃娘娘商量有關霜格格的婚事,不準任何人打擾。」陡地,他眼睛一亮,「您……您的腿……已經好了?」

    傅灝根本沒有心情談腿的事,「別管它,我要知道誰是霜格格?」

    霜!難道是她?但不可能啊!「她是老佛爺剛收的民間義孫女。聽説她原來是你們東廂的人,所以,老佛爺才找上霞妃娘娘,想將她許給九阿哥。」小崔子細細道來。

    他赫然一驚,心底已有數。那個霜格格肯定和於霜脱不了干係!「讓我進去,我要見見那個霜格格究竟是什幺人?」

    「哦!她不在宮裏。老佛爺將她安排在『楓橋苑』。」小蚩子可照着老佛爺的吩咐,一字不差地説着。

    傅灝雙眸半闔,驀地一甩袖,立即轉往楓橋苑。

    才到苑外,他便聽見一陣陣悠揚的樂音,讓他頓住了步履!他徐慢靠窗而去,由簾布飄起的縫中窺見了正在彈曲兒的佳人!

    她一身格格裝束,精緻柔美的打扮,將她原就纖麗的容顏妝點得更是絕豔,美得不可方物!

    霜兒!果真是他的霜兒!

    傅灝再也忍不住了,他立刻推門而去,急促的腳步聲震驚了正在撥動琴絃的人兒,才揚睫她便怔忡了!

    他……他怎幺又回來了?

    「霜兒……」他快速走向她想摟住她,卻被她閃過。

    「十一爺,請你放尊重些。」她福了福身,做出防備的姿態。無論他為何回來,但絕非因為她,再留戀也是徒然。

    「妳!妳要我放尊重?!」他簡直是啼笑皆非,倏地抓住她的細肩打算欺上自己的唇。

    「不──」於霜極力推開他,「我……我已將是九爺的人了,就將成為你的嫂子,你不能亂來……」

    「嫂子!」傅灝簡直快氣瘋了!他狠戾地瞇起眼,抓住她的細腕道:「説!妳已是誰的人了?」

    「我是奉老佛爺之命,由她老人家主婚,你放開我……好痛……」她疼得又溢出淚來,沒想到她思念了一個月的人兒對她還是這般殘忍!

    「難道妳沒告訴老佛爺我與妳的關係?」他一輩子都不會放開她。

    「我……我和你沒任何關係,你放手啊!」於霜咬着唇,淚已泉湧而出。

    「妳説什幺?沒有關係!」傅灝氣急敗壞地吼着,眼底、心裏都輻射出強烈的怒意。

    她被他責備得好委屈,故意撇開他的怒目,忍住淚冷冷地回道:「和你有關係的是楊小嬋,我算什幺?為了怕自己再繼續糾纏你,我已決定嫁給九阿哥,聽説他温文儒雅,會是個好丈夫。」

    「楊小嬋不是我的……天!我問妳,妳見過我九哥嗎?」他抓住他皓腕的巨掌始終不曾撤掉。

    「沒見過。」

    「一個沒見過的人,妳就放心把自己交出去。」一股深刻的震撼飛入他的鷹眸。

    「見過又如何?同樣會託付錯了對象。那我寧願找一個沒見過的人嫁了,就算不幸福,也不會那幺痛苦。」她説得輕鬆,但心窩卻像被萬頭蟻囓咬着,疼痛不堪!

    於霜每一句指控都很狠敲擊着他心頭最剛硬的角落,滿心怨恨也逐漸燎燒成熾熱的渴望。

    「妳是嫁定他了?」傅灝冷聲一問。他怎能承受當自己勞累的就快虛脱,風塵僕僕趕回來所得到的第一件消息就是她要嫁給別人了?

    「沒錯。」

    「好,那幺就在妳大婚之前,我再讓妳痛苦一次。」他狂怒如豹,精鋭的眸光已呈渙散,忽爾扣住她雙臂,狠狠狂吮住她微啓的嬌唇。

    「唔……」她漲紅了雙頰,拚命想避開他的攻擊。

    「妳生氣時,小臉俏紅的模樣真迷人!」他邪佞地笑了笑,狂妄地將她摟在胸前,「再和我纏綿一次,我就放了妳。」

    「不!」她的唇緊抿着,卻換來他更霸道囂張的觸碰。

    傅灝熠熠發亮的黑眸燦如繁星,直定住在她彤暈灩灩的嬌容上;健碩的上半身緊抵住她柔軟的胸脯,熨燙了她的肌膚。

    他的身體好熱,熱情烘暖了她的慾望,令她不自覺頭暈目眩了起來,根本忘了要抗拒。

    「別忘了,以前的妳是多幺興奮地在我身下呻吟啊!」

    傅灝先是輕輕吮吻她的唇,而後加重力道,緊抓住她小巧的下巴,懲罰似地狂猛吸囓着她的柔嫩。

    於霜愕愣地吸了一口氣,卻給了他趁隙而入的機會,突地將舌塞進她檀口內,強悍且霸道地翻攪着她的丁香舌……

    「呃──」

    於霜的柔荑輕抵着他胸膛,但他那不肯罷休的舌仍以一種強勢的力道佔有着她。

    他灼熱的大掌撩起她的衣衫,撫遍她光滑如緞的背脊,最後來到她的臀部,撳向他腫脹的下體。

    「在妳嫁給傅澐之前,我就天天佔有妳、褻玩妳,看看到時候他還要妳嗎?」傅灝不斷以他發燙的男性軀幹緊縛住她嬌弱的身子,以他的勃起惡意在她胯間摩擦旋轉──

    「不……不行……啊──」他的一連串愛撫與磨蹭讓她意亂情迷,一股股狂熾的熱潮在體內亂竄,引發她一波波無法剋制的顫抖。

    他尚不滿足地將她抱上琴桌,並用力掰開她的雙腿擠身進去制住她,猛力剝開她的錦袍、褻衣……傾身含住她的乳峯,狂野吸吮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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