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痴是一個人的外號,一個比月裏嫦娥還美,美的有點邪氣的少女的外號。
一個這樣的少女,被安上“花痴”這樣不雅的外號,真是一件非常耐人尋味的事。
最近半個月以來,大方客棧的生意,像是發了瘋,出奇的好,天天滿座。
花痴一連在大方客棧出現了十五天,給開封城掀起一片熱潮,也給江湖之中帶來一陣小小的騷動。
大方客棧在開封城裏,不算一座挺尖的客棧,花痴為何選中它,自然有她的原因。
大方客棧的食堂早已客滿了,花痴仍未出現,莫非她今天不再來了。
期粉中帶着一份焦慮,使客棧的人聲更是嘈雜了。
突然,有人首先停止了談話,轉頭向門口望去,接着大家都靜了下去,所有的目光一下子都齊射向門口。
客棧門口有腳步聲傳來,來人現身之後,有人叫一聲:“來了,來了!”
大家眼睛一亮,一個身穿花俏衣裳,手拿銀彈弓的少女,俏生生的出現在門口。
她身後跟了一個人,一個長得機伶的小鬼。
原來,她倆不是別人,正是離家尋父仇的花枝和可樂。
全樓頓時鴉雀無聲,落針可聞。
這時,店小二禿子忙擦桌椅,殷勸招待道:“姑娘,請坐。”
花枝和可樂不客氣地坐了下來。
可樂即説:“外甥打燈籠————————————照舊(舅),半斤白乾,外加五個火燒(餅)。”
花枝接説:“記得弄點小菜!”
“馬上來,馬上來!”
店小二禿子嘴裏説着,眼睛卻色瞇瞇盯着花枝不放。
可樂看了就有氣,手一拍桌子,喝道:“還不快去,再看挖了你的目糾(眼睛)。”
“是是是!”
此時,眾食客的眼睛,也都不時朝這邊飄了過來,嘴裏嚼着的肉,恨不得就是花枝。
不一會兒,酒菜擺上了。
兩人邊吃邊聊。
可樂道:“小姐,我們在開封待了半個月了,也沒有一點蛛絲馬跡,是不是該換個地方找找?”
“多等幾天看看!”花枝不甘心地説:“奶奶的,我就不相信找不到一個使用假銀子的傢伙。”
談話之間,酒菜已半殘,花枝道:“可樂,付帳!”
可樂一摸身上,不由大驚,叫道:“哎呀,糟了,銀子被扒了!”
花枝一聽,氣得破口罵道:“被扒?我操他奶奶的,那個瞎了眼的雜碎,什麼人不好扒,竟然敢扒在老孃身上。”
此言一出,可樂楞住了!
他萬萬沒想到大閨女的花枝,會罵出這些話來。
“現在怎麼辦?小姐!”
掌櫃和禿子一聽沒錢,早已走了過來,接口道:“沒銀子付帳,也不能白吃,叫我做虧本生意,乾脆這樣好了,男的留下來打雜,女的嘛!大家就交個朋友!”
花枝不悦説:“我從不交朋友,你就省省這份心吧!”
掌櫃的“李馬虎”,發出一陣冷笑道:“花姑娘,妳大槪還沒有聽懂我的話。”
“你的意思是…………”
李馬虎既然已經拉下了臉,索性大着膽子,老着臉皮道:“我的意思是説,我要做妳的知心密友,入幕之賓。”
哇操!
這種話也真愧他説得出口。
李馬虎最起碼有五十歲了,做她老子足足有餘。
花枝訝異説:“你?”
李馬虎色眼瞇瞇,點頭道:“是的,我現在就向姑娘正式提出,請妳當然接受我這份誠意。”
可樂插嘴説:“哎喲,馬不知臉長,猴子不知屁股紅,你這人也太不知量了。”
花枝輕喝道:“可樂,待人不得如此無禮,人家要和我們交朋友,是看得起我們。”
可樂粗眉一挑説:“小姐,妳也太好説話了,會吃虧的。”
李馬虎鬥寸進尺,身子一轉,就在花枝對面椅子上坐了下去,打了一個哈哈説:“花姑娘,妳實在是個可人兒,我是交上妳了。”
説着,伸手過去摸她的小手。
花枝氣在心裏,臉上卻微笑道:“你的意思我完全明白了,不知你可容我二句話?”
mpanel(1);
李馬虎忙説:“妳要説的話,我都知道,我就替妳了吧!妳是不是想知道我娶某(老婆)了沒有?一直以來,都有很多查某(女人)愛慕我,想要嫁給我做某。
可是卻沒有一個對上眼的,所以一蹉跎到現在還未娶某。
花枝耐心聽他胡吹了半天,才笑道:“在我的心目中,有沒有娶某,或死了某的,都沒有什麼不好,主要的是談得來,相處得好…………”
李馬虎不等她把話説完,又是大笑一聲,搶着説:“這更簡單了,説談話嘛,天文地理,雞肉蔬果行情,我是無所不知,無所不曉,説與人相處,我更是有名的馬馬虎虎先生,大家都相處得來。”
花枝忍耐度已達到頂點了,她雙眉微微一皺,道:“李馬虎,你瞧我這銀彈弓怎樣?”
李馬虎笑哈哈的伸手去摸,説:“這銀彈弓呀,我還以為是………”
一語未完,銀彈弓突然發出一彈,射中李馬虎的虎口之上,頓時鮮血直噴。
李馬虎大驚之下一縮手,怒道:“臭丫頭,沒錢付酒錢,還敢戲弄我,饒你們不得,禿子,歪嘴,替我把他們拿下。”
禿子和歪嘴二人,都是大方客棧的店小二,一聲應諾,忙奔進廚房拿出菜刀,便奔向了花枝。
花枝不等他倆奔近,銀彈弓一拉發出兩彈,各擊中禿子和歪嘴的左右腳。
“哎喲喂!”
兩人痛叫一聲,趴倒在別桌,菜刀差點劈中食客,嚇得食客紛紛丟下銀子走了。
李馬虎氣得“哇哇”大叫,道:“飯桶,飯桶,辦點事都辦不好!”
可樂取笑説:“他們賣屎(不行),你上呀!”
“我……………。上就上,誰拍誰啦!”
李馬虎説着衝上前去,可樂在他腳上一拐,他跌個懶狗吃屎,正趴在花枝面前。
他正想站起來,花枝的兩隻腳“三郎擔山”似的,壓在李馬虎的肩膀上。
李馬虎斜眼瞄着花枝雪白的大腿,眼發直,恨不得摸上一摸,感受一下銷魂滋味。
然而,另一種感受卻使他冷了半截,兩隻腳的壓力增加,勤住脖子像夾棍,壓在肩頭似大石。
“哎喲,我的親孃呀!”
李馬虎慘叫一聲,趴了下地。
“起來!”
這次李馬虎不聽話也不行,花枝右腳一鈎,李馬虎整個身子又跌坐在椅子上,氣喘喘的。
花枝又道:“酒菜錢還要不要?”
“算我請客,不要了!”
花枝心中一動,笑道:“我決定住下了,致於要住多久,還沒考慮,你答不答應?”
李馬虎喘了口氣,正正神,微香萬漾中,李馬虎眼傻了。
花枝那張宜嗔宜喜的臉,小小紅唇,高聳的乳峯,把衣服撐的鼓鼓的,誘人極了。
“沒問題,隨便妳愛住幾天就住幾天。”
“還有你們三個都得聽我的,如果有半個不字………哼哼…………”
李馬虎陪笑道:“當然,當然,現在妳最大,我們叫妳乾媽,乾姐,親孃都行。”
“那倒不必這麼多禮,我會折壽的。”花枝説:“就叫乾姐好了!”
“是乾姐!”
李馬虎忙回頭招呼兩個小二,道:“禿子,歪嘴過來叫乾姐。”
禿子、歪嘴二人,齊聲説:“乾姐,以後有什麼事情,儘管吩咐。”
“會的!”
是夜。
大方客棧的後院出現了三條黑影,三人貓着腰,走到“天”字房窗前交頭接耳,然後,其中一人手沾口水戳破紙窗,張眼往裏面瞧去。
“睡了,睡了,快點快點!”
另一人忙拿出“銅仙鶴嘴”,然後把香點着,再將鶴嘴戳在窗檽紙上,緊拉仙鶴尾,雙翅亂抖,由透眼進風,一股煙直奔屋內。
正欲入睡的花枝一嗅,腦袋昏昏沉沉,心中就知道是“薰香”。
她為知道來者是誰,只有將計就計佯裝昏睡。
“掌櫃的,她睡着了!”
原來,這三個人分別是李馬虎、禿子和歪嘴,他們對花枝的美色,垂涏已久,於是想了這一條妙計。
李馬虎色眼淫笑道:“嘿嘿,這就叫‘明槍容易躲,暗箭最難防’,不怕她武功再高,也抵不住薰香。”
禿子豎起大拇指説:“掌櫃的英明,現在………。現在,我們可以進去套套(解放)她了吧!”
“你猴急什麼?”
“我當然急,萬一藥效過了,她醒了,咱們不是白忙一場嗎?”
李馬虎心想有理,遂道:“出發!”
言訖,李馬虎率先撬開門,領着禿子、歪嘴走進屋內,三人來到了牀邊,掀起帳子,不由“嘖嘖”聲響。
只見花枝昏睡,姿態撩人,猶如一幅“海棠春睡圖”。
“正點!”歪嘴搶着道:“我先上了!”
語畢,他如餓虎一般,想朝花枝撲過去,好好操她一番。
禿子一把拉住歪嘴,問:“憑什麼你先上?”
歪嘴回答説:“人是我燻倒的。”
這時,花枝瞇着一瞄,便知道他們三人是誰了。
“你燻倒有什麼了不起,這客棧是我開的,應該由我先上才對啊!”
“我先!”
“不,該我先!”
三人爭先恐後大打出手。
聞聲,花枝險些笑出來!
哼!
這三個男人,看到女人就像蜜蜂看見花,蒼蠅沾到糖一樣,怎麼揮都揮不掉。
不過,他們究竟想幹什麼呢?
花枝也是一知半解。
禿子用手肘鎖住歪嘴,歪嘴抱着李馬虎的腿,李馬虎扯住禿子的衣服,三個人一時糾扯不清。
歪嘴吃力的説:“別…別再爭了,等………等下藥效一過,誰也不要想快活。”
禿子問:“那誰先上?”
李馬虎沉吟了一下,才説:“咱們誰也別爭,猜拳最公平。”
“猜拳就猜拳!”
禿子、歪嘴異口同聲回答。
三人先後鬆開手,一陣剪刀、石頭、布之後,歪嘴拔得頭籌。
他笑道:“哈哈————————-我先上,我先上了,歹勢歹勢(不好意思)!”
説完,他撲了上去,把花枝壓在身上,先是一陣狂吻。
花枝被吻之後,本想發火,可是頭昏沉沉的,全身乏力,才知道自己已誤吸道了薰香。
她暗罵一聲:“我操他祖宗十八代!”
與其掙扎受辱,不如裝暈看他如何?
斯時,他扯開了花枝前襟,一對豊滿的乳房蹦了出來。
“哇塞,此我想象的還海(大)!”
禿子吃味的別開臉,道:“他媽的,這就叫‘歪嘴鷂吃好米’!”
李馬虎眼紅接口説:“可不是嗎?”
歪嘴右手揉她左乳,而嘴巴也沒閒着,上身一俯,趴下去吸吮她的右乳。
“操!”李馬虎暗罵道:“他真一點也不浪費。”
歪嘴一邊操一邊吸,雙管齊下,玩得不亦樂乎。
花枝原本很惱火,可是經他一揉、一吸,全身酥癢難擋,快感襲上了心頭。
禿子看了心癢,頻頻催道:“歪嘴,你快一點好不好?”
“對呀,她要是醒來,咱們就甭操了!”
“好好好,我吃點虧算了。”
説罷,他拉下花枝的內褲,寶藏立刻呈現在眼前。
在一座小山丘上面,長滿柔細的陰毛,那毛長成雨槐半圓形,和一般女孩子不同。
據相書上紀載,陰毛凡是細而密,呈雨塊牛圓形的,都非常淫蕩。
花枝就屬於這一種。
這種女人一嚐到甜頤,就不知有終了之峙。
當下,歪嘴褪去衣褲,雙手分開她雨腿,鮮缸的小穴即現。
“是在室地(處女),我歪嘴真是走了狗屎連,居然是我來開苞,嘻嘻!”
歪嘴憋火一高升,右手兩指撥開肉葉,洞口微現,他小腹一縮,抬起硬挺的肉柱插入。
“哎喲……。我的天啊………痛死了………”
花枝忍不住叫出口。
“嗄!她痛醒了。”
歪嘴吃了一驚,忙叫道:“快壓住她!”
聞言,禿子和李馬虎二人,那敢怠慢?同疇撲了上去,分別壓住她的雙手。
花枝本能挾住雙腿,歪嘴進攻艱困。
“乾姐,讓小弟進去嘛,痛過一陣後,以後就爽歪歪了!”
“是呀,是呀!”
李馬虎、禿子在旁附和道。
花枝邊掙扎,邊説:“不………不要………我怕………我怕”
“怕什麼?告苦後甜,小弟輕點就是了!”
説完,也不管花枝答應不答應,用力分開兩腳,粗大的肉柱又一頂。
“哎………我操你媽………”
由於陰道乾燥悶熱,又缺乏淫水潤滑,肉柱和穴壁磨擦起來,對花枝來説很難受。
而歪嘴卻不一樣。
他笑瞇瞇的説:“乾姐,妳的洞真緊,爽得小弟好舒服!”
語畢,他輕頂臀部,一送一抽的運動。
花枝只覺額頂冒汗,陰户漲痛,兩腿好像分了家似的。
“哎喲………唔………”
一陣天旋地轉,她眼前一黑,真的暈了過去。
下體一道鮮紅液體,隨着肉柱帶出,她的洞口猶如塗上蕃茄醬似的,赤紅一片,牀單上血跡班班。
“落紅了,落紅了!哈哈————————”歪嘴洋洋得意,不禁大笑起來。
這時候,李馬虎按捺不住,伸手拉下了他。
“掌櫃的,你這幹什麼?”
“既然落紅,就該換我了!”
李馬虎説罷,他內外褲一起脱,還沒眨眼呢!老二已經杵進洞了。
“噢——————-”李馬虎真夠勁,一竿到底,才吁了口氣。
最衰尾的是禿子。
看着別人過足癮,他已慾火難禁,這一會兒,禿子突發異想,掏出了自已的寶貝。
躺在一旁休息的歪嘴,納悶問道:“禿子,你在幹嘛?展示自已的本錢啊!”
“老子也要操!”禿子氣急敗壞。
歪嘴搭腔取笑説:“乾姐只有一個洞,你要操,也得等掌櫃的操完。”
禿子心浮氣躁道:“我等不及了!”
“嗄,我的天呀!”
歪嘴見狀,嚇了一大跳!
只見那禿子,用手打開花枝的嘴,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把自己的寶貝,往她的口捏塞。
“唔………”
原來,禿子等不及了,竟把花枝的嘴,當成小穴抽送起來。
“哇操,這種辨法,你也想得出來。”
禿子進插邊笑嘻嘻地説:“嘿嘿,竅則變,變則通嘛!”
“真有你的,小弟自噗不如!”
李馬虎臀部猛挺,每一竿都通到底。
禿子他也不賴,一道一出,玩得十分開心。
“晤………哎………噢嗚………”
可憐的卻是花枝,痛昏過去,現在又被幹醒遏來,只覺得下體已不痛,反而酥酥麻麻的,有種説不出的舒服。
“禿………禿子,我不行了,換你來吧!”
李馬虎射完精後,自動翻身下馬。
禿子拔出了寶貝,改操小穴,他邊操邊唱道:“我有一根槍,專門操娘娘……
…”
三人輸流搞完了,隨便清理一下,穿好衣服爽歪歪欲爬窗出去。
“你們三個,給老孃站住!”
李馬虎等三人一聽,楞住了!
“好啊,搞爽了,拍拍屁股想溜栓(蹺頭),天底下那有道等便宜的事。”
李馬虎等三人,嚇得全身發抖,轉身“噗通”跪了下來。
“乾姐………饒命,饒命!”
“起來,有話問你們。”
李馬虎等三人站起,連忙道:“乾姐請問!”
花枝臉罩寒霜説:“會不會把方才的事,跟外面的人説?”
李馬虎鄭重的道:“乾姐請放一萬個心,就是刀架脖子,咱們也不敢説半個字。”
“良心話?”
“敢騙乾姐就不得好死。”
“那倒捨不得。”花枝邪笑又道:“不過,要想保住腦袋瓜的話,照説不誤!”
“照説?説乾姐的風騷嗎?”
這時,門外響起了腳步聲,可樂走了進來。
花枝朝他點了點頭,才對李馬虎等人,笑道:“對了,不妨再加點油,添些醋。”
“為………為什麼?”
“想知道?”
“不!不!咱們照辦,照辦!”
“反正不會叫你們吃虧,店裏生意會越來越好。”
“謝謝乾姐!”
“走吧!”
李馬虎三人,戰戰兢兢的走了。
“哈哈————————-”花枝被輪姦不生氣,反而放縱的笑了。
“可樂,可知我打的主意?”
可樂有如丈二金剛,一時摸不着腦袋。
“想想看!”
“假使不出所料,一定是疑兵之計了。”
“不對!”
“那就是先聲奪人?”
“沒必要。”
“我猜不透。”
花枝得意的笑道:“可樂,我想了很久,憑我們兩個盲目的找,一輩子也找不到,所以我要發動心理攻勢,叫開封城的人黑白兩道騷動、驚奇,全集中在大方客棧,然後收買李馬虎三人,留意使用假銀子的人。”
可樂笑説:“贊!小姐滿八堵(肚子)春秋,我還有點不明白!”
花枝瞟了個媚眼,道:“去弄點酒菜,咱倆再慢慢聊!”
可樂一見,心都飛揚了來。
不一會兒,可樂親自提着食盒,將一張方桌擺得滿滿,花枝一打量,葷素個兩盤,女兒紅一瓶,包子一碟,外加女人愛補的四物雞湯一大碗。
可樂説:“四物雞湯是李馬虎特別孝敬妳的。”
“這還差不多!”
兩人對坐,可樂先敬了花枝三杯。
“小姐!方才的事還有點迷糊,李馬虎供我們白吃白住,他怎可能還會乖乖聽妳的擺佈。”
花枝神秘一笑,道:“絕對會的,因為我給了他甜頭嚐了。”
“什麼甜頭?”可樂笑道:“我也想嘗一嘗!”
“洗過澡再告訴你!”
“我替妳搓背。”
“今晚便宜你了。”
兩人相對一笑,可樂舉起酒杯高興説:“我再敬小姐一杯。”
“幹!”花枝也隨之舉杯。
兩人一飲而盡,酒過三巡之後,可樂的鼻子一皺,懷疑的説:“小姐,妳聞到了沒有呢?”
“聞到什麼?”
“一股腥臭味呀!”
花枝也皺鼻一嗅,果然是有股魚腥昧。
奇怪,怎麼會有這種味道呢?
可樂循昧找出,發現來自花枝下體。
“小姐!”可樂紅着臉説:“好像……好像來自這兒。”
花枝低下頭一聞,真的沒錯,她思索了一下,才恍然大悟,一定是李馬虎他們三人留下來的精液味。
當下,她隱瞞回答:“哦,我的裙子沾到魚腥,你快準備熱水,我們洗了再吃吧!”
“好!”
他起身奔往浴室,又是提水,又是燒水,忙得開心極了。
可樂見那花枝,毫不猶豫脱下外衣,他臉紅害羞,慌慌張張跑出去。
花枝脱下了內裙,露出一身動人曲線。
可樂這時正好進來,只見光滑的背部,水蛇般的腰身,渾圓的臀部,兩腿移動跨進澡桶。
他看得心火猛燒,恨不得衝上前,抱她個風雨不透。
“可樂,替我衝熱水。”
“哦!”
可樂這才回過神來,提着木桶上步,別開臉慢慢倒水。
花枝“格格”嬌笑説:“不敢看我的身子啊?”
經此一説,可樂才回過頭來。
花枝抬頭挺胸,毫不吝惜地,把雪白如霜的胸脯,大膽朝向了可樂。
可樂的兩眼圓睜,見那有如映着朝霞的兩顆仙桃,不禁屏住了呼吸。
“哈哈——你臉色都變了,可樂!”
花枝以藴含傲慢的語氣嘲弄着。
聽見這句話的可樂,才是十六歲的少年。
可樂把剩於熱水,朝着雪膚猛灌。
“噢!好舒服。”
花枝閉上眼睛,以雙掌搓撫肩、胸、腹,最後伸抵胯下,洗拭那兩片肉葉。
肉葉上佈滿神經,一經洗拭,起了莫名的快感。
花枝原本不知肉味,經剛才一番激戰,雖然迷迷糊糊,但是,竅門卻開了,兩片肉葉經過滋補,如今也肥厚多了。
這種動作煽起可樂的感官。
咬緊牙關的可樂,衝完水後,他又走回原垃。
花枝笑着説:“還有雨桶!”
可樂提着空木桶,轉身又出去提熱水。
花枝胯下摸得起勁,又繼續的摸着,誰知誤觸及陰蒂,全身不由得顫了下。
陰蒂是陽具退化而成,其作用有如男人的龜頭,佈滿敏感的神經,是女性快樂的源頭。
陰蒂一經磨擦,花枝頓覺筋骨酥軟,淫水又冒了出來。
“噢鳴………”
她禁不住呻吟一聲。
斯時,可樂又提着熱水進來。
“可樂,你不是要幫我擦背嗎?”
可樂見她渾身如玉,不由吞了口口水,紅着臉回答:“是………是呀!小姐…
……”
“想擦的話,就老老實實來擦吧!”
可樂喜出望外,頻頻點頭説:“好好好!”
言訖,他抓起一塊布,站在花枝的後面,吞吞吐吐的問:“小姐,在沒擦之前,我想問妳一件事。”
“什麼事呀?你問吧!”
“妳的一身玉體,有沒被男人摸過?”
聞言,花枝嬌瞋道:“不許問這種無禮的話。”
可樂喃喃自語説:“我在這兒,妳都光不溜丟,在別人面前,我看也是差不多。”
花枝笑道:“你是我的僕人,叫僕人沖水、擦背,這有什麼不可以?”
可樂一聽心發癢,故意試探説:“我雖是個僕人,卻也是個年輕力壯的男人,有塊肥肉擺在眼前,很可能………會變成一隻餓狼。”
“你像只狼?哈哈——”花枝故意逗他道:“別開玩笑了,我看你呀,倒是像一頭病貓o”“妳不信?那我變給妳看!”
語畢,他衣褲一脱,縱身跳進了澡桶………“開封在戰國時代名為大梁,是魏國的首都。
秦始皇併吞六國,首先進兵大梁,不到三年後,就統一全國了。
這地方是中原的心臟地帶,當時稱為汴梁城,或汴京,後來才是開封府。
開封在黃河南岸,是我國有名的六大古都之一。
南大街是黃金地段,茶樓、酒肆大多集中於此。
大清早,和往日一樣的,南大街上,熙攘往來,早已擠得水泄不通。
尤其,“黑牛”肉攤子前,更是大排長龍,像是世界末日到了,大肆採購似的。
黑牛肉攤子還有個特別處,別家擺攤都是起得早的,唯有黑牛肉攤子不到太陽曬屁股不上市。
更絕的,掌櫃的賣肉不用秤,全仗着“唰——”分毫不差,恰恰正好一刀。
掌櫃的不是本地人,無姓無名,大家都喊他“黑牛”。
據説,在他小時候家貧幫人看牛,曬得黑黑壯壯的,別人便管叫他“黑牛”。
“黑牛”兩字,無形中就成了他的外號。
黑牛做生意當然有一套,公道、薄利。
更難得的是從開張到現在,半年多啦,從沒賣過瘟豬肉,顧客吃他的豬肉此加了保險還要牢靠。
黑牛固然有他吸引顧客的長處,但也有缺點。
缺點是,不説話則已,一説話對女的離不開“小騷蹄子”,對男的開口就是“臭賣鳥”。
總之,黑牛帶着三分傻氣,也可説有點憨,然而天下事就那樣絕,人們並不以他説話粗魯為侮。
年輕的小寡婦,大閨女們雖然羞得臉通紅,偏偏非買他的豬肉不可。
黑牛生了張黑臉,不緣投(英俊),卻很耐看,加以個子像大頭仔“萬梓良”,帚眉、兇眼、大大酒窩,有人竟説這是今年的男性美——粗獷、外帶“酷”。
與他搭檔的是個矮胖子,十足的像“曾志偉”。
黑牛負責掄刀切肉,矮胖子擔任包肉拿錢,兩人配合得非常完美。
矮胖子長像很滑稽,大餅臉,卻小鼻子、小眼、大嘴巴,活像痲將牌的一筒。
矮胖子有姓有名,但一筒早取代了他的名。
矮胖子姓胡,所以,他的名字念起來很有趣——胡一筒。
轉瞬間,黑牛的肉攤子十去八九,僅剩下些骨頭和雜碎。
這時候,一個長得很妖很邪,打扮得很摩登的大閨女擠了進來。
她喘了口氣,“喲”的一聲,仍然沒有引起黑牛的注意。
大閨女小嘴一噘,烏溜溜大辮子一甩。
“喲!好大的架子。”
黑牛把一塊切好的骨頭扔給胡一筒,這才抬起頭瞄了她一眼,原來是花枝。
“小騷蹄子,妳要幹嘛?”
花枝“噗嗤”一笑,道:“想不到昨晚上的事你知道啦!”
“昨晚上?”黑牛莫明其妙。
“是啊!”花枝笑道:“昨晚上我發情,偷了漢子呀!”
“哇操!”
黑牛一聽,楞住了,他萬萬沒想到眼前這個女人真那麼騷。
“黑牛,你的肉多少錢一斤?”
黑牛環眼一翻,説:“老子只賣豬肉,自己的肉從不賣。”
“是豬肉嘛!你的肉是我的心頭肉,捨得嗎?”
“小騷蹄子,別瞎雞巴亂説!豬肉是一斤三毛。”
“便宜!怪不得生意不錯!”
“買多少?”
“今天不買,明天可不可以辛苦一下?”
“幹嘛?”
“送一百斤上肉到大方客棧。”
“四兩棉花——兔談(彈)!”
“錢可以先付呀!”
“老子的規矩,從不外送。”
“嘻嘻,真是牛脾氣。”花枝笑道:“看來非得親自來買了?”
“青菜(隨便)!”黑牛兩手在腰際上一塊油布上擦了擦,道:“小騷蹄子,收攤子了。”
説完轉頭便走,收攤子是胡一筒的事了。
胡一筒瞇着老鼠眼説:“小妞,我們老闆脾氣,就跟他名字一樣,倔的很,要肉嘛!不管上肉、胛心肉、下肉,我一筒送去。”
花枝媚笑道:“三月桃花——謝啦!送到時一定請客。”
“請什麼?”
“想什麼,給什麼,行嗎?”
花枝説完,掉頭扭着屁股離去。
“哇,好大的屁股。”
胡一筒莖着她背影,自言自語嘆着。
花枝走沒多遠,巷子內冒出可樂來。
可樂迎上前問:“小姐,跟個賣肉的磨菇什麼?有損妳的身份。”
花枝冷笑道:“這個節骨眼了,奸都給人奸啦,還談什麼身份!為了報父仇,我早已不管那麼多,全都霍出去了!”
“可是他是個賣肉的。”
花枝臉一沉,罵道:“瞎了你的狗眼,不識(不懂),就少開口。”
可樂臉一紅,花枝氣呼呼的沿大街走去。
可樂緊緊跟了兩步,説:“小姐,是不是有重要事發現了。”
花枝放緩了腳步,説:“切豬肉嘛!你有本事一刀切多少就多少嗎?”
“這個嗎?熟能生巧!”
“可知熟能生巧的這個‘巧’字,憑着什麼?”
“眼神!當然要有股蠻氣力。”
“不錯!眼神不會是天生的吧?”
“練成的!”
“如何練法?”
“眼到,心到………還有神到!”
“這就對了!這與我練銀彈弓或暗器,有沒有什麼差別?”
“嗯………好像沒有!”
“如果賣肉的黑牛也會銀彈弓,或暗器呢?”
“這………”
“可樂,往後做事,多學點,千萬不可烏魯木齊(馬馬虎虎),知道嗎?”
“是的,謝謝小姐!不過………”
“不過什麼?”
“當前最重要的是假銀子,我認為其它不相干的事,最好少過問,免得吃力不討好。”
“話是不錯,但我總覺得黑牛或許能幫我。”
可樂嗤之以鼻,道:“別做夢了,一個賣肉的,除了多給妳幾斤上肉吃吃外,還能做什麼?”
“不,我不會看錯人的。”
這時候,後面突然傳來一聲叫喚:“阿枝!”
花枝和可樂聞言,轉身一看,竟是田迪文。
田迪文驚訝道:“阿枝,妳變了,變得我差點認不出來了。”
花枝輕鬆笑説:“有什麼好驚奇的,女大十八變嘛!你不在四海鏢局,跑來這裏幹什麼?”
田迪文解釋道:“這趙鏢正好是走開封的鏢,在酒樓聽人談論‘花痴’的女子,一時好奇才探聽尋來。”
“是嗎?”
“阿枝,師父臨終前把妳交給我,現在整個開封府都在閒言閒語談論妳,叫我怎對得起師父………”
“那是你家的事。”花枝轉對可樂道:“酒樓到了,我們進去!”
統揚酒樓。
在開封算是“大”字號,生意向來興隆,客人都半有七八成以上。
最近半個月來,花痴在大方客棧出現後,生意一落幹丈,老闆為了兜攬生意,別出心裁的邀請許多雜耍,輪流表演,有説書的,唱小曲等。
今午的節目是“阿水伯講古”。
接近吃飯時刻,酒樓已是爆滿局面,來晚的客人只有找空位子擠。
靠近左前方最好的位子,那張桌面撲有花布的方桌,卻是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人。
原來方桌是留給有頭有臉的,就是跺一腳可使城門樓倒塌的“田立山”田大爺。
可是今午情形大大不同,沒人敢坐的寶位,換了兩副新面孔,一男一女,是花枝和可樂。
花枝美豔中帶有清純,還有那股令男人犯罪的騷勁兒,早已震撼了酒樓,加以她此行目的,就是要製造轟動,引人注意。
因而一雙勾魂懾魄的眼睛,東飄飄,西轉轉,逗得龍蛇雜處的各類角色,手脖子痠麻,臉通紅。
在花枝隔桌,有人開始咬耳根子,小陳説:“猜一猜,娘們什麼路道?”
另一人阿生道:“一定是那個有錢人的細姨(小老婆)。”
“放屁!細姨會大姑娘打扮嗎?”
“你説呢?”
“窯子裏的貨。”
“不可能,窯子裏的妞那有她那種氣質,那身打扮嗎?”
“…………。”
另一人老賴插嘴説:“你倆不用猜,她就是大方客棧的花痴。”
小陳和阿生一聽,睜大了眼睛,驚道:“真的?”
這時,花枝嘆了口氣。
可樂忙問:“小姐,怎麼啦?
“我以為今個可以聽個小曲兒,誰知道又白跑一趙。”
“小姐想聽什麼呢?”
花枝故意大聲道:“當然是十八摸囉!”
語畢,眾食客先呆了一呆,後瘋狂,怪叫聲,足足五分鐘之久。
“十八摸”連窯姐聽了都會臉紅,而今竟由位大姑娘正經八百説出,真是不可思議,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了!
經過這麼一鬧,小陳和阿生更加好奇,忙問:“老賴,花痴住在大方客棧,有沒有新鮮事?
“誰説沒有,昨晚就看到妖精打架。”
“妖精打架?”
“牀上的事嘛!”
“兩口子睡覺有什麼好新鮮的。”
“別急嘛!是女的煽緣投(養漠子)。”
“那也很平常,有啥大驚小怪?”
“問題是花痴玩了八個大男人。”
“哇塞,好大的胃口。”
“還有…………。花痴會咬人。”
“咬人?怎的咬法?”
“先來個暖身。”
“暖身?”
“然後擺起八陣圖。”
“八陣圖?”
“讓男人四腳朝天,然後花痴跨馬上陣…………。”
老賴邊説邊比劃,這時酒樓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説到緊要關頭,伸手往小陳褲襠一抓,抓得小陳大叫“操你媽的蛋”。
笑聲、掌聲頓時充滿酒樓各個角落。
誰知花枝不生氣,反笑着走過來,嬌聲道:“説的蠻不錯嘛!不過,需要略微修正一下。”
“修正?”
“玩男人是有,但僅是一對一,沒那麼多,不過,有一天我倒想試試。”
這個時候,驀地傳來一陣腳步聲,四名衙役擁着位捕快,吆暍聲中走了過來。
酒樓裏頓時鴉雀無聲。
老賴腳底抹油溜之大吉。
花枝轉過身子,朝捕快飄了下媚眼,緊接着一串銀鈴似的笑聲。
捕快面孔一板,暍道:“知道我是誰嗎?”
花枝輕蔑的搖搖頭。
捕快神氣道:“賈勇,開封府的捕快。”
花枝故意拉長聲音道:“喲——好大的官喲,有指教嗎?”
“哼!妳就是住在大方客棧的花痴了?”
“是啊!住客棧不犯法吧?”
“不犯法,但妨害風化卻不同。”
“應該説妨害風化外帶阻街女郎,勾引人家丈夫,理由不是更充份嗎?”
“妳好像不願否認?”
“做過的事用不着否認。”
“好,有骨氣!”
“三月桃花——謝啦!”
“走!”
“去那裏?”
“府衙!”
“幹什麼?”
“不審問下,怎好關起來?”賈勇突然叫道:“咦?什麼人?”
賈勇正在作威作福,肩膀被人一拍,好大的個子,原來是賣豬肉的黑牛。
賈勇是認識黑牛的,笑笑説:“黑牛,現在辦公事,改天再聊吧!”
“臭賣鳥的!”黑牛大嗓門道:“老子有話説。”
“現在不是時候!”
“臭賣鳥的,聽着,賣屎青菜(不能隨便)抓人!”
賈勇大出意料,黑牛雖然長得恐武有力,一向卻是很少管閒事,今天發那門子神經?
“黑牛!”賈勇面孔一沉,暍道:“太過份了!”
黑牛冷笑説:“狗咬呂洞賓,老子是為你好呀!”
“為我?知不知道這查某帶有銀彈弓?”
“那叉怎樣?查某帶銀彈弓是自衞,並不犯法呀!”
“這要看情形而論。”
“開封府到處都有土匪,江湖鬧事人士,你為什麼不抓?”
“兵力單薄,沒法子。”
“你都沒法子,老百姓為了身家性命,帶着銀彈弓保護自己,不犯法吧?”
“別忘了她還妨害風化,到處賣弄風騷,害得那些有婦之夫夜不思營。”
“你看到了嗎?”
“沒…………。沒有。”賈勇氣道:“她自己都不否認,你操那門子心?”
“因為我猜她是根生笑(開玩笑)!”
一旁的花枝“噗嗤”一笑,粉臉往黑牛面前一湊,説:“黑大哥!真是我八堵(肚子)裏的蛔蟲,一猜就猜到了。”
這話等於推翻原案,氣得賈勇直翻白眼。
黑牛指着花枝鼻子罵道:“操妳奶奶的,大姑娘家在外面瘋言瘋語的,也不是好東西。”
“臭黑牛!”
半天不開口的可樂,桌子一拍,正要發作,卻被花枝狠狠瞪了一眼,下半截話只有吞回肚子裏了。
花枝嬌笑道:“謝謝哥哥的教訓。”
哇操!
她居然親蜜叫了起來。
黑牛卻説:“小騷蹄子,往後好好做人,查某就得像查某。”
“哥哥真是金玉良言。”
“少臭屁,可以走啦!”
花枝倒是很聽話,與可樂走出酒樓,賈勇率着四名衙役在後跟隨。
賈勇是咽不下這口窩囊氧的,他要緊迫盯人。
黑牛也離開了酒樓,酒樓上有人紛紛議論。
***黃昏。
花枝打扮得就如她名字——花枝招展,好像等侯貴客。
可樂仍然像小丑似的,忙前奔後。
後跨院顯得很靜寂。
這時,歪嘴匆匆跑來了。
花枝忙問:“黑牛怎樣表示?”
歪嘴搖搖頭説:“沒表示。”
“我是怎樣交待的?”
“説是賈捕快把乾姐吊起來了,救人就要救到底,請黑牛趕快想辦法。”
“説得很好。”
花枝手一揮,歪嘴哈腰而退。
可樂不解問:“這究竟是怎的回事呀?”
花枝回答:“騙黑牛到客棧。”
可樂驚道:“那賣肉的渾小子?”
花枝冷笑説:“他要是渾小子,天下沒有聰明人了。”
“哎呀,想起來了,賈勇都買他的帳,可能不簡單。”
花枝也道:“賈勇是開封府的捕快,黑牛隻不過是個賣肉的,但黑牛卻吃定賈勇,憑什麼?”
“嗯,這學問大了!”
***晚飯剛過,黑牛來了!
可樂成了不折不扣的打雜的,擦桌子、擺椅子、擺酒菜,好容易一切料理妥當,花枝淡淡地説:“出去!”
可樂只好夾着尾巴似的走了。
花枝侃侃深情,軟語温香,在任何男人説,都該拜倒石榴裙下,甘為卿死。
沒想到這下踢到鐵板,碰上“怪胎”了。
黑牛不但不領情,反破口大罵道:“操妳奶奶的,把老子當成三歲小孩是嗎?
小騷蹄子,睜開妳的目糾(眼睛),看清楚些!”
花枝從第一次見面,就想征服這個很酷的猛漢,至於黑牛的粗野,並不放在心上。
她有信心,更有把握,除非不是男人,是男人就該愛女人。
花枝自認是一個非常夠昧的女人,令男人非瘋狂不可的女人。
“哥哥!”花枝嬌滴滴道:“為什麼見面就罵人?”
“罵妳?老子還要揍妳暱?”
“為什麼?”
“小騷蹄子,老子問妳,為什麼叫歪嘴説妳被賈勇吊了起來?”
“格格,不這樣,哥哥會來嗎?”
“犯了老子的忌諱知道嗎?老子一生最討厭講自賊(説謊)!”
“罵吧,打吧!誰叫我做錯事情呢?”
一個硬,一個軟,鋼鐵也會被融化,黑牛不再倔強了,也不再兇巴巴了。
花枝大喜過望,心想:“哼,也不過如此!”
“哥哥,別生氣嘛!”
花枝起身,款擺着腰肢,由面對面改成貼身而坐了。
她指着桌上豐富的酒菜,硬説是自己做的,為了表示歉意,花枝要好好敬上三杯。
黑牛沒有吭聲,卻露出滿臉的饞相。
花枝敬酒了,她換了件單薄蟬翼的衣裳,隱隱約約見到裏面的乳峯。
“免了!”
黑牛忽然態度轉變,花枝大惑不解,難道到口的鴨子會飛掉?
“一點都不給人家面子嗎?”
花枝眼圈紅了,可憐兮兮的,這又是她的拿手絕活。
“老子聰明的很!”
“哥哥當然聰明啦!”
“想把老子灌醉是嗎?”
“哎喲,別冤枉好人。”
“就算是好人。”黑牛靦覥道:“可是不暍則已,一暍就醉,象話嗎?”
“醉了可以睡在客棧嘛!”
“還有酒品不太好。”
“會打人,會操人?”
“只是其中半小部份。”
花枝笑着問:“另半小部份呢?”
黑牛摸摸頭,不好意思説:“醉了不能見查某(女人)。”
“明白啦!人家可以躲開的!”
“那就乾杯!”
酒一杯杯下肚,花枝暍得少,黑牛已記不清楚多少杯了——
玄武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