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月嫦吩咐車伕道:“走!”
“呷——”
馬車劃破寂靜的黑夜,奔馳而去。
“陳雷,野豬的傷勢怎麼樣?”黎月嫦關切地問。
“幸好沒傷到要害,還有救!”
“那些飯桶呢?”
“只是昏了過去,很快就會醒的!”
“媽的,都是些飯桶,讓他們嚐點苦頭也好!”
黑牛坐在黎月嫦身邊,打趣地問:“騷蹄子,妳對我的興趣好像很濃厚,是嗎?”
説着,伸出一隻怪手在她的大腿上捏了一把。
“媽的,規矩點!”
黎月嫦嘴裏威嚴喝道,雙眸卻含情瞟了他一下。
“老子還是不明白妳的用意。”
“什麼用意?”
“妳派人圍毆老子的用意,妳這是什麼意思?”
“對你的考驗!”
“考驗?”
“不錯,你已經被錄用。”
“錄用?”
“是的,正式成為老孃的跟班。”
“哈哈——,叫化子打野雞——窮開心!”
“你説老孃窮開心?”
“不錯,妳怎曉得老子會答應?”
“怎麼不?”黎月嫦自信道:“你就孤家寡人一個,住着此叫化子還破的木屋會舒服嗎?”
黑牛故作驚訝説:“哇操,原來妳已把老子幾根毛都摸清楚!”
“要不然,怎向你作進一步的考驗?”
“哇操,考驗是妳家的事,答不答應卻是老子的事。”黑牛正色説。
黎月嫦大感意外,訝異的道:“媽的,你有什麼理由拒絕?”
“哇操,那妳憑什麼理由肯定老子會答應?”
“老孃可以供你吃好的,穿好的!”
“可是,老子不喜歡被綁住手腳。”
“誰説要綁住你手腳啦?”
黑牛聽了,暗暗竊喜!
“哇操,看樣子這步棋妳贏定了!”黑牛望了她一眼,叉道:“可是……”
“可是什麼?大男人別婆婆媽媽的!”
“老子有個條件!”
“什麼條件?”
黑牛神秘地一笑,把嘴唇湊到她耳邊輕聲説:“要妳做老子的搭頭(情婦)。”
聞言,黎月嫦樂得心花朵朵開,然而,立刻臉色一沉道:“賣屎(不行)!”
“為什麼?”
“不為什麼!”
“難道妳有户頭了?”
“你猴急什麼,哈哈——”黎月嫦突然笑了起來,令人難以捉摸。
黑牛莫名其妙。
接着,黎月嫦説:“老孃從來不屬於誰所有!”
黑牛感到迷惑,他本是試探她的,想不到她會如此衝動。
馬車在一家妓院門口停下,黎月嫦和黑牛下了車後,馬車繼續向前奔馳。
黑牛抬頭一看,妓院上方寫着大大的五個字:“不要命妓院”
“妳帶我上這種地方?”
“男人不是喜歡找樂子嗎?”
“不錯,男人是喜歡找樂子,但不是跟女人一道去!”
黎月嫦笑道:“有什麼差別?”
“哇操,差別可大囉!”
這時,他倆已走進妓院,裏面的人對黎月嫦來訪,好像並不覺得奇怪。
黑牛滿腹狐疑,見黎月嫦的神色,不會無緣無故把他帶到這裏來,那麼,她的目的何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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鶯鶯燕燕不時過來,挑逗黑牛。
“少年郎,姐姐陪你暍一杯,如何?”
“少年郎,帥喲!”
“少年郎,牀上功夫如何?”
“少年郎,很酷”
黑牛沒有理睬,因為他發現了這不要命妓院有些特殊。
妓院裏除了嫖客及僕役之外,似乎還有些行動詭秘的漢子在走動。
黎月嫦斜眼瞟了他一眼,好像發覺黑牛的異樣。
“怎麼啦?她們的騷擾令你受不了,是不是?”
“老子才沒把她們放在眼裏,只是覺得妳的考驗有點殘忍罷了!”
“這可不是考驗,是要帶你見識見識一下。”
“妓院不都是一樣的,有什麼好見識的。”
“待會你就知道,到底是不是一樣。”
黎月嫦在前頭領着往後進屋子而去,四處不時傅來打情罵俏的嬉鬧聲。
不一會,走到第二進屋宇時,黑牛無意間瞥見“禁地”兩字。
“禁地?”黑牛驚道:“什麼意思?”
“放心啦,禁地是享樂的地方,一切都是新潮流的玩意,絕不會演什麼‘仙人跳’的技倆,你等着瞧好了,絕對讓你大開眼界。”
黑牛心想:“他奶奶的,這騷蹄子到底想幹什麼?禁地又是什麼玩意暱?”
他心中不禁充滿着好奇!
黑牛想着時抬頭一看,楞住了。
不曉得什麼時候,黎月嫦已換了件薄紗透明蟬衣,整個胴體若隱若現地呈現在他眼前。
黑牛猛嚥下一口口水,硬把慾火穩了下來。
“來吧!”黎月嫦笑道。
隨即拉着黑牛的手?向前走去,黑牛展日一掃,四周的建築、雕樑,完全皇宮裏的式子,富麗堂煌,莊嚴叉雄偉。
黎月嫦走進一扇大門,説:“這裏是滌塵院!”
“哇操!”
偌大的滌塵院,擺了七、八張靠椅,女的全穿上空裝,俯身在嫖客臉上摸索。
嫖客則閉着眼在享受,也有的睜着眼色瞇瞇地、貪婪地盯着雪白的奶子。
當他倆進來時,女的抬頭喊了一聲:“大姐頭!”便繼續她們的工作。
黑牛好奇地問:“哇操,這是那一招,老子從未見過。”
“這座滌壟院,是專門替客人剃頭、修門面、掏耳屎、修剪腳指甲的地方。”
“哇操,服務周到!”
黑牛被她搞胡塗了,大江南北走過多少妓院,今天碰到這一種場面,還是大姑娘坐花轎頭一遭。
接着,黎月嫦帶着他,沿着迴廊走到最後一間,説:“這是‘玉鴦池’!”
黑牛以為又有新鮮玩意,朝裏一看,裏面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只是四周的壁上有一幅“太妃出浴圖”掛在正當中,另外一邊是懸着四大美女圖。
靠正門那邊是“西施浣紗”和“昭君和番”,在後門是“貂蟬拜月”和“貴妃醉酒”。
黑牛心想:“這麼一間空蕩蕩房,幹嘛掛這麼多幅畫,哇操,真是發燒。”
誰知,黎月嫦笑着問:“你對這玉鴦池感到很特別是不是?”
“有那麼一點!”
“好,我讓你開開眼界,不過我告訴你,這是千真萬確的浴池,不是擺着好看的。”
黎月嫦説完,在後面左側一個獅頭的銅環一拉,只聽“沙——”一聲。
那地上誧的地毯已自動捲了起來。
俄頃!
一座如上海浴池的大池,出現在正當中,只缺沒有水罷了。
哇操!
黑牛簡直不相信自己眼睛,他傻楞楞地站在那裏,動也不動一下。
黎月嫦見了,“噗嗤”地笑了出來,然後説:“這玉鴦池早已關閉了!”
“為什麼不開放呢?”
黎月嫦神色稍變,忙道:“要是心肝要香湯沐浴,可以到隔壁的‘華清池’享受吧!”
説完,又拉了那銅環,頓時又恢復了原狀。
她帶着他從玉鴦池出來,叉隨着她走進另一座拱門‘華清池’。
華清池陳設更格外別緻。
什麼也沒有,就中間擺一張大圓牀。
黑牛差點笑出來。
滌塵院和玉鴦池都有水榭。
但是,華清池不但沒有水榭,而且一面牆都被垂着的帷幕遮住,整個房中都是處在三面牆的包圍內。
三面牆,有三幅大壁畫,左邊的一面牆畫的一幅坦露舒胸的仕女圖。
右邊卻是幅全裸的美女圖,美女立着,兩腳開得大大的,就是沒見到一個活人。
黑牛納悶道:“哇操,沒有池怎叫華清池呢?”
黎月嫦神秘笑説:“你可聽到水聲?”
黑牛這才豎起耳朵一聽,不但聽到水聲,還有嬉笑聲、打情罵俏聲。
“聽到了,聽到了!”
“聽到了就去瞧瞧!”
黎月嫦説着,居然從美女大開的兩腳中間穿過,原來那是“門上”,通往池中的門。
此時,池中正有七、八個男女,光溜着身子在嬉鬧、挑情黑牛簡直是劉佬佬進大觀園,看傻了眼。
“小心肝,你看它有什麼不同?”
“他奶奶的,太摩登了!老子自嘆弗如!”
“我不是説羣裸沐浴!”黎月嫦笑道:“你再仔細瞧瞧!”
黑牛仔細地看了下,搖搖頭説:“沒有,老子目糾(眼睛)裏,只有水噹噹(美)不穿衣服的查某(女人)。”“混蛋!”黎月嫦道:“你沒看到那水底下是一面鏡子?”
“對!老子看到了,這鏡子裝在水底幹什麼?”
“男人嘛!”
“男人?”
“你們不是喜歡刺激、新鮮?”
“哇操,是夠刺激,刺得老子心砰砰亂跳,妳説怎麼辦?”
黑牛欣賞了如此多的煽情場所,慾火早已焚身,血脈賁張,小兄弟蠢蠢欲動。
“別急,還有得你瞧暱?”
“在那裏?”黑牛急道:“老子快發瘋了!”
黎月嫦走出水池,然後在美女毛茸茸秘處一按。
“譁!”一聲。
整個畫立即自動地捲了起來,一面大銅鏡現了出來。
“哇操,這裏真是機關重重的銷魂窟。”
“這還不是專為你們男人而裝的。”
黎月嫦指着圓牀,説:“坐!”
黑牛不客氣坐了下來,圓牀居然上下左右幌動。
黑牛怔了怔,笑道:“新鮮,新鮮!”
此時,一陣微風飄了進來,黑牛精神為之一振,一把拉過黎月嫦倒在他懷裏。
“心肝,別猴急,還沒欣賞完呢!”
黎月嫦掙扎站起,把畫重新又放了下來。
兩人穿過迴廊,來到“快活宮”。
快活宮的玩意又鮮啦!
一個個的男女裸着身子,男的趴在牀上,女的站在男人身上來回踩着。
“哇操,這是什麼招武?”
“新潮的馬殺雞(按摩)!”
“真的是不要命妓院,連這種要命的招武也想得出來,真他媽的缺德帶冒煙。”
“放心,踩不死的,這是一種絕活,也是一種武功,這些查某(女人)不是輕易就能擔任的,必須經過嚴格訓練。”
“這除了新鮮,還有什麼好的效果?”
“能夠使身心完全鬆弛下來,迅速恢復體力,此吃大補丸還見效。”
“哇操,真這麼神奇?”
“當然!”
“老子嚐嚐啥款(怎樣)?”
“以後有的是機會!”
“好吧!”
接下來是“醉仙亭”。
醉仙亭是喝酒、調情的地方,當然少不了耳邊廝撫,毛手毛腳的畫面。
而且暍的酒,還是不要命妓院自己調配的春酒,暍下去後的結果,只有當事人知道。
聽説,感覺很不錯,但也偶爾會要人命!
看到這裏,黑牛算是大開眼界。
“騷蹄子,最後緊要關頭就是”神仙谷“囉,怎麼走?”
黎月嫦這下居然猶豫了,她不知道要不要帶他去瞧瞧,可是似乎又有所顧忌。
黑牛也發現了她神色有異,道:“怎麼啦?”
“沒…………沒有!”
“沒有就走啦!”黑牛説:“就剩神仙谷沒瞧了,可別吊老子胃口。”
“神仙谷是本妓院最神秘的地方,不是每個人都可以進去的。”
“哇操,難道連大姐頭的頭家娘(老闆娘)也進不去?”
黎月嫦來不及回答,一個僕役匆匆走過來,附在黎月嫦耳邊“嘰嘰咕咕”一陣。
黎月嫦時而頻頻點頭,時而皺起眉頭,神色十分古怪。
當僕役離去之後,她才勉強笑道:“大雞巴,我們走吧!”
“到神仙谷?”
“不是!”
“哇操,到那兒?”
“別多問,跟我來就是!”
説着,已經往來時路走去!
黑牛一怔,暗忖:“走就走吧!反正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當黎月嫦與黑牛踏出不要命妓院時,已有一輛華麗的馬車等在那裏。
除了車伕,車廂裏還有個三、四十歲的漢子,老鼠眼,山羊鬍,一副奸相。
黑牛和黎月嫦上車後,馬車立刻飛馳而去。
突然,那中年漢子命令道:“把照子蒙起來!”
哇操!
原來黎月嫦還有人管呢!
“大雞巴,你得暫時委屈一下!”
黎月嫦説着,便由胸上取下一條香噴噴的手帕,就要把黑牛的眼睛掩住。
“哇操,這是怎麼一回事?”
黑牛詫異地叫道,伸出一隻手把手帕撥開。
“別多問,一下下就過了!”
“可是…………”
“閉嘴!”
中年漢子喝了一聲,劍已不知如何出鞘,頂住黑牛的胸膛。
黑牛楞住了!
他的劍真快!
黎月嫦有些惱火暍道:“大雞巴,叫你別多問聽到沒有?”
黑牛狠狠瞪了中年漢子一眼,但立刻被黎月嫦矇住眼睛,而且牢牢縛住,縛得黑牛眼睛直冒金星。
黑牛立刻領悟到這是怎麼一回事了。
現在要帶他去的地方,必是個秘密的地方,因為,他們還不十分相信黑牛,惟恐被他發覺罷了。
馬車七拐八彎地兜着圈子,黑午起初還可以記清楚,可是隻有片刻工夫,就已經模糊不清了。
大約有頓飯時間,也不曉得轉了幾個彎,馬車終於停了下來。
中年漢子用劍尖頂着黑牛説:“小子,沒有叫你下來以前,絕不允許你亂動。”
黑牛應道:“是,大哥!”
其實,黑牛若要抵抗的話,倒有機可乘,然而,他目前還不打算抵抗,因為時機尚未成熟,反而小不忍而亂大謀。
黑牛被黎月嫦拉着手,三人默默地走着,一會兒上石級,一下子又往下走。
好像到達目的地了,中年漢子又暍道:“把門關上!”
“砰!”一聲門關上了。
然而,解開眼睛的命令還沒下來,他們好像走在軟軟的上面,沒有發出半點的腳步聲。
“好!把照子解開!”
黑牛忙扯開手巾,可是,由於幪了太久,眼睛一時無法適應光亮。
黑牛本能地揉揉眼睛,定神一看,四周沒窗子,好像是個地窟。
“坐下!”
那中年漢子命令下説,但口氣已經温和許多,聽起來稍為有點人味。
黑牛坐在黎月嫦對面,但相距卻有十來尺遠。
現在他是孤立了。
遠處正前方還有張太師椅,大槪是什麼首腦人物坐的吧!
瞧他倆默然坐着,好像在等侯什麼似的,顯得十分嚴肅。
黑牛心裏不禁猜測:也許他們在等侯什麼首腦、大哥、掌門的。
若是他們真有個首腦的話,必定是個規模龐大的組織。
那麼,他們這個組織是幹什麼的呢?
會不會與私鹽、假銀有關係?
就在這時候,太師椅左側的一面牆突然“轟”-聲開了,接着,出現了-個魁梧的幪麪人。
那幪麪人穿着一身黑色勁衣,披有黑長袍,黑巾蒙面,只露出兩個眼睛,和嘴巴三個孔,顯得神秘異常。
那幪麪人鋭利的眼光,朝着黑牛打量了-陣,然後走到太師椅上坐下。
幪麪人低沉道:“叫什麼名字?”
“問我?”黑牛指着自己鼻子説。
“哼,在老夫面前放安份點!”
黑牛隻好道:“老子有很多名字,大姐頭知道!”
黎月嫦向他遞眼色,説:“大雞巴,你就説吧!”
“大雞巴?”
幪麪人詫異地望了黎月嫦一眼。
黎月嫦似乎做了什麼不可告人之事似的,一接觸那鋭利的眼神,忙垂下頭去。
黑牛靈機一動,忙回答説:“大雞巴是老子的名字之一。”
幪麪人道:“這該是你的綽號囉?”
“是的!”
黎月嫦聽了,才鬆了口氣。
“那麼,你的真實姓名暱?”
“關你屁事!”
“什麼?老夫問你名字!”
“關你屁事!”
“你要老夫。”
黑牛忙胡謅道:“我的名字確實叫‘關你屁事’,絕不是拿你窮開心。我是姓關,在我生下時,老爸老媽為了取名字爭得面紅耳赤,大打出手。
“最後,我老爸氣呼呼道,關你屁事,兩老覺得這句話很順口,便成了我的名字——關你屁事。”
幪麪人聽了,點點頭,似乎相信了黑牛的話。
“你是幹什麼的?”
“我是羅漢腳!”
幪麪人轉望黎月嫦,道:“調查清楚了沒有?”
黎月嫦回答:“根據手下調查報告,他確實是羅漢腳!”
“怎麼過活?”
“拔繳(賭錢)!”
“那麼你是個郎中?”
“哇操,老子要是郎中,早就發了。”黑牛道:“當然偶爾會使點小技倆,不過大多時候是靠運氣的,最近老子運氣就背多了。”
“對不對?”蒙面人又轉頭向黎月嫦查證。
“不錯!昨晚他在金賭坊輸掉所有的銀子。”黎月嫦答道。
黑牛怔了怔,他確實在那小賭窟輸掉黎月嫦給他的銀子,由此可見,他們的調查非常嚴密。
“你真的願意當黎月嫦的跟班嗎?”
“願意。”
“動機呢?”
“有好的吃,好的穿為什麼不要!”
“你除了會打幾拳之外,還有什麼武功嗎?”
“那方面的武功?”
“譬如説,暗器、飛刀…………”
“鳥魯木齊(馬馬虎虎)!”
幪麪人又在黑牛身上打量了一陣,然後繼續問:“過去幹什麼的?”
“幹過很多事!”黑牛道:“撿大糞、拾破爛、做扒手、做小廝…………”
“嗯!”
幪麪人好像相信了,只見他頻頻點頭。
“好!你過來!”
幪麪人滿意地站了起來,走出方才他進來的那道門,黎月嫦和中年漠子也同時站起身子。
黑牛默默地跟在他們的後門進去一看,原來那是一間寬敞的習武房。
在距離十來公尺的前方,擺放着六個六尺高的木人,木人身上各擊一百八十六個紅點穴道。
幪麪人遞給黑牛十支飛鏢,説:“你把這十支飛鏢射完,看你能射中多少個穴道。”
黑牛把飛刀捏在手上,瞄也不瞄,手一揚,十支飛鏢紛紛射出。
“咻咻咻…………”
飛鏢六支分別射中木人的“眉心穴”,其餘四支射中四個木人的“其門穴”。
幪麪人看得目瞪口呆,黎月嫦與中年漢子更是張口結舌,遲遲合不攏嘴巴。
黑牛卻後悔了!
他一時愛現,居然把深藏不露的功夫露了出來。
他心中直禱告:“阿彌陀佛,千萬別懷疑我,否則老子一切計謀全泡湯。”
這時,幪麪人卻突然朝黑牛射出數支飛刀,支支對準他的要穴。
黎月嫦發覺時已太晚,驚叫出聲。
“啊——”
***“呷——”
一輛華麗馬車在一幢紅漆大門前,驟然停了下來。
這是黑牛正式做了黎月嫦跟班的第一件事務。
黑牛想起剛才幪麪人出其不意的飛刀,現在都還不寒而慄。
當幪麪人要射出飛刀時,他早已注意他的手在蠕動,但他至少以為蒙面人,會提出原因後再射。
怎料,檬麪人真夠狠,竟然一言不發齊齊朝他射出數支飛鏢。
黑牛以為這下難逃死劫。
但是,求生的慾望人皆有之,黑牛也不例外。
就在危急的剎那,黑牛拔身縱起,然而飛刀早已射出。
黑牛自問,並沒有完全躲開飛刀的威力。
怎知,蒙面人發出一陣狂笑:“哈哈——要得,要得!”
黎月嫦嚇得粉臉蒼白,戰戰兢兢地問:“舵主,這…………這是怎麼一回事?”
“哈哈——別耽心,他死不了的!”
黑牛已經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忙躍身站起,道:“哇操,叫化子唱山歌——拿老子窮開心,嚇死人嘛!”
“咦?”
黎月嫦見黑牛如生龍活虎般站在眼前,更是又驚又喜。
“舵主,怎麼回事?”黎月嫦又問。
幪麪人解釋道:“老夫只是考考他,飛刀既沒毒,而老夫打的部位,也是不幹痛癢的地方。”
“噢!原來如此!”
“妳的眼光不錯,這小子的膽量大,妳看他面不改色,夠氣魄!”
幪麪人讚不絕口,擺出滿意神色。
“那麼,他可以正式當我的跟班囉?”
“好!”
幪麪人轉頭望了中年漢子,叉説:“黃海,帶他們出去,老規矩,知道嗎?”
“是!”
黃海應聲,於是三人轉身就要走。
“慢着!”幪麪人若有所悟地説:“大雞巴!”
“哇操,你叫我?”
黑牛詫異地回望了幪麪人一眼。
幪麪人目光鋭利地盯着黑牛,道:“這裏的一切事情,你要守口如瓶,不得泄漏半句,要是不守規的話,你會生不如死,你可懂老夫的意思?”
“宰羊(知道)!”黑牛假裝恭順地説。
“黎月嫦,關於他的事情,妳得負完全責任,否則後果如何,妳該清楚。”
黎月嫦拍拍酥胸道:“沒問題!我可以擔保,有事我願接受組織的處分。”
“很好,妳最好記住妳説過的話。”
於是,黑牛退出武道房,又被黎月嫦檬住了眼睛,這當然是黃海的意思,她只知道奉命行事。
黑牛被黎月嫦檬住眼睛以後,還是坐上馬車轉了好幾個彎,經過半個時辰左右後,才奉命解開手巾。
這時馬車已停在不要命妓院大門口。
接着,黃海和車伕雙雙離去。
黎月嫦便命黑牛護送她回家。
想到這裏,黑牛的思潮,突然被黎月嫦的叫聲打斷了。
“停停停!大雞巴!”
黑牛忙把馬匹一拉,但馬車已經駛出紅漆大門數公尺之遠。
“媽的,老孃瞧你樣樣都行,只有駕車差勁!”
黎月嫦離開秘所,旋即又恢復她大姐頭的神態。
她埋怨着説:「大雞巴,你老是不開腔,到底在想些什麼呀?是不是在想查某(女人)?“
“笑話!”
黑牛一邊回答,一邊往後退車,把馬車退到門前。
“老子看妳老不開腔,是不是在想大雞巴?”
黎月嫦白了他一眼,笑道:“貧嘴,就會拿老孃開黃腔。”
“温龜(駝子)道大肚,——合合(志同道合)。”
“一張紙擊個大鼻子——不要臉。”
“彼此彼此!”
一陣幽香撲進黑牛的鼻孔,不禁使他心神迷惘,同時提醒了他的計劃,只有從這查某身上下功夫,才能達到目的。
不然,就拿那蒙面人及神秘佈局看起來,組織如此龐大,絕不是容易侵入的!
黑牛想着,立刻爬入車廂,緊緊抱住黎月嫦強吻下去,吻得黎月嫦喘不過氣來。
然而,他這種突如其來的舉動,並沒有使黎月嫦惱火,她迎合摟住黑牛的脖子,伸出又香又甜的香舌,讓他盡情地享受着。
黑牛是調情老手,連花枝都心服口服,黎月嫦當然也躲不掉。
此時,黑牛的手已在她身上一番輕薄,只見黎月嫦扭動着嬌軀,像條蛇似的緊纏着黑牛不放。
不一會兒,院子內傳來腳步聲,黎月嫦忙推開黑牛,説:“丫環來開門了,正經點!”
她一邊説,一邊整理衣服坐正身子。
“哇操,這有什麼關係,尼姑都會偷情,難道丫環是聖母瑪莉亞?”
“少油嘴!”
這時,硃色大門“呀”一聲開了。
“哇操!”
黑牛一見那丫環嚇了一大跳!
她那裏像個女人?
“小姐,妳回來啦!”
哇操!
果然是女人的聲音,然而,嗓門卻沙啞得如同破銅鑼聲。
黑牛簡直不敢領教。
瞧她長得高頭馬大,年約三十左右,-臉橫肉,宛如航空母鑑,但兩眼卻閃爍有神,顯然有高深功夫。
唯一能證明她是女人的特徵,是微聳的胸脯,及肥大的臀部,看得黑牛目瞪口呆。
他殺了數不清的母豬,也還沒碰過這麼龐大的一條母豬。
她把兩扇門打開後,便雙臂抱胸,彷佛是個劊子手,令人望而生長,不寒而慄。
“媽的,下來呀,呆個什麼勁?”
黎月嫦見黑牛瞧傻了眼,即責備地道,她在下人的面前,總是擺着冰冷的臉孔。
“小姐,換了新人啦?”
丫環又扯着破銅鑼聲詫異地説,眼睛卻直瞪着黑牛身上。
“沒妳的事,等會去叫老李把馬匹牽回馬廐.”
“是!”
丫環應道,不由回頭多望了黑牛一眼,露出一絲神秘的詭笑。
黑牛心中一動,忙跳下馬車,即見胖丫環雙手抱胸兀立在他面前,好奇的盯着黑牛不放。
黑牛感到十分詫異。
他默不作聲的從她身邊擦過,驀地,那丫環伸出粗大的手臂一推,竟把黑牛震退數步。
“哇操!”
黑牛大愕,她這種蠻力出乎他的意料之外,簡直是女大力士!
“妳幹什麼?”
黑牛站穩腳步睨視着她,由於對方是個女流之輩,不使出手還擊。
可是,胖丫環不吭聲,向前跨一步撲了過來,動作之快,令人昨舌。
黑牛早有防備,忙一閃身避開,伸手一拉,腳下一掃,他這一招,除了靈巧如猴,或有高深武功者之外,十之八九準跌個狗吃屎。
怎料,高頭馬大的丫環動作靈敏,竟立時換招採別的攻勢。
丫環再次攻擊時,黑牛並不躲開,他倒要試試這個男人婆有些什麼武功,竟敢如此目中無人。
黑牛伸出一臂把她摟住,用勁一提,把丫環高高舉起。
“哇操,此條母豬還真重,起碼有二百斤重。”
説着用力拋出。
丫環猝不及防黑牛這迅雷不及掩耳的動作,竟被他趁勢一拋,整個人翻了個大筋斗落在花叢中。
“帥,摔得帥!”
不知何時,黎月嫦去而復返,站在他們的背後,發出一聲讚歎。
丫環被摔了一跤於心不甘,目露兇光,躍起身子準備再攻。
“好啦,胖妞,到此為止,不淮再玩了!”
黎月嫦攔手製止,又説:“他以後就是我的跟班,大家都是自已人,有什麼好較量的呢?”
“男人婆,歹勢(不好意思),得罪了!”黑牛含笑恭維説:“像她這麼一個查某,普通的男人要是碰上了,只有背鼓入廟(捱打)!”
“快把馬匹牽回馬廐.”
黎月嫦把胖妞打發走後,帶着黑牛直入第間進宅子。
黎月嫦的閨房,和一般黃花大閨女的沒兩樣,要説有的話,就是華麗了一點。
“姑奶奶,我也睡這裏嗎?”
黎月嫦白了他一眼,笑道:“老和尚辦嫁妝——休想。你的房間就在隔壁!”
説着,領先走到隔壁房,房裏佈置得非常雅緻。
“哪,這就是你的房間。”
“一樣,一樣,只是隔着一面牆,有點下方便罷了,哈哈!”
“你早點歇着吧!”
黎月嫦離去,黑牛關上房門,往牀上一躺,腦海裏已在盤旋短短一天所遇的怪事。
幪麪人的組織是幹什麼的?
那個秘密地窟究竟是什麼地方?
憑黑牛的模糊記憶,從不要命妓院到秘密地點下車,好像經過了好幾個彎,而且,上上下下的走了許多階梯,可見那是個很寬敞的地方。
今天除了遇上這些奇怪的事外,可以説連一點線索都沒有抓到。
黑牛又想到不要命妓院,一想到那個銷魂窟,他就心癢癢地。
黎月嫦既然帶他到那種地方,自然有她的用意,不會單純到只讓他開開眼界。
再説,看她的神色好像並不是去找樂子的。
而且後來有個僕役“嘰嘰咕咕”,向她咬了一陣耳根子之後,才把他帶出妓院,趕往秘密地點。
所以,黎月嫦是帶他去不要命妓院赴約的。
還有不要命妓院裏,不時有可疑的傢伙走動,而且和黎月嫦咬耳根子的漢子,還是個打雜的僕役。
因此,不要命妓院也是個不尋常的地方。
驀地,黑牛腦海裏一閃,想到了麻老大消失在醉仙樓。
很明顯的,麻老大和黎月嫦是一夥的。
只要找到痲老大,就知道假銀子的來路。
一切的一切,唯有從黎月嫦這女人身上動腦筋。
“嘩啦啦………”
這時,從隔壁傳來了水聲,黎月嫦在沐浴了。
黑牛心中一動,喃喃地説:“他奶奶的,老子何不趁着騷蹄子在洗澡的時候,去搜索她的房間?”
***黎月嫦的房門是虛掩着的,並沒有上鎖,黑牛輕輕推開房門閃了進去。
黑牛向房裏略一打量,牀上凌亂地擺着幾件衣服,那是剛才黎月嫦穿在身上的衣裳。
突然,黑牛眼睛一亮,發現梳妝枱上的小木盒,那是上回黎月嫦從裏面拿了五十兩銀給他的。
黑牛忙趨過去打開一看,除了不少的銀票,銀子外,還有幾件手飾。
黑牛感到失望了,沒有可資參考的數據。
但是,黑牛並不灰心,終於在一個胭脂盒裏找到一張紙片,上面寫着:東都,三萬。
長興,二萬。
黑牛把這些簡單幾字暗記在腦海,因為他認為這張小紙片,既然值得黎月嫦秘藏在胭脂盒裏,必定是個不可外泄的秘密。
那那,上面寫的名稱及數字是表示着什麼?
就在這時候,水聲突然停止,黎月嫦洗完澡了。
黑牛一怔,忙把東西按照原來的樣子弄好,以免她猜疑。
正當他收拾妥當,已經傳來腳步聲。
這麼一來,黑牛連溜出房門的機會也沒有了。
“哇操,怎麼辦?”
黑牛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房裏團團轉。
“他奶奶的,奶奶的………”
忽地靈機一動,往粉紅色的牀上一躺,乾脆光明磊落地躺在那裏洋洋自得。
黑牛想到這點,躺在牀上,忍不住要大笑他三聲。
他沒有笑,張着兩隻眼隋朝布幔直瞪着。
只見黎月嫦渾身光溜溜的,從布幔後走了出來,看得黑牛目瞪口呆。
黎月嫦的裸體,黑牛本已欣賞過,那是在醉仙樓洗鴛鴦浴時見的。
然而有意欣賞的,與無意中瞧見的味道岸然不同,無意中瞧見的另有一番情趣呢!
男人就是這麼賤。
這種情趣,好比家花那有野花香,老婆不如妾,妾不如偷,偷又不如偷不着的意境是一樣的。
黎月嫦並沒有注意牀上躺着一個人,當她想從五斗櫃中取出衣服穿,無意中才瞥見牀上躺着一個人。
“誰?”
她大吃一驚,定睛一看,知道躺在牀上的人是黑牛,才吁了一口氣,嬌瞋道:
“媽的,死鬼,誰叫你進來嚇老孃的?”
“哎喲,小心肝何時變成死鬼啦?”
“得了,少鬧啦!進來幹什麼?”
“為了飽覽眼幅,不得不偷偷進來。”
“啊!”
黎月嫦這時才想到自己還是光溜溜的,頓時顯得狼狽起來,隨便抓了一件衣服,將身上重要部位遮住。
“死鬼,當心我揍你!”
“他奶奶的,幹嘛這樣裝模作樣呢?憑咱們的關係又何必裝正經?這裏又沒有其它的人,妳還要擺尊嚴不成?”
“媽的,閉上你的狗嘴!”
黎月嫦邊説,邊走向黑牛。
剛剛浴罷的女人,份外芳香誘人,沒有塗上脂粉的黎月嫦,反而顯得嫵媚可愛。
黑牛從牀上躍起,黎月嫦也一屁股坐到牀上,正巧和黑牛碰在一起。
黑牛在這種情形之下,不得不應付下去。
因為,他偷偷進房應有個藉口,既然説為她而來,當然不能褪縮,否則一旦被她猜疑,以後的戲就唱不下去了。
“騷蹄子,妳越來越使老子感興趣。”
“只感到興趣而已?”
“當然不止。”黑牛道:“咱倆是你儂我儂分不開了。”
“真的?”
“騙妳是豬八戒。”
“死鬼,就愛油嘴。”黎月嫦説:“可是………”
“可是什麼?”
“可愛不可佔!”
“哇操,什麼意思?”
“老孃喜歡搭夥過日子,可不喜歡一對一!”
“哇操,我明日,不過………”
“不過什麼?”
“妳會改變主意的!”
黑牛説着,已伸手摟住她,嘴唇已經湊過去。
於是,四片嘴唇己如膠似漆般貼在一起。
黎月嫦除了重點用衣服遮住外,其它部位還是光溜溜的,這樣黑牛更輕易侵入。
靈活的手已在她的身上游動起來,豪放、盡情愛撫着。
黎月嫦忍不住黑牛火般的挑逗,早已興奮得喘不過氣來,不由扭動着蛇般的嬌軀。
這是慾海的浪潮,暴風雨即將來臨的前奏。
“噢,來吧!”
她話説完,馬上躺了下去,同時自動的把雙腿打了大開。
黑牛也把握住機會,向前撲去,把老二往小穴插了進去。
只聞“卜滋”一聲,老二進去了四分之三。
黑牛馬不停蹄,挺動屁股,一口氣連插她四十餘下。
但是,黎月嫦就感覺得不快感,老二連碰到花心都沒。
因此她心生懷疑,把手往下一摸,竟然發現他的老二,有一小截露在穴外。
黎月嫦馬上緊皺眉頭,破口大罵:“媽的,你那六寸長的雞巴,乾的老孃一點都不覺得痛快!怎麼,你還讓一小截留在外頭,是不是想留給別的女人啊?”
哇操,這女人罵人可不分青紅皂白。
聞言,黑牛可惱火了,原本怕插得太深弄痛了她,現在她卻不知好歹。
登時,他的心中大怒,把頭伏在她的胸前,右手抓着左邊乳房,嘴巴咬着右邊的乳頭,然後把枕頭墊在粉臀,一切就緒之後,立刻便展開了攻勢。
他就如同疾風驟雨似的,東插插,西搗搗,根根都誦到底。
“噢………嗚………哎………”
直插的黎月嫦四肢發軟,全身冷汗直流,淫水如山洪爆發。
黎月嫦的心就好像要跳出來似的,雙手緊抱着他的脖子,嘴裏更是亂喊:“噯唷………我的媽呀………怎麼這次會………會這樣………乾的花心又痛又麻………
唔………太猛了………哦,我受不了了………”
“老虎不發威,妳還以為是病貓。”
“救命啊………饒了我吧………”
上下夾攻夾,不到一刻鐘。
黎月嫦的小穴已被老二來回插的裂開,乳房又隱隱發痛,可謂上下俱傷,因此她不得不喊停。
“大雞巴,你就放了我………讓我歇歇………求求你!”
房中瀰漫着激盪之情,牀上奏出醉人的樂章,一曲又一曲地………。
然而,黑牛的思潮起伏,剛才所看到的紙片,又浮現在腦海。
黑牛想,紙片上面的二個名稱是什麼?
可能是店號?也可能是名字?
上面的數字帶有個萬字,這八成是個銀子的數目。
那麼既是銀子和店號,大概是黎月嫦與他們的銀貨來往?
然而,黑牛立刻打消了這種想法,因為,若是來往的帳目,用不着藏在胭脂盒裏,大可以明正言順地擺在店裏,任誰看見也無所謂呀!
按照黑牛的推測,紙片上的名稱和數字,是店號或名字和銀子數目,已是無可置疑的事。
可是,既不是往來的帳目,這又是怎麼回事呢?
驀地!
黑牛想到了一件事——假銀子。
最近,關外不但發現了不少的假銀,而且還有販賣私鹽,這些假銀簡直分不出真假,官府頗感辣手。
因此,陝西定邊縣衙總捕頭“麥嘉”,才以五百兩銀的酬勞,要黑牛出馬調查。
黑牛在定邊縣是家喻户曉的包打聽能手,他人緣好,信用贊,武功高,到底有多高,卻沒有人知道了。
所以,現在唯一能夠辦到的,除了儘快偵破製造假銀的秘密所在,把歹徒緝拿歸案之外,可説沒有別的方法可施。
黑牛的心情十分興奮,如果他猜得不錯,那個蒙面人所在的秘密地點,也就是製造假銀的地方。
房間裏面鴉雀無聲,一片死寂,這是被暴風洗劫後的現象。
黑牛側頭望了黎月嫦一眼,只見她滿臉疲倦,嘴角卻掛着一絲滿意的微笑。
疲乏的兩眸微閉着,夢囈似的説:“大雞巴!………。你真他媽的是個夠勁的男人………我喜歡…………。”
黑牛默不作聲,一隻手又伸過去按在她那高聳的乳峯上。
“別來了……。我………沒有力氣………”
一個月後。
黑牛與花枝秘密連絡的結果,據花枝的調查,關於那張紙片的名稱得到了滿意的答覆,也就證實了黑牛的推測。
按紙片上的“東都”,在山西武寧縣有家東都酒樓。
“長興”,陝西靖邊縣有一家長興店,是家客棧,關內關外客商必經之地。
花枝説:“這些店和醉仙樓,是八竿子不相干的事,怎麼也不可能有來往。”
“哇操,要是沒往來,怎會在黎月嫦那騷蹄子的胭脂盒裏?”
“黑牛,你跟那個查某有了親蜜關係?你最好不要假戲真做,否則,你就倒大黴了。”
“安啦,小騷蹄子,老子是為了工作上的方便,不得不應付她。”
“是嗎?”花枝取笑道:“瞧你每天春風滿面,似乎很吃的開喲!”
黑牛苦笑地説:“三十晚上敲鑼鼓——不是窮人不知苦。”
花枝瞭解,因為他倆才是真正相愛的一對。
然而。
現在黎月嫦對黑牛真是佩服得五體投地,對黑牛的行動根本不加限制。
因此,黑牛可以毫無顧忌放手一搏——
玄武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