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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黑牛再入玉門關

    掌櫃説,紙窗原是好的,可是兇手是由窗户縱入殺人,因為死者不會無聊地去戳破紙窗的。總捕頭看完報告,簡單地做了一番結論。

    他暗忖:“邱老疤雖然不能替自已的嫌疑脱罪,但是如邱老疤所説,他也不能拿出邱老癖殺人的證據,無頭案真他媽的傷腦筋!”

    窗户既是開着,那定是兇手從那裏進來。

    邱老疤是剛跨出房門時被兩個捕快碰見的,如果斷定兇手是從窗户進來,邱老疤為什麼不向窗户逃走,何需從容易被人撞見的房門走出?

    如果斷定邱老疤是兇手,只有一個假設可以成立。

    據煤炭的供辭:假銀五百萬兩,是向日葵交給他的,這點客棧的掌櫃早已證明過。

    因為,他認出假銀的包巾,是向日葵所有。

    幹這種不法勾當的歹徒,一旦東窗事發,他們往往是以殺人滅口的手段,把假銀來源的秘密斷絕。

    若是假設邱老疤是向日葵的同黨,他自然有這種動機殺人。

    可是,他殺人以後的逃路,又成了矛盾,這點似乎不能成立。

    當然也不十分正確,也許他先由窗户逃走之後,為了某種原因,又重回到殺人現場,然後再由房門出去。

    或者他殺人之後根本不打算由窗户逃走,打開窗户或許是他故布的疑陣。

    麥嘉又説:“老弟,你要是不説出進入白小娜房間的理由,很難擺脱殺人嫌疑。”

    “唔………。還是有關各人的隱密,恕小的無法奉告!”邱老疤吱唔道。

    此刻,一個捕快帶了煤炭進來。

    麥嘉指着邱老疤,問煤炭道:“你認識他嗎?”

    煤炭搖了搖頭回答:“不認識!”

    “看清楚一點,他臉上有個疤很容易記的,認不認識?”

    “小的真的不認識!”

    “你呢?”麥嘉問邱老疤。

    邱老疤也搖了搖頭,表示不認識。

    他們是互不認識的。

    麥嘉向捕快遞了眼色,邱老疤立刻被一名捕快帶了出去。

    “你認識白小娜姑娘嗎?”麥嘉問煤炭。

    “白小娜白姑娘?”煤炭搖搖頭回答:“小的不認識!”

    麥嘉擺手勢叫煤炭坐在他對面。

    他朝煤炭打量了一陣,才問:“你叫什麼名字?”

    “趙成!”

    煤炭説出他的真名字。

    “向日葵向姑娘你總認識吧?”

    “也是剛剛認識的!”

    “剛剛認識?”麥嘉笑説:“你也真能認,什麼人不好去認識,偏偏認識向日葵。”

    “我………”

    “別再我了,説清楚你和她的交易是怎麼連絡的?要是不招的話…………。”

    “總爺…………”煤炭吞吞吐吐地道。

    麥嘉加以威脅説:“大舌頭呀!你要是不招的話,對你的罪刑只有加重的份兒,反正我們一調查,終會知道的。”

    他頓了一頓,瞄了煤炭一眼,又勸道:“你應該清楚自已的處境,何需再袒護別人呢?那只有笨蛋才會這樣做。”

    “這………小的…………”

    煤炭還是吞吞吐吐不肯招認。

    麥嘉看在眼裏氣在心裏,口中卻道:“你是在躭心將來有人找你報復?這點你大可放一百二十個心,我可以向你保證,如果你願獨自承擔一切,不願拖累同黨的話,那就另當別論!”

    煤炭考慮再三,終於提出勇氣回答:“她不是直接向小的連絡的!”

    “那麼,你是受人指使與她接治的囉?”麥嘉催問。

    “是的!”

    “幕後指使人是誰?”

    於是,煤炭毫不隱瞞地説出他們的主使人。

    “巴山鐵旗堡堡主‘司馬松’!”

    “是他!”麥嘉道:“聽説巴山有一半是他的天下,而且他是個樂善好施的大善人,怎可能做這種不法勾當呢?”

    煤炭侃侃而説:“就因為他是個大善人,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都應付那些前來募捐的人,別説一半巴山是他的,就算巴山全是他的,也有被榨乾的時候。”

    “所以,為了應付那些需求無度的人,只好想出這個辦法,反正都是銀子。”

    然而,這只是假銀推銷而已,對於假銀的製造大本營,還是不得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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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殺人兇手也無法查獲。

    處理假銀案件,必須把假銀製造大本營破獲,才能算是完全破案。

    但是,由於白小娜之死,致使案情陷入膠着,既不能破獲假銀案,又不能找出殺人兇手。

    如能將殺人兇手找出,假銀製造大本營也就不難破獲了。

    “據悦來客棧的掌櫃説,你是跟一個温龜(駝背)老太婆離去的,是嗎?”

    “是的!”煤炭脱口説:“那個温龜老太婆曾向小的威脅!”

    “向你威脅?哈哈,這可有趣啦!”麥嘉説:“她不是你的同黨嗎?”

    “不是!”

    “那她會是乞食婆(丐婆)?”

    “莫宰羊(不知道)!”煤炭説:“但我知道她絕不是簡單的老太婆!”

    “是啊!不然你怎會被擺道。”

    煤炭把駝背老太婆,向他威脅的經過描述了一番。

    他説到駝背老太婆和他分手時,氣忿道:“小的當時被捕快包圍時,小的還以為她是你們官府的包打聽呢!”

    那麼,駝背老太婆到底是誰?

    當然他們作夢也想不到,老太婆會是一個花俏大姑娘裝扮的。

    麥嘉只能猜測而已!

    若是依照煤炭的描述是屬實的話,老太婆始終是與煤炭和向日葵在一起。

    而且,他是與煤炭同時走出悦來客棧後才分手的,當然不會是兇手。

    還有據悦悦來危棧的掌櫃説:當他倆走出該客棧之後,一直沒有看到過老太婆再進去,因此她不會是兇手。

    那麼,老太婆為什麼要報官呢?

    麥嘉分折有二。

    第一點,老太婆是出自為國家除害之心,協助官府破案。

    第二點,她以調虎離山之計,騙走煤炭,讓白小娜獨處,間接助兇手行兇。

    這兩點詳細研究的結果,第一點的可能性比較濃厚,因為除了她知道內幕之外,似乎沒有人知道得如此詳細。

    就在這時候,屋瓦上傳來女人的聲音。

    正是老太婆的聲音。

    當然也是花枝喬裝的。

    “嘻嘻!光頭總爺,你好啊!”

    麥嘉一聽,立刻向身邊捕快使了眼色,示時他們去尋找這神秘老太婆。

    三名捕快迅速離去!

    “光頭,不用費心啦,找不到我老太婆的,嘻嘻!”

    麥嘉急切地問:“喂,温龜(駝子)婆,妳到底是誰?

    “放你媽的狗臭屁,你竟敢叫老孃温龜婆,不想活了?”

    “好好好,老婆婆,妳到底是誰?”麥嘉語氣放温和。

    “嘻嘻!這還差不多,我是雞媽媽的媽媽,你用不着躭心!”

    “什麼事啊?”

    “關於假銀案件,你暫時別全力應付!”

    “為什麼?”

    “有關人命,現在不能奉告!”

    “奉告”二字出口時,聲音已是從遠處傳來!

    “喂,老婆婆,妳慢點走啊,我…………。”

    麥嘉想多問一點關於假銀的事,誰知老太婆已飛快離去。

    邱老疤終顧釋放了!

    理由是罪證不足。

    當然,釋放邱老疤側是麥嘉計謀之一。

    他認為邱老疤雖不能確定他是兇手,但有許多可疑之點尚可偵查。

    燈光輝煌。

    街上行人如潮,熱鬧非凡。

    不要命妓院,嫖客川流不息,鶯鶯燕燕嬉笑聲,笙歌處處,老鴇兒穿紅插翠,笑臉相迎。

    然而,在不要命妓院的樓上,總管李百成臉上卻焦慮異常,酒一杯杯下肚,眼睛卻不時盯向房門,好像在期待什麼似的。

    “叩叩叩!”

    突地,響起敲門聲。

    李百成連忙丟下酒杯,上前去開門。

    “邱老疤,怎麼到現在才回來?”

    門口站的人正是邱老疤,李百成見了,這才放下心頭一塊大石。

    邱老疤向他神秘地投了個眼色,李百成立刻感到事態嚴重,便不敢多問,忙關上房門。

    李百成緊張問:“怎麼回事?”

    邱老疤坐了下來,有氣無力地回答:“線索斷了!”

    “啊?怎麼回事?”

    “白小娜被殺了!”

    “兇手是誰?”

    “如果知道兇手是誰,線索就不至斷絕!”

    “糟糕!好不容易才得到的消息,這麼一來的話,豈不是枉費心機了!”

    “我還被官府懷疑是兇手呢!”

    “哦?那麼東西是使官府查獲了?”

    “嗯!”

    “那麼你從那裏回來的?

    “開封府裏!”

    聞言,李百成臉色一變,不悦道:“你不應該回來的!”

    邱老疤一聽,臉色也變了!

    “我太疏忽了!”

    李百成下意識地趨至窗口,悄悄推開小縫瞄出去!

    乖乖!

    這一瞄使向愕然!

    因為,他看見街上有個人不時地,朝這裏張望。

    “你把官府的人引來了。”

    “哦?”邱老疤驚愕。

    “你自已看看,是不是那個光頭?”

    邱老疤忙上前過去窺探。

    “對!他是跟蹤我的。”

    我認識他,他是光頭麥嘉,是從定邊縣來的,我們曾照過面。“邱老疤緊張問:“我是不是應該離開?”

    “不必!”

    “為什麼?”

    李百成關上窗户,回頭望着他説。

    “他是跟蹤你來的,要是你一躲開的話,反而引起他的懷疑。

    “那我就呆在這裏?”

    “不錯,和我一起喝酒閒聊,若是他上來發現也不致於有所懷疑。”

    “好,一切依你的!”

    於是兩人再度坐下,喝酒吃菜若無其事的樣子。

    街上的人,確實是麥嘉。

    他忽然見窗户上出現了二個人。

    一個人是他認識的——————————邱老疤。

    另一個人是誰?

    麥嘉目光閃動着,他實在無法遏止自已的好奇心。

    這街道和小樓距離並不遠,他束了束衣襟,飛身掠過去。

    樓上四面都圍着欄杆,建築得就像是一個小小的亭閣。

    他的足尖在欄扞上一點,人已倒掛在檐下。

    窗户開了一線,方才李百成沒關緊,從這裏看過去,恰巧可以看見屋子中間的一張圓桌。

    桌上擺着酒菜。

    有兩個人正在喝着酒,面對着門的一個人,正是邱老疤。

    還有個人穿着很華麗,華麗得已接近暑侈,握着筷子的手上,還戴着一枚翠綠斑指。

    這人當然是李百成,只是麥嘉還沒瞧清楚罷了。

    屋裏的燈光也並不太亮,酒菜卻非常精緻。

    那衣着華麗的李百成,正用他戴着斑指的手,舉起了酒杯。

    酒杯晶瑩剔透,是用藍水晶雕成的。

    李百成微笑道:“酒如何?”

    邱老疤心中緊張的“砰砰”跳,臉上卻裝成一副輕鬆樣子。

    “酒普通,酒杯還不賴。”

    哇操!

    這邱老疤看來也是個識貨的人。

    李百成嘆了口氣,道:“我早知難侍候,所以特別拿出一瓶女兒紅,想不到只換得你‘普通’兩個字。”

    邱老疤説:“女兒紅也有好幾等,這種本來就是最普通的。”

    “你自已為什麼不帶些好的來。”

    “我本來也想帶些來的,只可惜走時又出了些事,走得太匆忙。”

    看來他們原來是早已約好的。

    麥嘉覺得更有趣了。

    因為他已看出這華麗的人,正是不要命妓院的總管“李百成”。

    邱老疤為什麼會和李百成約好?

    難不成李百成也有問題?

    麥嘉希望他倆繼續往下説。

    但李百成卻已改變話題,道:“你這次來有沒有在路上遇見特別精采的女人?”

    “沒有。”邱老疤喝了一口酒,又説:“近來精采的女人,好像已越來越少了。”

    李百成笑道:“那也許只因為你對女人的興趣已越來越少。”

    “聽到你這裏女人都還不錯。”

    “何止不錯,簡直精采。”

    “你為什麼不找幾個來陪我們喝酒?”

    “今天不行。”

    “有個笨蛋會耐不住,恨得牙癢癢!”

    “笨蛋?”

    李百成淡淡道:“他放着又熱又暖的屋子不待,卻寧願躲在外面喝西北風。”

    麥嘉心裏本來興趣濃濃。

    但這句話卻令他很不舒服了。

    他忽然覺得自已就像是個剛被一把,從牀底下拖出來的小偷。

    李百成已轉過頭,正微笑着,看着他這面的窗户。

    麥嘉也笑了。

    他大笑着道:“主人在裏面喝酒,卻讓客人在外面喝風,這樣的主人有點不象話吧!”

    他推開窗子,一掠而入。

    李百成一伸手,就從旁邊的木架上,取了個藍水晶杯子,笑道:“我是個懶人,身材又肥胖,能不動的時候就不想動。”

    麥嘉嘆了口氣,説:“像你這樣的懶人若是多些,世人一定也可以過得舒服得多。”

    他説的並不是恭維話。

    李百成道:“就憑這句話,已值得一杯最好的女兒紅。”

    麥嘉笑説:“只可惜這酒是最普通的一種。”

    他舉杯向邱老疤接着道:“剛剛在府衙多有失禮之處,抱歉抱歉。”

    邱老疤沉着臉,冷冷道:“你並沒有失禮,也用不着抱歉,那是你的職責所在。”

    麥嘉道:“只不過我對一個非常懂得酒,和女人的男人,總是特別尊敬些的。”

    邱老疤臉上愉快了些,説:“你不但對付犯人有套,對付男人也一樣。”

    麥嘉道:“那也得看他是不是真正的男人,近來不要臉的男人已越來越多。”

    邱老疤忍不住笑了。

    麥嘉這才將懷裏的酒喝下去。

    屋裏的氣氛已經輕鬆愉快很多,他知道自已恭維的話也已説夠。

    接下去應該説什麼呢?

    麥嘉慢慢的坐下去。

    要怎麼樣才能問出他們的秘密?

    那不但要問得非常技巧,而且還得問得完全不着痕跡。

    麥嘉正在沉吟着,考慮着。

    邱老疤忽然道:“我知道總爺一定有很多話要問我。”

    他臉上還帶着笑容,但眸子裏卻已全無笑意。

    “你一定想問我,為什麼到這裏來?怎麼會和李總管認得的?在這裏跟他商量什麼事情?”

    麥嘉也笑了,眸子裏也全無笑意。

    他已發現邱老疤遠比他想象中更難對付得多。

    邱老疤道:“你為什麼不問?”

    麥嘉笑着説:“我若問了,有沒有用?”

    “沒有。”

    “所以我幹嘛問。”

    “但有件事我卻可以告訴你。”

    “哦!”

    “你聽過疤面煞星嗎?”

    “好像聽説過,而且還聽説他身上長滿了剌蝟。”

    “不是剌蝟,是暗器。”

    “你就是那個長滿剌蜎的疤面煞星?”麥嘉有點不相信道。

    “不錯!”

    “你全身上下一共有多少種暗器?”

    “不多!十七種。”邱老疤得意道。

    麥嘉又説:“還有人説你同時可以發出三四種不同的暗器來。”

    “三種!”

    “好快的身手。”

    “所以你現在可以相信,我不是殺白小娜小兇手了吧!”

    “你本來就不是兇手,不然我怎會釋放你!”

    邱老疤沉默了下,又説:“我出手還不算快,江湖有一個人,暗器出手更快,簡至是看不出他動過手。”

    “誰?”

    “陰陽先生的公子。”

    “叫什麼名字?”

    “不知道!”邱老疤説:“我只知道江湖上已很少有人是他的對手。”

    麥嘉聽了,笑道:“不幸的很,我剛好知道有一個人就能對付他。”

    “哦?”邱老疤訝道説:“誰?”

    “一個賣豬肉的,他不但刀準、刀快,對付暗器更有兩手。”

    麥嘉説完,仍然由窗户一掠而出。

    誰知,當他兩腳落地時,已感覺不對勁,忙又翻身落在五、六步遠。

    麥嘉定睛看時,只見一個黑衣幪面的人,佇立在陰暗處,眸子閃閃地瞪着麥嘉。

    “你的頭很光!”

    麥嘉一聽,差點氣昏,罵道:“神經病,三更半夜站在那裏不動,就為了講這一句話嗎?”

    “你看老夫會怎麼無聊嗎?”幪麪人道:“你是光頭總捕麥嘉,是吧?”

    “不錯,你是誰?”

    “嘿嘿!阿狗,老鼠都是咱的名字,你叫我神輕病也行。”

    “好!反正你的名字説出來也不見得是真的!不問就是,那麼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嘿嘿,你倒蠻有趣,不愧為一個總捕頭。”

    “行啦!有些人喜歡恭維的話,所以我常講,但我卻不喜歡聽別人講恭維的話,尤其,當我在辦案的時候。”

    麥嘉頓了一頓,又道:“所以,你有什麼事趕快説吧!”

    “很好!老夫向來是很阿沙力(乾脆)的!現在我向你友善的勸告,希望你不要管這碼子閒事!”

    “閒事?”

    “是的!”

    “你真愛根生笑(開玩笑)!”

    幪麪人正色道:“不是根生笑,在你的立場上講應該説是閒事,反正你是拿官糧的!多管一件,少管一件都無傷大雅,你説對嗎?”

    麥嘉聽了,直點頭,説:“嗯!有道理!”

    “你放棄啦?”

    “不,我向來有不打破沙鍋問到底的臭毛病,因此我想不管都不行!”

    “那就對你的生命安全對不起了,老夫不多説,你自已考慮吧!”幪麪人道:

    “若是你活得不耐煩,想提早到閻羅王那裏去掛號,我也不反對,後會有期!”

    語畢,幪麪人已消失在黑暗中。

    麥嘉望着他消失的方向,喃喃地道:“輕功如此高超,他是誰呢?不知暗器的出手快不快?”

    正當煤炭帶着五百萬兩的假銀,被捕快逮到時,那駝背花枝正躲在對面巷口窺探。

    “太帥了!”

    她臉露得意之色,當捕快把煤炭帶走時,她的嘴角又掛起一絲勝利的微笑。

    她向巷內一直走進去。

    由於背部隆起一大塊,走起路來也蠻吃力,但步伐還是穩得很。

    她專找那些陋巷而行,有時還故意轉彎抹角,好像深怕有人跟蹤似的,行動十分詭秘。

    當她七拐八轉來到一處偏僻的轉角處,她卻背靠牆垣,嘴角以掛起一絲邪笑。

    她屏息不動,只有眸子頻頻轉動,好像在期待着什麼似的。

    “嘿嘿,來了,來了!”

    她嘴裏念道,不遠處卻傳來了急促腳步聲。

    “一元捶捶————————-傻瓜。”

    顯然的,她已經發覺有人跟蹤,才故意躲避起來。

    急促的腳步聲終於緩慢下來,跟蹤者似乎在四處搜索。

    果然,腳步聲朝着另一條岔巷離去。

    花枝卻突然閃身而出,朝那人進去的岔巷走去。

    現在她已看見跟蹤者的背影,是個矮小矯捷的漢子。

    花枝不敢大意,躡住腳步屏住氣跟上去。

    另瞧她背部隆起一大塊,行動卻是輕巧快捷,閃縮靈活,那有老太婆的龍鍾老態。

    花枝本來被人跟蹤,現在她要跟蹤人了,只是她的跟蹤技巧比人高明,頭腦也比人機靈,儘管前面的矮漢拼命搜索,仍舊找不着花枝的蹤跡。

    矮漢顯得不耐煩了。

    他也午要放棄尋找花枝的下落,終於頭也不回朝着街上走去。

    可是,花枝卻有意尋他開心似的。

    他從另一條岔巷快步走出街上,花枝幹脆縱上瓦面快速奔到巷口縱下,等待着矮漢的出現。

    “老弟,你要找我嗎?”

    待矮漢怔了怔,但處在行人如梭的街上,他那敢輕舉妄動?

    可是,他也不肯示弱,板起臉孔厲聲罵道:“操你祖宗,活見鬼,誰找你啦?”

    花枝邪笑説:“小夥子,別那麼歹(兇)好嗎?容易引人注目的,我年紀一大把倒無所謂,你老弟卻不同,萬一給人誤會你要強姦老太婆,那就歹看面(不好看)!”

    “那就怎麼樣?”

    “那就公共廁所扔石頭————————————-引起公糞(憤)!”

    此言一落,矮漢不禁左顧右盼,顯得非常不安。

    “温龜婆(駝子婆),什麼意思?”

    “哇操,什麼意思?”花枝道:“這個要問你自已啦!”

    矮漢心中一榪,旋即罵句:“笑也(瘋子)!”

    説完就走,對花枝來個不理不睬,好像真的把花枝當做瘋子。

    但是,他的心裏卻是惶惶不安的。

    花枝本來很愉快,但一聽被罵瘋子,覺得蠻不舒服的,又見矮漢要離去。

    “哇操,小夥子,你朝那邊去那裏有人要殺你!”花枝喊道。

    矮漢一頓,忙轉身朝相反的方向走,對花枝還是不加理睬。

    花枝又叫道:“哇操,你朝這邊走,正好被官府逮個正着。”

    矮漢一慌,忙把身子轉回來,一臉狼狽不堪的樣子。

    “嘻嘻!瘋子講的話倒蠻中聽的,盡有人乖乖的聽呢!”花枝冷笑道:“沒有瘋的人倒在街上像無頭河神(蒼蠅)亂撞,這是什麼道理?”

    矮漢聽了蠻不是味道,眼看花枝有意和他糾緾,早已氣得七竅生煙。

    “温龜婆,妳到底想幹什麼?”

    花枝滖動着滑溜溜的大眼睛,哇哇叫道:“哎喲,哎喲,怪啦!我老太婆是好心好意告訴你,你卻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這年頭呀,好人難做啊!”

    “操你祖宗,妳是什麼人?”

    “我是雞媽媽的媽媽。”花枝道:“怎麼?我得罪人了不成?”

    “咱們有話好説,何必與我過不去?”

    矮漢知道老太婆不好惹,連忙改變語氣。

    他若知道老太婆是花俏大姑娘,氣得不買塊豆腐撞頭自盡才怪!

    其實只要稍微仔細一點,從她靈活明亮的眸子,不難發現老太婆是大姑娘喬裝的。

    花枝又轉動大眼睛,道:“這可不能怪我老太婆,誰叫你翻臉呢?”

    矮漢無奈,只有委屈説:“好吧!妳想幹嗎,直説好了!”

    “嘻嘻,我只想問你!”

    “問我什麼?”

    “你為什麼跟蹤我?”

    聞言,矮漢一時語塞,不知如何開口。

    但他還算機警,忙裝腔作勢説:“我,我又不是笑也(瘋子),幹嘛跟蹤妳。”

    “那麼,你在巷子裏亂轉亂闖個什麼勁?不是個笑也(瘋子)是什麼?”

    花枝的嘴巴硬是不饒人,這一下把他倒咬了一口,出了剛才那口鳥氣。

    矮漢知道她的嘴巴厲害,便也不敢和他鬥嘴,惟恐又被她作弄一番。

    他忍氣吞聲地回答:“我是在找朋友,有何不妥?妳到底懷着什麼心眼?”

    “這句話是我要問的,你倒問起我來了!咱們何不開門見山,你這樣未免太不上道了!”

    矮漢靈機一動,提議説:“我請妳喝酒,咱們邊喝邊聊?”

    花枝不加思索地應道:“行!不過話得説在前面,客棧不去,酒樓不去!”

    “為什麼?”

    “那種地方容易引起是非,別人見我老太婆同個小夥子上客棧,還以為我是流鶯呢!”

    矮漢聽了,啼笑皆非!

    於是,他們找了路邊酒肆,坐了下來。

    矮漢吩咐小二來瓶酒,及兩三樣小菜,便和花枝聊起來。

    花枝直截了當地説:“小夥子,看你人還不壞,定是受人指使,何必那麼賣命呢?”

    矮漢裝傻道:“妳的意思我不懂!”

    花枝逼問説:“水仙不開花——————-裝蒜。常言説得好,‘明人不做暗事’!何不光明磊落點?我曉得你想幹掉我,我沒説錯吧?”

    “我為什麼要幹掉妳?”

    “因為我雞婆曾告你們交易假銀的事!”

    “假銀與我何關?”

    矮漢一副愕然地望着花枝。

    “哇操,你何必那麼頑固呢?説不定………哇操,糟了…………。”

    説到這裏,花枝突然想到什麼,嘆叫一聲,身形倏起在矮漢身上連點了兩處穴點。

    然後,拔起身形縱上對面瓦面上,旋即消失在瓦面上。

    矮漢動也不動坐在原位,兩眼睜大得像個銅鈴,他怎麼也不相信老太婆出手之快,輕功更是高。

    但這一切都擺在眼前,他不得不相信。

    小二也楞住了!

    行人或許還來不及看清楚,花枝已不見了,因此並沒有引起多大議論。

    原來,花枝突然想到地字號房的向日葵女的會有危險,連忙奔回悦來客棧。

    怎知,掌櫃告訴她,那個女的被殺了!

    花枝愕然間,又縱起身形飛快地奔馳到府衙裏,探索良久,正巧窺視到麥嘉在審問煤炭邱老疤,才又匆匆丟下幾句話。

    她後悔不該跟那個矮漢糾纏,致使誤了大事。

    誰知,當花枝返回酒肆時,剛才的那個矮漢已不知去向了。

    花枝氣道:“奶奶個球,他居然能掙開老孃的穴道………。不可能,一定是有人幫他解的呀!”

    花枝無奈,只得找了家馬車租店,租了輛馬車回城裏。

    這家的馬車租店,是連車伕一塊出租的,所以花枝只要吩咐一聲,她就可以靠在車廂裏舒服睡上一覺,到了車伕自然會叫醒她。

    店裏正好還有一輛馬車空着,所以花枝很快就上路了。

    “呷————————-”車伕賣力的趕着馬車。

    不久,馬車卻突然停了下來,花枝不禁一怔,問:“城裏還沒到呢?幹嘛……

    …。”

    一語未完,一個大漢手拿大刀已縱進了車廂,接着馬車又奔馳起來。

    “哇操,這是怎麼回事?”

    花枝詫異地説,其實,她早已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

    大漢狠狠地道:“温龜婆,別叫!”

    花枝一怔,大刀已經頂在她腰際上。

    她鎮靜地道:“哇操,年青人,這車子是我老太婆僱的,你若要搭一程也就算了,我也不是很小氣的人,何必亮刀子幹嗎?”

    大漢冷笑説:“老子等妳好久啦!”

    花枝訝異的道:“等我幹嗎?我又不是小姑娘,再説我也認識你。”

    “妳當然不認識我,可是老子卻知道妳!”

    花枝指着自已的鼻尖説:“哇操,你知道我?我既不是小白菜,也非波霸。”

    花枝雖受對方的大刀要挾,但仍舊談笑風生,毫無恐懼之色。

    “那麼,你説説看我是誰?”

    “報密的人!”

    “哇操!”花枝驚道:“奶奶個球,原來你就是殺死向日葵姑娘的兇手!”

    “嘿嘿,怎麼樣?要是活得不耐煩的話,老子也可以替妳效勞,反正殺一個,殺二個都是殺。”

    “哇操,你很阿沙力(乾脆)嘛!你這朋友我喜歡。”

    “媽的,少跟我來這一套,我不會上當的。”

    “你不喜歡跟我老太婆交朋友?”

    “告訴你,如果妳想動歪腦筋的話,老子只有不客氣了!”

    花枝見他死臭牌氣,不由氣道:“哼!放屁也不是這樣的放法,我是好意跟你攀交悄,你卻扳起臉孔來,什麼玩意嗎?”

    這時,官道上行人正多,有的是趕集,有的是貨商、小販、驢販,擠滿了整條官道,他們都是要到城裏去趕上早集的。

    因此馬車被迫停緩下來。

    花枝掀開布幔東張西望,意欲找機會擺脱。

    這時,不遠處剛巧有一隊侍衞經過。

    花枝靈機一動,他朝侍衞們一揮手,叫着説:“嗨,乖孫,怎麼好久沒來看奶奶啦?”

    侍衞他們一楞,眼看有人打招呼,便也紛紛朝這邊望來。

    大漢吃驚不小,但他不做聲,恨不得人潮快讓開,以便趕快駛離這裏。

    花枝忙打開車門徑自朝侍衞們走過去。

    大漢更慌了!

    他不敢叫喝,更不敢阻止,萬一侍衞中真的有她的孫子,事情就麻煩了。

    此時,人潮漸漸疏散,大漢忙命車伕離開。

    花枝向侍衞們走過去,她根本不認識他們,再説十八、九歲的小姑娘,那麼的孫子嗎?

    她只是藉故擺脱大漢的威脅而已,弄得侍衞們莫名其妙。

    “噢!對不起,對不起,我老眼昏花認錯人啦!”花枝道歉道。

    此時,馬車已遠遠離去,花枝眼看兇手已經逃逸,就此作罷,隨着人羣擁向城去。

    黑牛呢?

    他的心全放在不要命妓院的神仙谷。

    神仙谷的神秘,使黑牛的好奇心達到沸點。

    他不一探神仙谷是不會死心。

    所以要找黑牛。

    就到不要命妓院,一定能找到。

    有志者事竟成,這句話一點也不假。

    這天黑牛終於隨櫻桃走進了神仙谷。

    在昏暗的燈光下,黑牛擁着櫻桃走過一條長長的通道,抵達谷口時,早有一雙雙的男女相擁而入了。

    這些人他見過,但不認識,都是妓院的嫖客。

    神仙谷不是隨便都能進入,它有一定的時間,所以要探神仙谷,不但要買通裏面嫖子,而且還要趕得巧。

    黑牛隨着眾人,依次走到谷口,見每人都掏出一錠十兩銀子,知道大槪要付買路錢了。

    他便也冒充內行,急忙取出十兩銀子,丟給收款的姑娘們。

    他瞄了一眼收款姑娘一間,暗叫:“哇操,連個女夥計都像精挑細選出來的,美得惹火。”

    首先,走到一張很長很長的桌前,那張桌子差不多有一個大廳長。

    你從這邊很難看清對邊的事物,當然要擺下那麼長的一張桌子,必須要有一個大廳。

    當黑牛一走進這大廳時,他楞住了!

    但見每個人紛紛入座,遂也拉着櫻桃坐下。

    不一會兒,侍女送上兩碗像粥的食物。

    “能吃?”黑牛疑道。

    櫻桃吃吃笑着説:“這碗食物雖然貴了一點,但卻是最有價值的。”

    “這個也要付錢?”

    櫻桃邊吃邊道:“是的,一樣是十兩。”

    黑牛一聽,睜大眼叫道:“什麼?這…………這碗東西也要十兩。”

    “嘻嘻,值那個價。”

    黑牛不以為然説:“一小碗的粥,上面連塊豬肝也沒有,乞丐吃的還有塊蘿蔔乾呢!”

    櫻桃嬌羞地道:“這碗粥是咱們的性慾原動力!”

    “哇操!”

    黑牛這才知道原來粥裏放有春藥,怪不得大家進門就要吃它呢!

    “快吃吧!看別人都走了,待會去慢了,會錯過精彩的!”

    黑牛付出十兩銀子後,兩人便一面走,櫻桃一面將谷里的情形詳細講給黑牛聽。

    説到刺激之處,櫻桃也不禁俏臉飛紅。

    黑牛全身骨頭都酥軟了。

    他恨不得施展輕功,先在谷里環視一週,開開眼界。

    原來,這不要命妓院佔地非常寬大,據説是前朝一位大官的官邸,因家道中落而變賣。

    至於買主是誰,始終是個謎。

    後經人改建成了現在的不要命妓院,裏面有無數個房,分成六處銷魂窋。

    前面五處銷魂窋,除了玉鶯池關閉外,其它的是滌塵院、華清池、快活宮、醉仙亭,專供嫖客行樂享受。

    唯有神仙谷既神秘又刺激,且銷魂。

    谷里不但有女人表演各種牀上花樣,任由嫖客參照玩耍,而且還可以交換玩伴。

    這就是吸引男人的神秘場所。

    當然表演的花樣是常更換,往往使嫖客經久不厭,傾家蕩產大有人在。

    櫻桃説得正起勁的時候,轉眼第一個娛興大廳已到,當他倆走入時,內中早已坐滿了人。

    黑牛仔細看去,廳中前端架起一座像擂台的台子,上面擺着一張大的象牙牀。

    牀上正有一個肌膚潔白,曲線玲瓏的少女,與一個全身烏黑的壯漢,在表演着驚人的花招。

    眾人都屏住氣息,目不轉睛地注視着象牙牀的表演。

    櫻桃在他耳邊輕聲説:“別發楞,快看,這是我們這兒的紅牌‘美紅’姑娘,她的牀功最為拿手。”

    黑牛翹首伸頸看去,不看還好,一看之下,一顆心幾乎從喉嚨裏蹦出來。

    哇操!

    這時那美姑娘正騎在黑漢身上,因距離較遠,且方向不對,所以看不清兩人的面貌。

    只見她在團團搖轉,雪白肥大的屁股,正對着門這邊。

    那黑漢兩腿長滿了毛,像個大猩猩,胯間更是黑乎乎地一片,一根嬰兒胳臂粗的肉棒,已全軍覆沒在美紅的羽毛河裏。

    牀被之上,已被河水淋濕了一大片。

    每當美紅屁股提起來時,陰蒂堡內鮮紅的嫩肉,必被那根粗大的肉棒翻帶出來。

    河水亦隨之湧出。

    哇操!

    黑牛何曾見過這等壯觀場面,不由被剌激得胯間的老二,高高挺起。

    這一挺不打緊,正好頂在櫻桃的柳腰上。

    櫻桃低頭一看,不禁“噗嗤”笑出聲來。

    她急忙用玉指將它按住,翹腳在他耳邊悄聲道:“沉住氣嘛!好的還在後頭呢!”

    欣賞足有盞荼工夫,兩人早已頸酸腿痛,正當美紅在拼命地狂擺浪叫之時,櫻桃將黑牛一扯,道:“我們先走吧!省得到處伸頸翹腳的。”

    “也好!”

    黑牛雖捨不得離開,但也不好違揹她的意思,遂微笑點頭。

    當櫻桃轉身之際,黑牛趁機在她豊臀上捏了一把,嘻嘻相擁而出。

    沿途,時而通道上有的已不克壓制高熾的慾火,有的靠在壁上,有的伏在地上,旁若無人,縱情、放浪地搞了起來。

    “卜通、卜通!”

    黑牛和櫻桃二人,直看得心中亂跳!

    櫻桃忙接着喁喁不停地繼續訴説,神仙谷的點點滴滴。

    最近為了要翻新花招,剌激嫖客,老鴇兒從苗疆請來專人教授技巧,使那些少女嚐盡山苦頭。

    黑牛聽了,好奇地問:“究竟是什麼花招?可否先告訴我?”

    櫻桃只是扭着身子,紅着臉不肯説。

    “哇操,快説嘛,小騷蹄子,妳就別吊老子的胃口啦!”

    櫻桃被逼問得急,只有勸道:“你先別急,稍忍一下,等到了第二廳後,便可明瞭。”

    黑牛無可奈何,只好跟着她往前走。

    “啊!快點進去,已經開始了!”剛剛走到第二廳前,櫻桃便急急催道。

    黑牛舉目一看,更令他心驚跳,“咕”地一聲,嚥了一口口水。

    “哇操,這………這算啥呀!”

    櫻桃侃侃而説:“這招是本谷的招牌花招,叫作‘三元及第’!唔!快看,那女的是跟我同一天被賣到妓院的‘李倩如’,唉,怪慘的!”

    李倩如是個嬌小的少女,全身一絲不掛,躺在一張特製的椅子上,雙手被反綁在椅腿上。

    兩隻雪白的大腿,八字分開地被分架兩端。

    三個大漢站在她的身邊,分別玩弄着她的口、胸前雙峯及陰蒂堡。

    只見她斜着粉臉,小嘴裏含着一根粗大的肉棒,不停地吮吻着。

    因為肉棒過大,將小嘴漲得滿滿地,吮動起來甚是勉強。

    有時那大漢偶然動情,猛將屁股一挺。

    “唔!”

    那李倩如臉上的小臉上,馬上就會浮現出一種痛苦的表情。

    居中的大漢,用兩隻毛手,死命地捏捻着她胸前一雙微挺的乳峯。

    捏着活像兩個大饅頭,不時令她從鼻子裏發出痛苦的呻吟。

    “嗯………”

    第三個漢子,正站在李倩如的兩腿之間,一根粗壯的肉棒,在她嬌小的陰蒂堡要,不停地進進出出。

    “嘖……噓………。”地響。

    偶爾兩漢子使勁地頂上幾下,必弄得李倩如扭腰擺臀地亂動,等那漢子猛地停下來,又急得她雙腿亂抖,拼命將陰蒂堡往上湊合。

    神情可笑又復悽慘。

    黑牛有點不忍心地問:“哇操!這是幹嘛呀?簡直是糟塌人嘛?”

    櫻桃嘆道:“唉,男人喜歡看女人這種要死要活的浪模樣,叫人有什麼辦法?”

    “嗯………噢…………。哎”

    此時,李倩如的情況更加狼狽了。

    全身扭着顫着,鼻裏的呻吟愈來愈大,眉眼皺得緊緊地,現出既痛苦又渴望的樣子。

    頓時使旁觀的黑牛的慾火,聳動達了頂點。

    還有他從粥裏服下的藥物,亦已發作,兩眼紅紅,禁不住將櫻桃緊緊摟住,雙手在她身上捏弄起來。

    “小騷蹄子,妳也玩過這種玩藝嗎?”

    “我………我前幾天剛玩過,被搞得躺在牀上兩天才能下牀。”

    “哇操,虧妳也頂得住!”

    “頂不住有啥辦法?何況…………三元及第還不算太厲害的呢!”

    “哇操,難道還有比三元及第再厲害的花招?”

    櫻桃點點頭,回答:“從這兒起,一廳比一廳厲害,所以呀,我勸你還是忍着點,待全部欣賞完了,再衝動也不遲!”

    黑牛一聽也對,便將內心的欲下強壓下來,笑道:“對對對!聽妳的,聽妳的!”

    引得櫻桃吱吱喳喳笑得花枝亂顫。

    櫻桃説得一點不錯,一路下去,果然愈來愈是剌激過癮。

    到第三廳時,正由一個年約二十一、二歲的姑娘,同時應戰兩個大漢。

    “小騷蹄子,這又是什麼名堂?”

    櫻桃詳細解説:“這叫‘二豎為虐’,那女子是以這套工夫成名的‘菲菲’,聽説她後面也有花心哩!”

    “哇操,怎麼每招工夫都有文謅謅的名字,什麼三元及第,二豎為虐啦!”

    “當然,練武不都有什麼招式,不然嫖客怎會記得呢?”

    “那叫美紅表演的花招,又叫什麼名字呢?”

    “一元大武!”

    黑牛聽了不由一楞,想起美紅那肥大潔白的大屁股,在眾人面前東搖西幌的情景,真是名符其實,不由大笑起來。

    “哈哈————————真他媽的有趣!”

    “你笑什麼?”

    “我笑這一元大武,式名最是貼切不過!”

    “當然囉!本谷各個式名,沒有一個不貼切的,還用得着你説!”

    黑牛突然盯着櫻桃,好奇地問:“那麼小騷蹄子,妳的拿手功夫叫什麼招式?

    説來聽聽好嗎?”

    “呸!我才沒有什麼拿手戲呢!”櫻桃説:“等會兒你到了第四廳,保證你着迷!”

    “哦?”

    黑牛心中又充滿了好奇心。

    其實,在他進入神仙谷後,好奇心就不曾停擺過。

    神仙谷的銷魂。

    神仙谷的剌激。

    神仙谷的花招。

    皆使他大開眼界,一飽眼福。

    “嘿嘿,怪不得黎月嫦那騷蹄子,始終隱瞞着神仙谷的一切,不讓老子知道。

    “嘿嘿,有了這一次的經驗,不要命妓院將是我黑牛的樂園啦!”——

    玄武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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