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在人們的企盼中來臨了,大街小巷中全是人潮,“恭喜”聲及笑聲,喧譁聲此起彼落着。
哇操!好一副太平盛世,安和樂利景象啊!
聞湘換上一套嶄新藍襖褲,連帽子、襪子及鞋子也煥然一新,哇操!真是萬象更新人亦新!
他初次盛裝駕車,加上車中坐着老阿媽及柴琴母女,因此,他小心翼翼的,緩慢的駕車前馳着。
辰中時分,馬車停在有四、五百年曆史的紫竹寺前,立見柴琴母女輕扶老阿媽自車廂中下來。
聞湘停妥瘦馬,隨後目睹這幕情景,他的心兒一陣輕顫,立即望着柴琴那無限美好的身影。
柴琴今日穿着一套合身長襖,不但充滿青春氣息,而且隱含端莊及秀雅,不由令他雙眼一亮。
他默默的入廟之後,柴琴已經買妥金紙及點妥香,聞湘接過六根香,陪着她們跪拜着哩!
廟中的善男信女甚多,有人是默禱,有人是低聲祈求,有人則擔心菩薩聽不見,所以放大嗓門“報告”着。
聞湘受不了那種“嗡………”噪音正欲離去之際,卻見阿媽淚流滿面的仰望殿上金像,雙唇偶爾掀動着。
他好奇的湊耳聆聽不久,終於聽見老阿媽説了一句話:“保佑………阿湘……安穩……過……一生……信女……世世……感恩………”
他感動極了!
他的雙眼也濕了!
他不由自主的雙掌合什,仰望那丈八高觀世音菩薩金像默禱道:“菩薩呀!求你保佑阮阿媽長命百歲喔!”
説着,他恭敬的膜拜着。
他一直等到老阿媽拜妥之後,才扶她起身,同時低聲道:“阿媽,你要不要先擦乾臉上的淚水呢?”
老阿媽神色一凜,立即自袋中取中拭淚,道:“阿湘,咱們今午就在此地吃平安齋,咱們去添些油香吧!”
“好呀!大娘她們也正在添油香哩!”
説着,立即扶她行向柴琴母女。
老阿媽平日雖然省吃儉用,可是,對於這種添功德,植福田的事兒卻挺慷慨的,立見她掏出一兩銀子放在桌上。
中年和尚道過謝,問道:“請問女施主芳名?”
老阿媽指著聞湘道:“就寫小孫的名字吧,聞湘!”
聞湘忙補充道:“水相湘。”
中年和尚含笑頷頷首,運筆書妥“聞湘”二字之後,含笑道:“施主像貌堂皇,必非池中之物,請多珍惜。”
“哇操!不敢當!”
“施主是否願意留在敝寺用過平安齋再走?”
“正有此意哩!”
“貧僧無相略諳面相,施主可頗讓貧僧進一步瞧瞧?”
老阿媽忙道:“很好呀!阿湘,這是你的福份,趕緊道謝呀!”
“是,謝謝大師!”
“阿彌陀佛,施主請先到敝寺各處走走吧!”
“是!”
由於大殿中人潮擁擠,他們四人便直接走到寺外,立聽柴琴脆聲道:“阿湘,看樣子你將必然會飛黃騰達啦!”
“哇操!少糗我啦!一定是那位大師看阿媽出手大方,所以才美言幾句啦!我天生就是個車伕啦!”
“黑白講,城裏的好多家商店皆要僱用你,你是為了要多賺些錢,才不辭辛勞的南北奔波哩!”
“哇操!這年頭,愛拚才會贏呀!”
“可是,你沒有覺得駕車很危險嗎?”
老阿媽點頭道:“是呀!他昨晚送錢大爺收賬返城之時,就被兩名蒙面人搶劫,好危險喔!”
“真的呀?阿湘,怎麼回事呢?”
聞湘扶老阿媽坐在亭中椅上,再敍述昨天之情景。
老阿媽接道:“我在想那兩名強盜會突然摔倒在地上,一定是菩薩顯靈保佑,阿琴的娘,你説是不是呀?”
柴琴之母立即點頭道:“是呀!阿湘,你大叔的伐木生意越來越好,他已經無法應付商家的需求,你何不改行呢?”
“這……”
柴琴忙道:“阿湘,你有車可以運木柴,正好可以和家父配合,以你的人緣及勤快,生意一定會更旺的!”
老阿媽點頭道:“阿湘,這是個好主意吧!免得我一天到晚為你擔心,你好好的考慮一下吧!”
“好吧!我會好好的考慮的!”
老阿媽的神色一喜,立即敍述這間紫林寺的歷史及靈驗事?,聽得聞湘頻頻頷首不已哩!
也不知過了多久,突見無相含笑走了過來,道:“有勞四位久候了,聞施主,你今年貴庚呀?”
老阿媽忙含笑道:“他快十八歲,大師請坐呀!”
“謝謝,大家一起坐吧!”
他立即坐在聞湘的對面望著聞湘。
不知不覺之中,他的雙眼亮如火炬,聞湘被瞧得志忑不安,立即低頭忖道:“哇操!這個和尚的眼睛好亮喔!”
無相警覺的輕咳一聲道:“施主的雙手可否借閲一下?”
聞湘立即將手心攤放在桌面上。
無相乍瞧之下,身子不由一震!
他的雙眼不由自主的再度射出神光的盯著聞湘的掌紋。
好半晌之後,他突然起身面對大殿方向合掌躬身低聲道:“阿彌陀佛,我佛慈悲,天下蒼生幸甚矣!”
聞湘四人瞧得莫名其妙了!
只見無相回座問道:“施主練過武嗎?”
“沒有!”
“施主可有興趣練武?”
老阿媽訝然道:“抱歉,老身不喜歡他玩刀弄劍!”
“這……練武除了可以強身健體之外,尚可以扶弱鋤強,行俠仗義!這是一件很有意義之事,請女施主多加考慮。”
“抱歉,老身無法從命。”
“敝寺隸屬嵩山少林,寺中每名弟子皆練過正字佛門內外功夫,不但身強體健,而且修養有術!
令孫不但資質特優,而且註定會降魔除妖,力挽狂瀾,為了天下蒼生,請女施主多加考慮。”
“抱歉,老身不懂得那麼多,告辭!”
説着,立即起身。
“阿彌陀佛,時已近午,請用過平安齋再走吧!”
“抱歉,老身尚有急事,阿湘,走吧!”
“好!”
無相突然起身朝聞湘合什一揖道:“阿彌陀佛,貧僧妄泄天機,致擾諸位之清興,委實不該,倘祈見諒!”
聞湘忙還禮道:“大師太客氣了!”
“施主,他日少林有難,尚祈惠施援手!”
“哇操!大師,你愛説笑矣!”
無相宣聲佛號,立即低頭離去。
“阿媽,他走了,咱們去吃個平安齋吧!”
“不,家中尚有飯菜,咱們走吧!阿琴的娘,阿琴,你們……”
柴琴含笑道:“咱們一起走吧!”
“真抱歉,請吧!”
半個盞茶時間之後,馬車平穩的離去了,只見香客中走出一名中年人,他朝馬車望了一下,立即默默的遙跟下去。
他正是經過易容的米高,他方才聽過無相與聞湘諸人在涼亭中的交談,他險些樂歪了哩!
他原本是發現聞湘的心性及資質皆不錯,此時聽過他們的交談,他更堅定要培植聞湘的決心了。
他知道老阿媽反常的反對聞湘練武,必然另有原因,於是,他思忖該如何進行自己的計劃了。
當天晚上,他潛進聞湘的房中,他的右掌一拂,立即制住聞湘的“黑甜穴”,然後,逐一按撫聞湘的骨骼。
半個時辰之後,他欣喜的點點頭,立即仔細的搜索房間。
他要找出老阿媽反對聞湘練武的原因呀!
那知,他足足的費了一個半時辰,連老阿媽的房間,廚房及茅房全都找過,卻仍然沒有可疑的物品。
他悄悄的將三錠銀子塞入老阿媽的錢盒之中之後,再先後解開他們的穴道,然後飄然離去。
※※※※※※
開封大相國寺乃是國內數一數二的古剎,平日就香火鼎盛,遊客如織,到了元宵節這天更是萬頭鑽動,水泄不通。
因為,該寺每年皆在元宵節那天舉辦花燈展覽及民俗燈謎活動,由於彩品豐富,更是吸引了大批的人潮。
可是,今年卻出奇的冷清,現場居然只有近千人在捧場而已。
原來,大部份的人?皆擁去瞻仰天狗妃的丰采了!
天狗妃在十二月十五日離開寒山寺前曾經宣佈要花元宵節當晚在大相國寺南方江邊徹夜候教。
因此,在元月十五日上午便有各式各樣的人擁向江邊。
由於小甜事先在江邊以石灰佔了一塊空地及以石頭壓着一條香噴噴的紅巾,因此,有心人已經開始佔位置了。
十六名雁蕩山的好漢更是面對那塊空地挺立在每個角落,而且每隔半個時辰便有人來換班,看來唐龍又想拔頭籌了。
晌午時分,江邊至少站了三、四千人,聞湘駕着馬車亦趕到了,立見肥胖的章萬財慌張的自車廂出來。
他站在車轅張望一陣子,便吩咐道:“阿湘,你先去歇會兒,我事了之後,就到大相國寺前去找你吧!”
説着,拿着乾糧匆匆的離去了。
聞湘原本已經在正月初六起就跟着柴琴之父柴榮伐木、運木、及販木,此番是硬被章萬財拜託出門的。
因為,他的口風緊,挺適合章萬財“打野食”哩!
由於他一再的婉拒,章萬財到了最後,忍痛付出五兩銀子,才説動聞湘再度披掛上陣出遠門哩!
聞湘將車子停在大相國寺預先指定的停車場之後,便喜孜孜的走向猜謎場所準備大撈一票。
寬敞的寺前廣場井然有序的擺着一排木架,架上釘着木板,板上各貼着一張張長紙條,紙上分別寫着謎語。
聞湘走到架前,一見紙上寫着“半推半就射一字”他立即朝站在架旁的中年人道:
“掠,對嗎?”
中年人哈哈一笑,掀開浮貼,果然是“掠”字。
聞湘便得到一份紀念品了!
“半真半假射一字。”
聞湘立即含笑道:“值,對嗎?”
“哈哈!標準答案,請繼續吧!”
哇操!有求必應,繼續就繼續吧!
不到半個盞茶時間,聞湘便把架上的十道謎題全部解決了,樂得那中年人自動幫他將彩品放在一個木箱中。
“少年仔,你真聰明,你是何方人氏呀?”
“襄陽!”
“好地方,怪不得會有你這種奇才,你收下這些彩品吧!”
聞湘道過謝,立即抱着木箱上車。
由於車廂的容量有限,他必須精挑細選彩品了,他在現場繞了一大圈之後,專挑艱澀謎題下手了。
不久,他順利的答對三題,他抱着彩品到一旁解開一瞧,立見它們分別是精細的女人綢緞布料,他滿意的點頭了。
他將彩品放到車上,繼續獵取目標,不到一個時辰,他的車廂中已經堆滿半車的彩品,他只好暫停了。
因為,他該留下章萬財歇息的地方呀!
不久,他發現一處木架附近有人以現烤食物充當彩品了,於是,他不客氣的上前連破三道謎題了。
不久,他拿着一串烤香腸,香酥雞及炸排骨坐在車轅上面悠悠哉哉的邊享受邊哼着歌兒了。
哇操!這一趟沒有白來哩!
突見三名青年斜肩塌眉的自遠處行來,聞湘直覺的暗道不妙,立即停止哼歌進食望着那三人。
果然不出他的所料,那三人走到車前之後,一人站在馬首咐近,另外二人則分別停在車轅的兩側。
聞湘立即起身拱手道:“三位大哥有何指教?”
“指教?小子你撈過界了吧?”
“這位大哥所指何意?”
“小子,你敢裝蒜!”
“小弟迷糊,請大哥明示!”
“迷糊?你若迷糊怎能撈那麼多的彩品呢?”
“喔!小弟明白了,三位大哥若想要彩品,小弟可以略效薄勞,請三位大哥移駕猜謎現場吧!”
説着,就欲下車帶路。
那位青年抓住他的右腕,向外一甩,聞湘哎唷一聲,立即踉蹌落地,所幸他急忙拿樁穩住身子,否則,非當場狗吃屎不可。
他一回頭,立即看見那兩名青年正欲進入車廂,他急得忙喚聲:“請稍侯!”立即欲上前阻止那二人。
站在馬首旁的那位青年冷哼一聲,立即奔來拉住他。
聞湘情急之下,右肘向後一撞,那人的胸口結結實實的被撞了一下,立即“哎唷”
一叫,撫胸踉蹌退去。
另外二人怒喝一聲,立即撲來。
聞湘惶然道:“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我……哎唷……”
“砰!”一聲,他約有大腿被踹了一下,痛得他忙向後躍去。
那三人獰笑一聲,立即撲來。
聞湘一見無法干休,他立即奮起身子迎擊。
別看對方計有三人,而且皆是一副窮兇惡極模樣,可是,聞湘一發狠之後,不到盞茶時間,情勢便逆轉了!
只見聞湘使出砍木及劈木架式猛揮猛砸,那三人只要被他揮砸到,不是呼爹就是喊娘,而且還連喊多聲哩!
聞湘越打越有信心,身上捱揍之處不但不覺痛,而且力氣源源不絕,動作也更加的乾淨俐落了!
終於,一名青年滿地找牙了!
終於,一名青年頻頻以袖擦鼻血了。
終於,一名青年捂腹“哎唷!”連叫的。
他們的災情雖然不一樣,可是,那害怕的神色即是一模一樣,因此,沒多久,便已經跑得不見人影了。
聞湘吁了一口氣,取出毛巾輕拭傷口。
方才在緊張及忙碌中並不覺得疼痛,此時心情一鬆,立即覺得全身疼痛,他不由低喔連連。
儘管如此,他仍然輕緩的擦拭着傷口。
不久,一位小沙彌走到近前合什道:“阿彌陀佛,敝寺方丈着小僧送來一瓶藥膏,請施主笑納!”
“哇操!真不好意思,謝謝!”
“施主若不見外,小僧願意代為拭藥。”
“謝謝!有勞小師父了。”
那藥膏可真管用,一擦上去之後,立覺清涼舒適,聞湘不由感激的道:“小師父,你這藥可真有效哩!”
“施主繆贊矣,施主,方才那三人乃是本城之小混混,他們此番負傷離去,可能會找人來尋仇,你還是趁早離去吧!”
“這……我約人在此會面呀!”
“施主最好儘速連絡那人提早離去。”
“這……目前恐怕不便找到他哩!”
“施主不妨先行離去,小僧在此等候那人,見面之後,再通知他去和你會合,你以為妥當否?”
“小師父,多謝你的好意,我還是在此地等候吧!”
“可是,那批人全是不講理之輩,而且人多勢?,心狠手辣,你單槍匹馬,可能無法抵擋哩!”
“這……讓我想一想吧!”
“施主,敝寺後面有一片密林,你不妨先把馬車藏妥,再趁着天尚未暗,儘早去找令友吧!”
“好吧!小師父,謝謝你的指點。”
“不敢當,祝施主平安。”
“謝謝,告辭!”
説着,他立即忍痛駕車離去。
他在街上繞了一大圈,果然遙見一大片密林,他略一探視,便駕着馬車穿林而入,不久,即已消失不見。
盞茶時間之後,只見他彎腰倒走而出,雙手揮動之下,手中之樹枝迅速的將車印及馬蹄印掃平。
他有條不紊的掃倒而去,沒多久便已消失於遠處。
倏見灰影一閃,米高已經閃出,只見他含笑忖道:“好小子,挺伶俐的,老夫決定收你為徒啦!”
他立即朝林中深處掠去。
我們且説聞湘“掃地”好一陣子之後,將樹枝一拋,立即繞道行去。
沿途之中,他低頭疾行,雙眼隨時打量四周,暗中祈禱道:“哇操!?神呀!幫幫忙,別讓我遇上那三個老包呀!”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他平安的抵達江邊了,他暗籲一口氣道:“哇操!總算沒被那些傢伙遇上了。”
可是,問題接着來了,面對汪洋大海般的人潮,他該如何尋找章萬財呢?
他思忖片刻之後,乾脆向後轉,快步走了。
不久,他走出裏餘遠,而且爬上路旁一株大樹了。
他朝四周張望了一陣子之後,忖道:“哇操!這條官道是唯一通往江邊的陽關大道,我不相信那部大馬車不會經由此地。”
他便躲入剛吐出嫩芽之枝椏間歇息着。
心情一鬆,他立即覺得傷口又隱隱作痛,他警覺的朝四周張望一陣子,確定沒有那三個老包的影子,才閉目養神。
由於疲累,他在不久之後,便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一直到夕陽即將西沈,遠處傳來“轟隆”聲響,他被警醒之後,探頭一瞧,果然發現那部超級馬車平穩的馳來了。
怪的是,車後居然未見那批好奇的“跟屁蟲”,聞湘心中暗喜道:“哇操!有夠讚,我就潛入車下吧!”
原來,他打算由樹上躍到車頂,再沿途尋找章萬財,此時,一見車後無人,他使決定先潛入車下混入現場再説。
因為,他由上回的經驗知道馬車停妥之後,現場之人自然會排成一條長龍,屆時,他就方便尋找章萬財了。
超級馬車平穩的過去了,他正欲爬下樹,卻見三名黑衣大漢邊走邊揮掌示意遠處之人迴避,他忙剎住身子。
所幸,半晌之後,那三人便分開身子攔截隨意跟來之人,聞湘不由暗喜道:“哇操!天公伯仔,你真上路呀!”
他悄然下樹之後,立即沿着樹林奔去。
沒多久,他便已經追到車後,只見他矯捷的朝車身下沿一抓,腰一扭,便迅速的翻到車下。
他的腳尖削勾上車下的橫木條,雙掌立即向右側一抓,身子便迅速的鑽入車廂下方。
車朝前移去。
他的頭部剛橫挪到前方,倏覺後腦一痛,眼前立即一暗。
他剛迷迷糊糊的暈去,左肩已經被一隻娥掌抓中。
他就昏迷不醒的被抓向前去了。
只見車廂下方凸出一個長方形鐵盒,此時正由那位豔麗婦人將聞湘迅速的抓入那個長方形鐵盒中。
“卡!”一聲輕響,鐵盒缺口自動的合上,那婦人側躺在聞湘的對面,臉部正好對準他的腳部。
他那濃列的腳臭立即逼她將身子移成與他面對面。
她乍見他那鼻青臉腫的臉部,不由一怔道:“怪啦!瞧他的動作如此俐落,怎會傷成這模樣呢?”
她好奇的伸手撫摸他的臉部了。
她撫摸一陣子之後,已經確定他的傷勢不假,正在納悶之際,突聞一陣清香的藥味,她立即吸口氣。
“咦!生肌膏,他原來是少林禿驢派來的呀!哼!老孃若不好好的教訓你一頓,誓不為人。”
她立即飛快的制住他的“麻穴”,然後欲褪下他的褲子。
她倏覺不對勁的住手忖道:“不對呀!此子好似沒有練過武功哩!”她立即仔細的檢視他的穴道。
不久,她確定聞湘果然不諳武,她納悶的思考了。
半個盞茶時間之後,馬車已經停在江邊劃妥之位置,小甜依照慣例的開始維持秩序及作開場白了。
倏見鐵盒上方突現一缺口,只見天狗妃已經移開探頭低聲道:“師父,咦?”
婦人淡然道:“這小子方才悄悄的摸入車底,他分明未諳武,卻以少林生肌膏抹過傷口,你待會仔細的查一查吧!”
她應聲是,道:“是,師父,馬車已經停妥,今晚來了不少的武林人物,請師父待會多加留神。”
“我知道,若遇急事,我會通知你應變,上去吧!”
“是!”
錦榻悄悄的合上缺口了!
婦人又仔細的查過聞湘的穴道之後,忖道:“好一塊古璞良玉,少林既肯賜藥,為何不收他歸依少林呢?”
她思忖一陣子之,凝神靜慮的調息了。
又過了盞茶時間,只見天狗妃披着紅色透明紗縷蹲在一旁,那婦人將衣衫一褪,立即赤裸裸的躍上錦榻。
天狗妃身子一晃,立即側躺在聞湘的對面。
婦人的右掌一按,錦榻迅速的蓋住缺口,她戴上面具又將四肢朝榻上一趴,準備開始進行一月一度的撈銀盜元工作了。
不久,雁蕩山主唐龍一馬當先的進來了,他一見那被小珠照射之迷人桃源洞口,立即猴急的褪下褲子了。
一聲脆響,他順利的闖入桃源洞中了。
他正欲以上回般連轟十來下,卻覺自己的“話兒”被緊緊的挾住,她的圓臀同時疾速的轉了三圈。
那“話兒”的“小腦袋瓜仔”立即一陣酥酸。
他在哆嗦三下之後,便“棄械投降”了。
哇操!太爽了!
他不由自主的喔了一聲!
她將圓臀向右一扭,再向左一搖,然後就是向後一頓,他就如此“希裏嘩啦”的被“三振出局”了。
“姑娘……我以……雁蕩山的全部基業……娶你……如何……”
“謝謝!先找回那三隻小玉狗吧!”
“是!我會傾力辦妥的。”
他愉快的離去了!
婦人更愉快了!
因為,她上回被唐龍糾纏好一陣子才使他“交貨”,此番卻輕而易舉的盜取他的功力,可見她的功力突飛猛進了。
這一切完全是米高之賜哩!
聽説今天來了不少的武林人物,她若能一一盜取他們的功力,説不定可以提早練成“天魔陰功”哩!
於是,她愉快的扭臀痛宰“豬哥”了。
來匆匆,去也匆匆,一個個豬哥欣喜的上車,愉快的下車,逗得那些尚在排隊的豬哥們磨拳擦掌準備上陣了。
此時的天狗妃卻神色複雜的望着昏迷不醒的聞湘,因為,她由他那粗糙的手腳,知道他是一位長期靠苦力維生之人。
偏偏他卻有一副絕佳的練武資質,她不由自主的輕撫他那結實的胸脯,開始天南地北的胡思亂想了。
可惜,暈迷不醒的聞湘卻不知道自己有此豔福。
大約過了一個時辰,突聽車轅外傳來一聲冷哼,婦人的心中一凜,忖道:“好凝實的內力呀!此人是誰呢?”
她立即將陰功疾催,同時扭臀及頂臀。
一陣“哎唔”之後,一位肥胖中年人居然仰摔在車廂上,窘得他滿臉通紅的拉起褲子爬了出去。
立見一位瘦削青年色迷迷的掀廉而入。
婦人在布廉一掀之際,已經欣現一位俊逸青年冷傲的盯着小甜,她立即疾思狀況及研擬對策。
那青年卻色急的褪褲拉腰,頂槍入門真是一氣呵成。
婦人將陰功一催,一挾、一吸、一搖再一頂,那青年“喔啊!”急忙的捂着尚在“交貨”的“話兒”踉蹌敗退了。
他剛轉身拉褲離去,婦人已經飄到布廉後面。
那位俊逸青年正是神算公子孔一銘,他方才一直觀察小甜,終於由她的眼神及雪白貝齒確定她就是上月十五日戲弄自己之人。
因此,他隨着隊伍默默的前進着。
終於,輪到他站在排首了,他一見她伸手欲收銀,立即冷哼一聲,然後,雙眼神光????的盯着她。
小甜早就發現他了,她的心中雖然暗自發毛,可是,卻有恃無恐的處變不驚,繼續迎送每位豬哥了。
此時一被他盯住,她立即含笑道:“公子,春宵一刻值千金,你若有興趣一親芳澤,請速繳一百兩銀子吧!”
孔一銘冷冷的道:“你真沉得住氣呀!”
“公子,小甜不知你的話意,請你速作決定,以免影響成千上萬的大爺們之興致,拜託!”
立見附近的一名豬哥叫道:“朋友,你別站着茅坑不拉屎呀!”
孔一銘回頭冷冷的道:“住口,你知道你在和誰説話嗎?”
“你即使是皇帝老子,來到此地也一樣的,快作決定啦!”
立即有不少人發出不平之鳴。
孔一銘冷哼一聲,倏地一掌抓向小甜。
小甜本欲還手,婦人已經迅速的伸出纖掌屈指彈出一縷指風,疾射向孔一銘那抓向小甜的右掌掌心。
孔一銘頗識貨,立即收掌退身。
婦人冷冷的道:“天大的事留待明晨客人散後再解決吧!”
“不行,孔某人無此耐性!”
“哼!區區神算公子算啥玩意?”
孔一銘氣得全身一抖,立即抽出摺扇。
婦人立即脆聲道:“唐山主在嗎?”
立聽首鷹在遠處應道:“敝山主暫行離去,姓孔的你是否曾在襄陽附近毀了本山十六名弟兄。”
“不錯,誰叫他們敢惹我?”
“很好,四鷹在東南方兩裏外林中侯教,敢來否?”
“哼!孔某人就先超渡你們再回來算賬吧!”
説着,一式“旱地拔葱”疾射起五、六丈高,然後再翻身踏着樹梢疾射而去,迅即消失不見。
婦人脆聲道句:“開始吧!”立即又回到榻上備戰。
豬哥們前仆後繼的上戰場了。
隱在錦榻下方的天狗妃卻在思忖這段離奇事兒。
婦人都幹得起勁了!
因為,在半個時辰之後,依序上來五位陰裏邪氣的瘦削老者,她知道他們乃是“漠北五邪”,便刻意的侍侯。
她在旋臀扭腰之際,陰功疾催,不到盞茶時間不但帶給“漠北五邪”至爽,而且也盜取了不少的功力。
在五邪退去之後,她吩咐暫停,立即催功煉化功力。
不到半個盞茶時間,她便發現全身的氣機如珠,洶湧澎湃了,於是,她驚喜萬分的繼續幹活了。
由於先後擔擱兩次,加上今晚來了甚多的“豬哥”,因此,她一直忙到翌日晌午時分才由小甜送走了最後一位豬哥。
她吐了一口氣,立即飄到一旁調息。
小甜揉揉惺忪雙眼,吞下三粒靈藥,坐在一旁整理那堆銀子。
天狗妃則移開錦榻悄然現身。
她一見到婦人赤裸的胴體媳媳飄出自煙,驚喜之下,立即在布廉後面默默的注視四周的動態。
倏見唐龍率領二十餘名黑衣大漢自遠處掠來,她未待他們落身,便脆聲道:“有勞山主護衞,愧不敢當!”
唐龍受寵若驚的道:“榮幸之至,孔小子已經負傷離去了,請姑娘安心的在此地歇息吧!”
“謝謝!四鷹呢?”
“首鷹負傷,其餘三鷹及二十三名弟兄殉難了。”
“啊!賤妾真該死!”
“姑娘言重矣,孔小子此番逃逸,至少在三日之內無法動手,在下已撒下追緝天羅地網,相信必可在近日內繳呈他的首級。”
“有勞山主及諸位大哥了!”
“榮幸之至,在下急於追緝孔小子,就此告辭!”
“恕賤妾疲乏無法遠送。”
“姑娘請留步,這幾名弟兄會在此地四周守護,請安心歇息吧!”
“感激不盡,後會有期!”
“後會有期!”
唐龍離去之後,那些黑衣大漢果真立即散佈在馬車四周二十餘丈外,天狗妃含笑坐回婦人身邊了!
只見婦人籲口氣道:“這位姓唐的挺死心塌地的哩!”
“這全賴師父神功無敵呀!”
婦人卸下面具含笑道:“那小子呢?”
“方才醒來一次,又被徒兒制住昏穴了。”
“你瞧過他了嗎?”
“是的!”
“資質不錯吧?”
“良璞美玉,稍待琢磨,必成大器!”
“你有否想過少林為何會捨得放棄此等奇才呢?”
“那批禿驢自認為名門正派之老大,豈肯求人,他們分明在等侯此人自動登門開口求藝!”
“嗯!有理,你看咱們可以收他嗎?”
“這……徒兒由他的粗糙手腳看來,他一定是個單純的勞動者,師父不妨以攝魂大法探查他的來歷。”
“好吧!把他帶來吧!”
“是!”
片刻之後,聞湘已經被放在婦人的身旁了,只見她的右掌拂了三下,聞湘立即雙眼一睜。
“哇操!怎會黑漆漆的呢?”
聞湘剛叫出聲,立即爬起身子。
不久,他立即發現兩道亮光,他剛一怔,立覺腦門一顫,神智一片空白,便茫然的望着那兩道亮光。
婦人見狀,立即沉聲道:“坐下!”
聞湘温馴的坐在原地,雙眼仍然盯着那兩道亮光。
“你叫什麼名字?”
“聞湘……”
“你是那裏人?”
“襄……陽……”
“家中另有何人?”
“阿媽。”
“阿媽?”
天狗妃立即傳音道:“師父,阿媽就是祖母。”
“你家中另有一位祖母嗎?”
“是……的……”
“你以何維生?”
“車伕、伐木、販木。”
“你練過武嗎?”
“沒有,阿媽不讓我練。”
“你今日為何來開封呢?”
“送章大爺來此的。”
“你方才為何要潛入馬車下方呢?”
“我要找章大爺!”
“他在車上嗎?”
“不是,他在人?中,我擠不進來,打算跟着馬車到現場,再等他們排妥隊之後,逐一尋找章大爺。”
“你為何要找他?”
“我在大相國寺和三位流氓打架,要請章大爺早些返鄉。”
“你為何和三位流氓打架?”
“我猜中不少的燈謎,他們要來搶彩品,我便和他們打了起來,後來,他們逃走了,一位小和尚替我擦藥並勸我儘早離去。”
“那小和尚是大相國寺的和尚嗎?”
“是的!”
“他為何要替你擦藥?”
“我不知道!”
她想了一陣子之後,沉聲問道:“你有何願望?”
“賺錢孝順阿媽!”
“你的父母呢?”
“死了!”
婦人沉思片刻,便輕輕的收功頷首。
天狗妃立即制住聞湘的“黑甜穴”扶他睡在一旁,道:“師父,他的家世挺單純的哩!”
“不錯!你瞧,他破身了沒有?”
“徒兒方才瞧過了,他尚是童身。”
“很好,先喂他一粒失心丸吧!”
“師父,你要施展“九陰蓮品大法”嗎?”
“正是,你願意嗎?”
她的雙頰一紅,匆匆的瞄了聞湘一眼,立即點頭道:“多謝師父的成全。”
“倩兒,這是千載難逢之良機,你看開些!”
“徒兒明白。”
“小甜,你累否?”
“稟主人,小甜不累!”
“很好,等聞湘神功大成之後,準有你的好處,留神戒備吧!”
“是,多謝主人的恩賜。”
説着,立即自靴中取出一支黝黑的小圓管隱在布廉後面。
天狗妃自櫃中取出一個小褐瓶,倒出一粒花生米大的灰色藥丸之後,扳開聞湘的下顎將藥丸放入他的口中。
藥丸入口即化,她朝他的喉結一撫,藥液順喉而下。
她合上他的下顎,便抱他上榻。
婦人走到榻旁沉聲道:“寬衣吧!”
天狗妃立即匆匆的除去聞湘的綿襖褲。
那縫補多處,斑黃髮出汗臭的內衣褲,更使她們二人相信聞湘乃是一個單純的車伕及柴夫。
婦人端坐在他的身側,沉聲道句:“固關!”纖掌立即按在聞湘的腦門“百匯穴”
及胸口“擅中穴”。
天狗妃的纖掌立即按在聞湘的臍中央“神闕穴”及下方“氣海穴”。
不久,她發現兩股氣勁由上緩緩的流下,她立即將真氣徐徐的自掌心吐出,固守住聞湘的下腹一帶。
不久,氣勁越湧越多,鼓湯越劇。
半個時辰之後,聞湘的那話兒高高的鼓起來了,只見它似經“打氣筒”打氣般,越脹越長而且越粗!
婦人的額上青筋迸現而且顫動不已了。
半個時辰之後,婦人的周身已經被白霧所籠罩,聞湘的那“話兒”又紅又腫,嬌豔欲滴了。
突聽婦人低嗯一聲,天狗妃仍將雙掌按在聞湘的“神闕穴”及“氣海穴”,雙腿卻張開緩緩的坐在他的腿上。
終於,她瞄準那“話兒”的“頭頂”徐徐的吐納了。
那殷紅、窄緊的“桃源洞口”緩緩的撐開了。
一絲絲處女落紅自洞中滴落了!
每滴鮮血奇準無比的滴入那“話兒”的“小嘴巴”中了。
不到半個盞茶時間,那話兒紅得發紫了!
它無風自搖了。
它越搖越劇烈了!
天狗妃那嫣紅的臉頰卻逐漸的蒼白了,婦人見狀之後,狂喜的忖道:“好傢伙,比我估計的還要強哩!”
她將功力一催,沉聲道:“小甜,準備!”
“是!”
小甜將小圓管朝旁一放,匆匆的寬衣解帶了。
沒多久,一具健美的胴體出現在榻旁了!
只見她連吸數口長氣,雙掌立即移往聞湘的腹部,天狗妃立即收掌緩緩的倒向一旁去了。
小甜一按在聞湘的“神闕穴”及“氣海穴”,立即覺得兩股澎遊真氣透掌而入,她急忙催功逼去。
“快套入,快!”
她一點頭,顧不得下身之裂痛,對準那個“香菇頭”沈腰下坐,一聲悶響之後,立即直達終點站。
她正在覺得火辣辣疼痛之際,卻覺“終點站”好似有一塊磁石在吸吮般,她立即打了一個哆嗦及悶哼一聲。
天狗妃見狀,立即將右掌按在小甜的背後“命門穴”。
她正欲催功助小甜,倏覺功力不由自主的自掌心疾泄而去,嚇得她急忙欲收功及撤去手掌。
遲了,她好似被“瞬間接着劑”粘住般,根本拿不開手掌,而且根本無法剎住外泄的功力。
“師……父……”
婦人倏地一揚右掌朝天狗妃的左肩一按。
“拍!”一聲,天狗妃當場被震倒在一旁。
婦人慌忙又按回聞湘的“百會穴”。
“主……人……饒……饒命……”
婦人瞪了小甜一眼,催功更疾!
小甜全身劇顫了!
她的額上現出冷汗了!
天狗妃駭然相視,卻不敢吭聲。
不久,小甜厲喝道:“主……”
天狗妃忙揮手製住小甜的“啞穴”。
她的那對鳳眼卻已蓄滿了淚珠。
不到盞茶時間,小甜全身發青的趴在聞湘的身上了,婦人低哼一聲,倏地將小甜劈開,然後,張腿坐了下去。
天狗妃見狀張口欲言,卻又忍了下來。
她知道師父已是強矢上弩,不發射不行了。
婦人將聞湘那“話兒”吞入之後,沉聲道:“速按他的“百匯穴”及“擅中穴”,依照“九陰蓮品大法”催功。”
“可是……”
“快!”
天狗妃一咬牙,迅速的按在聞湘的“百匯穴”及“擅中穴”催功了。
婦人全身哆嗦了!
汗水溢出來了!
不到盞茶時間之後,她已經全身發青的道:“倩兒……復仇雪恥……全靠他了……
…盯緊他……知道嗎?”
天狗妃含淚點頭咽道:“徒兒誓死完成此事。”
婦人含笑道句:“很好!”雙掌倏朝腹部一按!
她那七孔立即噴出鮮血了。
聞湘的身子連顫兩下,雙眼立睜。
黝暗的車廂中,立即出現兩盞炬光,天狗妃含悲收回雙掌,然後一掌將那婦人的屍體震落榻前。
“聞湘!”
聞湘身子一震,立即望着天狗妃。
天狗妃起身坐在遠處桌椅上,一見聞湘一直望着自己而且跟行而來,她立即沉聲道:“聞湘,我是你的主人,知道嗎?”
“是,主人!”
她指着他的衣物,道:“穿上吧!”
“是,主人!”
她一見他已經過去穿衣,她立即忍住下身之裂痛,自櫃中拿出一副面具戴上,赫然是活生生的小甜。
這是她為了與小甜輪流駕車所製造之面具,只見她整理妥秀髮之後,便穿上小甜那套衣衫。
她穿妥衣衫之後,一見聞湘已經穿妥衣靴跟在自己的身後,她便將那兩具屍體及衣物塞入榻下。
她將那些銀票放入櫃中一個箱中之後,沉聲道:“聞湘,睡吧!”
“是,主人!”
她一見他温馴的躺在榻上,便服下六粒靈藥在椅上調息。
真氣一湧,她立即發現至少耗損了四成功力,她不由想起師父及小甜的耗功力盡慘死情形。
小甜含恨而死的情形使她愧煞。
師父壯烈催盡最後一絲功力的情形更使她感動至極。
她的淚水簌簌直滴了!
好半晌之後,她才定下心神開始調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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