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時分,“茶花居”中陣陣鳥語花香,董馬悄悄一探呂曼蓮的鼻息,知道她尚昏迷不醒,他不由淡淡地一笑。
他悄然閃入鄰房,一見自己的“天雷劍”及“天雷丸”消失無蹤,他暗一冷笑,立郎又閃回呂曼蓮的身旁。
他迅速地脱去衣衫!他要她作代罪的羔羊。
她迷迷糊糊醒轉之後,一見他又在忙碌起來,不由苦笑道:“小馬哥,你實在太強了!”
“蓮,你實在太美了!”
“小馬哥,現在是什麼時候了?”
“早上吧!”
“小馬哥,咱們去瞧瞧梅妹吧!”
“辦完事再説吧!蓮妹,熱情些!”
她立即勉強迎合着。
“蓮妹,我能遇上你,實在太幸運了!”
“小馬哥,我才幸運哩!”
説着,自動送上櫻唇。
董馬立即熱情吻她及疾旋猛轉下身。
不到盞茶時間,她喘呼呼地胡言亂語了!他再度以“霸王舉鼎”伺候她了!她樂得高聲哼唱了!他樂得大沖特衝,不停地衝了!終於,她悠悠地暈迷了!他微微一笑,真氣一轉,大吸特吸了!終於,她的一縷芳魂悠悠地離體趕赴地府“報到”了!他卻不知情地摟她繼續運功。
一直過了一個時辰,他一醒轉,立即發現她的身子已經轉涼,他一觸鼻息,不由暗駭道:“哇操!嗝屁啦!”
他匆匆地替她穿上衣衫,便開始沐浴。
沐浴之中,他想妥了對策,立即含笑不語。
不久,他穿妥衣衫打開房門拿入食盒。食盒一掀,立見裏面放着豐盛的酒菜,他微微一笑,喝了一口酒,一見頭兒沒有昏,他安心地取用了!哪知,他剛吃了十餘口菜餚及飲了一杯酒,立覺眼前一暗,他順勢趴在桌旁,暗暗地催運真氣逼毒。
不久,他聽見兩人來到窗外了,他立即剎住真氣,護妥要穴。
立聽呂曼梅低聲道:“娘,你那‘子母春’真妙,他暈了哩!”
“不錯!若非分開使用這兩種藥,還真無法將他擺平哩!咱們入房吧!”
“卡!”一聲輕響,窗栓被震斷之後,窗扉立即一開。
兩縷指風立即射向董馬的左右腰眼。
他只覺身子震了兩下,真氣暗暗一催,仍然暢行無阻,他暗暗一笑,乾脆趴在桌上打個小盹。
倏聽田怡啊了一聲,道:“梅兒,你快來!”
呂曼梅正在打量着心上人,聞聲之後,立即掠向榻旁。“啊?姐怎麼啦?”
“死了!死了好一陣子啦!”
“啊!他好狠喔!”
“別怪他,她是興奮過度而死的!咦?不對,她好似功力枯竭而死的,該死,我實在真該死!”
“娘,你怎麼自怪自責呢?”
“梅兒,你忘了我也吃了暗虧之事嗎?我不該在授他泄身口訣之時,故意留了一手呀!”
“娘,別自責了,善後吧!”
“唉!我該如何向你爺爺交代呢?”
“娘,爺爺最疼我,我來解釋吧!”
“唉!全靠你了,梅兒,你先在此陪他吧!我去吩咐馬車來運人。”
“娘,小心些,天山派的人正在大事搜索哩!”
“我會的,你先替他戴上的面具及換衣衫吧!”
説着,挾起屍體疾掠出窗。
呂曼梅嘆了一聲,立即自包袱中取出一件灰袍。
她將董馬的衣衫卸下之後,小心冀冀替他穿上灰袍,然後取出一副中年人面具戴在董馬的臉上。
董馬實在有夠累的,因為,她在忙碌之中,秀髮不時地在他的身上滑動,他有好幾次險些笑出聲來哩!好不容易熬到她替他戴妥面具,立聽她坐在榻沿低聲道:“姐,對不起,是我把你拖下水的!”
説着,立即簌簌掉淚。
董馬悄悄地將真氣運行一周天,確定已經排出那些昏沉沉藥物之後,仍然趴在桌上思忖着。
好牛晌之後,田怡在窗外輕聲喚句:“梅兒走吧!”
立即離去。
呂曼梅立即抱起董馬離去。
她掠出後牆之後,逕自掠上一輛高蓬馬車。
立聽田怡道:“快放入夾層中!”
“砰”一聲,董馬立即被塞入車廂下方一個五尺長,三尺寬的長箱中。
“卡!”的一聲,箱蓋一合,馬車平穩地馳去了。
“娘,姐的屍體呢?”
“我把她化掉了!”
“唉!姐真可憐!”
“別想那麼多了,快易容吧!天山三子及丐幫高手正在城中搜人,咱們可能會被攔下來盤問哩!”
“啊!那三個老鬼全到了呀?”
“是呀!天山硬漢之死,給他們甚大的打擊,九大門派也全被驚動了,小馬哥一夕成名了哩!”
“娘,咱們會過關嗎?”
“沒問題,萬一過不了關,本教在暗中護送之高手亦會出面的,何況,三位堂主正朝此地趕來哩!”
“太好啦!”
廂中立即一陣子寂靜。
董馬忖道:“哇操!這下子可真熱鬧了,我乾脆假裝混入陰陽教,先鬧他個天翻地覆,再與天山派結賬吧!”
他悄悄地移動四肢,擺了一個舒適的姿勢,閉目養神。
大約過了盞茶時間,車子在出南門不久,便被十餘名持劍大漢攔住,接着自林中走出神色冷肅的滌劍子向常輝。
立見一名三旬大漢朝車伕拱手道:“這位大哥,天山派有些事請教!”
“請説!”
“請問車上所乘何人?”
“兩位女客,她們要去滇池一覽風光。”
“在下可否與兩位女客談談?”
“這……”
田怡立即掀簾道:“各位英雄有何指教?”
“對不起,敝派要搜尋一位名叫董馬的青年,因此……”
田怡含笑道:“別客氣,上來吧!”
那人道過謝,立即探頭打量車中。
不久,他退到一旁拱手道:“失禮,請!”
馬車立即再度啓行。
沿途之中,又先後遇見三撥“檢查哨”,她們坦然停車受檢,然後又順利地朝滇池方向馳去。
晌午時分,馬車剛停在滇池山下入口處,立即有十二名大漢自兩側林中掠出行禮道:“參見夫人及二姑娘。”
田怡掠下馬車問道:“免禮,沒事吧!”
“稟夫人,方圓十里內無閒人!”
“很好,走吧!”
“是!”
呂曼梅將董馬交給一名大漢,道句:“好生帶着他!”立即與田怡沿着山徑疾掠而去了!
六名大漢立即在前開道,另外六人則尾隨於後。
董馬一見他們的身形甚疾,忖道:“哇操!陰陽教果然不簡單哩!”
一個時辰之後,他們已經停在天池旁,立見一艘畫舫徐徐地靠岸。
畫舫一靠岸,立聽一陣呵呵笑聲,只見一名體態魁梧,豹眼獅鼻的虯鬚老者自舷旁出現。
田怡立即脆聲道:“有勞常老久候矣!”
“夫人客氣矣!請!”
呂曼梅立即接過董馬與田怡疾射上船。
這名虯鬚老者正是陰陽教日堂堂主常勝,他色眯眯地瞧了田怡一眼,道:“夫人,酒菜已備妥,請入席!”
“喲!常兄,你真是設想周到哩!”
“呵呵!貴人駕到,老夫豈可失禮呢?二姑娘,請坐呀!”
“謝謝!我想到艙裏去歇會!”
“好!小紅!”
一位俏麗的婢女立即快步上前行禮。
“小紅,你帶二姑娘入艙歇會,別忘了送些酒菜。”
“是,二姑娘,請!”
呂曼梅跟着小紅沿梯入艙之後,她將董馬輕放在榻上,吩咐道:“小紅,你多送一份酒菜來吧!”
小紅應聲是,立即離去。
呂曼梅在董馬的身上輕拍數下,董馬立即睜眼道:“梅妹,是你呀?”
“小馬哥,你可醒啦!”
“咦?怎會晃呢?”
“小馬哥,咱們已在船上了!”
“啊!咱們怎會在船上呢?蓮妹……蓮妹呢?”
“小馬哥,你真狠,居然把姐弄死了!”
董馬惶恐地道:“我……我也不知道她會那樣子呀?我一見情況不對,就按照孃的指示去做,哪知……卻……唉!”
“唉!命,這全是姐的命啦!小馬哥,爺爺很疼姐,他在獲悉此事之後,一定會很生氣,你可要忍耐些!”
“我該領罰!”
“你放心,爺爺很疼我,我會代你求情的。”
她的話聲方訖,小紅已經送來酒菜。
呂曼梅立即沉聲道:“小紅參見姑爺!”
董馬尷尬地咳了一聲道:“免禮!”
“多謝姑爺!”
呂曼梅俟小紅擺妥酒菜,立即沉聲道:“你下去吧!”“是!”
小紅帶上艙門離去之後,呂曼梅立即含笑道:“小馬哥,你一定餓了,先用點酒菜吧!”説着,立即率他入座。
“哇操!這酒菜中不會有毒吧!”
“格格!安啦!我先吃給你看,如何?”
“哇操!免啦!我是在‘茶花居’中着了你的道兒吧?”
“是娘下手的啦!她是為了方便帶你避開天山派的搜索,你可別怪她哩!”説着,含笑替他斟了一杯酒。
“解藥呢?”
“在娘那兒,她待會就會送來,乾杯!”
“乾杯!”
商人幹了一杯酒之後,呂曼梅替他挾了一塊魚肉,脆聲道:“這魚乃是聞名的滇池蒼魚,嚐嚐吧!”
“哇操!又細又香,好魚!”
她打開艙旁木窗,道:“小馬哥,你瞧這兒風景夠美吧?”
“哇操!湖水清明,山巒滴翠,夠美,不過……”
“怎樣?”
“比不上你的萬分之一。”
“討厭,又在吃人家的豆腐啦!”
他哈哈一笑,將她摟入懷中,道:“梅妹,你好似一朵盛開的玫瑰,我實在是三生有幸哩!”
“小馬哥,娘上回忘了説一句:“氣轉九宮’,你試試看吧!”
“試?現在就試嗎?”
“嗯!”
他立即將怪爪自她的襟前鑽入她的左乳上。
“格格!不要嘛!人家要你先運功看看嘛!”
“哈哈!免啦!你一點我就通啦!”
“真的嗎?”
“你一試就知。”
“萬一不對勁,你可要立即‘撤軍’喔!”
“沒問題!”
她立即欣喜地起身寬衣解帶。
他存心要宰她,當然也剝得清潔溜溜了。
不久,兩人已經在榻上摟吻了。
沒多久,水到渠成,他開始揮軍進攻了,她邊迎合邊道:“小馬哥,你實在夠令人着迷!”
“哇操!你迷上哪位啦?”
她倏地一收小腹,指指下身,道:“就是它啦!”
“哇操!我就只有那兒值錢嗎?”
“討厭!人家也好喜歡你這張俊臉蛋兒,你可知道人家剛見到你,險些被你的那頭亂髮驚死哩!”
説着,立即又迎合起來。
他邊轟邊問道:“既然如此,你為何又自動投懷送抱呢?”
“人家好奇嘛!”
“好奇?好什麼奇呀?”
“你這寶貝超乎水準,人家要嚐嚐看嘛!”
“哈哈!搞了半天,你還是中意它呀?”
“討厭,喔!輕點着嘛!”
“哈哈!這樣才過癮啦!”
“人家受不了嘛!”
“哇操!黑白講,既然受不了,怎麼還搖得動呢?”
她脆聲道:“討厭!”身子一翻,跨坐在他的腰間扭動起來。
他邊揉雙乳邊道:“哇操!你的精力真旺盛哩!”
“人家怕疼,這樣一來,人家才可以控制力道嘛!”
“哈哈!是真的啦!”
“不要,拜託啦!”
“好,好!你玩個痛快吧!”
“你待會可別整人家喔!”
“安啦!”
她撫媚地一笑,熟練地套挺着。
他邊撫雙乳邊享受,真是樂不可支。
一個時辰之後,她突然胴體一顫,道:“小馬哥,看你的啦!”説着,胴體立即向內側翻去。
他立即單膝跪下,又似對付呂曼蓮一樣,如法炮製。
她啊喔連叫,高聲唱歌了!他哈哈連笑,大開殺戒了!正在艙面品酒的常勝含笑低聲道:“這小子挺驍勇的哩!”
“他比得上你嗎?”
常勝哈哈一笑,摟着田怡倒在艙板上面。
兩人摟吻一陣子之後,立即匆匆地寬衣解帶。
沒多久,兩人正式“宜戰”了!她是存心要盜取他的功力以彌補虧損。
他是迷戀她的美色,因此,瘋狂的衝刺着。
兩人你殺我砍,忙得不亦樂乎了!艙中的呂曼梅卻淚流滿面地叫道:“小馬哥,我愛你!”因為,董馬在她泄得一塌糊塗之際也“交貨”了。
她被那些“瀑布”衝得爽歪歪,豈能不樂呢?兩人激情地愛撫一陣子之後,他摟着她坐在椅上,道:“梅妹,你的‘妹妹’已經吃飽了,你也該吃點東西吧!”“小馬哥,你真好!”
兩人情深款款地取用酒菜了。
翌日清晨,畫舫徐徐地靠岸了,立見二十二名大漢向林中疾掠至岸邊列隊拱手道:“恭迎夫人、二姑娘及堂主。”
呂曼梅親了董馬一下,脆聲道:“下船吧!”
説着,立即起身整理衣衫。
“哇操!我還要戴面具嗎?”
“暫時戴着吧!免得有麻煩哩!走吧!”
兩人上了艙面,立即發現常勝及田怡正含笑掠向岸,艙面上另有十六名大漢及四名婢女恭立着。
“小馬哥,你掠得下吧?”
“安啦!我不會讓你‘漏氣’啦!走!”
説着,一摟她的纖腰疾射而去。
“唰!”一聲,他倆緊跟着常勝二人停在岸上。
常勝不由神色一詫!田怡含笑道:“小馬哥,我替你介紹一下,他是本教首席堂主日堂堂主常勝,外號‘一掌震天’!”
“哇操!好響亮的萬兒,佩服!”
“呵呵!不敢當,你這小馬哥的萬兒也不賴啦!”
“謝啦!”
常勝哈哈一笑,立即跟着眾人離去。
董馬跟着他們在黝暗的山道馳過山頂,又翻了兩個山頭,然後,沿着山道向山下馳去哩!當他們馳到山下,立即發現三十六名大漢列隊恭迎。
常勝道句:“走吧!”立即掠上第一部馬車。
田怡掠上第二部馬車之後,呂曼梅立即和董馬掠上第三部馬車,那三十六名大漢立即跨騎護衞馬車馳去。
“哇操!貴教實在不簡單,安排得不賴嘛!”
“姐向你提過教中的事了吧!”
“提過,不過只是一部分而已。”
“本教乃是爺爺所創,當初倍受九大門派的排擠迫害,直到日月光三位堂主投效之後,才聲威大振。”
“哇操!那位常堂主看來不簡單。”
“不錯!他們三人乃是結拜兄弟,月堂主童晉寧,外號‘一掌震地’,武功和日堂主不相上下。
“光堂主貢敏外號‘一掌震人’,他除了掌力最強之外,智計多端,替本教出了不少的心力哩!”
“令尊呢?”
“他不幸在前些日子遇害,為了此事,一口氣宰了五百餘人,令九大門派十分的不滿哩!”
“哇操!九大門派只是不滿而已嗎?”
“他們又能怎樣呢?本教已是綠道領袖,實力已經和九大門派不相上下,他們敢跟咱們拼嗎?”
“你在教中是何職務呢?”
“爹、娘、姐和我原本是本教的四大護法,如今只剩下三人哩!小馬哥,你如果有興趣,我可以推薦你擔任護法。”
“謝啦!我什麼都不懂,還是專心做你的老公吧!”
“討厭,當護法沒什麼困難啦!不但可以在教中見官大三級,到了各地綠道弟兄們會加倍禮遇的。”
“哇操!我又不認識他們,他們也不認識我呀!”
“傻瓜,爺爺會頒給你令牌,人家也會陪你啦!”
“哇操!你別忘了我害死蓮妹之事哩!”
“傻瓜,人家會替你求情啦!爺爺只剩下我這個親人,你又是他的孫女婿,他捨得降罪於你嗎?”
“你沒有其他的兄弟姐妹嗎?”
“沒有啦!爹是爺爺的單傳,他一死,延續呂家香火的工作就落在人家的身上,人家又那麼愛你,爺爺不會怪你啦!”
“哇操!我真是夫以妻為貴呀!”
“討厭!”
他將她一摟,立即又封住她的櫻唇。
不久,他的怪爪又鑽入她的雙峯了。
“小馬哥,咱們在馬車上呀!”
“哇操!照玩不誤啦!”
“可是,隨時會有情況呀!”
“什麼情況?”
“譬如,敵人來犯啦!”
“哇操!安啦!外面有三十六名保鏢,常堂主又可以一掌震天,哪有人敢自動前來送死呢?”
“這……”
他不管三七二十一地褪下她的上襟,雙唇朝她的右乳一湊,含着那個殷紅的乳頭?立即吸吮起來。
“喔!真受不了你這個冤家,人家可要言明在先,待會兒可別太用力,人家窘死了啦!”
“安啦!我不會亂動啦!”
説着,立即剝去她的衣衫。
不久,兩人裸裎以對了!他揮動大軍挺入“禁區”之後,立即摟着她道:“好梅妹,這樣子行了吧!”説着,下身一動也不動。
“嗯!這還差不多!”
她立即送上櫻唇。
可是,盞茶時間之後,隨着馬車的晃動,她全身酥癢不已,不由自主地開始扭動起來了。
“哇操!你怎麼啦!”
“人家受不了啦!”
“哇操!你不怕窘啦?”
她啐聲:“討厭!”
他含着笑容把玩着那對玉乳了!她被逗得越來越氣喘了!美妙的“交響曲”立即壓過車輪聲及馬蹄聲了,那些大漢怔了一下之後,自動地迴避開了!半個時辰之後,她喘呼呼地將胴體向左側一倒。
他緊跟而上,在大刀闊斧地廝殺着。
她不由自主地開始唱歌了!馬車卻“伊呀!”邊晃邊抗議了!又過了半個時辰,她呻吟連連了!胴體亦哆嗦不已了!倏聽一聲慘叫,右側一名大漢捂着心口栽倒下馬了。
接着又是三聲慘叫,三名大漢又栽倒下馬了!常勝吼句:“停車!”立即撲下馬車。
十餘把利匕立即疾射向他。
他冷哼一聲,雙掌一旋,那些利匕立被震飛出去,他的身子立即以“蒼鷹搏兔”疾撲向三名老人。
那三名老人冷喝一聲:“去!”六道掌力疾劈而去。
“轟……””聲中,常勝雙臂隱隱發疼,踉蹌後退一大步,那三名老者卻神色駭然地各退三大步。
“嘿嘿!原來是華山三老呀!幸會啦!”
“哼!常勝,你今日既已落單,此處就是你的葬身之地。”
卓立在道路兩側林中的近百名大漢立即仗劍疾撲而上。常勝吼聲:“該死!”立即撲向華山三老。
華山三老將身子一分,以“三才陣法”圍攻常勝。
常勝厲吼連連,掌勁如山,沒多久,不但逼得華山三老陣式大亂,更劈倒了十餘株大樹。
不過,那三十餘名陰陽教教徒在百名華山派高手的圍攻之下,迅速被劈倒八人,全賴田怡在獨撐大局。
董馬卻不着忙地繼續轟炸呂曼梅。
呂曼梅哦叫了!
她正在飄飄欲仙捨不得“緊急剎車”呀!可是,大敵壓境,她豈能不管呢?”小馬哥……怎麼辦?”
“繼續辦!”
“喔……啊……可是……”
“別管那麼多,先爽再説!”
可是,他的聲音方落,兩把鋼劍已自兩側車蓬中刺入,他喝聲:“去你媽的!”雙掌立即一抓。
“叭!”“叭!”兩聲,兩把鋼劍應聲而折。
他喝聲:“滾蛋!”繼續轟炸着。
“小……馬哥……算了吧!”
“不行!”
倏聽一陣掌勁自兩側襲來,董馬吼聲:“王八蛋!”
立即摟着呂曼梅,向車廂外疾射而去。
“轟……”聲中,車廂全被震毀了。
董馬朝地上一彈,立即射向遠處。
立聽田怡喝道:“小馬哥,快來幫忙呀!”
他喝聲:“等一下!”身子已射出百丈外。
他回頭一見沒人再追來,立即將她按倒在地上。
他是存心挫挫常勝的威風哩!他是不願意傷華山派之人呀!但他卻莊敬自強,處變不驚地繼續轟炸。哇操!大丈夫當如是也。
終於,呂曼梅顫抖道:“夠……夠了……”
“哇操!我還沒夠哩!”
他繼續轟着,猛烈地炸着。
盞茶時間之後,她真的樂透了。
他悄悄地一瞧常勝及田怡已經分別掛彩,心中一樂,真氣一轉,“貨兒”激射而出了哩!她“啊”了一聲,悠悠地昏睡了!不久,她無力地睜眼道:“小……馬哥……該……起來了吧?”
“喔!我好累喔!”
“藥丸……我的袋……中……有藥丸。”
他朝她的袋中一掏,抓出三個小瓷瓶,問道:“哪一瓶?”
“白色!”
他打開白色瓷瓶,立即聞到一股熟悉的藥香,他立即脱口道:“哇操!這不是我的藥丸嗎?”
“是的……我……替你換了小瓶……”
他服下一粒藥丸,故意匆匆地穿着衣衫。
她撐起身子一看遠處,由於距離過遠,她根本瞧不清楚,立即問道:“情況如何了呢?”
“我……我也瞧不清楚呀!”
説着,立即挾起她。
她匆匆地穿着衣衫道:“你快去瞧瞧吧!”
他一見常勝正被一名老者劈中後背,心中暗樂,問道:“可是,我不放心你呀!萬一有人來襲,怎麼辦呢?”“我會自衞,快去吧!”
董馬道句:“小馬哥來啦!”立即奔了過去。
他故意放緩速度,眼看着常勝的腹部又捱了一掌,他的心中暗樂,立即喝道:“住手!”
身子一加速前進,立即撲向田恰。
田怡被利劍戳傷肋部及下腹,正被八名華山派高手攻得岌岌可危,乍見來援,不由士氣大振。
董馬尚未落地,雙手連揮,四道指力揮射之後,立即有四名大漢慘叫連連地摔倒在地上。
其餘的四人見狀,急忙各抓起一人退向遠處。
董馬暗讚一聲:“上路!”上前扶住田怡問道:“你怎麼啦?”
“殺!統統殺!”
他朝右側一望,猶豫地道:“可是,常堂主很危險哩!”
田怡回頭一見常勝又被一名老者劈中右肩,另外二名大漢正振劍攻向他的後方,她立即駭呼:“快閃!”
遲了,常勝連番受到重創,流血過多,手腳已滯,當他正欲閃躲之際,那兩把利劍已分別刺入他的後腰及後背。
他厲嚎一聲,雙臂一振,剩餘的功力全部動員,“叭!叭”兩聲之後,那兩名大漢立即慘叫而亡。
董馬的心中大樂,立即運足功力吼聲:“別走!”
田怡被震得腦門一聲轟響,當場倒去。
董馬急忙抱住她。
那名老者神色大變地揮手,剩餘的十餘名大漢上前挾起兩名老者的屍體疾馳而去。
董馬的心中暗樂,裝模作樣地瞧着田恰。
不久,呂曼梅神色緊張地將田怡放在地上,立即實施搶救。
董馬立即在旁學習“急救術”。
一直過了半個時辰,田怡才悠悠地醒轉。
呂曼梅卻已經滿頭大汗地在旁調息了!董馬望着四周的百餘具屍體,暗暗搖頭道:“哇操!人命實在不值錢,不到一個半時辰,便嗝屁了百餘人。”
他立即默默地調息着。
朝陽再現,董馬拍拍手中的灰塵及血跡,道:“哇操!夠累的,怎麼一下子死了這麼多人呢?”
呂曼梅持着常勝的令牌道:“娘,這是常堂主的令牌。”
“你放下吧!梅兒,你可知道你犯了大錯啦?”
“我……我知道,下回不敢了!”
“算啦!小馬哥,我不計較昨天之事,你在見了教主之後,也別提,就説你們兩人沒有在場吧!”
“謝啦!”
“梅兒,你去附近瞧瞧有沒有本教的人吧!”
“娘,尚有一部馬車可供代步,我來駕車吧!”
“這……小馬哥,你會不會駕馭馬車呢?”
“沒試過哩!”
“梅兒,你教他吧!畢竟你不方便駕車。”
呂曼梅點點頭,立即扶她上車。
接着,她將兩匹健騎配上車轅,與董馬端坐在車座,揚鞭叱喝一聲,馬車立即平穩地前進着。
她仔細地解説一陣子之後,董馬興致勃勃地開始御車了。
她一見他順利地馳行裏餘遠,立即脆聲道:“我到車廂中去啦!”説着,立即將常勝的那塊金牌掛在右側轅柱上面。“哇操!你在幹嘛?”
“本教之人若見了這塊金牌,便會來見,屆時我自會現身。”
“哇操!真有此事呀?”
“格格!你就拭目以待吧!”説着,逕自進入車廂。
董馬初次駕車,喜不自勝地沿着山道馳去。
當他抵達山口,立聽呂曼梅脆聲道:“小馬哥,你駕得很棒,朝右側叉道直接行駛過去吧!”
“哇操!遵命。”
説着,一抖右邊繮繩,那兩匹健騎立即朝右道馳去。
田怡輕聲道:“梅兒,你到底攏住他了沒有呢?”
“沒問題了,娘,就讓他接常堂主的位子吧!”
“這……另外兩個老鬼恐怕會有異議哩!”
“那就比武吧!”
“梅兒,我方才有一個預感哩!”
“什麼預感?”
“本教會毀在他的手中。”
“不會啦!娘,你別胡思亂想啦!”
“他似乎是個不祥的人,每個接近他的人,皆先後橫死哩!”
“娘,你別胡思亂想啦!”
“梅兒,別怪我迷信,上回你爹離開七星巖之前,我就有預感,我曾阻止他,他也一笑置之,事後卻應驗了。”
“娘,不會啦!你一定因為負傷才精神恍忽的啦!”
“唉!不信就算啦!替我再順順氣吧!”
車廂中立即一片寂靜。
董馬聽得一清二楚,忖道:“哇操!我真的是一位‘掃帚星’嗎?老官、商行、天香妃子、聞慕香、聞嘯天諸人,常勝……皆遇見我之後才死的呀!”
他默然任憑馬車前行了!
好半晌之後,他搖頭忖道:“不對,老族長及娜魯娃都很好呀!還有那位徐馨也安然離去呀!”
他想至此,心中不由一陣釋然!他進而忖道:“哇操!這些人之中,大多數對我不懷好意,才會橫死的,我不是掃帚星,我是害不死的福星呀!”
心中一爽,他脱口吟道:“秋色滿東南,自赤壁以來,與客泛舟無此樂;大江流日夜,問青蓮而後,舉杯邀月更何人?”
他越吟越起勁,縱目一瞧右前方有一株尚未凋謝的梅花,他振腕一招,“卡!”一聲,一枝梅花立即飛入他的手中。
他湊鼻一聞,心情一暢,脱口吟道:“英雄氣概美人風,鐵骨冰心有誰同?知已一生惟有云,香清豔冷自相親;好訪梅花入山去,借他清操勵吾真;我似梅花梅似我,世外無人回出塵;消受一生香雪海,至今長抱玉無瑕!”他剛吟至此,倏聽左前方林中傳來清脆的聲音道:“美人孤傲鐵分心,對雪宜橫膝上琴,羣芳未許爭風韻,一般孤僻共無聊。”
吟聲清朗,琴音琅琅,董馬不知不覺地勒住馬匹。
卻見林中遠處白影飄然而去,琴音卻嫋嫋迴盪於空際。
董馬脱口吟道:“仙骨娜娜清絕俗,一生孤潔少人知,在下……”
倏聽呂曼梅出聲道:“且慢!”
董馬會意地立即住口。
林中卻飄來一縷清晰的聲音道:“仙骨娜娜清絕俗,一生孤絕少人知,生平最薄封侯願,願與梅花過一生。”
立聽呂曼梅脱口道:“願生一仙,啊!是她呢?”
琴音越飄越遠,終至不可聞。
董馬嗒然苦笑,輕叱一聲,繮繩一抖,那兩匹健騎再度啓行。
“小馬哥,你怪我嗎?”
“沒事!”
“小馬哥,別這樣子,我……”
倏聽田恰輕咳一聲,呂曼梅倏地住口。
董馬忖道:“哇操!林中白影分明是一位女子,瞧她踏梢凌波而行,好似胖叟説過的絕頂輕功哩,她是誰呢?”
他立即默然不語。車廂中也未再傳出聲音,馬車便在黃昏中進入一座城鎮,立聽呂曼梅低聲道:“城內人多,駛慢些吧!”
他立即輕扯繮繩,那兩匹健騎遂放緩奔勢。
不久,馬車逐漸接近城門了,倏見一位錦衣中年人自人羣中疾掠而來,同時,口中朗聲道:“麒麟門遊慕宜恭迎常堂主。”
立聽呂曼梅脆聲道:“遊副門主,你好。”
説着,立即探出頭來。
此時,董馬已經勒住馬匹,遊慕宜立即拱手道:“啊!原來是二姑娘芳駕光臨,遊某有失遠迎,請恕罪!”
“遊副門主客氣了,冒昧來訪,請勿見怪!”
“榮幸之至,請!”
説着,立即一揮右臂。
立即有十餘名大漢大聲吆喝清道。
不久,董馬駕着馬車跟着他們入城了!三彎四折之後,馬車終於駛入一家氣勢非凡的莊院中,那塊書有麒麟門三個金字的大匾在燭火下更添聲色。
只見一名中年人率領六十餘名壯漢及兩名婦人恭列在車前,立聽那中年人朗聲道:“遊慕川恭迎二姑娘!”
呂曼梅道聲:“不敢!”立即扶着田怡下車。
“啊!夫人,是你!”
那兩名婦人立即上前扶住田怡。
田恰苦笑道過謝,道:“入內再談吧!”
呂曼梅立即牽着董馬朝大廳行去。
眾人不由好奇地打量着董馬。
遊慕宜兄弟及那兩位婦人將田怡及呂曼梅迎至主位之後,呂曼梅立即吩咐董馬坐在她的下首。
遊慕川四人坐在右側之後,田怡苦笑道:“我與常堂主不幸在高瑤關林中遭到華山三老及百餘名高手的襲擊。
“常堂主及陰陽三十六衞先後殉難,我正在危急之時,幸蒙董大俠馳援,否則,無法與各位見面矣!”
遊慕川喔了一聲,望着董馬含笑道:“董大俠功力蓋世,佩服!”
“不敢當,在下董馬。”
遊慕川“啊”了一聲,咋口無言。
田怡含笑道:“董大俠此番遭到天山派以毋須有罪名誣賴,咱們必須聯手替他洗刷這個恥辱。”
遊慕川頷首道:“不錯!九大門派一向狂妄自大,亂栽罪名,董大俠,你放心,敝門鼎力支持你。”
“哇操!謝啦!我自己解決吧!”
“這……”
田怡含笑道:“遊門主,煩你代為通報敝教一聲吧!”
“是!在下這就吩咐下人以飛鴿傳書向聞教主稟報此事,夫人,你們就先歇會,在下待會設宴為你壓壓驚。”田怡含笑道過謝,立即起身。
那兩名婦人立即扶着她朝後院行去。
不久,董馬跟着她們進入一間幽雅的後院,立見一位婦人含笑道:“董大俠,請到客房休息吧!”
説着,帶他進入一個寬敞幽雅的房間。
“董大俠,委屈你了!”
“謝啦!我很滿意!”
“董大俠,你歇會吧!告辭!”
那婦人離去之後,董馬打開榻旁小門,立即發現裏面是個寬敞的浴室,那雪白的浴池令他好奇的撫摸着。
他打開壁間竹管上方的木筏,立見清水嘩啦流出。
他立即脱去衣衫,大沖特沖洗着身子。
不久,他一見櫃旁另有一個大圓桶,打開一瞧,立見裏面空無一物,不過,他仍嗅出些許的騷味。
桶旁另有一疊草紙,他不由忖道:“哇操!這就是尿桶吧!”他立即一蹲馬步,開始繳納“水費”及“綜合所得税”了。
泄淨之後,他拭淨下身,蓋妥桶蓋,立即泡入水中。
那半池清涼的池水立即使他神智一清,道:“哇操!陰陽教的勢力果然不小哩!到處都有人恭迎恭送哩!”
倏聽呂曼梅喚道:“小馬哥!”“我在此地!”
木門一開,呂曼梅嫵媚地道:“小馬哥,你真懂得享受哩!遊門主他們在恭候大駕哩!”
説着,自櫃中取出一條大毛巾走了過來。
董馬剛起身,她立即卸下他的面具,輕柔地替他拭身。
“梅妹,你真温柔,我受寵若驚哩!”
“少貧嘴。”
“真的啦!你在外人面前冷若冰霜,卻對我温柔體貼,我……”
“討厭,人家愛你嘛!”
“梅妹,今晚陪不陪我?”
“不要,人家要照顧娘哩!”
“算啦!你就給他們一個獻殷勤的機會吧!”
“不要,人家不喜歡被他們聽笑話。”
“聽笑話?什麼意思?”
“娘方才還在嘀咕我哩!”
“她嘀咕什麼呀?”
“她説如果不是因為我胡叫亂喊,三十六衞也不會分心,當然也不會被華山派的人偷襲得手。”
“哇操!黑白講,他們早就有準備啦!”
“不管啦!人家要回七星巖之後,再陪你啦!”
“七星巖?”
“本教總舵啦!”
“哇操!我不憋死才怪!”
“活該,走吧!”
“梅妹,你真的如此狠心嗎?”
“你真的要我陪呀?”
“真的啦?”
“可是,受不了呀!我吩咐遊門主找個女人陪你吧!”
“不要!”
“真的不要?”
“不要!”
“好嘛!你真是人家的冤家!”
“梅妹,你真好。”
説着,立即摟吻着她。
好半晌之後,她媚眼流波,喘呼呼地推開身子,道:“走吧!”邊走邊拉着被扯縐的衫裙。
董馬暗笑道:“三八查某,我非把你吃死不可!”
他們進入一間豪華寬敞的花廳之後,立即看見遊慕川兄弟和那兩位婦人及田怡已經坐在桌旁。
另有四位俏麗的婢女則在廳口襝衽相迎。
他倆入座之後,立聽遊慕川含笑道:“董大俠器宇軒昂,俊逸絕倫,不愧大俠二字哩!”
“哇操!多謝遊門主的美言,愧不敢當。”
就在兩人客套之際,四位婢女已經替他們七人各斟一杯酒,立見遊慕川舉杯道:“夫人,二姑娘,董大俠,多謝你們的光臨。”
説着,仰首一飲而盡。
董馬立即不客氣地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