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時分,艾土便在洞中怔視着手中之物。
只見它並非金元寶,而是一尊綠澄澄之雕像,艾土由記憶中知道此雕像乃是寺中之觀世音菩薩聖像。
他怔了一下,便把它揣入懷中。
那如,他立見箱中皆是大小不一之物,並無金元寶。
他便左右開弓的拿起二物瞧着。
不久,他決定向小昭君請教此事。
於是,他倒出半袋金元寶,便裝二袋物品。
他綁妥它們,便拎二袋離去。
他一返家,便小心的取出它們及擦拭着。
他邊擦邊想着。
他牢記爺爺生前之指示,他絕對不讓外人知道他識武,所以,他決定不向小昭君道出自己兑換三十批金元寶。
他便取一條布巾包妥三十件物品。
天亮之後,他又採一捆醉棠,便攜花及那個布包離去。
他一入月人接,小昭君已含笑出迎。
他便邀她直接入房。
然後,他打開了包袱。
小昭君乍見那三十件物品,不由自主目亮如炬。
她忍不住上前一一瞧着及摸着。
她為之面紅心促。
良久之後,她問道:“它們與金元寶在一起嗎?”
“是的,昭姐笑納吧。”
“不,它們皆是古寶哩。”
“無妨,還有挺多的哩。”
mpanel(1);
“當真?”
“是呀。”
小昭君取出那尊觀音道:“謝啦。”
“多取幾件吧。”
“不妥,人貴知足,汝打算出售它們嗎?”
“是的,小弟不知它們價值多少哩?”
“吾也不清楚,汝兑過金元寶否?”
“已兑過二批,每錠兑四十五兩白銀哩。”
“當真?”
“是呀,二位掌櫃皆説它們是上朝之金,挺有紀念價值哩。”
“原來如此,這批古寶必然更值錢。”
“真的嗎?”
“嗯,汝就到銀樓售寶,貨走三家不吃虧,懂嗎?”
“懂,多到幾家銀樓洽售。”
“對,而且由對方估價,汝裝得自信些。”
“好。”
“小心行蹤,勿被人跟蹤引禍。”
“好。”
“暫勿存銀票。”
“好。”
不久,艾土已攜包袱離去。
他便在城中買妥一匹布。
他一返家,便翦布一件件的包妥珍寶。
午前時分,他終於捆妥了二百十一件珍寶。
他慶祝的烤肉而食及飲酒。
當天晚上,他便拎走了二袋。
途中,他小心的掠縱,以免碰損古寶。
天亮之後,他已在榆州街上逛街。
不久,他已進入了黃金銀樓。
他放下二袋,便取出懷袋中之一尊魚狀刻物放在桌面道:“先考考你們的識力,再進一步詳談。”
那名店員便拿起它仔細瞧着。
不久,他轉身取來了一冊翻着。
不久,他翻定一頁,便把它對照頁上之畫。
沒多久,他道句稍候,便放下此物匆匆入內。
不久,一名中年人已匆匆行來。
他先向艾土點頭致意,便仔細鑑賞它。
不久,他陪笑問道:“大爺欲割愛乎?”
“不錯,再瞧瞧此二物。”
他立即取出二物放上桌。
掌櫃雙目倏亮的又瞧又撫着。
不久,他望着二袋道:“袋中皆是古寶乎?”
“不錯,你發財啦。”
“託大爺之福,請入內詳敍。”
“行。”
艾土便拎二袋跟入。
不久,他只擺三十件古寶上桌,掌櫃便面紅心促。
艾土道:“它們皆是上朝古寶,百分之百正品。”
“是的,是的,大爺全欲割愛乎?”
“你吃得下嗎?”
“在下願買此三十件古寶。”
“行,汝出個價錢吧。”
“大爺何不開個價呢?”
“你以為我不知行情嗎?”
“不敢,在下尊重大爺。”
“免,我有的是時間,我會多走幾家。”
“大爺放心,小號一向童叟無欺。”
“好!出價吧。”
“在下整批買,每件均價訂為十萬兩白銀,如何?”
艾土忍不住啊了一聲。
因為,他太不敢相信啦。
掌櫃不由暗悔。
艾土卻搖頭道:“太便宜啦。”
“在下出自誠意,在下大約只有一成利潤呀。”
“我上個月才在長沙銀莊與石掌櫃交易過哩。”
“這……在下添十萬兩,如何?”
“再添十萬兩吧。”
“這……五萬兩吧。”
“不行。”
“好吧,請稍候。”
掌櫃便匆匆離去。
艾土不由樂得口乾舌燥。
不久,掌櫃果真取來一大疊銀票當面點交給艾土。
艾土把它們放入袋中,立即扎妥袋及拎走它們。
這天上午,他又走過七家銀樓,他見識過人性的貪婪,他嘗過討價還價之滋味,他已大有心得。
午後時分,他已拎走了二袋。
袋中赫然裝着二千五百餘萬兩銀票。
他亢奮的離去。
他一入山,便飛掠而去。
他一返家,便先入城買妥一個木箱。
他攜箱返家,便挖出所有的銀票一併放入箱中。
然後,他把箱埋入柴房地下。
他受不了的快昏倒啦。
因為,他只售二箱古寶,便收入二千五百餘萬兩銀票,他知道洞中至少還有一百箱古寶呀。
他舉一反三的決定也到長沙售古寶。
他甚至要到其餘的城市售古寶。
他甚至打算到蘇、杭這二個人間天堂售古寶。
所以,他以蛇源已少為由停止售蛇膽及蛇血。
他更以返鄉為由停止了參加鋤土及闢道。
他分別赴長沙及桂林售古寶。
這天上午,他進入杭州售古寶,杭州不愧為繁華的人間天堂,艾土居然以二袋古寶換回了三千二百餘萬兩銀票。
於是,他來回的取寶到杭州及廬州出售着。
他忙了大半年之後,終於售光了所有的古寶。
他更以“莊羽”化名在廬州及杭州各存九千萬兩金。
他亦各在長沙,桂林及榆州以莊羽化名存妥九千萬兩黃金。
然後,他又以莊羽化名在昆明及貴陽各存妥九千萬兩黃金。
他另埋妥三百餘萬兩銀票備用。
他把七張大存單與印章各自以油紙包妥,使埋在雙親之墳中。
這天上午,他攜一捆醉棠入月人樓,小昭君便迎他入房。
他欣然道:“我已售畢古寶。”
“很好,勿張揚,維持正常作息。”
“好,謝謝昭姐指點。”
“此乃汝之福氣,可別花天酒地。”
“不敢,小弟會作些有意義的事。”
“對,汝目前已幫貴州人闢路及售物,汝就在城內買幾家店面交由貴州人自行售物,他們必可賺更多的錢。”
艾土喜道:“好點子。”
小昭君便進一步指點着。
良久之後,艾土方始欣然離去。
首先,他會見各部落老大會商此事。
眾人紛紛欣然同意着。
艾土便吩咐他們挑選妥人員。
一個月餘之後,他已正式入城買店面。
他一向人緣佳,大家又知道他買蛇及蛇膽賺不少的錢,所以,大家一聽説他要買店面,便熱心的介紹着。
不出三日,他已買下了石員外的七十八家店面。
石員外因為迷戀小昭君,不但破財又傷身,如今更黯然率親人離鄉,大批貴州人便前來接管七十八家店面。
他們紛紛出去探聽行情。
他們果然探知自己昔日所售之物品太便宜啦。
所以他們自產自銷,更把市價降一成。
他們的貨品為之暢銷。
他們反而增加近五成之利潤哩。
尤其木材更有一倍餘之價差哩。
艾土之各店面為之大發利市。
他主動的把一半利潤送給山區之貴州人。
貴州人不由對他心服口服。
不到一個月,艾土便買下了所有的馬車集中經營。
他更添購三千部馬車交由貴州青年運貨銷往外地。
他領出貴陽銀莊之全部存銀積極投資着。
這一切完全是小昭君替他出主意。
他經常隨車到外地售貨及觀察學習着。
不出三個月,他已吩咐貴州男女全面釀造茅台酒以及搬出已釀成之茅台酒,因為,他已決定外銷售茅台酒。
此外,他吩咐貴州婦人採割竹筍製成筍乾。
他便先廉價對外攜銷茅台酒以及筍乾。
時值秋冬之至,居然造成了暢銷。
艾土一口氣售出剩下的三萬餘壇茅台酒及十萬餘斤筍乾,不出一個月,它們已賣個清潔溜溜。
貴州人幾乎家家户户增加一筆收入。
人人更勤於製作筍乾及釀酒。
貴州之多雨促成了竹筍之一年四季多產,筍乾產量亦增加。
艾土經由小昭君之指點在各山泉附近造酒坊,貴州人一聽可以造酒賺大錢,每人皆日夜趕造酒坊。
家家户户更趕釀酒。
他們因而停止採收低利潤之物品。
貴州人便利用山上的竹木造妥酒坊及釀酒工具。
男女老幼紛紛釀酒及製作筍乾。
翌年夏天,來自四川,湖南,湖北及廣西的酒商及雜貨商便—批批的前來買酒及筍乾,艾土便趁機漲價三成。
商人們為了生意,紛紛接受。
艾土便把二成利潤分贈給貴州人。
貴州人險些樂翻啦。
他們更努力的釀酒及制筍乾。
艾土便把賺入之錢增建酒坊。
如今,他已不必出去推銷物品,他除了巡視各店面以及酒坊之外,他便穿梭各部落陪眾人歡敍以及打氣着。
此外,他三兩天便會晤小昭君報告近況。
小昭君亦頻頻為他出點子。
中秋一過,貴陽城內又有二位員外因為迷戀小昭君而破財傷身,他們因而被迫出售店面以及產業。
艾土獲訊之後,便攜一張存單赴桂林。
他原本欲須出五百萬兩本金,那知,掌櫃居然道出他在過去一年餘期間,已經有近六百萬兩黃金之利錢。
他欣喜的領出了六百萬兩白銀。
他一趕返貴陽,便買下二位員外之近二百家店面及六座莊院,於是,他正式住入一座莊院。
因為,此莊院只距離月人樓三里餘呀。
他把另外五座莊院贈送給各部落之老大們。
四十名部落老大終於嚐到了錦榻華被之美味。
他們便住入五個莊中。
艾土便託人們幫他巡視各店面及酒坊。
他開始專心的行功,因為他已發現他不但又長高又變壯,他也頻頻排氣,他已記起爺爺生前之指示。
所以,他吩咐下人勿打擾的日夜行功着。
他更吩咐下人,每隔三天,便上山採醉棠送入月人樓。
他了無牽掛的行功着。
原來,他在這一年餘期間之忙碌,已經激發出體中之蛟氣,它造成他的筋脈之更強韌以及內功之強勁。
他體中之雜質亦進一步排出體外。
那知,他剛精修十天,這天上午,便見八名大漢一起劈倒大門入內,接着,一名錦衣大漢含着獰笑跟入。
下人便驚慌的報告艾士。
艾土一入廳,立見那九人已經站坐在椅上。
他立即陪笑拱手道:“參見李幫主及八位護衞。”
敢情,此人便是接任簡聖文之李仁,立見他嘿嘿笑道:“阿土,聽説汝發財啦?
真是可喜可賀呀。”
“全憑幫主賞口飯吃。”
李仁倏地沉容喝道:“汝知道規矩否?”
“請幫主吩咐。”
“自本月起,汝須每月孝敬本幫三萬兩白銀。”
“不妥吧,在下賺的是辛苦錢哩。”
“哼,小昭君賺皮肉錢,尚且孝敬本幫,汝算老幾。”
“這……幫主明知山上之鄉親們剛喘口氣,何必如此做呢?”
“哼,汝不給嗎?行,汝只須打敗他們八人即可。”
“何必傷感情呢?”
“少廢話,速作抉擇。”
“好吧。在下就陪八位護衞活動筋骨吧。”
“行。”
八名大漢便獰笑起身。
艾土便行向廳外。
不久,那八人已把艾土圍在中央。
立見三名部落老大匆匆率二百餘人持棒棍奔入,他們乍見艾土被包圍,立即怒吼的揚棒棍奔來。
八名大漢為之變色。
艾土忙道:“且慢,退下。”
眾人一剎步,卻瞪眼不肯退下。
艾土道:“退下,我只是和他們練練手腳。”
三名老大便率眾退出六大步。
艾土便向八人道:“一起上吧。”
立見一名大漢獰笑道:“休狂。”
呼一聲,他已腳踩中宮,又攻來一記“黑虎偷心。”
艾土閃身扣腕,便按上對方之“肩井穴。”
對方啊叫一聲,便癱軟倒地。
艾立鬆手道:“—起動手吧。”
立聽李仁吼道:“併肩子上。”
另外七人立即搶拳撲向了艾土。
艾土便頻移雙腳及拍按雙掌不已。
叭聲便和衰叫聲交響着。
不久,七人已經倒地。
三名老大迅即率眾歡呼着。
李仁冷冷一哼,便悻然出廳。
艾土含笑道:“希望幫主言而有信,否則……”
“哼,吾不是被唬大的。”
艾土倏地揚掌劈向落在地面之木門。
轟一聲,那兩扉門立被劈成了木屑。
李仁立即面色如土。
他二話不説的匆匆離去、艾土便上前拍開八名大漢之穴道。
他們一起身,便似挾尾狗般匆匆離去。
艾土吁了口氣,便吩咐下人慾召人另造新門。
三名老大使拍胸脯包下此工程。
艾土使含笑申謝。
三名老大吩咐妥人,便率眾離去。
艾土經此一拼,不由更具信心。
於是。他欣然返房行功着。
除夕上午,艾土欣然赴各店面及車行發放紅包,四十名部落老大則替艾土到酒訪及各户發放紅包。
午後時分,艾土方始大功告成的返莊。
立見一名下人道:“土哥,昭姐有請。”
艾土怔道:“人呢?”
“她在月人樓中等你。”
艾土便含笑離莊。
他一入月人樓,立見一名婢女迎來道:“請。”
“謝謝。”
他便跟着她進入了樓中樓。婢女一推開門,便側身道:“請。”
艾土首次登上此樓,不由好奇的入內。
婢女帶上房門,立即下樓。
艾土一入內,立即一怔,因為,他瞧見二個小昭君,而且她們皆含笑坐在椅上望着他,他不由來回瞧着。
不久,他望着左側小昭君道:“昭姐在考小弟嗎?”
立見右側小昭君含笑道:“汝認錯人啦。”
艾土怔了一下,便又望向二女。
不久,他仍望着左側小昭君道:“昭姐別逗小弟啦。”
立見左側小昭君望着右側小昭君道:“姐料事如神。”
右側小昭君含笑道:“恭喜汝。”
“謝謝姐。”
説着,她便向艾土問道:“汝如何認出吾?”
艾土含笑道:“眼神。”
“眼神?吾之眼神有何不妥?”
“昭姐之眼神,澄亮中含着柔情,這位姐姐的眼神太亮又含着逗人之笑容,所以,小弟肯定昭姐。”
右側小昭君不由格格一笑道:“汝是有心人。”
左側小昭君點頭道:“不錯,吾乃汝之昭姐,不過,吾並非小昭君。”説着,她已抬掌連搓臉部。
艾土不由又怔又好奇。
左側小昭君搓下一批薄膜之後,原先那張豐麗臉蛋立即轉為清秀,立見她含笑道:“吾叫王玉昭。”
“怎麼……怎麼會如此?”
“此乃易容術,此法與汝戴面具同具效果。”
“真奇妙啦。”“此乃姐之傑作,姐因有苦衷需在此賣身,吾受過姐之恩,因而化身為姐替姐做一些雜務。”
“原來如此。”
立聽小昭君道:“吾已觀察汝甚久,唯有汝視玉昭如姐且不動淫念,吾今日鄭重把玉昭託附予汝。”
艾土不由一怔。
王玉昭立即羞赧的低頭。
小昭君含笑道:“放心,玉昭仍是冰肌玉膚完美之身,她不會辱沒汝,她只會協助汝,攜她返莊過年吧。”
“我……我……你……不,姐今後怎麼辦?”
“吾已決定結束此工作矣,祝福你們。”
“這……這……”
立見王玉昭起身及向前盈盈行禮道:“謝謝姐。”
“客氣矣,他雖是大福之人,難免會有波折,妥加因應。”
“是。”
“勿忘吾之吩咐,去吧。”
“是。”
王玉昭便上前拿起包袱行向艾土。
艾土便上前行禮道:“謝謝姐。”
小昭君含笑道:“多疼惜玉昭。”
“是。”
“去吧。”
艾土又行過禮,便陪着王玉昭出門。
不久,二人已沿梯而下。
立見三名婢女列立道:“恭喜昭姐。”
“謝謝,多珍重。”
王玉昭便上前各贈三婢一個紅包。
然後,她羞赧的與艾土離去。
艾土喜從天降般驟添一妻,而且是他一向敬重之昭姐,他樂得不知該説些什麼,便默默陪她下山。
不久,他已陪她返莊。六位下人不由怔視着。
艾土立即道:“你們回家過年吧。”
“是,謝謝土哥。”
“恭喜土哥。”
艾土不由一陣臉紅。
那六人入內一拿起包袱,便欣然離去。
艾土便去關妥門,便含笑入內。
他一入房,立見王玉昭正在櫃前整理衣物。
他的心中一動,便問道:“昭姐,要不要叫來一席酒菜?”
“免,有心即可。”
“謝謝昭姐,小弟受寵若驚。”
“切勿道出方才所悉之內容,以免引禍。”
“是。”
“若有人問起吾之來歷,汝就道出吾來自湖南,乃是汝自幼訂妥之妻,不必再評述其他,以免引風波。”
“好。”
“汝已售光古寶吧?”
“是的,皆存於杭州等地銀莊中。”
“很好,若無必要,勿動用它們。”
“小弟曾赴桂林領過利錢置產。”
“無妨,此地之產業已有不少盈餘吧?”
“是的,平均每月賺二十餘萬兩白銀。”
“足矣,汝須精進武功。”
“昭姐知道小弟識武?”
“是姐先發現的,汝真小心。”
“恕小弟隱瞞,爺爺生前再三叮嚀哩。”
“很好,汝似另有奇遇哩。”
艾土便告知入潭含劍之奇遇。
王玉昭驚喜的道:“霜劍在汝體中?”
“是的,可是,它好似已跑了。”
他便略述經過。
王玉昭含笑搖頭道:“它沒跑,它已盡入汝之氣血中。”
“會嗎?”
“是的!令祖生前之安排加上天雷助威呀。”“原來如此,小弟以為是霜蓮之效哩。”
“不可能,吾探探汝之修為吧。”
説着,她的雙手已搭上了艾土之雙腕。
倏覺指尖微麻,她不由一喜。
她便凝功安脈。
良久之後,她含笑道:“汝即將貫通生死玄關矣。”
“真的呀?”
“嗯,吾二人暫勿合體,以免破汝之身。”
艾土怔道:“合體是什麼?”
王玉昭臉紅的道:“夫婦間之恩愛情形。”
艾土立即面紅耳赤。
因為,他已記起幼時曾於夜眠中被雙親吵醒所見之景呀。房中為之一陣寂靜。
不久,王玉昭輕咳道:“吾入廚瞧瞧。”
説着,她已先離房。
艾土心兒一蕩忖道:“我太幸福啦。”
於是,他匆匆離去。
不到一個時辰,他已採回一捆醉棠,他把它們插於各廳房之中。
不久,王玉昭已招呼他用膳。
他乍見六菜一場,不由讚道:“姐好手藝。”
她微微一笑,便斟酒入席。艾土舉杯道:“謝謝昭姐看得起小弟。”
“願汝心永不變。”
“不敢,小弟絕對不敢變心。”
兩人便欣然乾杯。
不久,他邊嘗菜餚邊讚美着。
她為之春風滿面。
二人便和悦的共膳着。
膳後,她便煮茗陪他品茗而敍着。
二人無所不談,卻不談售寶及月人樓。
因為,二人皆已有默契呀。
良久之後,二人方始返房。
她大方的換妥睡袍,立即上榻,艾土換上了便服,便臉紅的上榻。
她一見他如此羞赧,便未再逼他。
二人便默躺着。
不久,她已安然入眠。
他又熬良久,方始迷迷糊糊的入眠。
畢竟,他尚未能完全接受這份豔福呀。
翌日破曉時分,賀年之炮竹聲立即吵醒了他們,二人互視一笑,便下榻漱洗以及更換衣裙。
他一見天色放晴,不由大喜。
於是,他搶先入廚炊膳。
不久,她一入廚,便佯嗔的趕走他。
他便入廳準備紅包及糖果。
他越想越幸福,不由會心一笑。
他一見廳內有一大捆炮竹,他便攜它到大門前予以引燃。
炮竹聲中,他忍不住哈哈一笑。
他便敞開大門以待。
又過了一陣子,王玉昭已邀他入膳。
二人便欣然共膳着。
膳後,二人便入廳品茗。
不久,二名部落老大已率大批人前來拜年,只見他們不但獻上了一支鹿腿,更獻上了三十壇自釀的茅台酒。
艾土含笑接受它們。
艾土更介紹愛妻王玉昭。
眾人為之在廣場歌舞祝賀着。
艾土二人便各取一疊紅包贈送給客人。
不久,又有六位部落老大率人送禮前來賀年,原先之人上前一陣拜年之後,便愉快的離去。
艾土仍然含笑受禮及介紹愛妻。
眾人便依禮以歌舞獻賀着。
艾立夫婦便在事後含笑發放紅包。這批人剛走,便又有大批人來賀年。
這一天,四十個部落老大皆率人前來送禮及賀年,莊中因而歌舞連連。
艾土夫婦欣然的一直髮放紅包。
黃昏時分,艾土方始關門納吉。
王玉昭忍不住邊烤肉邊問道:“汝共準備多少紅包?”
“一萬個,每個紅包內裝二張二兩銀票。”
“汝可真夠大方哩。”
“這一切皆是他們替小弟賺來的呀。”
“好度量,必有後福。”
艾止低聲道:“何況尚有存金呀?”
“噓,勿提此事。”
“是,是,小弟失言。”
王玉昭含笑道:“汝自摻調料佐料吧。”
“行。”
艾土立即自廚內取調味品予以拌妥。
不久,他把調味品一批批的塗上了鹿肉。
王玉昭喜道:“夠香,吾由此鹿肉想及一事,汝所人之潭甚冷乎?”
“是的,冰寒澈骨,小弟每次入潭前皆先飲五斤酒哩。”
“格格,霜劍可能被汝醉出原形啦。”
“有理喔。”
二人不由互視一笑。
她立即道:“汝若吸收它之精華,汝之體中如今必是陰盛陽衰,汝必須多進補些壯陽藥物,譬如鹿茸。”
艾土喜道:“當真?”
“不錯。”
“好,小弟知道山上有很多珍貴的壯陽藥草。”
“汝以前不是售過蛇膽及蛇血嗎?它們也有壯陽之效。”
“好,小弟會採用它們。”
王玉昭道:“可惜姐已走,不然,該潭頗益她行功。”
“真的呀?留待下回吧。”
“嗯。”
不久,艾土以刀削肉道:“邊烤邊嘗吧。”
“好呀。”
二人便邊嘗邊品酒。
不知不覺中,二人已吃光了一支鹿腿及飲下了五斤酒,立見王玉昭雙頰酡紅及雙眼流波,艾土不由動心。
她打個飽嗝道:“足矣。”
於是,二人熄火返房。
她大方的在他的面前換妥了睡袍便直接上榻。
處子幽香加上迷人胴體,立使艾土心兒更蕩。
他便先行在椅上行功。
良久之後,他一上榻,她已含笑進入了夢鄉,他望着她的嬌顏,不由暗喜道:
“我實在豔福不淺呀。”
他便含笑側躺着。
他胡思亂想一陣子,方始入眠。
翌日上午,他一見細雨紛飛,便陪她攜傘出遊。
不知不覺之中,二人已入山區,她踩着山道含笑道:“真不簡單,汝家三代對貴州人貢獻良多矣。”
艾土含笑道:“小弟一定要使户户貴州人皆在銀莊存錢。”
“格格,好偉大之抱負,汝將打破人無三兩銀之古諺。”
“這一切全是姐之好點子呀。”
“不,吾只轉答姐之主意而已。”
“原來如此,總之,我要在今年內先完成五成之願望。”
“但願沒有天災人禍。”
“老天有眼,貴州人該喘口氣啦。”
“但願如此。”
不久,二人一見四下無人,便施展輕功掠去。
不出盞茶時間,二人已進入了蛇窟。
她入洞逛了不久,倏地自一個朽箱下方取出一個長形木盆,她一揭盒,立見盒中有一卷竹簡。
艾土詫道:“小弟漏了此寶矣。”
她展簡一瞧,便大喜道:“寶中之寶也。”
“當真?”
“瞧,博浪沙一擊尚不及此式之威也。”
“好大的口氣,古篆字哩。”
“不錯,攜回去抄錄吧。”
“好。”
於是,二人掠出窟外。
他便順勢拔下二束壯陽草藥。
二人便直接掠下山。
二人一返莊,立見廳內桌上已放着十六支又粗又長之鹿角。
王玉昭詫道:“此乃何物?何人所贈?”
艾土臉紅道:“鹿茸,山上人所贈。”
她為之一陣羞喜。
於是,她入書房抄錄竹簡內容。
艾土則取刀切鹿茸成片。
然後,他把它們泡入四壇茅台酒再移入房中。
他知道貴州人為他進補之意,他為之臉紅。
不久,他洗淨草藥,便浸入一罈茅台酒中。
他直接欣然步入書房。
立見王玉昭遞來竹簡道:“焚吧。”
“好。”
他立即攜簡入廚及引燃火勢。
他架妥一支鹿腿,便準備烤肉。
立見她攜紙到他身旁輕聲逐字解説着——
雙魚夢幻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