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氣死我了,為什幺你出的一些主意都沒有效果呢?」
融融氣憤地在銀杏面前抱怨,尤其當她得知屈夙塵竟將璟圓格格帶進他專用的「澐香温泉」,心中更是氣惱。
「夫人,我……」銀杏委屈地撇撇唇,「我哪知道少王爺對璟圓格格這般寵愛?無論嫁禍給她什幺罪名,他都無所謂。」
「你説少王爺愛她?」
融融頓時火冒三丈,眼底出現了妒火。
「這是事實,難道你看不出來?」銀杏實話實説。
「哼!」她怎能讓璟圓格格霸住了福晉的位置,那可是她痴等許久的啊!
既然已做了這些,她絕不能半途收手,所謂狗急跳牆,融融腦海中倏地激起一道更狠冽的主意。
「對了!我記得你表哥也住在鎮上是不?」她突然轉向銀杏問道。
「是啊!可是他不務正業,在鎮上是個混混,成天混吃混喝的。夫人,您問這些是……」銀杏疑惑地反問融融。
「他愈混愈好,你快去把你表哥找來,我有事想請他幫忙。」融融冷冷一笑。
「夫人,你到底有了什幺主意,説出來聽聽嘛!」
看見主子詭異的表情,銀杏隨之心驚膽跳,無論如何她得先弄明白融融究竟在出什幺主意,才能安心的將表哥請來。
「你真麻煩,教你做件事就這麼不幹不脆的,難怪這麼沒用!」融融瞪着她,附在她耳畔,凝着邪笑説道。
「什麼?你要我表哥去──」銀杏閒言不禁大喊。
融融立即捂上她的嘴,斥罵道:「你要死了,喊得那麼大聲,想讓我在王府特不下去嗎?」
「夫……夫人,這樣好嗎?」
她銀杏雖不是好人,但這種事她可做不出來。
「你這麼沒用?好!那上個月你向我借的五十兩銀子現在就還給我。」融融不容地退縮,立即以其弱點壓制她。
「夫人──」銀杏霍然跪在地上,涕淚縱橫道:「那些銀子我已拿給我爹孃回鄉修屋用了,現在要我怎麼還啊?」
「還不了就去把你表哥找來,把我的計畫告訴他。事不宜遲,趁待會兒少王爺將到軍吏處的空檔,把事情給辦了。」融融狠心威脅道。
「這……好吧!我去跟他説説看。」她頹喪不已。
「那就起來吧,咱們得把握時間,我必須要在最快的時間內把璟圓趕走。」融融睨了她一眼,催促道。
在妒意攻心下,她已逐漸失去理智,變得喪心病狂了。
「是。」銀杏站起,急忙為主子辦事去。
當她出府時,那副鬼鬼祟祟的模樣正好被小妍瞧見,她不禁懷疑銀杏是否又在出什幺餿主意企圖陷害璟圓格格,於是偷偷跟在後面。
跟過幾個弄堂,小妍遠遠瞧見銀杏進入一間破屋內,不一會兒走出一個尖嘴喉腮的男人,兩個人咬了半天的耳朵,情況詭異極了。
但由於距離太遠,小妍無法聽清楚他們究竟在談論些什麼?心中焦急得要命。正在她不知所措時,那男人竟跟着銀杏走了,小妍考慮了一會兒,最後還是跟了上去。
★★★
璟圓格格等衣裳幹後,就回到晚香苑,她本想和小妍告別,誰知道她怎麼也找不着小妍。近夜時分,她只好放棄等待,打包簡單的細軟後便離開兀稷王府。
為了怕再給順嫂他們找麻煩,她決定不向他們辭行,自己一個人默默離開,另一方面地也擔心再讓屈夙塵追上,於是她加快了腳程,準備步出府郟
璟圓格格不知自己該上哪兒去,一心只希望離開這個與他有任何關聯的地方。
她不想再聞到他純男性的麝香氣味、再聽見他醉濃如酒的低沉聲音、再看見他惆儻狂野的不羈模樣,因為,這些只會令她黯然傷神。
一心愛戀一個男人,卻得不到他的珍惜,有的只是重重傷害,這教她情何以堪?
她原以為自己可用一丈的痛來換取他一寸的情,誰知一切只是她自作多情!
才步出晚香苑後門,璟圓格格突然被一個陌生男人擋住去路。
「你就是璟圓格格?」猥瑣的男子涎着臉看箸她。
他就是銀杏的表哥劉山,在他收了融融的百兩銀子後,他就在銀杏的帶領下躲過幾個守衞來到晚香苑,正好看見她提着包袱往他的方向走來。
「你是府邸的人嗎?我怎麼從沒見過你?」她提防地看着他。
此人沒穿府邸的護衞服裝,也不是廝僮打扮,而且一臉奸佞相,絕非善類。
「雖然你沒回答我的話,但我可以想見你就是格格了。」劉山賊賊一笑,徐徐走近她。
「你想幹嘛?」她感覺到不尋常,迭迭退後。
「你長得真是美,難怪有顛覆男人的本事,從北京城到咱們這兒一路上都是你浪蕩的傳説啊!」
劉山擦了擦嘴,手指輕輕碰觸了一下她的臉頰;璟圓格格連忙一閃!
「放肆!」她怒斥了一聲,但臉色已泛白。
天!她到底是落到什麼樣的處境?這裏是晚香苑的後門,根本沒有巡邏隊,她該怎麼辦?
「別在那兒放三放四了,你是什幺樣的女人我會不知道嗎?別假了!」劉山哈哈一笑。
璟圓格格心頭猛地一撞,疼痛難抑,為什麼大家都要這幺説她、誤解她?別人的指控她還能忍受。可……屈夙塵明明知道她是清白身,卻還要惡言惡語地傷害她、羞辱她?為什麼他要那麼狠?為什幺……
「你走開!離我遠一點兒。」她放聲大喊,渾身發出恐懼的冷顫。
「我要是不走呢?」
「我會大叫,把這府邸的人全都喊來,到時候少王爺一定不會輕饒你的。」璟圓格格故作堅強,機伶的大眼不停轉動,試着找機會溜開。
「這個你倒不用替我擔心,少王爺絕不會處置我的。」劉山大笑,露出一口黃板牙。
「你這是什幺意思?」她驚悚地問。
「什幺意思?告訴你吧!就是少王爺付我一百兩銀子買我來的。」他咧開大嘴,眼看她那小臉發白的可人樣,口水都快淌下來了。
銀杏那丫頭這回可真是找了一件好差事給他,不僅有銀兩可拿,還有美女可以嘗。嘖嘖嘖!光是想他就渾身搔癢,褲襠已繃得受不了了。
「他買你來……」璟圓格格一張俏臉已成灰白,接下來的事她根本不敢去想。
「對!少王爺買我來帶你走的,換句話説,就是任我玩你了。嘻……」他一步步走向她,她則一步步復退。
璟圓格格此刻不僅臉色發青、慘白,心也擱淺了。
「不──我不相信!你騙我……你騙我……」她驀然大吼,淚縱橫交錯於雙腮。
屈夙塵是瞧不起她、嫌惡她,但還不至於做出如此殘忍無情的事!不會的……就算念在阿瑪的份上,他也不會這麼做的。
「你別傻了,若沒有王爺的允許,我哪能進來這裏找你呢!」劉山拉了拉褲腰,一臉賊佞相。
「你給我滾!」她溢出屈辱的淚,那不僅是害怕,而且是心死的悲哀。
「別這樣,少王爺不要你了,還有我疼你啊!再説,你又不是什麼冰清玉潔的良家婦女,別裝了。」
劉山將她逼到死角,一把擒住她的手腕,露出噁心的饞樣。
「別碰我!」她憤而往他臉上揮拳。
他沒料到璟圓格格會如此兇悍,因此沒防到她有這一着,鼻頭都被打紅了。
「你這個臭婊子,還以為你是格格啊!沒有人會要你的,人家頂多是拿你來暖牀而已,少放作清純,跟着我劉山,你算是祖上積了陰德。」
他緊抓着璟圓格格雙臂,硬是要湊上自己的臭嘴,親吻她白皙的頸子。
「別碰我!你滾──」她使出吃奶的力氣推開他,最後速雙腳也用上了,使力往劉山胯下一踢,整得他哇哇大叫。
她乘機抓緊包袱就要跑,卻又被他猛然一摸,額頭撞上圓柱,流了不少血。
但她拚命告訴自己不能倒下,她絕不能倒……但眼前為何愈來愈暗……好象催魂使者將要前來找她似的……
劉山伸出舌頭,噁心地舔了舔嘴,又要親吻璟圓格格嫣紅的小嘴──
「哎喲……」一個飛石猛地擊中劉山的右頰,疼得他立刻放開璟圓格格,慘叫一聲。
「你是誰?好大的狗膽!」
屈夙塵怒視着劉山,喚來侍衞,沉聲道:「把這賊人關進大牢,等我親自查問。」
他方才正打算前往軍吏處共商禦敵大計,是小妍不惜犯上「不敬」之罪,將他由半路上給找了回來,沒想到竟讓他看見這一幕,他心中大罵:好個融融!
兩名侍衞立即湧上,將劉山挾走,劉山嘴裏還不時大喊冤枉,「饒命啊!不是我要這幺做的,饒命啊!」
屈夙塵無暇他顧,立即奔向璟圓格格,無奈她已昏厥。
他心痛不已,急忙抱起她直奔晚香苑
屈夙塵才剛將她額上的傷口包紮好,璟圓格格已轉醒,猛然睜開驚恐的大眼!
當她一看見他時立即用力推開他,忿忿地説:「走開……滾……我不想看見你,不要再看見你……」
璟圓格格不顧額上的傷,翻身起炕後就急急的往門口走去。
屈夙塵立即攔住她,而頭暈目眩的她由不得身體的不適!倒在他懷裏。
「別擋我──你好殘忍……好可怕……」
她似瘋了般敲擊着他的胸膛,欲哭無淚的臉上全是驚悚與害怕的神情,她怎幺都無法忘記他竟找別的男人來糟蹋她的事。
「住手,璟圓……」他猛地抓住她揮舞的雙拳,心痛於她的悲悽。「你為什麼會説我殘忍呢?」
「你走……我不要再看見你!」她驚魂未定地大喊,根本沒聽見他的問句。她一心只想逃開他、躲避他。
「璟圓──」他靠向她。
「別過來、別過來──」她又是驚聲尖叫。
「好好!我走──你別太激動。」屈夙塵定定地看着她,眼底全是落寞與悔恨,就在剛剛他看見璟圓掉在地上的包袱時,才明白自己又差一點失去她了。
他不敢想象若小妍沒去攔他,或是他來遲一步,整件事又會變成怎麼個無法收拾的地步?
「走──」她指着門口,神智已亂。
「我去叫小妍來陪你。」他細聲誘哄。
「不要──我誰都不要,我要阿瑪,我要回家……」她突然奔回炕上,抱着枕頭,滿臉驚懼的她,大眼裏銜滿了駭意。
「好,我去請淳慶王爺來見你,你不要太激動,好好歇會兒。」屈夙塵與她對視良久,見她乖馴地不再大聲叫嚷,這才嘆了一口氣,疲累地走出房門。
難道他用盡一切方法,卻始終無法留住她?他不禁苦笑,想不到當初只是想為友報仇,如今竟變成他為愛深困!
★★★
銀杏急忙奔往融香園,上氣不接下氣地一路喊道:「夫人,不好了,大事不妙了!」
「怎麼?發生什麼事?難道你表哥出亂子了?」融融見她這般匆忙,心頭一驚,立即往懷的方面想。
銀杏焦慮地點點頭,「就這麼巧,被少王爺給撞上了。」
「怎幺可能,我算好他今天要出府,而且不是已經出門了嗎?」融融這下可慌了8你表哥沒把我們給招出來吧?」
「這我就沒把握了,但聽説他一被抓進牢裏就嚇昏過去,可能還沒説出來。」
銀杏後悔極了。
這下可好,好好的兀謖王府她必定是待不下去了,可家中還有父母弟妹待養,她真不知自己該如何是好?
「那還好,我們還有機會逃。」融融急忙開始收拾起重要值錢的首飾和銀票。
「我……我不逃,如果我留下來向少王爺懺悔,或許他會原諒我,留我下來。」銀杏心想,即使她逃出去,也逃不過貧困生活的折磨啊!
「你真沒用……哼!隨你了。」
融融本想責罵她沒出息,但又怕時間一耽擱就走不掉,於是!啤了她幾句後又連忙打包金銀財寶。
也不知何時,屈夙塵已站在門際,怒目看着融融那副緊張的模樣。
「你要出遠門嗎?怎麼沒告訴我一聲?」他冷聲嗤笑道。
銀杏聞聲,回頭一見是少王爺,立即咚地一聲跪下地,渾身打着冷顫説道:「少王爺吉祥……」
「你先下去──」他是要找罪魁禍首,銀杏這個幫兇他日後再處理。
「是。」銀杏看了一眼融融,自身難保的她已顧不得他,快步離去。
「少……少王爺,您不是出府了嗎?怎麼有空來我這兒?」融融故作鎮定,安慰自己説不定屈夙塵還不知道真相,她絕不能自亂陣腳。
「也不知怎的,我突然覺得不舒服,就折回來休息了。」他走向前,一見她攤了滿桌滿牀的珍珠寶貝,不禁慵懶一哂,「我曾送過你那幺多東西啊!」
融融立即衝向前,將東西全都掃進錦袋中,「是……是啊!」
「可見我待你不薄,你怎麼捨得悶聲不響就離開我?」他倏然轉首看她,眸光由濃轉闇。
屈夙塵那道侵略性的眸光令她心慌,她立即佯裝笑意,裝模作樣地撒嬌道:「融融怎麼捨得離開您?只是聽説灕水很美,想去那兒度個假,再説少王爺您又那麼忙,肯定是沒空陪我去,融融只好一個人去囉!」
「也對。」他嘴角盪出一抹詭笑,「我近來是忙得不得了,忙得差點兒忽略有人在我府邸裏翻天覆日、為所欲為。」
「少王爺……」融融胸口突地梗窒得説不出話來。
「我在灕水有個別苑,你知道嗎?」他倏然話鋒一轉。
融融略微鬆了一口氣,卻仍戰戰兢兢地問道,「少王爺願意將灕水的別苑讓予融融度假用嗎?」
他冷哼了一聲,「從今天起,我撤除你待妾的身分,沒收所有的賞賜,貶你為奴婢至灕水別苑打掃房舍。」
「什麼?您不可以這幺做,不可以……」她手支着額,差點兒昏了過去。
「你既然能擅自叫人來侮辱璟圓,我為什麼不能貶你為奴?融融,我當真沒想到你竟會是個如此心狠手辣的女人!」
屈夙塵微眯冷眼,神色犀利如刀,嚇得她花容失色。
「不!少王爺,您原諒我吧!我會這麼做全是因為吃味,我不容許璟圓佔據您所有的心思,我不希望您遺棄我。看在我爹曾救過您的份上,也看在我對您的一往情深,饒過我吧!」融融陡地跪下,哭得慘烈。
「為了你爹的恩情,我縱容了你多少次了?你幾回嫁禍璟圓,我全看在眼裏卻不動聲色,你以為我不明白?我想這份恩情我也還夠了,沒把你趕出府已是仁至義盡,待會兒我會派人帶你去灘水別苑,你的確得好好收拾收拾。」
話語一落,他忿忿然用袖離去,
融融愣在當場,哽咽低泣,悔不當初……
★★★
接下來的幾天,屈夙塵一樣被璟圓格格隔離在門外,説什麼也不肯見他,使得他懊惱不已,這時候,他的貼身護衞突然送來一封信柬。
「少王爺,屬下已將你的信件快馬送至淳慶王爺手上,這是他回覆的信函,請您過目。」
他立即接過一瞧,臉色淬變!淳慶王爺在信中説他將於近日趕來江南,將璟圓格格接回去。並告知皇上已不再怪璟圓格格,撤除了她不得返京的聖令,而且,也有位愛慕璟圓格格已久且不計較她醜聞的貝子爺願意娶她,所以,他將親自下江南將她帶回去成親。
看完信柬,他猛力地將拳頭敲在案上。
是他自找的,皇上之所以會撤消聖令不正是他暗中幫忙嗎?這下可好,他可是幫了自己一個倒忙,他真能讓她抱着對他的恨意離開這裏?且從此兩人不再有任何瓜葛,甚至男婚女嫁……
不!他絕不允許她躺在別的男人懷裏,更不準其它男人碰她一根寒毛!
「少王爺,淳慶王爺信中怎幺説?」護衞問道。
「皇上已撤除璟圓永不得返京之令,淳慶王爺竟要接她回去與別的男人成親!」屈夙塵咬牙道。
「這怎麼成?難道淳慶王爺不明白皇上之所以會改變心意,全是少王爺您暗地裏諫言幫的忙?您這麼做全是為了璟圓格格,他怎能隨便把她嫁給別人?」
這事唯有他知道,也深深明白少王爺對璟圓格格不予表達的那份情愛。
「不!我不會讓她離開我,嫁給別人。」屈夙塵説着,立即衝出屋外,正好撞見躲在廳外的銀杏。
「你躲在這幹嘛?」
「奴婢是想請求少王爺原諒,奴婢不能沒有這份工作。」她苦苦哀求着。
「算了,這全是融融逼迫你的,不過處罰仍是不可避免,現在起,你從下層奴婢開始做起。」他嚴聲説道。
「是,謝謝少王爺……」
屈夙塵不再看她,直接前往晚香苑。
一到那兒,他瞧見小妍坐在閣外門檻上,不禁問道:「你怎麼坐在這裏?」
小妍一見是屈夙塵,立即站起福了擋身?愁眉苦臉地説:「稟少王爺,格格連我也不見。」
「這……」他眉一蹙,「你下去吧!」
屈夙塵隨即推門而入,偏偏璟圓格格一看見他,就驚悚地縮在牆角,嘴裏喃喃念着,「惡魔……出去!出去!」
「璟圓,你究竟是怎幺了?為何這麼怕我?」以往他會站在遠處安慰她,但今天他已耐性全失,不想再一個人做困獸之鬥。
他牢牢拽住她的細肩,冷眼睥睨她一瞼的茫然與恐懼。
「別碰我,我討厭你。」經過數天的心靈沉澱,她已漸漸恢、心智,但愈是平靜她愈是害怕他的靠近。
她好害怕這個只會傷她的心,又殘忍無情的男人!
「你討厭我?你可知道這幾天我有多擔心你!」他大聲對她厲吼。
「你擔心我?是不是擔心我為何沒被你買來的男人給玷污了?更擔心我把你的可惡行徑傳揚出去?」
璟圓格格回睇他,冷冷笑説,心卻沉重得像被灌了鉛似的,好沉重啊!
「你説什幺,我買男人去……是誰説的?」他大為震驚,難怪璟圓格格會這麼恨他。
「別否認了,那個噁心的男人親口告訴我的,你討厭我、嫌惡我,你想毀了我──」她的胸口狠狠的抽痛,原本就已殘破的心又被震得幾近粉碎。
「去他的王八蛋,我根本就沒有叫任何人去強殲你,而且那根本不可能!」
媽的!這必定又是融融稿的鬼,早知道他就宰了她!
「我不要聽──」璟圓格格拚命搖頭,小臉上浮是不勝的愁苦。
她也不願相信他是這麼狠心的人,可是那賊人言之鑿鑿,再加上那段日子他不斷對她的譏諷,讓她更加信以為真。
「我要你聽我説。」他不肯放開她。
「不……不要!我什麼都明白了,在北京城時,你就千方百計想要毀了我,如今又拿戲弄我當消遣,我不知道你還要怎麼對付我?不過,求求你放過我吧!別再折磨我……」
「我知道我以前太偏執,也做錯了,但請你相信我,我絕沒有做出這種豬狗不如的行徑──」屈夙塵百口莫辯。
「別碰我,你走開──」她慌得尖叫。
「我偏偏要碰你──」他托住她的下顎,眼神因憤怒而黯然失色,「你就寧可信那個賊人的胡言亂語,而不願相信我?你知不知道你阿瑪就要來接你回京成親了,我不容許你再躲着我。」
「你走開,我要回家……」一聽見「回京」二字,璟圓格格就激動大喊。
「我不准你走!」他突然壓住她柔軟的身軀,噙住她的小嘴,長舌鑽進她喉間,強肆地碾吻着她,品嚐着她的幽香與甜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