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她挪動身子,討厭他肆無忌憚的舉動。
「人家常説男人是自私的,做完愛便倒頭就睡,我不過試着改變那樣的習慣。」他凝唇低笑。
「你不需要改變什幺,我們不會有下次了。」她驚慌地迎上他的視線。
「是嗎?」他眼神變得深邃,又再次俯下身──
「哦!不──求你放過我……」她無力地説。
「嫁給我,璟圓。」突然,他埋在雙峯間!沉沉地説了。
她一愣,以為他又在撒謊引誘她,「不……你別又再對我花言巧語了,你的心有多狠,我最清楚不過了。」
「我狠?」他突然發出瘖啞的笑聲。
他那眼神冷峻得令她害怕,卻也摻雜了些許心疼。
「你……」她説不出話了。
「是的,我狠,等淳慶王爺來接你,你就隨他回北京城吧!躲開我這個狠冽的男人吧!想不到最終還是我一個人下地獄,這一切都是我自找的。」
屈夙塵翻身起炕,走出晚香苑的同時,一路上狂笑不止。
璟圓格格微愣,被他那淒厲的笑聲所刺激,眼眶也變得濕濡。他那句話到底具什幺意思,好象她傷他極深?但,如果他、心裏真有她,又為何要用各種手段來傷害她?
她迷惘了……人全亂了……
不久,敲門聲陡地響起,璟圓格格以為是小妍,立即拉被掩身,拭了拭眼角的淚,「進來。」
然而,踏進屋裏的不是小妍,卻是她最不想見的銀杏!
「你來做什麼?」璟圓格格像只刺蝟,自衞地豎起渾身的刺。
「格格,您別誤會,我這次來是來向您道歉,也是來請求您原諒。」為了表哥那件事,她自責許久,她雖窄肚狹胸,但還不至於做出這種傷天害理的缺德事啊!
再則,她表哥的所作所為被她嫁禍給屈夙塵,屈夙塵竟還留她在府邸,免得她們一家人陷入困頓,這份恩情她這輩子都報答不了的。
所以,她一直在遠處等待,直到屈夙塵出了晚香苑,她才敢進晚香苑向璟圓格格坦誠,但願能幫少王爺挽回格格的心。
「你……」
「格格,您誤會少王爺了。事情是這樣的……」
璟圓格格小嘴微啓,杏目愈睜愈大,而淚亦隨着銀杏的話傾泄不休──
★★★
淳慶王爺與隨從一行人快馬加鞭趕來兀謖王府。
當屈夙塵見他們到來時,驚訝道:「淳慶王爺,您怎幺那麼快就到了?是擔心我虧待璟圓格格嗎?」
淳慶王爺一到,就表示璟圓格格即將離開,屈夙塵感到一陣心痛卻又無奈,只好苦中做樂調侃道。
「哪兒的話,只因我接到皇上旨意,他已同意讓璟圓回京,況且又收到你的傳書,信中指稱她身體不適,所以我才急着趕來啊!」淳慶王爺捻鬚一笑,又問:
「璟圓那孩子竟然從穆爾王府溜到你這兒,沒給你帶來麻煩吧?」
「即使是麻煩,我也當全心照顧她,王爺您太客氣了。」
他感嘆,璟圓格格帶給他的何止是麻煩?或許是永無止境的揪心疼痛,他恨自己一開始對她的偏見太深,因而傷她也深,莫怪在他不小心愛上她後,得到了同樣痛苦的回報。
「她人呢?我可以見見她嗎?」
「當然。」他隨即喚了身邊小僮,「去請璟圓格格來前廳。」
小僮退下後,屈夙塵説道:「王爺難得下江南,就在這裏多住些時日。」
「不了,我馬上就得走。」
屈夙塵閒言,心口暗撞了一下,「為何那麼急?您才剛到,再説江南離北京城千里迢迢,這樣來回奔波,您身子會受不了的。」
「受不了也得受,俞邑親王的爾易貝子急着娶璟圓進門,我得趕緊帶她回去文定,免得夜長夢多。」
他哈哈一笑,似乎為璟圓格格能找到個好人家甚感欣慰。
「您瞭解爾易貝子嗎?您怎能隨便將璟圓嫁給他?如果他在意她的醜聞,不能善待她,豈不害她一輩子?」屈夙塵激動地説,神情急促又暴躁。
他怎麼也沒想到淳慶王爺的動作竟會那幺快,快得令他措手不及!
「這也沒有辦法,唯有嫁人,才能平息她的醜聞啊!」王爺嘆息道:「其實璟圓會這幺叛逆,全是因我而起。」
「怎麼説?」
「她額娘原是漢女,長相絕美可人,與璟圓幾乎是同一個模子刻出來的。當年我四處遊山玩水巧遇她,被她的美色所迷,硬是將她給騙進府當侍妾。而後我卻不懂珍惜,接二連三納寵妾並將婢女收入房,她額娘最後因心痛而自荊所以,她恨男人,尤其是風流花心的男人。」
「原來如此……」屈夙塵雙眼微黯,氣自己竟不去探究她蠻橫的原因,只知一味地傷害她。
「不僅這樣,在府邸,她是唯一一位漢妾所生的格格,身分地位自然不同,被她那些兄弟姊妹排擠多年,這也是造成她個性偏頗的原因啊!」王爺搖頭一笑,「本來我是想撮合你們……唉!偏偏讓你當場撞見她的醜事!我也不能太自私,既然爾易貝子有心,與我們淳慶王府也能匹配,那我當然是樂見其成。」
「不!我本就打算──」
屈夙塵正想説些什幺,卻被門外小僮的呼喊聲給打住,「璟圓格格到。」
「請格格進來。」他喚道。
「璟圓……」淳慶王爺一見到愛女,立即咧開大嘴,高興迎上去。
「阿瑪,您什幺時候到的?」璟圓格格眼中含淚,終於忍不住失控地撲進他懷中,孺慕之情令人鼻酸。
「剛到,我是特地來接你回去的,咱們得馬上動身。」王爺拍拍她的肩,柔聲哄着寶貝女兒。
「馬上?!」璟圓格格也表現出同樣的震驚。
她偷瞄了屈夙塵一眼,卻發現他正目不轉睛地看箸她,冷硬緊抿的唇和剛毅的下巴均説明他的緊張。
「對!阿瑪已為你找好了婆家,正是俞邑王府的──」
「阿瑪,您沒經過我的同意,怎可私下為我訂下婚事?」璟圓格格眉限緊蹙,不能理解地問道。
「你這孩子,我也是為你好啊!你快跟我回去吧!俞邑王爺等着見你啊!」淳慶王爺就怕她又突然後悔,抓着她的手就要出廳,上他的馬車。
「阿瑪,您再等我一會兒好嗎?」璟圓格格抽回手,冷靜地説。
她轉向一直不動聲色、面無表情的屈夙塵,「這些日子叨擾你了,我就要回京,你有話對我説嗎?」
「該説的我全説了,你偏不信。」他陰鷥如驚的眼盯住她,下顎微顫。
「如果我相信呢?」璟圓格格對他温柔一笑,讓他難以置信地身子顛簸了一下。
「你怎麼了?是不是因為我……」屈夙塵狹長的眼難掩意外,直以為她受了他的刺激而變了性子。
「我很好,記性也正常,記得你曾説,你愛我,你想要娶我,這些還算數嗎?」她一步步走向他,眼神深邃多情。
不僅屈夙塵呆愕住了,就連淳慶王爺也傻在當下,這……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難道璟圓格格住在這裏的這段期間,他們倆……
好啊!若璟圓能嫁給屈夙塵,那可比嫁給那個爾易貝子要強多了,那他待在這兒豈不是既多餘又礙眼?
「咳……咳……」淳慶王爺故意發出怪聲,「我趕了幾天路,人也累了,不知少王爺這兒可有歇息的地方?」
屈夙塵回過神,立即掩飾失態,「當然有,小僮,請領王爺到東廂客房,隨行侍衞也一併招待休息。」
待淳慶王爺離去後,屈夙塵立即將廳門關上,轉身以一雙鋭目睇凝着璟圓格格,「你又在打什麼主意?説──」
見鬼了!該不是她眼見就要離開,心情愉快了,捉弄人的劣根性又犯了?
「是人家先問你的,你要先回答我。」璟圓格格彎起漂亮的唇線,根本不把他的憤怒看在眼裏。
「對!我是説過那些噁心的話,那你……願意留下嗎?」既然她問他就説,他倒要看看她在要什幺把戲?
「那你願意讓我留下嗎?」她眼神灼灼地凝視他。
「你……」
璟圓格格索性將整個身子投入他懷中,我想了想,終究不忍自己心愛的男人獨自下地獄,所以我想救贖他,拉他一塊兒上天堂。」
屈夙塵整個背脊緊繃僵凝,想撫上她腦袋的手也頓在半空中,不知該不該放下?
「你什麼時候變得那麼害躁,連碰也不敢碰我?」
她突然踞起腳尖抬起螓頭,鋒唇輕拂過他剛毅的下唇……
「你以為我不敢碰你?」他重重地奪下她的嫣唇,吻得她差點無法呼吸。
璟圓格格為喘氣而紅唇輕啓,那粉紅如初開的瑰瓣,怯怯地招意着屈夙塵沉重的慾望。
他狂妄地握住她的前胸,隔衣挑逗着她的乳尖,惹得璟圓格格聲聲嘆息,「嗯……礙…」
「你這個小妖精──對我調情是何居心?」他突然放開她,璟圓格格差點兒撞上身後的長柱。
屈夙塵眼明手快地拉住她,她即順勢往他懷裏撲過去,讓他措手不及和她一塊仰坐在檜木椅上。
「我要你娶我。」她纖細的指頭在他頸側畫圈,使得他耳下的青筋暴跳、滿臉漲紅似火。
「可是,你前幾天還──」他硬着聲説。
「那是前幾天,我現在改變主意了,塵,為什麼不告訴我你為我所做的一切?」
她含情脈脈地看着地,款款柔情的道,看他這副兇悍的模樣,令她好生難過。
「你知道了什麼?」他更為震驚。
「我什麼都知道了,是銀杏偷聽到你的談話,她告訴了我一切,讓我知道你為我向皇上澄清了我的污名,還知道我誤會了你,你並沒叫男人去凌辱我,是我太固執不肯聽勸、不懂你的心,我……」
她柔情的話語變得哽咽,最後成為低泣,「你別再對我兇,我已經夠傷心了,或是你嫌我的名聲太差,後悔你曾説過的話……那我就不怪你,乖乖和阿瑪回去成親好了。」
璟圓格格沒信心極了,她捫心自問:她已將話説得很明白了,他為何還裝作不懂?可能是他改變心意,對她不再有任何眷戀,否則,他也不會任由阿瑪將她帶走阿!
望着他如深井般的瞳底,冷漠的面孔,她不禁酸楚蝕心,難堪地轉身要走……
「我不准你去成那撈什子的親,不準懂不懂?」
他一個箭步攔住她,雙掌緊扣住她的細肩,眯着眼凝視着她。
「如果剛才阿瑪硬要帶我走,你會讓我走嗎?」她老下心地問。
「會,如果你堅持,我會讓你回去。」他沉冷地説。
「你……」她心一揪,他竟那幺容易放她走?
「但我會在你成親那天搶親,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是我屈夙塵的人,到時候,你就算後悔也為時已晚。」
他那輪廓分明、極端男性化的臉重重擰成複雜的線條,壓不下心底倏揚的激盪。
「你的意思是還要我了?」璟圓格格破涕而笑。
「我要、我要,我不僅要你而且愛你,不管你信或不信,那你呢?是真的不走,還是又在要我而已?」
他眼神如炬,十分在意她現在真正的心思,他絕不容許她又一次要騙他,他可不是莫子揚,會住她擺佈卻不還擊。
「既知你愛我,我就不走了。」她又蹈起腳尖輕吻他的唇角。
他別開臉,躲過她的撩逗,「你!你剛才説我是你心愛的男人,此話當真?」
「你真多慮,前幾天那個霸道又野蠻的男人上哪兒去了?我可不准你遺棄我一個人下地獄,除非你不愛我、嫌惡我……我知道我過去的所做所為都太不成熟,因為心裏的障礙,讓我對男人產生一股莫名的──」
「別説了,璟圓。」
屈夙塵環抱住他,緊繃的神情這才釋然,「我更不好,當初不該不明就裏就對你做出報復的行動,我該先去了解你的心、你的成長過程才對。」
「你!」璟圓格格猛抬頭,徵愕地看向他。
「我全知道了,你之所以叛逆,之所以對男人心存偏見,淳慶王爺已將原因全告訴我了。天!我該怎麼做才能贖罪?尤其是前些日子,我還對你做出更暴虐的事。」他沉重地閉上眼,後悔莫及。
「別自實太深,坦白説,那時候我好恨你,可是你也帶給我……」她羞赧地紅了耳根,接不下話了。
「帶給你高chao和歡快了?」他頓然了悟,壞壞地替她下了結語。
璟圓格格俏臉一紅,慎了他一眼。
「更重要的是我愛上你了,説也奇怪,你那麼壞、那麼狠、那幺無情,我怎會在不知不覺中愛上了你?」她雙眼熠熠生輝,芙蓉面又染上薄霞。
「我知道。」他揚起唇角,黝黑眩人的黑眸變得又邪又壞。
「你知道?」璟圓格格迷惘地反問。
「我知道你這個小女人喜歡我較強勢的手段,以後我乾脆將你五花大綁起來,然後再一寸一寸地吃了你。」
屈夙塵唇畔勾起狩獵者專有的詭異笑容,漂亮的黑隆閃箸神秘的光彩,十指已進一步地摸上她的柳腰,恣意撫弄。
「你胡説──嗯……不可以,這是大廳……」
「這裏我最大,沒人敢説話。」望着她欲語還羞的嫣唇,他忍不住就想奪下它。
「不!有句話我想問你。」她以食指抵住他肆無忌憚的嘴。
「好!你問,我聽着。」他一嘴咬住她柔細的指頭,細細舔吮……
「嗯──好癢……你這樣,人家怎麼問嘛!」
好過分,他居然吻上她的皓腕、藕臂、一直到腋下──
屈夙塵無奈地放開她,沒好氣地雙手環胸道:「這樣總可以説了吧!」
「我想知道,你是何時喜歡上我的?」璟圓格格羞赧地問,眼底深鐫着痴狂愛戀。
「不止喜歡,還有愛。」他笑着糾正,隨之眼神微眯,雋深的側面似魔般蠱惑着璟圓格格的心,「可能是與你初識的那一天吧!」
「你騙我……如果那時候你已對我有心,怎幺還會這幺對我?」
她眉心揪結,聲音出現幾不可聞的震撼。
「只因為我當時氣瘋了!沒想到我看見你的第一眼就被你所吸引,所以,我氣自己怎幺會步入了子揚的後塵,為此我只好以傷害你來達到讓我忽視你的目的。」他犀利剖析着自己的內心。
「你又騙我,那天一早你就走了,根本就不想見我。」
想到這兒,她就羞惱地顰起眉、噘高唇,要起小女人的嬌嘖薄怒。
「那是因為我不敢見你,但卻又無時無刻不在關心你。事後聽説你溜出穆爾王府時,你知道我又多着急嗎?而當我意外地在府中看見你!真是又驚又喜又氣,驚喜我能再度見到你,卻又氣你是故意來撩撥我好不容易平靜的心靈。」
他性格的薄唇噙着一抹縱容的淡笑,湊近她頰畔耳語,卻也乘機攫住她温柔的唇瓣,舌尖性感地充實着她、狂吮着她。
「嗯……」她經推他,偷了個説話的空隙,「你傷我那麼重,人家還沒想到辦法懲罰你。」
「你要罰我?哦,拜託,可別節我禁慾啊!」他隨即拉起她的小手,覆在他跨間的驕傲上,「瞧,它已為你挺得似創把了。」
璟圓格格的小臉倏然燙成紅潮,立即抽回小手,「你……你怎幺可以?」
「有何不可?我已經要娶你了,你就是我的老婆。」
「你當真要娶我,不怕名聲受損?」這是她最擔心的。
「去它的名聲,我只要你。」
他迫不及待地將她推倒在椅上,撩高她的上衣下襬與柔薄的肚兜,大手探索着她的雙峯,愛憐地捧起它們,指尖摩掌着她俏立的蓓蕾。
「別──這裏不行!」一股電光石火的魔力讓璟圓格格不禁輕嘆吟哦起來。
「管他的,讓我取悦你,就當是我的賠罪。」他俊邪的臉上掀起一抹笑,旋即銜住她柔嫩似火的乳尖,以舌誘惑她火焰般的情潮。
「嗯!你好霸道……」她不依的話語全被他緊接着火辣挑逗的調情給堵上了。
他的手竟然探進她裙內,摸索着她細膩的大腿,在底褲周圍撩戲着她,牙齒更是咬住她的乳頭,以舌尖搔弄箸那蕊頂點──
突地,屋外傳來了走動聲,屈夙塵暗啐了一聲,立即抱起她翻過窗,直落在窗外底下的軟草上。
「放心,這裏不會有人來打擾了。」
「你…好壞,剛才嚇死我了。」她嬌羞地偎在他的胸膛。
「放心,除了我,絕沒有人能看見你曼妙的身子。」
他隨即抓起一堆花草覆身,將兩人衣衫半敞的身軀完全遮掩祝更迫不及待地叉開她的雙腿,深深理進她體內。
璟圓格格不住地顫抖,嬌喘連連……
屈夙塵則抱住她的粉嫩雙臀,激烈地上下抽拽──
剎那間,只見軟草叢中一片風光盪漾、香色旖旎、飛絮沾衣……就建羣鳥也雌雄交頸,訴説起情話來。
蜂兒、蝶兒,全都伸長了嘴,直舔着花、心的蜜,把周遭景色弄得是五彩繽紛、情潮浪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