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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鐵口直斷果半仙

    雪挽晴朗,臘梅處處香,騎驢把橋過,鈴兒響叮噹。“半個月之後,大雪停了,果半仙的創傷受靈藥之助,已經痊癒脱疤了,他急着要早點下山了!

    因為,米缸快要唱“空城計”了,加上,他實在被郝南虎整怕了,巴不得能早點下山找一個“替死鬼”!

    不過,他畢竟沒有帶小孩的經驗,整整的耗了一個多時辰才全副武裝,裝備齊全的準備出門。

    由於門外積雪之故,他先將包袱及一個三尺長,內裝粥汁的蓋圓竹自窗外遞了出去,再將郝南虎遞了出去。

    當他爬出窗,背起郝南虎,拿着包袱及圓竹,不由苦笑道:“媽的!想不到我果半仙竟會變成‘歐巴桑’了!”

    往四周一瞧,一片白皚皚,那些屍體已被積雪所蓋,他苦笑一聲之後,腰桿一挺,立即“起步走!”

    穿過梅林之後,逐漸朝山下走,俗語説“上山容易,下山難!”加上積雪甚滑,因此,他耗了兩個時辰才走到半山腰。

    只見他在一塊石後停了下來,喘道:“媽的!實在不中用了,走這麼一段路變累成這個樣子。”

    抬頭一看,天色已過午時,他不由叫道:“糟糕!小祖宗已經兩個時辰沒吃東西了,怪啦!他怎麼沒有抗議呢?”

    匆匆解下布中,抱着郝南虎一瞧,他竟然雙目咕嚕連轉,朝四周望着,果半仙立即叫道:“好小子,挺好奇的哩!”

    暗暗鬆口氣,立即拔出圓竹口之布塞,自包袱內取出一個碗,迅速倒了一碗粥汁,開始伺候小祖宗了!

    郝南虎雙手一陣亂揮亂動,立即噴噴吸吮起來了。

    “小祖宗,喝慢點,別嗆着了,真難為你能挨這麼久!”

    果半仙連喂他兩碗粥汁以後,仔細的替他換下一條又濕又重的尿布,後笑道:

    “小祖宗,你可真貪玩哩!”

    果半仙靠在石旁啃完自制的“飯糰”之後,將郝南虎抱在懷中,指着四周的白皓皓積雪,沉聲道:“小祖宗,多看幾眼吧!”

    “下回再來此地之時,可能已是一、二十年後了,屆時我這把老骨頭可能已經報銷了,不過,第二個半仙將笑傲江湖矣!”

    説完,哈哈大笑着。

    笑聲充滿得意與悲愴!

    他的笑聲未歇,突聽一陣:“救命啊!”的女人呼叫聲音自山下傳來,他怔了一下,立即朝山下望去。

    在她的身後,正有四名漢子分持不同兵刃疾追而來。

    果半仙邊背起郝南虎邊暗忖道:“傷腦筋,老夫已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了,竟還有人來向我求援!“

    那少婦左手長刀,石手短刃,刀光霍霍,邊奔邊拼命。

    突見使懷杖的大漢攔住去路,舉雙杖當頭砸下。

    少婦不敢硬接,向左閃讓。

    使鞭大漢右腕一振,軟鞭攔腰纏來。

    少婦左手刀刀勢如風,直截敵人右腕。

    軟鞭鞭梢倒卷,少婦長刀已收,沒被卷着。

    突見一把鬼頭刀疾砍而來,同時一柄劍刺她後心。

    少婦急忙揮動右手刀擋開那一劍,但是敵人兩下夾攻。竟然避不開鬼頭刀那一招,被直砍在左肩上。

    果半仙瞧得心兒震,立即拿起包袱及圓竹朝山下行去。

    少婦捱了一刀,無自苦戰,卻已無法逃向山上了!

    只見那使鞭的叫道:“捉活的,別傷她性命!”

    那使懷杖的陰陰一笑,雙杖橫打疾掃而來。

    少婦避開懷杖,百忙中右手短刀還他一刀。

    突見左方一劍刺來,少婦立即將長刀斜格,那知對方的臂力甚強,那少婦左肩受傷,刀劍相交,長刀立即使格飛向山上來。

    對方得理不饒人,長劍趁勢貫進,疾刺向她的胸口。

    果半仙由少婦的武功知道她是應家堡之人,心中已經決定幫她的忙,因此,停坐在雪地仔細的觀察他們的打鬥。

    此時一見使劍漢子一劍直刺她的腰問,立即喝道:“游龍回身,臨別秋波,圍趙救魏,南山打虎……”

    少婦一見長劍刺來,危急之下,不知如何躲閃,自忖非死即傷之際,突聞有人道出自己的武功,不由一怔!

    可是,她畢竟是蘭心惠質,迅即依言向右急閃,左手入懷,迅速的一揚手,兩柄飛刀立即向使劍漢子胸喉射去。

    使劍漢子正在得意之際,一見飛刀及身,不由魂飛魄機雖然仰身後避,腹間卻已中了一刀。

    最慘的是,由於仰身後避,身子立即向山下滾去,等到身於停下之際,那柄刀已沒入腹部、雙目暴睜,死翹翹矣!

    少婦根本無暇察看戰果,擲出飛刀之後,一見使鞭漢子疾撲而來,右手短刀脱手擲出,左掌也劈出一掌。

    使鞭漢子想不到她會把唯一的兵刃脱手擲來,因此,慌忙舉鞭磕去、可是,卻已無法閃避襲向腰間那一掌了!

    只聽他慘叫一聲,立即被掃飛向山下,落地之後,立即暈厥。

    使懷杖漢子及使刀漢子,驚駭的瞧着山腰的果半仙。

    果半仙一見少婦已經臉色儈白,心知必是受傷主耗力過度所致,立即哈哈笑道:“你們兩個兔崽子,不認識我果半仙啦?”

    兩名漢子聞言,神色大變,慌忙離去。

    “嘿嘿!別急着走嘛!相見即是有緣,待本半仙替你們算算命吧!”

    兩名漢子聞言,恨不得爹孃多生一雙腿,奔逃更急,半響已掠到山下,挾起那兩名漢子落荒而逃了!

    原來,據武林傳聞,好人碰上果半仙,可以活百歲,歹徒碰見果半仙,那一定似“資優學生”般“提早畢業”!

    世界多美麗,誰捨得死呢?

    果半仙見狀,喃喃自語道:“媽的!這兩個兔崽子比小祖宗還好唬,老夫總算又安然度過一劫了!”

    那少婦顧不得察看傷勢,立即跪伏在雪地,恭敬的道:“應家堡長媳華玉英感謝前輩救命之恩!”

    “嘿嘿!別多札,快上藥及看看小朋友有沒有受傷?”

    華玉英恭應一聲:“是!”立即起身解下背上的嬰兒。

    果半仙鬆了一口氣,立即緩緩的行去。

    半個時辰之後,他終於走到華玉英的身旁了。

    華玉英肩上受傷正愁無法上藥,一見到愛女沒有受傷,暗喜之餘,立即瞧着緩步下山的果半仙。

    心中卻暗詫道:“他會是傳聞中的果半仙嗎?怎麼似一位蒼老的人呢?難道他有意扮出這付模樣嗎?”

    果半仙會意的笑道:“少奶奶,別奇怪,老夫根本不是果半仙,方才只是藉名招搖撞騙而已,老夫替你上藥吧!”

    華玉英將手中的瓷瓶遞了過去,神秘異的問道:“老前輩,你怎會知道小女子的武功招式而加以指點呢?”

    果半仙取出自己的靈藥,哈哈笑道:“湊巧而已,少奶奶忍着點!”説完,扯去破衣,輕輕的替她上藥!

    盞茶時間過後,大功告成,果半仙含笑遞過兩粒藥丸,道:“少奶奶,所幸未傷及經脈,大約三日後,即可痊癒,”

    華玉英吞下藥丸感激的道:“感謝前輩賜藥,前輩可否願意賜知您的尊姓大名,裨晚輩及小女永誌不忘!”

    “呵呵!老夫的姓名不提也罷,你就稱呼老夫為‘衰尾老人’吧!”

    “這……太唐突了吧!”

    “呵呵!事實就是如此,有何唐突之處?貴堡究竟發生了什麼大事?怎會讓你遠逃至此地呢?”

    “唉!血狼幫及飛虎幫與敝堡結怨甚深,前夜凌晨之時,率眾入侵,經過半天的劇鬥,敝堡死傷殆盡!

    “在拙夫及堡中高手的協助之下,小女子揹着唯一的愛女突圍而出,沿途雖毀去三人,卻仍然被那四人緊迫不捨。

    “方才在危急之際若非前輩指點,小女予早已遭擒,這份恩德不知何以為報?”

    説完,就欲下跪行禮。

    果半仙忙道:“少奶奶別多禮,老夫……”

    話未説完背上的郝南虎又拉起“警報”了。

    那聲音又響又急,立即將華玉英之女“帶動哭”了!

    果半仙立即哄道:“小祖宗。別急。別急!”

    只見他匆匆的卸下郝南虎,取過圓竹,拔下布塞,一湊近他的嘴旁,即噴噴有聲的吸吮起來了。

    果半仙鬆了一口氣,一見華玉英背轉身,將愛女湊近自己的胸前,心知她在哺乳,立即避嫌的低頭不語。

    那位女嬰約有七,八個月大,吸吮數口之後,立即又安然入睡,華玉英整理妥衣衫,緩緩的轉過身子。

    她乍見郝南虎吸吮圓竹,不由詫問道:“老前輩,令孫……”

    果半仙尷尬的一咳道:“小犬夫婦不幸遇難,僅留老夫一人,為了外出遠行,只即熬粥汁供他食用了!”

    華玉英同情的道:“老前輩,可否讓小女子哺育令孫?”

    果半仙心中狂喜道:“媽的!真是善有善報!”表面卻客氣的道:“這……少奶奶身子受傷,不大妥吧?”

    華玉英道句:“沒關係!”立即接過郝南虎。

    郝南虎好久沒有享受這種美味了,雙手遞揮,猛吸不已。

    華玉英脆聲道:“老前輩,令孫長得眉清目秀,頭角崢嶸,將來必可出人頭地,是否已取了名字?”

    “南虎,南山猛虎,你就喚他郝南虎吧!”

    華玉英低聲念句:“郝南虎”立即暗中思忖武林中有那一位郝姓高手,現場立即只剩郝南虎吸乳聲音。

    果半仙暗笑道:“你去猜吧!小祖宗姓郝,老夫姓果,夠你猜的啦!老夫倒要趁機改變一下計劃了!”

    盞茶時間過後,郝南虎含笑入眠了,華玉英將他放在膝上,整理妥衣衫之後,立即要替他換下尿布。

    她乍見他的股間一片通紅,心知必是經常忘了換尿布之故,心中一陣愛憐,立即脆聲道:“老前輩,是否尚有尿布?”

    “喔!有!有!”

    換妥尿布之後,果半仙含笑問道:“少奶奶,今後打算何往?”

    華玉英神色一慘,黯然道:“晚輩自幼失枯,敝堡竟然已遭血洗,天下雖廣,卻無一地可供棲身!”

    “既然如此,老夫在衡山尚有一處棲身之地,咱們可否先前往隱避一段時間,俟令愛及虎兒稍長之後,再伺機復仇?”

    “這……老前輩浩恩,小女子永志難忘!”

    “呵呵!走吧!”

    衡山,別名霍山,為五嶽山脈之支脈,列為華夏東西南北中五嶽之一,稱為南嶽,是隋代開皇九年所語定。

    按詔定五嶽之中,最高者為北嶽恆山,最低者為南嶽衡山,它雖列為最低,但至少也有近千丈。

    以形勢而論,華山以奇險著名,泰山以磅礴見長,均有北方豪雄浩偉之氣,恆山及嵩山,則稍嫌頹衰。

    衡山峯巒雖多,但比之東西二嶽則乏奇特之形勢,其優點則有峨嵋之翠之秀,江水環繞,雲氣持重,而有秀麗之致!

    衡山脈起於廣西,婉蜒於湘資二江之間,以長沙嶽麓為尾,而以衡陽之雁羣為首,其中又以祝融峯最高。

    最有名之峯巒有祝融、紫蓋、天柱、芙蓉。石享等五峯。這可由杜於美之詩中有“衡嶽五峯尊”之句為證。

    這一天晨間朝霧迷濛。煙水悽迷之際,一帆孤舟順“湘江”而下,搖櫓靠岸,就泊在“衡山”之下。

    孤舟泊穩由船下走下一身灰袍,布帽,抱着郝南虎的果半仙,以及一身黃衫,抱着愛女應真真的華玉英。

    兩人朝船家道過謝,立即舉步踏上了登山道。

    登衡山最易,山路寬曠平坦,二人走了一個時辰之後。便到了座落在駕鶴,有湘二峯之間的“半山亭”。

    至此山勢青秀,遠望祝融嗟峨屹峙。羣峯鋪伏左右,俯視湘江,宛轉如銀帶,鳳帆隱約,出沒於青山綠水之間。

    果半仙一見華玉英接過郝南虎坐在亭中,心知她必是又要餵乳,立即走出亭外,負手眺望。

    好半晌之後,只見華玉英走了過來,脆聲道:“爹,用點乾糧吧!”

    果半仙身於一震,激動的道:“你……你喚我為爹?”

    “是的!您行收下我這個苦命女嗎?”

    “呵呵!好!好!我答應了,想不到老夫孤苦二、三十年,臨老之際,居然有女兒,又有孫子,孫女,真是老天有眼!”

    説完,呵呵連笑。

    兩人在亭中休息盞茶時間之後,重又舉步出亭向山上行,由“半山亭”往上走,步步趨高,古柏蒼松,雖已響午,卻是一片清涼,而且景色美得寧靜,美得清奇。

    午後時分,兩人到了“螂侯書院”,這兒是唐朝大宰相李沁故居,如今僅“端屆室”三字石刻,餘已荒頹。

    想當年“邱侯多藏書,插架三萬軸”,如今卻是殘牆破壁,一片淒涼,令人感嘆世問景物更替之無情。

    二人休息半晌之後,一路往上,經“鐵佛寺”,“湘南寺”而抵“南天門”,這一帶已在半山之上,雲霧更濃,諸峯隱約。

    過了“南天門”不遠,折入林中小徑,前行半個時辰,立即來到一座油漆剝落,門窗緊閉,但卻飛檐狼牙,朱欄碧瓦,極其精緻的小樓。

    果半仙重回故居,立即痴立在院中。

    華玉英內心暗凜道:“這兒不就是昔年聞名江湖的‘天樓’嗎?爹一定就是此樓主人果半仙了!”

    她立即默默的陪立在一旁。

    落日餘暈照映着二人及小樓,寧靜之中透着感性的畫面。

    突聽郝南虎雙目一睜,又開始拉起“警報”了,華玉英啊了一聲,立即放下應真真,哄道:“虎兒乖!”

    説完,匆匆的接過他,立即轉過身子開始餵乳。

    熟睡中的應真真被郝南虎一吵,立即也跟着哭了數聲,果半仙立即抱起她哄道:“真真乖,真真不哭,嗯!”

    應真真果真收住哭聲,緊瞧着他。

    “對!這才像話嘛!咱們真真以後是‘中國小姐’哩!怎麼可以亂哭呢?對不對?帶你進去瞧瞧你的小牀。”

    説完,緩步走向廳門。

    只見他在距離廳門三丈餘遠近,突然步法一變,左三右四,前二後一連移一陣子之後,推開廳門走了進去。

    華玉英將包袱朝左肩一掛,抱着郝南虎走了過去,在距離廳門三丈餘遠處,低頭一看野草雜主的青石地面,至此而逝。

    代之而起的是鏽跡苔痕累累的鋼板地面。

    她在三年前,曾與夫婿至此一遊,曾經被困在這片鋼板地面一個多時辰,事後雖然平安返出,卻已餘悸猶存。

    因此,她小心的按照左三右四,前二後一步法,朝前行進。

    半響之後,她順利的走人大廳,只見應真真靠坐在當中太師椅上,果半仙以桶汲水,拿着抹布正在拂拭積塵。

    他一見郝南虎已經鬆口,正好奇的四處張望着,她立即將他與應真真並坐在椅上,取過另一條抹布仔細的撩試青石地面。

    在提桶換水之際,她發現後院假山池塘之中,源源不絕的冒出甘涼的山泉水及幽雅的花木景物。

    她不由暗贊“攬天樓”果然不愧為武林四大異景之一。

    兩人忙碌一個多時辰之後,坐在廳中食用乾糧,只聽果半仙含笑道:“英兒,你知道此地之名吧?”

    “是的,如果孩兒沒有猜錯的活,此地該是‘攬幽探勝,天外之天’聞名江湖,武林四大異景之一的攬天樓。”

    不錯!我正是此樓之主果然,唉!若非遭歹人陷害,此樓如今定是車水馬龍,歡笑喧天,那會如此的孤寂。“

    説完,神色一黯!

    “爹,往事如煙,何須追憶,孩兒有一個預感,此樓一定會在虎兒的手中更加的名聞江湖!”

    “呵呵!不錯!不出十八年,江湖上會出現一位武功通率,神算通靈的郝半仙,屆時,可有你忙的了!”

    説完,瞧着並坐在一起的郝南虎及應真真。

    “爹,你可否將虎兒的身世提一提?”

    “當然可以,咱們先去整理休息之處吧!”

    説完,提着水桶含笑走出大廳,折入書房,在書桌旁邊連拍數下,終於,壁間響起“軋……”聲響。

    “呵呵!此道密門已二、三十年未曾開啓過,我方才還在擔心機關會被卡死哩!”

    説完,藉着月色,找出火燭引燃之後,率先行入秘道。

    華玉英雙手分抱二嬰跟着行入秘室。

    只見秘室甚為寬敞,壁間嵌着六粒鵝卵石大小的明珠,不但將秘室照耀明亮,亦毫無氣窒之感!

    果半仙將桌椅擦淨之後,含笑道:“英兒,壁間那六粒巨珠,分別各有兩粒夜明珠,避塵珠及避水珠!

    “這兩房一廳乃是老夫以前準備供為後人練武及避難之用,你瞧這個鐵桶設計得多妙!”

    華玉英走到那個三尺高,二尺方圓,上覆一個大鐵蓋,蓋中央切開一個半尺方圓的口。

    那鐵桶觸手生寒,分明必非幾品。

    “呵呵!此鐵取自北海海心,乃是老夫精心設計,耗時一年始製作完成,桶中已擺妥近百種藥品。”

    説完,打開了鐵蓋。

    只見桶中置滿藥瓶,華玉英取出數個藥瓶,打開一瞧皆是何首烏,川七,人蔘等補氣活筋之藥,不由暗暗頷首不已“呵呵!英兒,待會我再開一些藥品,明早你入城購回,我想早點替真兒及虎兒洗筋淬脈!”

    華玉英欣喜的熱淚盈眶,咽聲道:“爹!謝謝您!”

    “呵呵!自家人別如此的客氣,老夫的功力已被破去,今後調教他們二人之重大責任可要由你來負責哩!”

    “爹,您放心,孩兒會全力以赴的,爹,是誰毀了你的功力的?”

    果半仙苦笑一聲,立即將自己在梅林中的遭遇説了出來。

    韶光易逝,眨眼之間,又過了十六個年頭。

    歲月不饒人,不但果半仙已彎腰駝背,白髮蒼蒼,專心轉授郝南虎及應真真武功的華玉英亦已現中年人之態。

    仲夏時分,午後,太陽仍隱在濃密的雲層裏,天氣仍然非常熾熱,氣壓低得使人有一種透不過氣來的感覺。

    果半仙躺在樓上回廊竹椅中閉目養神,突聽樓下傳來一聲少女的驚驚叫:“蛇!

    爺爺,娘!”他不由嚇了一大跳。

    突聽一聲:“哈哈!”自涼亭中傳來,果半仙暗自苦笑道:“小祖宗,你又在搞鬼了,真是傷腦筋!”

    不久,只見一位黃杉女郎以紗巾捏着一條尺餘長,通體僵硬的草蛇,瞪眼鼓頰,匆勿的掠上樓來。

    瞧她嬌豔中透着一股英氣,光采照人,當真是麗若春梅綻雪,神如秋蕙披霜,霞映澄塘,雙目晶晶!

    好一個絕色美女,可惜,生未逢時,不然,她一定可以在一九八八年環球小姐選拔大會上,替咱們爭個面子的。

    她上樓之後,美目一掃,一發現果半仙,立即委屈的喚聲“爺爺!”接着掠了過來,香風一陣,已站在果半仙的椅旁。

    果半仙佯作驚駭的道:“少姑奶奶,拜託你大慈大悲把這隻令人噁心的長蟲丟掉好不好?爺爺老生怕怕哩!”

    “才不要哩!爺爺,你要替人家做主,虎弟趁着人家睡覺的時候把這隻討厭的東西放在人家的牀頭,你説可惡不可惡?”

    “嗯!實在有夠可惡,那有男生跑進女生的房間,莫非他存心不良,企圖偷香竊玉,這……有夠可惡!”

    突聽遠處傳來一陣焦急的聲音道:“哇操!啓稟爺爺,俗語説:”捉姦成雙,捉賊拿髒‘,沒有證據,豈可妄自定罪!“

    聲音方歇,一位身材頎長,俊逸瀟灑,嘴角隱含笑意的白衫少年似張落傘般飄落在二人的面前。

    “爺爺,這條蛇今晨被我射死,他一定不甘認輸,因此,有意拿這個來嚇唬人家,爺爺,您要替人家做主!”

    那位俊逸少年正是自幼浩劫餘生,如今練成一身內外,軟硬功夫的郝南虎,只聽他不慌不忙的道:“爺爺,真姐的口供可以採信嗎?”

    “呸!什麼口供不口供,我又沒有犯罪!”

    “哇操!沒有犯罪?真是愛説笑,你手裏拿的正是犯罪的證據,現在官方雷厲風行的推動‘愛護運動’,你害死動物,該當何罪?”

    “呸!它是害蟲,該殺,你別把話題扯得遠了,你還不認錯嗎?”

    “哇操!認錯?本公子何罪之有,你的房間有若大內禁城門禁森嚴,門窗緊鎖,本公子怎麼把它放進去呢?”

    “哼!你詭計多端,防不勝防。……”

    “哇燥!姑娘,請你在説話之前,先去漱口刷牙,儘量別口出髒話,好不好?

    證據!民主政治,一切講究證據!”

    “爺爺,您看他這付德性,人家不管啦!爺爺,你要替人家做主啦!他越來越壞了,爺爺,您要遏止他呀!”

    説完,猛搖果半仙的右臂。

    那條草蛇被她提着蛇尾,隨着她的搖晃而不停的搖晃。

    果半仙瞧她毫無懼怕之狀,不由暗暗微笑!

    只聽他輕咳一聲,道:“好!本官升堂辦案了。”

    説完,挺坐在竹椅上。

    郝南虎立即挺胸朗喝道:“威……武……堂上保持肅靜!”

    説完,在自己的右腿拍了下,象徵大人拍了一下驚堂木!

    果半仙沉聲道:“應真真,你方才所述,可有虛假?”

    應真真忍住笑,道:“啓稟爺爺,證物在此!”

    果半仙一接過草蛇一瞧它的雙目分別被一支竹箋射入。左眼那支竹箋全部沒入,右邊那支付箋卻有些許露在外頭。

    他不由暗忖道:“這隻蛇有夠‘衰’,居然被當作比武之內靶,不知是誰射中它的左眼,領先半籌的?”

    應真真一見爺爺在打量那條蛇的雙眼,立即得意的道:“啓稟爺爺,真兒不但射中此蛇之左目,而且頂住他的竹箋,令它無法全部貫入!”

    “嗯,料敵於先,手法又快,不簡單!”

    “哇操!啓稟爺爺,若非這條蛇太‘豬哥’突然射向她。讓她省了五尺距離,我豈會慢她一步!”

    “哼!誰叫你不但沒有人緣,連蛇也不喜歡你。”

    “哇操!啓稟爺爺,你聽見了吧?她自己招供了吧!一定是她自己把蛇帶進房的,存心要坑我嘛!我要反告她‘誣告’!”

    “啓稟爺爺,你別聽他胡説八道,人家才不會那麼惡劣哩!”

    果半仙搔首半晌,道:“傷腦筋,這隻蛇又不會開口作證,這個案子叫本官如何斷呢?真是清官難斷家務事!”

    “哇操!爺爺,你可以到現場去勘察一下呀!我又不是蚊子,那能飛進她的房內呀!再説她的房內那麼臭,我才不願進去哩!”

    “臭?你……你大侮辱人家了吧!爺爺,你要替人家作主呀!”

    “呵呵!好!好!本官到現場去察看一番,你們在此自我反省一下,打官司既傷財又傷和氣,最好和解啦!”

    説完,站起身子,下樓而去。

    郝南虎一見爺爺已經下樓,立即朝她做個鬼臉,同時傳音道:“哇操!這下子看你有何可以‘臭廢(神氣)’的!”

    應真真白了他一眼,身子一掠,右掌疾扣向他的左肩,忽然,不知從那裏捲來一陣大旋風,一下子天昏地暗,飛沙滾滾,許多花木都被捲起在半空中打轉!

    應真真嚇得尖叫一聲,身子不由一陣踉蹌。

    郝南虎上前抱住她,身子朝地上一滾,緊緊接着檻住。

    “嘩啦!”一聲,小樓屋頂已被捲去殘垣破瓦紛紛朝下掉落。

    郝南虎身子一翻,緊緊的覆在應真真的身上,以手捂頭,運聚功力於背部,任憑殘垣落瓦拍打。

    那陣捲風來匆匆,去也匆匆,剎那間一切已經恢復正常,樓下立即傳來華玉英焦急的呼喚聲:“虎兒,真兒,你們沒事吧?”

    她先喚虎兒,再喚真兒。可見郝南虎在她心房中所佔的分量有多重了,郝南虎不由聽得大感動萬分!

    他正欲啓口回答,倏覺後背一緊,已經被應真真緊緊的摟住,他不由被她的豪放嚇了一大跳,忙道:“哇……”

    他剛“哇!”一聲,那張嘴立即被應真真的櫻唇吻住,他不由一陣暈眩。

    突見青影一閃,華玉英已經掠上樓來,她尚未站穩身。

    一見到兩人熱吻的情景,她不由脱口驚呼道:“你們!”

    郝南虎嚇了一大跳,急忙躍起身子,低頭道:“娘,我……”

    應真真又驚又羞,起身之後,只知垂下那張脹紅的嬌顫,恨不得地上有一條縫能讓她鑽下去。

    她與郝南虎自幼青梅竹馬,生活,練武皆在一起,少女的早熟使她對郝南虎早已十分的‘呷意(中意)’了。

    方才郝南虎在危急之中保護她的行為,令她在驚駭,感激之餘,激動萬分的送上少女寶貴的香吻。

    華玉英一時驚駭,才會呼出聲音,此時一見郝南虎渾身灰塵,背部衣衫破裂多處,愛女卻毫髮未損,心中立即明白。

    她立即關心的道:“虎兒,你沒有受傷吧?”

    “沒……沒有……”

    “你先去換衣衫吧!”

    “是……是的!娘,方才是孩兒的錯,與真姐無關……”

    “我知道,你先下去吧!”

    郝南虎應聲:“是!”立即低頭朝樓下行去。

    他剛行下樓,立即聽見果半仙在喃喃自語道:“非都是都,非皇是皇,陰五既去,日月復光。”

    他立即問道:“哇操!爺爺,你又在卜卦啦?”

    “呵呵!虎兒,你快來瞧瞧,爺爺根據方才那陣怪風仔細的一推斷,得了一個‘已已山地剝’卦象哩!”

    原來,這十六年來果半仙先替郝南虎及應真真洗筋淬脈,又督導他們修練內外功夫。

    在閒暇之時,他又專攻卜卦,由於有面相的基礎,因此,他的易理卜卦之術,更具火候了!

    郝南虎自十歲起,即學習面相及測字,對於卦理亦頗有心得,唯一欠缺的就是實際經驗而已!

    此時,他湊近桌旁,籽細一瞧,脱口叫道:“哇操!大旗巍巍樹兩京,車轎今日又東行,乾坤再造蒼生樂,一二年來見太平,不錯哩!”

    “呵呵!不錯!果真不錯!英兒!”

    聲音方落,華玉英脆應一聲,帶着羞答答的應真真走進廳來,只聽她脆聲問道:“爹,您有何吩咐?”

    “把那顆‘伏陰丸’給虎兒服下。”

    華玉英激動的道:“爹,您打算下山啦?”

    “呵呵!不錯,順天者昌,逆天者亡。真兒,你隨我去把陣式補一補。”説完,帶着她朝廳外行去。

    華玉英欣喜的道:“虎兒。你隨我來!”

    説完,逕自朝房內行去。

    郝南虎走入她的房間之後,只見華玉英從櫃中取出一個小盒,盒蓋一啓,腦門一清,立即聞到一股清香的藥味。

    他的精神為之一爽!

    “虎兒!此藥名叫‘伏陰丸’。你速服下,然後調息十二週天!”

    郝南虎接過藥九,忙道:“娘,此藥必非凡品,可否讓真姐服一半。”

    華玉英欣慰的道:“虎兒,你身負重任,必須打通天地之橋,若讓真兒分食一半,藥效立打折扣,快服下吧!”

    “娘,謝謝你!”

    説完,立即盤坐在倚上,將‘伏陰丸’服下。

    藥一入口,立即化為一股甘泉疾流向全身百骸。

    半晌之後,他只覺丹田升起一股磅礴真氣,迅速穿流起來,他立即依決運功,小心指揮沿途的‘交通’!

    盞茶時間過後,他只覺任行兩脈先後一震,城門大開,暢行無阻,沿途充滿了歡呼聲音及澎湃的生機。

    他心知自己已經貫穿天地之橋,從此內力生生不息,不愁和人打架會後力不繼,心中不由大喜,身子為之一顫!

    倏聽華玉英沉聲道:“虎兒,凝神壹志,調息十二週天!”

    他心中一凜,立即排除雜思,全力調息。

    華玉英一邊整理行李,一邊替他護法。

    一直到西未時分,郝南虎才功德圓滿的睜開雙眼,一見房內已點起燭火,他立即起身跪伏在地,感激的道:“娘,謝謝你的成全!”

    華玉英方才早已暗中仔細打量過他,一見他晶瑩玉潔,返珍歸真,英氣全無,好似一名文書生,不由暗喜不已!

    “虎兒,別多禮,咱們去用膳吧!別讓爺爺等太久!”

    郝南虎在行走之時,只覺全身飄飄欲飛,心中之欣喜,絕非筆墨所能形容,因此,入廳之後,立即跪伏在果半仙的身前。

    “呵呵!好小子,叩三個響頭,媽的!老夫終於可以揚眉吐氣了!”

    郝南虎雖然詫異,卻乖乖的叩了三個響頭。

    起身之後,一見到應真真紅着臉站在一旁,他立即想起午間那一吻,一顆心兒立即狂跳起來,俊顏為之一紅!

    “呵呵!呷飯,先呷飯,待會再聽爺爺説故事!”

    飯後,四人坐在涼亭中,涼風徐徐,説不出有多舒服!

    果半仙飲了一口茶,笑道:“虎兒。你一定很奇怪吧!咱們一家四人,怎麼會有四個姓呢?對不對?”

    “哇操!是呀!好象是‘聯合國’哩!”

    “呵呵!好一個‘聯合國’;這全是上蒼的安排,否則,爺爺原本住在此地,英兒往在河南,虎兒的爹孃在長白山頂,怎會湊在一起呢?”

    説完,呵呵連笑!

    “哇操!有意思,爺爺,可否把咱們‘送做堆’的經過説一説?”

    “呵呵!虎兒。別濫用名詞若要‘送做堆’。只有你和真兒夠資格!”

    二小的心中原本有鬼,聞言之後,立即紅着臉低下了頭。

    果半仙瞧了這對明珠仙露般的佳侶一眼,不由呵呵連笑!

    華玉英亦含笑不語。

    二小聽得將頭兒更低了!

    “呵呵!免歹勢(不好意思)啦!爺爺要開始説故事了,爺爺今年六十六歲,在四十四年前,在此亭中發生一件憾事。”

    説至此,神色稍黯,不過,旋又開朗。

    二小立即抬頭朝着他。

    “爺爺姓果,水果的果,單名然,在二十一歲與師妹崔玉鳳在此樓成親,先師崔百良在爺爺成親之後,飄然入山去修道了。

    “爺爺婚後挺如意的,可惜在婚後年餘,有一天午後,突然有一位年青人上府向爺爺請教一些問題。”

    “當時,你奶奶懷孕不久,與兩位婢女於上封寺燒香。樓中只有爺爺一人,便將對方請人客廳一談。”

    “那位年青人坐定之後,立即先稱讚爺爺的相術及測字高人一等,然後提出‘論語’中的一句‘色難’請爺爺對一對!”

    “哇操!容易!”

    “呵呵!好小子!你比爺爺還厲害,爺爺當年還想了將近盞茶的時間才答出來哩,色者容也,難者易也!”

    應真真不由欽佩的瞄了郝南虎一眼。

    果半仙接道:“媽的!壞就壞在爺爺沉思了一陣子,居然讓那個‘三八查某’在暗中動了手腳,鑄下了撼事!”

    “哇操!爺爺,保持一點紳士風度啦!”

    “咳!咳!改進!改進!那位青年一聽爺爺答對了,立即以茶代酒,敬了爺爺一杯茶,以示敬意!”

    “媽……咳!咳!那知那杯茶中已被她暗下媚藥,爺爺飲下之後,立即覺得全身無力,可惜,已經太慢了!”

    “那個三……青年格格一笑,卸下頭巾,爺爺才發現她竟是女扮男裝,剛想出掌修理她,卻已全身無力了!”

    “相反的,爺爺被她‘修理’了,當爺爺被‘修理’得糊里糊塗之際,你奶奶回來了,哇操!天下大亂了!”

    “她怒衝衝的把那個女人劈死之後,留下一位婢女,帶着一位婢女及行李立即飄然離去,從此石落大海,不見蹤影。”

    “哇操!爺爺,你當時怎麼不解釋呢?”

    果半仙紅着臉道:“我當時中了媚藥,神智完全昏迷,在與那位媚女瘋狂一陣子之後,才糊糊塗塗醒來。

    “醒來之後,那位婢女將情形告訴爺爺,爺爺馬上起身追了出去,這一追就追了二三十年,唉!”

    “哇操!難道連一點蛛絲馬跡也沒有嗎?”

    “唉!天下之大,你奶奶又故意迴避爺爺,那能找到他們呢?”

    “哇操!爺爺,你把奶奶的長相告訴我,我繼續找!”

    “呵呵!好小子,你真乖巧,爺爺正是要請你幫這個忙,你奶奶雙目中央有一位‘觀音痣’,待會兒,我再拿她的圖像給你瞧。”

    “距今十六年前,爺爺找到長白山下之時,突然聽見一陣中氣十足的厲笑聲音,立即俏悄掠過去一瞧!

    説完,將郝達昌,慕章婷夫婦被石陸巴,錢茹荷殺害的情景説了一通,聽得華玉英三人慷慨激昂不已!

    郝南虎一聽自己的爹孃居然位凌遲碎屍而死,不但全身顫抖更是雙目寒芒迸現,令人望之膽寒!

    果半仙瞧了他一觀,沉聲道:“虎兒,到外面去吼一聲吧!”

    他的聲音方歇,白影一晃而逝,大門口已傳出一股怒濤拍岸般的‘啊!’叫。

    令果半仙心驚膽顫慌忙捂住雙耳。

    華玉英及應真真神一凜,立即提氣護住心脈。

    郝南虎怒極而發的怒吼好似長江怒濤,萬馬奔騰,較諸午間之‘龍捲風’更具威力。令人聞之駭然。

    好半響,那吼聲仍在空中餘波迴盪,郝南虎已淚流滿面的掠回原位。

    華玉英替他拭去淚痕,脆聲將應家堡被血洗及自己揹着應真真突圍幸被爺爺解圍的經過説了一遍。

    應真真淚流滿面,泣道:“娘,你太苦了!”

    華玉英試去淚水,道:“真兒,苦難的日子已經過去了!別再傷心了!”

    郝南虎欽佩的道:“哇操!娘,你有夠勇敢,一個人跑給那麼多人追,又跑了那麼遠的路,實在不簡單!”

    “唉!當時的情景實在有夠驚險的,我也不知那來的力氣,騎着馬一直逃,馬倒之後,繼續逃,現在若叫我逃,恐怕跑不到一半哩!”

    “哇操!娘,你太客氣了,你的武功好高明喔!”

    “這全是爺爺的栽培,藉着他的武功,經驗及靈藥,娘才會有今日的成就,不過比起你,可差得遠哩!”

    “哇操!虎兒怎敢與娘相比呢?”

    果半仙含笑道:“英兒,你若非把太多的心力耗在虎兒及真兒的身上,你今日的成就一定會更高的!”

    華玉英瞄了郝南虎及應真真一眼,欣慰的道:“能夠看見虎兒及真兒的成就,孩兒又有何可計較的呢?”

    “呵呵!時間過得可真快哩!一想起他們小時候的情景,尤其虎兒,哇操!爺爺當年幾乎被你整垮哩!”

    説完,將自己當年身負重傷,卻忽而熬粥汁,忽而換尿布,搞得心勞交疲的情景,仔細的説了一遍。

    郝南虎聽得窘迫不堪,只有付之尷尬的一笑!

    應真真逮到機會,頑心又起,立即脆聲道:“爺爺,您怎麼那麼心軟呢?你應該讓他去哭,看他能夠哭多久呀!”

    “哇操!你別幸災樂禍!”

    “呵呵!爺爺怎麼敢得罪小祖宗呀!他的哭聲又響又急,好似在拉警報,何況,還有一個人在幫他吶喊助威哩!”

    應真真嬌顏一紅,撒嬌的道:“爺爺,你別黑白講啦!”

    “呵呵!爺爺怎敢騙咱們的小公主呢?英兒,你作作證吧!”

    華玉英含笑點頭道:“不錯!虎兒只要一哭,真兒立即跟著哭,經常讓爺爺及娘心慌意亂忙得不可開交哩!”

    二小臉孔臊紅,不知如何啓口?

    “呵呵!爺爺逍遙一輩子,卻被你們修理得焦頭爛額。現在回想起來,還是心有餘悸,老生怕怕哩!”

    “哇操!爺爺,拜託你嘴下留情吧!虎兒會好好的孝敬你老人家的啦!”

    “呵呵!好!好!咱們就換個話題吧!爺爺自從在感情上遭逢變故,浪跡天涯二、三十年,得到了一個‘順天者昌,逆天者亡’之啓示。”

    “因此,儘管虎兒及真兒已經武功有了根基,早就應該出去歷練,可是,由於時機未至,爺爺一直隱忍不動,讓那些壞蛋多活幾年。”

    “今日午間之龍捲風突然而來,爺爺心中一動,仔細卜了一卦,確定那些壞蛋將要‘哭’了,所以,就讓虎兒服下那粒‘伏陰九’。

    “以虎兒目前的功力,別説各派掌門人,即使是心狠手辣的錢茹荷,如果真槍實彈的比鬥,就通通不夠看。”

    “不過,江湖鬼怪伎倆甚多,尤其錢茹荷的‘攝魂勾魄眼’更是令人難以防禦。”

    “這也就是,這兩三年來,爺爺讓你們一直昔練盲目鬥擊及接發暗器之故,不過,你們仍然不可掉以輕心!”

    “最令爺爺放心的是,你們自幼浸泡過藥桶,筋脈凝固,不懼普通毒物及打擊,只要你們隨時提高警覺,必可逢凶化吉的。”

    他一口氣説了這麼多的話,不由也略見氣喘,立即歇氣飲茶。

    華玉英含笑接道:“為了配合行動,爺爺早已吩咐娘在長沙買下了一個茶莊,目前交由丐幫弟子在經營。”

    “咱們明早離此之後,直接往長沙先接收回那個茶莊,再計劃如何尋訪昔日仇人的行蹤,早日報仇雪恨!”

    郝南虎叫道:“哇操!娘,丐幫的人消息最靈通了,咱們只要向他們問一問,就直接殺過去吧!”

    “呵呵!直搗黃龍,乾脆利落,實在是好點子,不過。據我的推測錢茹荷這個女人一向是不甘寂寞的!”

    “她一定會利用血魔令石陸巴的勢力及財力組幫立派,俗語説:”猛虎難敵猴羣‘,虎兒,你有把握嗎?“

    “哇操!這……這倒是傷腦筋!”

    “呵呵!別急!咱們爺倆就在茶莊廊下襬攤卜卦,既可消遣,拉攏生意,又可探聽敵蹤,爽不爽?”

    “哇操!爽!爽透了!爺爺,你好可愛幄!”

    應真真急忙間道:“爺爺,那我要幹什麼?”

    郝南虎立即叫道:“哇操!茶室女郎,好不好?”

    “呸!還是讓你去幹茶室牛郎吧!”

    “哇操!可以呀!只要能撈銀子,管它什麼牛郎,豬郎的!”

    “呸!自甘墜落!”

    華玉英急忙叱道:“真兒,玩笑別開得太大了!”

    應真真低應一聲:“是!”立即垂下頭。

    果半仙呵呵一笑,道:“英兒,別干涉他們年輕人的事兒,虎兒説得不錯,真兒可以擔任茶莊掌櫃工作?另外請數名丐幫弟兄擔任工作。”

    應真真感激的朝果半仙點了點頭。

    “呵呵!總之,咱們是張網,等魚兒進來,一有消息,立即循線追查,不消滅那些壞蛋,絕不中止。”

    “哇操!附議!太棒啦!”

    “呵呵!虎兒,真兒,明早還要趕路,你們早點回房休息吧!”

    二小心知二老必然另外有事,立即含笑告退。

    只聽果半仙低聲道:“英兒,爹有意讓真兒及虎兒配成連理,你意下如何?”

    “爹,那是真兒的榮幸,也是應家堡屈死冤魂雪恨之良機!”

    “呵呵!好!好!那咱們就一為定了!”

    “爹,多謝你的成全!”

    “呵呵!別客氣了,英兒,你可知道爹要在此時提起此事的原因?”

    “爹,從明日開始,情況可能會比較複雜,所以,你打算先替他們二人定個名份,以防萬一,是不是?”

    “呵呵!不錯!不過,最主要的原因是虎兒天生多情種子,又富有桃花劫,命中註定有多房妻室。

    “俗語説:”肥水不落外人田‘,真兒與虎兒自幼青梅竹馬,咱們至少要讓真兒點個’大房‘的名份,對不對?“

    “真的呀?多謝爹的好心安排。可是,真兒的個性甚為剛烈,感情這檔子事,又容不下一粒砂子,恐怕會起波折哩!”

    “呵呵,英兒,你別擔心此事,虎兒已經服下‘伏陰丸’。請恕爹説得露骨一點,虎兒在房享方面足以連御三女。”

    華玉英不由“啊!”了一聲。

    “英兒,那顆‘伏陰九’乃是玄陰雙妖所精心練制,玄陰雙妖視色如命,早已在‘伏陰丸’中添加強精壯陽之物。

    “這也是血魔令石陸巴急着向虎兒的雙親追回‘伏陰丸’之主要原因,因此,你可要向真兒多加開導一番!”

    華玉英脆聲應句“是!”立即收拾茶具回房去找應真真了!——

    雙魚夢幻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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