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聽小芳低呼道:“啊!壁上留有字條!”
郝南虎睜目瞄了陰司狀元釘在壁上的灰布條,道:“先別動,等副幫主出來再説,你們休息一下吧!”
説完,重又閉目養神。
盞茶時間之後,錢香蓉二人穿戴整齊的走了出來,郝南虎及小芳五人立即躬身相迎。
錢香蓉冷冷的道句:“兔禮!”立即坐在椅上。
她朝廳中一瞥,神色一變,急問道:“柳香主,那畜生的屍體呢?”
“啓稟幫主,屬下醒來之後,即已不見他的屍體。”
小芳五人慌忙表示入廳之後,即未發現哈天德的屍體。
郝南虎指着壁上的灰布條,弱聲道:“啓稟幫主,那畜生的屍體會不會被此人帶走了?”
錢香蓉朝壁上一望,神色不由大變!
她方才邊着衣邊暗忖自己及秋蓮的清自身子究竟毀於何人之手,此時一見到布條,心中立即有了答案!
她情不自禁的默唸數句:“郝南虎!”
只聽她冷冷的道:“小芳,把布條取過來!”
小芳恭應一聲:“是!”立即上前取下灰條。
錢香蓉仔細的瞄了布上的字跡一陣子之後,突然發現布條的質料與鐵傘客三人相同,立即沉思不語。
好半晌之後,只聽她沉聲道:“秋蓮,速將哈本泰召來此地。”
郝南虎一聽她要召來姓哈之人,立即猜到必是桃谷山上的苗人,立即弱聲道:
“啓稟副幫主,可否先聽屬下一言,再作裁奪!”
錢香蓉經過午間之拚鬥,對郝南虎拚命護衞的精神甚為佩服,因此,立即含笑道:“柳香主,你,請説!”
“多謝副幫主!目前咱們的勢力單薄,苗人無情,哈本泰萬一反臉,咱們會不會反遭其傷,請副幫主三思!”
錢香蓉身子一震,立即沉吟不語!
郝南虎立即接道:“啓稟副幫主,咱們何不先休息一個晚上,明早再單獨將哈本泰召來此地!”
“嗯!就依你的主意!小芳,今夜就偏勞你們守夜了!”
“是!”
小芳五人離去之後,錢香蓉取出一個瓷瓶,倒出三粒清香撲鼻的綠色藥丸,道:“柳香主,辛苦你了!”
郝南虎將藥丸服下之後,嘆道:“想不到哈天德這畜生居然如此的卑鄙,副幫主,你打算怎麼辦?”
“柳香主,你是否聽過郝南虎這人!”
“聽過!他乃是果半仙之幹孫,前陣子屬下與雅堂主去長沙之時,曾經見過此人,想不到他會來到此地。”
“什麼?他是果半仙之幹孫,這……”
“啓稟副幫主,果半仙莫非與本幫有仇?”
“沒有!不過,幫主曾下令早晚要除去他!”
郝南虎心知必是為了昔年的那件血案,錢茹荷才打算除去爺爺,心中暗恨之餘,更堅定了要除去開心幫的決心。
“柳香主,那個郝南虎的為人如何?”
“很有正義感!人長得挺帥的,聽説一身武功頗為不俗哩!”
錢香蓉二人立即低頭不語!
好半響之後,只聽錢香蓉脆聲道:“柳香主,辛苦你了,夜已深,明兒還有事,回房休息吧!”
翌日辰初時分,郝南虎與錢香蓉端坐在廳中,錢秋蓮佩劍站在錢香蓉的後方,神色一片肅穆!
小蘭四人一身勁服仗劍分別站在廳口兩側,冷冷的瞧着跟隨小芳走入廳中的魁梧中年人哈本泰。
哈本泰一見到廳口的屍體,斷樹,心中就暗感不妙。
入廳之後,一見到鐵傘客的屍體,不由神色一變!
錢香蓉見狀,立即冷哼一聲!
哈本泰慌忙恭身行禮,道:“參見副幫主,你傳老夫來此有何指示!”
“哈本泰,你可認識此人?”
“認識,他名叫常忠,外號鐵傘客,曾與其兄及其弟來過苗疆。”
“嗯!你瞧瞧此柬!”
説完,抖手將老侏儒攜回的那封信柬擲向哈本泰。
錢茹荷在信中除了指示另有堂主人選以外,更指示錢香蓉要禮待山哈天德禮聘回幫的常氏三魔。
哈本泰閲完信之後,恭敬的呈上信柬,同時問道:“啓稟副幫主,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三人已經逃去!”
哈本泰身子一震,雙目緊盯着鐵傘客的屍體。
好半晌之後,只聽他沉聲道:“啓稟副幫主,此事是在何時發生的?”
“昨午,本座因為率眾追拎哈天德三人,一直到深夜時分才返抵此處,因此,才在此時通知你!”
“事已至此,副幫主意下如何?”
“哼!幫主在半日之內必會返幫,屆時,再由他老人家裁奪吧!不過,請你屆時要承認今日之事!”
“嘿嘿!老夫有一事不明白,尚請副幫主指點!”
錢香蓉心中一凜,沉聲道:“你説吧!”
“嘿嘿!據老夫所知,常氏三魔聯手之下,威力非同小可,怎麼可能會落荒而逃呢,難道是敝侄兒幫你們嗎?”
錢香蓉冷哼一聲,右手一揚,屈指一彈!
“叭!”一聲,四尺遠處的鐵傘客右大腿立即被彈出一個指洞。
錢秋蓮冷哼一聲,身子掠至鐵傘客二尺多遠處,屈指一彈,鐵傘客的左大腿立即也現出個指洞。
郝南虎起身一彈,立即也在他的左小腿彈出一個指洞。
哈本泰見狀,駭得疾退出丈餘遠處。
小蘭四人立即抽劍堵住廳口。
錢香蓉冷冷的一揮手,沉聲道:“哈本泰,這招‘拘魂指法’夠資格讓令侄及二魔落荒而逃了吧?”
“是!是!”
“哼!你回去以後,最好先別張揚此事,因為,此事與你無關,本座只是要你做個證人,你明白嗎?”
“是!是!屬下告退!”
錢香蓉一見哈本泰離去之後,沉聲道:“小芳,你們把此地整理一下吧!柳香主,你隨我來一下!”
郝南虎默默的隨她入房坐定之後,立即恭聲道:“啓稟副幫主,你有何指示?”
説完,默默的瞧着她。
錢香蓉嬌顏倏紅,低聲道:“我想請你走一趟長沙。”
郝南虎聽得暗中欣喜不已,一時説不出話來。
錢香蓉低着頭聲若蚊鳴的道:“柳香主,我想請你查證郝南虎是否會於昨午來此,還有他的為人如何?”
“這……啓稟副幫主,那郝南虎昨午若在此地,也不可能直接回家呀!屬下可能無法與他見面哩!”
“再説,屬下擔心哈本泰會趁機搞鬼,以‘蓉園’目前的微薄兵力,可能無法抵擋,因此,請你再三思!”
“不礙事!我待會兒馬上佈陣,同時自行飲食,至少可以支撐半個月,等幫主回來之後,再和他們算帳。
至於郝南虎是否直接回長沙,那並無關緊要,你只要暗中打探一番,供我做個參考就可以了!“
“啓稟副幫主你別忘了他是果半仙之幹孫,果半仙又是幫主決心要除去之對象,我看這件事頗棘手哩!”
“如果郝南虎真的如傳聞那麼好,你有何打算呢?”
“屆時再説吧!你先回房,秋蓮會去幫你準備行李的!”
半個時辰之後,郝南虎一身白衫裙,覆上一張唯妙唯肖的薄皮面具,易容成一位秀麗少女,坐在一輛高篷馬車自正街馳向長沙。
馬車是由一位名叫李雨石的二十二、三歲大漢所駕御,他乃是錢多多客棧掌櫃李克之子,御術頗見精湛。
馬車平穩的疾馳着。
郝南虎側躺在車廂內,暗暗笑道:“哇操!想不到這麼快就可以和爺爺見面了,實在有夠爽!”
心中一喜,立即胡思亂想!
馬車似搖籃般輕輕搖晃着,郝南虎不知不覺的睡着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突聽李雨石恭聲道:“姑娘,前頭有一處小鎮,你要不要下來進點午膳?”
“喔!好吧!”
説完,伸個懶腰坐起身子略整衫裙。
半晌之後,馬車在一家“真好吃”酒樓大門前停了下來。
郝南虎剛下馬車,大廳內立即傳出一陣呼叫聲。
他抬目一瞧,立即發現廳中坐滿了一大羣江湖人物。
他尚未決定是否要進去,李雨石已經低聲道:“姑娘,瞧那批人之服飾,必是血狼幫之人,咱們走吧!”
郝南虎心中一動,暗道:“哇操!血狼幫,娘及應家堡之人不是陷於血狼幫及飛虎幫之手嗎?”
他心中暗喜,一見廳中有二人掠了出來,他立即往車廂鑽去。
馬車剛啓動,突聽兩頭健騎齊聲怒嘶,郝南虎向外一瞥,立即發現車轅己披兩名大漢按住。
“哇操!這兩個老包倒有不少的蠻力哩!”
李雨石喝聲:“鬆手!”右手一揚,皮鞭疾卷向右側那名大漢。
倏聽一聲暴喝:“住手!”
兩柄飛刀已閃電般射向李雨石的腰肋之間,逼得他雙足一縱,朝前掠去,皮鞭一收,撥向那兩柄飛刀。
站在馬車右側的大漢見狀,神色一獰,右掌倏揚!
“砰!”一聲,李雨石的胸口結結實實的中了一掌,身子疾飛向竹簾前,郝南虎立即右手一伸,將他拉入車廂中。
李雨石又疾噴一口鮮血,顫聲道:“姑娘,我……我不行了……”
取出一粒藥丸塞入他的口中,沉聲道:“你安心養傷,我下去會會他們!”説完,逕自掀簾而出。
馬車四周已圍了八名大漢,正虎視眈眈的瞧着他。
院中凝立兩名身材魁梧,神色猥縮的六旬老者,瞧他們一身青衫,胸前各繡了一頭血狼及飛虎,分明是血狼幫及飛虎幫之高手。
那五十餘名大漢圍繞在那二人之身後,清一色的睜着色迷迷的雙眼瞪着郝南虎那迷人的“胴體”。
郝南虎站在車轅上冷冷的向四周掃視一眼,立即躍下馬車,逕自朝大門之內行去,立即有四名大漢尾隨在後。
郝南虎冷冷的站在那兩名老者的身前五尺遠處,叱道:“姑奶奶與你們有何冤仇,為何攔車傷人?”
兩名老者相視一眼,縱聲大笑!
那五、六十人亦隨聲大笑!
郝南虎早已暗聚功力於右手,準備擒賊先擒王,一見他們肆無忌憚的狂笑,立即屈指連彈!
“砰!”“砰!”兩聲,奇襲成功,那兩名老者立即摔倒在地。
那羣大漢見狀,驚呼出聲,就欲上前搶救!
郝南虎出指之後,身子疾掃,雙足分張,分別踏在那兩名老者的頭部,咯咯笑道:“不怕死的人,請上來!”
那羣大漢倏然止步,齊皆怒視着郝南虎。
只聽一名四旬大漢振聲道:“騷娘們,快放了咱們的瓢把子!”
“咯咯!騷娘們,你怎麼知道姑奶奶騷啦!”
話聲未完,屈指連彈!
那名大漢避開兩指,卻閃不過第三指,只聽他呃了半聲,雙手捂着鮮血泉湧的喉嚨倒地氣絕!
那羣大漢駭呼出聲,紛紛後退不已!
郝南虎咯咯連笑,右掌連拍向兩名老者的全身大穴。
半晌之後,那兩名老者已是全身暴顫,慘叫連連了!
羣賊相視一眼,仗劍疾攻過來。
突聽一聲中氣充沛的長嘯自遠處傳來,郝南虎知道必是陰司狀元來援,立即使出“開心掌法”抵擋羣賊。
別看他只是使出六成的功力,那詭異的招式,卻使羣賊無法近身,加上投鼠忌器,更不敢使用暗器了。
嘯聲未歇,一身藍衫,一幅病容的陰司狀元已來至院中,只見他雙掌連揮,如虎入羊羣般衝殺着。
慘叫聲音立即此起彼落着。
郝南虎瞧得熱血沸騰,不知不覺的全力出掌了。
羣賊起初仍然悍不畏死,前仆後繼的衝殺過來。
可是,半個時辰之後,他們逐漸漸萌生退意了!
因為,已經有四十多人“隔屁”了。
他們想逃,卻逃不出郝南虎二人的追殺,又不到半個時辰,現場已經靚悄悄了,屍積如山了!
郝南虎鬆了一口氣,立即朝陰司狀元斂衽行禮道:“多謝壯士相援,可否賜告尊姓大名……”
陰司狀元哈哈一笑,立即暴射而去!
郝南虎急呼數聲:“壯士……”一見他已消失不見,立即作罷!
突聽一陣腳步聲音自大廳傳出,郝南虎心知必是酒樓主人一見打鬥已經結束,要出來善後了,他立即瞄向那兩名老者。
只見他們已經疼昏在地,他立即解開他們的穴道,另外製住他們的麻穴,然後含笑瞧着走在前面的那名中年人。
“姑……姑娘……你……你貴姓呀!”
“咯咯!我姓梅。”
“芳……芳名呢?”
“慈仁,慈祥的慈,仁愛的仁。”
“梅姑娘,你……你可否等候片刻!”
“有此必要嗎?”
“這批人死在此地,在下承擔不起這個責任哩!”
“好!你們去報案吧!不過,先替我送上兩份酒菜吧!”
“是!是!多謝姑娘的成全,咦?姑娘,你怎麼往外走呢?”
“咯咯!我去瞧瞧車伕的傷勢如何?你如果擔心我逃走的話,就跟我來吧!”
説話之間,他已走到了大門。
那名掌櫃豈敢跟去,立即命人進去準備酒菜。
郝南虎走到大門口,一見到那兩匹健騎已經倒地氣絕。不由神色大變,低叫一聲之後,立即掠上車轅。
打開竹簾一瞧見李雨石已經身首異處,不由身子一震,怔立半響之後,立即默默的走到酒樓。
他一見入廳右側桌上已經擺了三道菜餚,立即默默的走了過去,一邊取用一邊沈思着如何面對官方的詢問。
不到盞茶時間,一位捕頭打扮的中年人帶着六名捕快。匆匆的奔進大廳,迅速的圍住了郝南虎。
只聽那名捕頭喝道:“你是何人?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行兇?”
郝南虎瞄了他一眼,脆聲道:“我姓梅,名叫慈仁,這批人殺我車伕及雙騎存心調戲,我自然殺人,有何不可?”
“這……這些人全是死於你之手中?”
“不!另有一位壯士支援,你不妨先問問掌櫃的!”
説完,逕自繼續用膳。
那名中年掌櫃立即湊近捕頭的耳邊低語着。
“姑娘,你可認識這批人?”
“不認識。不過,看樣子必是一批壞蛋,大人不妨回去查看看這批人有沒有前科,説不定還可以升官發財哩!”
“這……姑娘,實不相瞞,這批人正是積案累累的血狼幫及飛虎幫幫徒,官方已經通緝多年了!”
“咯咯!那就恭喜大人了!”
“謝謝!不過,仍須請姑娘走一趟縣衙!”
“咯咯!大人,我給你一個建議,你們可以表演一招‘智殲羣賊’,只要掌櫃的加以配合,大人必是大功一件哩!”
“這……姑娘,你真有成全在下之意!”
“不錯!不過,你必須答應我兩件事。”
“請説!”
“第一,妥善埋葬那名車伕,他姓李,十八子李,名叫雨石,風雨的雨,石頭的石,行不行?”
“沒問題,第二件事呢?”
“那兩名老者讓我帶走,同時,替我僱輛馬車。”
“這……”
“咯咯!大人,你別太貪心了!這兩名賊頭的武功不俗,豈是你們對付得了的,萬一上級詢問起來,會不會‘穿幫’呢?”
“這……多謝姑娘的提醒,就依姑娘之意吧!”
翌日辰未時分,郝南虎終於來到了半仙茶莊,他一見廳內大爆滿,院中大排長龍,不由暗暗一笑!
他立即低聲道:“公子,你是否願意將此輛馬車相讓?”
那名車伕一聽到這個大美人喚自己為“公子”,全身骨頭一酥,結結巴巴的説道:“姑娘!如果你喜歡!就送給你吧!”
“那怎麼行呢?你收下這張銀票吧!”
車伕乍見到一百兩銀票,激動的道:“太……太多了!”
“咯咯!沒關係,你很老實,回去好好做個小生意吧!”
“謝謝你!謝謝你!”
“咯咯!麻煩你替我把馬車駛入院中吧!”
“是!是!”
馬車駛入院中之後,在眾人注目之下,郝南虎含笑掀簾走下馬車,嫋嫋的排在長龍的末尾。
車伕感激的朝他一揖,道:“姑娘,小的走了!”
“多珍重!煩向大人及掌櫃的代為轉達謝意!你把馬兒騎走吧!”
車伕恭敬的道聲:“是!”牽過那匹馬,翻身上馬疾馳而去。
半響之後,立即消失了人影。
郝南虎對於眾人的好奇眼光視若無睹,一見爺爺的左右兩側分別坐着兩位年輕人,他由暗暗一怔!
因為,在果半仙的左側坐着一位陌生少年,右側卻坐着一位“郝南虎”,難怪他會暗暗訝異不已!
他暗中仔細打量那兩位少年一陣子,發現左側那位少年頸項上並無喉結,不由哈道:“哇操!這俠少年是母的哩!爺爺是從那兒找來此人的呢?”
果半仙瞄了郝南虎一眼之後,不動聲色的繼續替人卜卦測字,暗中卻已示左右二人小心了!
“郝南虎”身子一震,沉聲道:“姑娘當真來自桃花江?”
“是呀?有何不可嗎?”
“這……請問姑娘芳名?”
“這……太冒昧了吧?有此必要嗎?”
“這……對不起!在下失禮啦!”
説完,匆匆的回到座位,低聲向果半仙細語着。
果半仙瞄了他一眼,仍然搖了搖頭。
郝南虎心知爺爺仍然堅持原則,立即朝重又走過來的“郝南虎”道:“公子,半仙不願意通融嗎?”
“是的!真抱歉!姑娘何不先入間內室休息一下?”
“公子,小妹急於趕返故鄉!這樣吧!車廂內有兩件禮物,半仙如果願意通融,小妹就忍痛割愛,如何?”
“這……在下是否先瞧瞧車廂內之物?”
“請!”
“郝南虎”打開竹簾瞧了一眼,身於突然一震,立即匆匆的走向果半仙,同時向他低語數句。
果半仙身子一震,立即低語數句。
“郝南虎”立即匆匆的走入大廳。
不久,神色驚喜的華玉英勿勿的隨他走到馬車旁邊,掀簾一瞧,立即雙目一亮,身子一震!
她放下竹簾之後,立即走向郝南虎。
郝南虎鎮靜的瞧着她。
“姑娘,可否見告芳名?”
“對不起!無可奉告!”
“這……車廂內那二人,是否被姑娘制伏的?”
“不是!在下只是受人之託而已!”
“可否賜告那人之大名?”
“對不起,小妹只能向半仙提及此事?”
“這……姑娘急欲測字嗎?”
“不錯!”
“好!姑娘,請稍候!”
説完,逕自走向果半仙。
果半仙聽完之後,呵呵一笑道:“各位鄉親好友,因為有一位遠自桃花江慕名而來的姑娘亟欲測字,可否委屈……”
他尚未把話説完,眾人紛紛同意不已!
因為,他們也急於知道這位大美人想問些什麼哩!
郝南虎含笑朝眾人一一頷首之後,坐在果半仙桌前的椅子上,脆聲道:“果半仙,你老人家安好!”
果半仙雙目緊盯着她,呵呵笑道:“你好!請!”
郝南虎提起毛筆,在紙上寫下“如何”二字。
果半仙沉吟半響,呵呵一笑道:“如者口女也,何者,可人也,姑娘國色天香,怪不得要覆上面具而來。”
郝南虎咯咯一笑道:“半仙果然高明!”
眾人不由低聲暗贊果半仙果然名至實歸。
“呵呵!不敢當!若將如何二字當中對拆來解即為女人口可,姑娘莫非有何喜事要告訴老夫?”
郝南虎不由咯咯連笑不已!
眾立即好奇的瞧着她。
郝南虎笑聲一斂,提起毛筆,分別在如何二字的上方,分別加了一個草字頭,立即變成“茹荷”二字。
果半仙不由神色一變。
左右那兩位少年立即起身作勢欲擊。
華玉英亦提聚功力,閃到郝南虎的身後。
郝南虎卻不在乎的咯咯連笑不已!
果半仙沉聲道:“姑娘可否卜一卦?”
“咯咯!好呀!”
揮手一抓,立即自小筒中袖出一個小竹片。
果半仙瞄了一眼,取出制錢擺佈好半響之後,提筆疾書道:“雷風恆卦,株發業勞,為國棟樑,和風熙熙,康樂利眾!”
書完之後,立即沉思不語!
郝南虎見狀,暗道:“哇操!爺爺的卦術更近通玄了,這下子我再也無法躲閃了,實在有夠厲害!”
果半仙卻一會兒瞄着郝南虎,一會兒瞧着卦,難以作決!
郝南虎見狀,右手心向上緩緩的一翻,掌心那粒小痣立即呈現在果半仙的眼中,樂得他仰頭呵呵長笑不已!
郝南虎亦隨着咯咯笑個不停。
好半響之後,只見他掏出一張銀票道句:“高明!”將銀票朝桌上一放,立即轉身朝大門外行去。
眾人乍見那張一百兩銀子面額的銀票一眼,紛紛低聲驚呼不已!
果半仙卻呵呵連笑的收起那張銀票。
華玉英惑然的瞄了郝南虎的背影一眼,又瞄向果半仙。
“呵呵!英兒,沒事了!你進去休息吧!”
華玉英應聲:“是!”立即步入大廳!
應真真立即低聲問道:“娘,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華玉英苦笑道:“娘也不知道!反正爺爺待會會説明的!”
説完,逕自走入後院。
她剛走入內廳,立即看見錢春雅迎了上來,她不由慈聲喚道:“雅兒,你怎麼起來了!快回房休息吧?”
錢春雅苦笑道:“娘,孩兒比較舒服些了!”
華玉英拉着她的纖掌坐在倚上之後,含笑道:“雅兒,瞧你害喜得如此嚴重,這胎必是一個小壯丁!”
錢春雅羞答答的低頭不語。
華玉英隨即將方才發生的事兒説了一遍。
“娘,會不會是虎弟回來了?”
“啊!很有可能哩!怪不得爺爺會笑得那麼的愉快!天呀!我怎麼沒有想到這點呢?這孩子越來越皮了。”
突見白影一閃,華玉英作勢欲劈之際,郝南虎已經跪伏在她的身前,脆聲道:
“娘,請原諒虎兒的不是!”
説完,立即卸下那張薄皮面具。
華玉英雙目含淚,立即扶起他,口中連道:“虎兒,委屈你了!天呀!好精湛的易容手法!”
郝南虎拭去自己的淚水,苦笑道:“娘,雅姐把虎兒扮成這付模樣,簡直是人妖嘛!”
華玉英破顏一笑,連道:“太逼真了!”
錢春雅捂嘴一笑,低聲道:“虎弟,你怎麼突然回來了。”
“哇操!是副幫主叫我來探聽郝南虎的人品的!”
“虎兒,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郝南虎苦笑一聲,立即將“蓉園”劇變説了一遍。
華玉英聽得笑不攏嘴,連道:“真準!真準!”不已!
“哇操!娘,莫非爺爺曾經為我卜過卦?”
“是呀!你失蹤之後,爺爺替你卜了一個卦。卦象顯示你變成一個女孩子,不但建立一番事業,而且擁有多名妻室哩!”
“哇操!那有這麼準的!”
“虎弟,你還不知道哩!我和夏梅跟隨陰司狀元及神行書生來此之時,爺爺早已站在後院等了哩!”
“哇操!雅姐,那是巧合啦!爺爺每日晨間必在後院靜坐吐納,你們一定是在黎明時分回來的,對不對?”
“是的!真是巧合的嗎?”
“對啦!你別把爺爺説得太玄啦!”
突聽:“呵呵!好小子,你方才敢訛爺爺,現在又背後批評爺爺,你簡直是過河拆橋,太過份啦!”
聲音方歇,果半仙已帶着應真真,及那兩位少年走了進來,郝南虎慌忙跪伏在地連陪不是!
果半仙上前扶起他,打量半響之後,頷首道:“簡直是鬼斧神工,好小子,你害爺爺白了十幾根頭髮哩!”
“哇操!沒有呀!爺爺!瞧你一付童顏鶴髮,簡直就是一位活神仙哩!怪不得算得那麼準!”
“少來,快把今日之事招來!”
郝南虎咋舌道聲:“遵命!”立即將遇見血狼幫,飛虎幫眾人的經過,仔仔細細的説了一遍!
“呵呵!好小子,你是一名福將哩!真丫頭,你的虎弟把血洗應家堡的元兇抓來了,你可以消消氣了吧?”
應真真自從走入內廳之後,一直盯着郝南虎,聞言之後,立即冷哼一聲,逕自回房而去。
華玉英立即喚道:“真兒,你回來!”
應真真倏然止步,轉身回到原位之後,立即低頭不已!
“呵呵!虎兒!我替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丐幫古幫主之義子古義勇古少俠,這些日子以來,他一直頂替着你哩!”
“哇操!古兄,辛苦你了!謝謝你!”
“郝兄,你太客氣了,你隻身涉險,小弟能替你微效薄勞,深感榮幸!”説完,深深的一揖還禮。
“呵呵!虎兒,至於這位,就不用爺爺介紹了吧!”
錢夏梅取下面具,低聲喚句“虎弟!”立即低下了頭。
應真真不由身子一震。
郝南虎瞧得心中一疼,立即低頭不語。
果半仙呵呵一笑,道:“英兒,你們先把此地佈置一下,待會兒就把那兩個傢伙開腔剖腹告祭應家死去之忠魂吧!”
華玉英應聲:“是!”之後,立即指揮佈置靈堂。
郝南虎與古義勇走到前廳,只見大門已經深鎖,心知爺爺必有安排,立即朝馬車走去了!
挺立在馬車四周的四名小二立即朝二人拱手一揖。
郝南虎還過禮之後,立即將車廂那二人挾了出來。
回到內廳之後,只見八仙桌上擺了一個牌位,一對白燭,另外擺了一個小瓷爐,四周已貼了白紙。
華玉英及應真真換上一身素衫裙,頭插一朵白花,雙目紅腫跪在牌位面前暗泣不已啦!
郝南虎剛放下那二人,果半仙立即沉聲道:“虎兒,你跪下!”
郝南虎立即長跪在華玉英的後方。
果半仙將手中之九條香分給郝南虎三人之後,沉聲道:“應家堡的百餘位忠魂們,老夫果然該發言了。”
“老夫之義孫郝南虎今日將元兇金武豪及申劍聲擒來此地,你們英靈不遠,請看着他們的報應吧!”
金武豪二人已早已被折磨得不成人形,此時,一被古義勇解開昏穴,按跪在地,聞言之後,不由魂飛魄散!
華玉英恭敬的將香插在爐中,拜了三拜之後,取出匕首面對金武豪,冷冰冰的道:“金武豪,你想不到會有今日吧!”
説完右手一揚,將匕首刺人他的胸肌用力往下一揮,鮮血疾噴,肝臟飛灑!
金武豪慘叫半聲,立即氣絕。
應真真接過匕首,猶豫好半響,立即伏地痛哭。
果半仙沉聲道:“虎兒,你乃應家之婿,由你操刀!”
郝南虎應聲:“是!”恭敬的朝牌位拜了三拜之後,暗一咬牙,將匕首插入申劍聲的胸膛,猛地向下一剝。
申劍聲慘叫一聲,立即氣絕。
郝南虎卻被噴得滿身鮮血。
果半仙鬆口氣,道:“雅兒,梅兒,你們先去替虎兒恢復原貌,一個時辰之後,準備拜堂吧!”
三人怔了半晌,立即告退回房。
郝南虎一見錢夏梅自櫃中取出數包藥粉,迅速的調配起來,立即問道:“哇操!
梅姐,你在幹什麼?”
“虎弟,雅姐知道你早晚必會回來,因此,早已備妥復容藥物,現在請你先把衣衫除去吧!”
“哇操!我還要回蓉園去哩!”
錢春雅含笑道:“屆時再易容吧!”
“哇操!要脱大家一起脱!”
“這……”
“哇操!反正等一下就要拜堂了,總該先洗洗身子吧?”
二女羞答答的立即寬衣解帶。
郝南虎微微一笑,立即脱去了身上的衣靴。
半晌之後,三人已輕全身赤課,郝南虎輕撫着二女之小腹,低聲道:“哇操!
雅姐,你的肚皮還是一樣細嫩,怎麼……”
錢春雅揮開他的手掌,羞澀的道:“才一個多月,怎麼看得出來嘛,別頑皮了,先恢復容貌吧!”
説完,突然低呃一聲,慌忙以手捂嘴。
錢夏梅慌忙扶她躺在榻上不住的在她的胸前順氣。
足足的過了盞茶時間之後,錢春雅的嘔吐方始停止,不過,卻已神色蒼白,滿身大汗了!
郝南虎的“話兒”立即由“立正”改為“六點半”“稍息”,同時關切的道:
“雅姐,你稍為好一點了吧?”
“唔!好多了!夏梅,謝謝你!”
説完,站起身子,站在榻前。
錢夏梅微微一笑,道:“虎弟,你躺下吧!”
郝南虎含笑躺上榻之後,錢夏梅將藥膏調勻,脆聲道:“虎弟,你休息一下吧!”
説完,點住了他的黑甜穴。
二女仔細的將藥膏抹在郝南虎的胸膛,頸項及臉部之後,錢春雅鬆了一口氣,立即先去衝身。
錢夏梅自櫃中取出郝南虎的衣靴,放在茶几上面,一看藥膏已幹,立即仔細的替他卸去身上之硬物。
盞茶時間之後,郝南虎已經恢復原貌,由於易容過久之故,容貌略顯稍白及粗糙。
此時,錢春雅已經洗淨身子,正在穿戴由華玉英事先備妥的喜服,見狀之後,立即脆聲道:“還好!沒有什麼意外!”
錢夏梅拍開郝南虎的穴道,脆聲道:“新郎倌請起來吧!”
説完,咯咯一笑,衝入浴室中。
郝南虎醒來之後,一見自己已經恢復男兒之身,立即掠到錢春雅的身邊,攬鏡叫道:“哇操!少了那兩個‘累贅’,真輕鬆!”
“咯咯!快去洗澡吧!別誤了時辰啦!”
郝南虎摟着她,親了一口,方始衝入浴室——
雙魚夢幻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