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虎斷定陳天麗已動殺機,自然不敢大意,但他擔心‘銀虹劍’上的寶石會被震落,又不敢與陳天麗的長劍碰擊。
是以,身形以退為進。
同時,以‘降魔劍法’中的一式‘採花獻佛’相迎。
由於兩人都施展的是,‘降魔劍法’,雙方彼此都瞭解對方的劍式,一連七八招,互退互進,有攻有守,無法立即分出勝負。
陳天麗仗恃着火候足,而小虎則仗着內力雄厚,但他吃虧最大的一點,是他不敢用劍點撥陳天麗的劍身!
蕭瓊華在一旁默默觀察,漸漸她已看出小虎在兵刃、劍式、身法,制敵上,都高出陳天麗一籌,不知他為何不能取勝?
她認為小虎仍顧忌對方是師母,抑或是受了方才的警告,而未便放手攻擊,但她卻不知小虎在顧慮“銀虹劍”受損的事。
就在這時,步步進逼的陳天麗,冷冷一笑説:“雷小虎,昔年上官俊彥的一世英名,今天都在你的手裏丟盡了,須知‘銀虹寶劍’與人對搏,向來劍不出三,逾十招便拔劍自刎……”
話未説完,小虎突然大喝一聲:“哇操!你小心了!”
大喝聲中,手中寒芒暴漲,彩華飛瀛,刷刷刷,一連攻出三劍玄奧劍式!
頓時,匹練翻滾,如霧彩霞,絲絲劍嘯中,挾着嗡嗡龍吟!
陳天麗見小虎的劍式倏變,不由大感意外!
就在她一楞分目之際,冷焰森森,寒光罩面,耀眼生花的滾滾劍光,已如決堤江河般的襲過來。
陳天麗這一驚非同小可,一聲尖呼,飛身暴退。
小虎冷笑一聲,豈肯讓陳天麗敗走,進步欺身,如影附形!
緊接着,一式‘白蛇吐信’,直點陳天麗的咽喉!
也就在陳天麗飛退落地的同時,小虎的劍尖已點在陳天麗的顎下面。
陳天麗非但沒有惶懼之色,反而神色自若的説:“雷小虎,算姓姚的那賤婢會選人,你有資格接受我師兄的衣缽,我等了這些年,終算讓我得償願夙……”
話未説完,一旁靜觀的蕭瓊華,突然惶恐尖呼:“表弟快撤劍!”
但是,呼聲未落,陳天麗突然仰頭向前。
小虎終怪年輕毫無經驗,他還希望等陳天麗話完,再告誠她一番,要她知所懺悔,改過向善,並去天台向‘換心秀士’的坐化靈體致祭呢。
這時,驟聽蕭瓊華尖呼,心知不妙。
但是,就在他心念方動的一剎那,陳天麗已引頸向前!
震驚之下,大喝一聲,飛身暴退三丈!
但是,已經太遲了,削鐵如泥,吹毛立斷的“銀虹劍”,已刺進陳天麗的咽喉氣管,鮮血噴濺,旋身栽倒地上!
丁夢梅一見,大驚失色,魂飛天外,慘呼一聲“娘!”,飛身撲跪在陳天麗的屍體上。
小虎持劍發呆,面無人色,完全傻了!
蕭瓊華雖然已看出陳天麗的神色和語氣,充滿了自絕之意,但她沒想到絲毫之差,劍尖仍被她迎進喉內。
鮮血像湧泉般由陳天麗的咽喉裏湧出來,她已無力睜開眼睛,但她卻竭力痛苦的將左手掌伸開,左掌一開,一個被緊緊握成的紙團,立時現出來!
一陣山風,將那個紙團吹向花草間。
丁夢梅一見,伸手沒有抓到。綠影一閃,蕭瓊華已向紙團撲去。
丁夢梅一見,不由嘶喊一聲:“給我!”
嘶喊聲中,縱身躍起,也向紙團撲去!
但是,綠影過處,蕭瓊華已將紙團拿到!
丁夢梅一見,再嘶喊一聲:“給我,給我!”
嘶喊聲中,再度向蕭瓊華撲去!蕭瓊華輕功絕世,丁夢梅自然追不上,但她是經歷喪母之痛的人,自然瞭解丁夢梅這時的悲痛心情。
是以,她一面閃躲,一面急聲説:“丁姑娘請冷靜,陳前輩有意自絕,這是她的遺囑,為了解脱雷小虎無辜之罪,我們必須共同恭讀這份遺囑!”
丁夢梅見蕭瓊華閃飛如燕,知道無法奪回,只得停下身來依然撫屍大哭。
蕭瓊華見小虎仍兀立發呆,不由招呼説:“小虎弟弟,你過來!”
小虎一定神,木然的走過來,俊面上充滿了惶愧之色。
蕭瓊華卻望着小虎,寬聲説:“小虎弟弟,你也不必過份難過,現在我們先恭讀過了陳前輩的遺書再説!”
説罷,面向陳天麗的屍體雙膝跪下,寶劍就橫在膝前。
小虎心地淳良,不由含着淚説:“哇操!師母雖然有意解脱,但她卻是死在小弟手持的寶劍下的呀!”
説着,橫肘收劍,屈膝跪在蕭瓊華身邊!
這時,蕭瓊華已將紙團匆匆的啓開。
但是,射入她眼內的開端四字,竟是“梅兒親覽”!
蕭瓊華心中一驚,不自覺的脱口説:“丁姑娘,是寫給你的!”
説話之間,為防丁夢梅對小虎不利,取劍立起,急步向伏屍痛哭的丁夢梅走去,同時又本能的看了一眼手中的素箋!
丁夢梅一見,倏然躍起,同時,哭聲嘶啞着説:“給我,你不要看!”
説話之間,飛身撲了過來,纖織右手,逕向素箋抓去!
蕭瓊華見丁夢梅神情如狂,為防她趁機傷人,是以,身形一閃,纖指輕彈,那張書箋,逕向丁夢梅飄去。
丁夢梅一見,急忙剎住身勢,右手一繞,立即將書箋接住。
她兩手捧着素箋,淚下如雨,不時發出悲痛的嗚咽!
丁夢梅看罷素箋,神色更悲痛了,但她卻怨毒的望着仍俯首跪向陳天麗屍首的小虎,流淚恨聲説:“雷小虎,這筆血債我一定要向你討,即使天荒地老,我也要殺死你!”
你字出口,轉身縱至陳天麗的屍體前,俯身將她的母親抱起!蕭瓊華雖未細看素箋內容,但大概的意思她已瞭然,這時一聽丁夢梅的怨言,趕緊提醒説:“丁姑娘,令堂大人是怎樣的叮囑你?如果你不按照她的遺言去作,你就是不孝,而陳前輩的英靈也會因你而不安!”
説話之間,丁夢梅已託抱着陳天麗的屍體,逕向木樁牆縱去,但是,蕭瓊華的話聲甫落,丁夢梅的身形又倏然停止了。
看了這情形,蕭瓊華心中一動,知道丁夢梅有話要説,只是不願開口罷了,是以,趁機鼓勵説:“丁姑娘,有話你儘管説,我們知道的,一定告訴你!”
丁夢梅神色雖然悲忿,但目光已沒有方才怨毒,她看了一眼已經起立的小虎,久久才問:“我爹是誰害死的?”
小虎尚未開口,蕭瓊華已搶先回答説:“當然是趁機斬斷大俠雙膝的‘拚命三郎’!”
丁夢梅抽噎了一下,繼續問:“我爹是在什麼地方遇害?”
小虎舉手一指屋後,沉痛的説:“哇操!就是屋後的崖下!”
丁夢梅循着小虎的指向看了一眼崖邊,驀然轉身,託抱着陳天麗的屍體,展開輕功,逕向木樁牆馳去。蕭瓊華和小虎,靜靜的望着如飛馳去的丁夢梅,直到她飛身越過木樁牆,兩人才將目光收回。
小虎一直未看到那張素箋上寫些什麼,因而,關切的問:“表姐,哇操!那張素箋上寫些什麼的呢?”
蕭瓊華一面收劍,一面感嘆的説:“上面的字跡很潦草,大意是説,她忍了多年的痛苦,今日才得解脱,不管她死在誰的劍下,都要丁夢梅不要怨恨他,因為,她已決心自絕,以贖她殘害師兄和丈夫的罪惡!”
“並鄭重的告訴丁夢梅,她的的確確是‘飛雲絕筆’丁尚賢的唯一女兒,並要丁夢梅代她親祭她的丈夫丁大俠……”
小虎一聽,不由有些懊惱的説:“哇操!方才我們該先到木樁牆的那面去看一看好了!”
蕭瓊華立即正色説:“你不是説她們的房屋被‘拚命三郎’給燒燬了嗎?”
小虎卻憂鬱的説:“哇操!當時的確燒燬了,但我們卻忽略了她們仍可以重新建起來!”
蕭瓊華立即解釋説:“如果她存心自絕以求解脱,我們即使先到木樁牆的那邊察看,仍免不了方才的悲劇發生!”
小虎不禁迷惑的説:“哇操!師母要想自絕的方法正多,何苦單單找上我,害我終生為此不安惶愧?”
蕭瓊華毫不遲疑的説:“當然是因為你穿着‘換心秀士’的衣劍,以及是丁大俠的弟子,她自絕在你的劍下,等於是以死向師兄和丈夫請罪!”
小虎卻憂苦的説:“哇操!師母雖然求得解脱,可是小弟怎能忘記這一幕悽慘悲劇呢?”
蕭瓊華卻寬慰的説:“這件事,你只能往寬處想,將來陳前輩入棺下葬後,到她的墳上親祭一場,禱告一番……”
話未説完,小虎卻憂鬱的説:“哇操!只怕丁師妹不會諒解小弟……”
蕭瓊華也不禁有些憂心的説:“這要看她母親平素對她的影響了,如果她是個明事體的人,也許會對你諒解,否則,即使目前平安,將來也會遺禍我們的子孫……”
説至此處,突然驚覺對這些話尚言之過早,嬌靨不由一紅,趕緊岔開話題説:“現在,我們不談這些,倒是你方才那幾招突變的玄奧劍式,而令陳前輩突然不知應付,頗令我懷疑!”
小虎見問,俊面不由一紅,只得訕訕的解釋説:“哇操!那幾招劍式,就是小弟觀察蘭小姬的劍式,暗中記下來的……!”
話未説完,蕭瓊華已正色説:“這就是了,萬一你將來和‘玉虛上人’對招時,不慎施展出蘭小姬的劍式,‘玉虛’一怒之下,那還能不將蘭小姬處死?”
小虎趕緊解釋説:“哇操!但小弟已經因揣摸‘玉虛上人’的救命三絕招,而另行變化!”
蕭瓊華卻搖頭説:“根據蘭小姬的劍式揣摸‘玉虛’的救命三絕招,並非不可能,但根據常理推斷,那三招與以上七式,絕對不會相同,與其在七招中求變化,反不如將‘廣成子’的前七式,和‘南極翁’的十二式,與‘降魔劍法’的八式,我們再求取其中精華,共研一套劍法!”
“我想普天之下,沒有那一位用劍高手的劍術,勝過這三套劍法的精華,也沒有那一位用劍高手的劍術,勝過這三套劍法的精華,也沒有那一位用劍高手的劍術超過這三套劍法之上!”
小虎一聽,精神大振,立即興奮的説:“哇操!好主意,讓小弟先演一套‘降魔劍法’!”説罷就待橫肘撤劍。
蕭瓊華一見,立即阻止説:“你怎知這四周無人窺看!”
小虎被説得一元捶捶,不由望着石屋説:“哇操!那我們進屋裏去吧!”
蕭瓊華抬頭看了一眼豔陽,又望着另一間小石屋説:“不知裏面的炊具是否還能應用!”
小虎知道蕭瓊華要進過午餐後,再靜心的參研劍式,是以揣測説:“哇操!如果沒有人故意搗毀應該是全部完好的!”
説罷,兩人逕向正西小石屋走去。
進入小石屋一看,東西還在,完整如初,只是上面落了許多灰土。
蕭瓊華整理柴火,小虎則取桶汲些泉水,刷鍋洗碗,一陣忙碌,將帶來的滷菜重新熱過,兩人就在廚房內進食,別具一番風味。
兩人進食完畢,依然將碗筷洗淨擺好,才走出屋來。
進入正中石屋,兩人盤膝閉目調息,接着,由蕭瓊華先將‘南極翁’震懾武林的十二劍式演練了一遍。
小虎一面默記劍路,一面暗察變化,蕭瓊華為了使小虎易與領悟其中的玄奧精要,特的又以慢動作施展,並説明使用時的着眼和訣竅。
小虎聰慧超人,在蕭瓊華解説演練完第二遍的時候,他已經將‘南極翁’的十二式劍法默記下來。
之後,他又將‘降魔劍法’和蘭小姬暗授的‘廣成子’劍法前七式,依序反覆的演練了幾遍,直到蕭瓊華完全領悟為止。
三套玄奧劍法相互演練完畢,兩人再度閉目調息,並在心靈深處參研三種劍法的招式變和連環應用,怎樣才能最具威力。
小虎是天賦的練武奇才,是以,未出一個時辰,他已將三種劍法共計二十七個劍式,演變成三十三個精絕劍式。
但是,這三十三個精絕劍式,俱可連鎖應用,而又能反覆施展,最驚人之處,是將三十三個劍式,再濃縮為十一招奇絕無比的玄奧劍法。
他還沒有將這十一招劍式定名,他要等蕭瓊華提出她的新劍法,再經過兩人的參研刪減後,再為劍法定名。
小虎見蕭瓊華仍在苦思深研,就在空敞的兩間內,撿起一個小木條,依照他所參研的三十三個極精絕劍式,依序演練起來。
三十三招劍式演練完畢,正待再練濃縮的十一個玄奧劍式,發現蕭瓊華早已盤坐在地上睜眼觀看。
於是,愉快的一笑,問:“表姐,哇操!你看我這三十三式如何?不過小弟還濃縮了最玄奧最具威力的十一式沒有演練!”
蕭瓊華神情有些興奮,但她卻淡雅的一笑,説:“你演一遍給姐姐看!”
小虎立即興奮的應諾,特的以飄飛的動作展開演練。
只見身法奇妙,幻龍似虎,如鳳如鸞,似驚鴻,似鷹隼,猱若猴猿。
十一式剛練完,肅然立回原地。
同時,含笑問:“表姐,哇操!你看可具威力?”
蕭瓊華立即贊聲説:“你這十一招劍式,的確是這三套劍法中的精華,不過,其中適合姐姐施展的,只有四式而已!”
小虎一聽,一臉矬矬,趕緊頷首説:“哇操!小弟的確沒想到這些!”蕭瓊華愉快的一笑説:“現在你再看姐姐精研的二十一個劍式,和濃縮後最具威力的九式!”
説罷起身,逕在小虎的手中將木條接過來,一俟小虎立身一側,也以飄飛的慢動作演練了一遍!
最後演完,她又停身笑着説:“我最具威力的九式,其中四式適合於你,其中五式是根據我的寶劍、身法,研究出來的,你看……”
説着,依序將九個劍式演練出來。
小虎看罷,非常高興。
於是,兩人就在石屋內,將雙方的劍式,再加溶合,共研出最具威力的剛柔二十二式,剛十一式適用於男,柔十一式適用於女,而柔十一式男士仍可應用。
經過兩人的商討,決定將剛柔二十二式,定名為‘雌雄雙俠劍法’!
兩人經過了一番苦心鑽研,將三套劍法,融成剛柔二十二個劍式後,驟然間,發覺自己本身的劍術造詣,突然向前邁進了一大步。
小虎和蕭瓊華,同時覺得兩人成熟多了,而且,自覺得即使對付當今武林頂尖高手,亦可綽綽有餘。
但是,小虎卻仍有些擔心的説:“哇操!不知‘玉虛’老道的救命三絕招,較之我們的剛柔二十二式如何?”
蕭瓊華立即充滿信心的説:“你放心,他那救命三絕招,絕敵不過三套劍注的精華結晶二十二式?”
小虎較有遠慮的説:“表姐,哇操!此地除了食品外,一應俱全,我想在此多住幾天,待將‘雌雄雙俠劍法’勤練純熟後,再下山……”
蕭瓊華一聽,立即反對説:“金剛降魔寶籙上半篇,既然尋獲,就應該儘快設法送還給上官姐姐,使這部佛門寶典,早日完整無缺,你也了卻一項責任!”
小虎誤以為蕭瓊華為了一房同住不便而以送還‘寶籤’為藉口,因而有些不高興的説:“哇操!如果姐姐嫌不便,小弟晚間可睡在廚房裏面!”
蕭瓊華一聽,嬌靨緋紅,但又不禁幽怨的説:“表弟,你我自小長大,我想你也早已知道舅舅和我爹孃的心意,我的人早已屬於了你,我還怕有什麼不便,避什麼嫌疑?”小虎被説的內心一陣慚愧,立即有些不好意思的説:“表姐,小弟錯怪了你……”
蕭瓊華卻深情的説:“不,你沒有錯,如果你願意留下,我們就此地住幾天吧!”
“哇操!表姐,你真好!”
説完,把蕭瓊華嬌軀一抱,那厚實、灼熱的嘴唇,已緊緊壓在她那迷幻誘人的朱唇上了個虎玩這種遊戲,已經是個中能手了。
人生旅程,有高潮有低調,有快樂有感傷,古今中外男女之間,縱或生活際遇有所差異,但為愛情追逐的痴戀情懷,則將永無二致。
他這種直接的表達方式,對成熟的蕭瓊華來説,實在無法招架,那激動侵略性的雙唇,使她意亂情迷,不能自己了。
她感到一陣暈眩、昏昏沉沉,既不能思想,也失去了判斷能力,怔怔的、傻傻的、木木的,一瞬也不瞬的瞪着他。
淚如斷線珍珠,緩緩滴落。
她不知道自己是哭了?
抑是喜極而泣?小虎驀地被淚水一滴,頓時莫知所措道:“哇操!表姐,你哭了?是不是怪小弟輕佻、浮滑……!”
蕭瓊華此刻也想通了,自己既是他未婚妻,這個身子遲早都要交給他,既然他需要,為什麼不可提前給予呢?
愛,本來就是奉獻。
於是,一把摟着小虎,道:“不是,表姐是喜極而泣,舅父母如果泉下有知,也樂意看到我們這樣做!”
小虎像是受到鼓勵,再次把她擁進懷裏,強而有力的臂膀,把她箍得牢牢的。
那激動,侵略性的雙層,又開始攻擊了,一股灼熱的暖流,從唇間直湧入她的心底。
於是,她漸漸開始溶化了。
她的心絃突然被撥動得抖動起來,就像在演奏一首聞所未聞的人間仙樂,奇妙而今人嚮往的在她心靈深處演奏起來。
啊!這是多麼美妙奇妙,令人奔放飛躍的感覺。
她那螓首埋在他的肩上,整個嬌軀緊緊貼在小虎結實的胸膛,那如蘭似麝的鼻息,深深穿入小虎的鼻孔,而胸前那怒峙的雙峯卻因嬌軀的抖動顫震不巳!
這一切,看在小虎的眼裏,知道時機已趨成熟,安祿山之爪,輕輕伸向她胸前,開始探險攀登玉峯了。
她的心開始飄浮、飄浮。
她的身子開始膨脹、膨脹。
她的意志開始飛揚、騰躍。
驀地,她的玉手不經意的一移動,偶然觸及小虎胯下那支長矛,挺得高高的,不由急忙一縮手。
她的臉更紅了,紅得像熟透了的柿子。
就在此刻,小虎的舌尖已頂開了她的貝齒,有計劃的偷渡,伸入她的嘴裏。
她也不由自主的用香舌接應,就像兩隻丁香魚在深潭游水似的,偶而互相吸吮,有如飲下玉液瓊漿,又猶同小孩吸吮棒棒糖。
她緩緩睜開眼睛,沒有説話,也沒有出聲,連大氣也沒敢喘一下,一動不動默默地看着小虎。
她不是怕小虎會受到驚嚇,而是在體會這美妙奮特的感覺。
驀地,只感到胸前一涼,這才體會到小虎不知什麼時候已替她解開了上衣鈕釦,甚至連肚兜也翹家搬走了。
那怒峙顫動的雙峯,玲瓏的曲線,微凸的小腹,一覽無遺,所幸下體還保持完整,未被侵擾,否則,就玉體裸裎了。
就這樣,已經夠迷人了。
蕭瓊華被小虎貪婪的眼神,看得玉面飛霞,心如鹿撞,伸手一拉衣襟,媚嗔嗔、羞怯怯的白了他一眼,編貝皓齒,輕咬朱唇,緩緩低下頭去。
她宰羊,小虎眼睛在看啥米,心裏在想啥米?
那個少男不多情,那個少女不懷春,而今天,她又是甘願奉獻。
她知道,蘭小姬、上官紫和皇甫慧,已經在小虎心中佔有很重的份量,她不能讓她們專美於前。
愛不是佔有,是奉獻,施比舍更有福。
但見小虎面紅如火,青筋畢露,雙目血絲密佈,直欲噴火,充滿狂野獸性飢渴難耐的欲焰,正一瞬不瞬的死死盯着她的雙峯。
手上也加重了力量,恨不得揉碎。
他的呼吸沉重快速,他臉上的肌肉在抽搐痙攣,身子也在微微的顫抖。
也就在這時候,她那完整的長褲,竟不顧自己而離家出走了。同時,小虎也除去了身上衣服。
於是,二人肉帛相見……
於是,小虎漸漸開始行動了……
他的呼吸更為沉重,而略帶喘息,他那有力的雙手,在她那玲瓏裸裎的玉體上,放肆而毫無顧忌的遊走。
現在的蕭瓊華,就像不設防的城市,予人予取予求。
小虎,就像是出柙的餓虎,本能的向獵物展開了攻勢。
蕭瓊華那亮如星辰的雙眸,睜得更大、更亮、更圓,水汪汪的,她從未見過男人這種表情。
也不知為啥米?她感覺到臉上突然一陣火辣辣的,狂喘起來,心臟也隨着急劇的狂跳起來。
她有點恐懼、顫慄,對面前這男人完全陌生了。
接踵而來的是,小虎快如閃電的死死將她摟住,擁進懷裏,把那灼熱厚實的雙唇,又緊緊黏合在她小巧的朱唇上。
兩根舌頭,又開始戲水了,在口腔裏游來游去,有時候膠着在一起緊纏着。
一陣火熱的激盪暖流,剎那之間,注入他和她的心靈深處。
她很清楚,這個她心愛的男人,就即將有一部份東西揉入自己體內。
做這種事兒,十個女人九個肯。
何況,對方是自己的未婚夫,經由上一代指定的。
這男人就是和她長相廝守,共渡終身的人,理該由他享受初夜權。
這種事,遲早都一樣要給他,這個決定,從雙方父母一認定就已有了。
現在,正是時候,男人有時候荒唐是值得原諒的,何況,蘭小姬、上官紫和皇甫慧這三個女人,都有值得小虎弟弟愛的地方。
既然他們都作了奉獻,身為未婚妻的難道還作什麼保持呢?
江湖兒女,原本就拋棄了許多演習,自己為什麼不能和她們一樣,打破一切禮俗呢?
但是,初次做這種事兒,總得留一半兒,不能太放蕩,不要太採取主動,免得在小虎弟弟的回憶裏留下不好的印象。
於是,她原想裝腔作勢一番,沒想到卻已渾身乏力,軟綿綿的,整個人就好像突然虛脱了似的。
一陣暈眩,她已魂飛天外……
飄飄欲仙,不知道自己置身何處?
莫非欲乘風歸去?
他那狂野的動作,他那灼熱逼人的眼睛,他那濕潤滑膩的厚實雙唇,他那攪得人心慌慌的舌頭,他那舒適温暖的胸膛,他那強而有力的臂膀……
這一切一切,都是那樣讓人心醉。
於是,蕭瓊華開始溶化了。
她痴迷的輕呼着小虎,緩緩閉上了雙眸。
她的心在飛騰,飄飄搖搖,忽忽悠悠,一直飛昇到九霄雲外……
她的腦子裏一片空白,忘了過去,迷失了現在,也不知道有沒有未來……
她記起韓愈‘八月十五贈張功曹’詩最後兩句:“人生由命非由他,有酒不飲奈明何?‘那樣的虛無,那麼的飄渺,看不見,也摸不着,隨風飄蕩,剎那之間,業已了無痕跡!
驀地,蕭瓊華心頭一震,一種更為奇特的感覺,也隨着升起。
就在她嬌慵無力、軟綿綿的,虛脱了似的倒在他胸膛時,小虎胯下的那根長矛,已伸入她兩胯之間……
那長矛似有靈性,就像一條靈蛇,在大腿的兩側亂衝亂撞,不停的翻攪躍騰,似欲擇洞而鑽……
一陣暈眩,已失去了抵抗的能力,要來的,終歸於要來,於是,她也開始行動了……
因為,過於做作,是對心愛的人殘忍,也是對自己虐待……
片刻,她的生理和心理,產生了人類本能的反應,兩個人的身子緊緊黏合在一起,兩個人的心也溶合成一顆心,兩個人的手也同時有了動作。
最後,小虎把她的兩條粉腿拉到牀邊分開,自己則蹲在她雙腿中間,眼睛先飽覽桃源勝景。
蕭瓊華的粉瞼滿含春意,鮮紅的小嘴,挺直的粉鼻,吐氣如蘭,一雙不大不小的梨型尖挺乳房,粉紅色似蓮子般的奶頭,高高挺立在豔紅的乳暈上面。
她那身材苗條修長,白哲細嫩的皮膚;白的雪白,紅的豔紅,黑的烏黑,三色相映,真是光豔耀眼,美不勝收,迷煞人也。
看得小虎慾火亢奮,伸出右手輕輕撫着她的面頰,本能自然的順勢往下滑動,在怒峙的雙峯停了下來,愛不釋手的玩弄。蕭瓊華嬌軀挪動了一下,似乎在表示抗拒,表示羞意的説道:“小虎弟弟!你怎麼摸表姐這個……”
“唔……”
蕭瓊華突然一聲驚呼,原來小虎的手越過雙峯,滑過平原,來到微凸的小山丘中夾着一條細細的小溝……
本能的雙腿一夾,似乎阻止他再有下一步的行動,然而,小虎的手卻被夾在雙腿中間,進退不得。
從他手掌壓在小丘上面傳出的男性熱力,已使她全身酥麻,欲振乏力。
她玉面飛紅,雙眸半睜半閉,嬌喘吁吁,玉體不停蠕動,似是難以忍受這股熱力的薰炙。
這時的蕭瓊華,小腰不停的扭,兩隻腳不停的抖動,時而分開,時而合併得緊緊的,像在逃避,又似期待……
他手指所觸,盡是毛茸茸,柔細細的草原。
他的手也衝動得有些顫抖,慢慢地再向下滑去……
“啊……”蕭瓊華驚呼一聲,原來安祿山之爪已到了温暖的桃源洞,深入寶山,急欲採幽尋秘,沿着狹谷,緩緩深入……
頓時如遭電殛,嬌軀一陣痙攣,雙臂一張,緊緊將小虎抱住,把頭埋在他的胸前。
她瘋狂擺動,不停嬌喘,不斷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