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已將近午時,雖是久一天,太陽照在身上,還是舒服極了,雷霆依然站在仁義崖上。
他在等雞大夫,他要殺雞大夫。
但是雷霆也知道雞大夫不僅醫道精絕,而且武功高強、心思敏捷,若非墜人情網,自己若想騙她,卻也千難萬難。
雞大夫從十一歲就開始拜“不死門”空靈上人為師,學習醫術。
“不死門”是一個專門從事醫道的門派,創始人空靈上人曾戲稱,無論是病人還是傷者,只要投醫到“不死門”,就絕對不會死。
這雖是戲言,但也可以看出他對自己的醫道之自負。
事實上亦是如此,數十年來,只要到不死門就醫的,沒有一個是躺着出來的。
空靈上人有一本書,叫“不死大全”,記載的內容都是他密不外傳的醫術、藥方。武林中人一聽到這本書的名字,都豔羨不已。
雞大夫年輕時便顯得聰穎、伶俐,淡泊名利,從來不和同們師兄弟、師姐妹斤斤計較,深得空靈上人喜歡。
雞大夫三十七歲的時候,空靈上人與世長辭,臨終前力排眾議,將“不死大全”
交給了雞大夫,立其為掌門人。
可惜眾同門大多不服雞大夫,勾心鬥角、明爭暗鬥,甚至千方百計謀害雞大夫,想奪得“不死大全”,雞大夫一個不慎,竟被師妹金玲毒瞎了雙眼。
若不是雞大夫逃得快,命就沒了。不死門沒了掌門人,更是混亂,沒幾年時間,就煙消雲散,不復存在。
雞大夫非常傷心,決意潛心研究“不死大全”,繼承師父遺志,再創不死門,並將之發揚光大。
因此,她隱居到了深山,眼睛瞎了,看不到宇,就憑着記憶苦學。
皇天不負有心人,到五十歲時,她終於完全領悟“不死大全”,學以致用。
出山沒有兩年,她就震動江湖,由;於她為人正直、善良!得到了很高聲譽。
不久,她又遇到流落街頭的女孩小芳,便收之為徒。
由於她相貌醜陋,聲若雞嗚,所以被人稱之為雞大夫,她也不以為杵。
雞大夫有了這麼高的聲譽,在別人看來,應該很滿足了,但是雞大夫卻活得非常淒涼、寂寞。
以前一個心思地學習醫術,心無旁騖,雖然過了大半生,仍覺活得很有價值。
可等她出山,見識增多之後,才發覺自己也失去了大多大多的東西,她明白自己是一個女人。
只要是女人,就渴望愛情,渴望男人的關懷,更渴望男人的愛撫,渴望男人的激情,渴望有一個幸福的家。但雞大夫歲數已經大大,眼睛又瞎了,容貌又奇醜,誰會真心喜歡她?尋覓了很多年,也沒能找到,雞大夫不禁絕望了。
後來她遇到了雷霆,雷霆居然對她一見傾心,雷霆當然是在利用她,先打動其心,然後再得到“不死大全”。
一個六十多歲的瞎眼老太婆,能得到武林中赫赫有名的霹靂公子雷霆喜歡,當然也是喜出望外了。雞大夫與雷霆“相愛”之事甚是秘密,連小芳也不知道師父的男朋友是誰。
在談戀愛時,一個傻瓜可以變成聰明的人,而一個聰明的人也可以變成傻瓜。
雞大夫即是如此,她不僅變得傻,而且味着良心,幫助雷霆陷害蘇戀花等人。
她滿以為自己幫助雷霆,雷霆定更會喜歡自己,誰知他竟會和一個美豔少女私通,而且要害死自己!女人,雞大夫為什麼是個女人?如果這個世界上沒了女人,男人們是否還能活得下去?若真是那樣,這個世界還能叫世界嗎?
雷霆已派人和雞大夫約好,就在仁義崖上相會。
雷霆心想:“雞大夫雖是個快要進棺材的瞪眼女人,但性慾奇強,有時候連我這個小夥子都招架不住。”
一想到雞大夫那副尊容,雷霆真的有一種要嘔吐的感覺。
可是沒辦法,誰叫自己想得到“不死大全”呢?雷霆又想:“看樣子在雞大夫臨死前,我還得做出一次身體上的犧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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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着,雞大夫來了。
其實雞大夫還沒有上崖來,雷霆已聽到那熟悉的枴杖點地的聲音,很快,雞大夫就出現了。
她拄着桑木枴杖,慢慢走上了仁義崖,雷霆歡然道:“雪,你來了。”
雞大夫本名並不叫雪,可是雷霆卻呢稱她為雪。
雷霆曾説,雞大夫在他的心目中,像雪一樣純潔、美麗,也像雪一樣神聖,永遠永遠也不會改變。
如果雞大夫眼睛沒有瞎,能在鏡子裏看到自己的容顏,也許就不會被雷霆的花言巧語所騙了。
雞大夫面現温柔的笑容,道:“霆,你早已來了?”
他們竟然在一起的時候,都這樣稱呼對方,以示親呢。
雷霆道:“我來了已有一個時辰了。”
雞大夫歉然道:“叫你久等了,你怎麼來這麼早?”
雷霆道:“雖然我已等了一個時辰,但我卻覺得過得非常之快,好像一眨眼間似的。”
“為什麼?”“當然因為你了。”
“因為我?”
“是。”
“我不懂。”
“我一想到你正在朝仁義崖走來,我的心就坪坪亂跳;當想到你即將撲入我的懷抱時,我的身體也忍不住火熱了起來。你説,我能覺得等待漫長嗎?”
雞大夫又笑了,道:“霆,每當你説這些話的時候,我就心花怒放。”
她頓了一頓,又道:“不過,我總是在懷疑,你説的到底是不是真心話?”
雷霆道:“當然是真心的了。”
“不騙我?”
“如果騙你,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雞大夫暗暗想道:“雷霆,我今天就叫你不得好死屍她展顏笑道:”霆,你真好!“
她居然棄下枴杖,飛奔向雷霆。
雷霆張臂抱住了她。
雞大夫被他那雙有力的臂膀抱住,禁不住一陣顫抖。
雞大夫想道:“雷霆不愧有‘霹靂公子’之稱,幹起那種事來也像霹靂一般威猛雄壯,只要是女人,沒有不喜歡他這種男人的。唉,若不是他想害我,我絕不捨得殺他的。等他滿足我之後,就送他上西天吧。”
雷霆道:“小芳呢,她沒有跟你一起來?”
雞大夫笑道:“咱們幽會的時候,怎會讓她看到?”
雷霆道:“你不怕她走丟了?”
雞大夫道:“那丫頭比鬼還精靈,哪能走丟?我叫她在崖下的黑松林裏等我,諒她也不敢跑遠。”
雷霆道:“雪,咱們不談別人了,好不好?”
雞大夫道:“不談別人,那該誰?”
“談你。”
“我有什麼好談的?”
“你為什麼就沒有好談的呢?”
“我老了,雖然我看不到,但總能摸到自己皺紋累累的肌膚,還有……”
“不!我早跟你説過,你在我的心目中,永遠是那麼年輕,永遠也不會老。在我看來,你的皮膚仍像緞子一般柔軟、玉一般光滑,還有你的腿……”
説到這裏,雷霆的手已朝雞大夫的腿伸了過去。
雞大夫似乎拒絕了一下,但哪能阻攔得住雷霆有力的大手?當雷霆的手已探入她下身的禁區之時,雞大夫禁不住呻吟了一聲。
別的女人在這種情形下,其呻吟必定是銷魂的、醉人的,可雞大夫嗓音太差,簡直跟大公雞被割破喉嚨時最後一聲慘叫似的。
但女人就是女人,被男人愛撫時總會情不自禁發生呻吟的。
聲音婉轉動人也罷,尖鋭難聽也罷,總之是呻吟。
雷霆的另一隻手也沒閒着,迫不及待地就要去撕雞大夫的衣衫。
雞大夫喘息着道:“不……不行!”
雷霆道:“難道你不給我摸?”
雞大夫道:“不能撕……撕壞我的衣服。”
“沒關係,撕壞了我再給你買一件新的。”
“可撕壞了,我怎麼下崖?小芳還在下面等我呢。”
“不撕怎麼辦?我可要急死了。”
“你能用手解開衣釦嗎?”
“那太慢了。”
“不許撕,只許解。”
“是,我聽你的。”
“啊——,你摸得我發痛了,輕一點,不,這樣太輕了,再重一點,對了!對了,就這樣。”
雷霆解開了雞大夫的衣衫。
雞大夫簡直可以用皮包骨頭來形容,精瘦無比,再加上歲數大大!皮膚異常難看,偏偏還在雷霆的懷裏輕輕扭曲着身軀,一百個人見了,保證有九十九個要作嘔。
雞大夫的乳房又癟又黑,偏偏奇長,——直垂到肚腹之上。
雷霆為了得到“不死大全”,居然和這樣的老女人“相愛”多年,其犧牲精神確實可嘉,一般人絕難做到。
雷霆忖道:“雞大夫”生精研醫道,不但能用良藥救人,也能用毒藥害人,實是令人防不勝防,再加上她應變奇速,一點也不能大意。稍一不慎,被她有所警覺,到頭來死的説不定是我。“
他又想:“據我平時觀察,她的毒藥都放在衣服裏,只要脱光她的衣服,她就變成‘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了。她在做愛達到高潮時,常常忘乎所以,興奮得難以自抑,戒備之心自然大大減弱。對了,我就在高潮時摔然出手,扭斷她的脖頸。”
想到這裏,他迅即又將雞大夫的褲子褪下,連鞋、襪子都扔得遠遠的。
寒風中,也不知是凍的,還是刺激的,雞大夫身軀發顫。
雷霆立即以雙臂環抱住雞大夫的腰,趴在她的乳房上一陣忘情的親吻。
若雞大夫眼睛沒有瞎,只要偷偷瞧一眼,就可以識破雷霆的用心。
雷霆雖在激情地擁抱、親吻,但眼睛卻閉得死死的,好像面對的不是女人,而是一隻垂死恐怖的母狼。
看他臉上的表情,簡直比哭還要難看。
當雷霆吮吸雞大夫的乳房,而雞大夫又放聲大叫的時候,從雷霆的表情上可以看出,只要他控制能力稍差,馬上就會嘔吐出來。
雞大夫嗷嗷亂叫,身軀已軟。雷霆順勢摟着她倒了下去,懸崖上滿是亂草、石子,但他們根本就不在乎。
特別是雞大夫,反而覺得刺激。
雷霆為了製造殺人前的氣氛與機會,特別得賣力、逞能。
雞大夫叫得更歡快了。
但聽在雷霆的耳中,卻覺得聒噪至極,彷彿置身於殺雞場,可這又有什麼辦法呢?他照樣與雞大夫“二合一”了,仁義崖上一片春色。
雷霆暗道:“時間差不多了!這個老女人眼睛看不到,只要我—伸手,即可成功廠他的雙手雖在瘋狂地愛撫着雞大夫的雙乳,但已準備淬然間扭斷她的脖頸。
扭斷脖頸一向是殺人的有效手段之一,在當前情況下,甚至比制住雞大夫穴道、以掌力震碎地心臟還要有把握得多。
雷霆暗吸一。口真氣,意欲凝聚於雙手之上,豈知真氣剛運到一半,突然凝滯不動了。
雷霆大駭,即知不妙,他想躍起身來,但也遲了一步。
雞大夫猛然揮手一掌,打在雷霆胸口膻中穴上。
按照雞大夫的推測:雷霆必已中毒不能動彈,這一掌下去,非把他打得筋斷骨折、當場喪命不可。哪曉得雷霆武功之高、反應之遠,遠遠超出她的想像之外。
雷霆甫覺不妙,再吸一口真氣,這股真氣卻沒有受阻。
就在真氣流遍全身之時,雞大夫的一掌已打在膻中穴上。
雷霆佯裝慘叫一聲,摔出數丈之外,再也不動了。
雞大夫一掌得手,認為雷霆已被擊斃,躍起身來,穿了衣服,自言自語道:
“雷霆;你想暗害我,沒那麼容易!那晚你跟那個騷女人鬼混的時候,我都聽見了。
我已在我的嘴唇、乳峯、臀部、腰肢,甚至那個地方都塗抹上了毒藥,你跟我歡合,豈能不中毒?”
她側耳聽了聽,見再也沒有動靜,想起與雷霆相識以來的情景,眼淚忍不住又潸然流下,道:“雷霆,你……你為什麼要這樣做?難道你從來沒有愛過我,而是愛那個女人?雖然你這樣待我,但我還要親手把你的屍骨理起來,每年都要到墓前看你,跟你説説話。你走了,我怎麼辦呢?”
她慢慢朝雷霆摔倒的方向走去。
雷霆本想趁雞大夫下崖時動手,此時見她來替自己收屍,無疑是天賜良機:
“瞎眼老女人,原來你早知道了我跟美豔少女的事情,哼,雷霆就是雷霆,豈能輕易被人所殺?”
雞大夫已走近,雷霆蓄勢待發,雞大夫蹲下身來,摸到了雷霆的腿。
剛觸到腿,雞大夫就感覺到不對,因為以她剛才的掌力,完全可以把雷霆全身上下的筋骨都震斷,但她摸到雷霆的腿骨卻‘是完好無損的。
莫非他在詐死?雞大夫急退,但她又遲丁一步。
“砰”的一聲,雷霆的腳已重重踢在雞大夫胸口。
雞大夫慘呼一聲,斷線紙鳶一般,由懸崖上摔了下去。
過了良久,慘呼聲仍不斷傳來。
聽着這驚心動魄的慘呼,雷霆卻木無表情,只待慘呼完全聽不到了,才慢慢浮上一絲冷笑。
雷霆盤膝坐下,運功驅毒,約莫有一盞茶時間,雷霆才長長吐出一口氣來。
雷霆的真實本領,遠遠超過了蘇戀花、勾魚、雞大夫等人,但他卻深藏不露,為的就是在關鍵時刻發生作用。
現在,終於發揮了重要作用,他雖中了劇毒,但只是暫時出現內力凝滯的現象。
經他運功驅毒之後,內力凝滯現象已不會再出現了。
只要他再參照“不死大全”,對症下藥,體內之責將可完全驅除。
雷霆躊躇滿志地負手佇立在仁義崖頭,迎視着刺目的陽光,暗想:“仁義崖,能在同一天內埋葬蘇戀花、勾魚、雞大夫三位名人,可謂顯赫拔羣了。他們一死,我就可以着手下一步計劃了。”
他下了屋,去那黑松林裏找小芳,但找來找去,根本就沒有小芳的蹤影?雷霆恨恨地道:“我也一時糊塗了,想那雞大夫既已知悉我要害她,又豈能對我講真話?
那小芳終究是個心腹大患,我無論如何要斬草除根。”
他一聲長嘯,嘯聲餘音未絕,勾蝦便出現了。
雷霆吩咐道:“立即派人搜查小芳的下落,只要見到,立殺無赦!”
勾蝦接令而去。
雷霆喃喃地道:“蘇戀花既死,我就可以得到嫣然了……”
他忽地一拍額頭,失笑道:“我險些將那朵珠花忘了。”
把珠花取出來,雷霆忍不住拿到嘴邊輕輕一吻,笑道:“蘇戀花啊蘇戀花,現在你是人財兩空,不僅老婆是屬於我的,連鈎幻谷的寶藏、武功秘岌也屬於我的。”
想到即將和嫣然同牀共枕,以及擁有無窮無盡的財富、天下無敵的武功,雷霆心花怒放,嘴都合不攏了。
他小心翼翼地拆開珠花,驟然,他臉上的笑容凝結住了。
如果説他剛才臉上的笑容如同一朵盛開的鮮花,那麼現在這朵花已枯萎、凋謝。
珠花竟是空的,別説秘圖,連一根頭髮也看不到。
雷霆不相信地叫道:“不可能,不可能!”他又將珠花仔細地捏碎。
或許,秘圖沒有藏在中空的地方,而是在製成珠花的材料之中。
待珠花被捏成了粉,還是什麼也沒有發現!雷霆美好願望落空,怒不可遏,又將碎裂成粉的珠花捏了又捏,惡狠狠地道:“這是怎麼回事?秘圖怎麼會不見了?”
他想:“難道是蘇戀花在騙我,秘圖根本就不在珠花之中?不可能!如果蘇戀花早知道我想得到秘圖,就不會被我殺死了。”
他氣得呼呼喘氣,又想:“問題想必還出在嫣然身上,或許她早發現了珠花中秘密,只是一直沒有説出來而已,幸好嫣然還在我的掌握之中,他媽的,我一定要得到秘圖!寧可不要嫣然,我也要秘圖!”
正在這時,勾蝦來了。
雷霆道:“安排好了?”
勾蝦道:“只要小芳在仁義崖附近,我們必定能夠找到。”
雷霆點點頭,道:“我們回去。”
勾蝦道:“回哪兒去?”
“濟南。”
“難道您不等小芳的消息了?”
“小芳的武功不高,只要被發現,就必死無疑,況且另有一個女人,比小芳重要得多了。”
“公子説的是嫣然?”
“對。”
“據我所知!嫣然雖被勾魚囚禁很多天了,但勾魚並沒有侵犯過她。”
“這就更美妙了。”
“勾魚既死,勾府必亂成一團。公子想得到嫣然不難!我把她偷運出來就行了。”
“你想要我強姦嫣然?”
“難道公子不想馬上得到她?”
“不!我要長期佔有她。”
“不錯,像嫣然那種麗絕天下的女人,確實應該長期佔有。”
勾蝦又為難地道:“嫣然一直喜歡的人是蘇戀花,你若想要她改變主意,恐怕很難。”
他頓了一頓,又道:“説不定她一輩子都要為蘇戀花保留着貞節,那樣……那樣公子能耐心等待嗎?”
雷霆嘿嘿一笑,道:“一到濟南,我就要得到她。”
勾蝦道:“公子的意思是……”
雷霆微笑道:“以你為內應,難道我要強姦一個女人還不容易?”
勾蝦恍然大悟,道:“高明,公子這一着確是高明。”
雷霆道:“不過,你也不要忘了自己的任務。”
勾蝦道:“我哪敢忘記公子吩咐下來的事情?只要我看到人,就宣揚蘇戀花和勾魚發生大火拚,兩敗俱傷。”
雷霆笑道:“這樣一來,任何人也不知道蘇戀花、勾魚是我殺的了。”
勾蝦要回濟南,當然再不能眼雷霆走在一起,兩人分手以後,他就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地痛哭,逢人就説蘇戀花和勾魚相互惡戰而死,連屍骨都找不到了。
此事立即轟動江湖、‘消息傳出,勾府果然亂了套了。
但勾家的人誰也不知道地下秘室裏還囚禁着蘇戀花的妻子嫣然。
勾魚擄走嫣然,其事甚秘,只有心腹勾蝦知道,其他人一概不知。
嫣然自被那個銀色面具人擄來之後,常常以淚洗面,度日如年。
若不是還有一個蘇戀花是她的精神支柱,她早就崩潰了。
她被關在一間秘室裏,雖然秘室佈置華麗,衣物器皿都異常精美,但她卻覺得自己是一具沒有靈魂的軀殼。
秘室裏還有數月都吃不完的可口美味的食物,可嫣然卻很少吃。
如果不是為了等待蘇戀花,她早就絕食而死了,勾魚也正是看準她這個弱點,沒有派人來侍候她,後來,嫣然慢慢習慣了這種生活。何況,在沒有出事之前,蘇戀花幾乎每天都在外面風流快活,她都是一個人在家裏,已過慣了寂寞、悽清的生活。
她的眼淚漸少,後來,她再也不流淚了,她在等待,等待什麼時候,她才能看到蘇戀花?如果她得知蘇戀花已神經錯亂,墜下萬丈懸崖,不知會傷心成什麼樣子?
這晚,她吃了點東西,上了牀,但她並沒有脱衣鑽入被窩,而是呆呆地坐在牀上。
雖然秘室裏有暖氣,嫣然還是覺得有陣陣的寒氣透進來,她不禁將身子縮了縮。
“這個銀色面具人還不算壞到了極點,如果他對我無禮,我哪能反抗得了……”
嫣然正想到這裏,突然聽到了敲門聲,嚇了一跳,很多天來秘室裏都只有她一個人,怎麼突然有人來了?到底是人,還是冤?嫣然頓時緊張起來,敲門聲仍在響着。
嫣然顫聲道:“誰?”
門外一人尖聲尖氣地道:“我。”這是個女人的聲音。
“你又是誰?”
“我就是我。”
嫣然聽出門外的聲音不是鬼,而是女人!放心不少,道:“你若不説出你是誰,我就不開門。”
那女人似乎笑了笑,道:“我是銀色面具人的丫環。”
嫣然聽説是銀色面具人派來的,又緊張起來,道:“你……
他叫你來幹什麼?“
那女人道:“他叫我來帶你出去。”
嫣然道:“我現在不想出去,要出去明天再説!”
那女人嘿嘿笑道:“你真的不開門?”
嫣然斷然道:“不開!”
門外突然沒有聲音了。
嫣然以為她已經走了,不禁長嘆了口氣,心道:“我雖然想見蘇戀花,但也不怕死,銀色面具人就是立即殺了我我也不十白。”
忽然,門外傳來三下陰森森的笑聲。
嫣然驚道:“你沒走?”
那女人道:“我為什麼要走?”
嫣然進:“你既然想等,就在外面等吧,反正我不開門。”
“你不開門,難道我就沒法進去?”
“這裏沒有窗户,只有一扇石門,你沒鑰匙,絕對進不來”
“誰説我沒有鑰匙?”“你怎會有……”嫣然語聲忽顫。
她已聽到了鎖孔轉動的聲音。
嫣然疾奔過去,一看用桌子抵住石門已經不及,便以身子抵住。但鎖已被打開,那人稍一用勁,嫣然便被撞開了。
只聽那人笑道:“若非我憐香惜玉,這一推,已把你撞扁了。”
嫣然突聽那人聲音變得粗糙難聽,不由大驚道:“你不是女人?”那人已走了進來。
他果然不是女人。他是男人,但臉上卻戴着金色面具,搖曳的燈光下,愈顯詭秘。
嫣然嚇壞了,道:“你想幹什麼?”進來之人正是雷霆,他見嫣然花容失色,越加興奮,道:“男人在這個時候想幹什麼,你作為女人,應該比我還要清楚。”
嫣然尖聲道:“不!不!”
雷霆需要的就是這種貓戲老鼠般的樂趣,道:“你説不,我偏偏要做,你又能怎麼樣?哈哈哈!”
嫣然想奪門而逃,但雷霆身形一晃,便攔在門口。
嫣然險些撞人雷霆懷中,嚇得急忙又往回跑,駭然叫道:“救命啊,救命啊!”
雷霆關上石門,道:“這裏是地下秘室,你就是叫破喉嚨,也沒人聽見的。”
他一步步逼近,嫣然一步步後退。
退到牆角,-已沒處可退了,嫣然只有哀求。
雷霆忽然正色道:“只要你答應讓我看看你的胴體,我就不再侵犯你。”
嫣然已被嚇破了膽,道:“你……只看,不……不做……”
雷霆點頭道:“是,我這個人有個愛好,就是喜歡看女人的胴體,別的卻沒有興趣。”
嫣然仍不相信,道:“真的?”
雷霆道:“如果我要霸王硬上弓,你也只有乖乖聽從的份兒,所以你應該相信我,我只想看,只想欣賞,而不想與你做愛。”
嫣然聽一個陌生男人在自己面前提到“做愛”這個字眼,臉不禁微紅,道:
“你真的不騙我?”
雷霆沉下臉來,道:“你若再不相信,我就要像其他男人那樣對你不客氣了。”
嫣然此時已陷入絕境。雷霆説的不錯,他若來硬的,嫣然只有承受的份兒;相比之下,脱光衣服,讓對方用眼睛瞧一瞧就好得多了。
嫣然見對方發怒,生怕他改變主意,忙道:“我相信,我相信。”。
雷霆道:“那你快脱衣服。”
嫣然顯聲道:“全脱了?”
雷霆命令道:“先脱上衣!”
嫣然畏縮在牆角,便要脱。雷霆喝道:“站起來脱!”嫣然無奈,只得站起。
雷霆又命令道:“腰挺直,胸部也要挺起來!”嫣然依言站好。
她猶豫良久,突然咬了咬牙,脱下了上半身的衣服。外衣、內衣、肚兜,一件件地被脱了下來,但脱得很慢,因為嫣然的手一下在顫抖着,眼裏也在流淚。
雷霆的眼睛卻眨也不眨地盯着,眼已眯成了一條縫。
縫似一根針,一根橫着的針,一根閃爍着淫光的針。雷霆臉上現出滿意的笑容,微笑道:“太美了,難怪蘇戀花會娶你為妻。”
聽到“蘇戀花”三個字,嫣然突然一陣痙攣,似欲癱倒。
雷霆道:“你是不是不想脱了?”
嫣然咬牙道:“你殺了我吧!”雷霆搖頭道:“我不殺你,但你也別想在我跟前自殺。”他緊緊盯着嫣然的乳峯,笑得更邪了,道:“但你若不脱,我就強姦你,叫蘇戀花的頭上戴一頂綠帽子。”
嫣然流淚道:“我……我聽你的。”
雷霆道:“快脱褲子。”
嫣然拚命咬着嘴唇,不讓自己哭出聲來,但眼淚卻止不住地往外流。她開始解褲帶,她的嘴唇已被咬出了血。褲帶終於解開了。
雷霆的眼睛更邪惡了,褲子已滑落。嫣然唇間的血也流下,流過脖頸、流過胸膛、流過肚腹,最後又流上了大腿。她的雙腿已完全裸露。
她的雙腿雖緊緊並着,但也在陣陣發軟,隨時都會跌倒。
雷霆看到嫣然的腿,臉色更顯得得意與滿足,心想:“能看到這樣的一雙腿,已經是豔福不淺了。”只有具有誘惑力的東西,才能夠使人為之犯罪——
玄武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