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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二 章 澡堂風波

    少年襄陽地,來往襄陽城。城中輕薄子,知妾解秦箏。秦箏:古絃樂器,原行於秦中一帶,相傳為秦大將蒙恬改造古箏而成,故名秦箏。然一柱一弦,共十三絃。“人蟲灘”經官道不到一天路程,就到“襄陽城”。襄陽城十五里處“隆中”,為諸葛亮小時候隨父到此隱居;山勢就如一條靜藏在山林間翹首迎天、盤踞大地之青龍,所以當地人送給這山崗一個雅稱——卧龍崗。梯田阡陌縱橫有序,如階梯順延山勢而下,百户人家皆以茅草蓋屋,簡稱“草廬”,遍植桃花林圍繞整個村落佔地數畝,在層巒疊嶂山脈間,有若萬綠叢中一點桃紅,十分豔麗醒目。黃昏紅霞滿天,彩雲壯麗。十三絃琴韻律優美,頓使天地間充滿一股祥和氣氛,百鳥雀躍歡欣。一間建於松柏茂盛中離羣草屋,煙囱冒出嫋嫋輕煙,並非在炊飯而是一間寬敞澡堂。馬岱正在屋外添加松枝燒水,隨着琴韻哼着小調,自得其樂。草屋澡堂內,華燕正享受着熱水浴。“馬岱!別再加柴火,水以經過熱了。”“呃!知道了,如果熱水温度不夠,可得説一聲,初春傍晚天氣交凍,別染了風寒,鄉下地方不好抓藥。”馬岱笑吟吟説着,再加幾根松枝,輕聲喃喃自語又道:“嘻嘻……像伺候我老孃一樣,還怕打不動你的芳心?見主公與黃姑娘成雙結伴,真羨煞鴛鴦不羨仙,我也該學學他們,那有多麼樞意!”澡堂內傳出了華燕洗得舒暢,説話軟綿綿聲道:“自從‘羽靈真人’邱瓊傑及‘八風秀士’李文欽各自帶回了嬰兒,邱柏元’與‘李奕窖’以後,我還真忙;不過看他們孿生兄弟一天天的長大,大家臉上充滿笑容,真是值得!”“是啊!這對雙腦胎實在可愛,天下間哪有這麼狠心的父母棄之不顧,確實可惡!”“聽説是江湖人仇殺吧?人家的父母骨肉相離,也是有不得已苦衷,別亂批評別人是非!”“嘿!不是我在批評,人家嬰兒明明是親兄弟,居然兩個老頭子像撿塊寶似地,讓他們兄弟倆一個姓邱一個姓李?不是莫明其妙是什麼?”“唷!可能是對小主公張心寶的一種愧疚轉移吧?等找到了孿生兄弟父母,再認祖歸宗也不遲?”“華燕姑娘!你的兄長、我的好兄弟華雄去了何處?我們自從洛陽移居這裏,幾個月來,全都無他的音訊?”“哥哥華雄潛回洛陽打聽消息!我爹及叔叔‘地鼠將軍’管一攢與一干密探,不知生死如何?實在叫人家十分擔心……”馬岱整個心思並沒放在聽她的嘮嘮不休,心裏頭只在想:“你有你的關門計?我有我的跳牆法!”他賊頭賊腦成嘻嘻!環顧四周,鄉村野外,哪來的旁人?主公的琴韻依然行雲流水般的動聽悦耳,其他人應該是忙着照顧那兩個嬰兒吧’嘿嘿!偷偷瞧一瞧這朵如花綻放的出水芙蓉;自己短壽三年也心甘情願。除非有人從天而降!才會撞見自己的齷齡下流行為?安啦!哪來的神仙!攝手攝腳!利用地形地物,一會兒有如癩蛤螟俯地蹦跳,一會兒就似狗爬動作,趨至草屋澡堂。真他媽做賊心虛,放屁的臉紅!馬岱神色慌張,一抹額頭汗水,罵着自己。正待伸出顫抖的雙手,欲拘出本已挖好的芳草間隙那個孔洞時澡堂傳出了華燕懶洋洋柔聲燕語般,會叫人酥了骨頭的音調道:“嚶……結果等哥哥回來就知曉了!”“馬岱!你在那裏?怎麼不説話?”馬岱整個臉整成了一團——嚇歪了!真問得不是時機,緊張得自己就如啞巴看見爹孃——沒話説。華燕警覺性十分高明,羞澀的語調道:“馬岱可別亂來!你們幹密探的可是成頭賊腦一個樣,沒有什麼好‘心眼’若想佔本姑娘的便宜,可會揍得你鼻青臉腫滿地找牙!”“哇!你不答話?真的在搞鬼嘛?”“浙瀝嘩啦!”華燕發現有異,就從澡盆中起來。糟糕了!我的媽呀!這下子會穿幫壞事,就有得罪受!突然間,救星來了!瞅——雕飛慶天!從空中俯衝下來。飆疾勁風!狂掃得馬岱趕緊返身順勢溜出一旁。當然沒有瞧見雕爪下吊着一個赤裸的鬼非鬼、人不像人的老頭子,被其一縮一端甩了下去。簌—“噗!”竟然真的從天上摔下一個人來?還真準,掉進了草屋澡堂內。大雕循笛琴合韻方向“瞅!瞅!”而去。這時刻。“救命呀、有鬼!”華燕取了一件披風遮着赤身裸體,一臉的花容失色尖叫連連,從澡堂狂奔了出來,輕功一流。速度十分的快,也真是巧得成書!與馬岱撞成了一團,撞得他七暈八素,緊張之下,樓得一個香懷滿抱,翻滾在地面。嚇得華燕躲在馬岱懷中,揪着他的大領不放,兀自顫抖!這下子,馬岱樂歪了嘴,樓着華燕香噴噴胴體;當然刻下打死都不肯放手,輕拍其雪白滑膩的背部安慰着。女人家嘛!憑地武功再高,卻也膽小如鼠。馬岱賊眼碌碌猛往姑娘家身上瞪!是她自己投懷送抱的嘍!不看是白痴,那個男人不是如此?馬岱挺起胸膛顯得英雄救美,男子漢氣概大叫道:“鬼?鬼在那裏!我跟‘羽靈真人’邱瓊傑學了幾招捉鬼之術,看本未來大將軍怎活地收拾鬼!”嘴巴直嚷嚷!卻抱着姑娘家捨不得站起來。這時候,華燕驚魂甫定,回了神後發現自己衣裳不整,又在一個大男人懷裏,實在羞窘。咦?怎怠地馬岱下體有什麼東西?好似一根木棍?居然頂得人家腰際有點痛!順手一路,欲要甩掉!“哎呀……要斷了……別再使勁!”這聲叫痛!嚇得她豁然醒悟,雙頰排紅,羞窘燒燙,抿咬嘴唇暗道:“糟糕!還真不是東西?可惡的死馬岱!”啪—轉身就是一個大巴家!還真不手下留情,打得很重,又脆又響,五道指印紅咚咚清晰可見。華燕氣呼呼扭身就回草廬住處。馬岱被這一巴掌打得齒牙裂嘴,直喊痛道:“我真是招誰惹誰了?”這一嚷嚷!“羽靈真人”邱瓊傑偕“八風秀士”李又欽跑出了草屋,尾隨而出的是黃承彥在後背及前胸抱着兩名嬰兒。“羽靈真人”邱瓊傑見了馬岱傻楞的坐在地上,慌忙問道:“馬岱!出了什麼事?咦?你的右邊臉頰怎麼了!”馬岱哭衷膽道:“華燕姑娘在澡堂裏撞上了鬼!卻拿我來出氣?您説這還有沒有天理?”“羽靈真人”邱瓊傑難禁疑竇繁生,此處地靈人傑,哪來的鬼東西?這個捉鬼工作貧道內行,二話不説,從懷中取出了一包羽毛,加上“彌旋真氣”一催,在手中瞬間凝聚一隻三寸小白鶴。“疾!”聲一出,指點小白鶴飄射澡堂而去,先行投石問路。“八風秀士”李文欽瞅着馬岱道:“你必然心懷鬼胎!所謂;坐得端,立得正,那怕和尚道士合板凳?臉上五指掌印就是證據。”黃承彥抱着嬰兒也過來悽熱鬧道:“是不是真的有鬼?可別驚嚇了嬰兒。”這時候華燕着裝完畢,雙頰通紅衝出了草屋道:“是一個鶴髮篷面白鬍、不見五官的大頭鬼!從天而降跌得四腳朝天,好似……”滿臉紅暈又起,講不下去了。“好似什麼?四肢俱全,那不就是人嘍?怎會是鬼?”馬岱起身拍拍衣服道。“人家正在洗澡,一時慌張嚇了一大跳!沒有得真確……這個男人赤身裸體的……”哇塞!這還得了?那來的楞頭青登徒子,居然一絲不縷偷香竊玉比我還大膽?竟然從天而降!馬傷心裏真不是味道,直犯嘀咕。“羽靈真人”邱瓊傑放出了靈鶴,見片晌間沒有飛出來,竟然仍風箏斷了線般,靈氣消失,心頭一震,急忙脱口道:“不好了!‘靈鶴脈線’被截斷了,這個白髮大頭鬼竟然道行不弱,大家小心戒備!”話一説出!嚇了大家一跳;“八風秀土”李文欽知道這隻靈鶴的妙用,不由得神色凝然抽出了配劍,華燕氣勢一沉,雙拳聚滿“寒天神拳”真氣,顯得一片嚴霜欲凍氣氛。大雕循笛琴合韻處降落,驚得百禽四周飛散而去,唯獨一隻小黃鵬鳥兒死自拍翼,直上它的肩頭,有狐假虎威沾沾自喜雀躍之勢。大雕朝黃敏儀“瞅!”了一響。笛琴合鳴聲候停。黃敏儀放下嘴邊橫笛,含情際脈朝諸葛亮瞅了一眼,嫣然道;“諸葛大哥!‘小白’回來了,好像有什麼話要説?”諸葛亮推琴離座而起,手掄羽扇道:“黃姑娘:我們過去瞧瞧,小白,有什麼話説。”黃敏儀授予諸葛亮“趨獸神術”懂得鳥語,雙雙連抉趕了過去。大雕“小白”亢奮的把“人蟲灘”搏殺大撈蛇之神勇及遇見一老一少之事詳述了一道;並且為那名老頭纏着不放,帶回了此地,就一腳端他跌到了煙囱嫋嫋的那草屋裏面。諸葛亮好奇心大熾,一掄羽扇,隨着鳥語問道:“小白!這名老人家在高空中翱翔—段時間,居然不被勁風利落及凍斃?可見頗有來歷,不能小瞧了。”黃敏儀倒是關心孩童道:“小白確是功德一件!救了這名孩童不被蛇噬;為何這名老人家有這種通天本領,而不救小孩呢?”大雕小白瞅瞅鳥語道:“黃姑娘!這名老頭子先前是藏在一個酒罈子裏面,後來才破壇而出。奇怪的是,他居然轉眼間長大成人了,實在叫人想不透’”兩人皆一呆!天下之事,真是無奇不有一個正常人,怎會有這般快速長大之神其變化?諸葛亮微笑道:“此人確實頗有來歷!恐怕已在後院惹出麻煩,我們去看看未就明白了。”大雕肩上的那隻小黃鵬鳥兒,真愛耍嘴皮子插嘴鳥語道:“哼!人家看嘛,他是巧嘴巴哥説不過潼關去;肯定是老大‘小白’捉他回來當點心……”話沒得説完。大雕“瞅!”的怒鳴一聲,揮翼一震,將這隻小不點的化做一線黃芒,竄至密林內消失。“羽靈真人”邱瓊傑率先聞進草屋澡堂,“八風秀士”李文欽及華燕跟隨而入,馬岱躲在門後,執出匕首伺機行事,黃承彥抱着嬰兒在外候着。澡堂內充滿氣氖朦朧,在太陽下山時刻顯得陰暗,只見盆沿一頭碩大鶴髮篷頭露出,背對着門口。身體在盆內居然落落大方洗熱水澡,如稚兒戲水,手舞足蹈,樂不可支,“淅瀝嘩啦!”水流四泄,含有一些纖細羽毛。羽靈白鶴被毀了。這不就是人嘍!見她的什麼大頭鬼?居然是人,在高手環伺之下,還怕逮不着?最氣恨不過的華燕率先出手了!只見她臉色一沉,凝聚“寒天神拳”之雙拳,一尺方圓佈滿寒霜真氣,與周遭熱騰騰氣氛——接觸,瞬間凍如碎霜飄雪,氣勢驚人,可見其恨透了。嬌聲怒斥!連續轟出四拳;氣勁分化上下左右,旋迭而出,所經過之處,熱温空氣,為之寒凍飄霜,籠罩那個大澡盆,使盆內這個大頭鬼無所遁形。豈料,這顆碩大鶴髮篷頭依然不為所動,乍見其雙掌輕潑水面,激出兩股水柱,分化四道熱氣條條水流,撞上華燕轟出的四方寒凍氣流。滋——滋——滋——滋——一冷一熱急驟接觸,水柱瞬間凍成無數的顆粒冰雹,竟然冰雹沿着寒氣來勁路線,聚集倒回了華燕身上。噗———無數量冰雹去勢,玄妙無倫!將華燕周身百穴點着,無一遺漏,促使她釘在原地,連眼珠子都無法轉動一下。刻下就似泥塑木雕!真叫一儒一道嚇了一大跳,知道理上了不世高人。“八風秀土”李文欽趨前兩步,左掌五指撥動有若撫琴迅速欲替華燕解穴,想不到竟然無法奏效,心頭油然而生一股顫慄!“羽靈真人”邱瓊傑見狀神色數變!渾身凝然“彌旋真氣”毛髮貨展,從毛細孔中竄出縷縷氣絲,轉眼間旋至雙掌,聚集兩顆掌大金光熠熠圓球。“喝!”大叫一聲!腳踩前弓後箭之步,雙掌猛然往前一推。霍———進出一片耀眼奪目光華,去勢如虹!將整個澡盆籠罩住了。“咦?嘻嘻——。”只聞,澡盆裏怪老頭驚訝口吻,轉而吃笑一聲。要人命的事情,彈指間就發生了!“羽靈真人”邱瓊傑一臉得意,自信滿滿欲將這名怪老頭震昏,然後拱出水面擒拿問罪之際。所發出的“彌旋真氣”罩上澡盆時,內勁卻被對方蠶食鯨吸,如進入無底旋渦氣流之中,有欲罷不能之勢。邱綜傑驚駭得眼珠子噴然有鈴銅般大,額頭冷汗滑滑而流,渾身濕透,全身儼挺僵硬,只剩雙掌顫抖起來,數十年的內力有失功之虞,再如此下去,將成為一個廢人。“書……書呆子……這名怪老頭……武功邪異……竟然欲吸光我的全身功力……”快……快救我!”“八風秀士”李文欽見狀駭然,摜插配劍於地板上,慌張趨前一步,雙掌貼在他的背後,進出“八風歸真”至柔內力時,居然有若觸電毛髮豎然,渾身似弓箭上弦般繃直,內元就如潰堤奔洪,傾泄而出。“慘了!臭……臭道士……我的內元將被怪老頭吸盡……現在…。“找誰來救我們……”一儒一道雙雙臉色慘然,兩人一前一後的姿式有若上弦待發的弓箭,十分怪異詭溺,令人吃驚。“馬岱!快……快上前拉我們一把……”“羽靈宜人”邱瓊傑有氣無力道。躲在門後見機行事的馬岱,見他們這般情況,嚇得六神無主,一屁股跌坐地上,連滾帶爬住外而逃,直嚷嚷道:“鬼!真的遇鬼?要不然怎會這樣……海枯終見底,人死不知心,你們別拖我下水,我死了也是白搭;鬼怕惡人,我不兇不惡,趕快找主公救救你們!”話聲飄蕩屋外,人卻已然跑得不見蹤影。想不到的突變發生了!一儒一道全身功力被吸乾了;不瞬間卻又迴流通滿周身,就似一身骯髒血液,被洗滌般煥然一新,功力又進步一籌,渾身神采奕奕,精神百一儒一道也傻然仁立原地。嘩啦水聲一響!一班小水柱,分化無數豆大水珠,激射華燕遍身,解了穴道,使她身心俱寒,暴退一步,怔怔然凝視盆中這個怪老頭,功深似海,有鬼神莫測之玄奧,真叫人不知所措。嘩啦水聲再響。鶴髮篷頭的怪老頭笑嘻嘻而赤身裸體的爬出了澡盆道:“哇塞!你們兩名一頑皮,一愛哭的孺子,怎活地這麼老矣?……”話沒得説完,華燕見那怪老頭胯下晃盪的傢伙,雙手蒙着玉靨,驚叫一聲,羞窘竄出了屋內。“……?!見鬼了?”怪老頭滿臉鬍鬚貢展,露出了五官,吃驚問道。一儒一道見了這名怪老頭的容貌時,神情十分激動,雙雙畢恭畢敬甸甸地板上,重重磕了三個響頭。跪在地面的“羽靈真人”邱綜傑抬起頭來,已然淚流滿面,呸咽抽噎無法自主,至誠至情,孺慕依依恭聲道:“師父!您離開徒兒幾十年了,沒想到在徒兒有生之年,還能拜見聖容,莫名高興,簡直無法言喻……”“顛道人”邱開笑吟吟肩頭微動,卻不見起腳,然已一閃而至,右腳居然已踩在他的左側肩頭,雙手託着大腿俯下頭來;那副老吊傢伙在人家面前晃盪,真是老大而不尊。嘻哈無常,行為怪異,一臉轉為怒慎道:“臭小於!你是咒我老而不死嘍?”嚇得他趕緊額頭貼地,為之語塞不敢迎視。“八風秀土”李文欽也陪着高興落淚,神情歡悦孺慕神態恭聲道:“師叔當年西域敦煌祁連山一役!神功無敵剷除武林各大門派恐懼的‘天毒門’,獨戰門主侯威亟七日七夜,不知所蹤,促使‘天毒門’因此絕跡,名震天下,功德無量並且繪炙人口;如今聖駕當前,威儀依舊,不減當年雄風,一點老態都沒有,放眼天下羣雄,唯敢説您!”這頂高帽子戴得十分舒服,真是幹穿萬穿就是馬屁不穿。“顛道人”邱開眉展嘴開,樂得呵呵大笑道;“咦!這些老掉牙的故事,真的到現在還有人競然記得?嘻嘻……還是喜歡唸書的孩子有記性,有學問,小頑皮阿杰就不如你了,都起身吧!”雙雙連抉而起,側立兩旁;“羽靈真人”邱瓊傑迅速脱下道袍,披在師父的身上,免得驚世駭俗,嚇壞女性。他們的談話,為躲在門外的華燕聽得清楚,快速的取來一套道服,待他們走出了門口,機靈乖巧跪在地上,捧高衣服過頂,恭聲道:“老前輩曠世高人!晚輩華燕參見。您的異俠事蹟,曾常常聽邱綜傑老前輩常常提起,如雷貫耳,晚輩好生敬佩,萬分景仰!”“顛道人”邱開有如還老返童般雀躍歡欣,一股柔勁托起她道:“女娃兒!是真的嗎?連你都知道,那肯定沒錯。咦?你是‘陰陽神教’第幾代的傳人?”“稟老前輩!奴婢不是‘陰陽神教’的人,曾經是朝廷密探。”“奇怪?你怎會這個教派的鎮山絕學之一‘寒天神拳’?難道我的記憶衰退了不成?”“羽靈真人”邱瓊傑把華燕的出身來歷詳細的説了一遍,正巧諸葛亮與黃敏儀由馬岱領頭過來,大家寒喧介紹一番,一干人等轉至一間草廬寬敞大堂,分賓主坐定。一陣閒聊,“顛道人”邱開遍遊三山五嶽,歷練豐富,令大家十分敬佩;説出江湖中一些奇異百態秩事,真叫人浩嘆及強忍不唆。最後主題都談到了十歲孩童張心寶的近來遭遇。“顛道人”邱開對他的道遇十分同情,也把當時的險遇大蟒蛇情形説了一遍;當他聽到徒弟“羽靈真人”邱瓊傑述説張心寶特異之處,以及透過啓靈得知他為“華山劍派”祖師級人物轉世。實令“顛道人”邱開大吃一驚轉而好奇心大熾,撫額説道:“原來有這段靈異之事!難怪小娃兒體內有一股無法言喻先天的至臻‘兩極歸元’真氣流竄,如此一來也就不足為奇了;不過我非得追根究底,查個水落石出不可!”轉而又問道:“對了!料不到這隻大雕是你們蓄養的,不知是否能借老夫一用?以便追蹤小寶。”黃敏儀抿嘴嫣然笑道:“老前輩!大雕‘小白’是與我們投緣,並非認了主人。它是否肯任您跨騎翱翔天空,得由它自己做主,我們確實無法承諾;但是,‘小白’也對您發生興趣。”“顛道人”邱開一聽笑眯眯道:“姑娘怎麼知曉?”諸葛亮微笑作揖道!“老前輩!我們懂得鳥語,能夠與它交流。”“什麼?老夫只聞春秋戰國時代,一些雞鳴狗盜之輩中卧虎藏龍,有人懂得鳥語知悉南北戰亂情報,如今活了八十八歲,卻讓我碰見了,兩位金童玉女般知曉奇門遁甲及鳥語的絕代人物,可得好好向你們學習!”黃敏儀撿襟為禮客氣道;“老前輩過謙了!學有專精,各有所長,您的‘疊骨功’堪稱恆古以來第一人也!”“顛道人”邱開受誇而大樂道:“黃姑娘道品非凡!將來必定瑤池仙班有份,以後若是得道,可得拉拔我這身老骨頭!”又笑吟吟道:“你們聊天!老夫去找那隻大雕,逗着它取樂,先攀一下交情,以後説不定成為老朋友,載我飛上天空逍遙一番。”話畢,迫不及待身形一閃,人蹤杏然;去勢就如頑童般興高采烈,真叫大家羌爾一笑,接着眾人又一同商討如何找到張心寶。黃敏儀語重心長嘆息道:“天機渺渺,冥冥中自有定數!可能張心寶的劫難重重吧?若咱們強求,不一定會如願的,只能盡力而為了。”大家一片寂然,悶不作聲,真不知張心寶何時能踏上康莊大道,不受災難?人人心裏都這麼企盼着——書情小築掃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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