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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七 章 陰陽玄氣

    張心寶露了一手飄逸劍技,確教有心人錯愕及震驚!就是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江湖上何時竟出現這號功高的肥胖人物?一聲長嘯暴起!小亭內,束方不空形若老彌猴身手矯健,掠至擂台一踩,如一鶴沖天之姿拋弧線十丈之遙,直落湖面上空五尺距離,伸枯爪對着氣泡處凌空虛抓,便將湖中濕淋淋的範東鯨身體滾滾冒出水面,攝在掌中如提小雞般,一點湖波飛掠張心寶的巨舫甲板上。他把淹得半死不活的範東鯨放置甲板上,冷冷地不客氣道:“小輩劍法相似本門華山劍派的一招古式‘直流百川’,現已改良為‘青萍劍法’第一式‘飄萍浮流’精招,快説出師承免得自誤誤人!”話音甫落。東方不空笑謔詼諧的臉孔一轉嚴肅輕唱道:萍浮逐波千般幻旋蕩東流萬朵飄即刻手捏雙指劍訣!凝然氣勁一催,在空中旋迭弧圓一出!居然以指代劍匹練一道波浪形劍幕,幕中旋迸出萬點星花,由點而擴展成面,就如掌大般朵朵浮萍,光華四射奪人心神,震憾全場。不瞬間,巨舫上本是震攝得鴉雀無聲,忽雨如滿弦上的箭矢般暴出震天歡呼,好像頗得人緣。張心寶看東方不空首次展露真功夫;能夠以指代劍凝氣化形,已達至摘葉飆羽凌厲無比傷人之境界,已然能夠躋身先天輩十大高手之列。張心寶當然不會自報“神鑑奇俠”開山祖師爺的真實身份;要不然就嚇得他屁滾尿流躲的遠遠地去藏匿;豈不教來此之目的落空一場。只得作揖如執晚輩禮偽裝尊稱道:“晚輩江胖寶!是‘長安’偏北‘寶通鏢局’副總鏢頭江霆鋒的堂侄,也是‘天劍宗’的俗家弟子,卻不知您老是屬於天心或天劍那一宗的碩果僅存長老?”東方不空雖然一臉孤疑叢生,卻立判暗忖道:“他總是為華山劍派一脈爭個天大的回子;又不便暴露‘五老儒會’真正身份,先行穩在身邊再作打算。”他面貌恢復如昔詼諧,卻雙眼詭異閃熾,而拍其肩膀豎起大拇指誇聲道:“江霆鋒的出身老夫甚為熟詳!他是矮了二代輩份;想不到你竟然青出於藍更勝於藍,便跟在老夫身邊,靜觀擂台比武,總有你揚名立萬的機會。”張心寶肥臉一顫佯裝崇敬與驚喜神色,卻內心暗忖道:“老奸巨滑又居心叵測的表姑丈如今已然露了餡;何不趁風揚帆將他摸個一清二楚,順便瞧一瞧小亭內那些名人與他是否有所勾結?”轉念甫畢作揖恭聲又道:“晚輩應該尊您為叔祖嘍!但是剛認識的許褚骨折受傷,是否請您聘醫治療,免其有生命危險。”東方不空眼露嘉許笑吟吟道:“你這種江湖義氣最容易受人利用了,隨便的拔刀相助更容易惹禍喪失性命;如今得罪‘雁蕩派’,只好靠我來化解恩怨,以後不可不慎!”話畢,東方不空趨前貫掌施勁在許褚胸前攝其斷骨密合及療傷,一盞熱茶時間後得意道:“小兄弟你的身體魁梧健壯如牛,一個月內不動內勁與人搏鬥便可傷勢痊癒,就由你的妹妹帶你先行離開是非之地,免得有人再找麻煩就不妙了。”張心寶與許褚手掌互握表顯惺惺相惜的男人英雄感概;卻閃避許玲愛慕企盼能再見面的眼神,目送他們乘小舟離去而止。“老前輩大仁大義不讓他們兄妹受難,晚輩在此道謝;現在便由您安排一切了。”這番話引起了四周江東武林人士的欽佩,使得東方不空更為躊躇滿志,更有利此行收買人心之目的。他縱聲哈哈大笑一手攫起張心寶的後領襟,掠身離開甲板往小亭而去;他瘦小的身子提個胖葫蘆般的張心寶顯得十分輕鬆自若,踩踏湖面如行雲流水,再次露了一手輕功絕技震撼全場,沖天的鼓掌聲表示敬意。張心寶能躋身小亭觀戰擂台實是異數;總管何於銀礙於東方不空面子也不好説話;而這個後生晚輩根本沒人去理會,也樂得清閒。然而卻突然發現朝北有個案桌擺着硃色木架上,有一卷黃綾放置,並點燃檀香嫋嫋沁人心肺,感覺恬宜舒爽。忽然間——“噠啦噠……噠啦噠……通!通————”禰衡擂鼓邊緣引起注意;強而有力的擊鼓聲劃破雲霄撼人心絃,因而鴉雀無聲,參與盛會的羣眾即知擂台比武開始了。退隱的大儒許劭趨至案桌前,端正衣襟撩袍跪地,磕了三個響頭後,雙手捧着那捲黃綾高舉過頭,神色恭謹喝聲道:“各位江東才俊!當今聖上命‘中侍郎’東方先生攜旨而來,目的是要在本地挑選學子以及武人入朝面聖,分派職務報效國家;可見皇恩浩蕩,獨鍾江東地靈人傑,大家怎能不全力以赴!”話鋒一轉又道:“於前幾晚間的文場盛會挑選出十名文才學子入閣,從今日白天開始擂台比武招取前十名為止。更歡迎後天輩‘風雲年鑑譜’上知名之士自動參加;例如剛才排行第三的‘鬼刀’範東鯨被江胖寶打敗由其取而代之,雖是意外但也已經喪失資格,此次挑選武將人才必須用棋佈陣互相廝殺,以決優勝,並有‘水鏡先生’講評,現在宣佈擂台比武開始。”語音旋落,千餘名文武聚會人士無不欣喜若狂耀耀欲試,鼓掌雷動片晌方歇;本朝重北輕南之政策,應該由此改觀了吧!張心寶聽得一傻一愕!誤打誤撞居然是這檔子事?小老弟的皇帝劉協怎會突然下旨?肯定是東方不空唆使下搞的把戲,可能是想將江東才俊一網收羅,納為己用吧!“五老儒會”有這種突然策劃舉動,必然無法瞞過太師董卓的爪牙耳目;肯定是經其授意而行,其中的一環關鍵性人物,又是誰在策動的?一聲長嘯從北面一條小舟而出!三丈之遙忽有一條人影騰空而起的剎那間,一隻木製棋盤脱手而出,拋擲湖面旋迭點在波浪滑起的云爾間;那人已然飛身踩踏棋盤逐行水面,如蜻蜓點水三波即上了擂台。來者雖無東方不空光憑一口真氣,不借物體的掠行水面絕臻輕功;卻藉棋盤飛逐巧思,也博得一陣鼓掌叫好,無人膽敢小覷。南面一艘小舟如梭快捷飛騰水面;舟上一位遊俠兒卻載着一名漂亮姑娘,見其雙掌轟拍浪花滾滾駕御,氣勢不凡的顯出渾厚內勁實在嚇人;不瞬間也上了擂台,南面的支持者喧譁鼓掌,好不熱鬧。擂台上站立南面後到的年輕漢子,一撩衣襟上腰,手抱英雄拳環顧一週,聲音宏亮道:“在下‘彭城’(徐州)人氏,華峯是也!傳承叔父‘華陀’自創的‘五禽掌’及‘陰陽玄氣’兩種絕學;特來拜會各路英雄好漢!”話畢,又引起南面觀眾一陣鼓掌助陣;原來是名醫華陀子侄,難怪大受歡迎,但是載美人行舟前來比武,於重男輕女的時代,也未免使人有一種太過輕浮感覺。持棋盤而來的魁梧年輕人面貌顯得十分剛毅冷峻,擺好棋具後,取下背後的銀亮耀眼二尺來長的雙槍武器,朝四周作揖敍禮道:“在下‘常熟北虞山’蕭家,排行第五名叫蕭統衍!攜帶家學‘陰陽銀槍’前來以武會友,請多指教!”大儒許劭眼露讚賞微笑道:“兩位皆是江東少年才俊!希望比武龍點到為止,免傷兩家和氣為首要;你們可有自信放手一搏!”華峯俊瞼忽爾一紅,作揖恭聲道:“晚輩有一事請求!盼大儒成全。”許劭撫髯微笑道:“華公子有話請講,莫須客氣!”華峯一指擂台邊湖中小舟上的那名標緻姑娘,雙眼展露温柔的戀戀風情,鼓起勇氣大聲道:“這位姑娘便是在下的未婚妻,名叫陳盈華!自小一同苦練‘陰陽玄氣’達至互補互換正反玄功奧妙,自成搏擊格局;任由千萬人圍攻廝殺,也是咱們聯手對敵,這是一種特殊絕學,還望老前輩及蕭統衍公子見諒!”許劭眉頭一皺,望著蕭統衍道:“如果蕭公子無異議的話,老夫不便置喙。”蕭統衍雙手銀槍互擊“鏗鏘!”一聲,輕脆無比顯出武器頗沉不同凡響,露出不佔人便宜的英雄氣慨道:“華公子手無寸鐵應戰!在下豈能盡佔其便宜;若由他們連袂施展絕學而落敗,也教別人對我心服口服!”許劭撫須哈哈一笑道:“英雄出少年!就請小舟上的陳盈華姑娘到擂台聯手搏擊,也好讓大家開開眼界,實屬江東武林一大美談。”只見小舟上的陳盈華嬌羞得雙頰緋紅,卻落落大方,一躍擂台上,而且儀態萬千向四周施禮,十足的大家閨女名門風範。觀眾至今才發現陳盈華具足代表江東女子身段;明顯的古來女子所好的楚腰纖柔,更浮突得身段玲瓏曼妙絕色無比。從她掠至擂台旋轉的輕功身法看來,實在媲美前朝趙飛燕身輕似燕;相傳曾飛舞旋轉巨盤上的絕妙舞姿,也不過如此。真令男人看得目不轉睛,眉飛色舞,也令女子欽羨而自嘆弗如,居然用雙掌便能合攏圈住的纖纖細緻楚腰,實是江南尤物,也將小亭裏的大喬、小喬比了下去。她一股甜如蜂蜜潤人滋爽的聲音道:“小女子陳盈華謝謝蕭公子的大人大量!讓咱們表兄妹聯手比武。”蕭統衍已然瞧得魂不守舍;魁梧如熊之軀,似喜見蜂蜜芬芳而垂涎三尺,這場比鬥還需再比下去嗎?許劭輕咳一聲!卻震醒了陶醉於驚豔中的蕭統衍,一瞼飛紅雙眼露出嫉意!藉揮雙搶直撲華峯以掩蓋羞窘,去勢如狂風掃落葉般,好像有著深仇大恨暴喝道:“有僭了!”見陳盈華身輕如燕跨坐在華峯寬厚肩膀,一雙玉腳倒勾雙臂拴在其背;一男一女好像巨柱不堪撐持般倒入雙槍揮舞的滴水不漏槍影中。在蕭統衍眼中有如泰山崩塌之勢迎面而來;只見陳盈華纖纖玉掌左右翻動迸出剛柔並濟玄功旋迭,好像陰陽相吸的道理,擾得雙搶猛勁上下無法交揮而自縛自纏,刻下才體會‘陰陽玄氣’之玄奧如斯,實在苦不堪言。他提氣一踩擂台縱身而起,才化解那股陰陽剛柔糾纏雙槍的玄氣,猛然朝男的背部紮下!怎料一男一女成一串連體欲碰着擂台時,華峯雙掌一按驟捷離地,倒栽葱式雙腿彈飛,若一鶴沖天攻擊而起,卻使陳盈華在下方雙掌支撐兩人體重;變招之妙之玄令人歎為觀止。“噗,噗!”兩響。華峯雙腿速度極快踢上蕭統衍持槍的雙臂,震得發麻差點就脱手而去;他卻反應神速藉勢暴退遠離男女串體連袂攻擊的距離,臉色煞白已然落居下風。華峯彎曲身體雙腿落地,玄妙一頂又把陳盈華拱上肩頭恢復如初架勢,博得了滿場鼓掌叫好聲。掌聲未落。驚見陳盈華突然朝下彎身雙掌攫着華峯足踝,形成了一個大圓圈;一男一女就如飛輪滾滾翻騰攻擊而去,速度之快霍霍生風,根本分不清這對情侶誰上誰下了。嚇得蕭統衍遊走擂台上十分狼狽;奔到哪裏後面的大飛輪轉動威力就跟到那裏,惹得滿場笑聲不斷。怎料拖延戰術起了功效!男女大飛輪的速度耗費體力而不經久戰,已然減緩下來,便是破招之機。蕭統衍也不是省油的燈!覬覦大飛輪的正面鋭不可擋,但是旋轉的側方兩面便是空門破綻!他暴喝一聲!挪騰蛇行姿式,持雙槍揮舞就衝進大飛輪右側空門破綻,來個左右開弓橫打而出,管他是男是女絕不容情,豈料!大飛輪轉動緩慢竟然是一招誘敵之策。他的左右雙槍卻被四掌迸出的陰陽磁場玄功拴緊而動彈不得,連人帶槍的被吸入飛輪翻動起來。速度之捷使人眼花撩亂,卻可清晰見到銀亮雙槍如大飛輪的支柱般,在陽光下閃閃發亮搶人注目煞是好看。片晌間。大飛輪驟停。陳盈華及華峯忽然分開來,手中各奪一柄銀亮鐵槍;於“陰陽玄氣”互補互助之下,顯得氣定神閒,可見苦練有成。卻見忽爾驟停下的蕭統衍就如一個陀螺一直打轉;誰都無法預料會有這種結果,卻十分滿意不須血濺當場,傷了雙方門閥和氣。等蕭統衍停了下來,已然轉得頭昏眼花嘴角冒泡一動不動的癱瘓擂台上,引得勝方的人馬轟然鼓掌叫囂。駛來一艘小舟上來兩個人便將蕭統衍及雙槍抬離而去。大儒許劭撫髯滿意宣佈道:“勝方屬於華峯及陳盈華!要挑戰他們兩人,則須請明日再來;接着欲比武之人,請至擂台上準備!”此刻的張心寶也暗忖這對情侶特異的“陰陽玄氣”實屬武林一絕;運用內力吸取天陽地陰之氣迫出掌勁形成磁場,專門對付鐵器,如果將來合體後,陰陽調和而功深則可大挪移扭斷任何兵器。只可惜沒能看見這對情侶使出當代華陀名醫入山採藥,順便觀察動物在物竟天擇保命下的強捍拚鬥姿式,而自悟自創的“五禽掌”,到底是什麼玄奧威力。喬國老是南徐人,長得一臉福相;尤其鼻子與嘴巴的距離很寬,中間的“人中”直溝又深又長特別醒目,讓人印象深刻。張心寶運用“疊骨功”及“彌旋真氣”變化體態,也是一臉福相,“人中”與喬國老相近;於面相學上代表生命力充沛而且壽命長。但是喬國老“人中”特深又長之故,是最喜歡管閒事幫助別人,或調解別人的糾紛;只要不幫助他人做犯法或不道德的勾當,皆算得上積陰德做好事,所謂的助人為快樂之本。江東“和事佬”喬國老熱心公益施粥賑災之美名,便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是一種“雞婆”型的老好人。打從張心寶進入小亭端坐的那一刻,便不時的注意,一看再看之下,就覺得甚為投緣;因福泰之人在當代戰亂是不容易見到,表示生活富足無憂無慮。這種心寬體胖之輩必然家世不凡!喬國老好像在甄選女婿而愈看有趣;哪個父親不為自家的寶貝女兒未來着想。況且江東二大美女大喬及小喬還真豔名遠播,利用這場擂台比武挑兩個女婿用來防老以免孤寂,卻在第一場就見一對錶兄妹情侶戰敗那個色小子愣頭青,實在無趣得很!閒也是閒着。喬國老便移樽就教坐於張心寶的身邊,面帶微笑套一套交情道:“江胖寶公子是中原洛陽人氏!老夫向你打聽一件事。”張心寶心裏一愕!因有東方不空在場就得小心翼翼回話,免得露出馬腳就前功盡棄,連忙作揖,舉茶代酒敬之,不得不陪笑道:“喬老請説!晚輩知無不言;但學輕識淺,所以經常在外遊學增長見識,不知能否回答得讓您老滿意?”喬國老故作關切牽撫着張心寶厚掌,感覺異常柔軟又滑膩如脂,確比女人肌膚細緻,定是十足的富豪人家子弟無誤而甚感滿意道:“從朝廷至民間有一種傳説!就是先帝的遺腹子流落民間受難,此人便是江湖大名鼎鼎的‘邪劍’張心寶,你見過沒有?”“噗嗤!”一聲。不慎將飲入口中的茶水噴在喬國老的衣衫上,確實十分失禮;而遭來了大喬及小喬兩位絕代天嬌的白眼鄙夷,兩姊妹掏出香氣密佈的羅柏絲巾為父親擦拭茶漬。張心寶聞言大驚!這……不就是説自己嘍?“無妨!無妨!”喬國老依然興致勃勃不以為意,靜待其回答。“我知道!何必問這個胖小子?”説話的人,言詞十分不敬而自傲。就是擊鼓的禰衡搶先答話,本是目空一切恃才做物之輩,卻對喬國老極盡巴結能事!但眼眯眯的在兩位姊妹花身上打轉,便知其心裏是想着什麼回事。見多識廣的喬國老豈是等閒之輩,對這個窮書生禰衡並無好感,卻不願得罪人的皮笑肉不笑道:“福公子!你是‘平原’人,是山東省西北的窮鄉僻壤,雖然讀點書卻無法入閣為國家做點事,光靠一手擊鼓絕技如何光耀門楣?當年拜在洛陽‘袁雨墮’的麾下還算有出息,結果袁成被武將關羽基於義憤,一刀便斬了首級,而樹倒猢猻散便離開洛陽,怎會得知‘邪劍’小張長得什麼模樣?千萬別拿道聽塗説來搪塞老夫了!”一陣搶白!好像是説給張心寶聽的;卻使禰衡滿臉漲紅至脖根,連忙藉作揖陪不是遮羞黯然退下。張心寶見狀於心不忍,撩抱起身抱拳敍禮道:“當年在洛陽擂台比武確實轟動一時!但依晚輩看來,‘邪劍’張心寶雖然是後天輩‘風雲年鑑譜’排名第七名,但卻滿口粗俗的用‘河洛’母語三字經罵人,可見混混出身,當然比不上禰衡兄的才高八斗,若讓我在場必然能挫敗他的無賴爛仔威風!”這麼一説!確使禰衡心裏好過些,投來感激眼神;但是喬國老卻顯一臉滿意,豎起大拇指誇聲道:“能講河洛母語便是代表在當地長大的孩子,不就印證是先皇的遺腹子嘍!流落民間當然會有講義氣的草莽氣息,定然以後絕不會負我……不!是負心漢!我是説恩怨分明的好漢子!”一旁的大喬偕小喬也聽得明眸發亮雙頰緋紅,低首含羞擦弄衣角,明眼人便知她們這對少不更事的姊妹花心裏想些什麼。刻下的喬國老雙眼直直地注目張心寶腰間那柄修長特殊古拙的“皇魁寶劍”劍鞘竟然刻有“張心寶”三個字,不由得眼睛發亮起來道:“聽説‘邪劍’張心寶善用一柄不值錢的窄長‘蜀劍’,聽説又善於偽裝巧扮,不知是否真是如此!”張心寶面對禰衡説話,一時間不察留下了破綻而不自知,順口恭聲道:“是的!傳言便是如此,可見其人非好即盜之流,喬老怎會對他好感?以訛傳訛到處皆是,怎能認真!”禰衡順風揚帆脱口道:“胖寶老弟説得極有見地!喬老確實不可受騙。”喬國老臉色一沉斥喝禰衡道:“孺子無知!莫非説老夫昏聵不成?”説了重話!確使禰衡羞窘而難堪,也使張心寶尷尬不知所措。怎料,喬國老又變換另一種態度,眼睛發光瞧着張心寶,而且親切握緊其蒲掌,視同子侄般的關心洋溢於神色道:“你一定要給老夫面子!”張心寶一狀上毫不猶豫脱口道:“喬老名重一方!晚輩豈能不遵?”喬國老笑裂嘴巴開心道:“今晚就住宿老夫家中!咱們秉燭促膝長談如何?”張心寶受寵若驚真不知如何回答,因為此來目的是盯緊東方不空,豈能答應?卻叫禰衡一臉羨慕不已;但教大喬及小喬姊妹花異常訝愕,感覺父親怎會失態任意邀人住宿,如果一個不小心豈不引狼入室?張心寶靈機乍現推辭道:“晚輩有東方不空師門前輩提拔之恩!現今身不由己也作不了主,是否……”喬國老卻哈哈大笑道:“正好!東方老兒也在府中做客,咱們豈不是緣份俱足,所謂五百年修得同船渡,就好像身處小亭一樣,千年修得共枕眠……啊,不!這種比喻不恰當,就當老夫沒説……嘻嘻……太妙了……”他身後的一雙寶貝女兒聞言一呆!見父親認識這名胖嘟嘟的傻大個不到一個時辰,即邀府做客,不像往常睿智是有些失態,但是隻能陪笑示禮而莫名其妙。喬國老説得自己獨樂樂的眉飛色舞異常亢奮;這下子真把張心寶套進乾坤袋中,視為無價珍寶。而偷偷貼在他的耳邊小聲説道:“皇子流落民間,便是東方老兒根據皇上開金口直説的,豈會有假?你可不能告訴別人喔!”張心寶真是傻了眼!暗罵死太監包羅與萬象搞的陰謀詭計;目的在於配合皇帝老弟阿協自動禪讓的打算,竟然傳遍了天下?忽然間,擂台上躍來兩位英雄好漢對峙,卻顯得互相尊重推讓,十分熟悉的樣子,打斷了張心寶的思路。“在下孫策,字伯符!人稱‘小霸王’,系‘吳郡富春’人氏,也是兵法名家‘孫武’的後代子孫,特來會會江東各位英雄才俊!”“在下週瑜,字公瑾!乃盧江舒城人!人稱‘廣陵劍君’,特來領教各路英雄朋友!”張心寶聞言一震!總算看見了江東未來三國人物的英姿風範,真是不虛此行——第一王朝掃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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