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人一來到新居,登時傻站在門口,看着這裏的眼神充滿訝異。
這裏居然已經有了裝潢,而且有着好美好美的視覺,與獨特風格的擺設。
伸出手,她輕輕撫過貼着磚型壁紙的牆面,那觸感就好像她摸的真是塊白磚牆,有着冰涼與凹凸感。
「這壁紙的觸感好棒。」
「當然了,聽説價值不低。」夏禹風雙手抱胸,堆起一張滿是瀟灑快意的笑容。
「那我真的可以住這裏?」可人又一次產生疑惑。
「安心住下吧!房間在裏頭,總共有三問房,主卧房是右邊第一間。」他非常詳細地做着介紹。
「既然你保證,那我就住下-!」她是真的喜歡這裏,跟她原本住的鐵皮屋還真是有着天壤之別呢!
「搬了一堆東西,先去吃點東西吧!幾次想邀-喝下午茶,今天正好可以如願。」他解開襯衫上的兩顆鈕釦,看來更是帥氣十足。
「好,我請客。」她笑了。
「真的,那一言為定,不過-得等我一下,我想回去沖洗一下,換套衣服。」夏禹風捲着衣袖,汗水將他壯碩的身材渲染得更為油亮、結實。
「我正好可以收拾一下東西,沒關係,你去吧!」她點點頭。
「那待會兒見。」説完後,他就直接走到對面的住處。
他一離開,可人就開始努力把東西歸位,聿好她東西不多,東西擺一擺、衣服掛一掛,就已經解決了差不多。
再打開最重的一箱書,把它們排放在房間的貼心小書架上……不到三十分鐘的時間,一切已圓滿完成了。
趁還有一些時間,她也趕緊衝了個涼爽的澡,換好衣服、點上口紅,便到客廳等着……可她等到的卻是對面傳來的男女交談聲。
「禹風,人家和艾妃來找你出去吃飯,你為什麼不肯呢?」一個女人揚起嬌脆的嗓音。
「蟬,-什麼時候跟她混在一塊兒了?」他利目瞪着艾妃。
這女人從以前就喜歡跟蹤他,注意他的一舉一動,十足地怪異。
「咱們都是老同學了。」叫蟬的女子又説:「剛剛在路上和她巧遇,真的好開心喔!我就馬上帶她來見你。」
「禹風,你好像很不喜歡看見我,我到底哪兒得罪你了?」艾妃一改過去的笑臉,瞪着他問。
可人貼在門後聽着……她當然記得艾妃的聲音,她們才在不久前交談過呢!
「-自己心裏有數。」他轉而對蟬説:「我已約了人了。」
「你約了誰?江濤嗎?我也認得他,就和你們一塊兒沒關係的。」蟬似乎不想放過與他共餐的機會。
「不是他。」他直接走到對面,按下可人住處電鈴。
本來很期待它響起,但此刻可人卻有些躊躇不定了。她該開門嗎?或是讓他跟她們出去?
叮咚、叮咚、叮咚……夏禹風不耐地又按了幾下,還故意拉長鈴聲。
可人深吸口氣,跟着面帶微笑地將門拉開,「你已經好了?」
「早好了,只是--」他回頭看着另兩位不速之客。
「禹風,她是誰?」蟬指着可人。
艾妃卻-起眸望了她好一會,先一步開口,「-還真會裝呀!我真被-唬住了,原來-真是他的另一份清粥小菜?」
「-們單獨見過?」禹風-起眸。
「嗯,就在幾個小時以前,在路上巧遇。」可人承認。
「艾妃,我一直容忍-,-別太過分了。」他-起眸,似乎對於她的挑釁已失去了忍耐度。
「老同學了,你也不必因為説中你的心思而反目嘛!」艾妃笑得好野,尤其那對注視着可人的眼神更是如此。
「-們在説什麼清粥小菜?」不知情的蟬問道。
「沒事。」艾妃笑了笑,「我們走吧!可別壞了他的好事。」她硬是將蟬給拉開這裏。
頓時,四周變得好安靜,好像就只剩下他倆的呼吸聲。
最後,還是可人先開口,「她就是你説的那位會倒追你的女孩兒?」
「沒錯。」他點點頭,俊魅的表情中亮出一絲譏誚,「怎麼?害怕了嗎?現在見識到我的風流本性了吧?」
「嗯,不過那也與我無關。」她將他以前説的話又重複一次,跟着甜甜一笑,「不是要去喝下午茶?那走吧!」
「-真以為與-無關?」他笑問。
就是這樣的笑容,讓可人防不勝防地跌進那不該有的幻想中。她別開眼,「當然,如果與我有關,小心我會拿刀叉……」
「夠了,光-這句就威脅性十足了。」他裝出一副驚恐狀,「我看我們還是趕緊出發吧!」
她笑出了淚,跟着點點頭。
可人想,或許他風流、他花心,可這一切一切的缺點都打斷不了她對他那股泉湧愛意。是自己太傻嗎?還是太死心眼呢?
偏偏這份愛説不得、吐不出,只能放在心中讓自己一個人慢慢低迴淺嘗了。
三天後,可人新配的隱形眼鏡終於拿到手了。
她看着它,有點期待、有點興奮,更怕受傷害。
「葉小姐,要不要試戴一下,如果不清楚,還可以矯正一下。」接待員説。
「現在戴?」可人猶豫了一會兒,深怕鬧笑話,「我還是回去戴好了,有問題再來找你。」
「這樣也行,只是要-再跑一趟。」他笑説。
「也説不定我很滿意,不需要再過來呢!」可人也客氣地回道。
「那是最好不過了,葉小姐慢走。」在對方的目送下,可人步出店外,接着搭車返回住處。
今天是假日不用上班,可她一早就沒聽見禹風房裏有走動聲,或許他現在正在約會,雖然這麼想,她的心多少會有點兒空虛和抽痛,但她告訴自己無論如何,還是得忘記。
這才發現,住得太近也有缺點,她可以觀察他的生活習慣,甚至一舉一動,每個神經都緊緊糾纏着他,怎麼也放不開。
走進房間,她打開隱形眼鏡盒,坐在桌前對着小鏡,開始了她最困難的戰鬥。以眼鏡行教她的方武她用食指拖住它,慢慢往眼球靠近……可每次都在快要貼上前她卻閉了眼,鏡片就直接貼在眼皮上,變成一種好笑的模樣。
清洗乾淨後,她不信邪地再試一次--快……快到了……不能閉,葉可人-要有勇氣,別給我丟臉!
可人在心底喊着,眼睛也愈張愈大……直瞪着自己慢慢靠近的食指。
「不行!」她還是閉上了眼,而且這次更糟的是,鏡片不在眼皮上、不在眼球上,已不知飛哪兒去了?
她戴上眼鏡,趴在地上拚命找,找得灰頭土臉、找得心灰意冷,卻怎麼也找不到,「唉……又毀了!」
叮咚!
好巧不巧的,電鈴聲突然響起,到底是誰在按鈴?會是他嗎?
可人的小臉從地板上抬起,接着拍拍褲子,走到客廳將大門拉開。果真,她看見夏禹風帥氣的身影。
「-在家?」他挑眉。
「上午不在。」她故意這麼説,只為強調自己的行情沒這麼差,差到連假日都得窩在屋裏。
「和男生出去?」他-起眸又問。
「噯。」可人傻笑地點點頭。
「不錯嘛!方便請我進去坐嗎?」見她像防賊似的看着他,讓他不禁懷疑她屋裏是不是有什麼秘密存在。
「當然可以。」她慢慢退開身。
夏禹風走了進來,可他的目光突然停在她臉上。可人直覺怪異地摸摸臉,渾身發麻地問:「我臉上有什麼嗎?」
他沒有回答,但那對炯炯有神的目光仍與她膠着着。
「喂……」她伸出手在他面前晃了兩下,「你究竟怎麼了?為什麼用這種眼光看着我?」
「哈……」這回他加上了笑聲,還伸出食指指着她的臉。
「你快説呀!」可人受不了了,用力吼了出來。
「-還真兇!説真的,有時候-像個膽怯小女人,挺可愛的;有時候又像只母老虎,除了拿刀拿叉還會對人河獅東吼。」他偉岸地站在她面前,帶笑的模樣尤其詭魅。
「那……那又怎麼樣?」她趕緊轉移視線,不願看向如此優秀的他。
「怕-嫁不出去。」他輕哂。
「嫁不出去也不會讓你養呀!」可人噘着唇。
「雖然不用讓我養,但卻很聽我的話。」夏禹風坐進沙發內。
「什麼意思?」
「才説-戴眼鏡難看,-就去配隱形眼鏡了?」夏禹風拿起桌上的雜誌,翻閲了起來。
「什麼?你……你怎麼知道……」可人驚愕下已。
「還有,隱形眼鏡是貼在眼球上的,不是貼在額頭上的。」他露出一抹低沉的揶揄。
「啥?」可人心頭頓是一提,下一秒便衝進房間對着鏡子瞧,「啊--」原來那片隱形眼鏡沒掉地上,而是跑到額頭上了!
她趕緊拿下來,將它放進隱形盒內。
「為什麼收起來?我幫-戴上好了。」不知何時夏禹風已經走進來,還主動來到她身邊拿過她手上的小盒。
「不……我不行……」如果可以,她早就自己戴上了。
「可以的,-不是配了嗎?難道要丟掉,太可惜了。」他將她扶到牀畔,將她壓在牀上坐好。
「清潔液在哪兒?」
「桌上那個白色大瓶子的。」
「哦!先清洗一下。」他將藥水倒在手心,以手指細心地在上頭揉搓着,一直重複直到乾淨為止。
「可以了。」夏禹風轉過身,走向她。
「別這樣……我真不行……」她往後閃躲着。
「要有信心。」他板起臉。
可人看着他不悦的臉色,這才放棄掙扎,緊接着腰間被他一捆,在震愕之際他竟吻了她。
這吻好麻、好辣,幾乎迷亂了她的心,讓她情不自禁又身不由己地貼近他,而他竟在這時候離開了她,柔聲笑説:「來,把身體俯下,看着我的手指,別害怕……這個吻是鼓勵喔!」
可人的思緒還在方才的吻中游移,加上他柔魅嗓音的催眠,在她還沒來得及細想下,他已將鏡片貼上她的眼球。
「-看,成功了。」他笑睇着她。
「啊!」她抬起臉,下可思議地眨了眨眼睛,「它已經在我眼裏了?」
「沒錯,是不是很簡單、很輕鬆,接下來是另外一隻眼了,-自己來。」他讓開身。
可人疑惑地接過手,坐在桌前,試着將另一片戴上。人就是這麼奇怪,許多事情沒嘗試之前就是不願意、不肯也不敢,但只要做過一次,就一點都不可怕了。
因此,可人很順利地戴上第二片,這時的心情已不單單是「興奮」可以形容的了。
「我克服它了,禹風,我克服它了。」可人張着雙明亮大眼,從今後她就可以擺脱時時刻刻被眼鏡壓住鼻樑的痛苦了!
「我就説這一點都不難吧?」他遞給她一絲微笑。
「嗯,真的不難。」她笑着點點頭,帶點無措地問:「剛剛……你剛剛那個吻……」
「哦!-説那個呀!」他露齒一笑。
可人點點頭,她在等着,如果只是朋友他不會吻她,如果只是同事他不會吻她,既然他吻了她,那是不是表示--
「它只是個玩笑。」他撇撇嘴,無所謂地説。
「玩笑?!」她心一冷,氣他也把她當成曾經與他有一腿的女孩了。「你以為我是誰?可以任你這麼玩弄的?」
「我哪時候玩弄-了?」他倒露出一臉無辜。
「對,你是沒玩弄我,想吻就吻一下,這算什麼?」偏偏他還指説這是開玩笑!頓時艾妃曾説的那些話拚命在她心底迴盪,讓她的心情亂到極點,「如果你要風流,也不要找上我這個普通女孩。」
「葉可人,-能不能把話説清楚。」本來想以笑應變的他也板起了臉,「吻一下這麼嚴重?」
「你吻過女人後,都説這種話嗎?」她心碎地説。
「-以為我用什麼心態對-呢?」他挑釁地撇高嘴角,表情陰晦暗下,眉尖冷然的緊蹙。
「就像你説的,只是玩笑,一種可笑的玩笑而已。」隱忍多日的心情,被彼此這一挑繼而爆發了!
「沒錯,這是玩笑,想試試認真的?」他嘴角噙出一抹笑容。
「你是什麼意思?」她往後一退。
「就是這個意思。」夏禹風一個箭步抓住她的身子,將她的嬌軟鎖進身下,大手大膽地撫在她胸前,勾撫又撩撥。
可人嚇白了臉,倉皇地瞪着他,「你瘋了!」
「我是被-逼瘋的。」他隨即低首再次吻住她。
她不知道他心底承受的壓力、不知道他為何風流的原因,就只知一味責備他,這樣公平嗎?
他這個吻霸氣強悍,充滿一股發泄的意味兒,火樣的、放肆的!
可人心慌意亂下,竟咬了他一口!
「媽的!」他暗啐了聲,並用力抹去淌於嘴角的血跡。
她一張素顏,當看見這抹紅更顯蒼白,「我……對不起……我……」
「算了。」夏禹風推開她,俊薄的唇勾起笑意,「説真的,我真不懂-在想什麼?是真的氣我,還是蓄意挑撥我?」
「我才沒。」她沉着氣頂回,柔眸瞬間閃出水霧光影,「我沒忘記你還有一個嬋。」
望着他勾魅的笑痕,她僵冷的心漸漸龜裂、剝離、心殘情毀,是不是就是現在這個感覺?
「沒錯,我晚點兒正想和蟬去吃飯,-去嗎?」他惡意地明知故問。
「你跟女友吃飯,我何苦去當電燈泡。」她怒視着他。
「她不是我的女友。」他再一次澄清。
「我懂,只是一個你不是頂喜歡也不討厭的女人。」可人冷冷地重複一次他説過的話。
「Good!-記性很好。」他笑咧開嘴。
「你找到她了嗎?」可人抿了抿唇,上頭似乎還留有他的味道。
他知道她問的是誰,「還沒。」人海茫茫的,又沒有更多的線索,隨着時間的流逝,要找到「她」的機會似乎是更渺茫了。
「你還在等她?」
「嗯,我説我會等一輩子。」他-起眸,笑中有着他堅持了數年的決心,畢竟那是他所做的承諾。
「好,我祝你能儘快心想事成,如此一來或許會斷了你的風流行徑。」她話語中挖苦多於一切。
「我也這麼希望。」丟下這話,他便憤而離開了這間屋子,離開她眼前,卻離不開他在她心間佔據的角落。
眼看他消失在眼前,可人只是無力地坐在牀畔,想起他剛剛霸氣又火爆的模樣,內心的委屈更重了。
「艾妃,這樣好嗎?」蟬看着手裏的黑藥丸。
「-不是愛禹風嗎?那就讓他甩不掉-呀!」艾妃冷冷地説。
「可是要跟他上牀容易,我從不用藥物,還是可以跟他玩得很愉快的。」蟬喜歡夏禹風,純粹是喜歡上他的俊魅迷人,以及在牀上的勁猛強悍,但跟用藥的感覺就差很多了。
「可是他每次都戴保險套對吧?」艾妃邪笑。
「對,-怎麼知道?」
「忘了嗎?我們同班時他可是萬人迷,這種習慣他一直都保持着。」艾妃-起眸説。
「他戴套子也好呀!我也不想懷孕。」蟬想了想説。
「-不想嫁給他嗎?」艾妃問進她心底的渴望。
「我想,可他根本是個不會結婚的男人,只要我們關係一直存在,那就行了。」蟬無所謂地説。
「如果有了孩子就不一樣了。」艾妃又説。
「-的意思是如果我懷了他的孩子,他就會娶我了?」蟬眸子一張,似乎信了她的話。
「對,我就是這個意思。」
「好,那我就用它了。」看着手裏的藥丸,蟬小心翼翼地將它放進皮包內。
「吃了這藥,他可是會比以往還神勇十倍,-好好玩吧!」艾妃笑着又拿出另一顆藥丸,「這是給-的。」
「我不用。」蟬搖搖頭。
「這可是會讓-更加欲死欲仙,-真不要?」瞧她笑得這麼曖昧,蟬這才將它拿過手一塊兒放進皮包裏。
「謝了,等回來再告訴-感覺。」説完,蟬便離開家裏,開車前往她與夏禹風約會的餐廳。
一場燭光晚餐後,蟬建議前往大飯店一夜春宵。夏禹風則搖搖頭,「今晚沒什麼興致。」
剛剛被可人那女人一激,他還真沒了興致,更該死的是,在看着蟬那帶着魅惑的臉龐,他居然會想念起可人那張單純的小臉。
「別這樣嘛!你已經好久沒跟人家約會了,我可想死你了。」她非常大膽曖昧地表示。
「想的話就去找別人,我想憑-是某大藥廠的千金,趨之若騖的男人定是不在少數吧!」他拿起餐後飲料喝了口。
「你一點兒都不在意、不吃醋?」她不滿地問。
「蟬,-知道我不喜歡被束縛,也不愛被限制,-我各取所需罷了-如果犯了忌諱,以後就別見面吧!」他微笑地説,但聲音並未放軟。
「不要啦~~」她緊張地抓住他的手,「以後我絕不勉強你,不過今晚人家一開心,已經訂了房間了。」蟬柔柔撒嬌着。
夏禹風輕哼一笑,「還真有-的,好吧!今晚就滿足。」
「太棒了!」蟬見第一步的計畫成功,立即開心地站了起來,「我們現在就走吧!」
他點點頭,起身付了帳就與她一塊兒前往飯店。
到了飯店房間,夏禹風不想浪費時間,立刻將她推倒在牀。
「等等,我們先喝杯小酒,醖釀一下氣氛嘛!」蟬推開他坐了起來。
「-還真麻煩。」話雖這麼説,可他還是打了內線到服務枱點了瓶酒,或許喝點酒,他可以儘快忘了她。
「禹風,太好了,我最愛你了。」蟬立即撲到他的大腿上,熱情地吻舔着他下巴上的短髭。
「-再撩撥我,酒就別喝了。」他攫住她的下巴。
「好嘛!不逗你了。」蟬從他的腿上跳了下來,這時候有人按了鈴,「一定是服務生送酒來了。」
她趕緊將門打開,接過酒盤後便回到禹風身邊,「真是送酒來的。來,我們小酌一杯吧!」
「好,-先將酒倒好,我去一下洗手問。」夏禹風從牀上一躍而起。
而蟬趕緊利用機會將酒倒好,並把藥丸扔到彼此的杯裏。
不一會兒夏禹風從浴室走了出來,拿起杯子提醒她,「喝完這杯就開始,我不想再拖時間了。」
「行,你説怎麼就怎麼?乾杯。」蟬先好酒量的全乾了,夏禹風也不遑多讓地一口飲盡。
接着,他一把抱起她,打算走向沙發,可才走了幾步,他突覺腦袋一陣暈沉,接着體內像是陡然燒起一團火般熾燙!
他用了下腦袋,立即將蟬放在沙發上,卻見她已半閉着眼,動也不動了。
「蟬……-睡了?」他拍拍她的臉。
「我、我張不開眼,突然變得好睏。」她微微張開眸,伸出手臂卻構不着他。
夏禹風深吸口氣,也同樣覺得自己渾身不對勁兒。驀地,他想起剛剛那杯酒,「-説,-是不是在酒裏下藥了?」
「我……我……」蟬想説話卻集中不了意識,「艾妃……説……這樣才能……才能綁住你……」
「艾妃!又是她……她怎麼了,-説呀--」天,她居然睡死了!
而他卻有股強烈的性慾正侵蝕左右着他的感官,如果真是蟬的計畫,她沒必要把自己也給迷昏,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分明是有出詭計在上演,等着他來當男主角!趕緊離開蟬的身邊,他火速往房外走去。
用力把門拉開,夏禹風卻見艾妃正站在門口望着他。
「-到底在玩什麼把戲?」他的脾氣當真上來了。
「我只是想知道,當年你可以接受所有女同學的倒追,為什麼就是不睬我?」她一步步逼進他。
夏禹風聞到她身上散發出來一股特殊味道,雙眸突轉腥紅。他咬着牙問:「-噴了什麼東西?」
「可以誘惑你的迷幻香水。」她微笑地靠近她。
「別過來,我夏禹風可以玩每個女人,就是不玩。」他眼底射出寒芒,強迫自己非得把持住不可。
「為什麼?」她咬着牙問。
「-太陰邪了,在校時故意表現成小公主的模樣、氣質千金的假象,私底下只不過是個想玩盡所有男人的貨色,我不會成為-的男人名單中的一員。」他冷冷地説。
「你不也一樣,將女人都玩弄在手掌心?」艾妃盯着他的眼説。
「但是我不偽裝,她們全知道我的個性,可-呢?算了吧!」他深提口氣,「讓開。」
「我偏不讓。」她嘴角掛着微笑,「我就要試試你已吃了春藥,又聞了我身上的迷幻香味,推得開我嗎?」
夏禹風雖然渾身燥熱,可是意志力還算堅定,他趁藥性還沒完全揮發之際,猛地將她抱起放在牀上,看着艾妃自得的笑容他也跟着笑了,而後緩緩解開她腰間的細腰帶……
「天,你還真猴急。」話雖這麼説,但她心底可是期待的不得了。
但是接下來,他竟然拿着她的腰帶捆住她的手,緊緊綁在一旁被釘死的桌腳。
「啊!你這是幹嘛?放開我……」艾妃大叫。
「等下蟬醒了,自然會鬆開。」他-着眼瞪着她,隨後打開冰箱,拿出冰塊抹了抹臉,又含了塊在嘴裏,這才衝了出去。
「夏禹風,你給我站住……夏禹風……」艾妃氣急敗壞,可是又拿他沒辦法。最後向來高傲的她忍不住縱聲大哭,哭得出其慘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