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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七章 死神的實力

    最讓人期待的比武只是在一招之間就結束了,觀眾們一時之間反應不過來,個個目瞪口呆。只有山口裕仁跳了起來,失控的大叫道:“不算數,不算數!他這是偷襲,卑鄙無恥的偷襲,不能算數!”

    孫祿堂淡淡的道:“這怎麼能算是偷襲?他們可是在擂台上比武啊,再説了,王至道的攻擊是正面直接攻擊,又不是從背後攻擊,怎能算是偷襲呢?”

    甘默然則微笑的道:“山口先生是心疼自己的錢吧?聽説山口先生下了三百萬賭王至道死呢,這可是很大一筆錢呢,換了我也會心疼!”

    宋世榮則是直接的站了起來,大聲宣佈道:“萬國競技大賽第三回合第一場比賽的勝利者是——王至道!”

    此語一出,山口裕仁的臉sè鐵青,而另一處的張嘯林則直接的噴出一大口血,倒到自己的椅子上。這一場賭局,王至道只是一招“指下打上”即令張嘯林幾乎輸光了老底。

    鄔心蘭很開心,王至道這一戰讓她至少贏了三百萬以上的錢幣,當她與劉振東跑去收錢時,張嘯林那青得幾乎要出於藍的臉sè令她差點就要當眾大笑起來。當然,鄔心蘭更開心的是,王至道連半點損傷都沒有就擊昏了阿殘。鄔心蘭雖然對王至道很有信心,卻仍然擔心王至道會在這一場比賽中受傷,要知道阿殘可是險些打死大師兄劉振東的殺手,所以她對王至道毫髮未損就能擊敗阿殘即意外又開心。

    龍蝶的心裏也跟鄔心蘭一樣開心,只是表面上她仍然冷淡沒有表情,甚至還對下了擂台的王至道諷刺道:“你還真是好手段啊,在擂台上還能光明正大的玩偷襲!”

    王至道看了龍蝶很久,才説了一句:“蝶兒,你跟你的師叔阿殘一樣,都不適合做殺手!”

    在另一處,輸得幾乎傾家蕩產的張嘯林如瘋子般對張士傑大吼大叫道:“阿杰。我要你在與霍廷覺的比賽中不要再留手,給我全力出擊,狠狠的出擊,給我廢了這個霍廷覺!王至道這個混蛋敢不給我面子,害我輸那麼多錢,我要讓他後悔一輩子……”

    張嘯林地手下聞言個個心中咕嘟道:“廢話,你賭人家死,人家還要給你面子去死不成?這是什麼道理?”

    張士傑面無表情。對張嘯林狂暴的命令,只是淡淡的回答了一個字:“是!”

    霍廷覺完全不知道自己因為王至道的勝利,而成了張嘯林的出氣筒,他正在休息室輕微的練功熱身,王至道與阿殘的戰鬥他並沒有出去觀看,在聽到大喇叭宣佈王至道的勝利之後,他才停止運動,接過曉惠遞來地毛巾擦了擦額上的汗滴,道:“王師弟又打贏了啊,還真給我們jīng武門增光呢!”

    在休息室的門口遠觀了王至道戰鬥的曉惠聞言有點不屑的道:“有什麼增光的。他用嘴巴説了半天。刺激得對手jīng神失常,然後突然的偷襲,一招就把人家打昏了。這種手段讓不少人都不滿呢。我看了都覺得有點臉紅。他也真是的,明明有實力,為什麼不堂堂正正的跟人家好好的打一場,偏偏要搞那麼多手段?我還聽到有人給他取了個綽號,叫做‘yīn謀家’呢!你説,這能是給jīng武門增光嗎?”

    霍廷覺聞言微微一笑道:“王師弟這是在隱藏實力,麻痹敵人呢!要是他之後地對手誤以為他只會搞yīn謀詭計,真實地實力並不怎麼樣,那就會倒黴了。實際上,不止是王師弟。只怕入圍第三回合的拳手之中,大部份都隱藏了真實的實力呢!”

    曉惠問道:“那你呢?”

    霍廷覺道:“我地實力如何,難道你還能不清楚嗎?”

    曉惠點點頭,又道:“對了,心蘭好像因為王至道的勝利而贏了很多錢呢!你要不要我也給你投注贏一把?”

    霍廷覺搖頭道:“不行,父親生前禁止我們賭博,王至道要胡鬧隨他去,我身為jīng武門的門主,豈能也學他這樣!”

    曉惠吐了吐**。只得道:“好吧,我聽你的。現在該你上擂台了,我陪你出去吧!”

    霍廷覺上了擂台之後,曉惠自然的擠到王至道與鄔心蘭等人之處,看到一臉興奮的鄔心蘭,曉惠打趣的道:“心蘭,你贏了很多錢嗎?是不是覺得嫁妝已經掙足了,所以才這麼開心?你打算何時出嫁呢?”

    鄔心蘭聞言又羞又嗔,上來追打曉惠道:“曉惠姐,你在説什麼呢,你別笑話我!”

    曉惠忙求饒,好不容易等鄔心蘭“氣”消了,才再次問道:“對了,心蘭,你這次又投了多少錢買二師兄贏呢?”

    “一分也沒有!”鄔心蘭回答道:“至道説,張嘯林已經輸得吐血了,再贏得的話説不定他就會自殺了,所以至道讓我暫時放過張嘯林一馬!”

    鄔心蘭説得自然,曉惠聽後卻不知道為什麼感到不安,於是即擠到王至道的身邊,問他道:“王師弟,你這次是不是不看好二師兄?”

    王至道問道:“曉惠姐為什麼會這麼問?”

    曉惠回答道:“因為我發現,每次你不讓心蘭投注時,我們看好的人十有**會輸掉比賽。就像上一個回合,你沒有讓心蘭投注買大師兄贏,結果大師兄差點死掉!”

    王至道苦笑道:“曉惠姐,你這是什麼話?説得好像我不讓心蘭投注,誰就要輸似地。我哪有那麼大的本事?”

    “別避開我的問題,你實話告訴我吧,你是不是認為二師兄贏不了那個張士傑?”曉惠固執的問道。

    王至道説道:“你放心吧,曉惠姐,二師兄不會有事的!”話雖然如此説,王至道的心中卻感到不安,尤其是看到面如死神般的張士傑走上擂台後,這種不安感即越發強烈起來。

    張士傑的身體看起來要比霍廷覺強壯,更比霍廷覺高大一點,他裸露着上半身,緊勒着腰帶。

    微黑的皮膚,每一塊肌肉梭角分明,異常地發達,粗壯的頸肌與六塊鋼鐵般的腹肌更像刀刻地一樣清晰。從整體的形像來看,穿着普通白衫的霍廷覺比張士傑差遠了。

    兩人的氣勢更是不可同rì而語,張士傑目光漠然,面無表情,無形的殺氣讓人不敢與其對視;而霍廷覺卻像個教書先生。雖然嚴峻卻不能讓人生出畏懼之心。

    儘管兩人在外形上有差距,張嘯林開出的賠率卻是霍廷覺高一點,而買霍廷覺勝的賭徒也比張士傑多。顯然是經過兩個回合的比賽,觀眾們已經明白了一件事,外形上看起來很厲害地,實力不一定厲害,有可能是銀槍頭蠟杆子不堪一擊;相反,某些外形越普通、越差勁的人,實力卻深不可測。所謂虎父無犬子,身為霍元甲之子。霍廷覺雖然名氣不如王至道與陳真響亮。但是前兩回合輕勝強敵的表現説明了他不是個普通的高手,尤其是第二個回合,戰勝了奪冠黑馬。美國最強勁的拳手,赤手拳王沙利文的兒子沙利文.泰克的表現即説明了他擁有奪冠的實力。至於張士傑,雖然也是兩戰皆勝,但是他的對手卻都是普通之輩,無論嘉暮青還是林若超,實力都不堪一擊,這間接的令張士傑地表現受到影響,以至給觀眾們一個錯覺,張士傑實力不如霍廷覺。

    不過很快他們即發現自己錯了,隨着大喇叭地廢話説完。開打的鈴聲一響,張士傑即給觀眾們表現了他那令人驚怵的一面。

    搶先動手地是霍廷覺,大概是因為感受到張士傑那種令人窒息的壓力,霍廷覺不得不違背了後出手的原則,搶先一拳向張士傑的胸口打去,yù打消張士傑身上展發的那種令人窒息的殺氣。

    “嘣”的一聲,張士傑一點躲閃的意圖都沒有,霍廷覺的拳頭結結實實的打在張士傑地胸口。但是,強勁的拳頭卻沒有令張士傑的身體晃動一下。甚至連表情都沒有變,好像是打在橡皮人的身上一樣。

    霍廷覺心中一驚,不過動作並不停,右拳一轉,一個圈捶重重的打在張士傑的臉上。張士傑這下動了一動,但只是臉向後擺了一下而已,他的身體仍然是一動不動,腳步更是穩若泰山。顯然霍廷覺這一拳對他仍然沒有起作用。

    “霍元甲之子,實力不過爾爾!”臉擺過來的張士傑對霍廷覺輕蔑的説了一句。

    頓時,霍廷覺大感受辱,臉sè一變之下,身體跳了起來,凌空一腿向張士傑地頸側掃去。

    張士傑在霍廷覺起跳的瞬間卻也動了起來,簡簡單單的一個前蹬踢,在霍廷覺凌空一掃觸到他頸部的瞬間後發先至,蹬到霍廷覺的身上,一下子將霍廷覺的整個身體如沙包般蹬飛了兩三米遠,重重的摔在地板上。

    觀眾們見狀不由驚呼,曉惠更是駭然,本能的一把抓住在她身邊的王至道的手臂,差點將王至道的手臂抓出血來。

    王至道心中叫苦,卻不好將曉惠的手甩開,只得輕輕拍拍她的手,安慰道:“曉惠姐,別擔心,二師兄沒事的!”

    不過王至道的安慰顯然不起作用,只見擂台上的霍廷覺快速的爬了起來,再向張士傑發動攻擊時,張士傑卻再次後發先至,上步一拳搶先打在霍廷覺的臉上。他這一拳好像狼牙棒一樣,打得霍廷覺的臉上血花飛濺,鮮血甚至濺到離擂台最近的王至道與曉惠等人的身上,令曉惠不由自主的再次駭然驚呼,抓着王至道手臂的手本能的**,疼得王至道差點掉眼淚,忙崩緊臂肌相抗。

    擂台上,張士傑的表情如惡魔,對霍廷覺冷然的道:“張爺要我在這擂台上打死你,你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的師弟王至道,誰讓他不知好歹,讓張爺輸那麼多錢!”

    霍廷覺儘管心中驚駭張士傑的實力,聞言卻冷哼了一聲,道:“想打死我,你有這個能力嗎?”

    張士傑不答話,直接的一拳擊了過來。這一拳看似普通,但當霍廷覺側身避開時,右大腿卻突然的捱了一踢,速度之快,令霍廷覺完全沒有查覺。這一踢的力量令霍廷覺的身體側倒了下去,還沒完全倒下去即看到張士傑的膝蓋迎面撞了過來。

    霍廷覺大驚,躲避已經不可能,他本能的一掌拍在張士傑的膝蓋上,結果卻被這強勁無比的膝撞將手掌直接撞到臉上,雖然抵消了不少的力道,但仍然被撞得鼻血飛濺。

    倒在地上的霍廷覺聰明的沒有立即爬起來,身體一轉,雙腿一分,一個“剪刀錯腿”向張士傑的右腿絞去。

    豈料,張士傑將膝一屈,身體一沉,被霍廷覺絞住的右腿即穩如鐵柱,憑由霍廷覺如何發力也一動不動。

    霍廷覺再驚,身體仍然半躺在地上,錯腿變成錯腳,一腳蹬向張士傑的腳臉,另一腳卻向張士傑的襠部蹬去。

    面對如此狠招,張士傑終於選擇後退,但他後退的瞬間,雙手卻向前一抄,抓住了霍廷覺踢向他襠部的腳,然後猛的一掄,將霍廷覺的身體掄了起來,以整個背部平直的向下摔去。

    “嘣”的一聲,整個擂台都顫動起來,可見張士傑這一摔之重。

    擂台下的王至道見狀臉sè一變,他可是瞭解這樣一摔的殺傷力,整個背部平直的向下一摔,那種震盪力幾乎能將五臟六腑給震移位。當下,他忙拉開曉惠緊抓着他手臂的纖手,對正在發呆的劉振東道:“大師兄,毛巾呢?立即拋上去認輸!”

    劉振東怔了怔,猶豫的道:“能行嗎?你二師兄只怕不會同意我們這麼做的……”

    王至道氣道:“命都快沒了,還計較那麼多幹嗎?”

    在劉振東的身上翻了翻,正好翻出了一條白毛巾,王至道果斷的將白毛巾向擂台上拋去,大叫道:“我們認輸!”

    擂台上的張士傑見狀臉sè一變,冷哼一聲,趁白毛巾還沒有拋到擂台上,突然上前一腳掃去,剛爬起來的霍廷覺神智已經模糊,一點躲閃的意識也沒有,被張士傑重重一腳掃在腦袋上,應聲而倒。隨着霍廷覺的倒下,白毛巾才降落到擂台上,而裁判席上的宋世榮才剛來得及宣佈:“比賽結束!”

    山口裕仁幸災樂禍的冷笑道:“居然拋白毛巾認輸,一點武士道的jīng神也沒有!”

    沒有人理他,王至道等人搶上擂台,七手八腳的將不知生死的霍廷覺抬上擋架,向醫院奔去。離開時,王至道仍能聽到張士傑毫無感情的聲音道:“王至道,這就是你跟張爺作對的後果,這只是前奏曲,下一回合輪到你了,你的下場會比你二師兄更殘!”

    王至道冷哼道:“那我們就等着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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