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羽道:“也許看到什麼了?”
玉膚急向獨角道:“你和三眼、怪手去看看,見到了不必分開,如沒有事趕快回來。”
怪手道:“姑娘,我們跟着公子,現在更加貴重了,一會不見,就要擔心,我們不成了寶貝!”
白如雲道:“一定不錯,你們確是阿苦的寶貝,有很多事情你們都看得出,如胡姑娘姐妹遇難等等,因為他已把你們視同親兄弟姐妹!”
三人激動道:“我們知道!”
玉膚看三人去後,同樣感慨道:“他們對阿苦也確實忠心!”
獨孤苦忽帶胡家姐妹回來,面色沉沉的表情更是凝重,不知發生了什麼事。
白如雲把胡豔仙拉到一邊輕問道:“找到白令海姥了?”
“白姑娘,無相幽精居然被毒尾看出弱點給毀了!”
“那有什麼重要性,對我們有益無害呀!”
胡豔仙道:“接着大主教又被毒尾妖婦加害了!”
白如雲驚奇道:“那妖婦的心毒不用問,但那是為了什麼?她居然自毀功力?”
“問題不在無相幽精和大主教的死訊!”
白如雲聞言立即靠近獨孤苦道:“我聽豔仙説了?你為何不開口?”
玉膚道:“什麼事?”
白如雲把胡豔仙的話向大家一説,霎時都愕住了!
獨孤苦道:“你們先別自擾,白令海姥也在沉思其中原因,讓我靜靜的分析一下。”
玉膚道:“有一點我敢確定,毒尾妖婦已經有了什麼自信,她不要大主教相助啦!利用完了,大主教在她面前已經失去價值!”
藍羽忽見雪瑟芬偷偷在一邊流淚,立即一推白如雲。
忽然,白如雲明白獨孤苦回來不説話的原因,忘了大主教乃為雪瑟芬的兄長,立即過去勸慰道:“妹子!別難過,令兄是死由自取,站在你手足之情的份上,將來殺了妖婦你也就心安了。”
獨孤苦走過去沉聲:“妖婦倒是幫了我一個人忙,否則將來我為了你,我不知如何下了手呢!”
沙菲也勸道:“阿雪,過去他對你沒有盡過力,你想想看,妖婦過去要害你,你兄長何曾説過一句話,他看在同胞份上,他就應該放你,可是他還是把你關閉起來。”
白如雲道:“好了,大家也別説了,雪兒何嘗不明白,但兄妹之情總是有的。”
突見金鬃狂奔回來道:“別在這裏看了,那面打得更激烈。”
獨孤苦道:“在什麼地方?”
金鬃道:“在一處山村中,老百姓全被殺光了,離此十里,我們快去!”
玉膚道:“三眼他們找到那兒去了?”
金鬃道:“三眼、獨角、怪手趕到了!”
獨孤苦道:“你沒有説出打鬥的人物?”
金鬃道:“地仙子、仙驢客,還有一個老人全被困住,對方有驅魂道人、界外孤僧、陰倒陽顛、三命怪婆,還有十幾個不明老魔。”
獨孤苦揮手向大家道:“快走,到時都不許出手!”
玉膚走着問金鬃道:“翔天他們沒有出手?”
“沒有公子許可,誰敢動手?”
白如雲道:“只是胡打,就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金鬃道:“我們去時,是追着八九個傢伙抬着一個大揹包,但追到那山村後,那八九個人卻隱入亂林之中不見了,接着就看到兩個矮老頭何那羣老魔頭突然出現混鬥,簡直莫名其妙。”
白如雲道:“那是因那八九個抬揹包之人而起!”
獨孤苦道:“我大師伯和二師伯輕易不出手的,這又是什麼原因?”
玉膚道:“這中間有否預謀?”
獨孤苦道:“到時再觀察!”
説完招收道:“老金,我們衝進山村去。”
白如雲見他一去十幾丈,根本來不及説話,急向玉膚喊道:“我們快追!”
“如雲,我們追他,見面就會生氣,我也擔心妖婦在暗中,不過你該知道,妖婦不敢親自向他下手!”
胡媚仙道:“為什麼?”
玉膚道:“你忘了,阿苦身上有魔龍雙珠!”
大家讓胡家姐妹走前面,兩小走中間,距離山村尚不知多遠,玉膚突覺後面情形不對,立即提出警告道:“我們被大批不明人物盯上了!”
沙菲大驚道:“那怎麼辦?”
玉膚道:“對方不發動,我們又不能冒然出手,現在只有以靜制動,慢慢走!”
現在只有六個少女加藍羽,還有兩個小鬼,力量算是不弱,但情況不同了,如真後面是敵人,來者絕對不善!
玉膚是這批人中最強者,獨孤苦不在,她有承擔保護之責,只見她輕聲道:“你們聽着,不管有多少敵人,大家不可分開,同時邊打邊走,方向是朝正面退,那兒一定接近山村。”
白如雲道:“不知阿苦去了山村,怎麼樣呢?”
玉膚道:“兩個老矮子是他大師伯和二師伯,阿苦必全力突圍!”
獨孤苦一到山村,確是被玉膚料到,他一到,立即看出陣勢非常嚴重,首先向翔天他們道:“這不似毒尾妖婦的陷阱!”
三眼道:“如何出手?”
獨孤苦道:“人多沒有用,我要採取重點供南,你們快去接姑娘們!”
翔天道:“公子要一人突進……不行!我和金鬃作左右護衞!”
這種出於真誠的愛護之情,説什麼獨孤苦也不忍拒絕,於是獨孤苦只叫三眼他們回頭接近眾女和兩小,自己不在觀望,立即猛撲山村。
第一個看到獨孤苦攻進山村的是界外孤僧,他發現來了一個青年人,立即持杖攔住道:“施主是那一路的?”
獨孤苦冷笑道:“界外孤僧,你們以多少人圍攻兩位,難道不知江湖規矩?”
“哇,小子,原來你是地仙子一路,告訴你小子,佛爺算不上聯手,只是各有恩怨。”
金鬃撲上道:“分明是聯手,如各有恩怨就得各個出手!”
“噫,看你頭上靈光,你是什麼靈異?”
獨孤苦將金鬃喝退道:“老金!當心他‘五行天杖‘,十招接不下,他會打損你的元丹呀!”
説着逼近界外孤僧道:“出家人,看你六根不淨,七情旺盛,難登極樂,我打發你入地獄吧!”
“哈哈,小子,那你就吃佛爺一寶杖吧!”説完一橫禪杖,吼聲揮出。
獨孤苦往側面輕輕一閃,冷冷笑道:“和尚,你用多少功力?”
界外孤僧大喝道:“灑家一杖,只用八成力,超過三千斤!”
獨孤苦道:“第二杖你必須用十成力!”
“嗨嗨,小子,你不動?”
“和尚,你敢打你就聽着,十成功力打出,你自己能否接住?”
“灑家打你為何要自己接住?”
獨孤苦叱道:“知迷不悟的野僧,我懶得再提醒你了,發杖吧!”
和尚真個提足十成力,吼聲揮出!
獨孤苦不閃不避,右臂迎杖一格,喝聲道:“滾!”
以臂格杖,何等神勇,臂杖一接,發出強震,只聽“鏘”然大響發出,禪杖被震上高空,再看那界外孤僧,人退數丈,隆然倒地,四肢朝天,噴血如泉。
翔天和金鬃看在眼裏,莫不張口結舌,他們還是第一次看到獨孤苦硬拼硬了!
獨孤苦揮手道:“殺進村去!”
金鬃道:“公子,那和尚沒有煉成元嬰?”
殺入山村中央,已經看到地仙子和仙驢客,只見兩個小老頭也真夠狠的,依然有攻有守的在撐着,毫無半點不支之勢。
獨孤苦殺人也不出聲,立即展開他“功透九幽”、“力達三曜”,拳、掌、指交互打出,真是如天神下降,勢不可擋。
地仙子首先看到,大叫道:“小子,你終於救駕前來了!”
“喂,你為什麼號地仙子?”獨孤苦還故意不相認。
小老頭也不在乎,哈哈笑道:“我獨佔地仙島為王,大號已得來五十年,你小子還不知道,真是孤陋寡聞!”
這時那仙驢客在一屋角大叫道:“小子,殺過來,我的壓力最大!”
獨孤苦一閃身,連殺數魔,衝到他身邊大笑道:“你騎的毛驢呢?”
仙驢客大罵道:“那畜生只顧吃草,一點也不幫我,將來非剝它皮不可!”
翔天、金鬃靠近獨孤苦道:“公子,這是什麼場合,別和他打哈哈了!大隊至今未到,當心出事啊!”
獨孤苦聞言一驚,猛展全力,大聲道:“你們拈軟的下手,別顧我!”
突聽仙驢客大叫道:“小子,毒尾妖婦已派出殺手要毀你,當心點!”
獨孤苦道:“你有什麼消息?”
“小子,妖婦在無相幽精身上得到什麼古怪,在五丈可置你於死地,千萬別讓任何生面孔接近。”
獨孤苦聞言大驚,恰好這時,看到一個老魔撲到,立即大喝,一拳打出。
那老人立感勁道來勢有異,但避已不及,一聲悶吭,人已被打上了屋去。
敵人已倒下了二十幾個,見勢不妙,困勢立解,獨孤苦一眼看到了陰倒陽顛,不禁大怒,全力衝出。
陰倒陽顛一見,不敢擋鋒,只嚇的拔身就逃,但獨孤苦決心要除掉他,不管他如何逃都逃不掉,如影隨形,始終擺不脱。
金鬃和翔天一看獨孤苦身法不但怪,而且快的稀奇,二人只的施展幻化身法才能跟上。
陰倒陽顛一股勁,死也想逃入一座林中,但他未及林前,突感背後勁力如山壓,不得已回身大喝道:“神狼公子,老夫與你拼了!”
獨孤苦早已使出力達三曜掌,喝聲道:“妖道,你躺下!”
“下”字一落,陰倒陽顛吭聲而倒。
翔天和金鬃追上,一見妖道雙目突出,血口大張,是已氣絕了。
獨孤苦問道:“這裏離山村有多遠?”
“公子,你這一追就是四十幾裏!”
獨孤苦道:“再回山村!”
金鬃道:“不用了,我剛才看你大師伯和二師伯向北面去了!”
“他們追着敵人?”
翔天道:“驅魂道人和三命怪婆!”
忽然一條人影由林中奔出,其形有異,金鬃噫聲道:“老魔,那不是你那一半!”
翔天一看是藍羽,立知情況不妙,急聲大叫道:“啊羽,你……”
餘音未盡,藍羽撲向獨孤苦道:“公子,不好了!”
獨孤苦早知不妙,急急問道:“羽姐,慢慢説,大夥失散了?”
藍羽喘聲道:“我們被七十幾個不明人物圍攻,全被衝得四分五裂,有三個老賊,四個壯漢,還有五個女的,把我和胡家姐妹逼到後面峯下,我好不容易向這林中逃來才擺脱,但已不知胡家姐妹怎麼樣了!”
獨孤苦聞言,心情霎時冷了半截,人全呆了!
翔天道:“公子,你要沉住氣,當前之計,先救胡家姐妹,她們也就在那峯上。”
獨孤苦還是不開口,他只抬頭望着曉色初現的天空。
金鬃當機立斷道:“翔天,你帶藍羽以最快輕功四處找人,我陪公子去那峯下看胡家姐妹,如有消息,立即來報!”
翔天揮手道:“阿羽我們走!”
翔天夫婦走後,金鬃一推獨孤苦道:“公子,請冷靜,急也沒有用,快走罷!”
獨孤苦這才嘆聲道:“大家遭圍,這時我的錯,我不應該搶先去山村。”
金鬃道:“武林中誰也不能未卜先知,公子,只怪你的敵人太多了。”
獨孤苦和金鬃穿過林,急急奔到峯下,四處一查,那還有人影,胡家姐妹和敵人連半個影子也不見了。
金鬃噫聲道:“難道不是這座峯!”他望望四面沒有別的高峯,不禁也呆了!
獨孤苦忽然指道:“快去左前面看看,那兒有個負傷之人!”
金鬃如風撲去,一到,只見是個壯漢,胸口似被什麼抓裂,不禁大叫道:“公子,快來看,他不是我們的人!”
獨孤苦過去查看一下道:“他被胡媚仙的天狐爪所傷!”
説着點了大漢幾指,等他甦醒後喝道:“你説,你是誰的手下?”
大漢毫無反抗餘地,又把眼睛閉上道:“我們是霸東盟的!”
金鬃道:“公子,霸東盟就是狂殺大帝手下,狂殺投效妖婦,那就是妖婦派出的了。”
獨孤苦點頭同意他的看法,又向大漢問道:“你們追趕到這裏,為何不見其他人?”
大漢道:“我被狐妖爪抓傷,一時暈過去,其他就不知道了。”
獨孤苦餵了他一粒丹藥道:“你還不會死,從此不要再入霸東盟,早點回家去罷,我不會殺你。”
金鬃道:“公子,這種人還救他幹啥!”
獨孤苦嘆聲道:“留下他為害不大,何必多傷生命,我們走罷!”
二人把整座高峯上下查遍,不但不見胡家姐妹,確實連一個敵人也不見,金鬃一指遠方道:“公子,此峯與那峯雖不相連,樹木石脈上看是一條脈絡,其他地方不是農地就是草原,胡姑娘姐妹如不受害,要逃只有這方向容易脱身,我們由這一路查下去如何?”
獨孤苦道:“老金,你的看法很合理,我們從這一方向查下去,但不宜快,天已大亮,行動不宜暴露。”
金鬃道:“我看胡家姐妹受了一次危險被公子救回後,她們一定小心多了,遇害的成分少,脱逃的機會大,也許她們脱身後還會查其他人。”
獨孤苦道:“這是最好的事,我也希望如此,問題是妖婦自己不出面,卻已派出手下對我們展開普遍下手了,我最擔心我們的人危險加深了。”
金鬃道:“將所有的人找到後,除了公子選擇幾人向妖婦對抗外,其他的人全部派往總聯盟去,絕對不許少數外出。”
“老金,總聯盟那兒也不是安全地方,人數雖多,卻沒有幾個真正能與妖婦動手的,目前,我又有道義追要叁仙下落,這真是分身乏術了。”
“公子,妖婦之所以展開全面行動,目的就在叫你窮於應付!”
遠遠有條影子,由北向着獨孤苦狂奔如風,手中還抱着一個女的,獨孤苦一見,心頭跳個不停,他看出那是地仙子!
“公子,老頭抱的!”
獨孤苦怕的就是那女子,他提防是玉膚、白如雲、沙菲和雪瑟芬遇害了!
“小子,你快來呀!”
地仙子人未到先叫,獨孤苦和金鬃撲上去驚問道:“大伯,你抱的是?……”
“小子,你終於認親啦,噫,你面色多難看,難道擔心這寡婦是你的情人?”
“寡婦!”
“對呀!”
“大伯,你抱個死寡婦!”
“呸,大伯百多歲了,你小子胡思亂想,當心我揍你!”
金鬃笑道:“老仙長,她沒有斷氣……”
“嘟,野獅精!你看扁我,未斷氣我不能救,難道還找苦小子救!”
獨孤苦一聽不是自己人,心情一放,笑道:“大伯!到底抱個死寡婦做什麼?”
“小子,你看看,這個寡婦就是山村大戰的導火線,她叫空閨恨女,也是叁仙的得手者!”
金鬃大驚道:“叁仙被人又奪去了!”
“金鬃獅王,你鬼咒什麼勁,先別窮攪和,我抱她來,是叫苦小子猜個謎!”
“大伯,猜什麼謎?”
矮老頭哇哇怪笑道:“這個少年寡婦被‘三命怪婆’的‘離元大法’毀了三魂七魄,你該記得,我是追殺那個老太婆的。”
獨孤苦道:“別作文章,我想你是親眼看到!”
“嘻嘻,小子,三命怪婆一見着寡婦就下手,原來老太婆早已認識着小寡婦,可是她將這小寡婦害死後,我敢賭咒,她沒有找出什麼叁仙。”
金鬃道:“老仙長,你還作文章,該結論了!”
“哦哈,野獅會喝墨水,要問結論,你們看她右手!”
獨孤苦發現死者右手緊握,噫聲道:“她握住什麼?”
老矮子道:“三根長髮,別無他物!”
金鬃道:“寡婦死了都會打啞謎,前次那個死寡婦臨斷氣時説些落氣話,後來才知道她指的是毒尾妖婦不是寡婦谷主!”
現在這個謎更難啦,一個字也沒有,三根頭髮只怕不代表什麼?是她臨死痛苦亂抓之故!“
獨孤苦道:“是不是她把叁仙藏在什麼地方,而這三根頭髮與該地有關?”
老矮子道:“她人都死了,還擔心叁仙幹啥?”
金鬃道:“對呀!……不對!”
獨孤苦道:“老金,你怎麼了?”
“哎,公子,我想寡婦也有兒子呀!”
“呸,呸,呸!”
“老仙長,你呸什麼?”
矮老頭道:“寡婦谷的寡婦,生了孩子不能去!”
獨孤苦道:“我想這空閨恨女必有同謀或心腹,當她活的時候,存心獨吞,臨死才想到要心腹去不得!”
“小子,你好象認定三根頭髮與藏叁仙地方有關,謎還未揭,一廂情願!算了,我可有事,不在這裏與你們鬼扯蛋了!”
獨孤苦急急道:“大伯,我的朋友被毒尾派出大批高手衝散了,現在生死不明。”
矮老頭道:“連蹦蹦蝦、跳跳鼠在內?”
金鬃道:“那還少得了!”
“不好,妖婦展開大屠殺了,對了,小子妖婦在無相幽精身上得了什麼寶物,她可能要向你下手啦!”
獨孤苦道:“可是她自己不出面!”
“好了,我替你留心就是,小子,如有人員傷亡,你不要難過,你記住,大劫一到,不分人、靈,在劫難逃,看開點,先在心理上要準備,否則必方寸大亂。”
地仙子走了,但是他的一篇話,反使獨孤苦新心中不安,金鬃勸道:“老仙長説的沒錯,公子別去想他!”
金鬃一面勸,一面再在寡婦手上看!
“老金,別想了,我們走!”
“公子,頭髮與絲有無關連?”
獨孤苦道:“女人的發,古稱‘三千煩惱絲’,你想到什麼?”
金鬃道:“大概沒有什麼意義!”
“你説説看呀!總比一點謎題沒有好呀!”
金鬃道:“貢噶山有個常人難去的地方,名為盤絲谷,谷北懸壁下有個盤絲洞,是不是神話中傳言命名我可不明白,但那洞中真有五隻神蛛!説來公子不信,蛛絲布滿洞口,絲粗如牛藤,四百年前,五神蛛還是吃人吃獸,蛛齡有八百年了,因為根基太差,至今未修成人體!”
獨孤苦道:“竟有五隻蜘蛛精!”
金鬃道:“全是母蛛,每隻大如桌面!”
獨孤苦道:“雖説與空閨恨女頭髮扯不上關係,但空閨恨女臨死來不及留字,她也不肯留下明顯字句給敵人!唯一能作謎題的也只有頭髮了,不過,我想她一定有知己之人,而那人一定懂得三根頭髮的用意,你把頭髮帶着,將來遇見寡婦必有用,同時,我們也要去一次盤絲谷!”
金鬃道:“那谷內到處有蛛網,毒蛛沒有一萬隻也上數千,其谷已成死谷,武林人聞者止步。”
獨孤苦道:“我看空閨恨女也不敢去,但我不一定為謎題而去。”
金鬃道:“離此不過百五十里,我們就朝這方向走?”
“好!行程不宜太速,重點注意我們走失之人。”
走出數里,金鬃急指道:“前面林子內人影閃動!”
“看出是誰?”
“好像是狂殺大帝,他穿紅袍,那影子也是紅的,還有四個影子相隨。”
獨孤苦提功撲出道:“他有五大弟子,死了個採花,還有四人摧花、戲花、追花、摘花,全是大淫賊,正合四個影子數。”
悄悄追到林子裏,前面確有紅影,居然未動,獨孤苦怕金鬃説話大聲,立即作勢禁聲:“慢慢的靠過去。”
“公子,看清了?”
“確是狂殺大帝,還有名堂!”
“嚇!還有什麼名堂?”
獨孤苦忽然改個方向,輕聲道:“狂殺大帝帶着五個徒弟觀看另外兩個人。”
“哈,他作螳螂我們作黃雀,誰作蟬?”
“三命怪婆,可惜那蟬還能捉人!”
金鬃嚇聲道:“老太婆捉住誰?”
“一個寡婦!”
這時的方位比狂殺師徒距三命怪婆更近,看的更清楚。
“你説實話,老身不殺你,還會收你作弟子。”
金鬃道:“老太婆在利誘!”
獨孤苦表情緊張了,耳朵側着。
金鬃忽然想到:“公子!那寡婦八成是空閨恨女的心腹!”
獨孤苦點點頭,這時忽見三命怪婆拍拍寡婦的肩頭,非常慈祥之情,把寡婦帶走了。
獨孤苦急急道:“這是向北,盤絲谷如何走?”
“真的!”金鬃驚奇道:“這是什麼一回事?”
獨孤苦道:“走,我們繞出去,全力搶到她們前面。”
“狂殺師徒呢?”
“讓他在後面盯,他似沒有聽出寡婦説出什麼。”
金鬃領路,全力奔向貢噶山,他不時又回頭道:“公子,那寡婦説些什麼?”
獨孤苦道:“三命怪婆已經在寡婦口中得知空閨恨女三根頭髮之秘,寡婦説空閨恨女曾在盤絲谷躲藏過,叁仙一定在盤絲洞。”
金鬃驚奇道:“那有可能?五隻神蛛會歡迎空閨恨女?”
“到了就明白,看她們如何進盤絲谷!”
貢噶山是座大山,佔西康數千座高峯之首,地接四川,其範圍之大,四周數百個小峯環抱,形勢險惡陰森。
天未黑,獨孤苦帶着金鬃已經趕到盤絲谷的外面,金鬃道:“公子跟我來,要看清楚,只有到盤絲洞懸崖上才行!”
金鬃把獨孤苦帶到懸崖上,又悄悄的向下降,到了一突出部,金鬃悄聲道:“下面就是盤絲洞!”
“不怕驚動五神蛛?”
“公子放心,她們在洞內深處,也只有這裏沒有小蛛,你看,那些閃爍發光的東西,都是蛛網,連鳥都網得住。”
獨孤苦一看谷中到處都有,進谷的人一不小心就會撞上蛛網。
約到天色昏暗時,金鬃急急道:“三命怪婆入谷,噫,那寡婦帶的路好怪。”
獨孤苦道:“八成是識途老馬了,輕聲,快到我們懸崖下啦!”
突然看到三命怪婆厲聲道:“什麼人跟在後面!”
獨孤苦急急道:“是狂殺大帝師徒!”
“嘿嘿,太君,千萬別大聲,不然我們大家都會變成網中魚!”狂殺師徒現身了。
三命怪婆道:“金星,別人不知道你的來歷,老婆子我可清楚得很,你想幹什麼?”
“哈哈,太君,你吃全叁,我喝湯總可以!”
“狂殺!金星,你真想遭狂殺不成,先得掂掂你自己,有沒有種擋我離元大法。”
“太君,在下通天神功也不賴,逼不得已,我不會單打獨鬥的。”
“金星,你怎麼樣,還想賠上絲四個徒弟?好罷,你們師徒聯手吧!”
她揮手向寡婦道:徒兒,離遠一點!“
狂殺大帝仍舊哈哈笑道:“太君,在谷中動手不合適,老蜘蛛不會出來,成千上萬的小蜘蛛必定不知死活,惹上它們,都會成粽子!”
三命怪婆立向寡婦道:“徒兒在此勿動,等為師收拾他們在來。”
金鬃道:“公子,有看頭啦!”
獨孤苦道:“那有什麼好看?真正好看的在下面!”
“嚇,那寡婦她到底怎麼啦?單獨要進盤絲洞!”
那寡婦有意不聽三命怪婆的話,她看到老太婆喝狂殺師徒去遠了,居然獨自猛撲崖下,行動可疑。
獨孤苦輕聲向金鬃道:“她要獨得叁仙!奇怪,憑她能進盤絲洞,其中有什麼古怪了。”
金鬃道:“管她,她一得手,八成要從這裏上來,這一下,三命怪婆失算了!”
獨孤苦道:“我明白了,五神蛛既然不吃人,又藏在此洞最深處,當初空閨恨女必然明白這道理,所以她賭定別人不敢來,才放心把叁仙藏入洞中,也許藏處離五神蛛很遠。”
金鬃道:“何必想這些,只等寡婦上來就下手。”
所料毫無差錯,不到一刻久,突見寡婦拔身而上,輕功不弱。
獨孤苦突然一伸手,恰到好處把她抓住。
寡婦這一驚非同小可,尖叫道:“什麼人?”
獨孤苦道:“別怕,我不會殺你,把手中絲袋放下!”
金鬃如電搶到絲包,笑向寡婦道:“你有能力就從神狼公子手中掙脱!”
“神狼公子”這四個字真威風,寡婦聞言,真的全身發抖。
獨孤苦把手放了,和聲道:“你快逃,別被三命怪婆再捉到,否則你就沒有命了。”
在寡婦驚魂回竅逃走之後,金鬃道:“公子,現在可以去看熱鬧了!”
“老金,那有心情,快打開絲包!”
絲袋打開,裏面是個白白胖胖的小嬰孩子,這時也睜着大眼,居然也顯得十分恐怖之情。
獨孤苦立將自己包包打開,同樣顯出一紅一黑兩個嬰孩。
白嬰孩一見,這下卻呆了。
“三位,可以敍敍了!這是貢噶山,三位如果認為安全,那就請恢復原形找地方修煉去罷!”
趁着朦朧的月色,獨孤苦帶着金鬃離開了貢噶峯頂,當他們踏上下峯的崎嶇山徑時,突然聽到傳來一聲尖鋭無比的長嘯。
金鬃聞聲大驚道:“公子,那是三眼的音震,他遇上強敵才發出這種丹音!”
獨孤苦大驚道:“離此有二十里遠近,我們快去!”
“公子,難道三眼落了單?”
“希望不是,否則問題更嚴重了!”
二人為了不暴露行跡,又不敢施展玄功,只憑最高輕功,十里也只幾口氣就到了。
金鬃到底是百獸門,他比獨孤苦反應快,一到就大叫道:“還有玉姑娘!”
獨孤苦看到玉膚抱着兩個人,心情一沉,衝上大聲道:“阿玉,怎麼了?”
玉膚慼慼的咽聲道:“阿苦,我對不起你!”
獨孤苦見她抱着的是沙菲和雪瑟芬,急聲道:“她們……”
不用問了,沙菲和雪瑟芬已經全身僵硬,獨孤苦接下大慟,緊緊抱住雙屍。
玉膚跟着哭得淚如雨下,只看得旁邊的金鬃大急道:“人死了,哭有何用!”他已不見三眼,蹬腳道:“公子,姑娘,三眼只怕也完啦!”
獨孤苦強忍悲聲,同時扶起玉膚道:“你去助三眼,我和老金埋她們!”
玉膚咽聲道:“三眼的對手是個白老人,我因抱着兩人不能出手,三眼又不是對方敵手,阿苦,附近暗中還有如雲,這怎麼辦?”
“什麼,白如雲也在附近?”
獨孤苦只有放下死者,急向金鬃道:“老金,守住死者!”
回頭又向玉膚道:“你助三眼,我找如雲!”
“小子,不用動,白妞兒負了重傷!”
獨孤苦和玉膚聞言又吃了一驚,雙雙撲上。
來的是仙驢客,他把白如雲交與獨孤苦道:“不必你再施救,只好好抱住她,我去助雪人!“
“二伯,白如雲負的是什麼傷?”
“遭了蓋世法王一掌,五陰神功比我知道的還厲害,差一點毀她的元嬰,現在沒事了!注意,要運你的九陽真氣抱她一天,千萬別鬆手。”
玉膚道:“前輩,我也去?”
“不,那個白老頭是烏什克九星之首,他的‘脆變’邪功是女性剋星,但他要收拾那個巨大雪人不容易,我去了!”
金鬃這是不用吩咐,正在挖土坑,邊挖邊向玉膚道:“姑娘,你該刻塊石碑吧?”
玉膚被提醒,找塊大石,運指刻上:“西女雙英沙、雪兩姑娘之墓”!左下刻:
“摯友獨孤苦、玉膚、白如雲敬立”,刻完交與金鬃道:“老金,挖深一點!”
“放心,我會堆上千斤大石!”他的意思是不怕野狗挖了。
獨孤苦和玉膚看到金鬃把屍體放入土坑,不禁又悲從衷來,流淚不止。
金鬃埋好後向獨孤苦道:“公子,我們走罷,不知三眼怎麼樣了?”
獨孤苦和玉膚同時發出一聲輕嘆,只有忍心向死者告別。
“阿苦,我已能走了!”白如雲已經醒過來。
玉膚道:“不行,他在運九陽真氣替你復元!”
白如雲道:“看到獨角和怪手嗎?”
玉膚道:“還沒有!”
“阿菲和芬兒呢?”
玉膚望望獨孤苦,使個眼色,立接道:“也不見,你少説話!”
白如雲又要問,但被獨孤苦阻止道:“你要打擾我運功!”
這句話很管用,白如雲不作聲了。
金鬃向玉膚道:“前面又有燈光,那是什麼地方?”
玉膚觀察一下方位,估計道:“可能是羅多貢鎮,奇怪,仙驢客前輩難道還沒有接應上三眼?怎麼毫無動靜?”
獨孤苦道:“二伯去了我很放心,我們入鎮落店,快到起更了!”
羅多貢鎮不大,大家入鎮時,衝上人頭擁擠,玉膚忽然看到兩個小影子,不禁急叫道:“舒義、夏仁!”
金鬃已追出,從人羣中雙手一伸:“小子,出門不帶眼睛!”
兩小回頭,面上驚喜互現,同聲道:“老金!”
“小子們,小聲點,再看看那面。”
“啊呀,小師哥!……”
“別叫!你們落店沒有?”
“有!還有胡大姐、胡二姐!”
這真是好消息,金鬃立帶兩小向獨孤苦報信。
獨孤苦道:“夏仁,你們如何與胡媚仙姐妹遇上的?”
“小師哥,就在這裏呀,相遇還不到一時辰,胡大姐説,這次她們很危險。”
玉膚道:“你們不危險?”
舒義道:“多謝獨角和怪手,不是他們拼命擋敵,我和蹦蹦蝦怎麼能溜得掉,那些不知名的老賊,我和蹦蹦蝦兩個只能鬥一個,可惜,獨角和怪手反而不見了,我們真擔心。”
進入客棧,走進上房,兩胡家姐妹一見獨孤苦,真是喜極欲泣,但一看到獨孤苦抱着白如雲時,駭然大叫道:“白姑娘她?……”
獨孤苦道:“負了傷,不要緊,再過一會就沒事了!”
大家進房坐下,玉膚將胡家姐妹倆拉到一邊悄聲嘆道:“我們已經犧牲兩個人,你們暫時忍住,白如雲尚不知道,她有傷,知道受不了!”
“是誰?”胡家姐妹的臉色早已變了。
玉膚悽然長嘆,把事情悄悄相告。
“苦公子受得了?”
玉膚嘆道:“當然受不了,此際他是強忍住的!”
金鬃從外叫來一桌酒菜,可是大家食之無味,獨孤苦連一口也未吃。
到了三更,白如雲終於離開獨孤苦懷抱,但被玉膚逼上牀休息。
獨孤苦坐立不安,玉膚和他一方面內心悲痛,一方面又擔心幾人未見,輕聲向他道:“阿苦,你帶老金出去吧,我明白你休息不下。”
獨孤苦道:“你們?……”
玉膚道:“這是大鎮,我們又不外出,你就放心去罷,你不回來我們不走。”
獨孤苦向金鬃道:“我實在呆不住,我們走!”
金鬃道:“翔天夫婦也不見,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他要找我們很容易呀!”
“擔心又出事了!”説完,帶着金鬃由後院屋上而去。
武林的輕功,一旦到達出類拔萃的境界時,其速度之快,如以飛鳥去形容,似不恰當,因為飛鳥不懂利用地形,也不懂利用物體,其快難以避人耳目。
武林人不同,一旦施展輕功,其動、止、高、低、轉、折、掩、繞,莫不運用靈活而巧妙,其觀察判斷,有豈能以鳥可比,所以練武者要心存正義,否則其為害社會莫大了。
連武者分兩類型,一為智慧型,反之則非智慧型,智慧型首重輕功,非智慧型講求力道,以獨孤苦這種人則兼而有之,故所以能震動江湖,威懾武林,請觀事實證明。
獨孤苦帶着金鬃未離十里,二人同時發現一條黑影追盯着另外一條黑影,金鬃對百獸門的反映自然比獨孤苦強,他忽然拉住獨孤苦道:“公子,你看出沒有?”
“看出前面那個,他是黑海三巨之首,毒龍精千面老怪!”
“公子,老毒是在逃走!”
“老金,老毒為何要逃走?”
金鬃道:“當然打不過後追者呀!”
“老金,你想想看要我和老毒硬拼硬,想打倒他非三千招不可,就算我贏了,我也要休息兩天才能復原。”
老金突然大驚道:“後面這人多可怕!”
“他的年紀你注意看,運足你的丹力!”
“嚇!是青年!”
獨孤苦道:“老毒強在輕功不落敵後,否則他已活不成了。”
“公子,這個人我們必須摸清來路,假如是毒尾手下可糟啦!”
獨孤苦道:“我覺得奇怪,老毒為何不施展他的丹氣化身脱逃,硬要仗後天死奔?”
老金道:“公子,你不是説過,煉飛劍的不可輕易施展飛劍嘛!我們百獸門煉成的元丹,除了元神遭滅之下絕不能施展元丹。”“
獨孤苦笑道:“有道理!”
金鬃忽然欣喜大叫道:“公子,看右側五條影子!”
獨孤苦不自禁的嘆口氣道:“老天爺,他們沒有事就好了!”
原來右側五條黑影竟是翔天夫婦、三眼、怪手、獨角他們,這時他們也看到這邊了,全體橫撲而到。
獨孤苦迎上輕聲道:“感謝老天,你們沒有事就好!”
獨角道:“公子,我們分散的事兒慢慢説,快看前面。”
金鬃道:“公子就是因此追來的!”
翔天道:“特別是後面青年,他已毀了‘八手精靈’和神通仙師十個手下。”
“什麼?蟹王被毀了!”獨孤苦大驚。
怪手接口道:“這青年可不是正派人物,但他肯毀蟹王又不全是邪門。”
獨孤苦道:“你摸清他的底了?”
三眼道:“這傢伙竟敢自稱‘須彌之神’,真是口氣沖天!”
金鬃道:“我看他不是外邦人!”
翔天道:“説出來你們不會相信,他是太湖人,而且是八十年前‘須彌空空’之徒呀!”
獨孤苦道:“須彌空空?自稱‘勝彭祖’的奇人!”
翔天道:“勝彭祖直至三十年前在聖母峯自殺才死亡,百獸門説他是活的不耐煩了。”
獨孤苦一揮手,催着大家加分勁,他看快到信羣峯區了,又問翔天道:“這人到底叫什麼名字?”
“公子,他自號‘須彌之神’自稱‘宇宙平’,我們聽到一批須彌煉氣士在後稱他為‘第一狂人’,真正姓名沒有人知道,從那些煉氣士口氣中,似又氣他又那他無可奈何。”
獨孤苦道:“希望不被毒尾蠱惑才好,否則……”
翔天道:“公子,你擔心與他為敵……”
獨孤苦道:“不但如此,我還擔心我是不是他的對手。”
藍羽道:“公子,我不會講奉承話,以公子的智慧就能勝過他。”
獨孤苦搖搖頭,眼睛不離前方,腳底更快了,忽然鄭重道:“你們誰都不許露面!”
翔天道:“公子,你?……”
“我們大家接二連三出事,現已成了驚弓之鳥。”
“追上了!”藍羽突然叫出口。
獨孤苦急道:“你們落後慢進,翔天一人跟我靠近過去。”
老毒龍似知道逃避沒有了期而返身迎敵,雙方一觸即發,立刻打得震聲隆隆。
獨孤苦靠近十丈之內,向翔天道:“注意他們雙方特異之處,如有發現,立即提出來我們研究。”
翔天明白獨孤苦的心意,那是找弱點和特優之處,輕聲道:“公子,老毒的精華在他煉到無形的長尾,你注意,他往往以快速的轉身發出。”
獨孤苦道:“現在還沒有!”
翔天道:“現在不到緊急的時候,你看他往往以頭猛衝,那是運用他的隱形三角,他的雙眼和掌也很厲害。”
獨孤苦道:“這純是他的天生本能!”
半個時辰後,突見那宇宙平殺的興起,拳掌交揮,一連發出四十餘招,只打得老毒龍搖搖晃晃,連連後退,霎時連還手之機都沒有了。
獨孤苦猛將翔天一推道:“藏起,我如失敗,你們快逃!”
獨孤苦拔身而出,大聲道:“手下留情!”
宇宙平真不信有人敢出面,他聞聲一愣,回頭一看,見是個比他還年輕的青年,內心立起莫名之感,尤其看到獨孤苦英挺不羣,既豪且美,霎時妒念一起,冷叱道:“你是什麼人呢?”
獨孤苦道:“先別問我是誰,閣下武功蓋世,為何如此不觀情勢,對手的元身在你的三招急攻之下已經重傷,難道你看不出來。”
宇宙平哈哈笑道:“這畜生誤認於我,居然稱我是什麼狗屁神狼公子,甚至先向我出手,已經犯我大忌,不殺而何?”
獨孤苦道:“就是因點點小事?閣下的殺心也太重了吧,這樣不能容物,人類武林包括百獸門要完全斷送。”
“廢話,快報名來!”
獨孤苦發現老毒已經倒地,而且全身發抖,那是百獸門要現原形的前兆,他不理宇宙平,火速撲上,順手摸一顆定元丹急急喂下。
宇宙平顯得莫名其妙的急燥,厲聲道:“我殺你救,故意顯我殘酷,再不答話,我要出手了,快!”
獨孤苦很清楚,這場絕對免不了,一旦交手,老毒龍非遭池魚之殃不可,顧不得翔天現身,立即招手道:“老魔,快把老毒龍扶到林中去。”
翔天飛奔而出,立將老毒龍扶開。
獨孤苦回身笑道:“閣下何必急燥,在下還有話説哩!”
“不必説了,準備接招!”
獨孤苦本想以言語化解這場打鬥,然而宇宙平步步進逼,只得提功準備,他很明白,這次要打破八九成功力應敵的記錄了,甚至有勝敗難測的力戰,拱手到:“閣下請!”
宇宙平這小子心真狠毒,他連對方是誰,武功有多深都不知道,居然一開始就是全力猛攻。
獨孤苦好在早已瞭解對手武功,不但不輕視,甚至運上從不提足的神功,一見對手撲出,立即拼命一接。
“轟”然一聲,地搖山震,獨孤苦立感血氣上湧,一個身子連連後退,竟想強穩也難。
宇宙平同樣後退不止,他卻大吃一驚,吼叫道:“你是神狼公子!”
獨孤苦見他血氣平和,心中之驚真是空前未有,但又不能露出破綻,拱手道:“不敢以公子自稱,但也不是一匹狼。”
宇宙平陰陰笑道:“難怪毒尾夫人誇你是天下第一高手!”
獨孤苦聞言更驚,誠懇道:“兄台,你不覺得上了毒尾的當?毒尾看出你心理不作武功第二人之想,所以將在下抬的忒高來挑撥你?”
“神狼公子,她的話並非激我之詞,剛才你接我一掌就是證明,好!我須彌之神倒要和你較個高下,看看到底是誰天下無敵。”
獨孤苦拱手道:“閣下要鬥,在下一定奉陪,不過不在目前。”
“什麼時候?”
獨孤苦道:“在下俗物未了,恕難定時,俗事如了,決心與閣下分個高低,甚至不分個存亡決不罷休!”
“行,但在未鬥之前,你不能過問我的事?”
獨孤苦道:“那要看什麼事,假設你處處向正派人物下手,我卻非管不可。”
宇宙平大怒道:“你管得了!”
獨孤苦道:“決戰有決戰的打法,管有管的打法,管不管得了,日後你會明白的。”
宇宙平發出一聲狂笑道:“那就走着瞧!”聲落,人已拔起,霎時消失於夜霧中。
獨孤苦走進樹林,只見翔天獨自一人,卻不見老毒龍了,急問道:“他走了!”
翔天道:“他已正常,但不説話就走了!”
獨孤苦道:“只要沒事就好,走就走罷,也許他已知道我啦!”
翔天道:“當然知道公子是誰了,八成他是不好意思見公子。”
獨孤苦看到金鬃、三眼、獨角、怪手全到了,立即道:“快回店去,免得小姐們擔心!”
入鎮後,仍由屋上回到後院,只見大家都在盼望,她們到底是女子,一看找回來三眼他們,全都高興得跳起來。
大家入屋坐下後,玉膚向獨孤苦道:“你們遇上一個叫宇宙平的空前高手了?”
獨孤苦噫聲道:“你怎麼知道?”
玉膚道:“我還知道毒尾夫人被三命怪婆打傷,但三命怪婆不知被毒尾施展什麼暗算死亡。”
翔天道:“煉‘離元大法’的三命怪婆,據説不怕暗算的,她是專門暗算對手的。”
獨孤苦道:“離元大法是陰功沒有錯,這種陰功不怕暗算則是荒誕之説,然善暗算者常防人,被暗算則有之,三命怪婆心在得手之餘,不疑妖婦尚有反撲之力可信,但妖婦一擊成功大有問題。”
玉膚道:“你説對了,妖婦得手後並未察看就溜,但旁人後來發現,三命怪婆傷在胸口,創口細小,成六角狀,深及心臟,奇在內無一物,又未洞穿,其暗算物那裏去了?”
獨孤苦道:“這消息從何而來?”
“是你大伯傳來,還要你火速到大石公廟去會他。”
獨孤苦道:“我不放心大家!”
翔天道:“公子,不會有上次事情發生,你放心去罷!”
獨孤苦道:“上次也叮囑大家不可分散,大家也沒有分散,問題是敵人太多,你不散也會被衝散。妖婦傷勢肯定不重,否則她怎麼害死三命怪婆,又怎能安然離去,我擔心她受傷而兇性大發,如傾巢而出,會造成空前的災害。”
玉膚道:“你不去不行,地仙子前輩又不許你把大家全部帶去。”
獨孤苦道:“這真急死人,如雲遭蓋世法王所傷,目前根本不能打鬥,胡姑娘姐妹也要休養一段時間才能動手,這使我如何放心離開?”
玉膚道:“你帶老金、老魔走罷,這是大鎮,我們暫時在這裏不動,等你會過地仙子前輩回來再作決定。”
獨孤苦道:“記住,我不回來不許一人離開!”
胡媚仙道:“你也要當心,三命怪婆能被暗算,這事太可怕了。”
獨孤苦道:“大石公廟在什麼地方?我一人去就行了,多兩個在這裏多一分安全。”
玉膚道:“不行,你非帶老金何老魔去不可,多兩雙眼睛,多兩個反應,你只顧我們不顧自己,叫我們大家操心。”
“好吧,好吧!翔天帶路,還是由屋上走!”
時已過了半夜,翔天和金鬃上了屋就向正南奔。
獨孤苦噫聲道:“向南?有多少路?”
金鬃道:“那地方非常秘密,離此有百多里!”
翔天道:“地仙子仙長選在那裏地方要公子去相會,這是什麼原因?”
獨孤苦道:“大伯二伯作事,往往不可推測。”
獨孤苦離客棧不到一刻,那客棧前急急出現一個怪老頭,身上揹着一隻大酒壺,他個子矮小不起眼,腳底下可溜得快,店家根本未看到,他就溜進了後院。
這時候跳跳鼠舒義正在後院裏轉圈圈,原因是呆不住,不敢上街去,他忽然見到老矮人,眼睛一瞪:“師……”
“蠢才,別叫!”
“師傅,你來作什麼?”舒義伸手拉住輕輕問。
這一説話,幾個房間裏人影閃動,男男女女都出來了。
玉膚撲上輕聲道:“前輩,你來找阿苦?”
“不,我知道他被騎驢子的召去了?”
白如雲也靠近道:“有什麼事?”
“妞兒!大家一個也不要留下,快跟我走。”
三眼道:“老仙長,家公子有命,誰都不許動?”
“雪人,少-嗦,我説走你們就跟着走!”
誰也不敢再開口,那一個又不敢不從,立即各個收拾行李,全部上了屋。
玉膚看出向南奔,急急道:“前輩,你老也要去太石公廟?”
老人道:“地仙子的要苦小子和他、我三人蔘加‘龍門大會’,我卻主張去的人越多越好,就為這事爭了幾個時辰,可是,他是老大,我爭不過他。”
玉膚道:“你老趁他召獨孤苦時,你就來接我們?”
“多得很,總聯盟中有頭有臉的我都事先通知了。”
白如雲道:“什麼叫龍門大會?”
老人道:“準備跳龍門,哎呀,這是幌子,其實有陰謀。”
“是毒尾妖婦的陰謀?”玉膚推測的叫起來。
老人道:“現在不清楚!”
白如雲道:“這有什麼?不參加就是了!”
老人嘿嘿笑道:“你説行嗎?只要當前有點萬的人不去參加,他的死期不出一年,你聽過宇宙平這名字沒有,不去的他要一個一個的收拾。”
玉膚道:“地仙子前輩既然知道,他又為什麼不叫別人去?”
老人道:“他準備以我和苦兒,合手除掉宇宙平。”
白如雲道:“你恐怕不能成功?”
老人道:“絕不能成功,不是收拾不了,而是毒尾妖婦會在暗中發動她的人以逸待勞,也許那宇宙平就是她挑動的。”
玉膚道:“我覺得有些地方想不通,也不太合理……”
老人道:“別想了,全想得通,我和地仙子也就不會爭吵啦,總之去的越多越好,萬一是我猜錯,那苦兒這次就非常危險。”
獨角輕輕向怪手道:“長鼻子,我看老仙長都在自作聰明,要跳龍門和不跳龍門是武林個人的事,那有開什麼龍門會的道理?龍門中雖然神秘,又有寶物可尋,高興去的自己去,不高興的為什麼強迫去?龍門會又沒有通知,誰又知道有這個會?”
怪手道:“也許負責通知的尚未到?”
忽聽老人回頭道:“負責通知的人被地仙子全攔截走了,你們嘀咕什麼勁,快走!”
玉膚忽然道:“我們追上獨孤苦了!”
老人籲聲道:“別大聲,他遇上第二個硬點子?”
白如雲看到獨孤苦立在一個少女面前,急問道:“那是誰?”
老人道:“新出來的神秘女郎,我見她殺死三十八個不名老人,那些老人無一不是武功奇異的人,她叫可人兒,好似與三命怪婆有點關係,但她比三命怪婆強多了。”
玉膚道:“她攔住阿苦找麻煩?”
老人道:“偷偷的接近過去,只看別作聲。”
耳聽獨孤苦大聲道:“姑娘,你到底是那條線上的人物,看你神色,我想你一定沒有惡意。”
“神狼公子,你是一個可愛的人,見了你的面,我把我的原意打消了。”
“你的原意是要殺我?”
“不,是強奪!”
“強奪?要我身上的東西?”
少女笑道:“也許我們是平手,現在不了,拿來吧,你不會使我失望的。”
獨孤苦笑道:“世界上有這樣聽話的人,姑娘,我們無親無故呀!你要什麼?”
“六面撼地鍾也好,八面撞天鍾也好,隨你給那一隻,一隻!你聽到沒有?”
獨孤苦哈哈笑道:“姑娘,你真有意思!”
説着,真個把六面撼地鍾拿出,順手向少女一丟。
“公子!”金鬃一見阻止。
那少女嘖嘖到:“獸中之王!你比你主人小氣!”
獨孤苦見她要走,立即叫道:“姑娘,我想你已忘記來時的原意吧?”
“要動手!”
獨孤苦道:“要看你保不保得住那隻寶鍾!”
“你要奪回去?”
獨孤苦哈哈笑道:“我不是那種輕視別人的人!”
金鬃和翔天挺身道:“公子!”
獨孤苦道:“退後!”
少女笑道:“對,他們不夠看!”
獨孤苦抱拳道:“姑娘請!”
少女道:“要接你多少招才能保得住寶鍾?”
獨孤苦道:“印證武功,三招就知深淺!”
少女點頭道:“這是真正高手之言,你發招吧!”
第一招,獨孤苦暗運七成內力,踏上三步,一掌拍出。
少女一見笑道:“閣下真是君子,七成內力,讓明你毫無敵意,好,還你七成內力。”掌隨言行。
“轟”的一聲大震,雙方都穩如泰山。
獨孤苦突然化掌為拳,又加一成內力。
少女神色不變,又是硬接,這下地面有了搖動了,震聲如雷。
獨孤苦表情凝重,鄭重道:“姑娘,我現在是十成了!”
“苦兄,太客氣了!”
這次雙方同時全力推出雙掌,奇怪,四掌一接之下,反而沒有震撼了,只見少女連連後退,足足退了半丈,但獨孤苦也退的不少,身體還搖搖不停。
三招一過,雙方突然撲上。
翔天一見大驚,以為他們打出火來了。
不對!只見二人到達三尺之內,居然同時哈哈大笑了!
只見他們笑道非常開心,那是真笑,笑完:“苦兄!你太給面子了,後會有期!”
少女走了,獨孤苦卻呆了呀!翔天奔上問道:“公子,她説你太給面子是什麼意思?”
獨孤苦笑道:“這女子實在了不起,武功不在宇宙平之下,聰明卻強得太多,走!我慢慢告訴你。”
藏在後面的少女,看到獨孤苦帶着金鬃和翔天去勢如風,隨即也拔步緊追,可是有個謎兒卻憋死人羅!
三眼看着大家不開心,立向矮老人道:“老仙長……”
“雪人,你想知道‘太給面子’四個字?”
夏仁道:“二叔,要説就快説!”
“好小子,你看到苦小子被震退時身體搖呀搖的,那是裝的!”
“咦!小師哥為什麼對她如此客氣,難道他又看……”
“蹦蹦蝦!”玉膚立即阻止他説下去,又嘆聲道:“你小師哥不是你心中想的那種人,他是由衷佩服對方,也以正常的心理愛惜對方,那是無邪念的。”
矮老人哈哈笑道:“苦小子確是一個幸福之人,居然有這多紅粉知己。”
白如雲嘆聲道:“可惜死掉兩個了!”
胡媚仙道:“如雲,我説不告訴你,你看,你又傷心了。”
玉膚道:“別阻她,悶在心裏反而不好!”
矮老人岔開道:“玉丫頭,那姑娘的武功路子雖然不知道,看她的神功真不凡,你覺得怎麼樣?沉魚仙姥都傳給你了。”
玉膚道:“我不如她!”
矮老頭認真道:“你不要自謙,依我老人家看來,你們差不多!”
白如雲道:“真奇怪,伸手向一個從未見過面的人要東西,要的還是武林人視為是稀世奇珍。”
胡豔仙道:“更怪的是公子,居然就給她!”
矮老頭道:“這就是武林人與平凡人不同的特點!”
舒義道:“師傅,你的醜毛驢呢?”
“小子,突然問起那壞蛋幹什麼?”
舒義道:“我以為被敵人殺掉了!”
“嗨嗨,那壞蛋可比你精多了,每次察出我有架打時,它就溜之杳然也!現在不知在什麼地方吃草,睡覺,滾沙子哩,像你們一樣,根本不把我放在眼裏,別提了,算我遇騎不善,收徒不慎!”
眾人聽言,幾乎同聲笑出來,只有玉膚,她這時還揣摩那個名為可人兒的女子。
可人兒向獨孤苦要六面撼地鍾作什麼?這件事連仙驢客都搞不明白,自從她得了寶鍾後,她一直向西南角上狂奔,好象她有了什麼確定地方,去會什麼人物。
當天快亮的時候,可人兒奔進一座非常神秘的小谷中,只見她面對一座懸崖嬌叱道:“毒尾夫人,你出來,這次我們決一死戰!”
崖下突然黑影羣出,確如幽靈一樣,起碼有數十個之多,忽聽黑影中有個女人叱聲道:“可人兒,你又來搗亂!”
可人兒嬌叱道:“豈止是搗亂,現在我要你死!”
那女人忽然現身,原來是毒尾夫人,只見她陰陰笑道:“可人兒,我一再説過,你那未婚夫‘須彌之神’宇宙平根本不在我收買中,以他的‘第一狂人’之名,我也不喜歡。”
“妖婦,不許你提他,什麼未婚夫,我還要殺他,這次來,我問你,你可知道我是誰?”
毒尾妖婦陰xx道:“剛才接道查察使稟報,你使‘離元法會’的施法長,等於一教之主!”
可人兒叱道:“你使出‘精晶穿雲釘’打死三命怪婆,你又知道她是誰?”
“姑娘,大不了是你離元法會的三代長老!”
“那就對了,我要你填她的命!”
毒尾夫人哈哈大笑道:“上幾次你來搗亂,不是採奇襲,就是離我遠遠的,這一次理直氣壯,敢與我夫人當面對立,八成是得了什麼東西,不怕我‘精晶穿雲釘’了!
姑娘,據報你已殺死我三十幾位一流好手,照理説,抵你一個元老也該夠了,我看在你不是神狼小子的同路人,一切都存着大事化小,你又何必苦苦相逼呢,一旦動上手,你雖武功蓋世,嘿嘿,恐怕也難逃三命怪婆同一命運。”
毒尾夫人天生多疑,又狡猾到極點,她看出可人兒已慢慢逼近,她探入衣袋的手,忽然又空手而出,忽然後退大聲道:“可人兒,咱們來過約定時間交手!”
可人兒冷笑道:“用緩兵之計!”
“不,夫人我目前有件大事待辦!”
“我要報仇,誰與你約時間!”
“丫頭,我不與你動手,你十個可人兒也無法阻我不走,我要走,一百個可人兒也不知我在什麼地方。”
可人兒冷聲道:“我知道你得有‘黃老別秘’,煉成‘玄虛百變’身法,又騙得了古殭屍大法。
但你應該清楚,我的‘離元大法’已煉成‘十二分靈’極境,比起我元老三命怪婆多了九層,一個時辰之內,方圓三百里內,連兔子也逃不脱。”
毒尾夫人哈哈大笑道:“以我的查察之功,證實你所説不虛,論玄功,咱們可説各有所長,你要查我不容易,我要躲自己也不難。”
“好,什麼時候地點我們決一死戰!”
毒尾夫人道:“時間以我除了神狼公子,地方到時由你指定。”
毒尾一旦不願拼,要攔住拼命真不容易,加上這時她又人多勢眾,殺她一個人仰馬翻,在可人兒不算難,但要纏住妖婦根本無望。
這時可人兒不答應也得答應,但是心裏很不舒服,於是恨聲道:“妖婦,話是你説的,別吐出口水你又自己舔起來。”説完轉身離去。
毒尾妖婦見她去遠,立向手下道:“你們聽着,不折手段,展開暗算,有人得手,級升南路督察,重賞黃金千兩,一切比照神狼公子。”
可人兒離谷不到三里,突然一條黑影向她撲來,同時還聽到有人叫道:“可人兒,可人兒,聽説你去找毒尾,真把我急死了!”
原來黑影竟是‘第一狂人’宇宙平。
“滾開,誰要你關心!哼,你急,你急的是怕我殺了你的主母!”
宇宙平被罵得愣愣的,急急道:“可人兒,你説什麼,我是毒尾妖婦的手下?”
“嗨嗨,自大狂,你不認帳?好,我問你,擺下龍門會是什麼意思,那不是毒尾妖婦要你把天下正派一網打盡?”
“天曉得,可人兒,我真正的用意,要看看天下武林有多少武功高深,而膽大氣豪之人,絕無惡意呀!”
“廢話,不參加者你要殺,參加的你逼他們跳龍門,還説沒有惡意,你説,這點子是誰建議你的,難道不是毒尾?”
“可人兒,毒尾説的沒有錯呀,她説武林大多數是虛有其名之人,凡是虛有其名者都不是好東西,那種東西不殺而何?”
“笨蛋!你有多大號召力,不來的是不齒你的為人,來的是不服一口氣,不服氣的到了會場,只要有人指責你,你説,你能放過!這不是引起大亂,陣勢一亂,毒尾手下得機必展開渾水摸魚,結果死多少人你知道嗎?”
宇宙平道:“有這種事!”
可人兒罵道:“你只知仗武欺人,其實一腦子都是臭漿糊!”
“可人兒,這樣説,這會開不得?”
“狗屎,狗屎!你真是一堆狗屎,天下武林大多數趕到或已在路上,時間一到會不開,你今後還有狗臉見人?”
宇宙平道:“那怎麼辦?”
“會照開,提出警告,誰要在會場殺死人,你就要他的命,聲明開龍門會是天下武林和平大會,鼓勵跳龍門,不強迫跳龍門,人人都知道,跳龍門雖然有險,但也有好處。”
“可人兒,三日後由你向武林宣佈好不好?”
“你又是狗屎,我的建議是在把你過去的臭名洗一洗,雖然洗不清,總比被武林臭罵死好一點。”
“可人兒,好久不見你了,也好久沒有聽你罵狗屎了,過去‘狗屎’入耳我受不了,這次我怎麼感到你越罵越有味道:“
可人兒似在強忍笑聲,一頓又叱道:“我知道你要鬥神狼公子?”
“毒尾説,他的武功比我強,我硬是不信!”
可人兒突然一掌摑出,“啪”的一聲,只打得宇宙平眼冒金星,又罵道:“臭狗屎,又上了妖婦的當,她想到你和神狼公子兩敗俱傷的滋味是多甜啊!當初我娘為什麼把我許配一個這樣糊塗蛋,你太使我作嘔了,滾,從此我不想再見到你,除非你改過為人,如再作惡,我會親手殺死你。”
宇宙平看可人兒怒極要走,立即攔住道:“快罵,快罵,不要氣!”
“唉!”可人兒嘆了一口長氣,又搖頭嘆道:“聽説毒尾夫人對你有很奇怪的許諾?”
“對,我怎麼會答應,我的心中只有你!”
“什麼許諾?”
“你聽了又要生氣!”
可人兒道:“只要你不聽壞人的話害人,我什麼都不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