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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她瞪大眼,努力不讓自己的眼淚落下,這個是一個很高興的時刻,她不要眼淚來掃她的興。

    心,狂呼着、奔騰着,全身的血液都好像被點燃了一把熊熊烈火似的,昏亂的腦袋中,只有着「他愛她」這句話。

    這一次,不是拒絕,而是迎合;不是難過,而是狂喜。

    她很高興,太高興了,現在的她,只想對着全世界歡呼出聲,可是,她捨不得離開他暖暖的懷抱,滿足地待在他的懷裏,她傾聽着他一聲又一聲沉穩的心跳聲,願意在他的懷裏一輩子都不離開,有一種就算是被他囚禁一輩子,她也會欣然接受的感覺。

    「接下來,蜜兒,來為我煮頓早餐吧,但,身上除了圍裙外,要一絲不掛的,知道嗎?」

    就在她昏昏然的,以為自己在作夢時,他的嗓音,再次響起,卻又讓她傻住了,好一會兒才以難以置信的目光看他,結結巴巴地重複:「什……什麼?」是她聽錯了,還是他説錯了?

    「你沒有聽錯,我也沒有説錯。」輕易地讀到她心裏在想些什麼,丁震的臉上掛着一抹淡笑,看起那是那麼的無害,可是,他口中説出的要求,卻又那麼地下流:「蜜兒,只穿着圍裙,其他什麼都不要穿,還有,記得把頭髮整個盤起來,然後為我煮頓早餐吧,不用太豐富,簡單的三明治就可以了。」

    剛剛,她真的沒有聽錯,丁震真的提出了一個那麼下流的要求。

    一絲不掛,就等於什麼都不要穿,什麼都不要穿就等於什麼都被他看光光。

    一想到自己常穿的圍裙,前面還好,有可愛的蕾絲稍稍遮住胸前跟大腿,但只要一轉過身,整個背……

    想到那個情景,她渾身的熱度也降不下來,「我,我……」

    她結結巴巴地想要求情,但話還沒有説出來,他徐徐地,重複了她昨晚哀求他不要生她氣時,口不擇言的話:「要你做什麼都可以,不是嗎?」

    「這……是……」她顫聲地回答,萬萬也沒想到,他會要她做這樣的事。

    「那就對了。」他下牀,甚至熱情地替她拿來了圍裙,「快點換吧,我餓了。」

    指尖緊緊地捏緊手中的圍裙,那純綿的布料握在手中,竟然幾乎要燙傷了她,她有種想落荒而逃的衝動,但,她曾説了,他要她做什麼事都可以,而,她也怕死了他冷冰冰的態度。

    深吸口氣,她抖着雙手,褪下身上的睡裙,露出只着胸罩跟內褲的身子,手指勾住了胸罩背扣,可是他人站在那裏看着,她的手根本就顫抖得無法解開釦子。

    挑了挑眉,他也發覺自己看着她換衣衫會有多大的影響,所以他很爽快地背過身。

    見他轉過身,她迅速地一鼓作氣地脱下僅餘的衣物,將單薄的圍裙穿上,低下頭,看向自己,原本被包裹在胸罩裏的乳尖,一觸及冷空氣,馬上就挺翹起來,清楚地抵在圍裙之下。

    她紼紅着臉,試着按照他的吩咐,將頭髮盤起,可是她的雙手顫抖得太厲害,根本就無法盤起髮絲。

    十二月的冷天氣下,接近一絲不掛的她,竟然也冒出汗珠來。

    「盤不起嗎?」他的嗓音,忽地響起。

    她嚇了一跳地朝他看去,他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回過了身,現在雙眼正一眨也不眨地看着她。

    「我……我盤不到……」她的手跟腳,都抖得無法停止。

    是因為冷,還是因為緊張,又或者是什麼,她已經無法分辨得出來了。

    墨眸的雙眼,看到她那身的打扮,閃過了一抹的火光,「過來,我幫你盤。」他伸出一掌,掌心朝天,等着她走向自己。

    他的神情,以及那霸道的姿態,讓她有一種他是高高在上的君王,而她是一個永遠都不被允許拒絕他的女奴的錯覺,憑着這詭異的錯覺,她開始邁開步伐,一步步地走向他。

    接過她手上的髮夾,他輕易地將她一頭及肩的細軟長髮盤夾起來,看着那凝脂似的白玉肌膚,他像是被了迷惑似的側首,吻上她小巧可愛的耳垂。

    她縮起肩頸,閃過那挑逗着她最細緻官感的挑情舉動,身子顫抖得更加厲害。

    「瞧你抖成這樣子,蜜兒,你很冷嗎?暖氣要再加強一點嗎?」室內的暖氣其實已經夠了,可是他還是明知故問。

    她困難地搖了搖頭,發現自己的喉頭乾澀得無法發聲。

    「不需要嗎?那麼,你現在可以去煮早餐了嗎?」他再問,指尖滑過她全裸的背,在上頭寫字似的滑來滑去。

    毛細孔全開,雞皮疙瘩全起,她像個僵硬的機械人一樣往廚房走去,那很困難,可以説得上是步步為營,因為落在她後方的視線太過放肆、太過炙熱,教她完全不能忽視,再加上,他呼吸濃重,好像陷入情慾中時的喘息一樣,教她根本就忘了,自己到廚房是為了什麼原因。

    「蜜兒,三明治。」跟在她後方,欣賞着那絕無僅有的絕美美景,他好像預見到她會有這樣的反應,所以極好心地提醒着她:「小黃瓜跟西紅柿放在冰箱底層,美萬滋和吐司片在中間。」她回頭,看着他好整以暇地靠在門邊,他那角度,不論她怎麼遮也遮不到全裸的背、臀,而且他指明要的材料在冰箱底層,那代表她要彎下腰才可以得到,她現在這個狀況,如果一彎下腰的話……心中羞恥極了,她就那樣僵在原地,好像再次被石化似的。

    看得他一陣的好笑,不管已經被他看遍了、吻遍了,她還是那麼地害臊,帶點疼惜以及無奈的,他走到冰箱前替她拿出所需要的材料,放在流理台上,小黃瓜跟西紅柿則放進清水裏。

    「謝……謝……」她顫聲着道謝,看着新鮮的小黃瓜跟西紅柿在清水下發出閃亮的光澤,而美味的吐司如果將它放進烤爐裏烤一烤,那必定會更加地香脆綿軟,這一切,看起來都很美妙。

    她拿起麪包刀,將吐司一一去邊,她的刀法失了平日的嫺熟利落,好端端的吐司被她切得七零八落,好不容易將吐司送進烤爐,設好時間,她再去洗水中的新鮮蔬果,洗滌過後,再次拿起刀開始切,還是一樣的七零八落,慘不忍睹。

    她已經很努力地想控制自己過於顫抖的手,可是身後的他,冷不防貼上她的背,雙掌緊緊地箝住她的腰肢,而那勃發的男性,則是隔着布料朝她的臀部磨蹭擠壓,她嚇了一跳,鋭利的刀刃差一點就劃破指尖。

    「小心點,別傷了自己。」完全沒有意會出,自己正做着性騷擾舉動的自覺,他説着,嗓音比平日低沉了幾分:「瞧你多不小心,我不在你身邊就差點傷到手了,你這樣我不放心,我還是站在你身後看着你。」説話的同時,他還不時地挪動腰,以既緩又重的力道,抵着她,前後地摩擦。

    「你……你這樣……我不好弄……」她握緊了刀柄,一手撐在流理台上,試着與他商量。

    「來,我握着你的手切。」有力的大掌握住她的手,另一隻掌固定住小黃瓜,慢慢地切片。

    他的手一點都不顫,還穩得很,然而他切出來的小黃瓜片,卻比她顫抖着手切的,還要難看,如果小黃瓜會哭,現在它必定在哀哭着自己死於非命的慘狀。

    看得他一點也不熟練的刀法,她很想笑,只是她真的笑不出來,因為她正忙着,忙着抵抗他在自己身上勾起的可怕感覺,在他不時的磨蹭下,她的女性秘道,因為這不能忽視的逗弄下,濕了腿間。

    他太清楚用什麼的方法來逗弄她,是讓她最受不了的,在這些逗弄下,她早就被他勾出了最渴望的慾火,熊熊地燃燒着,「阿震……」圓渾的臀,禁不住折騰的往後頂去,讓他能夠更用力地頂弄自己。

    「你這樣子,真讓人想好好的欺負你。」他低嘆出聲,接過她手上的刀放回刀架上,兩手探進圍裙底下,握住她胸前的柔軟,揉捻起來。

    他的手沾上了清水,那清涼透澈的冷意跟她熱燙得不可思議的身子,形成強烈的對比,當他的掌一觸及自己,她猛然地一僵,口中喘息不已。

    「冷?」他側過面,唇舌在她的耳上、吸吮着,留下一個個淺色的吻痕,「很快就不冷的,我保證。」説着,時輕時重的揉捻起來。

    尖鋭的快意從他的手傳進全身,她難耐地扭動腰肢,被他逗弄得不能自己「阿震……我……我要……」軟甜的嗓音,因為難耐而重重地喘息着,一句話都説得不好。

    真是讓人抗拒不了的要求。

    他的手,先是重重地掐了她一下,然後才順應她的要求,下滑至她腿間已經濕透的女性秘處,他肆意地進出着,彷彿想掏出更多的水液,將她的腿間弄得更濕潤。

    「叮」的一聲,烤爐盡職地提醒着他們,吐司已經烤好了,可以上盤了,「蜜兒,吐司已經好了,可以拿出來的。」田蜜兒根本就不知道他在説些什麼,只是,他一個口令,她一個動作,未戴隔熱手套的小手就想往烤爐伸去。

    他馬上攔住了她,只覺現在實在不適合再逗弄她更多,免得她真的傷了自己。

    「蜜兒,餓嗎?」他再問,邊問,邊舔過她小巧的耳垂。

    「餓……」她很餓,但餓的是情慾,不是肚子,「我想要你……」禁不住太多的折磨,她在他的懷裏轉過身,顫抖的小手拉着他身上睡袍的帶子,拉開他的睡袍,貪心的小嘴吻着他白皙的胸膛。

    雜亂無章的吸吮跟輕咬,談不上是什麼技巧,可是卻足以讓情慾高漲的他低吼出聲。

    她急得不知所措的樣子,很可愛,白嫩嫩的小臉,此刻暈紅一片,細小的汗珠佈滿在額際,看起來格外的楚楚可憐。

    再擠入一根,難以想象在愛過她這麼多回以後,她還是如此地緊,教他寸步難行。

    被撐開的刺激,一下子就將她推上期待已久的高潮,在他的指掌下,她顫慄着、將身子最完美、最嬌豔的那一面,呈現在他的面前,只為他一人盛放。

    大口大口地喘着氣,田蜜兒渾身酥軟,欲振乏力的雙腿幾乎快要支撐不了自己。

    她羞怯地想要夾緊雙腿,阻止這種羞窘的事繼續,可是,他手還夾在那裏,還沒有抽出,帶着水氣的眸看向他,等着,或者説期待着,他接下來會對她做出什麼事。

    「喜歡嗎?蜜兒。」他的臉上,也帶着情慾的暈紅,在白皙的臉上格外的顯眼。

    現在,不單隻有她一人受影響,他也跟她一樣,備受情慾的影響,不知為何,知道這個消息,教她心怦怦然地跳快了幾拍。

    「阿震……」她輕喚着他,只是這樣喚着他的名,她就覺得自己幸福得不得了,「我愛你,很愛你,最愛你了。」她伸出手,抱住了他。

    唇畔,泛着温柔的笑,因為她的愛語,他的心,高興得像要飛上天似的。

    他何其幸運,可以得到她這顆純真美好的心。

    「我原諒你了。」他輕語,道出她最介意的事。

    「真的?」她驚喜地再問,擱在心頭上最困擾她的事終於解決,也不枉她強壓下害臊羞恥,為他做出這種男人性幻想必有的一幕。

    在她這樣聽話地、乖乖地任他擺佈下,他還怎麼可能氣得下去,更何況他也早已不氣了。

    「傻女人。」他嘆息似地低語,橫抱起她,往睡房中央的那張大牀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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