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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八 章 茅屋倩女訴沉冤

    “嚴姑娘,你說話呀,別盡是哭哇!”北雙又輕輕搖了她一下。冷麵黑煞才又勉強的收束淚痕,張開哭得紅腫的兩眸,聲音細得像蚊聲斷斷續續地說:“我,我的……全身都讓你看去了。”北雙恍然大悟,忖道:原來如此!北雙不禁急急說道:“這,這是為了替你救傷呀!”冷麵黑煞聞言又是一陣抽泣,直哭得矯軀慄慄發抖。北雙真是愣住了,不敢在冷麵黑煞的胴體望去,吸了一口氣,騰出了摟住冷麵煞的左手,拿起一旁的褻衣,默默的,輕輕的替冷麵黑煞穿上。冷麵黑煞微微的睜開眼,仍是梨花帶雨,哭得惹人憐,靜靜的讓北雙替她穿上褻衣,兩眼中含著一股深深的情意,灼灼的射向北雙。北雙的臉上一片茫然,兩眸微瞌,緊抿著唇角,默默的,不發一言,費了好一下子,才替冷麵黑煞穿上褻衣。接著,又替冷麵黑煞穿上長褲,上衣,以及黑色靴子。老實說,那衣服真個爛得不堪,雖是穿上,仍是露出雪白的肌膚,若隱若現,比不穿上衣服更惹人,更撩人。北雙咬了一下舌尖,輕吐了一口氣,兩眼望著牆角,漾起了一股濃深的迷茫——北雙不是石塊,當然明白冷麵黑煞的意思,一個女人裸露著全身躺在一個大男人的懷裡,此身不屬其屬誰?事實上,自北雙懂得男女之間的事後,加上長得一表人材,玉樹臨風,周旋於女人堆裡,風流成性;這飛來的豔遇,北雙該是喜上眉梢,樂不可支,更何況冷麵黑煞長得閉月羞花,沉魚落雁,身材嫋娜,一副罕見的美人胎子。然而,北雙縱是忘不了那死去的賴宛英。當北雙除下冷麵黑煞的衣服,在冷麵黑煞豐滿而又軟如綿羊柔若無骨的胴體上摸觸,陣陣的處子幽香,燻得他欲心高漲,不克自持時,他的腦海裡漾起了賴宛英的笑靨,心中難耐的慾火陡地一沉,心裡猛地吶喊著,狂叫著,不能對小英不貞。他似乎看到賴宛英一對多情的眼向他刻骨的凝注著,又似乎看到她臨死滿身浴血的躺在他懷裡……他的心宛如針刺般,焚燒的慾念頓消。北雙怔怔的沉思著,冷麵黑煞也靜靜的躺在北雙的懷中,一雙美眸泛著淚光,朝著北雙悄悄的凝睇著,楚楚動人……兩人就這樣靜靜的不發一言,身旁的火堆,緩緩的燒著。把兩人的身影,拉得長長,映在牆壁上,隨著搖晃的火光,不定的擺著。小屋靜得幾乎連一支針落地都可聽見,只有微許的燃燒畢剝聲,以及屋外呼呼的山風,打破了屋內的靜沉。良久——北雙方緩緩的說道,兩眼仍注視著牆角,說道:“嚴姑娘,在下原本初衷只不過是路見不平,逞一時之憤,從七大掌門人手中救走你,見姑娘奄奄一息,性命岌岌可危,救人心切,無暇顧及其他,致蒙姑娘清白……”冷麵黑煞不待北雙說完,叫了—聲,打斷北雙的話道:“不!北少俠,你不要說了!”北雙低下頭望去。只見冷麵黑煞偏過螓首,兩眸微閉,淚水順著紅暈的兩頰涔涔流下,滿臉淚痕。北雙垂下了眼光,低低的說了一聲:“還請姑娘見諒!”冷麵黑煞嚶嚀一聲,偏回頭,張開美眸,漾著淚水,哀慼的說道:“不,北少俠,我感激還來不及,怎敢怪您?奴家這條命是北少俠替我撿回來,你是奴家的救命恩人,我怎敢怪您……”冷麵黑煞頓了一下,收斂了淚痕,兩眸閃過一絲堅決的神色,臉上一片茫然,毅然的接著說道:“妾身已屬相公,願相公不嫌棄,妾願永遠追隨相公身邊。”北雙猛地怔了一下,呆呆說不上話來。冷麵黑煞見北雙不答話,眼淚又簌簌流下,哽咽著說道:“莫非……莫非相公嫌棄妾身?”最難消受美人情,北雙微微緊蹙一下眉,感到不知所措,急急惶惶的說道:“不,姑娘美賽天仙,傾國傾城,在下何是有幸蒙姑娘垂青……”北雙說到這裡,頓了一下,撩目瞥了一下冷麵黑煞。冷麵黑煞眉宇間流露著一片欣喜,不自禁的輕輕的握住北雙的手。北雙不敢握住冷麵黑煞的柔荑,又不敢抽出手,怕冷麵黑煞感到難堪。停了一下,方嚅嚅的說道:“在下只不過是一個武林莽夫,到處漂泊四海為家的江湖浪子,實在匹配不上姑娘的金身玉體,望姑娘三思!”冷麵黑煞搖了搖頭,兩眸剪著北雙,堅決的說:“妾身心意已決,天涯海角也要追隨相公!”北雙咬了一咬牙,橫下了心,不管冷麵黑煞的感應如何,沉聲說道:“男女相悅而合,姑娘此舉豈不是一廂情願麼!”“你……”冷麵黑煞叫了一聲,哽咽著說不出話來,兩眸又充滿著淚水。她的心碎了,碎得片片,她感到自己的心在淌血,滴著血,很痛,像那身體的傷痛得難受,但是卻不能再用北雙的小還丹來醫治了。北雙眸中滑過了一絲歉疚的神色,他真實的感覺到,懷裡的冷麵黑煞在簌簌的發抖。是的,冷麵黑煞感到周身一陣冷,透心的冷,曾幾何時,多少青年在追求她,她卻假以辭色,不屑一顧,可是,現在……。北雙垂下了頭,愛莫能助的嘆了一口氣,說道:“嚴姑娘,我們相識只不過兩天,彼此陌生的很,可說毫無情感,姑娘是太沖動了,待我們相處久後,互相瞭解了,你會發現我並不是你夢中理想的人……”這話無疑是暗示冷麵黑煞先不要談及感情之事,相處一段時日再說。冷麵黑煞見情況並不是想像中的那麼壞,美眸中一亮,心中一喜,深情的說道:“我願意等著你!”北雙望著她含情的兩眼,嘴角勾起一個無奈的笑意,他知道,這段情就永無休了。北雙輕輕的扶起冷麵黑煞的身子,體貼的拂了一下她的秀髮,微笑著說:“嚴姑娘,你試運一下氣,覺得如何?”“嗯!”冷麵黑煞朝北雙柔順的頷了一下螓首,提了一下體內的真氣,運氣一周天,冷麵黑煞只感丹田之氣,宛如長江流水,滔滔不絕,暢通無阻。“一切甚好!”冷麵黑煞綻開一個多情的微笑,兩頰漾起了迷人的梨渦,瞳孔中含著太多太多的深情蜜意,像一股緩緩的洪流,朝著北雙捲去。北雙情難捺的別過目光,說道:“這就好,明兒再敷一次藥,你的外傷便能痊癒了。”冷麵黑煞點點頭,掠了一下發絲,臉上流露著敬佩的神色,笑著說道:“你的小還丹真靈!”北雙笑笑沒開口。冷麵黑煞忽地拍了一下手,兩排長長的睫毛閃了幾閃,烏溜溜的瞳孔微微向上翻,櫻桃小嘴微張,露著潔白的牙齒,嬌俏的表情像小孩子一樣的天真、無邪、純樸,望著北雙問道:“對了,你怎麼知道我姓嚴?”北雙被她無邪有趣的表情引得一笑,停了一下,故意的說道:“我怎會不知道?江湖一鼎啥事能瞞得他?”冷麵黑煞信以為真,瞪大了兩顆黑白分明的美目,驚訝的問道:“真的?”北雙忍著笑道:“我怎會騙你。”冷麵黑煞摸著腦勺,吐了一下蓮舌,嬌俏的說道:“這樣厲害?”北雙一見嚴夢柔信以為真,忍俊不住的大笑起來。冷麵黑煞見北雙哈哈大笑,才知受騙,輕輕捶了一下北雙,扭著腰肢,撒嬌的說道:“不嘛,你壞,你騙人!”北雙停住笑,仍含著好笑的笑意,笑著說:“傻丫頭,我又不是神仙,哪來這麼厲害?是這樣,你還未上涼山時,我便藏在樹上,你受傷倒地的時候,我聽見鐵心和尚說出你爹的名字,我才知道你姓嚴。”北雙這時才說出真相。冷麵黑煞點了點頭,恍然說道:“我知道你也沒有這樣厲害,我出道只不過兩個月,不會對外說出我的姓名。”北雙笑著問:“那你的芳名呢?”“你猜!”冷麵黑煞望著北雙,賣了一下關子。北雙望著冷麵黑煞兀自發笑,說了一聲:“我不猜!”冷麵黑煞愕了一下,問道:“為什麼?”北雙說道:“不為什麼,你的名字一定很美,我怕猜壞了!”“油嘴!”北雙催著說道:“說呀!”冷麵黑煞翹起小嘴,扭了一下腰肢,說道:“我不說了。”輪到北雙愕住了,“為什麼?”冷麵黑煞學北雙的語氣,俏皮的說:“不為什麼,因為它很難聽,我怕說出來打壞你想象中的美。“噢!”北雙真沒話說了,兩眸中閃過一絲奇異的神色,呆呆的望著冷麵黑煞姣好的面龐。冷麵黑煞被北雙看得不好意思,紅著臉說:“你幹嘛這樣緊盯人?”北雙如夢初醒,掩飾的笑了一下,連忙說道:“我在欣賞著一朵美麗的花,我不相信它名字難聽,因為我已聞到它和那朵花一樣芬芳。”冷麵黑煞捶一下北雙的胸膛,扭著腰道:“不來了!你老占人家的便宜!”北雙得意的笑起來:“哈哈!看你說不說?”冷麵黑煞這時才說出她的名字:“我說,叫嚴夢柔,夢是夢囈的夢,柔是柔順的柔。”“嚴夢柔?”北雙輕輕的吟了一句,然後笑著說:“果然是好名字,不像我的名字古裡怪氣的;嚴夢柔看似嚴面冰霜,卻懷著七彩的夢影,以及溫柔體貼的情意。”“你又來啦!人家不理你了!”冷麵黑煞見北雙打趣她,氣得瞪著兩眼。北雙猛地一陣好笑。北雙停住了笑話,方正經的說道:“說了這麼久,我還未清楚到底為了什麼你要殺七大門派的掌門人?”冷麵黑煞猛地臉色暗淡下來,悽楚的說道:“昨天我不是向你說過?我爹被他們殺了!”北雙不解的問道:“為什麼七大掌門人要殺死令尊?”冷麵黑煞垂下了螓首,好一會子才抬起頭,兩眼含著淚光,以及復仇的火焰,道出一段武林恩冤——十年前,也就是嚴夢柔十幾的時候,她父親“雙陽先生”嚴秋生,無意間得到一本武功秘笈,秘笈上所記載的全是剋制七大門派的武功。這本秘笈厚連三十餘頁,原是六十年前武林高手“獨眼龍”黃振駿所著,定名“玄歸秘笈”,他費了將近二十年的心血,研究了七大門派武功的一招一式,悟創了剋制七大門派的武功,一一記載上面。當時,曾在武林中引起軒然大波。七大門派震驚不已,聯合派出高手,誅殺獨眼龍,然後把秘笈毀去,以避受制武林英雄是群起豪奪,欲得玄歸秘笈,以便稱霸武林,獨步江湖。於是,獨眼龍成了眾矢之的。獨眼龍武功雖強,仍難逃暗算,被黔邊的“蠱魔”向其放蠱而死於非命,玄歸秘笈便落在蠱魔手裡。沒過了多久,蠱魔又被人害死,秘笈便落在別人的手裡。於是,那本秘笈便這樣轉來轉去,但凡是得到秘笈的人,不出三天,便是家破人亡,橫屍而死;眾人裨望能得到那本秘笈,但又怕得到那本秘笈。最後秘笈落在“鐵面書生”會華珍手裡,鐵面書生得到秘笈的第三天,在五臺山被群雄以及七大門派圍攻而死。鐵面書生雖死,卻不見玄歸秘笈,被埋藏了起來。一段時間,武林人物如火如荼的搜尋著,過了兩年,這件事就被人漸漸淡忘了。但七大門派卻沒有忘卻,日夜不停的搜尋著。當然,那本秘笈關鍵著他們本身的生存,焉能就此放棄,他們必須找出玄歸秘笈,付之一炬,方能高枕無憂。可是莽莽武林中,誰能知道鐵面書生把玄歸秘笈藏於何處,七大門派無異是在大海撈針。又過了兩年,七大門派才放棄尋找,但仍注意著秘笈的出現。時光荏苒,過了四十年,也就是十年前,嚴秋生到五臺山採集藥草,無意中在一個山洞內發現了這曾經為江湖帶來一陣浩劫的玄歸秘笈。嚴秋生本是一個名醫,醫術精良,濟人為懷,厭惡江湖生涯,不識武功。所以當時嚴秋生雖見—本武林人物夢寐以求的武功秘笈,卻不敢生貪之念,原封不動的放回洞中,並且做了許多巧妙的掩飾,自認天衣無縫,才又下山回家。嚴秋生本想付之一火,但一想此物雖給江湖帶來流血,仍不失為寶物,至少對練武之人是一大恩賜,那麼,讓有德者居之吧。一個月後,嚴秋生參加一個朋友的酒宴,喝得醉薰薰,不醒人事,迷迷糊糊的說出了那本秘笈。當時在場的人不禁大驚,皆跑去五臺山尋找那本秘笈。嚴秋生酒醒後,發現人去樓空,知道已闖下了殺身大禍。嚴秋生趕忙跑回家裡,告訴他的妻子,叫她帶著十歲的女兒逃生,並塞了一張五臺山的草圖給她。果然,因為那本秘笈雖在五臺山,但五臺山叢林莽莽,一時之間哪兒去找?於是七大門派的掌門人,也就是現在的鐵心和尚等,聯袂找到嚴秋生家裡,*問嚴秋生。嚴秋生素來討厭出家的人不守清規,動刀動槍,硬是不說,於是嚴秋生便死在七大掌門人的手下。嚴夢柔和她的母親使成了眾矢之的過著逃亡流浪的生活。後來嚴夢柔和她的母親躲在東海上的一個小島上,過了三年漫長的時間,這件事才又慢慢的平息下去。又過了一年,嚴夢柔的母親才帶著也到五臺山,照著嚴秋生那張草圖才找到那本秘笈。兩人又潛回小島。這時嚴夢柔已十四歲,她的母親略懂得武功,依照著秘笈上的招式,教授給嚴夢柔。這樣,嚴夢柔苦練了六年,已習得秘笈上的全部武功,為了避免引起爭奪廝殺,嚴夢柔把秘笈毀去隱名埋姓,隻身找尋七大門派的掌門人復仇,而她的母親依然留在小海島上。冷麵黑煞嚴夢柔眼淚直流的說出了她父親被殺的經過。嚴夢柔的兩眸已哭得紅腫,北雙憐惜的凝望了她一眼,安慰的說道:“七大門派使用如此下流手段,真令人髮指,嚴姑娘,你不要悲傷,皇天絕不負苦心人,你一定能報父仇!”嚴夢柔抬起了螓首,如玉五指輕輕拭著兩頰的淚痕,望著北雙說道:“可是七大門派的掌門人過於陰毒,我要報仇可是很難!這次要不是您救了我,我早已命喪黃泉了!”“你的武功勝過他們,只要步步小心謹慎提防他們的奸計就是了!”北雙望著嚴夢柔,勸慰的說:“像今天你不該單身隻影,明目張膽的向他們挑戰,人多縱是佔一點便宜,兵不厭詐,你也不妨以計還計,只要將他們個個誅絕。”嚴夢柔感激的點點頭,說道:“我知道我江湖經驗太淺,不懂得江湖上的詭波謀浪,這一點,家母早就曾經再三告誡我,我還斗膽請前輩多多指教呢!”北雙被嚴夢柔說得不好意思,搖著手爽朗的笑道:“你看,又來了,叫你別叫我前輩,你我年齡直差無幾,我只不過是比你早些浪蕩江湖吧了!指教不敢,只是彼此互相參研罷了!”嚴夢柔美目流盼了一下,唇角浮起可人的微笑,酡紅著臉說道:“那麼,我可以叫你的名字吧?”“這有何不可,名字只不過代表一個人的記號罷了!”嚴夢柔睇看兩眼,充滿著好奇的神色,望著北雙又問道:“雙哥,聽說你的武功最厲害,是真的吧?”北雙笑著搖搖頭,短短的說了一句:“假的!”嚴夢柔柔荑輕輕掠了一下如瀑布的黑髮,嘟起了櫻紅的小嘴,兩眸秋波一轉,剪著北雙說道:“假的!不嘛!你又騙人,我就聽很多人說過你的功夫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北雙輕輕笑了一下,停住一會,方又說道:“嚴姑娘……”嚴夢柔搖著頭,瞅著兩眼,打斷北雙的話,不依的說道:“不嘛!我也不要你叫我嚴姑娘,人家已把名字告訴你了!”北雙見嚴姑娘一副俏皮的神態,笑著說:“好,好,不好叫嚴姑娘,夢柔姑娘總可以吧?”嚴夢柔還是不依,鼓著桃腮說道:“不行!你別老是姑娘姑娘的,人家也沒叫你雙相公的。”北雙沒法子,聳了一聳肩,莫可奈何的說道:“不叫姑娘就不叫姑娘,美麗的夢柔,這總可以了吧?”嚴夢柔輕握粉拳,捶了一下北雙,紅著臉說道:“去你的!誰要你這樣叫?”“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教我怎麼說嘛?”“唔——!你老是欺負人!”嚴夢柔眯著兩眸,翹起了嘴巴,苦著臉,用力搖搖頭,披肩的黑髮左右擺盪著,好像是一個三歲的小女孩,向她的爹孃要不到糖果一樣,撒嬌頑皮。北雙忍不住大笑起來。北雙停住笑聲,這時才沉著臉凝神的說道:“夢柔!有道是天外有天,人上有人,強中更有強中手,我不能算得武功最厲害!江湖上的傳言大半是道聽途說,繪聲繪色,缺乏有力的根據,是不能盲目相信的,……”嚴夢柔也不打情罵俏,兩雙美眸圓睜著,支手撐著下巴,凝神的聽北雙說話。北雙頓了一下,接著說道:“我們絕不能持技驕人,大意失荊州,雖然目前我的聲名響亮,但我絕對不敢說過去沒有人比我強,也絕對不敢說,今後沒有人能打倒我,事實上,我與人交手,有多麼人看過?還不是江湖上的人耳聞口說的?樹大招風,名聲愈響亮,我愈是戰戰兢兢,深怕一旦倒了下去,而變成了虛名蓋過實力的草包,我不是完了麼?”嚴夢柔嗯了一聲,頷了一下螓首。“所以說,我們切記犯上自恃武功雄厚,而看輕對方,往往就會有陰溝裡翻船,被擺平的一天。”嚴夢柔聽完綻開笑臉,俏皮的說了一聲。“謝雙哥的訓示!”北雙笑將起來,連忙說:“只要你不再橫眉瞪眼就好了!”嚴夢柔吐了一下丁香,縮了一下頭,俏嬌的笑了起來,兩頰旋起兩個迷人的酒渦。北雙香得不禁出了神,呆了好一會才又說道:“噢!對了,七大門派的掌門人認識你?”嚴夢柔轉了美眸一下,輕啟著櫻唇說道:“本來是不認識的,我一連誅殺了華山、點蒼、崑崙三派的掌門人,而且揚言還要殺少林、武當、峨嵋以及涼山四派的掌人,所以他們推斷一定是我了!”北雙頷首,沉思了一下,說道:“那麼可能七大門派就會揭開你是當年拾到秘笈的人了!”“可能不會。”嚴夢柔搖了搖頭說道:“那本秘笈關鍵著他們的生死,而且不知道我已把秘笈毀去,他們絕不敢揭露我的姓名,以及秘笈又流落別人的手裡。”——xmwjw掃描一兆OCR獨家連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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