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你是冷蛇蠍?”來人正是西北雨邵陽分部斷劍舵斷劍神龍吳錦芳,單桂珠嬌軀隨着話聲而猛然拔起,長劍隨着嬌軀的拔起而驀然出鞘,來個先下手為強,長劍嗖然一旋,漾起朵朵劍花,一招“追風趕日”已是出手。“怕你不成?”斷劍神龍料不到沒説三句話,單桂珠便毫不留情的攻向自己,微微一驚,左足橫橫邁出,退過兩尺,腰間斷劍隨即亮出。“你是找死!”單桂珠見自己一上手便把對方*退,得理不饒人,嬌軀突然像一朵紅雲,乍見之下宛似緩緩飄起,但去勢之疾根本不叫斷劍神龍有眨眼的機會,忽然那麼不可思議的幻成十餘身影,如十餘朵紅雲,籠罩住斷劍神龍周身。“噢,追風步法!”北雙在一旁不禁微微一驚,心底忖道。他知道這是單桂珠的成名身法,一定會接着使出她的追風劍法裏頭最凌厲的一招“劈風斷水”……“劈風斷水!”果然不錯,北雙暗忖未定,單桂珠猛然一聲嬌叱。但只見斷劍神龍連腳還沒站穩,一把半尺長的曲形斷劍方不過握在手上,單桂珠已像千臂金剛,身形叫人瞠目結舌的幻成十餘條,然在一剎那裏,二十餘支亮閃閃的長劍,叫人喘不過氣的劈向斷劍神龍的咽喉!“老子跟你拼了!”斷劍神龍一見來勢洶洶,臉上布着悸駭的神色,驚叫一聲,不管三七二十一,斷劍猛然旋出,胡亂使出一招根本不是招式的劍法,作孤注一擲地向不知哪一支是真的二十幾支劍。丹田之中快速的提起一口精純之氣,展出他睥睨武林,雄視江湖的“神龍輕功”,身子像脱弦怒箭的拔起。“哎!他媽的!”斷劍神龍的身形如蒼鷹沖天竄起,但卻帶起一道血花,一支血淋淋齊肘而斷的手臂急降而落。“媽的臭婊子!”斷劍神龍痛苦的叫了一聲,筆直射起的身形一陣搖晃,一下拔起八丈來高便告氣勁不繼,身形又陡然急降而下。“媽呀!”斷劍神龍駭叫了一聲,手中斷劍連忙往身旁的樹幹用力插下,噗的一聲,半尺的劍身插入樹幹,急降的身形隨着一停,吊在六丈高的樹幹上,一陣搖晃,並且滴着如雨的血跡。“好傢伙!”單桂珠本以為剛才那一招便要叫斷劍神身首分家的,沒想到斷劍神龍輕功高得出奇,竟然逃過她的殺手鐧;單桂珠一見他的身形又急降而下,心中大喜,嬌軀站在樹底下,以逸待勞,一俟斷劍神龍落地便要叫他歸天,沒料到斷劍神龍竟能機智的穩住身子,當下冷笑了一聲,單桂珠便就要縱起,來個斷草除根。北雙忽然急聲説道:“桂珠,別跟上,他會跑!”“噢!對了!”單桂珠恍然大悟的應了一聲,連忙頓回嬌軀。單桂珠這時才想到如果她射起身形,那麼斷劍神龍勢必藉着樹幹的彈力而飛躍到另一棵樹上,豈不徒勞無功?況且斷劍神龍現在像吊葫瓜似的在六丈高的樹幹上懸掛着,一手握着劍柄,無法點住手臂傷口的血,鮮紅的血一直從它斷肘的地方如泉湧出,而且單桂珠只要在樹底下看住他,如果斷劍神龍想飛在另一樹枝上的話,她可以馬上射起嬌軀,來個殘酷的撲殺!斷劍神龍算是走足黴運,偏偏遇上這苗嶺高達三十幾丈的古樹皆是直禿禿的沒有樹枝,只有在二三十丈以上才有枝葉,否則他可以很輕鬆的躍到身旁的另一棵樹上,他敢保險單桂珠沒有這麼快的身法截殺自己!斷劍神龍望望底下要命的單桂珠,又抬頭望望離他足有十幾丈的樹枝,他沒這個把握能跳上去;可是他手臂的血像落紅雨般的直流不停,如此下去,他不被單桂珠殺死,也要失血過多而死!“來,姑奶奶逗逗你這笨瓜!”單桂珠唇角漾起一絲殘酷的微笑,兩眸射着殘厲的眼光,一瞬也不瞬的注視着樹上的斷劍神龍,嬌軀緩緩蹲下,騰出左手,緩慢的拿起腳邊斷劍神龍被她斬去的左臂。“你現在成了斷臂龜了!”單桂珠一陣寒笑,左手抓起血淋淋的手臂,嗖的一聲,划起一道紅光,射向斷劍神龍!“媽的!”斷劍神龍不得已一腳踢開“曾經”是屬於自己的手肘,一腳踢得爛碎;但臉上已氣得七孔冒煙了,牙齒磨得格格作響!“哈,真是個骨肉相殘!”北雙在一旁看得撫掌大笑。斷劍神龍整個臉都氣歪了,左臂的傷痛使得他不住的顫慄着身子,而且腦中感到一陣陣昏眩。“拼了!”斷劍神龍知道如此僵持下去只有死路一條,當下咬緊牙關暗叫了一聲,兩腳一點樹幹,身形猛然直線射起,而且在同一個時間裏,手中的斷劍突然脱手,朝北雙打去!噢!斷劍神龍這一手用得真夠絕,完全出乎單桂珠與北雙的意料!“去!”單桂珠此時再也顧不得截殺斷劍神龍了,嬌軀猛然斜斜飄起,左手疾伸,叭的一聲,那麼驚險的接住眼看就要射進北雙胸膛的斷劍;接着在電光石火中一剎那,玉手急甩,毫不猶豫的把斷劍打出!但仍是慢了一步,斷劍神龍已藉着身形的射起,兩腳在丹田之氣不支的時候,再一彈樹幹,短短的一頓留了一會,又是那麼矯健的射上二十丈外的密樹上;而單桂珠打出的斷劍不過射在斷劍神龍方才系掛的樹幹上。斷劍神龍“糊塗一世,聰明一時”,竟安然脱危入安,逃過單桂珠的殺手鐧,真可給滿以為穩*勝券的單桂珠氣得粉臉變白臉!“休要得意!”單桂珠猛然怒叱一聲,嬌軀驀然像—朵紅雲沖天而起!但只見她身形拔起十丈高之時,似是勁力不繼,嬌軀一緩,又急速下降。“上!”但不過在一剎那裏,單桂珠的身形下至方才她打出斷劍的地方時,蓮足猛然踏住劍柄,在短得不能再短的空間裏,體內的真氣已迅速的又提起,嬌叱一聲,嬌軀比原先之勢更快的拔起。“臭娘們兒!”斷劍神龍本以為單桂珠沒法躍上這二十丈高的地方,正慶幸不已,慢條斯理,好整以暇的點住左臂的穴道,緩緩凋息着體內翻滾的氣息;忽見單桂珠竟然像鬼魅附身般的向他射來,不禁哇地叫了一聲,心頭猛然大駭,當下心念一轉,右手喀嚓一聲,折斷一支手臂粗的樹枝,怒哼了一聲,用足全力向單桂珠電射而去,底下兩腳也不敢怠慢,猛力一頓,身形飄向另棵樹上……“哼!”單桂珠冷哼一聲,對着急射而來的樹枝不閃不避,就待射至她身前之時,左手疾然劈出一掌,把樹枝咂得粉碎,手中長劍驀然向身旁的樹幹戳下,身形猛然由直線變為斜射!“分雲趕浪!”“哇!”斷劍神龍才不過站在另棵的樹枝上,單桂珠的浪字仍停在耳鼓這時,只感腰背一涼,一聲殺豬的叫聲自他嘴中揚起!底下的北雙只見一道劍光閃起,接着斷劍神龍身首搬家,在腰眼之處被單桂珠一劍劈成上下兩半,帶着一片血雨和一片肚腸,兩半身子如倒栽葱般的倒射而下。“叭!”活生生的斷劍神龍變成一團肉醬,摔在地上,土肉不分血泥難辨!北雙唇角漾起一絲冷酷無情的笑意,生澀的道:“嘖!可憐,到陰司去閻老王也認不得你這個小呆頭了!”“雙哥,咱快走,我剛才在樹梢上看到山坡處有幾條人影正朝這邊急疾而來!”單桂珠輕盈的躍下嬌軀,喘着氣息急聲説道,不待北雙答應,伸手挾住北雙腰幹,展開身形,向山腳下急飛而去!接着一條人影如電射來,來人的武功似是高強,幾個起落,已欺至單桂珠二十丈左右。單桂珠轉首一看,芳心不禁鹿跳,咬着銀牙,撐着已是夠疲憊的身子,挾着北雙腳下用上全力,輕逸的輕功已展至最高頂之地。單桂珠身形一快,又拉成三十丈遠,但來人又把身形極力展開,拉回二十丈。兩人便一直保持這個距離,你追我逐。須臾,單桂珠已奔至山腳上一條小路,不管三七二十一急馳而去……“糟糕!”單桂珠忽然暗喊一聲,停下身子。只見眼前現出三條叉道,到底哪一路是通往天母潭的?單桂珠這一慢,身後之人已追上來,停下身形,得意的怪叫道:“看你們往哪裏跑!”單桂珠與北雙齊齊一驚,脱口叫了一聲道:“北海雄魔!”北海雄魔呂石安睜着獨目,蕩着陰綠的眸光,滿腮虯鬚的臉漾着刻切的殺機,望着北雙得意的叫道:“姓北的,想不到你也有栽給大爺的一天!”原來北海雄魔與崑山二虎在二個月前來至中原,欲尋仇北雙,但反而被北雙劈去北海廿衞,連北雙的衣角也沒沾上,而且楊貴也被嚴夢柔傷了一支耳朵;崑山二虎向塞外一條龍錢英哭訴,錢英便同偕其妻花蝴蝶,伴着崑山二虎與北海雄魔來到中原,欲找北雙算賬。但錢英聽到北雙武功已被廢,不願趕盡殺絕,強迫他的徒弟崑山二虎回塞外;北海雄魔被北雙刺瞎一雙眼,而且陪上他得意的塞外廿衞,説什麼他也要親手殺死北雙,他才甘心,所以他一個人馬不停蹄的追了上來……北海雄魔望着北雙,邊走向北雙邊開口陰聲説道:“小子,你説你要大爺如何與你玩法?呵呵!”“去!”單桂珠不願嚕嗦,像方才對付斷劍神龍一樣,來個先下手為強,出之不意的朝北海雄魔攻出一掌。“小丫頭!”北海雄魔眼皮撩也不撩的,狂傲的嗤了一下聲,單掌微揚,消去單桂珠的掌風……“老混蛋!”單桂珠一驚,行家一伸手,便知彼此武功高下,心知自己差對方尚遠,長劍嗆的一聲,突然出鞘,怒罵一聲,劍鞘一偏,對準北海雄魔右腹的“海門穴”戳下。“現眼!”北海雄魔冷傲的嗤了一聲,身形橫橫一拐,迅速解下腰間的狼牙棒,怒喝一聲,掄起棒頭,一招“鬼饞神貪”,直戳單桂珠左腹的“血囊穴”。單桂珠無奈,被*退三尺,見北海雄魔辣手非常,不似斷劍神龍那般好對付,不敢大意,全神凝注,穩紮穩打的架好腳陣,準備與北海雄魔來個泡蘑菇,待機下手。但北海雄魔卻是得理不讓人,身形接着欺向單桂珠,狼牙棒捲起一片虎虎風聲,一頓一挫,詭異的使出“狼披虎紋”、“太公釣魚”、“陰風罩晴”,三招一氣呵成,厲不可遏的砸向單桂珠周身,口中陰笑道:“你先到陰府代那小子和老閻報個訊!”單桂珠口裏説着心頭大駭,只覺眼前滿布銀光寒寒的狼牙棒,攪得她眼花繚亂,怒叱一聲,嬌軀忙不迭斜射出,堪堪的躲過北海雄魔詭異凌厲的三招,不待北海雄魔變招換式,嬌軀猛然拔起,嬌喝一聲,驀然幻成十餘條身影,長劍怪異詭譎至極的殺向北海雄魔的頸項,一招“劈風斷水”已隨着她的“追風步法”使出!“他媽的!”北海雄魔被這凌厲的攻勢*退,身形一窒,萬分不願的滑腳後退九尺,險險的讓過單桂珠的“劈風斷水”,憤憤的罵了一聲。單桂珠一見機不可失,一振劍鞘,便想欺身。“喝!暴日寒雨!”北海雄魔忽地張開滿鬍子的大嘴,陰深深的獨目睜得銅鈴大,射出一股凌烈的殺風,偌大的身子竟然那麼不可思議的朝空中翻了一個斛鬥。單桂珠不禁被他這奇怪的招式看得一怔。“當心!桂珠!左閃!”一旁的北雙看得心中大駭,連忙開口大叫。單桂珠猛然一驚,只覺北海雄魔那怪異的斛鬥宛似仍停留在空中,卻是那麼令她魂飛膽破,根本不讓她有眨眼的機會,北海雄魔的身子像幽靈似的欺到她眼前,而且一枝狼牙棒宛似十幾年前就漾在她胸前,已然要砸到她胸前的衣襟了!……單桂珠嚇得芳容失色,叫了聲,連想也不想的,兩腳一跳,用力向左彈出。“哼!”單桂珠的身形如箭的射出兩丈遠,那麼驚險,真謂差之毫釐的逃過北海雄魔的絕門招式“暴日寒雨”,身形一陣搖晃,腳下微微顯得踉蹌不定,一聲痛哼自她小嘴中溜出,只覺左掌手背被單桂珠狼牙棒上的尖刺劃上一道寸長的血溝。“糟!那老魔的傢伙有毒!”單桂珠的心頭大駭,恐怖的暗叫一聲,只感手背立即一陣刺肌之痛傳來,傷口立呈烏紫色,腦中一陣昏弦……“桂珠!”北雙一見單桂珠身形一陣搖晃,吃驚的叫了一聲。“時限已到了!去吧!”北海雄魔陰陰的笑了一聲,口中暴喝一聲,身形猛然拔起,狼牙棒當頭一旋,毫不留情的搗向單桂珠螓首……“完了!”北雙長叫一聲,閉上兩眼。單桂珠驚覺之時,狼牙棒已到她腦前。眼看單桂珠便要玉殞香消,血濺五步,死在北海雄魔手裏!説時慢,那時快——“照打!”一聲怒喝射進北海雄魔耳裏。北海雄魔猛地一驚,只感背後一股勁風欺來,忙不迭一轉棒頭,格去背後偷襲的暗器。單桂珠趁着千鈞一髮之際,連忙滑身抽退七尺,俏臉上漾着死裏逃生的餘悸,直喘氣不止,酥胸急速一起一落起着……“你是冰壇主?”北雙一見出手相救的人竟是紅苗幫冰壇主冰傑,大喜地叫一聲。“媽的臭蠻人,敢管大爺的閒事,老虎嘴上拔鬍鬚,你是活得不耐煩啦!”北海雄魔暴喝一聲,棒頭劈向冰傑。“你才是塞外蠻夷,吃你少爺一刀!”冰傑身形讓過兩尺,彎刀呼的一聲,架住北海雄魔的狼牙棒,還顏罵道。“老魔!也吃你姑奶奶一劍!”單桂珠已把左手的毒血*出,敷上了藥,見北海雄魔攻向冰傑,怒叱一聲,嬌軀電射拔起,長劍帶着一片寒茫,朝北海雄魔背後截去。北海雄魔不得不抽身滑退九尺,避開兩人的夾攻,哇哇怒叫道:“他媽的!你們以多欺少,有種的一個一個來!”“老魔,廢話少説點,有活留着向老閻申訴去!”單桂珠怪笑一聲,冷盼瞅着北海雄魔,俏臉漾着一片殺氣,嬌軀一動,便要欺向北海雄魔……“慢點!”冰傑忽然大聲喝道:“你快帶北少俠由右邊一條路走,山頭已經有不少北少俠的仇人追來了!快!”單桂珠不禁一怔,忙伏嬌軀,把耳朵附在地面上,只覺十里外隱隱約約的有凌亂的腳步聲傳來……北雙開口叫了一聲道:“但你……”“別管我了,少幫主既然是你妻子,屬下拋頭灑血理該如此!”冰傑朝北雙抱拳恭聲説道:“本幫今後定遭西北雨攻擊,斗膽請求少俠恢復武功之後,能予相助!”北雙抱着雙拳,激動的説道:“這還用説……”冰傑不待北雙説完,瞥眼見北海雄魔向他攻來,身子一旋,朝呆怔的單桂珠急聲促聲:“快!遲便來不及了,往右邊走!”單桂珠一咬銀牙,掠起北雙向右邊的小路馳去……“慢走!”北海雄魔見狀,大喝一聲,縱起身形。“你才慢走!”冰傑刷的一聲,彎刀橫着朝北海雄魔攔腰截去。“你是找死!”北海雄魔氣得哇哇大叫,把身形轉向冰傑。單桂珠挾着北雙,腳下用全力奔馳,已把冰傑和北海雄魔拋得不見。可是單桂珠不敢停留,把北雙背在背上,嬌軀像電光石火般的急掠而去。半個時辰以後,小路旁兩裏外已可以看見一泓周圍二十丈的深潭。“雙哥,到了!”單桂珠嬌軀用力一蹬,停在潭邊,放下北雙,歡欣的叫了起來。北雙望着那口深潭,心中翻上一股説不出的激動,經過三個月來的折磨,總算到了天母潭,他説不出他為什麼會控制不住的讓那磅礴的淚水,任意在他兩頰下流?……“師母,徒兒終於能和你老人家見面了!”北雙望着潭裏隨着微風而漾起的波浪,激動的呢喃着。“奇怪,雙哥,怎不見令師母住的地方?……噢,有了!”單桂珠眯着兩眸,四外看了看,卻不見有人住的地方,不禁奇怪的朝北雙發話道,接着不甘心的拔起嬌軀,躍入九丈來高,四周環看,忽地喜叫了一聲。北雙望着空中的單桂珠,急聲問道:“看到了?”單桂珠躍回地面,朝北雙喜悦的説道:“就在湖的對岸,有一間木屋,雙哥,我還看到有人影在閃動着啦!”“真的?!”北雙興奮的叫了一聲,一陣高興的熱身沸騰他全身,噢,他終能如願的見到他所最敬仰的師父的妻子了,他巴不得馬上能躍到對岸去,以對他師父的大禮叩見天母仙姑,仰照他師母的慈顏!北雙如小孩般的躍雀着叫道:“桂珠,咱們快過去,快!”“等等,雙哥!”單桂珠忽然俯下嬌軀,急聲説了一句。北雙一震,吃驚的問道:“什麼不對?”單桂珠不語,伸出春葱的纖指,放入潭水裏。“哎!”單桂珠忽地痛叫一聲,連忙把手縮回。北雙神色一變,連忙蹲下身子,扶住單桂珠的嬌軀,驚聲問道:“怎麼了?”“冷……冷!”單桂珠俏臉倏地轉白,銀牙不住打着顫,嬌軀微微發抖着,朝北雙期艾的説道。北雙只覺摸觸至單桂珠的玉手,一陣冰寒如凍刺人膚裂的寒氣襲來,忙張口説道:“快運功驅逐!”單桂珠連忙盤膝打坐,閉下兩眸,運起體內真元循轉周身。須臾——單桂珠才吁了一口氣,俏臉恢復原先的紅潤,北雙體貼握着她的柔荑,只覺得和原先一樣的温暖。單桂珠露出深情的微笑,朝北雙嬌聲説道:“沒事了,雙哥。”北雙深情的凝着單桂珠,心中放下大石般的説道:“急死我了!”“糟,雙哥,潭這麼寬,咱又沒法飛躍過去……”單桂珠望着潭嘆氣,朝北雙説道:“水又太冷,不能泅過去。”“桂珠,你會不會用‘縱點輕功術’?”北雙接着問道。“那也沒用……”單桂珠知道北雙的意思是叫她用樹枝,木板等浮水之物,拋在潭中,然後縱點過去,望着北雙自信的回道:“我一看這潭水就和普通之潭不一樣,雙哥,你看,偌大之潭,連一點能浮的也沒有……””單桂珠説着抬起一根樹枝丟入水裏,但見那枝樹枝噗的一聲,直沉潭底。北雙驚呼一聲,脱口説道:“這簡直是沉屍之潭嘛!”單桂珠苦笑説道:“就算水不冷,咱如果想游過去,也勢必像那根樹枝,沉入潭底!”北雙不禁心急如焚,要是他本身武功不失去的話,他自信他能拋起一塊石頭,然後藉着身形的拔起,輕點一下石頭,立刻換氣,射到對岸;但他相信單桂珠絕不能夠像自己一樣,不是他太看不起人,事實上,舉世當今有誰能有他師門獨傳的“上上縱點輕功術”?“雙哥,你看,那裏有一座樹林,咱真該死,咱們可以打那裏繞過去嘛!”單桂珠忽然往左邊指去,興奮的説。“是的!咱真高興得糊塗了!”“快去!”單桂珠説了一聲,背起北雙,嬌軀像脱繮之馬,流星般的射入那樹叢裏。“咦,雙哥,咱又轉回來了!”單桂珠揹着北雙在樹林裏急馳而飛,轉了老半天,還是沒走出樹林,不禁脱口訝聲的説:“奇怪!”北雙跳下地面,低首沉思……“噢!我想起來了!”北雙忽然拍了一下手,大叫道:“是‘絕花門陣’!”單桂珠訝異的説道:“絕花門陣?我只聽説有花門陣!這是啥名堂?”“我記起黑門豹説過,只是大略的把花門陣改了一下,而且我曾經走過一次……”北雙牽起單桂珠的柔荑,小心翼翼的朝裏頭走去,臉上一片沉寂之色,口中説道:“一定能走進去,只是要費點時間罷了!”——xmwjw掃描一兆OCR獨家連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