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雙心繫着逃脱的賽關羽萬清見,當他把霹靂虎活活給燒死之後,接着馬不停蹄的拔起身形,向南邊賽關羽逃逸的方向射去。北雙肯定賽關羽已受傷,決不可能跑遠,腳下的輕功,展至極限,無影無虛飄蹤步已用上十二成,只見他的身形像黑夜中的一道流星,忽現即隱。北雙馳了半晌,仍不見有賽關羽的影子,心中不禁奇忖道:“奇了,那廝跑哪兒去?”北雙把身形停在一株枯樹上,從枝葉縫裏望去,但只見放眼盡是一片荒涼的草原,連只鬼影也沒有。“媽的,少爺就不信有邪!”北雙倔強的嗤了一聲,又拔起身子,疾掠而去。“噢,有了!”北雙方拔起身子,便見眼前三十丈外有一條人影在飛馳着,心中大喜的叫了一聲,“看你這龜孫子往哪兒跑?”北雙加緊腳步,幾個起落,已欺至五丈左右。北雙看得清是賽關羽,張口叫道:“嘿嘿,姓萬的,是東西便停下,待你家少爺送你一程!”賽關羽回頭一看北雙追了上來,心頭大駭,忙不迭加緊腳勁,狂奔而去……“姓萬的,今天如果讓你跑子,少爺便跟你姓!”北雙又見賽關羽仍是不把身形停下,突然換過丹田之氣,身形忽地一動,如一團雲霧般的掠過賽關羽。賽關羽悸怖的叫了一聲,猛然停下身形,向左轉去;北雙卻用力過及,身形超出賽關羽好幾丈,沒料到賽關羽會突然轉變方向。北雙氣得哇哇叫,邊忙一轉身形……但他愣住了!草原莽莽,忽又失去賽關羽的身影!北雙凝目眺望四周,只見四野空空,不見賽關羽,心中納罕着道:“媽的!莫非有鬼?!”“嘖,這下可難逃少爺手心了!”北雙忽地瞥見五丈外有一片兩人高的蘆湖,心知賽關羽躲進裏頭去了。北雙傲嘯一聲,身形如蒼鷹般的騰空而起,如電的射至蘆湖上空,緩緩盤旋着。北雙宛如一支噬鷹,在搜索着他的獵物。半晌,北雙已感丹田之氣不繼,正想降身換氣之時,忽見五里外的湖草一陣急動。北雙連忙無聲無息的隱入蘆湖裏,換了—口氣,猛又拔起身形,如天神下降般的停在沒命逃竄的賽關羽前頭。“嗄!”賽關羽嚇了一個大跳,一見北雙像幽靈般的擋住自己的去路,悸叫了一聲。北雙兩手抱胸,兩眼含着輕蔑的眼光,冷冷地瞅着後退的賽關羽,不屑的撇着唇角諷道:“你太不夠味道了!”賽關羽握着右臂血淋淋的傷口,顯然是在逃走的一剎那,被北雙所傷的。見北雙滿臉殺機,似要趕盡殺絕,驚恐的定了定神,激將的説道:“姓北的,你有種的便放過我這一次,在湖南我的弟兄們自會好好迎駕你,重新比劃!”“你不是在説夢話吧?”北雙冷冷一笑,緩緩抬起腳步,一臉凶煞的欺向賽關羽。賽關羽不自主的隨着北雙的腳步而後退,嘴中艱辛的張了張,抖聲叫道:“姓北的,你真無恥,對一個受傷之軀,你仍不放過,算啥東西?”“你到現在才明白少爺的為人?真是井底之蛙!”北雙腦中漾起嚴夢柔曾被他追殺,而且川梟也被他擄去,而且響天爆雷也被他處死,他説不出他心中此刻多麼想要殺!殺!北雙一面踏着步子,眸中射出兩道噬人的兇光,鋼牙磨得格格作響,俊臉浸沉在陰霾而濃深的殺機裏,一陣根本不像是出自人嘴的語音,宛似幽靈地府的語音,一字一字的滑出他緊抿的唇邊:“如果少爺讓你這烏龜痛快的死去,這才真是令少爺感到可恥!”“廢話少説!”萬清見醜臉抽搐了一下,猛然暴喝一聲,猝然拔起身形,傾盡全力,做最後的一搏!只見他雙掌連劈帶斬,擊出十六拳,兩腳連踢帶勾,使出二十一腿。萬清見心知難逃大劫,凝起所有的功力,猛然襲向北雙,孤注一擲!萬清見雖差北雙太遠,但仍為武林一流人物,況且其之把生命置之度外,所發出的威力,可想而知。但只見萬清見宛似千臂金剛,帶起一片虎虎風聲,吹敗了一大片的蘆湖,威力確是驚人!北雙像是駭懼的模樣,口中哇哇大叫,身形節節後退。萬清見已下定死心,不管三七二十一,拳、腳連環使出,醜臉上漾出駭人的殺機,兩目通紅,一副咬牙切齒,他腦海裏只漾起一個殺字!北雙一味後退,根本沒還手,身形如一團濃霧,在萬清見如車輪的拳腿間,驚險萬狀的交織着,唇角掛着狠毒,一股狡貓戲鼠的意味。萬清見的腦中已不知道下達停止的命令,一張醜臉已完全變形,兩隻鼠目已突爆眼眶,眼角滴着殷紅的血。牙齒已咬入下唇,一片血肉模糊。北雙一見他那副怪狀,心中也着實嚇了一跳,連忙把身形停在一旁。但萬清見像是發了瘋,他根本忘記這樣如此的揮動手腳是為了什麼?他宛似沒有看到北雙已停在一旁,只是在用盡全力揮舞着兩手兩腳。只見一片蘆湖被他瘋狂的掌勁夷平了一大半,但他仍沒有停止!北雙從未看見如此怪像,心頭不期然的升起一股寒意,他知道萬清見已被自己嚇瘋了!“雙哥!”忽然一陣嬌呼射進北雙耳裏。“小妞!”北雙扭頭一看,牛妞正朝他射來。“噢,他是怎麼了?”牛妞乍見萬清見那副怪樣子,花容失色的叫了一聲。“你真少見多怪,連跳舞也不懂!”北雙吃吃一笑,攬住牛妞的腰肢,風涼的説道。牛妞看得美眸瞪睜,尤其萬清見一隻眼球已完全突出眼眶,掛在頰邊,湧出一大堆鮮血,而且下唇已碎爛不堪,牙齒緊磨着,還可以聽到斷折聲,牛妞看得差點要昏過去,驚惶的張着小嘴,嚇得吐不出話來。北雙見牛妞那副受驚狀,捏了一下牛妞的挺直的鼻尖,笑着問道:“小妞,那邊情形怎樣了?”“哦……”牛妞如夢中醒來的哦了一聲,邊忙閉起美眸,把頷首埋在北雙胸前,顫着聲説道:“雙,雙哥,他,他已經是錯亂了,你為……為什麼不給他一個痛快?”“算你好運道!”北雙捱不住牛妞的懇求,撇嘴道了一聲,朝仍在瘋狂舞動手腳的萬清見送出一掌……“噗!”一股強勁的掌風掠過,帶起一片殘屍血肉,萬清見已停下他的“舞蹈”,到陰司休息去了。“再見!”北雙吁了一聲,臉上的殺機已褪下,望着萬清見頭臉不辨的屍體,缺德的説了一句。“雙哥,他那副樣子真嚇人!”牛妞抬起臉龐,兩手輕拍着酥胸,猶有餘悸的説道,一副受驚已極的模樣。北雙忍笑的發問道:“小妞,那邊情形如何了?”“紅苗幫的完全垮了!”牛妞轉過美眸,朝北雙痴痴一笑,嬌軀緊偎着北雙,興奮的説道:“賽關羽,霹靂虎以及他們的四名壇主都被斬了,紅苗幫軍心大亂,死的死,逃的逃,而且紅苗幫的賊窩也燒得一乾二淨,片瓦不存,蕩然無存!”北雙與牛妞緩緩的走出蘆湖,北雙關注的問道:“你們弟兄有無損傷?”“有,但是足夠收回代價!”牛妞頷頷美眸,激動的望着北雙説道:“雙哥,如果沒有你,我們會犧牲的更多!”“傻丫頭,別盡説孩子話了!”北雙豪邁的一笑,望着眼前仍有一小部分在熊熊燃燒着的火焰,心頭升起一股莫名的感觸。北雙説不出此刻何以會有一股感傷落寞的淒涼的感覺,他雖然心頭湧上一股替朱妮清理門户的快意,但他彷彿覺得朱妮的紅苗幫不應在貴州被人遺忘。北雙停下腳步,望着嫋嫋的火煙,一陣出神。牛妞迷茫的推了北雙一把,催着説道:“雙哥,咱們回去呀?”北雙忽然握住牛妞的柔荑,兩眼凝視着牛妞,沉聲説道:“小妞,你能不能答應我的要求?”“我知道,是不是想親我?”牛妞見北雙一副慎重其事的樣子,自作多情的會錯意,一把攬住北雙的頸項,躍起腳跟,湊上香唇。北雙邊忙推開牛妞的嬌軀,蹙起眉頭説道:“小妞,你別取鬧了!”“我不管,如果你要我答應你的要求,你便得……對了,叫吻,便得吻我!”牛妞像軟皮糖的纏住北雙,噘着紅櫻的小嘴,嬌嗔的發嗲。北雙沒法,只得讓牛妞那並不怎麼高明的接吻技巧,吻住自己。牛妞貪婪得跡近放浪的狂吻着北雙,吻得北雙一陣心猿意馬,躍躍欲動。“你説吧!”牛妞吻得一個夠,嬌軀像是無力的坐下草地上,高聳的酥胸直做波浪形的起伏,兩邊桃腮湧上一片春潮,那麼懶散的,懶散得像春吟般的説了一聲。北雙跟着坐下身軀,沉聲説道:“小妞,我希望你能答應我你今後的幫名能改為‘紅牛幫’……”“這是幹嘛?”牛妞不待北雙説完,忽地挺起嬌軀,北雙已告訴她朱妮與北傑的為他犧牲,心知北雙心中在懷念着朱妮,噘着小嘴,滿臉醋意的説道:“我才不呢!我知道你在想念姓朱的,哼,要是你早先告訴我你的實情,我也會護送你到天母潭呀!”“小妞,你別説話不算數!”北雙急急的叫了一聲。“我不管!紅苗幫殺死我父親,殺我族人,我絕對不答應!”牛妞恨恨説道,躺下嬌軀不理會北雙。北雙着急的把身形移至牛妞身旁,急聲説道:“小妞,你真不能答應我?”牛妞閉着眼簾,斬釘截鐵的説道:“除了這一點,包括我的一切,我都答應你!”北雙不禁怔了一怔……北雙連忙好言説服着道:“我的好姑娘,紅苗幫的已全死了,你們的仇恨也完結了;再説要不是朱妮幫助我,我哪能恢復武功,而且也不能夠幫助你重振幫威,你説對不?”“這……”牛妞嗯了一聲,俏臉現出心動的神情。北雙見牛妞已被自己打動,俯下身子,摟着牛妞的腰肢,慫恿的説道:“好姑娘,行個好,別為難少爺吧!”牛妞睜開媚眼,斜睨着北雙,微微嬌喘着,皺起瓊鼻,嗤了一聲:“不……唔。”不字未完,北雙趕緊俯下頭,堵住牛妞的紅唇,盡情的卷蕩,吸吮着牛妞的丁香。牛妞被北又嫺熟而且帶着挑逗性的接吻技巧,吻得嬌嗯連連,難奈的伸出兩支粉臂,攀上北雙的頸項。北雙難為的抬起頭,要挾的説道:“不,你先説答應不答應?”“你別煞風景好不?”牛妞半睜半閉着眼簾,嬌喘、微怒的説。北雙望住她那付模樣,忍笑説道:“煞風景的是你,只要你……”“我答應!”牛妞不待北雙説完,急速的説了聲,扳住北雙的脖子,並且把北雙的身子壓上她的嬌軀……。北雙被牛妞這股熱勁,心神一陣盪漾,腦早已忘掉了説過不接近女人,瘋狂的吻住牛妞的香唇、玉頸、酥胸而且兩手還那麼嫺熟的遊走牛妞的周身……牛妞的處子春情驟像黃河氾濫般的一瀉不可遏,美眸中射出一股急渴的需求,嬌軀隨着北雙挑逗的手不住難耐的顫慄着……眼看一場“暴風雨”即將來臨——“羞羞!北哥哥和姐姐在擁抱……”忽地一陣“煞風景”的話音傳來。北雙與牛妞猛可地坐起身子!北雙抬眼望去,但見“不識相”的傢伙竟是小丫頭牛妹。“牛妹妹!”北雙尷尬的叫了一聲,把牛妹攬進懷裏。“北哥哥,剛才你和姊姊睡在草地上做啥,幹嘛不回家裏?這裏冷死了!”牛妹望着北雙,又望望面如紅布的牛妞,轉着烏黑的小眸,奇怪不解的問道。“小孩子別多問!”北雙朝牛妞尷尬的笑了一下,颳着牛妹的臉蛋,乾咳了兩聲,故意擺出道貌岸然狀:“你怎麼一個人跑出來了?”“紅苗幫的已死光了,那些大哥告訴我你們在這裏,所以我一個人就趕來找你們!”牛妹偎在北雙懷裏,望着正在整理散亂衣裝的牛妞説道:“姐姐,北哥哥是不是我的姊夫?你對我説過如果親你的男人,我要叫姊夫的。”北雙和牛妞被牛妹問得説不上話來。牛妹見無人回話,自眨着兩眼,又問道:“北哥哥,什麼叫做姊夫?”“嗯……唔……”北雙嗯了半晌,就是嗯不出話來。北雙想起了方才的一幕,心中暗罵着道:“好險,幸虧這丫頭及時解救,嘖!我這老毛病怎是老改不掉?”北雙抱着牛妹,站起身形,朝牛妞説道:“小妞,我得走了!”牛妞猛地站起矯軀,驚聲問道:“你要走了?”牛妹一聽北雙要走,猛可地把小手緊抱着北雙的脖子,哭着叫道:“不,北哥哥,我生病的時候,你説過不走的!”北雙笑着哄道:“乖,牛妹妹,北哥哥下次會帶回中原很好玩的禮物給你。”牛妞走至北雙身前,兩眸含着痴痴的情意,而且蕩着欲滴的淚水,顫聲問聲:“你真的要走了?”“是的!”北雙見牛妞淚水在打轉,生平最怕女人掉眼淚,趕緊別過頭,裝着沒有看見,吻着牛妹的臉蛋,輕鬆的説。牛妞走近北雙,握住北雙的手臂,心碎的説道:“是的?”北雙不敢看她,他知道如果自己如果看到她淚流滿頰,準又會軟下來。牛妹哭喊着叫道:“不!北哥哥你不能走!”北雙邊哄,邊望望天色,心知纏下去八成走不成了,當下一咬牙,伸手點住牛妹的軟麻穴,把她交給牛妞,真摯的説道:“小妞,再見,祝貴幫幫運興隆。”“不,你不能停留一兩天麼?至少也要等到天亮以後才走,讓我們弟兄好好替你送行。”牛妞悲悽的搖搖頭,兩串淚珠,使她的語音哽咽。“不必了,小妞,你知道天亮天黑對我這亡命天涯的浪子是一樣的。”北雙硬起心腸,唇嘴浮起一個笑意,温柔的拭着牛妞的淚痕,沉聲説道:“你該堅強一點,把我忘了吧……”“不!我要和你一塊去中原!”牛妞哭着打斷北雙的話音,嬌軀連同牛妹投在北雙懷裏。北雙真想狠起心腸推開牛妞,然後一展身形,溜之乎也,但總是不忍,艱辛的扶起牛妞滿是淚水的臉龐,苦澀的説道:“小妞,看看那邊,你的族人需要你的領導,你不能背棄他們,是不?”牛妞痴痴的含着滿頰的淚水,她原本帶着天真嬌憨的俏臉,不該湧上她不曾有過的憂傷,她現在才知道,使她難受得想倒下去。“再吻我一次,好不?”牛妞痛苦的閉下眼簾,一聲肝腸寸斷,有如杜鵑哀啼的語音,那麼艱辛的自她的小嘴中溜出。北雙心中歉疚的嘆息一聲,摟住牛妞的嬌軀,湊上臨別的一吻。沉睡的牛妹被夾在中間,牛妞騰出一支手,緊緊纏着北雙的頸項,如痴如醉的吻着北雙。不知過了多久,牛妞只覺北雙輕輕推開自己,耳畔響起他微顫的話音:“珍重!”然後北雙在她的淚眼婆娑中,慢慢消失無蹤……“珍重!”牛妞仍痴痴的站着,淚水簌簌而下,耳邊彷彿又聽到北雙那令她心碎的道別;腦海彷彿又漾起北雙令她心醉的擁吻……北雙懷着一股連他也不明白的愁緒,黯然的離開天真嬌憨的牛妞……北雙雖説不愛她,但多少有一點依依不捨的戀情停留在心頭。但北雙想起血仇未報,深恨未雪,毅然轉身離去,一點也不流連。北雙拋開了令他心寒的兒女情長,一路馳向骷髏谷。他無時無刻記着單桂珠的愛馬被骷髏谷的小蛇噬得一乾二淨,要不如此,他也不會偷偷的離開單桂珠,而增添令他痛楚難受的創痕。他預計着今後的行程,先踏平骷髏谷,然後北上夷平邵陽分部,救出川梟,再至湖北旗山找黑門豹算帳。正巧順路“索帳還債。”北雙還記起曾被弄得啼笑皆非的祈青青,雖然他對他有一分好感,但他仍是要摧平所謂的武林禁地——骷髏谷;並且殺死他的師父——金蛇骷髏張松森。北雙默默的展着身形。半個時辰,北雙已抵骷髏谷口。北雙站在谷口的白線外,望着黑黝黝的深谷,微微調息着體內翻波的氣息,稍會,北雙冷嗤一聲,兩掌運起五成功力,猛然朝谷口的石碑推去……“碰!”那塊四尺見方書寫着“越線進谷者死”字樣的石碑,碰然一響,被震得石屑紛飛,糜碎已矣!“從此骷髏谷即為江湖上的歷史陳跡!”北雙接着身子一旋,猛然射向谷里。“嗄!”北雙剛一越過白線,眼角耳畔忽地聽到一陣吱嘰之聲,並且瞥見兩旁山谷竄出一片光茫;北雙微微一驚,心知是小金蛇向他噬來……北雙連忙運起“先天罡氣”,周身突地漾起一陣白濛濛的霧氣。但只見那無數急飛的小金蛇忽像被一排無形的銅牆鐵壁所阻,紛紛墜落於地。北雙放眼一見,只看遍谷擠滿了那看來令人毛骨悚然的金蛇,而且一陣腥臭薰鼻,使他感到呼吸一陣窒礙。北雙停下身子,艱辛的換了一口氣,對着眼前不下數百萬條的獨角金蛇,心頭不禁一陣彷惶,北雙凝目向谷底望去能把“先天罡氣”支持到進入谷底?……縱算如此,也要消耗他太多的內力真元,待遇到金蛇骷髏之時,他便要吃虧了。北雙一面私忖着,一面雙掌連發。“碰!碰……”掌風到處,掀起一片血光。瞬眼,獨角金蛇已死了一大片,但兩旁山谷也接着湧出一大片。窮出不盡,如湧而出。北雙見狀心頭大駭,連忙抽身越出谷外……北雙方越出谷口的白線,忽覺背後響起一陣衣袂破空之聲,連忙轉身望去,口叫喝道:“什麼人?”——xmwjw掃描一兆OCR獨家連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