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順風和陳二柱交流拳法不提,但就在這個晚上,掂記他的人卻很多。
第一個掂記他的是莊菲,她正咬牙切齒地詛咒康順風吃飯噎,走路跌,睡覺也被惡夢攪個不安寧。在她面前,莊妍正裸着美好的腰身,那盈盈細腰的側面,一把青黑的指印宛然,正是白天被康順風抓的。
莊妍一邊噝噝吸溜着,讓莊菲給她抹藥,一面開解莊菲道:“他肯定也是無意的,當時我就要跌倒了,幸虧他扶住,不然就糗大了……而且,他練武的,手勁肯定大,你想想迎新會上那位練跆拳的李師兄,被他輕輕一抹,那臉上腫的……”
莊菲聽她還幫康順風説話,就惱起來道:“他抓了你這裏,你還幫他説話!哼——”隨着一聲哼,給莊妍抹藥的手就重了起來。
莊妍就喲地一聲叫起來,轉了頭看她:“你輕點,真的很疼耶!”
莊菲就放輕了手上的力量,輕輕地給她揉了,道:“明天非好好收拾他不可!”
莊妍就皺眉笑起來,道:“你能打過他?”
“還笑!”莊菲兇惡了表情,手威脅似地按上去。
莊妍忙陪笑討饒,道:“好了……怕了你了……你愛咋咋地!”
而在帝都,張媚也坐在一張貴賓區的台子上,吳妮妮在邊上陪着她。
張媚用手轉着手中的飲料懷,悶悶不樂,其他的人都在舞池裏瘋着。他們來到這裏,到門口一説何金鑫的名字,又報上康順風的名字,那看門的小弟就帶了一個帥帥的男人出來,將他們按排在這個貴賓區裏,並告訴他們今天晚上所有的消費都免單,都會簽在康順風的名字下面。
張媚就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她也明白,自己只是和康順風裝着談戀愛,但心中卻仍隱隱約約地不舒服,就好像一件自己的東西被發現不是自己的一樣。
“媚媚,你咋了,小康都説他有事,幹嘛還悶悶不樂的……沒不舒服吧?”吳妮妮用手捱了一下她的頭,趴在她耳邊大聲地問。
張媚用手抓住她的手,從頭上拿開懶懶地道:“我沒事兒,我也不知道自己咋了!”
吳妮妮就笑起來,繼續趴在她的耳邊道:“是不是發現小康突然變得有背景起來,有點擔心了?”
張媚搖搖頭,道:“不是……”差點就脱口説出自己和康順風只是裝着談戀愛的,但話到嘴邊,又感覺不妥,雖然她和吳妮妮關係特別好,但這種事還是不要説的好,讓她知道了,多丟人吶!音樂聲漸漸小下去,又要換音樂了。
吳妮妮小小地抿了一口冰水,放低了聲音道:“不過小康同學今天確實讓我吃了一驚,他那個朋友一看就不簡單……”
張媚就想起康順風吃飯時説的話,道:“是不簡單,聽康順風説他那個朋友資產過千萬呢……而且,你看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和帝都的人這麼熟,感覺這些人都和他關係不錯的樣子……”
兩個人就沉默下來,外面新的音樂已經響起,DJ也在聲嘶力竭地扇動着氣氛,看着喧鬧的人羣,吳妮妮就拉起了張媚道:“陪我一起去扭一下,別把你搞得和怨婦一樣!”
張媚聽她説得有趣了,就打了她一下道:“你才怨婦呢!”説着,卻是站了起來,和她一起沒入人流中去。
這時,在帝都的樓上,盛姐正坐在辦公室裏,聽三子説康順風明天上午過來,她心裏好像就踏實了一些。她感覺自己越來越依賴這個小男生來給自己出謀劃策了,她有點不知道自己這麼多年的江湖是怎麼混過來的了,沒康順風時自己不也把彪盛堂打理得紅紅火火嗎?怎麼現在不管什麼事,好像都想聽聽他的主意。看來人都是有倚賴心理的,看着三子出去,她不由地將手撫在自己的右肩上,傷處已經好多了,已經看不出來曾經腫過。當然,裂開的骨頭還得繼續慢慢將養,她用手輕輕地滑過自己的鎖骨,就想起了康順風輕輕抹過的手,臉頰就紅了起來。
“這混小子,一去就是一週,也不來看看自己,也沒個電話!沒良心的……”她心裏幽幽怨怨地,小女人樣搞得自己就忍不住悄悄地笑了。
好沒羞喲!她暗暗地笑話着自己。
今天週末,湯文生也回到了嘉世會館,在他常留的包間裏,房三正坐在他前面的小榻上,手裏拿着一杯三少珍藏的紅酒,一邊慢慢地嗅着,一面道:“羅鐵民這邊都説好了,沒啥問題,現在問題的難處是怎樣能讓他光明正大地當着三少同學的面擊倒他。”
房間裏除了湯文生和房三外,再沒別人了,亞姐今天有客人要陪,湯文生自然以湯家利益為第一,就沒非讓她來陪自己。讓別人陪,他和房三的話又不想讓人聽,索性就沒點人。
“恩,這也倒是個為難的地方,暗裏收拾他就沒意思了……”湯文生皺起眉頭,他只感覺這口氣不出,他心裏不舒服。但康順風得罪沒得罪他?到底怎樣得罪的他,他卻懶得花功夫去想,只要讓老子心裏不舒服,就讓你好看,這才比較符合湯家少爺的風格。
要在人多的地方收拾他,當然就要是有什麼聚會了!聚會!對,聚會!湯文生突然眼前一亮,馬上就要國慶了,學校肯定要組織什麼慶祝活動,在這個慶祝活動上使點手腳,應該還是不難的。
順着這個思路,湯文生就想了下去。康順風是練武的,學校搞這類運動的,除了跆拳道社,好像還有個散打班,截拳道班,好像最近又有人搞了個什麼泰拳社。想着他就問房三道:“那個羅鐵民是練什麼功夫的?他格鬥的風格是什麼?”
房三想了一直,道:“聽説這傢伙一直在打黑拳,具體練什麼沒問過,不過感覺學得挺雜。打法兇狠狂暴,招法簡單,要不也不會被叫赤血熊了!”
湯文生就思索了一會兒,道:“我們學校好像剛成立了一個泰拳社,你安排人滲進去,讓羅鐵民也加入進去,馬上要國慶了,學校估計要搞慶典,你安排一個企業贊助一下,能讓搞個武術匯演什麼的,到時安排羅鐵民當場挑戰,我就不信他到時能推脱得了!而且這樣當着那麼多同學的面比武,就是打死他最後頂多算個切磋時失手誤殺!”。
房三就笑道:“好辦法!我們可以安排羅鐵民一個泰拳教練的身份,他這樣做,是為了宣傳自己的泰拳……我得就先安排人把你們泰拳社的情況摸清楚,離國慶也沒幾天了,時間不多,我現在就去安排。”
湯文生就點點頭,房三就告辭出去了。
湯文生就懶懶地躺到按摩牀上,想起莊妍的漂亮,就按下了牀頭叫人的通話器。
“三少,什麼事?”通話器中傳來嘉世老鴇寒姐的聲音。
“給我叫個學生妹過來,要純純的那種……”湯文生道,一面説,一面開始脱自己的衣服。一會兒後,一個扎着馬尾的清清純純的小姑娘就走了進來,進來看到湯文生已經脱得光溜溜地半躺在牀上,就乖乖地自己開始脱衣服,她來時寒姐已經向她打過招呼了,這裏面的男孩子是她一定要伺候好的。
外衣一脱,裏面就露出帶卡通圖案的內衣來,湯文生就有點激動起來,一把把她拿到牀上,手就伸到她小巧的胸部上,揉進去。
女孩子驚叫一聲,就被堵住了嘴巴,她乖乖地張開嘴,讓他的舌頭探進來。
她睜大眼睛,看着他微微閉上的眼睛,心道:“他挺帥的嘛……”就也閉上了眼睛,任他輕薄自己。
湯文生吸着女孩口中香馥馥的味道,他將她想成莊妍的模樣,一用力,就將她壓倒在牀上。
這麼多人的掂記讓正在和陳二柱打手的康順風一連打了好幾個噴嚏,兩個人就中斷了打手,都坐了下來。
陳二柱就道:“真想能見見你姥爺,想像不來他到底是怎樣一個老怪物呢!還有你師兄向山,在那山溝裏窩着也太可惜了。國慶你回不,我跟你一起去你們老家吧!”
康順風就道:“我當然想回去,不過太費錢,一來回火車票要不少錢吶。”
陳二柱就道:“我出錢,咱坐飛機!”
康順風只笑不語。
陳二柱就無奈地道:“今天你不也花我好多錢嘛,怎麼現在又矜持起來了。”
康順風就笑道:“今天是你自己要找媳婦,別把賬都掛我頭上。”
陳二柱做一個鄙視你的神情,道:“那帶你回家也是我想見你姥爺嘛!把帳都掛我頭上好了……”
康順風想了想,道:“其實主要是不知道我姥爺願意不願意見外人,他老人家已經把門户交給我師哥了。”
陳二柱就默然不語了,這種事情肯定得老人自己説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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