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第二十三章你可救了我一家子的命了!
小架練過一年,馬野山只感覺自己的全身的筋骨肌膜似乎都變得緊崩而充滿彈性。多年來松馳的身體從來沒有像現在這麼像年輕的時候,雖然他知道練武應該節慾,但妻子年輕貌美,他就常常忍不住犯戒,練拳一年多來,最有成就感的事,就是每次都能讓妻子面紅耳赤地水起來,並在完事後忍不住地親他、膩他。
整整一年另兩個月後,王青山這次傳給他的是楊式太極的大架,這套拳感覺就輕鬆一些,不過卻要求他配合着小架練,每天小架盤上十遍,就要練三到五遍大架,大架神清氣靜,筋骨不爭不稜,卻有一個要求,就是松關節,要在練拳中將關節有意地拔開。
太極拳的松,不是松而無力的松,而是將關節拔開的松,這樣的松。能讓身體筋肉拉長,在小架騰筋膜的基礎上,將人身體最後的那一份力練出來。關節柔軟而有力,才能有力地完成多種別人不能完成的動作,才能在別人已經被扭到力盡的狀況下,仍然發出飽滿的勁力。所以太極的鬆柔的松,並不是放鬆的松,而是在筋膜吃緊以後,將各個關節鬆開的松。
而松關節並不是想像的那般容易,因為這個松照樣不是將關節放鬆,而是要拔松,這種感覺也不好受,開始幾天還罷了,並不感覺難受。時間一過月,馬野山就感覺全身關節到處在疼,是一種微微和蟻齧般的癢疼,感覺好像各各關節中都被夾了什麼東西一樣,搞得他整整一個多月幹什麼事都不得勁兒。
妻子嚇得以為他病了,忙給他請大夫。
看妻子的擔心,讓馬野山心疼非常,曾經一度都想放棄了,反正自己圖得就是健身,現在身體唄棒,吃嘛嘛香,受這罪幹啥?但又想起了王青山那殷切的目光,想到老人是唯一一個教自己練武什麼都不圖的人,一咬牙。就堅持下來。
這種感覺在三個月後就消失了,馬野山就每天盤小架,盤完小架盤大架,等過了半年多,王青山這次給他就教了中架,中架和小架、大架的要求都不一樣,關節要求不鬆不鬆,要有彈性,象用橡皮筋繫住一樣,讓將小架中那種筋骨擰稜的感覺柔緩下來,要求意緊形松,就是身體上儘量放柔放緩,但意識卻要感覺自己很用力的樣子。而且是意在形先,就是每一動意識先動,然後肢體再跟上。
經過小架和大架的磨練,中架確實就是輕鬆了,每天小架盤十遍,大架盤五遍,然後就是盤十五遍到二十遍中架,王青山對他的要求時,現在小架和大架每天定量。而中架最少十五遍,然後如果有時間,能多盤就多盤。
這樣練又是一年過去了,馬野山打拳時感覺就怪起來,基本是腦子想,身體就自己跟着來,總是腦子比身體快半拍,而且這種東西,根本不用刻意。馬野山不懂什麼陰陽,也不明白什麼意在氣先,卻有了一點這個境界。
老人這時就開始給他教提腿架、快架、四隅捶和一些散手短打的東西,這時對他基本沒什麼要求了,就是有時間就盤架子,練功夫,馬野山也學別的師兄,請人鑄了兩隻鐵球,練揉球和雲手。王青山卻讓他練雲手不要用鐵球,而用兩塊磚,每一隻手都捏兩塊磚。
馬野山感覺不習慣,不如鐵球重,也不如鐵球好玩兒。問老人為什麼不讓他用鐵求,王青山只笑着説一句話:“鐵球勁太整了……”就沒再解釋什麼,馬野山就一樣好處,因為他不求打,所以對怎麼練功也不大想,就是老人怎麼説,自己就怎麼練。
不過,這以後他就到老人家裏來的勤了,因為老人沒事時。就打電話招他去,去了也沒啥事兒,不要吃不要喝,就要他陪着推手,一面推手,一面將那些散手、短打之類的東西就架了進來,兩人練得也不是全是推手亂採花了,而就帶了散手進來。
這時,晉城一帶練太極的,不管是楊式還是陳式什麼的,都不願意和馬野山推手玩兒了,因為他推手總收不住勁兒,而且冷不防就帶了散手出來,大家就感覺他功夫不到,不能收發隨心,還愛上火氣,急了就打散手,武德不好。
天地良心,馬野山感覺自己並不是有意的,而是推到那裏,就自然帶了出來,於是好幾個師父或輕或重地傷在他手裏,賠了幾次醫藥費。他也就不願意出去推手了,沒事的時候就去王青山那裏,感覺現在只有王青山能陪住他。
王青山雖然感覺馬野山的推手功力進步很快,卻還沒意識到他已經進了打法的門了。馬野山説出去轉一段時間,他也沒在意,他並不是很重視這個只圖健身的弟子,照例在家裏教徒弟寫書。直到有一天,馬野山突然來到他家,一進門就打開一個皮箱,整整一皮箱的錢就放在他的面前,然後一個頭就磕了下去。只道:“王叔,這錢你一定要收下,你可救了我一家子的命了!”
王青山被他搞得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馬野山這才講出一段故事。
原來,馬野山每年都要抽出點時間帶了妻子和兒子出去玩兒,他從小讀書少,但感覺自己為人處世辦事能力都不算差,就是小時候到處流竄帶來的見識,所以總想兒子也能在生活中體悟人生,就從小帶他出去長見識。而且他有錢,在晉城和妻子的吃穿用度,能享受的都是最好的,也沒什麼感覺了,就是每年帶妻子出去玩兒,感覺小妻子那種開心,自己的心裏也就像吃蜜一樣甜了。
所以今年到了八月份,他照例在要帶了妻子、兒子出去玩兒。他的妻子是個中學教師,每年都有寒暑兩假,不過他們出行多是選在暑假,圖得是個方便。妻子一直聽説大連不錯,想去那邊海邊玩玩,馬野山就帶了妻子去了,他自己有車,也是多年的老司機,喜歡自駕遊,一般是走到那住到那兒,住到那兒,不光玩了目的地,一路上看見什麼玩什麼,反正卡上有錢,手裏有車。結果這一年出去,就出了一件事情,讓他不由地重新審視自己的練武行為了。
馬野山帶了妻子一路從山西開往遼寧,去時一路順風,在大連也玩得開心,這個城市與山西這邊相比,出奇地乾淨。但回來時。車子到了河北,馬野山就起了心到滄州看看,他聽王青山説河北滄州是武術之鄉,過去有鏢不喊滄的説法,就起了心去看看。於是就一路從北京過天津,想去滄州。
走到路上,竟然還遇到兩個結伴而行的同好,一個是練現代搏擊的,叫王詳卻喜歡八極拳,想去滄州看看。另一個是練螳螂拳的,名字叫李可星,山東日照人,在網上同王詳聊得不錯,這次兩人是相約一起去滄州看看的。大家在天津市同住了一個酒店,早上起來都下樓找地方活動時,就聊上了,彼此一問,才知道來自不同的地方,卻為了一個共同的目的,大家相視一笑,相約同時上路。
兩個人就問到馬野山,馬野山就説自己是練太極的,問練那一家太極的,馬野山就道:“練楊式太極的。”
王詳和李可星就忍不住笑起來,道:“楊式太極?那是老頭老太太練身體的吧?那拳能打人?”
馬野山自己也笑:“我練這就是為了健身的,打人我可不會……”
聽王詳和李可星説話,兩個人練武都是以追求格鬥為目的的,就是早上兩人練習時,馬野山看兩人打得熱鬧,而且感覺力量和身手都不錯的樣子。特別是練現代搏擊的王詳,據説身手相當不錯,在老家曾經有一個人動手打過四五個流氓的經歷。而且兩個人都比馬野山年輕,也沒要求同馬野山試試手。
王詳和李可星都是自己開車,而且都帶了女朋友,兩個女孩子沒有在天津來過,所以就想玩一下。因為從天津到滄州並不用多長時間,馬野山也想帶妻子轉轉,於是就約好了下午…多上路,就都回房間收拾了出去逛街。
結果女孩子逛街那有準時的,等幾個人到一塊時,已經快五點了,就又吃了個飯,才一起上路了。從天津到滄州因為聽老司機説京滬高速路上車流量大,所以三個人一商量,就決定走國道了,結果三個人路又都不熟,雖然有GPS導航,也難免三慌四岔的,時間一耽誤,天都麻麻黑時才進滄州境內。
王詳的車子在最前面,李可星的車子在中間,馬野山的車子在最後,正行着,前面的兩輛車子就停了下來,馬野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就將車子靠上前去,卻見李可星正在下車,前面王詳和幾個人爭執起來。
馬野山就給妻子和孩子叮嚀一聲,自己也就下車走了過去,還沒走到跟前,前面就已經動起手來,他嚇了一跳,就不敢往前走了,忙想回自己車裏,但眼見着王詳就給幾個人上前撲住打倒,李可星忙往回跑,也想回自己的車子,但這時從路邊卻又竄出幾個人來,手裏都提着棍棒。
李可星沒機會上車,就本能地往馬野山這裏跑來!馬野山不由地心裏罵道:日!真是豬腦子,住我這裏跑個屁呀!但卻也知道,李可星這只是一種本能,他剛快步回到自己車門前,李可星也已經跑了過來,兩個人就在馬野山的車前被圍了起來,那邊把已經被打傷的王詳也拖了過來,一路上還不住地拳打腳踢着,兩個女孩子也被從車裏強行帶了過來。
這邊圍上了,就吵吵着讓馬野山的妻子和孩子下車。
馬野山畢竟也是在外面跑過的人,就對一個領頭模樣的四十歲左右的漢子道:“大哥,到底什麼事?我車在後面,這事可和我沒關係!”
他就差説,這兩個人也和我沒關係了,車上有自己的寶貝兒子和妻子,他實在提不起反抗的勇氣。
“什麼事?你朋友開車,把我擦傷了,還敢先動手……**,到老子的一畝三分地上還這麼囂張,今天得讓你們知道馬王爺有三隻眼!讓車上的人下來!”那漢子兇狠地叫道。
李可星臉色蒼白,就指了王詳道:“是他撞了你,又動手打人,可和我們沒什麼關係,我們也是才認識時間不長……”
馬野山差點就想説:是啊!是啊!但卻沒説出口,畢竟他四十多歲的人了,而且妻子和兒子都在車裏,他不想她們看到自己沒出息的樣子。
旁邊那些人就鬨笑起來,顯然感覺李可星的話很可笑。
那邊王詳一面抱了頭,一面叫道:“不是我撞的人,他們是碰瓷的……”
話還沒説完,就給旁邊的人又踢打起來,王詳的女朋友就大聲哭起來,撲上去想護住他,卻給邊上一個漢子一把扯住了頭髮,拉開了,一個耳光就打了上去,女孩子哭得就更大聲了。
馬野山聽説是碰瓷的,心裏倒有點放心了,既然是求財,那舍財消災吧。就開口對領頭的漢子道:“我這個朋友不懂事兒,撞了人還動手是他不對,不過現在你們把人也打了,我們再賠些錢把這事了了吧,畢竟這事鬧到派出所的什麼地方就不好了……”
他這也就是説説,希望這些人還能對國法有所畏懼,破些財把事了了。
那領頭的漢子就笑道:“賠錢,你打算賠多錢?”
馬野山還沒開口,地上的王詳又叫起來:“他們是碰瓷的,賠什麼錢?不賠!”
馬野山正要説話,這時他的妻子擔心他,就將車窗搖下一點兒,看情況,卻給邊上一個漢子看到了,就叫起來:“日了,二海哥,這車上的女人真漂亮,比這邊兩個漂亮多了!”
那漢子聽了,臉就一變,道:“不管,不管,讓人先下車,下了車再説!”
馬野山是多老的江湖,如何不明白他已經起了不好的心思,他知道事情不能善了了,當時心裏卻一動,道:“我愛人有點膽小,我這就勸她下車……”説着,就走到車子邊上,示意妻子將車窗搖下來,他知道自己沒機會上車,他想讓妻子有機會將車開走。
車窗搖下來時,看着妻子蒼白的臉,他就一陣心疼,當時就把心一橫,輕聲對妻子道:“遙遙,你別説話,聽我説,一會我這裏打起來,你啥都別管,發動了車子帶兒子就走,路上誰攔就撞死他……你要跑脱了,他們就不敢把我們弄死,你要是跑不了,我們今天一個都活不了了……”其實事情也可能沒他説的這麼天生,他怕膽小的妻子做出什麼昏了頭的舉動,故意這麼説,他想要妻兒平安,至於他自己,他打算拼了。
馬野山的妻子是個有才情的女子,如何不明白他的意思,她看了看車裏也一臉驚恐的兒子,又看了看眼前的丈夫,當初她不怕被人笑她貪錢,選擇了這個男人,就是圖了他的仗義和愛心。如果沒有兒子,她真想陪了他,但看到兒子,她雖然臉色慘白,卻仍點了點頭。
“走!”馬野山突然就叫了一聲,一轉身,就奔那個四十歲的漢子衝過去,擒賊先擒王日道理他還是懂的,雖然他從沒想信自己能擒了這個王。
那叫二海的漢子經常在路上搞這種事情,又能鎮住這一幫子手下,當然也會兩手。而且剛才遠遠地看這些人動手打王詳的樣子,似乎個個都會一些功夫。這時馬野山往前一衝,二海邊上的一個漢子就一提棍子,卻不像那些閒人們輪了打,而是一下子戳了過來。馬野山心中就一涼,知道對方真的是練家子,王青山曾給他説過,真正的練家子才知道三抽打不如一戳點的道理。
但這時對方的棍子已經到了面前,馬野山本能地伸右手一擋,卻在對方棍子剛一接觸到手臂時,手一翻一轉,就順了棍子上去,卻一把採了對方的腕子,當時往前一帶一轉,就卸了對方的勁兒,往前一按一塌掌,就將對方的手臂按在他的胸上,左手往前一穿,一個單鞭勁就使了出去,這一個單鞭勁兒就落在對方的胸上,將對方打個仰身,餘力未消,又往上一滑,打入對方咽喉裏。
那漢子就一聲沒出,一個跟頭跌了出去。
這時又一個漢子一棍子就打過來,馬野山要為妻兒爭取逃命的機會,已經起了拼命之心,也不知道後躲,不退反而往前進了一步,左手一迎對方的手腕,右手就本能地採了對方的手肘,這一採中,就是一捋,然後下面腿他不知怎麼地就擺了起來,從對方眼前一劃弧,一個擺蓮腳就打在對方的臉上,他感覺腿輕飄飄地似乎沒用力,那人卻被這一腿就擺了個仰面朝天。
他這時已經衝到了那個領頭的漢子眼前。
叫二海的漢子是空手的,他一愣神間,就見這個一直服軟話的漢子直接將自己身邊的兩個最能打的弟子搞翻了,動作流暢至極,好像拍電影一般。這時,一個手掌就在自己眼前放大,卻是對方一個反掌打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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