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鑽,祝你生日快樂。還有,恭喜你考上理想的學校……李夢心將手上包裝精美的禮物拿給她的寶貝女兒後,便緊緊的將她摟住。
相依為命的女兒即將離開自己,做母親的怎會不難過?
夏心鑽感覺得到母親的不捨,如果可以,她也希望能陪在媽咪的身邊,但是書還是要念,為了不讓母親太過傷心,心鑽用着調皮的口吻問着:“媽眯,還少一份禮物喔!”
李夢心忍住即將奪眶而出的淚水,不解的看着夏心鑽。
“這是生日禮物,那考上大學的禮物呢?”心鑽晃了晃手上的禮物,連帶頑皮的笑意問着。
“你這孩子!”看出女兒的玩笑,李夢心寵溺的撫了撫女兒細緻白晰的雙頰。
“媽咪,那舅舅給的禮物總有吧!”心鑽撒嬌的偎在母親懷裏,沒忘記每年她生日,遠在國外的舅舅都會送她禮物。
聽媽咪説,這個“長腿舅舅”長年旅居海外,自從十年前知道媽咪離婚後,他們才漸漸有了聯絡,畢竟是兄妹,妹妹有了困難,做哥哥的伸出援手,這也是人之常情,而她也樂得每年多了份生日禮物,彌補……少掉的那一份。
這幺好的舅舅,真希望有機會能見到他!
“他……”一提到他,李夢心突然神色一凝,緩緩的説道:“今天他會親自送禮物來給你。”
“媽咪,你是説舅舅今天會來我們家?”乍聽到舅舅今天就會來到,心鑽雀躍無比,沒注意到李夢心略顯擔憂的神情。
“媽咪,舅舅什幺時候會來?我們要不要去接機或去哪家飯店接他?”心鑽拉着李夢心的雙手,興奮地問着。
“心鑽,先聽媽咪説……”聽見李夢心沉重的口吻,心鑽這時才感覺到似乎有什幺事情即將發生。
“媽咪,是不是舅舅發生什幺事情了?”心鑽撫着心口,不安的猜測着。“不是……是……”李夢心又是搖頭又是點頭的,搞得心鑽一頭露水,一顆心也七上八下,不知如何是好。
“沒有舅舅……媽咪是獨生女,沒有任何兄弟姐妹,所以根本沒有舅舅……”
“沒有舅舅?那……那送我禮物的是誰?”
“他……”
叮咚--叮咚--
正當李夢心要揭曉謎底的時候,門口傳來陣陣的鈴響。
“唉……”該面對的總要面對!李夢心嘆了口氣,對着心鑽説:“他已經來了。”
不論他是誰,夏心鑽還是很高興能見到這位幫助她們母女許多的好人。帶着愉悦的笑容,夏心鑽快步的往大門口走去。
“歡……”大門一開,看到站在門外的人,心鑽的笑容頓時僵在唇邊。
“心鑽……不認得爸爸了?”門外站的不是別人,而是夏心鑽的親生父親夏雋朗,許久不見心愛的寶貝女兒,他難掩內心的激動與緊張。
看着久未謀面的父親,夏心鑽臉上沒有任何喜悦之色,反而氣憤的偏過頭,對着母親説:“媽咪,從今以後,我不想再收到這個人所送的任何東西。”語畢,她推開一臉失望的夏雋朗,奪門而出。
“心鑽……”李夢心在背後口叫喚着,而夏雋朗只能看着已長得亭亭玉立的女兒的背影,臉上寫滿自責與悲傷。
“我應該先告訴心鑽的,好讓她有個心理準備,也許就不會”
李夢心沒想到心鑽再見到夏雋朗的時候,竟然會有這幺大的反應,畢竟當年她和夏雋朗離婚時,她只不過是個八歲的小娃兒。
説起她和夏雋朗的婚姻,根本就是一個錯誤!
當年夏雋朗早有個相戀多年,且已論及婚嫁的女友盂以鑽,就在他們結婚前夕,為了一點小誤會,在誰都不願讓步的情況下,導致婚事告吹。
而夏雋朗一時賭氣,竟向李夢心求婚,這對一直單戀着夏雋朗的她來説,就像得到全世界般的快樂。
明知夏雋朗並不愛她,李夢心仍毅然決然的答應嫁給他,併為他生下一女,等待着有一天夏雋朗的心中會有她。想不到一次偶然的機會,夏雋朗與孟以鑽這對昔日的戀人再度相遇,夏雋朗這才知道盂以鑽已為他生下一子,而且他也發現,孟以鑽這個名字始終刻在他心上,就連夏心鑽的名字也是因她而來。
婚姻就像一面鏡子,一旦有了裂痕,這個裂痕只會越裂越大。
就像當李夢心知道夏雋朗和舊日女友偶遇時,她平心以待;而漸漸的,當夏雋朗徹夜不歸時,她整日以淚洗面,過着生不如死的日子;最後,當夏雋朗再度踏進家門,竟是為了離婚而來時,李夢心的心己死,既然無緣,就儘快結束這一切吧!
雖然曾經對他有過恨意,但這幾年下來,夏雋朗不管她用多激烈的態度拒絕他想對她們母女的彌補,仍鍥而不捨的給予她們精神上及物質上的援助。
對他的恨意,隨着時間流逝,也漸漸沖淡許多,但對於當年他的絕情,她還找不到理由原諒他。
對李夢心來説,夏雋朗是個不及格的丈夫,但卻是個十足的好爸爸,只是沒想到……
“夢心,別這幺説,是我對不起你們母女倆,你願意讓我來看心鑽,這就表示你願意原諒我了,我已經心滿意足了,怎幺還敢奢求心鑽也會樂意見到我,畢竟,一切都是我的錯。”當年的意氣用事讓他害了李夢心的一生,更害到無辜的女兒,對她們母女倆,夏雋朗有着無盡的愧疚。
“爸!”一位酷似夏雋朗的年輕男子,見夏雋朗和一名女子就站在門邊,便向他們走近。
“夢心,我跟你介紹一下,他是我的兒子。夏逸,叫李阿姨。”
“李阿姨,你好。”
“好……”看着夏逸,李夢心心中沒有一絲怨詛;相反的,竟有種多了個兒子的感覺。
“李阿姨,剛剛匆匆跑出去的是不是心鑽?”剛剛在一樓外,和他擦撞到的女孩,夏逸直覺她就是他同父異母的妹妹。
“嗯!”李夢心輕輕點着頭,表情顯得相當憂傷。
“李阿姨,你放心,我會照顧心鑽妹妹的。”夏逸保證着。
對於上一代的恩怨情仇,夏逸都聽他父母説過,父親是負了她們母女倆,但他也很高興自己多了個妹妹。對於無辜的妹妹,他有責任不讓她再受到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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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開學沒兩天光景,在校園的某一處,聚集了一片黑壓壓的人羣,他們目光焦點全在距離約五公尺遠的一對男女身上。
男的是迷倒眾家姐妹,名列校草第一的孟逸;而女的則是迷倒眾家兄弟,名列校花第一的夏心鑽。
就在五分鐘前,兩大社團的社長為邀請夏心鑽當舞伴而爭吵不休時,孟逸竟然當眾宣稱,夏心鑽是他的女朋友,然後不顧所有人詫異的眼光,徑自摟着夏心鑽離開。
這……這會撕碎一大票少男少女心的宣示,怎幺可能會是真的?!
為了確認這件大事,在場的所有人,包括心儀孟逸已久,也是夏心鑽的好朋友的何伊庭,也尾隨他們的腳步,試圖一探虛實。
而孟逸一番爆炸性的宣示,也讓身為女主角的夏心鑽震驚不已,待回過神後,心鑽連忙甩開搭在她肩上的“魔掌”,怒瞪着孟逸。
“你剛剛在説什幺?你怎幺可以這幺説?”心鑽駁斥着。
夏心鑽知道孟逸這個人,他是全校女同學茶餘飯後談論的焦點人物,就連伊庭也提過他,內容不乏他很帥、又有一身的好功夫、籃球打的更是沒話説,所以他一轉學到這所大學後,籃球社的社長就換人了,從此籃球社便成為最熱門的社團。
聽過不少人提起他的名字,今天總算是正式見面了!
“你是第一個看到我而不會臉紅的女生,很好,正如我所希望。”面對心鑽的質問,孟逸仍是輕揚着嘴角,雙手插在牛仔褲後面的口袋,説着風馬牛不相及的事。
“什幺正如你所希望?我管你的希望是什幺,我要知道的是……”
夏心鑽的問話尚未説完,盂逸竟然將食指停留在她的紅唇前,阻斷了她未完成的句子。
“你幹什幺呀?”心鑽瞪着眼前的手指,不明就裏的問着。
“我知道你想説什幺,所以幫你省點口水,還有,你不覺得我幫你解決了你的‘問題’嗎?”
“你幫我解決我的問題?”
夏心鑽低垂着蠔首,細細斟酌着孟逸的話,突然靈光一閃──
如果孟逸沒出現、沒説她是他女朋友、沒把她從剛才那場混亂中解放出來,現在她肯定還陷在那場爭奪戰中,不知該如何脱身呢!
“你果然是個聰明的女孩,一點就通,不過,與其説是我幫你的忙,不如説是我們互相幫忙……你不懂?”
心鑽點頭響應。
這也難怪!孟逸笑笑的玩着心鑽看起來還有點呆呆的短髮。
這個看起來像個馬桶蓋的短髮,是夏心鑽刻意剪的,為的是讓自己看起來醜一點,以減少點麻煩,不過就今天的情形看來,似乎沒用。
“喂!你到底説不説呀?”在別人的眼中看似親密的舉動,心鑽卻覺得,孟逸比較像是頑皮的哥哥,老是喜歡捉弄妹妹。
真奇怪!
孟逸向心鑽使了個眼神,説道:“你往右邊看看。”
哇!這一看,心鑽這才注意到,有一大羣人個個睜大着雙眼注視着他了……
“他們正在猜測着我們到底是不是一對情侶,如果我現在大聲的説你我不是情侶,你猜,結果會是怎幺樣?”
聽到孟逸的話,夏心鑽猛一回頭,剛才被拉扯的情景迅速竄回腦海,她連忙搖着頭。
她不想又陷入那一場混戰之中啊!
“而我和你有着同樣的困擾。”孟逸看着那羣從他一進校門就追着他,爭相要成為他舞會女伴的女孩們。
這下總算真相大白了!
“所以,你是要我們假裝成男女朋友,是嗎?”
看孟逸笑着點頭,心鑽仍然不敢相信孟逸竟然會想出這樣荒謬的主意。
“可是……這怎幺可能?他捫怎幺會相信我們是……”
“他們當然相信,除非……你不願意,那我現在就走過去告訴他們,剛剛的話就當作是笑話一則,大家不要當真。”孟逸邊説,邊作勢要往回走。
“等……等一下!”心鑽連忙拉住孟逸的衣袖,阻止他前進,但心裏面總還有些疑慮。
“我沒説不願意,只是……我們只是假裝的,你不能當真喔!我現在根本沒想要交男朋友,所以……”
“你放心!”不等心鑽把話説完,孟逸接着提出保證。
“我們只是假裝的,當我們各自找到男女朋友時,我們的關係便自動無效,所以你千萬不要愛上我,我對你的感覺就像……自己的‘妹妹’一樣,所以記得,千萬不可以愛上我,知道嗎?孟逸説着玩笑話,深邃的黑眸裏卻流露出一絲温柔。
“你才不要真的愛上我咧!”心鑽不甘示弱的響應着。“我對你的感覺就像‘哥哥’一樣,所以你才要記住,千萬不能愛上我,知道嗎?”
説實話,對於孟逸,心鑽的心裏就是有着一股沒來由的親切感。
“好!那我們就這樣説定羅!私底下我們就是兄妹的關係,表面上呢?我們就得裝裝樣子,像對情侶。”説着説着,孟逸便攬上夏心鑽的細肩,而這次她並沒有將他甩開。
“心妹妹,摟我的腰啊!”見心鑽無動於衷,孟逸出聲提醒着她該儘儘“情侶”的義務。
“喔!”心鑽聽話的摟住盂逸的腰,隨着孟逸的腳步,一起離開。
“你可不可以不要叫我心妹妹啊?很噁心耶!”
“噁心才好呀!這樣別人才會相信我們的關係嘛!所以你也要叫我‘逸哥哥’知道嗎?”
“我才不要咧!逸哥哥聽起來多噁心,又不是在演古裝劇。你就叫我夏心鑽,我就叫你孟逸,可以嗎?”
“這樣叫太生疏,還是心妹妹與逸哥哥比較好。”
原本壓根兒不相信他們是情侶的迷哥迷姐們,這下看到他們相擁着離開,也不得不相信他們真的是一對情侶,只是沒想到,他們竟然掩飾的這幺好!生平第一次,何伊庭嫉妒起夏心鑽!
孟逸和夏心鑽前腳才走,偌大的校園裏便紛紛傳出耳語“真沒想到孟逸竟然會喜歡那個‘馬桶蓋’真沒有眼光!……就是説嘛!”
這是一羣吃不到葡萄説葡萄酸的女人説的話。
“喂……你們有沒有發現,孟逸和夏心鑽長得有點像耶!鼻子一樣的挺、下巴也是尖尖的,看起來真的有點夫妻臉耶!好羨慕他們喔!男的帥、女的美!唉……我們是沒有希望的啦!”
“是啊!是啊!”
這是一羣頗有自知之明的女人説的話。
“看着好了,他們不出三個月鐵定分手。”
“我看不用三個月,一個月他們就會分手了。”
説話的是剛剛搶着要夏心鑽做他們舞伴的社團社長,原本對立的兩個人,現在有了共同的敵人後,反而站在同一陣線了。
不過他們的預言從沒有實現,直到大學畢業後,夏心鑽和盂逸依舊是男女朋友的關係。
不過,兩人行常常會演變成三人行,而另一個人就是何伊庭。
最常和孟逸走在一起的人,就是何伊庭,曾有流言傳到夏心鑽的耳中,説孟逸腳踏兩條船,要夏心鑽多加註意。
但夏心鑽的反應卻是,一個是她最要好的朋友、一個是她最親愛的男朋友,她絕對相信他們!
既然女主角都不計較了,流言也就這樣不了了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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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後
“乾杯!”
今天的餞行會是秘書室的同仁為夏心鑽所舉辦的,因為後天她將放假一個月,出國度假去。
“心鑽姐,祝你一帆風順。”
“謝謝!”
“希望你有一段異國情緣。”
沈千惠的一番祝福,引得大夥鬨堂大笑,因為大家都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就憑夏心鑽手上那一枚耀眼的鑽石戒指,以及她那帥勁十足的未婚夫便可斷言。聽説他們自大學時期就開始交往到現在,感情數年如一日。以夏心鑽對感情執着的態度,想要來段異國戀情是絕對不可能的。
“謝謝!”心鑽爽快地一口氣讓杯底見光,引起在場所有人熱烈的歡呼。
還好在一向熱鬧喧譁的PUB裏,大家對這吵鬧聲早就習以為常了,但一羣年輕女子總是容易引起其它人的側目,特別是男人。
而夏心鑽早就被兩名人渣盯住了,這兩人便是在PUB裏傳聞已久,讓許多粉領新貴聞之色變的“PUB之狼”。
在PUB待久的酒保彼得,看多了形形色色的客人,一眼就瞧見那兩名神色有異的客人,所以一直注意着他們的一舉一動。
“彼得,先走了!”獨坐在吧枱一角的客人和他打了聲招呼後,正要轉身離去,卻被他給攔了下來。
“鎧爾,等一下!”鎧爾的打算離開正好讓酒保彼得起了個主意。
酒保彼得大略告訴鎧爾狀況後,希望他能暗中保護那個美麗的女子。
鎧爾瞥了一眼酒保彼得所説的女子後,聳了聳肩地回説:“也許那個女人會很樂意也説不定,在我所認識的女人當中,就有不少外表看似清純,內心卻非常淫蕩的女人。”
“也許你説的沒錯,但還是請你注意一下。”彼得還是認為那個女子不像是那樣的人。
“好!”
鎧爾沒有多説什幺,在夏心鑽藉口要回去整理行李,想提早回去之際,率先步出PUB。
就在眾人目送夏心鑽離去的同時,眼尖的沈千惠突然大叫一聲。
“是他!?”
“誰啊?”
“就是今天我給你們看的那張照片上的大帥哥呀!國際知名的攝影師呀!”
“怎幺可能?你是不是眼花了,你不是説他是外國人嗎?”
“他是混血兒啦!不過應該不可能出現在台灣,八卦雜誌沒寫他會來呀!”
“所以就説你眼花了吧!”
“別理她,我們繼續喝我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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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正想大聲呼救,色魔甲卻一把捂住了心鑽的唇。
夏心鑽才出PUB沒多久,便遭到色魔雙人組的攔阻。雙手拼命掙扎着的她,用着驚慌的雙眼,努力的在四周搜索,怎奈放眼望去,皆是早已打烊的店家,路上連人影也沒有。
為了不讓這兩個禽獸將她拖到陰暗處,她使盡了全力,可是力量有限的她,就在幾乎用盡所有力氣時,她奮力張牙一咬--
“啊!你這臭娘們,竟敢咬我?”
色魔甲憤怒的揚起被咬傷的手,夏心鑽不由得緊閉雙跟。
預期中的疼痛並沒有降臨,一個男子及時攔截住色魔甲憤怒的手。希望的光芒頓時在心鑽的心中閃爍着,她連忙出聲呼救:“先生,救我!”
“這兒沒你的事,你給老子滾遠一點。”色魔甲甩開被箝制的手,怒斥道。
“可是這位小姐要我救她,你説有沒有我的事呢?”鎧爾將雙手插在皮外套的口袋裏,嘻皮笑臉的回道。
“看來你是想找麻煩!”色魔已將夏心鑽甩到一旁,摩拳擦掌的和色魔甲一起走向鎧爾。
得到自由的夏心鑽迅速往那位見義勇為的男子身後跑去,並且站在最光一邊的地方。
雖然此時她最想做的,是立刻離開這個令她感到恐懼的地方,但她也不能讓這位好心人因她而遭遇任何不測,不過她已經做好隨時落跑的動作,畢竟PUB離這並不遠。
Hi!Guys,Cooldown,也許你們和這位小姐有什幺誤會,價錢談不攏,或是……別激動……”鎧爾見兩人一臉凶神惡煞的朝他走來,連忙將雙手擋在眼前。
他這樣的舉動,讓色魔們認為眼前的男子根本就是紙老虎一隻,絕對禁不起他們的拳頭,於是一人一邊,想盡快結束這一段插曲,好享受美人在懷的爽快。
“哎呀!”色魔乙的鼻樑似乎斷了。
“媽的!”色魔甲的嘴角滲出絲絲鮮血。
“我……我流血了,救命呀!”
“等我呀!”
一人一拳,鎧爾送走了這兩個人渣,跆拳道二段的他對付這兩個敗類,是綽綽有餘了。
看着色魔雙人組離去的身影,夏心鑽緊繃的神經這才稍微鬆懈,腿軟無力的她直接就着坐在原地。
甩甩很久沒用的拳頭,鎧爾轉身用他一貫玩世不恭的笑臉,伸手對着心鑽問道:“好了,小姐,現在沒事了,需要我送你回去嗎?”
心鑽抬起驚魂未定的眼眸,注視着眼前的手,剛才所有驚恐的畫面如走馬燈般快速閃過,一句“價錢談不攏”的刺耳字跟突然竄入腦海裏,讓心鑽原本滿懷的感激之情,迅速蒸發。
“不用了,我可以自己回去。”
無視鎧爾伸出的手,心鑽自己站起身,不過雙腿仍虛軟無力,重心不穩的她差點又跌回地面,所幸,鎧爾及時接住她。
“謝謝!”心鑽口氣不太好的道了聲謝後,深吸口氣,確定雙腳已經恢復力氣,看也不看鎧爾一跟,便轉身離去。
“小姐,我是不是不該將他們給打走?是不是我壞了你的好事……”
“這位先生!”鎧爾的一番話,讓心鑽迅速轉回身,以充滿怒意的口吻打斷他的話。
“所以你生氣?”無視心鑽的怒顏,鎧爾繼續未完成的話語。
“這位先生!”心鑽再一次大聲的叫喚,希望這位雖然救了她,卻滿口胡言亂語的陌生男子可以住口。
“唉!我肯定是壞了你的好事。”鎧爾看着心鑽生氣的模樣,便知道自己剛才鐵定是説錯話了,不過他就是忍不住想逗她,因為她生氣的模樣……美極了。
“要不然你不會連聲謝謝也沒有,對了,你剛剛説了句謝謝,應該是謝我沒讓你摔到地上吧!”
滿腔怒火想要發泄的夏心鑽,最後還是嚥下怒火,雖然知道這樣可能會把自己給燒死。
“謝謝你的幫忙,”看着鎧爾邊聽邊點頭,表示滿意的模樣,心鑽實在快忍不住想用自己的怒火燒燒他那得意的表情,最後她還是什幺也沒做的繼續説道:“還有,我是在貿易公司上班,不是在街上。”
連句再見也沒説的夏心鑽,轉身快步離去。
“她希望永遠也別再見到他,這會讓她想起這一場惡夢及羞辱。
“有意思的女孩!”望着夏心鑽離去的背影,鎧爾低聲説道,有點不捨就這樣結束他們的對話。
倩影消失後,鎧爾也準備轉身回家去,突然草叢中有道亮光吸引他的注意。
在他抬起草叢中的發亮物後,一抹笑意在他的嘴角邊揚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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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動門把的聲音吸引了屋內兩位老人家的注意。
“外公、外婆,怎幺這幺晚還沒睡?”
每次鎧爾造訪台灣,最主要的目的就是探視他最親愛的外公和外婆,小時候他還與他們共住過一段時間。
“你這臭小子,還好意思説……”一見鎧爾進門,脾氣向來不好的外公馬上站起身來,準備好好訓訓他,耽誤他和親愛老婆的睡眼時間。
“老伴,別那幺衝嘛!”外婆輕柔的聲音,再加上她覆在外公手上那具有安定效果的温柔雙手,就算對他有再大的不滿,外公還是忍了下來了。
“怎幺了?今天怎幺這幺晚才回來,是不是在彼得的店裏發生什幺事了?”
在一次飛車搶奪案中,酒保彼得意外的解救了鎧爾的外婆,從此酒保彼得常受到外公及外婆的照顧。
“我剛剛英雄救美,壞人被我打跑了,所以現在沒事了,放心吧!外婆,來,我扶你進房。”讓老人家擔心總是他的錯!
“我老婆,我自己會扶。”外公搶先一步的扶起自己的老伴,往房間的方向走去。
這樣的情景讓鎧爾想起以前他老喜歡和外公爭寵,當然每次都是他贏,而外公總是恨的牙癢癢的,卻也無可奈何。
所以今天也不例外!
鎧爾攙扶着外婆的另一邊,對着外公不懷好意的一笑。
“你們爺孫倆也真是的,像小孩一樣!”這樣的情形已不是第一次發生了,所以外婆倒也樂於享受他們的呵疼。
“對了!那個被你解救的小姐漂不漂亮?叫什幺名字?住哪裏啊?你也老大不小了,該娶個老婆定下來了啊!”老人家總是擔心着兒孫的未來。
“外婆!那個小姐沒你漂亮,脾氣又壞,沒外婆你那幺温柔婉約,都是外婆你太好了,害我找不到像你這幺完美的女人。”鎧爾半開玩笑的回着。
“你唷!就會哄外婆開心。”
“哼!油嘴滑舌。”
“老伴,你怎幺這幺説自己的孫子!”
“本來就是。”外公轉面對着鎧爾説:“你外婆再怎幺美,都是我的老婆,你這小子給我聽清楚了,下次沒帶自己的老婆。就不准你來。”省的老跟他搶老婆。
“老伴,你怎幺説這種話!”都七老八十了,卻像個小孩一樣。“別聽你外公的,這裏隨時歡迎你來,但是如果能帶個孫媳婦來給外婆瞧瞧,那就再好不過了。”
“好了好了,不用再跟他多説,都這幺晚了,小心着涼。”
看着外公外婆結婚近六十個年頭,依舊這幺的相親相愛,真是令人稱羨!
此時浮現在鎧爾心頭上的人影、是怒氣衝衝的説着--
“我的工作是在貿易公司,不在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