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冶和龍小青自從和杜水分離後,就拼命向東南而去。逃了一陣子,他們在一座山前一拐彎又向西而逃。兩個人的速度風馳電掣,翻過幾道山樑,跨過大片田野,才慢下來。他們稍為休息了一會,投鎮子上去。後面追的人,功力相差甚大,有的在前,有的在後,慢慢就拉開了距離。這樣一來,前面的人就只好慢下來,不敢向前急追。峨嵋派的掌門周雲發説:“慧心方丈,我們這樣也不是辦法,還要另選良策。”慧心方丈説:“你有何妙計?”周雲發説:“我們這麼追下去,垮的只能是我們,大批的弟子加入這恩怨之中,只會徒增死傷,對我們沒有什麼幫助,不若讓他們各回本派,只留幾個精英就行了。”武當派掌門元陽子説:“不錯,對付那兩個煞星,人多也不頂用。只要我們人心齊,用力準,就不難剋制他們。”邛崍派掌門劉天存説:“最好把崑崙派、崆峒派,恆山派的高手也聯絡上,這樣,就形成了天羅地網,諒他們也逃不出去。”慧心説:“崑崙派掌門人白雲峯素來不加入江湖恩怨之列,恐怕請不動.周雲發説:“我們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為何他就請不動呢?”元陽子説:“華山派的江雨賢已死,他的門下沒有一個出色的,看來不能指望它了。”他的話剛落,—個人説:“元陽子,此言差矣,難道我傅廣雲不能為師弟伸冤報仇嗎?”元陰子見來人高大神勇,飄飄不凡,大善道:“玉簫傅廣雲,天下奇俠,自可和那小妮子爭一短長,貧道卻忘了,還望恕罪。”幾個人見神龍不見首尾的傅廣雲要加入戰團,那太好不過了。他比江雨賢不知要高明多少呢?周雲發道:“傅大俠你還是那麼風采如昔,神功定然大長了?”傅廣雲説:“這個自然。前一段時間我在西域住了一陣,學了些奇特功法。和我們中土的不一樣。”元陽子問;“都是些罕見的東西吧?”傅廣雲説:“不全是。如‘蛤蟆功’也是少林七十二藝之一。‘龍象功’有他們的特色,但和少林的羅漢神功也有相似的地方。‘劈空掌,也不稀奇。最為特異的是‘千鬼還陽大真訣’神功,和我們的大相徑庭,讓人覺得不可思議。”慧心説:“傅大俠説的是那種功夫:在和人交手時,想象自己是死了的,這樣,不管對方的掌力多麼雄厚,總不能把死人再打死一次。所以,在掌一對過即反擊。是不是?”傅廣雲説:“對的。兩下掌一接實,你力不發,對方力已發完,這樣,你再反擊,就可輕而易舉地將對方擊斃。”慧心説:“這和本派的金剛不壞神功是一樣的。”傅廣雲道:“大師的話差矣。這種功夫在各方面都怪異透頂,和你們少林派的神功沒有絲毫相同。”劉天存説:“若是和少林的金剛不壞神功相比,誰更好一些?”傅廣雲説:“自然‘千鬼還陽大真訣,神功更妙,它已臻完美之境。它是智慧和功力的結合體。”周雲發説:“這太妙了,這正是吳冶那小子的剋星。他的武功雖然不凡,總不能把死人再打死一次吧?”元陽子説:“此計甚妙,讓傅大俠對付吳冶,只是要小心龍小青的劍術。她的劍術神出鬼沒,一點也摸不清頭腦,稍有不慎就會捱上。”傅廣雲説:“龍小青的劍術真有那麼高明嗎?”劉天存説:“金花婆婆就死在她劍下,可見其厲害的程度,你師弟連招架之功都沒有。”這句話,使傅廣雲的臉一紅:這真太丟人了,堂堂掌門人連個小丫頭的一劍都接不下,還有何面目再做掌門呢?死了好。眾掌門把本派弟子聚在一起,選出其得意門徒來。讓其他的弟子合夥回去。這樣,追殺吳冶、龍小青的人就不是扯地連天了。而是成了鋭利的劍,閃着道道寒光的劍。吳冶,龍小青來到一個鎮子,進了一家客店,要了一間房子,進了屋,這次逃亡,把兩顆心緊緊址連在了一起,彼此誰也離不開誰。龍小青瞟了吳冶一眼,含着少女的羞澀。吳冶的心神一定,也感到了氣氛的温馨。他走過去,把龍小青摟在懷裏吻着,這是兩人身體的頭次相觸,互相沉醉在一種美妙的氣氛中。他們在外面吃了飯,便回了客房。在剛進門的時候,一隻獨眼盯住了龍小青,可那人又隨之轉過身去,露出興奮的奸笑。吳冶、龍小青沒有發現這個情況,進了房後,兩人便上牀同睡。他們沒有脱衣,以防突然變故。他們實在太疲勞了,沒多久,兩人全沉沉睡去。獨眼人卻在暗中等待下手的時刻。此刻,他笑了。他掏出一個珠子,如小杏般大,輕輕一彈,射進他們的房中。“啵”地——聲極輕微的聲響,小珠子炸開,屋子裏瀰漫了紅霧。吳冶和龍小青在不知不覺之中被迷藥所困。獨眼人縱身入房,在吳冶的身上重重點了死穴。那是沒育法子自解的。他把吳冶一腳踢下牀,自己上去,躺在一旁,一隻魔爪去解龍小青的衣釦。正在這時,房外又有一個小珠子飛進來,在獨眼人的面前爆炸,聲音也極輕,獨眼人開始沒有發覺,迷藥珠飛進來,他正沉在慾海裏,等聽到響聲,那霧巳噴到他的臉上,多少也被他吸進去一些。獨眼人驚駭欲死:這真可算螳螂撲蟬,黃雀在後,真個報應不爽。但他中毒並不太深,慾火一下子消盡,飛身而起。可是總也站不穩,腦子昏昏沉沉。這時,一個高大的人影,飛掠而來。到了那人的近旁,冷笑道:“白浩,想不到你也會這麼栽跟頭吧?”白浩怒道:“你是何人,敢暗算老夫?”那人説:“綿裏針宇文中,吳公子父親的故人。”宇文中一抖長袖,一團白霧撲向牀上的龍小青和地上的吳冶。白浩雙掌一揮劈出,勁力剛猛強大,壓向宇文中。宇文中不敢怠慢,身子退了一步,使出太極術中的“化字訣”,雙臂成圓,周身無一處不走圓。宇文中被稱綿裏針,太極之術自是登峯造極。白浩的強大內勁在垂手之間,已被化解得無影無蹤。吳冶和龍小青此時都已醒轉。吳冶周身禁錮如鐵,動不了。龍小青可一坐而起。突然發現自己的農襟被解,前胸裸露,惱怒萬分,隨手扣上衣服,抓劍在手。字文中知道龍小青的劍術厲害,叫道:“龍姑娘,這是陰仙白浩,我發現他要害你,就進來救你。快把他拿下。”白浩嘿嘿獰笑道:“這麼個小妞供我玩還可以,要拿我,不是做夢嗎?”龍小青恨透了白浩的無恥,咬牙關,一招“大合天燈”應急而出。白浩雖也聽説過龍小青殺了胡云,可又不信。這回躲也來不及了,因為對方出的劍,你根本不知她要取你何方,而且快如疾雷,一劍刺透了白浩的心臟。白浩只“哼”了一聲,便死在龍小青劍下。他的復仇的願望,再也不能實現了。龍小青殺了白浩,忙向綿裏針謝恩,綿裏針宇文中説:“用不着謝我,龍姑娘,快解吳公子的穴道。”吳冶的穴道被點,急躁也無用,他的“大羅金仙上上心法”雖神妙無匹,可一時半會,也幫不了他什麼忙,龍小青在他被點的穴道周圍,轉動按揉一番,穴道才被吳冶的真氣衝開。吳冶躍身而起,忙道:“是字文中叔叔?多謝你的救命之恩。”宇文中道:“江湖鬼域伎倆頗多,以後可要慎重。”吳冶點頭。龍小青卻道:“原來是你?”吳冶一怔。宇文中説:“龍小青你誤會了我。你聽到過侯坤説收買了我,讓我對付吳大人。這個你信嗎?你觀在不也在受冤枉嗎?世上的事,如果聽到點風吹草動,就不問青紅皂白地亂猜疑,就太沒道理了。不錯,我確曾答應過侯坤對付吳大人,可那全是我的計謀,沒想到全被你破壞了。你殺侯坤、化乾坤時,我正在跟蹤他們兩人,就在河對岸.我料不到你的劍術如此高明,一下子把他們全擊殺了。”龍小青道:“這麼説,我殺錯了嗎?”宇文申搖頭説:“龍姑娘,不是的。若按我的計謀發展下去,其結果也不會比這好多少,可誰也不敢保證,這中途不出問題。就説君山之行吧,我一直跟着你,可自從你入山,我就再沒發現你,直到你要被那個賊子侮辱,我才又救了你。可我沒有來得及解你的穴道,追那幾個去了。人沒有追上,回來連你不見了。到你殺死江雨賢時,連我也糊塗了,這是怎麼回事呢?只有你心裏最清楚,可別人硬是認為你胡説八道,你又有什麼辦法呢?天下的冤事不都是這樣的嗎?”龍小青聽了宇文中的這番話,徹底釋然了。被人冤枉,非議,污罵的滋味,她體會得太深了。字文中説對了,世上的事,誰也沒有先見之明。他多次救護自己,恩如再造啊!她向宇文中下拜。宇文中欣然承受:“你拜我實在不虧。若不是我救你,也許你的命運全要變個樣呢?”吳冶説:“宇文叔叔,我娘在什麼地方,你知道嗎?”宇文中説:“可能在‘漁島礁’上。不過,這個時候,你千萬不可去尋找。明白嗎?”吳冶非常激動,十分感激地説:“宇文叔叔,我永遠不會忘記你。”宇文中長嘆一聲説:“孩子,我和你父親情同手足,我會把你當做親人看待的。我們之間還客套什麼呢?”吳、龍兩個年輕人對宇文中又增添了幾分崇敬之情。不管你多麼尊貴或卑賤,在危難的時候,都是渴望幫助,理解的。這份珍貴的情誼,他們會永遠地埋藏在心中。吳冶説:“你有什麼打算呢?”宇文中説:“你父親不在了,他的擔子有一部分落在我的肩頭,那就是幫助你們三人躲開這場劫難。完事之時,也是我歸隱林泉之日。塵世的明爭暗鬥,紛爭不息,使我厭倦了。你們兩人要多加小心,我去了。”説完,閃身而去。吳冶想説什麼,可沒有來得及説。想説什麼呢?他也説不清楚,只不過是種朦朧的念頭,慾望。宇文中一去,兩人也不能睡在有死人的屋中,只好飛身而出。一片茫茫黑夜,哪兒去呢?沒有明晰的路,沒有一顆指示方向的星星。在吳冶的心中,‘漁島礁’這個陌生而又熟悉的地方,有些鮮明瞭。但是,現在他又不能去,怕一去帶給母親的只有殺劫。他們站在黑夜裏,思索下一步該怎麼走。人的命運實在怪異得很,他們説什麼也想不到,僅這麼一站,他們已開始走向了深淵。當然,他們是想不到的。衣袂飄飄,環佩叮噹,兩條人影在他們的斜前方向南而去。一個女的説:“牡丹姐姐,聽説‘洛神母后’今晚子時就要做‘命母’了,是嗎?”另一個少女道:“我也是剛聽説不久。這可是我們主人的福氣呀?”那少女道:“是的。我們就要從芥微之末,成為參天大樹了。”兩個人“咯咯”地笑了幾聲,向南飛掠。吳冶道:“青妹,我們不如追上她們,看看是什麼來頭?”龍小青也稱是點頭。他們的命運也從此而變了,慘淡而血腥。讓人聞之落淚。兩個人展動神功,急追上來。前面的兩少女身法也極其美妙,如兩片雲向前飄動。她們沒有注意到後面有人,所以身法不太快,可吳冶已是心驚了。這兩個少女的身法幾乎可和自己平分秋色。那她們的主人豈不要高絕塵寰了嗎?聽她們剛才之言,似乎她們的“洛神母后”練成了什麼稀世奇法,不然她們何以如此喜悦?龍小青也有同感。但他們自忖,以自己的身手縱然不足以勝,逃跑還是可以的。自己修習的“大羅金仙上上心法”稱號第一奇經,難道還有人勝過它不成?兩個人也不停步,一路尾隨下來。過了有兩個時辰,還不見少女歇腳。吳冶大駭,這兩個少女的功力好深厚啊!奔了有四百里了,她們到底要上哪去呢?子時早巳過了,自己什麼也看不到了。他們一遲緩,兩個少女向東一拐,進入了連綿不斷的羣山。這裏的一切都黑蒼蒼,沉鬱鬱,有壓抑的濃縮,有擴張的慾望,彷彿隨時都可向外放出無限的力量。這圍成一圈的山套裏,有個山泉叮咚,綠茵深深的所在,在一片紫竹林的東面,是一排長長的竹柵屋。在柵子外面坐着幾個人。兩個少女到了近前,吳冶、龍小青只好在遠處觀看。中間坐着的是一箇中年白衣婦人,其美堪比“洛神”。人贈的名號並不虛妄。在她的西邊是一個十分不凡的藍衣客,英氣透出,傲岸無比。西邊一個女人,赫然是鬼沼聖姑常無嬌。在東南方的一千獨眼人,竟是天狼神功孔玄。旁邊還有一個紅衣少女。白衣美婦道:“綠牡丹,你們辦好了嗎?”綠衣少女説“回洛神母后,一切都辦好了。”長河洛神説:“我雖是自稱長河洛神,可我的力量也足以和‘洛神’媲美了。想那曹植,也料不到人世間還真能出一個洛神呢?”幾個人都附和着笑。她又問那個翠衣少女道:“九月青,你辦好了嗎?”九月青説:“回洛神母后,辦好了。”白衣美婦滿意地點頭説:“好。”她朝紅衣少女説:“山茶花,你和兩位姐姐一塊休息去吧。”紅衣少女忙答應,和那兩個少女,一同進了一間較大點的竹屋。藍衣男子説:“夫人,該我們名震古今了。要讓天下武林都知道我鐘太倉一樣可成為武林霸主,讓那些認來都瞧不起旁門左道的人都氣死。我要讓他們知道,我們的‘道’,才是‘正道’,世上沒有什麼正邪,不是連皇上老兒的人,也來求我們幫忙了嗎?可見,這些自詡正統的人,並不多麼相信自己,相反。他們也承認我們的厲害。在人們的心目中,誰的拳頭硬,誰是哥。牡丹、青兒的兩封信,一旦落在‘生死夫人’和鄭西鐵之手,我們的聯合之事就算完成了,武林從此是我們的了。”吳冶心中驚詫萬分。原來,他們也要對付武林正義之士,這麻煩可大了。常無嬌説:“長河洛神既然成了‘命母’,天下就無人是對手了。一切要聽從鍾大俠的指派了?”鐘太倉笑道:“我已練成‘同心強命’神功,所有被我治服之人都要無條件地服從我的指派。”一陣沉默後,孔玄説:“杜水這小子再也跳不了幾天了,我的仇,也要報了,不過這小子確有些門道,我們不可太大意。”常無嬌説:“他那點鬼門道,在長河洛神的‘命母神功’面前,就微不足道了。”她的話裏,有蒼涼的成份,也有嫉妒、慕求的情感。可她知道,要成為“命母”,首先得經長河洛神同意,得和鐘太倉同房三天,再修習十五日方可。這代價太高了!她不願把身子給鐘太倉佔有,自己已練成蓮花神功,縱然不是你‘命母”的對手,天下能及上我的也少之又少。何必再求上那麼一步呢?常無嬌能練成蓮花神功,多虧長河洛神給了她一粒和於然、宮水蓮服下的那粒相似的丹丸。鐘太倉説:“夫人,我們再培養一個小‘命母’好嗎?長河洛神白了他一眼,沒言語。鐘太倉笑道:“這樣可幫我們的大忙了。再説,只三天,過了三天,讓我上她的身我都不上,我是愛你如命啊?”長河洛神説:“你有合適的。人選嗎?”鐘太倉説:“現在還説不上,看看就知道了。”他朝着吳冶,龍小青藏身的地方説:“出來吧,我已發現你們兩個了。”吳冶、龍小青都是一驚:好個厲害的人物,如此機警!他們知道,再躲不下去了,只好出來。龍小青一出現在他們的面前,鐘太倉的眼立即放射出兩道奇光,目光漸漸渾濁而紅,片刻之後,成了獸光:這是個合適的人選!長河洛神不滿地看了丈夫一眼,心中暗自思量:這女娃果然奇佳,若收在身邊,定有大用。丈夫一直也是挺忠心的,這次順了他算了。她輕輕地點點頭,鐘太倉一站而起。向他們兩人走過去。吳冶早看出鐘太倉沒安好心,怒火上升,在他還沒有到他們面前時,吳冶就飛身而上,一狠心,把全部功力全部提起,一招“純因正果”劈面而出。鐘太倉見吳冶上來就動手,也不示弱,提起“同心強命功”揮掌迎上,這鐘太倉也非等閒人物,兩掌—抖,掌勁如山如潮。“嘭”地一聲,兩下接實了,鐘太倉踉踉蹌蹌退出幾步,從嘴裏溢出血來。吳冶也後退兩步,雙臂發麻,臉色慘白。看樣子也震動不小。但不管如何,吳冶略勝半籌。鐘太倉受傷雖不太重,可這一招把他從夢境中打回到現實中來。世人不可小瞧。他本可不必這樣和吳冶動手,而偏偏為之,不是自尋頗惱嗎?他的對手吳冶練成的神功,是專供打人用的。而他的神功是專控制人的,他這是以己之短,對別人之長,焉有不敗之理!長河洛神見丈夫受傷,也暗自心驚。看來,世上的事,明知不行的,彆強自為之。他們夫婦的這種怪功,端的神奇無比,是從苗疆的養蠱禪悟而出的,又經過二十六代祖師的努力,成了今天的模樣。他們夫婦,經四十年苦修,天機恰巧,聽了“天蝗鳴音”,才得以大功告成。不然,他們還要再修習四十年方可有成。這怪功的心法奇特,有一套十分讓人生厭的咒語,你每天都必須把咒語念得滿嘴甜,方可算過去了這一天。否則,算沒練,可見,練這種功多麼不易。該功要求,動手打人是“命母”的事,“命主”是專門控制人的,這個順序不可打亂。剛才鐘太倉身為“命主”,卻偏偏去動手,豈不自討苦吃?當然,鐘太倉也太輕視吳冶了。“命主”也不是不能動手打殺,而是要和比自己低的人動手才可不受損。對於正常的人對沒有內功之基礎的人,對於不會武功的人。他的“同心強命功”就不能控制。對方的武功越高,控制起來就越易。長河洛神站起來,輕蔑地走到吳冶面前,道:“好功夫!可惜你來錯了地方。今晚,你敗定了。”吳冶冷笑道:“少吹大氣。有沒有,伸伸手。動了手之後,才知道誰敗了呢?”長河洛神冷笑一聲:“挺自信的,好吧。”吳冶道:“在下不敢越禮,和女人交手,我先讓你進招。”長河洛神笑道:“還有點膽量和氣概,可做我手下—員悍將。”説完,長袖一擺,向吳冶拍出一掌,輕飄無力,軟綿欲睡。吳冶正想還手,忽聞到一股濃郁的、至大至正的檀香味,頓時,全身毛孔陡漲,血液快流,精神無比興奮。隨即,一道陰柔內勁如千萬根絲線,進入自己的毛孔,周身一麻,渾身無力,頹然坐地。龍小青大驚失色,跑上前正要扶起吳冶,長河洛神的又一掌拍出。龍小青這才有些後悔,早該先上前拼命呀!這是她心中的狂喊,可是晚了。長河洛神的掌一出,一切全改變了,她沒來及運功,就渾身癱軟倒地.此情此景,兩個人只有內心嚎哭了,還能説什麼呢?鐘太倉竄上來,劈面給吳冶幾個巴掌,打得他滿嘴流血,臉都呈現黑紫色。鐘太倉總算報了剛才一掌之仇,這才和吳冶眼對眼地運起神功。紫氣罩住了吳冶的頭頂,慢慢在他的眉心凝聚。吳冶一搖頭,鐘太倉才收起神功。他問:“你叫什麼名字?”“吳冶。”“她叫什麼?”“龍小青。”鐘太倉滿意地笑了。他説:“吳冶,你把龍小青抱到我牀上去,脱去她的衣服。”“是。”這把龍小青驚駭欲死,吳冶怎麼會聽他的呢?吳冶又恢復了武功,只是大腦被鐘太倉控制了。吳冶把龍小青抱到一間小竹屋的牀上,給她脱下衣服。鐘太倉貪婪地看着裸美人,淫笑不止。拋對吳冶説:“你可出去了。”“是。”龍小青絕望地流出兩行涼淚。外面的吳冶,似喜非喜地站在小竹屋外面,看着夜空?看着另外的幾個人?他在想什麼,只有天知道了。長河洛神又輕輕拍出一掌,擊向孔玄,這可令孔玄魂飛天外。難道也讓我成個畜牲不成?他極力斜射,可已經晚了,人在半空中落下來,摔在地上。連一點反抗的餘地都沒有。多麼可怕的奇怪神功!一旁的常無嬌也嚇傻了,難道我要成為第三個傻子?——掃描龍神OCR獨家連載轉載時請保留此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