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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二 章 鴻門現魔蹤

    鐵馬雲雕共絕塵,柳營高壓漢宮春。天清殺氣屯關右,夜半妖星照渭濱。下國臥龍空寤主,中原得鹿不由人。象牙寶帳無言語,從此譙周是老臣。李探花搔弄鬢角,自覺又是孑然一身,正思忖問,一里外的營地突然傳來一聲幽怨悽泣,道:“悲啊……情郎拋棄……情郎拋棄……”尖銳淒厲的哀訴破空迴響大地,震得林內夜息的飛鳥喧囂噪啼,似乎受不了空氣中一股無形的激盪,紛紛鼓翼衝飛而起,各自逃生。“愁啊……千頭萬緒……千頭萬緒……”盲目竄逃的飛鳥抵擋不住魔音穿腦的聲波,一隻只“噗!噗!”折翼暴斃,落得如秋風落葉般遍地皆是。李探花如中悶錘,頭疼不已,一時之間昏昏沉沉叫道:“她奶奶個熊!不妙啊!竟是‘幽怨九轉’魔音……”已有上次在洞天中的受害經驗,不敢掉以輕心,趕緊從懷裡取出師尊“老子”贈與的那隻“銀翼金蟬”吐絲製成的燈籠,執在手中,內力一催,燈籠頓時進出淡淡紅芒,靈動旋迭,籠罩全身。李探花精神一振恢復清醒,恨得咬牙切齒地陡然掠起,循聲追去,快如流星。一到營地,見狀怵目驚心!驚見呂世成營區百來名士兵,發瘋般手執兵器互相砍殺,喝喊連天,場面暴亂,士兵們個個面孔猙獰脹紅了雙眼,有如殺父奪妻般的仇恨,正拼得你死我活;受傷倒地者猶不放過,還要開膛剖腹,好像人肉屠宰場,令人不忍卒睹。片晌間,一個個鮮血淋漓倒了下來,竟還用殘餘力量張牙咧嘴互相咬噬,咬得體無完膚至死方休。李探花看得心驚膽戰,料不到人類潛藏的兇殘本性竟然如此醜惡,怎不令人悚然慨嘆。屍橫遍野,血腥撲鼻,教人瞧得眼珠子差點蹦突出來,“哇!”地一聲,剛才吃下的山珍海味全都吐了出來。轉身奔進帥帳,映人眼簾的是慘不忍睹的人間煉獄,地上到處是鮮血淋漓尚在蠕動的殘屍裂軀。會議桌上攤著呂世成已被開腸剖肚的軀體,灑滿一桌血紅,汙血尚兀自淅淅滴流,腥臭撲鼻。“哇!”地一聲,李探花連胃汁都吐了出來,一臉悽然。想起師父說的戚夫人被呂后截肢坐甕,尿屎一處的慘狀,隱忍不住,又一陣反胃,“哇!哇!哇!”口中一股腥苦,這次膽汁都吐出來了。“怕啊……千刀萬剮……”幽怨淒厲哀音又起。李探花悲憤已極,轉身衝出帳棚,破口大罵:“操你個祖宗十八代!身受截肢坐甕酷刑雖然令人同情,但也不該如此惡毒報復,殘殺無辜啊!”幽怨魔音倏然而息,一股紫霧氳氤旋繞而來,見李探花竟能安然無事,似顯訝異,及見其手小提了一盞燈籠,紅光熾熾,頓了一下,隨即急速旋轉膨脹,迸出一道紫芒,隨氣繞轉,形成一個紫光氣團。“愁啊……千頭萬緒……”魔音再轉,更加幽怨淒厲。彈指問,直衝而來的紫光氣團竟能召喚“邪靈”幻化出一具鬼魅,高有二丈,眼如蛇瞳,血盆大口中撩牙如劍,舌長似鞭,雙臂如猿,十爪鐵勾銳比利刃,雙腳粗壯,滿布紫色鱗片,足趾細長,有蹼相連,臀後拖著五尺長鱷尾,魁梧異常,醜惡十分,“蹬!蹬!蹬!”直奔過來,還不忘擇人而噬。李探花首見鬼魅這般巨大,兇猛撲來,不免心驚膽跳,慌忙舉起“銀翼金蟬”寶燈,進出熠熠如焰紅芒,迎了上去。“碰!”地一聲,火花四射。“蹬!蹬!蹬!蹬!蹬!”李探花震退五步,方自穩住馬樁。鬼魅並未佔到便宜,一撞上寶燈熾熾紅芒,即刻化為焰火,“吱!吱!吱!”燃燒起來,紫氣隨風飄散。李探花見寶燈初顯神通,欣喜道:“他奶奶個熊!震得我七葷八素的,好厲害的妖女!”紫霧團進出鬼魅後已然轉淡,隱約可見霧裡有位倩影,微喘著。瞬間,紫霧再度旋繞,凝聚轉濃,迅速膨脹,散發出陣陣腐腥味,如滾雪球般直撞過來;所經之處,萋草、殘屍盡皆焦枯,可見劇毒無比,似非置李探花於死地不可。“苦啊……毒藥封喉……”魔音五轉。李探花見狀駭然,急忙提運全身功力,高舉“銀翼金蟬”寶燈,光芒大熾,織成紅色光罩護體;一面施展“閃靈追星”身法,勢如閃電,迎著那團來勢洶洶的紫霧直撞過去。紅光咻咻!紫霧滾滾!剎那間混成一團。“轟!”石破天驚一聲巨響,絲絲火花進射開來,宛如高空煙火,燦爛奪目。李探花被紫霧罡氣彈出三丈,摔個四腳朝天,寶燈紅芒驟然熄滅。“哎喲!我的媽呀……”李探花跌了個頭昏腦脹,眼冒眩星,好在“銅皮鐵骨”神功護體,百毒不侵,否則恐怕早已肉裂骨碎,一命嗚呼了。“他奶奶個熊!這妖女怎麼有雙纖纖玉手?‘癸陰厲煞’不是魂魄嗎?這個厲煞怎麼比‘博臺洞天’那個厲煞年輕?痛死我了!再來個魔音六轉硬碰硬,不知自己還撐不撐得住?”李探花罵在心裡,卻不敢怠慢,霍立起身,習慣性的搓搓臉頰,扮個鬼臉表示無恙,隨即向那團猶自旋轉的紫霧罵道:“他媽的奸鬼,魔功變化比不過我的神通,竟然運動罡氣內力硬拼,欺負我呀!”紫霧旋轉速度已大不如前,而且似不順暢,有如受傷之人正在調息。然而不到片刻,又旋轉如錐,熠熠紫芒再度逼近。“苦啊……毒藥封喉……”幽怨魔音五轉重又響起,厲音竟似轉弱停滯,不再朝第六重“雲破天開”轉啼。李探花學乖了,不再硬拼,紅燈籠甩上肩頭,展開“閃靈追星”身法,幽靈般東飄西蕩,閃閃躲躲,始終不願正面對敵,敢情想耗損對方內力。只見那團紫霧為李探花輕功戲弄,頂上散出縷縷紫煙,可能是氣得七竅冒煙了吧!李探花玩了一陣,訝異紫霧輕功如此不濟,狡黠一笑:“不跟你玩了!醜八怪妖魔!”一個凌空筋斗,縱上樹梢,扮個滑稽鬼臉,掠身往東閃逝。紫霧團中倩影怔了一怔,也飛身追去。驪山距鴻門很近,遍山松柏、垂柳,溫泉處處,早在秦代便已聲名遠揚。唐太宗貞觀十八年營建溫泉宮,唐玄宗時改為“華清宮”,宮內六門、十殿、四樓、二閣、五湯,亭臺樓閣,雕樑畫棟,金碧輝煌,極盡奢華之能事。明月微笑掛天空,喜見人間多少和樂事。一團紫霧臨空而降,緩緩轉淡,落於溫泉池畔,竟是一位二八年華,亭亭玉立的美少女,似是耗費了不少體力,正微微喘息。倏然,從池邊垂柳之後闖出一道人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偷襲少女。玉影聞風而動,驀地轉身,想再旋起紫霧騰挪,已然不及。李探花施展“閃靈追星”如風馳電掣身法何等快捷!剎時近身,雙手緊扣少女上半身,從其背肘貫出雙掌反制脖頸,雙腳金箍密扎,緊夾她的下半身。紫霧倩女想不到護體魔罡竟然被人穿越,又使出螃蟹般的怪招拴住四肢,心裡著急,卻是動彈不得。情急之下,趕忙運起紫霧魔功,瞬間旋轉,氣流如錐,哪知還是甩不掉如影隨形緊貼身後的李探花:眼下無計可施,露出女兒本態,焦急嬌喝道:“無賴!快下來……使的哪個道上的邪門武功?”“管他的無賴、邪門!能製得了人就是好武功!”“哼!就憑你也能制住我?掐得那麼緊……你,你想怎麼樣?”倩女“鬢雲欲度香腮雪,暖融融脂粉頰,蛾眉曼綠流轉含羞嗔,櫻唇片片吐氣如蘭;香馥馥綺羅衫,半兜玉鍾裡湘裙”,端地是,絕色的美人胎。軟玉溫香抱滿懷,李探花倒願意這樣僵持著,冷眼對秋波,那一潭秋水般盪漾的大眼睛,美極了,情不自禁地想貼吻上去!“哇!你不是戚夫人!她哪會有你這麼漂亮?”李探花也沒見過戚夫人,只是隨口一謅,唬她一唬。倩女臉頰一紅,嗔道:“她是我師父……臭男人,還不快下來……只要你下來,我不殺你就是!”“小妖女!你散了功我才下來,算我吃點虧,貼在你身上蠻舒服的,又香又有彈性,滑不溜丟地……”紫霧驟然飄去,只見李探花就如螃蟹抱蛋,糾纏著不放,還恨少了幾雙手腳呢!狀極滑稽,虧他想得出這個招數。“已經散功了!無恥下流的臭男人,快下去!”美女雙頰霞燒,紅透耳根,銀牙輕咬,嬌叱道。“我才不要!又軟又香的,你是妖,我是人,放了你我不就死定了。”“哼!胡言亂語,找死!”美女怒目圓睜,瞪了男人一眼,櫻桃小嘴驟開,幽怨魔音五轉衝口而出:“苦啊……啊……嗚……嗚……嗚……”兩片櫻唇已被李探花張口堵住,發不出聲來,登時羞得滿臉賬紅,一雙美目張也不是,閉也不是,窘死了。“噗通!”一聲,雙雙跌進溫泉池中,激起一道沖天水柱。李探花還是死不放手,被倩女帶出水面,咳了兩聲,又“噗通!”掉落池內,但水深僅及胸膛,免於再喝池水。“可惡的臭男人!”美女心裡罵著,無奈小口被堵,嗚嗚嗯嗯,懸膽鼻噏噏合合,嬌喘如蘭。看他得了便宜,竟然沒有鬆放的意思,心中著急,猛一跺腳,站立不穩,又差點沉入水底。糾纏不休的一對男女攪亂了水中一輪明月,隨著激起的漣漪晃盪著,兩情繾綣,真是春光無限。兩人對親著嘴,互瞪著眼,不知如何收拾,長此下去也不是辦法!李探花眨了眨眼簾,美女會意,也閃了閃明眸,雙方取得了互不侵犯默契。“哎!嘴巴酸死人了……小妖女!你別再鬼叫,再叫我就親你的嘴!”“嚶……悶死我了!”李探花浪蕩性起,揚揚劍眉,不懷好意的咧嘴謔笑:“嘻嘻!你慘了!妖魔女最怕我這個寶貝,祭了出來,你會死得很難看!”“無賴!算我怕了你……你手腳也無法動彈,就不信如何祭出法寶。別叫我小妖女,我是……嗚……嗚……”兩片櫻唇又被李探花吻住,不讓她出聲,魔音九轉可不悅耳!李探花運起金剛罡氣的寶貝傢伙緩緩拱了起來,毫不客氣地在她肚兜包裹的隱密私處摩擦起來。美女星眸連閃,霎時露出恐慌神色,蛾眉挑動,雙頰豔如紅霞,鼻內哼嗯有聲,被李探花緊緊貼著的兩片櫻唇蠕動,似在求饒?或者說些什麼話?片刻,倩女眯起哀怨眼眸,放棄掙扎,滿臉水漬,不知是淚水、汗水,還是池水,在月光下晶瑩閃爍。俄頃,輕哼必成悠長的呻吟,散發出淡淡蘭香,櫻唇間滲出瓊瑤玉液,直湧李探花口中,嬌軀顫抖乏力,再也無法支撐李探花的體重,癱了下來,雙雙沉入池裡。李探花得意自己的聰明,寶貝傢伙竟也能當武器!曾在圓月之夜吸乾兩名妖女“內丹元陰”的經驗告訴他機不可失,暗喜這妖女如此不濟,都還沒動作自己已先勝了一籌。鬆開雙手,點了她的穴道,褪下羅杉,扯開肚兜,妙處豁然盡呈眼簾。浮於水面隨波晃擺的雙峰渾圓堅實,恰恰滿握;象牙白的皮膚滑膩如玉,淡紅的乳暈,粉嫩如豆的乳頭有如迎風的初生花苞,誘人親吻。尤物當前,年少氣盛的李探花哪按捺得住?心中掠過一絲從未有過的情愫,到底是什麼,卻未及深思;撥開她那修長王腿,舉起寶貝即往桃源峽谷挺進。“嚶……痛……冤家輕點……”倩女緊閉雙目,眉頭一鎖,夢囈般輕吐一句。李探花感覺玉龍杵闖進桃源谷口只一丁點兒,像似碰上一層阻凝,用力再挺,頓感龍頭被谷壁緊緊夾含著,渾身一陣酥麻……奇怪?不對啊!怎麼跟那兩名妖女的觸感完全不同?她那麼矜持溫柔的說輕點……那就輕一點。於是緩緩前進,越深卻越窄緊,但覺雲深縹渺,猶似醉聽松濤,舒爽極了。李探花心曠神怡,閉目享受,陶醉於快感之中,對漂上水面的淡淡血絲竟然沒有發覺。倩女明眸滲出兩滴清淚,渾身顫抖起來,迎臀配合,玉臀交纏著李探花脖頸,昂首送上櫻唇。頓時兩舌交戰,瓊漿玉露滾滾滑入李探花喉嚨,兩人渾然一體,陶醉在奇妙的漩渦之中……不知過了多久,李探花突然驚醒,發覺真的不對勁,“圓月相思”情種魔毒怎麼沒有吸乾她的“內丹元陰”?從那兩個妖女口中得知,自己不是妖魔女的剋星嗎?已到了緊要關頭,到底放還是不放?倩女嚶嚶嚀嚀的呻吟轉急,嬌喘吁吁,渾身蠕動如蛇,糾纏抽搐更烈,粉臀夾得更緊,更猛……李探花的思緒已被她嚶囀嗌喔的吟囈聲,猛浪款擺的粉臀律動打亂,進入一種渾然忘我的如仙幻境。池水氤氳朦朧,兩人都是汗雨如珠,李探花懷裡的她溼漉漉的,分不出是兩人汗水還是滑膩天成的溫泉水。今夕何夕?哪管人世間恩怨情仇?我欲乘風而去,羽化登仙……李探花一陣抽搐,一股熱流從龍口衝洩而出,那桃源深處似是一震,一股洪流也相應地奔騰而來。兩股巨流瞬間匯聚,繼而擴散……擴散……兩人緊緊擁抱著,誰也不動,就像依偎在一葉扁舟上,隨風飄蕩在那無垠的汪洋之中,這一剎那的永恆,神仙也不能分開……時間恢復了流轉,星辰恢復了運行,月兒含羞西沉了。李探花驚醒過來,鬆開玉體,坐上池岸,茫然望著羞澀地雙手抱胸的倩女;那股少女特有的靈秀和矜持,令他泛起一份好似宿世相熟的憐惜之情!怎麼這樣呢?忽然,水中一絲處女貞血吸引了他。“你……你是人?”“嗯……”倩女螓首壓得低低的。“你……是處女?”“嗯……”倩女臉映朝霞,偎上他擱在池畔的大腿。女人,是否有過男人,再潑辣的也會變成溫柔的小綿羊?男人,是否有了女人,才會成長而覺得該負起一些責任?溫泉池畔,柳蔭之下,李探花摟著偎貼在他厚實胸前的倩女,輕撫著她的一頭秀髮,回味著那份蒙朧甜美的溫存。“喂!我是無心之過,以為你是妖女,你肯原諒我?”“嗯……”“我叫李探花,你叫什麼名字?”“任天嬌……”“阿嬌!剛才……痛不痛?”“嗯……”任天嬌忸怩一下,依偎得更緊。“阿嬌!我……你……”“嗯!花郎!你我……”李探花原不知說些什麼,聽任天嬌一句“花郎”,笑了起來。“叫我探花好了!叫‘花郎’好像賣花的!”“嗯!探花!”“阿嬌!你今年幾歲?什麼地方人氏?怎麼拜在戚夫人門下?又怎會來鴻門的?”李探花一連問了幾個問題。“我今年十六歲,師父抱養我的,還有一個孿生姊姊,其他的我也不知道。這次是假扮‘信陽夷王’的侍衛,來殺呂世成的。”李探花捧起任天嬌粉頰,注視了一下,皺眉道:“一個嬌滴滴的女孩子,殺起人來怎會這樣殘忍?”“探花!不是我……是魔音轉化魔性,我也不願意的。”李探花沉默不語,“癸陰厲煞”戚夫人一心亟思報復,宿世有因倒也罷了,天嬌卻是無辜,想到此,推了任天嬌一下,問道:“阿嬌!我們已有合體之緣,這是天意吧!你願意跟我嗎?”“嗯……”任天嬌蛾眉舒展,抬頭笑看了李探花一眼,櫻唇在他頰上深深印了一下。“探花!我的身體已是你的,我要永遠跟你,你可不能不要我喔!”李探花扶起天嬌,兩人深情對視,再度擁吻,久久不分,一切都在不言中。“探花!該告訴我你的來歷吧!”李探花頑皮地指著自己鼻子,眨了眨眼,瞪著任天嬌說道:“哎!我是不種泥田吃好米,不養花蠶著好絲的浪蕩小壞蛋!哪天沒錢花用了就把你給賣掉!這種‘道門孽子’你敢嫁?”任天嬌一時愕然,抿抿嘴唇,嫣然一笑,深深點了點頭:“嗯!嫁!”李探花故作驚奇的睜大眼睛,然後一臉委屈地說道:“真嫁?不後悔?唉……剛才那番話是騙你的!”任天嬌大發嬌嗔,舉起粉拳就要捶打情郎,人還沒有捶著,雙手已被李探花捉住。爭持中,她那美妙的雙峰鼓浪晃動,看得李探花情慾又起,豎起一根食指,眨眨眼,住天嬌唇上按了一下,順著優美的頸線,滑向陶前直下小愎深處。“嗯……”任天嬌會意地點了點頭表示同意,偎了上去。一男一女又糾纏起來,如膠似漆……“阿房宮”乃秦始皇動用七十萬人建築而成,《史記》對其巍峩壯觀有所描述:“前殿阿房,東西五百步,南北五十丈,上可以坐萬人,下可以建五丈旗。周馳為閣道,自殿下直抵南山。”西楚霸王項羽燒燬此殿,只剩基壇殘跡供後人憑弔。南山之崖,荒冢遍野,不知埋葬多少為建築“阿房宮”勞此異鄉的戰俘工。當時戰俘只能偷偷埋葬戰友,秦亡之後再撿骨返鄉,所以荒冢壘壘,碑木碑石凌亂雜陳,東歪西倒,枯骨任由野獸啃噬,平常絕無人跡。數十年歲月如梭,誰還管得?每到夜晚,殘鴉哀啼,陰森異常,偶有樵夫入林,忽聽鬼哭厲號,皆發瘋自殘身亡。談起“鬼冢”,咸陽城人盡皆知,聞者膽顫魂飛。下弦月懸空如哭,哀愁似的躲入雲層,一團紫霧東飄西蕩御風而來,停於荒冢上空。片刻,紫霧團竄出兩股紫煙,滾滾如波,淹蓋方圓一里,厚有尺餘,瀰漫荒冢之間,詭譎異常。剎那問,紫霧團內爆出令人心膽俱裂,鬼神俱驚的悽絕尖厲哀嚎。“恨啊……人間無情……”竟然是“幽怨九轉真經”之魔音七轉。突然,煙波如浪漫騰的荒冢間,響起了刺耳的聲音。“喀咔!喀咔!喀咔……”枯骨關節活動之聲不絕於耳,有如鏽刀刮骨,聞之叫人頭皮發麻,背脊生寒,毛骨悚然。“突!突!突!突!突……”淺埋的枯屍骷髏頭破土伸頸而出,穿過紫煙。“咔!咔!咔!咔!咔……”乾癟的骷髏頭下顎疾速顫動,貪婪地吸食盈尺厚的紫煙。“嘶!嘶!嘶!嘶!嘶……”骷髏咽喉發出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嘶啞聲音,似是慶幸重獲生機,片刻間全爬了起來,在一里方圓之內竟有殭屍千餘。紫煙如浪,翻騰著卷向西邊密林,殭屍跟著紫煙挪移,秩序井然地一個接著一個,也往密林行去,頓飯工夫消失無蹤。虛空中傳來一位中年女人的冷漠聲音道:“柔兒!魔音七轉修練成功,殭屍已關進密洞,快回來!”“師父!您回來了!”空中紫霧團中應了一聲,是少女如黃鶯婉啼,隨即化成紫芒往北掠去。南山北麓密洞中。通往內室是一個兩旁雕琢龍鳳的拱門,門上竹簾垂吊,從縫隙問滲出紫色光芒,熠熠閃爍,石桌上放著一隻三尺高的四方錦盒,桌邊“信陽夷王”劉揭正優閒地品著香茗。紫霧少女熟悉地飛進密洞,見劉揭在座,頓了一下,瞬間紫霧消淡,化成兩股氣流,旋入少女左右玉手掌心之內,少女深深一福,儀態萬千,甜甜道:“師父萬安!劉伯伯萬福!妹妹陪您出門,怎不見回來?”“小柔越長越漂亮了,若不是蛾眉中那顆如豆小紅痣,劉伯伯還真無法分辨出你們姊妹來!今日是專程來向你師父報喜的,小嬌完成了任務,卻不見蹤影,我也正要問問你師父呢!”劉揭話畢,得意的掀開桌上錦盒,赫見裡面裝著的正是呂世成死不瞑目、猙獰的六陽魁首。驟間,竹簾微掀,一股陰柔勁道竄出,吸攫錦盒往拱門內飛去。“哈哈!哈哈哈……嗚嗚!嗚嗚嗚……”笑聲倏止,哭聲驟起,一陽剛一陰柔的聲音,震得洞內十把明亮的油燈火苗萎縮如豆,又“噗!噗!”爆出火花,一晃,恢復了明亮。劉揭緊鎖眉頭,掩耳張嘴,臉色蒼白,汗下如珠,雙頰痛苦地抽搐著,似已憋不住氣,急叫道:“別笑!別哭……真受不了你!”“哼!你也有今天!”竹簾內丟出了那個腦袋。“爆!”呂世成的六陽魁首應聲落地,如西瓜般砸得稀爛,腦漿迸出,紅白相間,噁心至極,“劉揭!辦得好,按事前約定,兩千‘殭屍戰士’助你奪取江山!”劉揭神色數變,喘息不休,雙手還顫抖個不停、片刻,恢復紅潤氣色,阿諛道:“多謝戚夫人成全!夫人魔音蓋世,天下無敵,何不直接領兵,隨老夫闖進皇宮大內,殺了文帝劉桓,助我完成大業?”紫芒熠熠,竹簾內戚夫人悠悠道:“劉揭!別小看先帝劉邦,當年接受蕭何建議,命張良在皇宮大內八個方位佈下了奇門遁甲八卦中的‘天運烈陽八龍陣’,可保‘火德天運’五百年安泰,我也無能為力!”“原來如此!那怎麼辦才好?”劉揭一怔,忙問道。“劉揭!解鈴還須繫鈴人,沒有張良遺留下來的天書竹簡,恐不易破解;此陣至陽,陰靈魔類一靠近,瞬間即會被火龍烈焰所焚,神形俱滅;況且還有‘火德神君’率天兵神將把守,值此太平盛世,道心堅固,那是不容易的。除非天下大亂,百姓離心離德,事才有可為,你說現在行嗎?”任天柔好奇問道:“師父!道心堅固,太平盛世的平凡百姓,跟天界派‘火德神君’把守皇宮有何關係?”戚夫人慈祥如母,和藹道:“小柔!自古正邪不兩立,原因在此。百姓向道時,肚臍上會有一條‘金線’,聯結編織成天界的底面基石,成為‘網基’,神光熾熾的陽烈罡氣護著玉皇大帝的‘忉利天宮’,固若金湯。一旦民心乖背,則天宮震動龜裂,神人就不得安寧;魔界再乘機興風作浪,就能改朝換代,製造殺戮,增加魔子魔孫,與天界對抗。”任天柔頻頻點頭,表示理解,轉望劉揭問道:“劉伯伯!您不是說張良的三卷天書竹簡在呂世成那裡,可在他身上搜得?”劉揭咬牙一頓,恨聲道:“呂世成狡若狐狸,怎會帶在身上?”“劉揭!今天到此為止,我已經告訴你這個秘密,你去尋找吧!需要‘殭屍戰士’助陣,再知會我。”劉揭稱是,起身告退,快步離去。若不是為了稱帝大業,誰願意待在這個鬼地方?洞內,戚夫人慈音再起:“小柔!你與小嬌乃攣生雙胞,靈犀相通,有沒有她的訊息?”任天柔聽此一問,雙頰浮起紅雲,扭捏不安,困惑不解道:“稟師父!徒兒感應妹妹心情非常愉快?怎麼不回來?在外遊蕩的事從未有過呀!要不要徒兒去找妹妹回來?”竹簾內紫芒轉淡,戚夫人似在沉思,一會兒,紫芒大熾,怒道:“哼!劉揭老賊!你竟敢騙我?”任天柔一愕,正談著妹妹的事,怎麼師父突然轉了話題?“師父!劉伯伯怎麼了,惹您如此生氣?”“小柔!有些事你還不懂,劉揭說謊,那張良的三卷天書竹簡必已為他取得,竟然謊稱不知?”“師父!張良的天書竹簡果如您所說的能破皇宮大內的‘天運烈陽八龍陣’,劉揭當然不肯獻出來了。”“小柔!我說的是另一卷,不是擺設奇門遁甲的那捲。”任天柔不懂,蓮步輕移到竹簾前,順手點出一縷紫煙,蝕化地上呂世成的碎腦殘渣。“師父!您說的那捲天書是什麼?這麼重要嗎?”“其中一卷是《仙術大法》,可能有破除魔音的仙法也說不定,必須查明真相。”“師父!那妹妹的事怎麼辦?”“小柔!明天你去找小嬌,帶她回來;天書竹簡之事得末雨綢繆才行,為師即刻出門。”“小柔遵命!”竹簾掀處,一團濃厚紫霧旋迭若疾風盪出室內。夏天的山洞內陰涼舒適,但躺在床上的任天柔卻煩躁得輾轉反側,不能成眠。燈火如豆,照在任天柔臉上更顯豔紅,只覺喉嚨乾澀,一股無名的燥熱煩悶之感在體內流竄,思緒也似乎受到無形的羈絆,不能自由馳騁,就連身上的衣服也成了一種束縛。是想念妹妹天嬌?好像是的,卻又非全然,是妹妹感應了什麼?是了!一定是!但那是什麼呢?“天嬌!你最近都做些什麼?怎麼會這樣?好幾次了,你要告訴我什麼?你似乎是很快樂,可是我呢?怎麼會這樣?我渾身火燙,受不了了!那種莫名的奇妙感應又來了……啊!又來了……”任天柔迫不及待地寬解羅衫,頃刻,玉體橫陳,雪白如脂的肌膚,玲瓏有致的曲線一覽無遺。只見任天柔媚眼微合,桃腮映春,秀髮已亂,傾瀉綉枕如瀑、一雙纖手遊移於白皙胴體之上,輕撫重捏,柔挲急摩,不知駐於何處才好。蠕動的身體似乎應和著一種韻律,蜷曲如蝦,一手環胸,一手掩護著早已濡溼的下體,玉腿緊夾,隨著喉間斷斷續續的輕喘款擺;時而兩腿大張,挺臀縮腹,似是迎合隨著溫潤空氣激盪而來的輕柔衝撞,左手揉捏輕夾,挑逗著玉峰上那顆堅挺的紅莓,右手則撥弄愛撫,摩搓著芳草掩映中的桃源洞天。一陣刻骨銘心的悸動過後,那股無名的躁火不知何時已經遠離,接著而來的是解放後的自由,宛如置身仲春芳苑,花是那麼香,水是那麼柔,空氣是那麼溫暖……心湖是那麼平靜,輕波盪漾,扁舟一葉,載著愉悅的情愫,漂啊漂,蕩啊蕩,直至無人深處無人……任天柔似已陶醉,陶醉於從未有過的愜意快感之中,嘴角掛著甜美微笑,擁著褪下的衣衫合著被褥,喃喃著“妹妹……你在那裡……”中酣然入夢——武俠吧掃描herotocr,獨家連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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