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石巉巉磴道微,拂松穿竹露沾衣。煙開遠水雙鷗落,日照高林一雉飛。大麥末收治圃晚,小蠶猶卧斫桑稀。暮煙已合牛羊下,信馬林間步月歸。“咸陽”城牆高十二丈,頂寬十二至十四丈,底寬十五至十八丈,城垣一平面呈長方形,周長約十二里。城牆頂上內外沿均築垛牆,垛口(即箭孔)五千八百九十四個。城牆四面各有一個主城門,門上各有正樓、箭樓、闕樓,三樓並峙,巍峨壯觀。城牆四周掘有大壕溝引渭河之水形成護城河,構成一個嚴密的防禦工程設施。最特殊的是渭河由西向東穿過整座“咸陽”,水利方便帶動得兩岸十分繁榮。城內街道有如棋盤,井然有序,王宮居中,四周皆是皇親貴族的府宅環繞,往外圍擴展是戰功彪炳的將門府第,再次才是捐輸國家獲取功名的富商及官吏或有功戰士的府第,再者才是商業區和百姓住家,形成一種嚴密階級制度的社會。再富有的商人若無功名,也會讓國內最低階的“公士”戰士所瞧不起。李色塵和虹螢利用黑夜離開“降國村”,乘坐一條捕魚用的小篷舟,由顏北辰操櫓順渭水而下,避開村外各方密探悄悄進入“咸陽”。“咸陽”因為渭河橫貫而過,特別建造了特殊的城門水閘,高約十丈,寬約五丈,各分二個出入口讓大型商船通行。水閘外碼頭設有税務官及重兵,嚴格盤查進城的商船,一一登船查驗抽税,清點船中的人數,而且嚴禁所有的小篷舟進城,以免造成不必要的擁擠,並防止敵國密探潛入。李色塵、虹螢、顏北辰把篷舟靠於碼頭,隨即上岸,三人在岸邊望着商船在夜間的河面上,有如銀河中的繁星密佈。顏北辰見熙來攘往的上岸人潮,大開眼界,有感而發,不勝唏噓道:“掌門!託您之福,才能離開‘降國村’,呼吸這自由的新鮮空氣,看見這片繁榮景象,否則就得一輩子老死村中了。”李色塵輕拍其背微笑道:“顏大哥,咱們密訪嫪毐,別稱呼我掌門,以免泄漏了身分。秦國的咸陽、趙國的邯鄲、燕國的薊都、楚國的陽翟,尤其是齊國的臨淄,人口均約三十萬,殷富繁榮,但列國卻都無強秦的階級制度及連坐法的森嚴。”顏北辰大感驚訝道:“李老弟,您年紀輕輕卻已遊遍列國,見多識廣,可謂行萬里路,勝讀萬卷書,可見您早已立下了偉大志向,令人佩服!”虹螢挽着李色塵親匿道:“李郎!此處風大,人多複雜,咱們先找一家客棧歇腳,等天亮城門一開就直奔嫪侯府,或者現在憑咱們的輕功帶着顏大哥先掠城牆而過?”李色塵卻詭譎笑道:“螢妹,我想走一趟嫪毐的‘聚賢館’,瞭解其門下的食客,都是些什麼樣的英雄人物?”虹螢抿嘴吃笑道:“好吧!妾身也想觀察一下‘聚賢館’的情況,這座佔地數畝的豪華賓館,就在城東驛站附近,咱們剛好順路,今晚就投宿那裏嘍!”顏北辰好奇問道:“小螢,投宿‘聚賢館’可要什麼條件?”虹螢微笑道:“顏大哥,聽説館前置有一對重達二百斤的石墩,任何遊俠兒若能舉起來就能投宿前院,若想投宿待遇較好的後院就必須以武會友。若是遊學的文士想投宿則須通過文考,過關後,才能接受專人招待,所以文人武者是分區而宿,不相往來的!”顏北辰呵呵笑道:“聽説咸陽城宵禁甚嚴,百姓循規蹈矩不敢輕易犯行,咱們若翻牆進城也看不見緊榮的景象。”虹螢笑道:“不然也!城內設有特區,並派有官吏設置路障把關,裏面都是一些王親貴族和有功名的富賈聚集的聲色場所;這全是呂不韋丞相的主意,一般平常百姓不但嚴禁集會,並且不準進去的!”李色塵喟嘆道:“真是上有政策,下有對策,只許官家放火,卻不準百姓點燈;可見呂不韋的勢力已經深植民間,並且暗中腐蝕了國家律法!”虹螢淡然一笑道:“李郎!好逸惡勞是人的天性,一旦有錢有勢之後,哪個人不貪圖享受?哪個人不結黨營私以保固自己的地位?況且呂不韋是商賈出身,更懂得其中的奧妙。”李色塵輕撫左臂,感覺“玉魔手”有點酥麻,就知它又在示警,但放眼碼頭上靠岸的商船比比皆是,來往的人潮川流不息,真不知對象是誰?“螢妹,真正的山川鬼魈雖然可怕,卻人人可以想辦法避之,然而最恐怖的卻是它們學會了人類的貪婪惡毒、陰險狡詐,並且利用人類的肉體融入了人類的生活圈,讓人看不出有任何異狀,一旦露出殘忍兇暴的本性,根本令人防不勝防!”虹螢輕嘆道:“李郎,以森通為例,他雖已躋身當今先天輩十大高手,卻猶不滿足,仍然出賣靈魂與‘妖門’妥協,藉以取得‘妖人同體’能妖幻變化的本領,這是他咎由自取不必同情。妾身雖也犯了同樣的錯誤,卻能遇到您的垂憐關愛,教塞駁制住了妖魂,才能脱離苦海,這並非人人都有的福份。森通和妾身所寄生的妖魂,雖只屬中階的程度,而一般的凡夫俗子,有道行的妖魔鬼怪根本瞧不上眼,不會無故戕害。”顏北辰驚訝得伸出舌頭道:“森通所寄生的樹魈老妖,會攝取大量樹木的靈氣精華供其驅策,這種違反大自然的妖力已是驚天動地了,居然只算中階的層級?如此説來那個‘妖王’豈不更厲害了?”李色塵雙眼精芒閃爍,望着岸邊的上岸人潮及三丈外停靠碼頭的商船,逆向緩步而行,虹螢和顏北辰也放慢腳步隨行邊走邊聊。李色塵環顧四周漫不經心地問道:“螢妹,‘妖王’到底是何方神聖?”虹螢黛眉緊鎖嘆然道:“李郎!妾身雖然不知‘妖王’寇仙仇的來龍去脈,卻每年必須回‘妖門’覲見一次,釋出‘妖中之魄’讓寇仙仇醍醐灌頂;若不如此,肉體則會氣衰老化,而體內僅存的一魂也會散逸,形同行屍走肉!”李色塵忙將眼神凝視虹螢關心道:“螢妹……你三魂缺二,難怪釋出妖魄以後的肉體顯得呆滯遲頓,另外兩魂去了哪裏?若不回魂就不能算是一個完整的人。”虹螢唉聲嘆氣道:“這是出賣靈魂的慘痛代價!‘妖王’鎖住了所有投靠者的二魂,三魂七魄缺了二魂再植入妖魂寄生,好供其驅策。”李色塵雙眼浮掠一股殺機,冷然道:“虹螢,‘妖門’的總壇在哪裏?”虹螢毫不思索道:“李郎,‘妖門’總壇在澧河東畔,也是周朝古都‘鎬京’一處秘密的地下宮殿,已有千餘年的歷史了。”李色塵憤然道:“寇仙仇一定將你那另二魂鎖在地下宮殿,而他的出身來歷必然和周朝有所關連……我必須找個機會潛入地下宮殿,盜出你那二魂,好讓你恢復正常!”虹螢惶恐道:“李郎切莫逞強!地下宮殿佈滿重重機關及各種厲害的妖陣,至今仍沒有一個人能潛入,就是神仙也莫可奈何!”李色塵輕撫其肩安慰道:“我是説利用嫪毐和‘妖門’的關係偷潛進去,當然不能逞強硬闖,否則再多十條命也不夠!”顏北辰跟着李色塵往回走,不禁好奇問道:“李老弟,咱們不是前去投宿嫪毐的‘聚賢館’嗎?為何在這碼頭上閒逛?莫非您發現了什麼異狀?”虹螢仰首順風嗅了一下,花容驟變道:“有一股濃烈的妖氣!等會兒顏大哥就在岸邊候命,千萬別逞強而輕易涉險,反而成了掌門和妾身的負擔。”顏北辰聞言嚇得臉色煞白,卻也鼓起勇氣,學着虹螢仰首順風一嗅道:“小螢……妖氣是什麼味道?我怎麼嗅不出來?”虹螢嫣然道:“顏大哥!您必須將真氣凝聚於眉心之間,專心一意地嗅聞,才能發覺異味。例如樹魈老妖現身,會散發出一股濃烈的腐樹臭味;而塞駁的魔魂現身,則有一股馬匹的騷味;蛾舞的妖魂則是飛蛾的粉末臭味;所以不論飛禽、走獸、植物等等的妖魔氣息,皆脱離不了其天生自然的異味。您若懂得這個秘訣,就能輕易分辨出妖魔鬼怪的種類了。這是一門玄學至理,讓顏北辰受益不少,立即氣凝眉間嗅了又嗅道:“咦?怎恁地是一股濃烈的血腥味?就好像附近的捕魚船當然會散出一股魚腥味……這又是什麼妖魔鬼怪?”李色塵微笑地輕拍其背道:“顏大哥!天生萬物,這麼多種哪能一一得知所有的氣味?只要您的武功練至‘澄心明性’之境界,您的靈性自然會自行示警。但得注意,氣味愈濃表示妖魔鬼怪的道行愈厲害,您得自稱斤兩是否可以降服,否則應該掉頭就跑,才是保身之道。”虹螢臉露殺氣道:“顏大哥,李郎所言極是!您就在這裏找個地方藏身,否則萬一被想竄逃的妖魔鬼怪強行附身,讓追殺者不易察覺,就不妙了!”李色塵停止了腳步,臉上充滿殺氣,恨聲道:“這股血腥味就是從‘鬼門’之‘血魅’身上散發出來的!這股血腥味比殺死田路的‘色淫鬼女’還要來得濃烈,可見其層級更高;您就聽螢妹的話,快躲起來免受借屍還魂之害!”顏北辰憶起亡妻受害成了一堆白骨的慘狀,怒目圓睜咬牙切齒道:“李老弟,我沒有這種降魔降妖的能力,只有將報亡妻阿嬌之仇一事託付您了!”李色塵從鞶囊中取出一隻約拇指粗的小紅泥瓶,打開木塞,竄出了一股辛辣味,非常刺鼻;他倒出一些黑色的稠液在顏北辰的掌心道:“顏大哥,您把黑黏液均勻塗抹於雙掌,若發現有腥臭的異物想附身,就運起掌勁印上去,即能暫時逼退‘血魅’!”虹螢好奇地伸出手指,輕輕一點顏北辰抹於掌心的黑色黏液,怎料整隻葱白手指瞬間發黑,隨即滲入了毛細孔而隱,讓顏北辰嚇了一大跳。虹螢臉色驟顯驚恐,悽叫道:“毒!這是‘鎖魂黑毒’!專克妖魔鬼怪的魂魄……李郎您怎會有這種‘五毒門’的寶貴東西?”虹螢話音旋落,整個人好像飲用過量的醇酒一樣,雙頰緋紅,顯得如醉如痴地從檀嘴嗝出一股異味,隨即一陣搖搖晃晃。李色塵趨步向前摟着虹螢,詭譎笑道:“螢妹!這一點毒性難不倒你吧?”虹螢雙頰愈來愈紅,她氣凝丹田連嗝了幾聲,一股淡黃色的液體從嘴中激射出來,臉色才逐漸恢復正常。“好厲害的‘鎖魂黑毒’!妾身只不過輕觸一下,就教體內的魂魄慄慄難安,一直想衝出腦門暫避危險。”李色塵輕摟其香肩,在其耳畔輕聲道:“你感覺怎樣?當下會不會想要‘那個’?”虹螢看對面顏北辰緊張地瞪着,瞬間雙頰飛紅把李色塵輕輕推開,忸怩作態地撒嬌道:“您真不害臊……妾身雖想得緊……但顏大哥瞪着咱們,在這種地方,又怎麼‘那個’……真教人家恨得癢癢地……很不舒服……”顏北辰看出了端倪,額頭一拍恍然大悟,對着李色塵脱口驚叫道:“對了!記得在寢室您將這種黑色藥膏,抹在‘色淫鬼女’的私處……困於田路的肉體因而無法竄逃而出!但小螢説是毒藥,卻為何不傷害我呢?”他講得十分率直,令李色塵滿臉通紅羞窘道:“這是一種特異又極淫的毒藥膏!只要是女的,不論妖魔鬼怪或仙女聖母,都難逃色劫……但男的卻不會有事,因為‘欲界’及神仙或眾生都會思凡想要‘那個’,這也是十分缺德的春藥!”虹螢在李色塵的後臀上重捏一把,痛得他強行別住,不敢在顏北辰面前大叫出來;這小倆口的親匿行為,讓顏北辰故作視而不見轉過頭回避。“好呀!李郎專門用這種風流春藥,誘惑女人上牀,敗人名節……顏大哥您説是也不是?”李色塵的風流韻事,人人皆知,顏北辰怎好插嘴説其是非?只能尷尬地陪笑以對,卻在心中想向李色塵要一小瓶,以備不時之需。李色塵苦笑辯解道:“你別胡説八道壞我名譽!你又不是不知道……憑我的天生異秉……還用得上‘鎖魂黑毒’嗎?這種藥是用重金買來的,況且我有這方面的毛病,不風流就會沒命的!”這是愈描愈黑,再扯下去可會沒完沒了;李色塵還不願暴露“五毒門”少主的身分,但這番話已讓虹螢低着螓首盡釋疑慮,十分羞窘地輕挨着李色塵左側,温柔地喃喃道:“人家開玩笑嘛……人家目前還能餵飽您……所以為了不讓您隨便去偷腥,當然要看緊您嘍!”怎料李色塵的“玉魔手”迅速伸進了虹螢臀部的股溝,恣意暢遊,好像要報復她方才的重捏似地,令她忍不住囈喔呻吟,浪擺粉臀,骨軟筋酥地靠在李色塵的肩上。顏北辰見他們親匿如新婚的小倆口,刻下也不好在場,連忙作揖道:“你們快找出‘鬼門’之‘血魅’妖物,我就躲在附近的草叢間,靜觀其變。”話畢,顏北辰轉身一頭鑽進了草叢中而隱。虹螢雙頰霞紅,嬌喘吁吁道:“您……別再用手指撥弄了……妾身的春谷已然大量氾潮……好像尿濕了褲底……多麼難為情。”李色塵雙手一攤,莫可奈何微笑道:“我哪會如此風流好淫?全是這隻‘玉魔手’搞的鬼!更可惡的,它還會攫住我的傢伙去硬幹女人……真它奶奶個熊!我真不知那輩子造的孽……竟有這麼一隻見了女人就偷摸屁股的好色魔手!”虹螢捧着小腹“呵咭呵咭”笑上老半天,淚珠兒都笑了出來,道:“反正你們都是一對寶,各自上下其手……讓妾身有種好像一次應付二個男人的幻覺……雖然覺得怪怪的……但這種感受實在太棒了!卻教奴家抵擋不住,還拼命想求饒呢……”李色塵抬頭望着一艘大型商船,旗杆上一面“蒙”字大旗迎風獵獵飄展,正是妖氣來源,忙向虹螢道:“這是誰家的旗幟?”虹螢臉色微異,嘆然道:“李郎,這是秦制官階排名第三高位的‘大庶長’蒙騖的旗號,此人是秦國功業彪炳的武將,他與一代大將白起的兒子白顯連親,是秦國的二大支柱,對秦王忠心耿耿,卻對呂、嫪二家十分鄙視。蒙騖時常對外放話,説呂不韋是奸商無祖國,嫪毐是男娼封侯,他們的權勢竟然動搖國本,若無蒙氏一族替秦國長年征戰擴展版圖,秦國怎能如此強盛安泰?這些話讓呂、嫪兩人恨死蒙騖了!”李色塵望著“蒙”字旗杆興嘆道:“螢妹!船上一定有蒙氏家族的要員,才會惹來‘鬼門’派出恐怖的‘血魅’行刺;‘鬼門’與呂不韋關係匪淺,也可以肯定呂不韋就是幕後主使者!”虹螢訝異的問道:“李郎為何知道呂不韋和‘鬼門’的關係?呂氏與嫪氏在朝狼狽為奸,您既然要投靠嫪毐,又何必插手管這檔子事?如此豈不是得罪了呂、嫪二人,將己身置於險境!”李色塵雙眼浮掠出詭異微笑道:“螢妹,男人志在四方,我若能以客卿地位遊走於呂、嫪、蒙、白四家貴族之間,在秦國朝野就能屹立不搖,説不定有朝一日能取代其中一家,贏得秦王信任,讓‘劍塵門’發揚光大!”虹螢抿嘴吃笑道:“李郎野心還真不小!妾身終究是女人家,當然以夫為貴,一切聽從您的計畫,無怨無悔!”李色塵輕摟虹螢纖腰在其臉頰親了一下,笑吟吟道:“秦國是我磨劍試練的地方,我還要將這把劍揮向列國,若能號令江湖百家,也不枉今生一遭!”虹螢芳心一蕩,眉飛色舞道:“李郎,人生如舞台,不管演任何角色,若能轟轟烈烈大展身手一番,不論成敗都值得;妾身願附驥尾與您同甘共苦!”李色塵附其耳畔低聲道:“螢妹,蒙家船上的守衞已經注意咱們了,也表示那個‘血魅’尚未發難,我們暫時在此蹓躂佯裝欣賞夜景,再伺機上船殺了‘血魅’解救蒙家的人,肯定有咱們的好處……”虹螢將嬌軀緊挨着李色塵,沿着岸畔散步而去,想不到沿途居然也有幾對情侶在卿卿我我,更不會引人注意了。兩人坐在岸邊摟摟抱抱,卻將心思放在蒙氏的商船上,不到頓飯時間,聽到蒙氏商船甲板上發出了輕微的聲響。“螢妹,船上幾名守衞不見了,很可能被人點倒在甲板上了,咱們可以開始行動,免得來不及搶救蒙家的人。”虹螢正沉醉於李色塵的温柔愛撫中,不太情願地吁吁道:“時間還早嘛……您的手指頭撥弄得妾身春心蕩漾,渾身發熱,真想和您就地‘那個’一下……”“不行啦……你亂抓一通,讓我的傢伙脹得快要撐破褲子,幾乎站不起來了……如果躲在草叢裏‘那個’幾下,時間可要很久才能完事,到時……船上的人早就死絕了……”“不管!人家被您撥弄得渾身酥軟……也站不起來,如果站起來……褲底濕膩膩地一大片怎麼見人?哪有力氣再去救人……”李色塵口乾舌燥,卻只能強按慾火笑罵道:“你奶奶個熊!你的‘胃口’真是撐大了……傍晚洗過澡已經‘那個’……現在還想要?咱們可是陰陽調和得順順當當才出門,別説你沒有力氣……”“奴家是多多益善……誰叫您的‘魔欲九式’搞得人家心花怒放,好似騰雲駕霧……讓奴家只羨鴛鴦不羨仙……因為您那根‘王蜀黍’實在太厲害了……”李色塵摟着虹螢突然起身飛躍而出,幾個起落,“噗通!”一聲,雙雙一頭栽入了河中。虹螢還誤以為李色塵想找個隱密的地方行雲布雨,怎料竟摔入寒冷的水中,嗆了幾口水立即慾火盡消;她慌然地纏抱着李色塵浮於水面,卻正好在蒙氏的船邊。李色塵附其耳畔笑吟吟道:“既然褲襠濕,不如全身都濕!這下子若不動動筋骨,可要受寒了!咱們快上船救人吧!”李色塵伸手攫住商船下錨的粗繩,輕巧地攀援而上,虹螢也緊跟其後豈能示弱——武俠吧掃校,獨家連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