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心中,都突然感到緊張了起來。
來人不知是友是敵。
是友還好,若是敵,則大為不妙。
由來人疾馳時所帶起的風聲聽來,此人可列身武林高手之林,是不成問題的了。
如在平時,武凱或猿山任何一個,對付這種功力的二三個都綽綽有餘,但是目前他們全力為席玲療毒,不能受到壓力的絲毫干擾。
不管來者是何人,如果猝然出手之下,武凱、猿山人和席玲沒有一個可以倖免於難的,武凱緊張的望了猿山人一眼。
兩人心中有數。
來人功力之高,竟出乎兩人意料之外。
原以為是一個人所發出的衣角帶風聲,竟是兩人一至行動時所發出的。
突然一陣極為輕微的咻咻聲,起自他們的身後的不遠處。
武凱及猿山人都大吃一驚,知道來了個能人。
此人的武功,較之與猿山人,就算有差,但是也差得不遠。
突然一陣極為腥味的惡臭衝入兩人的鼻孔。
武凱一咬牙,真力催動,快速地將藥力輸送至席玲身上的每一條穴脈之中,以求在對方發動攻勢前,將醫療工作告一段落。
席玲身上的那層暗紅色的臭皮,已隨着絲絲黃色粘液的流出,而告萎縮,乾枯而至於破裂。
厚而臭的皮膚之下,現出白皙如玉的皮膚。
猿山人也盡全力地將真力輸入席玲的體內。
合兩人之力,一股雄渾無比的力量,正在席玲體內作着迅速無比的流轉與衝撞,企圖在最短時間內,收到最大的效果。
汗珠一顆接着一顆地從兩人的頭上往下滴。
倏然一陣難聽已極,似餓狼似的怪笑聲,響自他們的身後。
這種笑聲,如果説是笑,毋寧説是獰惡巨狼的嘶號聲更為適當些。
武凱及猿山人都竭力收放心神,全力將真力注入席玲的經脈中。
突然在他們的身後,又傳來了兩聲輕微的腳步聲。
一個風騷入骨,嗲裏嗲氣的聲音道:“喲!姐姐,他們兩人的豔福還真不淺呢!”
説完,緊接着一陣咯咯蕩笑聲。
這種風騷而淫蕩的笑,使得武凱血脈噴張,差點不能自己了。
這不是一仙夫人吳秀紅的聲音嗎?
那麼,另外一個一定是飄飄仙娘丘亞桃了。
這兩個淫蕩無恥的女人,一度在江湖上失蹤,現在再度出現。其武功竟是大有進境,這點的確是出乎意料之外。
但是,她們拜誰為師呢?
只見兩個淫蕩的女人,舉步正要走向武凱他們,忽地一聲大喝傳來:“站住!”
從樹上飄下一着白布衫,面目清秀,手中拿着蒲扇輕搖着,年約二十五,六歲的書生模樣的年青人。
那年青人開口道:“你們要幹什麼?趁人之危?”
武凱與猿山人雖看不見來人,但聞言也寬心不少,至少人不是壞人,所以兩人此刻又全力替席玲療傷,暫時忘掉之事。
一仙夫人看見擋在前面的來人,不禁又是大陣浪笑。讚許道:“小白臉,沒想到在這荒山之中,也能遇到你這樣的人才。”
飄飄仙娘也不甘寂寞的道:“姐姐,那咱們兩就不用爭聖君了,就把這小白臉給我好了。”
那年青人聞言怒從中來道:“你們兩個不知羞恥的女人,把在下當成什麼?”
“喲!小白臉,何必發那麼大的火氣呢?讓我姐妹兩人上,算你運氣好。”
“你再如此胡説八道,休怪我不客氣了。”
“唉呀呀!發火了啦,你看你氣得小白臉更俊了。”
“你……”你字出口,手上的蒲扇即出,攻向飄飄仙孃的靈台,攻勢凌厲,薄扇舞得虎虎生威。
飄飄仙娘忙的左閃右躲道:“老孃就陪你玩玩。”
年輕人身形一晃,分左右撲向飄飄仙娘,又伸手一揚,一股掌力應手而出。
只見一股掌力急速而來,正當她大叫不妙之際,卻有一輕柔的掌力,將她往左推出三丈遠,這才躲過了一劫。
她站定身子後嬌聲道:“師父,你一定要替徒兒出這口才行。”
這時一旁的一仙夫人卻幸災樂禍的道:“我説妹妹呀,知道自己不行,卻偏要逞強,我就不信這小白臉真能躲過我仙夫人的手掌心。”
隨即轉身對着她師父道:“師父,您先不必動武了,待會可能有一場硬仗要打。”
説時,眼角瞟了瞟武凱這邊來。
那師父會意地點了點頭道:“秀紅,小心點,這小子武功底子還不錯,別太大意了。”
一仙夫人望着年青人又是淫笑,媚眼勾了勾,道:“來吧!”
話聲一落,扭着腰,提手單掌往前一堆,年青人展開身形。避過一掌後,薄扇又出,幻化成了快速絕倫的光影罩向一仙夫人。
一仙夫人見狀身形陡地騰起,雙掌暴縮,掠向一旁,當她掠起時,衣衫紛飛,隱約露出私處,年青人見狀臉色倏地一紅,一仙夫人卻得意洋洋地笑説:“看什麼看,要不要老孃給你看個夠?”
説得年青人臉一陣紅一陣白,怒道:“淫婦看招。”
出手就向一仙夫人的九大重穴攻擊,一仙夫人卻浪笑一聲道:“好狠的攻勢,讓你看看老孃的厲害。”一仙夫人咯咯一笑,邊閃避,邊伸手一揚,一股香風,應手而出年青人一招,方才出手,突覺不妙,心中暗驚道:“迷魂快活粉,退。”
年青人退向樹上,一伸手從腰際掏出一顆紅色藥丸,馬上服下,身形一轉又飄落在地上,冷笑道:“你以為迷魂快活粉能耐我何嗎?”
原來這白衣年青人的師門對任何迷魂藥毒,均有相當的研究,所以他能馬上辯出迷魂藥,而迅速的服下解藥,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就在此刻,旁邊忽響起一聲大喝:“秀紅,退下。”
一仙夫人聞言,鬆了,口氣道:“師父,我以為迷魂快活粉定能治得了他,誰知道……”
“好了,學藝不精,只會用這種歪手段,夜路走多了總會遇鬼,退立一邊去吧。”
一仙夫人垂頭喪氣的走向飄飄仙孃的旁邊,而飄飄仙娘也回報了一個鬼臉給她,意思是説:你自己還不是一樣不行還敢取笑我。一仙夫人不禁氣得牙癢癢的不理她。
此時年青人的面前站着一個身材枯瘦,面目奇醜的老人,他張着利齒説:“小子,老夫看你長得挺不錯的,勸你不要管閒事的好。否則……”
“廢話少説,我就是看不順你們這種小人,這閒事我管了。”
“小子口氣不小,別怪老夫我沒勸你了。”
“有本事儘管來就是了。”
説時,心想自己可能不是這怪老人的對手,但已到了這種地步,非硬拼是不可了。
年青人遂提神戒備着,蒲扇在手中靈活的舞着。
怪老人二話不説,人影一閃,掌影如電般地向年青人當頭罩去。
年青人一驚,心忖,好強勁的掌力,身子憑空掠起三丈高。
掌風過處,枝葉斷落,飛沙走石。
不等年青人,怪老人又是大喝一聲,騰空而起,又向他的胸前期門穴發出一掌。
年青人心驚的一個翻身,向左邊樹枝掠去,眼見怪老人又已欺近身,年青人左手蒲扇一出,右手一揚,由中直向怪老人的肋下襲去。
怪老人怒哼了一聲,拍一聲年青人自樹上落了下來,又連退了五步,捂住了胸口,一張口,吐出了一口鮮血。
怪老人不留情的又向年青人的百會穴罩下,就在生死關頭。一仙夫人與飄飄仙娘齊聲叫道:“師父,手下留情。”
怪老人聞言,便是把十成的功力減至四成,碰的一聲,年青人被震得跌出五丈外,昏死在地上。
怪老人不悦的道:“你們兩個是怎麼了,一掌把他劈死算了,還要我手下留情。”
一仙夫人緊張的道:“師父,那小白臉到底有沒給您這一掌給打死了?”
怪老人哭笑不得的道:“你們自己不會去看看,不過我想他是死不了的,我那一掌只用了四成功力而已。”
一仙夫人與飄飄仙娘這才飛快的跑向年青人,探了探他的氣息。
飄飄仙娘笑嘻嘻地自語道:“還好,還沒死,死了多可惜呀!”
一仙夫人白了她一眼道:“就知道嘴饞,也不想想剛剛人家還要你的命,現在卻講這種話。”
“妹妹,這小白臉先別管他,那邊的聖君先解決了再説。”
兩人才聳乳扭腰的將白衣人抬向樹下一旁。
此時的武凱已知那年青人已被制住,而且暫時不會有危險時,便向猿山人使了個眼色。
猿山人,漸漸地真力收了回去,而將席玲的醫療工作,完全交給了他了。
他從武凱的眼光中,毅然接受了一道命令:“殺!”
輕輕地猿山人抬起了頭來。
兩道奇冷如冰的眼光,正緊緊地盯在他的臉。
猿山人不自禁地駭了一跳。
出現在他眼前的,除了兩個身着極為暴露的淫女以外,傲然立着一個身材枯瘦,但面目奇醜的老人。
只見這老人,雙目如電,唇中鬚髮似針,兩耳後聳,嘴唇微張,露出了雪白的利齒。
這人,活像一條老狼。
年齡雖然大,但是卻充滿了暴力與毒狠。
這似狼似人的怪老人一見猿山人抬起頭來,嘴角一撅,又發出一長串難聽已極的笑聲。
這時四面林中,隨風飄來了陣陣狼叫聲。
同時,在他們的敏鋭的感覺中,這林裏已經充滿了兇惡已極的巨狼。
由這狼形老人的身上,似乎發出一種罪惡已極的氣息,而這種氣息,卻似乎可以主宰狼羣的行動。
漸漸地四周腥味越來越重了。
由狼羣行動而發出的聲息上面推斷,這些狼,必定是行動矯捷,兇惡無比的品種。
猿山人心中,不由下意識地生一絲恐怖的感覺。
武凱獨力行功,已至最緊要關頭。
只見他面色漸形蒼白,汗如雨下,雙掌不停地在席玲身上揉着。
每當他一掌按下去再提起來的時候,就有一塊暗紅的皮應手而落,露出了皮下的那美如凝脂的皮膚來。
席玲那枯乾而難看的長髮,現在也漸漸變成了烏黑,發出閃閃的烏光。
飄飄仙娘與一仙夫人兩人咯咯一陣淫笑,扭着似水蛇般的腰肢,臀部一擺一擺向武凱走去口中呢聲道:“喲,聖君,您老的豔福可真不淺呀?”
一仙夫人接口道:“奴家萬里追蹤,總算沒白費這番心思。”
説話間,揚臂露腿,妙處隱現,極盡挑逗。
這時武凱全心全力為席玲療毒,對這種淫蕩的挑逗,不予理會。
猿山人卻是怒氣上升,似乎要按捺不住了。
但是忌於那狼形老人,所以猿山人遲遲沒有動手。
林中,已浮起了點點閃動不止的綠光,似是狼羣的眼睛。
咻咻聲不絕於耳,他們已陷入了重圍之中。
一仙夫人與飄飄仙娘扭扭擺擺地走向了武凱。
陡然猿山人喝道:“站住。”
兩人嘻嘻一笑,竟不理會猿山人的警告,臀部扭擺的更為厲害,向武凱直走過去,似乎根本沒把猿山人放在心上。
猿山人不禁暴怒冷哼一聲道:“小女娃不知天高地厚,再進一步,老夫要你們橫屍當場。”
狼形老人倏然又是一陣仰天怪笑。
笑聲未歇,陡然頓住,冷冷道:“口發狂言,你們今天死定了。”
猿山人一見對方狂妄若比,不禁更是暴怒如狂喝道:“你是什麼東西,三分像人,七分像鬼……”
話還沒説完,狼形老人斷喝一聲:“住口,在我狼王面前,還沒有人敢這麼賣狂過。”
原來這狼形老人,就是住在大戈壁的狼人,修煉已達兩百年,人狼雜交,秉性奇淫奇毒,江湖上人人知曉的狼王。
狼王隱居大戈壁的萬猿山上,輕易決不下山,平日有事,都是令其門下弟子,荒漠狼人等去辦的。
而今,一仙夫人與飄飄仙娘能將他恿惑下山,遠赴西南,可真是不容易,但是更由這點上,可以看出狼王對他們兩人是多麼地寵愛了。
可是,猿山人豈是平凡之輩。
一聽見對方這麼説,立即哈哈笑道:“好説,好説,閣下若不令這兩個女娃兒退轉回來,老夫掌下決不留情。”
狼王望了兩人眼,怪聲怪氣道:“你試試看。”
猿山人道:“好!”
“好”字方出口,青影一閃,漫天掌影,已挾着排山倒海般的壓力,似巨浪濤空般地向飄飄仙娘及一仙夫人當頭壓去。
飄飄仙娘與一仙夫人兩人方全力賣弄,恨不得把身上那一點點布條似的衣服,也脱下來才稱心如意似的,想不到猿山人真敢動手,驚叫一聲,晃身暴退。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一條黑影,帶着一聲淒厲已極的狼叫聲,向猿山人閃電般地襲去。
同時一股柔力託處,一仙夫人與飄飄仙娘已被平平穩穩地托出五丈以外了。猿山人見狼王由側裏挾着強勁無儔的掌力向自己襲到,不願與他互拼真氣略為一提,咻然一聲憑空拔高三丈。
狼王哈哈怪笑一聲,身子在半空中一扭一折,如狂風問電般地又追了上來。
轟隆!兩股掌力一撞之下,如像半空中起了一聲劈空焦雷。四外枝斷橫飛,沼澤中的稀泥,被震得擁起掠尺高的泥波……
半空中,人影倏分複合,狂風呼呼,掌影繽紛,剎那間狂塵大起,十丈以內的大樹,都憑空飛去,唏哩嘩啦出現了十餘隻大如牛的巨狼。
它們似乎體力持強,這麼勁疾的掌風,竟不能奈它們。
飄飄仙娘與一仙夫人被掌風一刮不知是有意無意,身上那一點衣服,竟突然隨風飄去纏在樹幹之上。
這兩個女子,竟是無恥之極,外衣之內,連肚兜也沒有一個。
衣服一隨風吹去,兩人的臉上同時露出了一股淫蕩已極的表情,一扭一扭的迎着掌風,又向武凱逼近了過去。
同時十餘頭獰惡已極的巨狼,口角拖着長長的白涎,圍繞在武凱及席玲的四周。
一仙夫人與飄飄仙娘兩人,一扭一擺地走近了武凱的面前,有意無意的,將那豐滿的大腿晃來晃去,時時露出了女人最秘密的地方。
武凱緊閉着雙目,坐在地上,全副心意的放在替席玲治毒上。
席玲身上的浮皮,都已經完全脱掉了。
現在躺在地上的是一個美麗已極的少女。
如同凝指白玉般的皮膚,微微泛出美麗的紅色,嬌美無比。
烏黑的柳眉,如同兩道彎月。
微合的大眼睛上,是一排彎卷濃密的睫毛。
殷紅的櫻唇,令人不自而然地生出了一片遐想。
挺直而嬌小的鼻樑,卻顯露出無比的高貴氣息。
油光水滑的黑髮,如同黑緞子似地散披着。
全身骨肉均勻,雖在穿着破爛的衣服,但還是美如仙子,高雅清麗無比。
如果拿地上的躺着的席玲和一仙夫人與飄飄仙娘相比起來,其相差,簡直……
如果説席玲是人間最美的美玉,那麼一仙夫人及飄飄仙娘簡直連糞土都不如。
這塊美玉的臉上,現在正閃躍着聖潔與快樂的光輝,不知道她的心中是不是明白,她心中最愛的人,正在危險重重下,捨生忘死地希望從醜惡而狠毒的死神手中將她救出來。
大功已將告成。
席玲身上發散出的惡臭味,現在已經完全好了。
代而起之的,是股股處女的幽香。
而,這時飄飄仙娘與一仙夫人已經帶着滿臉的淫笑扭動着赤裸裸的一絲不掛的胴體,來到武凱的面前。
武凱知道,這時正是他與席玲的生死關頭。
還有半盞茶的時間,大功就將告成了。
但是在這半盞熱茶的時間,必須全神貫,全力的療治,才能完成。
否則的話,不但武凱本身會受到極大的損傷,而席玲也將永遠是一個睡美人,永遠不會醒來。
話雖然如此説,可是一仙夫人及飄飄仙娘已經將那豐滿的胴體湊到了武凱的身前晃來晃去。
現看狼王與猿山人,兩人都是火性子,這一拼上手,雷大起,拳掌漫天,打得天翻地覆,人影不分。
武凱端坐在地上,雙臂輕顫着,在席玲身上各大穴門,做着閃電般的移動。
飄飄仙娘扭來扭去,扭得實在忍不住的開口道:“喲,做了聖君,連好朋友都不認識了。”
邊説着,邊將赤裸裸的小腹向武凱臉上湊去。
一仙夫人在旁邊看得咯咯直笑,似乎對這種事,已經見多不怪了。
武凱突覺得一股勢氣挾着一股騷味向自己的面門上湊來,知道這兩個無恥女子已經向自己動手了,當下微一運氣柔冰神功的一部份,由口中疾噴而出。
哇呀……一聲尖叫,飄飄仙娘突然用雙手掩住了小腹下,晃身暴退。
殷紅的血,從她的指縫中,潺潺而出。
退了七、八步以後,轟然一聲,飄飄仙娘全身顫抖着,在地上翻了兩翻,終於一個翻身,四腳朝天的死去了。
一仙夫人也驚得怪叫一聲,五指尖風向躺在地上的席玲襲來。
同時一聲尖厲的狼號,出自她的口中。
剎那間腥風大起,黃塵漫天,數百頭獰惡已極的巨狼,由林中擁出,向武凱及席玲兩人嘶嚎着撲去。
值此千鈞一髮之際猿山人突然狂嘯一聲,雙舉連翻,顫出一片遮天掌影,將狼王的凌厲攻勢暫時阻遏,同時張口一噴,一片青光,疾如星雲掠到了一仙夫人身前罩去。
波波波!五聲輕響,一仙夫人所揮出的五縷指風,竟被那片青雲一擋,立即消失於無形之中。
同時,那片青雲就勢一卷。
幾聲慘叫,出自撲來的幾條巨狼口中。
一片血光擁處,那幾條巨狼連翻帶滾地蹦了開去,剎那間就死於非命。
青雲乘勢向一仙夫人身上捲到,駭得她翻身向後疾掠暴退。
倏然狼王長號一聲,整個樹林都好像活了一樣。
腥風狂卷,狼號沖天。
成羣的巨狼,嘶嚎着向場中撲來。
而狼王本身,則咻然掠至十丈高,張口噴出一條灰光,如匹練也似地向猿山人當頭捲來。
猿山人沒到狼玉竟也練有內丹,而且也能放出攻勢。
大凡內丹,都是全身精力所聚。
尤其是獸類修煉時,內丹之修煉,更是必經的過程。
待內丹修習到了一種相當程度後,就可幻化為元嬰。
元嬰再加以修煉,則成元神,可以既體而出,邀遊於天地之間。
故若以內丹攻敵,損耗精力必巨。
但是,其威力自然也是不同凡響。
猿山人一見狼王竟然放出了內丹,自己勢必收回內丹以相抗,否則就一定會大大地吃虧。
但是他怎能置武凱與席玲於不顧呢?
巨狼成羣,來勢兇惡,他一時之間怎麼辦?
想到這裏裏,突然感到大為震怒。
晃身疾退中,張口一噴,那片青雲突然大盛,剎那間,又有十幾條青狼死於非命。
就在他晃身暴退的當兒,囁唇發出一縷極為清越的猿叫聲。
蒼勁而悠長的老猿長吟,穿破了羣狼的嘶嚎,刺入萬山叢中。
狼王見一擊不中,厲嚎一聲,身形暴起,恍如一隻大灰狼,向猿山人撲到。
猿山人這一退,已經凌空掠越十餘丈,青雲一卷,將武凱與席玲都保護在內丹威力之下。
狼王已經挾着一片灰影,向猿山人兜頭罩下。
同時數百隻獰惡已極的巨狼,也開始了前仆後繼,兇猛無比的反擊。
一仙夫人縮在一邊,看了半天,蛇腰一扭,運指如風,竟凌空連連彈出了強勁已極的指風,轉身向席玲。
猿出人的功力,較之狼王,本來就高不了多少,這一分心兼顧,情勢大為惡劣,已經處於下風了。
突然遠處響起了悠長而淒厲的猿啼聲。
森林中,立即似起了風浪般池起伏不定。
猿啼聲,以迅速無比的速度,向這邊進發。
猿山人仰首又是一聲長嘯。剎那間四面林中,響起了震天動地的猿啼聲。
猿山人與狼王的鬥爭,已進入了極激烈的階段。
狂風激卷,灰塵漫空。
嘶嘯着的旋風,互相傾軋着向四外擠去。
倏然金影連閃,風聲咻咻,當頭兩條高几丈的大金猿。率着幾十只同種金猿,穿林而來。如旋風般地撲進了狼羣中。緊接着數隻身體較小,但行動如電的白猿,也從林中穿出,射入了狼羣。
不一會兒,人猿大軍開到,立即與狼羣展開了一場無比慘厲的大廝殺。
猿啼!狼嚎!鮮血!死屍!
充滿了這片林子。
但是,縱然猿軍開到,卻也不一定能幫助了猿山人多少。
這時兩隻高大的金猿,護立在武凱的身旁兩側,以防萬一。
武凱卻是充耳不聞,全心全意的為席玲推脈活血。
席玲那美麗的睫毛,突然閃動了一下。
武凱大喜過望,連忙用盡全力,將真氣在她體內推行一周天以後,將真氣歸體,輕喚了聲:“席玲,吾愛!”
席玲嬌慵地唔了一聲。
席玲痊癒了。
她,不但病毒全去,而且更落得美若天仙,再加上武凱為她推脈過穴時,為她打通了任督二脈,武功也有長足的進步。
武凱高興極了。
他禁不住低下頭去,在席玲那豔紅的櫻唇上親了一下,低聲道:“席玲,你醒了。”
倏然聲輕微的顫抖出自席玲身上。
她突然翻身坐起,伸手一掌就向武凱臉上颳去,同時尖聲道:“不要碰我,不要”
她愣住了。
伸出去打武凱的手,還沒碰到武凱的臉上,就懸在空中,停住了。
臉上,露出了一片迷惑的神情。
她感到奇怪,甚至於可以説是震驚。
那隻紅腫而具有惡臭味的手,竟變成了瑩白如玉的柔荑。
席玲又把左手伸出出來,臉上的神情更古怪了這時,她一醒來,就被一連串發生的事情迷惑住了,故而對身外的狼嚎猿啼,喊殺震天,如若未聞。
突然一聲大吼起自他們的身側。
十餘隻惡狼像是瘋了般的猛撲過來。
守護在他們身側的大金猿狂吼一聲,迎了上去。
狂風嘶號,血雨四灑,猿山人心神不定,與狼王只戰了個平平之局。
狼王這時形狀獰惡已極,口角噴出成串的白沫,時而仰首長號,掌指紛飛,攻熱凌厲非常。
武凱輕輕地撫着席玲那嬌小的香肩,柔聲道:“席玲,你完全好了,抬起頭來,看看你的武凱。”
聲音,是如此地柔和與堅定,使席玲情不自禁地抬起了頭來。
與她目光相接觸的,是兩道深邃清澈而明朗的眼光。
在這兩道眼光中,卻充滿了柔情的與愛意。兩朵淡淡的紅霞,升上了她的雙頰。
沉默了好了一會兒,席玲幽怨地問道:“我父親……”
武凱道:“不是我殺的。”
驀然席玲站了起來,雙目前視,目中射出了憤怒的光芒。
武凱連忙順着他的眼光望過去,只見一仙夫人仍然裸着身子,在狼羣邊上,眼睜睜地望着自己。
這雙眼光中,卻充滿了淫蕩與慾火。
席玲一見一仙夫人吳秀紅的那副淫蕩相,不禁勾起下滿腔的仇恨之火,喃喃道:“你這蕩婦,害得我好苦……”
説着,暗中已經提足十成功力,緩步朝前定去。
武凱也站了起來,展目向四面一望,見自己這邊雖未佔多大的優勢,但卻也決不會處於劣勢。
當下柔聲向席玲囑道:“小心那淫女使用的迷魂粉。”
席玲嬌聲應道:“知道。”
一步步向一仙夫人逼去。
一仙夫人一見場中這等情勢,心中已有點寒意。
雖然,飄飄仙娘之死,她並不傷心,但是狼王卻並沒有如她所希望地將武凱手到擒來,反而還發動了狼羣,展開了一場惡鬥,話雖然這麼講,但是她還是覺得狼王有獲勝的希望。
所以,當她看見席玲一步步地向她走近時,不覺一陣扭妮,咯咯笑道:“喲,美麗的公主,咱們好久沒見了。”
席玲冷哼一聲,如花臉上,倏然湧起了一片殺機,一仙夫人心中一寒,故意裝出一副不在乎的樣子,哈哈笑道:“喲,我説,可愛的公主,你兇巴巴地嚇誰來着?”
邊説着,雙手往腰上一叉,臀部往右邊一歪,擺像難看已極。
在她的心中,有她自己的打算。
原來,她與飄飄仙娘兩人,自從毒害席玲後,又在一處山邊上遇到了失魂酒丐傳給武凱醉酒仙步法時所留下的腳印。
兩人當即細心學了下來。
她們的武功本就不低,再加上這種詭異的步法,在江湖上更是惡行昭彰,淫蕩無比。
甚至於不會武功的一般年青男子,只要被她們兩人看中,都會立即灑以迷魂快活粉,將之輪流快活,至死為止。
被她們以這種傷天害理的方法,弄死的年青男子,真已不計其數。
但是,她們心中念念不忘的,乃是武凱。
待武凱恢復武林聖君名號後,兩人又想去找他,但又怕他為了席玲的事向她們兩人算帳。
於是經過一番商議與打探後,兩人終於跋涉千里到了大漠中,找到了一個萬猿山出來的狼王門下的弟子。
她們便以肉體為誘惑,將那個狼王的弟子,制服得服服貼貼地唯命是從。
然後她們便一半要求一半脅迫地要那人帶她們回到萬狼山上去。
到了萬猿山以後,她們立即大施其手段,勾勾搭搭地將狼王手下的一些重要人物完全勾搭上了。
本來狼王門就無甚廉恥觀念,加上兩女又大膽,手法又甚為高強,不消幾個月的功夫,竟變成了萬猿山的女菩薩,活觀音,甘露普施,皆大歡喜。
最後,連狼王都成了兩人的入幕之賓,而且對她們頗為寵愛,並且授以武功。待時機成熟後,她們便異口同聲向狼王要求進入中原,為她們復仇,要活捉姚武凱,慢慢折磨,以消心頭之恨。
其實,她們心中打什麼鬼主意,狼王毫不知情對她們的一片謊言,信以為真,便一口答應了下來。
所以,一仙夫人目前的武功,已經大非昔比,見席玲面凝寒霜地向她走來,心中絲毫都不在意,仍然冷言冷語地道:“喲,席宮主,你別自以為有什麼了不得,我吳秀紅真還怕了你不成。”
話還沒説完,只聽得一聲:“無恥!”
黑影一晃,啪兩聲,已經捱了兩個耳光了。
一仙夫人大怒之下,尖叫一聲,揮手劃出五道尖風,向席玲攻來。
席玲這時的功力豈同凡響?
只見她,身形的曼妙地一旋,已經讓過了這兩道尖風,身形一晃,閃入掌影指風之中,右手略伸。
啪!又是兩記重重的耳光。
一仙夫人又是一聲尖叫,雙掌晃起,腥風大起剎那間攻出十餘掌之多。
席玲冷冷一笑,倏然出掌,顫起數十隻瑩白如玉的柔荑,貼向一仙夫人的幾處重要死穴。
兩人,在這一剎時,展開了一場激戰。
武凱見席玲穩操勝算,才冷冷一笑朗聲道:“猿老,住手。”
猿山人這時見到了武凱已經大功告成,站了起來,方才慶幸能暢快地大幹一番,不料武凱卻令他停手,心中雖然不甚情願,但又不敢違令,只好恨恨然地晃身疾遲,站在武凱身側。
狼王亦翻身落地,口中白沫橫飛,冷冷道:“小子,你有什麼話要説?”
武凱微微一笑,問道:“閣下恐怕就是名震大漠的狼王吧。”
狼王嘿嘿獰笑一聲道:“即知是老夫,你們還不束手就縛。”
武凱臉上露出了一絲奇異的表情道:“閣下自信能勝過本人嗎?”
狼王又是一陣狂笑道:“老夫若不能在百招以內將你擊斃,當場自碎天靈。”
武凱又是微笑道:“閣下説話算不算?”
狼王哼道:“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武凱回頭囑咐猿山人道:“叫它們別打了。”
猿山人立即在喉頭髮出了一陣低吼。
羣猿立即退到了一旁。
狼王也長號一聲,羣狼亦退立一旁。
武凱略一忖量本身的功力,微微一笑,朝狼王道:“本人在三十招之內不將閣下拿下來,本人任憑閣下處置。”
這話講得爽快已極。
也就是説,三十招之內,一定可以勝過狼王,而狼王必定會自盡。
這無異是逼他自盡!
狼王聞他口氣如此狂傲,怒極狂笑道:“好,好,小子,老夫今天算是開眼……”
眼字還沒説出口,已經呼地一聲,如一條巨大灰狼,挾着排山倒海般的壓力,向武凱當胸撞來。
武凱冷笑一聲,身形的滴滴一轉間,重重紅霧,已似怒海濁浪般地層層撲去,向狼王迎去。
狼王怪嘯一聲,雙掌一錯,團團灰氣,如雷電般地的擊出,同時迅速電光石火般地拍出二十掌,踢出一十八腿。
掌與掌的光影,連成一片密而不懈的掌牆,雜進了疾電般地的一十八腿,互上飄忽如風的身形,從四面八方向武凱身上劈去。
武凱雙足微微一頓,身子倏倒撥而起,在空中劃出一道極為優美的弧形後,猛然凌空下撲。
剎那間灰霧重重,紅雲靄靄,兩人各以風掣電馳般地的速度,在本身真力護持之下,作着非肉眼所能看見的攻擊與防禦。
二十招方過紅雲陡然緊縮。
灰霧的烏雲四布般地伸展了開來。
站在遠處的猿山人,卻感到了陣陣窒息,好像天塌下來了似的。
倏然灰霧中如閃電般地出現了一條亮閃閃的灰色光亮,靈蛇亂竄般地向被灰霧緊緊困住的紅雲射去。
猿山人心中不禁暗暗着急。
他在心中暗暗罵着自己,不該讓武凱上去。
假如聖君有個三長兩短,那怎生是好?
但是現在上去幫忙,勢又不能。
否則,這個臉,可就丟大了。
丟臉不算,武林聖君的威信,日後在江湖上怎麼維持?
就在他轉念頭的一瞬間,兩人又互並了兩招。
驀地聲尖厲的慘叫聲,出自他們身則不遠處,一仙夫人口中鮮血狂噴,手裏還捏着一條粉紅色的手帕,身形翻飛而出。
叭聲大響,一仙夫人那赤裸裸的胴體,已經四肢大張地仰天躺在地上。
席玲立在離她不遠處,臉上露出了一絲歉疚的表情。
這時紅雲更見緊縮,但卻紅得緊,亮得出奇。
一仙夫人被席玲擊斃,武凱及狼王都看得清楚。
武凱一面發掌,一面冷笑道:“吳秀紅死了,閣下難道不感到痛心?”
狼王怪笑連連,拼出十成勁,應道:“這種爛女人,死了也罷,老夫也只不過是借她發泄發泄,玩玩罷了。”
倏然武凱冷喟一聲道:“第二十六招!”
話才出口,護身血氣驀然暴漲。
狼王大吃一驚,立即提足全身真力,猛然一口向那條灰光噴去。
那道灰光原是他的內丹所化,被他真氣一噴,立見暴漲,如一條游龍般。
武凱突然仰首一聲長嘯,破雲裂石,較之老龍清吟,更見蒼勁。
嘯聲未畢,紅雲托地飛起,紅光連連掣動。
陡然一聲裂帛大喝:“第二十九招。”
紅雲陡然暴漲,由紅雲中,傳出陣陣風雷殺伐聲,一道奇亮閃眼的紅光,疾旋而出,在灰霧中略一伸縮,咻然一聲,拖着一道長達丈的紅芒,向狼王當胸射來。
狼王驚極出聲:“御劍術……”
猛地一吸真氣,內丹化成的灰龍不顧攻勢,收回身側,向那條奇亮閃眼,寒芒伸縮不定的紅光繞去。
“第三十招!”
招字還沒出口,奪命血劍所化的紅光陡然劇烈的掣動後,繞着狼王的內丹猛力一旋。
同時武凱伸手一招,一股奇巨吸力過處,一顆大如龍眼般的灰色軟珠,躍躍欲動地落在武凱的掌心中。
狼王只覺得心頭一陣劇痛,一張口,哇地噴出一口鮮血來,翻身落在地上。
他的腳尖才一觸地,陡然一陣冷風襲到,他只覺得身上機伶伶地打了個冷戰,立即全身癱軟如泥,倒在地上不能動彈。
雖然全身癱軟如泥,不能動彈,但是卻能開口,而且能張眼。
武凱冷冷地託着他近年來才修煉成的內丹,望着他道:“為了防止閣下自盡起見,不得不委屈閣下一番了。”
狼王冷哼一聲,強自壓抑住激憤的心緒,道:“老夫自認技不如你,應誓自盡,正是大丈夫的行為,與你何妨?”
武凱冷笑道:“閣下自不自殺,與本人無關,只是,本人有一句話相贈人生在世,當為正義而奮鬥,如若有益於人世之事,當行之而無尤,取義而死,重若泰山,否則,輕如鴻毛,甚為不值。”
話一説完,左掌微揚,一股寒風過處,狼王穴道立解,翻身站起,臉上現出一片猶豫之色。
武凱右掌一託,那顆內丹化作一道灰影向狼王射去。
狼王一張口,內丹穿入他口中。
突然他厲號一聲,轉身朝武凱道:“老夫領情了。”
話才説完,雙足一頓,化作一道灰影,穿林而去。
那些狼羣,見狼王走了,也都慌忙離開。
一會功夫,現場只剩武凱,席玲和猿山人,武凱對兩人道:“走,我們過去看看剛剛為了救我們的人,現在如何?”
三人走到樹下扶起依舊昏迷不醒的年青人,武凱稱讚的道:“好個俊俏的年青人,還好他沒發生意外.不然我就對不起人家了。”
説着時,順手拿了藥丸放入他的口中,雙手放在他的背部,幫助他療傷。
席玲不解的問猿山人道:“猿前輩,這是怎麼一回事?”
猿山人笑着解釋給席玲聽他道:“是這樣的,我與聖君正在為你療傷的緊要關頭,沒想到那兩個風騷女人帶着所謂她們的師父,到這裏來找碴,欲對我們下手時,這年青人剛好路過,看不過去就跟他們打了起來,結果被那狼王打傷了,就是這樣子,還好沒事,不然咱們就愧對人家了。”
席玲道:“原來如此。”
武凱真力一貫,年青人吐了一口瘀血後,已經無大礙了,兩人站了起來,兩人拱手道:
“多謝這位兄台拔刀相助,請問這位兄台尊姓大名?”
年青人望着武凱,不禁對他升起了一股敬佩之心,連忙道:“在下江南儒俠陳平,至於拔刀相助,陳平不才未能替少俠脱圍,説來慚愧。”
武凱聽他説是江南儒俠陳平,又手持一蒲扇,一時竟脱口而出道:“你是江南儒俠陳平,那王小霞你應該還記得嗎?”
陳平一聽王小霞的名字,臉上馬上幻成了異樣的光彩,抓着武凱的手,緊張的問道:
“小霞,小霞,她現在在那裏?為什麼你知道她名字,快告訴我。”
“陳兄,王姑娘託我告訴你一件事。”
“什麼事,拜託你快説,幾年來我一直在找她,我幾乎翻遍了整個中原,但都沒有她的蹤影,我都快要瘋掉了。”
席玲在旁插嘴道:“凱哥,王小霞是不是……”
武凱對席玲使了眼色,制止她説下去,他知道席玲要問的是十二孃娘王小霞,他本想要先弄清一件事,才能説,此刻看陳平焦急問,他只好老實道:“王姑娘要我轉告陳兄,她叫你不用等她,也不用找她了。”
“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陳平似乎失去了理智的抓着武凱的衣服頻頻問道:“年青人,請勿對聖君如此無禮。”
“猿老,無妨,我瞭解他此刻的心情。”
對着茫然無措的陳平道:“陳兄,你不用着急。雖然王姑娘叫我傳這話給你,相信她有不得已的苦衷,而且王姑娘對小弟有過救命之恩,我一定會幫助你們的。”
陳平雙眼無神的望着武凱,喃喃的問道:“你是誰?你有什麼力量幫助我?我找了七年多了?依舊如此,你又有什麼辦法幫我?”
猿山人在旁已經忍不住的大吼道:“你這年青人是怎麼搞的,為了愛情變得死去活來,先前的英氣那裏去了,而且講了老半天了,敢情你還不知你眼前這個大人物。”
陳平被猿山人這麼一喝,心智倒是清醒了不少,這時他露出歉意道:“在下失禮了,還沒請教閣下尊姓大名。”
武凱還來不及介紹自己,猿山人又搶着道:“你真是有眼不識泰山,現在站在你面前的人是第三代武林聖君姚武凱,你説他有沒有能力幫助你。”
陳平聽了兩眼睜的大大的,半信半疑的問道:“你就是剛崛起武林的‘紅神’也是‘第三代聖君’的姚武凱。”
“正是在下。”
陳平聞言雙膝就將跪下,卻被武凱一把扶起道:“陳兄不必如此,你跟王姑娘的事,我一定會想辦法幫你的,你這樣到處找也不是辦法,不妨先跟着猿老,然後再一起到‘騰龍谷’去等消息如何?”
“既然聖君如此説,那陳平就放心了,在下先在此謝過聖君了。”
武凱拍了拍陳平的肩頭後,對猿老道:“猿老,好好照顧他知道嗎?”
猿山人恭聲道:“聖君交待的事,老朽不敢怠慢。”
“還有騰龍谷開府,只剩兩個月不到的時間,猿老最好能早點到。”
猿山人哈哈笑道:“聖君放心,老朽必定率手下弟子趕到。”
武凱雙手一拱道:“我同席玲先走一步了。”
猿山人望了席玲一眼又望了望武凱笑道:“待老臣送兩位一程。”
“陳平也送兩位一程。”
兩人立即展開輕身功夫,如疾箭般地朝山外馳去。
不久後綿亙千里的大山森林,盡皆拋在身後。
他們四人因功力相差了一大截,所以武凱、猿山人都減慢了速度,以適合陳平及席玲。
直到黃昏時際,四人才抵山口。
一聲珍重後,猿山人帶着陳平返身去“線開谷”召集手下弟兄。
武凱等他兩人遠離後,轉身對席玲道:“席玲,剛剛那個陳平是你狼牙堡十二孃娘王小霞的情人。”
“是嘛,我剛才就是要問你,結果你不讓我説完。”
“我是要先弄清了十二孃娘現在如何?才好辦事,要不然怕陳平知道王姑娘的所在地會闖禍,何況王姑娘特別交待我別泄露了她的行蹤,我才會阻止你説下去。”
席玲滿意的點了點頭問道:“凱哥,那你要問清什麼事呀?”
“席玲,自從你爹死後,狼王堡現在的狀況如何?”
這又提到了席玲的傷心事了,只見她雙眼含淚的回道:“我爹死後,狼牙堡羣龍無首。
我一個弱女子也無能力管理他們,一些較年輕氣旺的都一個個離開,只剩下幾個忠僕留在堡裏而已。”
“那十二孃娘她們呢?”
“我要離堡報殺父仇人之時,有問過十二孃娘,她説她也要離開,我問她要去那裏,她説不知道,也許到中原找人吧,當時我並沒問她找誰,只説她會把狼牙堡當作她的家,隨時會回來的。”
席玲停了會兒又續道:“之後,我曾回過堡一次,但十二孃娘已離開不知去向了。”
武凱沉思了一下道:“王姑娘有可能到中原來找陳平,我想一定要幫他們這個忙。”
“是啊!凱哥,王姐姐在堡裏的時候,很照顧我,而且還教我很多事,沒想到還有這麼個情人,我們一定要讓他們在一起。”
武凱很有把握的道:“我一定會傳令給江湖人士共同尋找王姑娘,相信不久就會有消息了。”
“嗯!我們走吧!”
武凱與席玲,這才儷影雙雙,朝江南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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