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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又是一大清早,六點不到,大地還籠罩在朦朧的睡意當中,姜明希再度背上大揹包從家裏落荒而逃。不過,這一次她不忘帶陸昊尹一起出門。

    “你怎麼老是帶這麼大的揹包?”看到嬌滴滴的身子揹着那麼大的揹包,陸昊尹忍不住皺眉。她怎麼這麼不會善待自己?

    不到一分鐘,姜明希身後的揹包已經轉換到陸昊尹身上,她調皮的吐了吐舌頭。“從小我就有亂塞東西的習慣,包包塞得鼓鼓的,好像就有用不完的寶貝,這大概是哆啦A夢情結,而大揹包正好符合我的需求。”

    “可是這會害你肩膀受傷,女人還是拿漂亮的小包包就好。”

    “我也喜歡漂亮的小包包,可是非常時期還是大揹包比較實用。”如果她在這裏住上一個月,老媽肯定會氣得把她連同行李一起丟出去,如果是行李箱,那多難看,大揹包不會太招搖,又可以裝很多東西。

    “岳父岳母起牀了嗎?”

    “他們通常六點左右起牀,天氣冷的時候稍微晚一點,不過不會超過七點,他們要上市場,還要燉牛肉準備做生意.”老爸老媽的生活數十年如一日,無聊透了,她很自然就可以掌握住他們的作息行蹤。

    “你打個電話給他們,讓他們知道我們在外面,晚一點就回去。”

    瞪大眼睛,她剛剛聽到的是外星話嗎?“你別開玩笑了,你想害我的耳朵報廢嗎?我好不容易從那裏逃出來,怎麼可能再自投羅網?”

    對老媽來説,昨晚長達十分鐘的嘮叨並不夠.今天早上她一定會利用空檔時間繼續對她疲勞轟炸,如果她沒有跪地求饒.晚一點她會再接再厲,直到她滿意甘心為止。

    “岳母不至於在電話裏對着你開罵吧。”

    “錯了,她可是機關槍,在她的子彈還沒有用盡之前,她怎麼可能放過我!你放心,他們不會擔心我們,我媽一定猜得到我出來避難了。”揉了揉肚子,她可憐兮兮的瞅着他。“餓扁了,如果再吃不到早餐,我沒有力氣走路,你要揹我喔。”

    “我知道了,我們先吃早餐。”

    同樣的早餐店,同樣的總彙三明治配上一杯不怎麼美味的咖啡,可是今天姜明希幾分鐘就解決了,倒是陸昊尹,慢條斯理的好像在高級西餐廳吃牛排大餐。

    她對報紙沒有興趣,目光當然只好落在他身上。雖然身在這種擁擠而且有點髒亂的地方,他的優雅卻是不打一絲絲折扣。

    真想不通,她當初為什麼會把他想成那種披着羊皮的變態?這個世界上肯定找不到像她這麼沒眼光的人,他一看就是一百分的貴公子。可是話説回來。將自己的終身大事交給八字來決定,這也不是一般人會做的事情,他到底是什麼樣的男人?

    “如果你再繼續用那種眼神看我,我會不顧一切拉着你回家。”他笑嘻嘻的逮住她的視線,心中那種恨不得把她吃了的慾望越來越強烈了。

    他熾熱的目光讓她的肌膚泛起一陣戰慄,雪白的面頰瞬間抹紅,她嬌嗔的一瞪。“我發現你這個人嘴巴很壞喔!”

    “你以為我在逗你嗎?”他的聲音變得低沉性感,讓她不由得起了雞皮疙瘩。

    “我是説真的,你的眼神讓我全身着火了。”

    “我不理你了。”

    她羞答答的跳起來跑了出去,他當然趕緊付帳追出去.

    就像一般的情侶,兩個人走在路上很自然的就會手牽手,甜蜜洋溢,他們漫無目的,看到有什麼好吃的東西就停下來,大飽口福。

    “我想吃冰淇淋。”他們停在一家便利商店外面,姜明希的嘴巴又癢了.“你要吃嗎……又搖頭了,沒見過像你這麼挑嘴的人,什麼都不愛吃,真是沒口福!算了,不勉強你,你在這裏等我,我進去買就可以了。”

    怎麼會有這種人呢?明明是她自己貪嘴,嘴巴停不下來,卻嫌對方挑嘴。

    蹦蹦跳跳的跑進便利商店,她在冰櫃前面看了一遍又一遍.銅鑼燒、麻薯、甜筒、冰棒……各式各樣的冰品,太難抉擇了,什麼都想吃,不過女孩子嘛,最後逃不過巧克力的誘惑,她選了巧克力甜筒。

    結完帳走出便利商店,陸昊尹不見了,她困惑的皺着眉。他跑去哪裏了?

    就在此時,前方傳來一陣騷動,一羣人好像在看什麼熱鬧的圍成一團,不知為何,心,莫名的顫抖。

    “先生,你還好嗎?”圍觀的羣眾七嘴八舌的詢問。

    呼吸無來由的一窒,手上的巧克力甜筒瞬間墜落,她跌跌撞撞的跑了過去,推開人羣,不祥的預感果然成真了,眾人圍繞的對象確實是陸昊尹,不過,並沒有躺在血泊中的畫面,他只是坐在地上,那張宛若春風的笑靨依舊。

    姜明希撲過去抱住他,她的心臟還卜通卜通的狂跳,眼淚嘩啦嘩啦的滾了下來.嚇死人了,她還以為他出了什麼意外。

    “老婆,我沒事。”陸昊尹不由得皺起眉頭,因為姜明希無意間壓到傷口,那兒傳來的疼痛更明顯了,可是軟玉温香抱滿懷,他怎麼捨得放開呢。

    “先生,真是太謝謝你了……小俊,你還不跟叔叔説謝謝。”

    一位婦人拚命的按壓一位約莫七歲左右男孩的頭,小男孩顯然驚魂未定,機械式的念着“謝謝”。

    “沒事了,以後小心一點,在馬路上玩球很危險喔。”他温柔的摸了摸小男孩的頭,那模樣深深擄獲在場所有女性同胞的心。怎麼會有這麼迷人的男人?不過,他懷中的女人還是激動得沒辦法平靜下來。

    “我的小傻瓜,別哭了,沒事了。”他拉開她,取出手帕幫她擦拭眼淚。看到她為他擔心到落淚,這點傷值得了。

    “你這個壞蛋,你怎麼可以嚇我?”她越哭越兇,她真的嚇壞了!

    一次又一次“對不起”,一次又一次“下次絕對不敢了”,他温柔的哄她。

    四周的人羣漸漸散去,小倆口的眼中和心裏都容不下其他人,過了一會兒,那位小傻瓜終於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她急忙的詢問他哪裏受傷了,同時低頭檢查,發現他的衣袖和褲子膝蓋的地方因為剛剛擦撞水泥地時磨破了,紅色的血絲微微透了出來.

    她驚慌失措的喊道:“怎麼辦?你流血了。”

    “不嚴重,小傷口而已。”

    她叫他等一下,取出手機,準備打電話連絡老爸開車來接他們,雖然那台貨車不怎麼樣,可是很實用,尤其是這種時候,不過來不及接通之前,他就擋了下來,他表示自己可以走回去,不需要為了這點小事驚動他們。

    “這裏離我家有點小距離。”她覺得他們兩個的性別好像相反了,感覺上,他比較像女孩子,細心體貼,而她像男孩子,粗心率性。

    “沒關係,我們慢慢散步回去。”

    散步回家,他們沒有驚動忙着準備做生意的父母大人,悄悄的上樓回房間。

    當她坐在牀上幫他料理傷口的時候,她突然像個鬧脾氣的小孩子般發飆了。

    “你今天就回台北,別待在這裏惹我生氣不開心。”

    “可是,我越來越喜歡這裏了,我想多住幾天再回台北.”這種感覺真的很奇怪,他從來沒有這麼想寵愛一個人,不管她想怎麼樣,他都無怨無尤的奉陪到底,雖然她因此打亂了他原有的生活秩序,但他完全不在乎。

    如果她現在改變主意決定跟他回台北,他也會堅持多住上幾天,直覺告訴他,他沒有陪她在這裏多待個幾天,難消她心頭之氣。

    這是當然,他的那一段“酒後吐真言”一定傷透她的心,儘管那是為了逼她表態的一種手段,可是她受了委屈卻也是事實。

    “我叫你回去你就回去.你這個人怎麼那麼不聽話?”如果今天他是坐在台北的辦公室,他就不會發生這種意外了,還好只是因為閃避車子小小的擦傷,要不然,她一定會恨死自己。

    靠向她,兩人的額頭輕輕碰了一下,他的聲音像在呢喃。“如果你叫我愛你,我一定會乖乖聽話。”

    “你這個男人的嘴巴真的壞透了!”她嬌羞得連腳指頭都紅了。

    這個時候他的手機響了,他看了一眼來電顯示,那是公司的電話,八成是阿赫,那個小子不會讓他閒在這裏。

    “我接一下手機,公司有事找我。”他隨即接起手機,果然是李元赫,而這一接起來就沒完沒了。

    靜靜的看了他一會兒,她悄悄的抱着醫藥箱離開房間。他已經為了她耗在這個地方了,她可不能影響到他的工作.

    坐在房門外的地板上,偷偷瞄着以牀為書桌,邊講手機邊在筆電上面敲敲打打的男人,姜明希一會兒嘆氣,一會兒又忍不住微笑。

    她終於見識到他的工作有多忙了,從他接起第一通手機,他就完全沒有喘息的機會。

    這之間,她一下子送茶水,一下子送點心,可是他連看她一眼的時間都沒有。

    她曾經忍不住留下來聆聽電話內容,那全是財經資訊,她一句也不懂,最後還是把房間留給他一個人,待在裏面,她可能會悶壞了。

    看到他這個樣子,她真的很過意不去,如果不是她太愛計較,他也不會困在這裏,她是不是應該跟他回家了?

    “那是你老公,幹麼見不得人的躲在這裏偷窺?”薑母在她旁邊坐了下來。

    無聲一嘆,她寧可窩在這裏不下樓,就是想避開老媽。不過有句話是這麼説的:該來的跑不掉。是啊,與其可憐兮兮的垂死掙扎,還不如何勇敢的迎接機關槍的掃射吧。

    “老媽,請注意你的用詞,我哪有偷窺?我是光明正大的看。”

    “你這個丫頭到底在鬧什麼彆扭?”薑母可真懂得直截了當。

    “老媽,你怎麼把老爸一個人丟在樓下?老爸一個人忙不過來。”

    “如果忙不過來,你老爸會Call我,用不着你擔心。”薑母狠狠的戳了戳她的腦袋瓜,不訓她一頓真的難消心頭之氣。“你不要轉移話題,你這個地方到底裝了什麼玩意兒?你不要不知好歹.這麼好的男人上哪找?他不但親自來接你,還為了你留在這裏.你幹麼還鬧彆扭不肯回家?”

    她揉着可憐的腦袋瓜。老媽的習慣真的很不好,動口就好了,幹麼非要動手?嘴一噘,她真的是老媽的親生女兒嗎?“老媽,為什麼你的胳臂都往外彎呢?”

    “我女兒的幸福得看我女婿的臉色,我當然要站在女婿那一邊。”不但理直氣壯,而且很有道理,她無法反駁。不過,她總可以耍賴吧。“父母應該無條件支持自己的孩子。”

    “我哪有不支持你?”這一次薑母改戳她的胸口。“我會不清楚你心裏在想什麼嗎?其實你恨不得立刻包袱款款跟女婿回台北,所以身為你老媽,我百分之百支持你回去,不要留在這裏發黴發臭還發爛。”

    “你不要再戳我了,我哪有恨不得要跟他回台北?”她只是有這種念頭而已。

    “你這個丫頭很欠扁,你媽忍不住就會手癢,還有,你那雙眼睛根本離不開你老公,如果他丟下你一個人回台北,你大概會躲到棉被裏面偷哭吧。”

    “我……我才不會幹這種事情。”怎麼這麼沒有説服力呢?好吧,雖然老媽這麼説讓她很不爽,可是若他真的丟下她走了,她確實會很難過,不小心在夢裏哭泣,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雙手在胸前交叉,薑母有點火大了。

    “你到底想怎麼樣?每天躲在這裏偷窺你老公嗎?”

    “你要我説幾次?我沒有偷窺。還有,我老公都不急了,你急什麼?”老媽真是好笑!

    沒辦法了,既然她無法説動女兒改變心意,那就搬出“老闆”逼她就範。“你阿姨又來電話了,她説你再不回去上班,她考慮另外找工作夥伴。”

    “老媽,你不知道説謊要先打草稿嗎?阿姨明明叫我好好在彰化休息,她有位朋友剛好從美國回來台灣,我不在台北的這段時間,她很樂意在我們公司幫忙處理雜務打發時間。”

    結婚不過一個月的時間,陸昊尹就因為緋聞上了八卦雜誌,身為他們的媒人,阿姨免不了心生愧疚,如果她因此不幸福,不但無法對她交代,也沒臉面對她的父母。所以當她表明想回彰化住一段時間,阿姨二話不説就答應了,而且還主動説想休息多久就休息多久。

    “是嗎?她在電話裏面怎麼沒有提起這件事?”薑母很懂得裝傻。

    因為阿姨根本不敢打電話來這裏,就怕聽到離婚這兩個字,又怎麼可能提起這件事?“老媽,你能不能不要插手管這件事?”

    “不管,難道看着你把女婿氣跑嗎?”這個丫頭到底有沒有腦子啊?

    “我向你保證,我不會在這裏待太久,這樣你滿意了嗎?”

    以前每逢假日,老媽幾天前就會打電話詢問她要不要回彰化,如果她説不要,她就會碎碎念,説她沒良心,都不會想念父母;現在她可以在這裏多住些日子了,她應該很開心不是嗎?

    “我又不是不歡迎你們……”

    “老婆,你在外面嗎?”陸昊尹突然出聲喊道。

    怔了一下,姜明希開心的反應。“是,有什麼事情嗎?”她體貼的老公出面解圍了,這下子老媽不休兵也不行。

    “對不起,可以請你幫我泡一杯咖啡嗎?”

    “OK,你給我五分鐘,我幫你現煮一杯風味絕佳的藍山咖啡。”她得意的對着母親擠眉弄眼,蹦蹦跳跳的跑下樓。

    看看往下跑的那一個,再看看裏頭的那一個,薑母不由得搖了搖頭,這兩個到底在演哪一齣,真是把人搞糊塗了。

    算了,女婿都願意縱容女兒了,她又何必在旁邊吱吱喳喳多管閒事呢?

    經歷了刺激的一天,躺在牀上應該累得呼呼大睡,可是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今天晚上特別熱,那種熱度顯然是從旁邊那位男人的身上傳來的,害她完全沒有睡意,而且似乎有一種緊繃的張力在他們之間拔河,如果不上緊發條,他們就會被對方拖過去;可是不管倒向哪一方,結果都一樣。

    她要不要叫他滾過去一點,免得他們之間的拉鋸戰還沒有宣告終止,她就先熱死?

    可是,如果她要求他滾遠一點,他不就知道他害她想入非非,無法入眠嗎?

    她今天到底是怎麼了?前天晚上發生那種失控的小插曲,她都還可以平靜下來睡覺,為什麼今天就是沒辦法呢?

    説起來今天也沒發生什麼事情,不過是認清楚他對她的重要性,她不能失去他而已,為什麼她覺得他們之間有一種魅惑的氣息莫名在發酵?

    天啊!怎麼會這麼熱呢?難道老媽偷偷在房裏裝了暖器嗎?

    “今天晚上很熱,睡不着對不對?”當他的聲音傳進她的耳朵,他已經緊緊貼在她的後背,他的手沿着她的曲線若有似無的挑逗。

    呼吸一窒,她張着嘴巴半晌才擠出話來。“這幾天温度比較高。”

    “是嗎?”他誘惑的在她耳邊吹氣,她輕輕一顫。“你真的沒有感覺到嗎?”

    “嗄?”

    “我以為你感覺到了,我們有多麼吸引對方,不管是心,還是身體。”

    閉上眼睛,她企圖抗拒凝聚在四周的魅惑氛圍,可是不管她的心,還是她的身體,都清楚的感受到他們之間的渴望,今天晚上將是他們延遲多時的洞房花燭夜。

    “不要逃避了,你知道我們彼此相屬,你是我的妻子,我是你的丈夫,在這世界上,我們是對方最親密的另一半。”

    是啊,這一刻早晚會來,可是她緊張得快要喘不過氣來了,她還沒準備好……

    全身倏然一僵,他的唇舌已經展開行動了,兜着她的耳垂,教她全身酥酥麻麻的軟了癱了,這會兒沒有準備與否的問題,她無力抗拒了……

    當兩人的氣息緩和下來,他愛撫的梳理她的頭髮,終於坦白道來。“我好像忘了告訴你.顏靈是我大學學妹,我是故意喝醉酒抱着你喊她的名字。”

    怔了一下,她倏然坐起身。“你説什麼?”

    嚥了口口水,他努力忽視那兩朵誘人的蓓蕾,這可是她的初夜,她的身體經歷剛剛那場激戰恐怕吃不消了,他還是忍着點。“如果不採取激烈一點的手段,你的狐狸尾巴很難露出來。”

    “你這個男人真的很可惡!”她狠狠的往他胸前捶打,他狀似疼痛的倒抽了一口氣,嚇了她一跳,轉而愛撫的輕揉誤以為打到他受傷的地方。“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握住她的手,他跟着坐起身,用額頭輕輕碰撞她的額頭。“我嚇到你了吧。”

    瞪着他,她嬌嗔的道:“我發現你很愛耍人!”

    “這都是你的錯,你把我教壞了。”他發現自己真的變了,忍不住就會想逗弄她,他喜歡她生動的表情,讓她看起來再也不是漂亮的搪瓷娃娃,而是有生命力、超吸引他的女人。

    “我哪有那麼大的本事?”可是,她卻情不自禁的笑了,那笑容嬌媚動人。

    “你就是有這麼大的本事。”他再一次把她壓在牀上,雖然很想發揮自制力,可是他一碰上她就會脱稿演出,好想再度狠狠的深入她緊緻的柔嫩,品嚐那銷魂的滋味,這個女人會害他變成色魔。

    “你……不會想再來一次吧。”她羞答答的紅了臉,每一寸肌膚因為剛剛的那一場激情變得好敏感,身體也充滿期待的微微顫抖。

    “你不想要嗎?”他的陽剛按捺不住的兜着穴口打轉,火熱纏綿的眼神如同深邃暗黑的星空,令人又迷戀又害怕。

    緊咬着下唇,她羞得不敢承認自己的渴望。

    不過,他惡劣的加入手指進逼,同時再問一次她,“你要我愛你嗎?”

    那撩人的折磨教她神魂顛倒,身體和靈魂都不再受理智控制,終於,她無力對抗他了,脱口回應他——是的,她要他愛她。

    終於,巨大的慾望強悍的撞進幽谷,深深的佔有,退出。再深深的佔有……

    一次又一次,他們很快就淹沒在那片情慾的浪潮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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