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戲不談、不能、更不想……但我卻——心甘情願加入這場遊戲。
從沒有任何一個男人敢這麼碰她、看她,為什磨他愈來愈大膽了?-
我想也是-他挑起眉低笑。
他便臉上乍現的笑意懾住了她的心神,兩頰也因而羞怯且嫣紅-
我不明白……難道非得這麼做我才能成功的接近藍暉,拿到他加害我爸的證據嗎?-她整個嬌軀定住,連眼珠子都不敢動地感覺到他一雙手在她身上觸摸。
苗天擎見她這副如驚弓之鳥的模樣,霍然大笑了起來。
他撤了手,-拜託!你擺出這副樣子,就算是猛男見了也會泄氣-
蔣芬怯柔地低下頭,避開他那抹教人不安的眼神-
我事先已經告訴過你,要接近一個男人這是快捷方式,否則……那麼請你教教我,除此之外還有什麼辦法?-
他冷沉的眸光不放鬆地看着她嬌容上的每一寸變化,嘴角亦勾起一絲似有若無的笑痕。
蔣芬愣住了,他説的沒錯,如今孤立無援的她除了信賴他、全權交付給地之外,當真別無選擇了-
我懂了-雖然嘴上懂了,可是,她卻心虛得不得了-
懂就把一切交給我-
他低沉地説道,火焰般的唇直直落下,再次覆住她的唇瓣-
嗚——"蔣芬瞪大眼睛,他怎麼老愛咬她的嘴?
苗天擎的舌尖嫺熟放肆地鑽進她的唇中恣意妄為,如火焰般挑逗着她每一寸柔蜜,每一個吐吶都帶着撩人的氣息。
蔣芬呆愕地承受他的挑逗與侵略,但漸漸地,她心中的理智似乎飛遠了,取代之的是一股迷亂的快意。
接着,他的手指也加入愛撫她的陣容。他壯碩的身軀欺近她,掌心從她的頸部、細肩,來到了她敏感的酥胸!-
説出你的感覺,我要聽-他的目光像似要穿透地似白勺。
蔣芬直搖頭,雙腮變得更嫣紅了。
他頗長的身體徐緩的移向她,舉手投足間充滿了野性的優雅-不説?那我要繼續了——
好美的腿,性感的讓我想咬上一口!-他的手指逐漸往上挪移,笑得狂妄而性感。
蔣芬深吸了一口氣,直覺自己就快完了,她就要葬身在他挑勾的技巧中-
別——"她冷不防地抽回腳,被雙手遮掩的胸口醫宿而起伏不斷,沾滿淚的眼底寫着無依和羞愧-
別緊張,女人頭回和男人有肌膚之親,都是這樣的-
苗天擎挑高一邊眉,-如果你還記得你的目的的話,就該把矜持丟掉,學會取悦男人-
她咬着下唇,強迫自己要學會放開,她幽幽的閉上眼。
天!她肯定是瘋了-
不要——"她想推開他,但他充滿男人氣息的身軀卻緊緊地覆鎖着她,她根本是白費力氣。
苗天擎露出魔魅的微笑,他相信只要是女人,就絕對逃不了他的煽情調戲-
你從沒想過男女之間的遊戲是這麼有趣的吧?-他一手鉗住她纖細的腰,拇指在她的腰側旋繞,壞壞地低笑。
苗天擎見她如此,也不做聲地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略皺的褶痕,仿若什麼事都沒發生過地對她説:-你的房間就在左側最後那間,好好休息,今晚我也許不會回來了,明天我會帶你去學習化妝和該有的美儀-
他從茶几上抓了包煙,叼了一支後,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蔣芬的輕泣漸漸變成了悲傷欲絕的哭嚎,她背脊貼着冰冷的牆面慢慢地滑坐地上,呆愕她傻在當場。
她知道雖然他什麼也沒説,但是他生氣了……而且是非常非常地生氣……她該怎麼辦?既然那麼沒用,她還憑什麼要維護爸爸的安全?
想起苗天擎會告知她有關藍暉和爸媽之間的愛報情仇,她敢説藍暉肯定不會放過他們,如果他再一次對父親下手,她又該如何呢?
她明白自己必須堅持,但是苗天擎呢?對她還有耐性吧?
她全亂了……全亂……***
離開蔣芬後,苗天擎便開着車前往籃暉位於天母的高級別墅。
藍暉此刻一定在等着他,急於知道他的進展如何?蔣芬是否中了他的計?
苗天擎彎起唇線,一手梳爬着濃密的黑髮,眼底透露着一絲孤傲。想起方才那小女子青澀、憨柔、又膽怯的模樣,就不禁漾了一抹諷笑在臉上。
想想他苗天擎要玩個女人還從來沒那麼麻煩過,遇上蔣芬對他而言,真算是一種新挑戰。
不過他有信心,不需要多久,蔣芬必定會自動拜倒在他的身下,求他愛她所以他現在不急,就把這幾天當成他暖身的空檔。
當別墅到了,他便俐落地把車子停進車庫。一進客廳,果真看見藍暉正坐在沙發上等着他-
爸,您等我?-苗天擎淡淡地拋下這句話,坐進椅內。
藍暉見他回來,原本死沉的臉上驀然發亮,身體立即向前傾,急促地問道:-怎麼樣了,蔣芬那丫頭中計了沒?——
一切都照咱們的計劃進行,她已經住進我那裏了——
那好,你再加把勁兒,讓她無怨無悔、死心塌地地愛上你,好讓爸早點出這口怨氣-藍暉瞼上而滿了興奮-
這事得慢慢來,急不得,太急了就不完美了-苗天擎像在哄小孩般地勸慰着他-
對對!這事急不得,一急就不完美了-藍暉咧嘴大笑,-既然要做就一定要做出最漂亮的戲來,要讓身為女主角的蔣芬到時欲哭無淚,我更是迫不及待想看看蔣成鵬那張梅不當初的臉色-他雙拳緊握,眯着泛起幽光的犀利雙眸。
只要想起自己多年來的怨恨終於得以紆解、發泄,他便渾身充滿了希望,就連細胞都雀躍不已-
爸,還有一點我必須先提醒您,別再找人去對付蔣威鵬了,他現在已經等於是半個死人,若是一個下手拿捏不準,弄出人命,看您怎麼辦才好?-苗天擎愜意地靠着椅背,表現出一副狂放又內斂的氣質。
藍暉聽他這麼説,不高興地皺起眉,-我對付他有什麼不對?上回若不是我派人去把他的脖子這麼一勒,又留下一封恐嚇信,蔣芬那丫頭會那麼容易上當嗎?-
苗天擎翹起二郎腿,面無表情地説:-既然您把事情至權交給我怯辦,就必須相信我。如果您不願意的話,我只好放棄了-
他可從沒怕過藍暉,之所以幫他忙,不過是回報他的恩情,如果他堅持一意孤行,那他就不奉陪了。
這樣冷冽的苗天擎還是藍暉首次所見,他神情愕然,心想這個復仇計劃還必須靠這小子執行,於是軟化了語氣説道:-好,以後你説什麼我就聽什麼,絕不再給你找麻煩,這樣總行吧?——
我只是提醒您別再貿然出手,如果蔣威鵬真的被您這麼害死了,蔣芬就沒必要再配合我,您也整不垮她了——
我懂,我絕不會再這麼做了-他頓時像個聽話的孩子,對着宙天擎頻頻點頭。
苗天掌見他這副樣子,只能無奈地搖着頭,-今晚我就睡這裏,我去叫張媽把我的房間整理一下-
自從五年前他搬出去後,就再沒回來過夜了,不知自己當初的房間還在嗎?-
不用了,你的房間我可是一直都叫人保持乾淨的,被褥也時常清洗,就等若你偶爾回來陪我聊聊天,吃個晚飯-
此刻的藍暉表現出的又是百分之百的慈父,真是讓苗天擎弄不清楚哪個才是真正的他?-
我習慣獨處的生活,所以一直沒回來陪您,以後有機會我會常回家的——
好好,你先回房睡吧!明天在這兒吃了早飯再走-藍暉笑笑説。
他也過怕了孤單的生活,能有人陪他吃飯也算是一種安慰吧。現在就等一切恩怨了結後,也就是他安享天年的開始了。
***
蔣芬一個人窩在被裏靜靜地守到天亮,不知是認牀還是緊張或是沒有安全感,她竟然連一秒鐘也睡不着!
直到初陽的光芒射中了她的眼,才赫然發現天已經亮了!
她捶了捶痠疼的雙肩,慢慢地下了牀,走到房外,看着空洞的客廳仍是如昨夜一樣,是那麼的靜謀無聲,彷彿在這個不屬於她的世界裏,就只剩下她一人獨活,已不再有人真正的關心她了。
就拿以往來説吧!她還有個爸爸可以照顧,就算他再不好,也是她的親人,回到家也不會冷清清的,而此刻呢?
都是藍暉,讓她的生活變得一團亂!如果有可能的話,她真想因到地面前,當着他的面問清楚他為什麼要這麼殘忍、不擇手段?
但這些根本就是空談,憑她是接近不了藍暉,就連他的邊都碰不着啊!
餘光瞥見那隻長沙發,她不禁想起了昨晚纏綿的一幕,那時候她真的好怕……其實,她並非怕苗天擎摸她、碰她,而是害怕那種從未有過的感覺,那種似火在燒的狂熱讓她覺得自己好淫賤……但今天沒有看見他,她又好想他——她怎麼從不知道想一個男人會是這麼折磨人心呢?
在這種既期待又怕受傷害的心態下,她根本不知道如何調節自己的心情,才能讓整件事圓滿達成?
蔣芬無聊地再次走回房裏,打開旅行袋掏出昨天帶來的幾件還算可以上相的衣服,走進浴室梳洗換上,再度回到沙發上坐着等他。
就這樣,時間一分一秒的度過,就在她等得快睡着時,門外突然曾起了鑰匙聲。她立到正襟危坐,有股來自體內的興奮竟重重的撞擊者她的心!
她看着大門慢慢開斂,顯現在門扉後頭的果然是苗天擎那張俊逸不羈的臉-
那麼早就起來了?我以為你還在睡呢!昨晚睡得好嗎?-他揚揚唇角,帥氣地將門推掩上-
還好-她垂下頭,心虛地説-
騙人!瞧你兩眼又紅又腫,哭了一夜?-他颯爽地一笑,俊逸無儔的輪廓湧起了一道迷人的線條。
蔣芬偷覦了他一眼,瞧他笑得熱絡,彷彿已將昨晚的不歡而散給忘了。她不禁懷疑,他的內心世界是不是也如他表面那般的無動於衷呢?-
我説過,今天要帶你去學化妝和美儀,你不好好保養自己那張臉,是很不容易上妝的-他擰了擰她的小鼻尖,-去睡吧!補足了精神才有力氣做事-
她心頭一酸,居然忍不住又滴下了淚,抽抽噎噎地看着他-
怎麼又哭了?人家説女人是水做的,還真是一點也不假-他以粗糙的指腹拂去她的淚珠,將她擁進自己厚實的懷裏。
就這個動作,他成功地攻破了她的心防,攫住她心頭的輕額……-你……你難道一點也不生氣……氣我又退縮了?-她把小臉埋在他胸前,怎麼也提不起勇氣抬頭看他-
我為什麼要氣你?畢竟你是個女孩子,那種事總不能那麼快就習慣,雖然我有點失望,卻還不至於到氣你的地步-
苗天擎輕輕推開她,專汪地看着她的眼,-別胡思亂想了,快去睡吧!——
不!我不困,只要你不怪我,我什麼精神都來了-蔣芬好不容易擠出了一抹笑容-
瞧你,又哭又笑,小狗撒尿-他撇開唇,眼神清亮地説。
此刻的苗天擎在蔣芬眼裏是特別出眾搶眼的,他的渾身總是散發著令人迷醉的俊逸風采,她甚至不明白為何他要幫她這麼一個平凡的女人?
既然他有心幫她,甚至比她還努力,她又怎麼能讓他失望?-
我不想睡,既然有事得做,我們還是趕緊出門吧!-她打起精神-
確定可以?-苗天掌一副不放心的躊躇樣-
我沒事,相信我-
他的關心讓她的心情雀躍不已,率先走往門口,-走吧!——
等等──-苗天擎突然喊住她。
她回過頭,卻看見他一雙探究的眼光打量看她的全身上下,蔣芬的秀顏驀然緋紅,怯怯地問:-怎麼了?我哪裏不對?——
不是你不對,而是衣服不對勁。"他蹙着眉説。
蔣芬立刻低頭審視了自己一番,這套衣服還是她唯一搬得上台面的-我看不出來哪裏不對啊?——
我不是説它不好,而是太端莊了-苗天擎支起一隻肘,搓着下巴説-
端莊!端莊不好嗎?-她好像又不懂了-
你還真健忘,我們計劃勾引藍暉,你這身裝扮是絕對行不通的-他大搖其頭。
想到這裏,蔣芬的美夢像突然被一桶冷水給澆醒,是啊!她目前是為了對付藍暉而活,怎能深陷於對他的好感中呢?-
我懂,可是我沒有——""沒關係,你會有那種火辣的衣服我才覺得奇怪呢!-苗天擎笑容不減地看看她,-走!衣服就包在我身上了-
他帶着她出門後,首先來到了北部首屈一指的模特兒公司。
當蔣芬一踏進裏頭,竟有種害怕的感覺。
不久,裏面走出一位風姿綽約的女人,一看見苗天擎便猛然撲上他,嫵媚成熟地對他倩笑,-今天是什麼風把你吹來的?真是難得-
苗天擎也給了她一個大擁抱,在她頰上印了一個吻,-幾個月不見,你愈來愈漂亮了,讓我不想你都難-
他熟練地與她打情罵悄,笑得恣意又帥氣-
無事不登三寶殿,把甜言蜜語收起來吧!究竟什麼事?-吳伶儀嬌笑地説道-
還真是知我天擎者,莫若你伶儀-
他赫然大笑,坐進沙發內,搓着下巴,"事情是這樣的,我帶了一位小女孩來,麻煩你在最快的時間內教會她怎麼樣展現女性魅力,最好能讓男人一見傾心-
蔣芬站在一旁,見他們兩人一來一往地調情説笑,還聽苗天舉指她是位-小女孩-,頓時讓她的心像打了好幾個死結,揪在一塊,解都解不開!
難道他只把她當小孩看待,那為什麼他還要對她做出那種事?-
你説她嗎?-叫吳伶儀的女人走到蔣芬面前細細端詳着她,輕問着,-你幾歲了?-
蔣芬緊抿着唇,不肯回答。
苗天擎見她這樣,不禁攏起了眉峯,不悦地説:-你再這樣,我當真要生氣了-蔣芬看了他一眼,眼角噙出了屈辱的淚,-我已經二+歲了,不再是小孩,你們不要把我當小孩看!——
你是怎麼了?脾氣忽然變得那麼大?在伶儀面前又叫又鬧,不怕被她笑話?-他板着臉,一反剛才和悦的表情-
你罵我?在她面前罵我……我不知道自己做錯什麼,就為了她,你要怪我!-蔣芬仿若受了刺激,激動地聲淚俱下,憤恨地看着他們。
他的冷漠已深深傷害了她,他與這個女人打情罵俏的任何動作都刺激着她的神經,使它們至都繃着緊緊的,就要一觸即斷?-
小芬,你這是幹嘛?-苗天擎蹙起眉,繼而轉身對吳伶儀説:-這小女孩天生叛逆,真沒辦法。她是我爸爸前陣子在沙頭認回來的女兒,算是我同父異母的妹妹,你可得多擔待啊!-
他當着蔣芬的面指稱她是他妹妹,還對着吳伶儀擠眉弄眼了一番。
只見吳伶儀瞠大眼,驚訝地説:-原來她是你妹妹啊?叫小芬嗎?-
蔣芬乍聽妹妹兩個字,只覺得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心理頭難受得連想要做什麼都給忘光了。
難道這就是要對付藍暉必須付出的代價?一個極可能會讓她傷神痛心一輩子的代價?-
我是叫小芬-她認命了,面無表情地回答-
既然是天擎的妹妹,我當然得負責到底,你把她交給我吧!-吳伶儀研究着蔣芬的身材,突然驚歎道:-還真是有其兄必有其妹啊!身材好得不得了,而且夠高,非常好訓練-
吳伶儀看了一下苗天擎,笑笑的問,,-只是我不懂,你為什麼説要把她訓練成讓男人一見傾心呢?-
苗天擎這男人就算是再邪惡、再壤,也不至於要出賣自己的妹妹吧?再説,憑他們苗家的權勢、財勢,何需這麼做?-
這是我的事,你只要負責教會她就成-苗天擎也笑着回答,但吳伶儀怎麼會看不出來,他已不耐煩了。
她立刻聰明地趨向前,坐在他的大腿上,娩若他頸子,嬌嬌柔柔地説:-算我多嘴,彆氣了好嗎?你放心,我一定會在最短的時間內把她給訓練成功——
這才是我可愛的小伶儀嘛!-
苗天擎攬住她的腰,一手似有若無地撩上她的胸,就當着蔣芬的面和她做起這種親匿的愛撫動作……蔣芬緊閉上眼,極力排斥這股推心之痛,可是,那個女人不停從嘴裏演出的喟嘆,每一聲都重重地折磨着她的心,舍她愁腸百結。
她轉過身走出這間會客室,獨自走進陽台,希望外頭的烈日能將她昏沉的腦袋給曬醒,她不想再沉迷於對他的愛戀中啊!
然而,日光照上她濕潤的眼角,反射出的光點,就如那碎落一地的玻璃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