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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天,咱們要不要過那邊去?”
偎依在葉天身邊,於清雅也不感覺這樣的宴會討厭了,要是放在以前,她這會早就如坐針氈了。
葉天聞言向那幾個年輕人扎堆的地方看了一眼,撇了撇嘴,説道:“過去幹嘛?沒見那些人的眼睛都像狼一樣的盯着你嗎?你可是我的女朋友啊……”
於清雅今兒的裝扮實在是太惹眼了,高挽的髮鬢和黑色晚禮服,將她襯托的無比高貴,成熟的打扮與清純的臉龐交織在一起,散發出一種無法言喻的吸引力。
別説是那些二十出頭的年輕人了,就是一些四五十歲的中年人,眼睛也經常有意無意的從於清雅身上掃過,如果眼神能實質化的話,估計這會於清雅身上的衣服早就被扒光掉了。
葉天可不認為這些齷齪的傢伙,是抱着欣賞的目光來打量於清雅的,他自然不肯送羊入虎口,把於清雅帶到那些人面前去了。
“你説不去就不去,咱們到花園那邊去坐吧……”
看着葉天還是一臉眷戀的瞅着那豐盛的餐桌,於清雅哭笑不得的將他給拉開了,自己這男朋友什麼都好,就是太……太能吃了點。
葉天和於清雅在竊語私聊的時候,他們兩人也同樣成為花園裏這些年輕人議論的話題。
一個梳着三七分、頭上抹着鋥亮髮膠的年輕人,向着不遠處的葉天怒了努嘴,對着身邊的同伴説道:“紀然,那小子是誰啊?牛逼哄哄的,連哥幾個都不搭理?”
“就是啊,大家都是年輕人,過來説説話能怎麼樣?話説那妞真不錯……”
被問到的紀少尚未説話,旁邊就有人附和了起來,雖然像這樣的聚會是少不了漂亮女孩的,不過像於清雅這般清純漂亮而又家底殷實的女孩,卻是不多見的。
“嗨,説不定是哪家的太子呢,我説哥幾個,都別惹事啊,這櫻蘭可不是一般的地方……”
那個被稱作紀然的人,大概二十七八歲的年齡,他在北京混的久了,知道有一些圈子裏的人,根本就不是他們這些商人子弟能得罪的起的。
別的不説,就這櫻蘭俱樂部,在場的每個人都是仰慕已久的,但如果不是自家長輩們帶着,他們根本就進不來,也不敢將往日的紈絝習氣在這兒顯擺。
不過即使是商人子弟,那也是有各自的圈子,就像以紀少為中心的幾個人,家世都是相差不多的,而站在另外一邊的幾個年輕人,則又是一個圈子的。
紀少在警告過幾個同伴後,不滿的看向一個小胖子,説道:“哎,我説商不啓,你請的那些人靠不靠譜啊?別搞些小姐來,讓那些老頭看見不是找罵嗎?”
“哪兒能啊?老紀,我今天請的可都是中戲和北影的大學生啊,論相貌不一定就比那個妞差,我先接個電話……”
聽到紀少的話後,那個叫商不啓的小胖子喊起冤來,正想再解釋幾句的時候,手包裏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在九十年代的中期,四九城的大款們保養小情,簡直成為了一種時尚,如果聚會什麼的身邊沒個漂亮女秘書,那都不好意思出來見人。
不過這漂亮女人也不是滿大街都是的,於是一些財力雄厚的老闆們就將目光盯住了大學,而藝術類學院,當然就成為他們關注的重點了。
俗話説上樑不正下樑歪,父輩們的行為,直接影響到了這些二代們。
相比長輩們,他們的優勢要更加的明顯,最起碼年輕啊,在同等的金錢誘惑下,那些意志力不堅定的女大學生們,當然不會放棄他們而去選擇那些整日裏喝虎鞭酒的老頭們了。
“嘿,老紀,任健,她們來了,我去接一下,哥幾個就等好吧……”接了電話後,小胖子的臉上露出興奮的神情,和幾個人打了個招呼轉身出了花園。
過了大概七八分鐘後,商不啓帶着四五個打扮時髦的女孩回到了花園裏,這羣年輕的姑娘們一來,頓時將場內眾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
這讓紀少等人大感臉上有光,一個個人模狗樣的圍上去和幾個女孩套起了近乎。
他們知道,這次來的女孩可不是以前那些給點錢就能上牀的人,而是真正的影視院校的大學生,眼界都不是一般的高。
“葉天,你看什麼?是不是那幾個女孩比我還漂亮?”
坐在花園一角的葉天和於清雅,當然也被剛才那幾個女孩的入場吸引了注意力,不過讓於清雅不滿的是,葉天一直在緊盯着其中的一個女孩看。
那個女孩個子不是很高,但是前凸後翹,身材非常的好,穿着一身黑色的皮衣皮褲,彰顯出一種成熟和野性的美感,就是作為女人的於清雅,看了都忍不住有些心跳加速。
“不是比你漂亮,而是我認識那女孩……”
聽到於清雅的話後,葉天忍不住苦笑了起來,沒想到這打扮如此驚豔的女孩,居然是在火車上認識的岑靜蘭,看來這世界真的是很小。
不過見到岑靜蘭出現在這裏,葉天也沒感到驚訝,畢竟每個人都有選擇自己生活方式的權利,女明星配富豪,不正是郎財女貌嘛。
“你認識她?你怎麼會認識她呀?看那身穿着,一定不是好人……”
女人吃醋都是天生的,看到葉天的眼神還是時不時瞄向那邊的時候,於清雅恨不得用小手把他的眼睛給遮擋住。
“清雅,我怎麼感覺這花園裏瀰漫着一股子醋味啊?”
葉天聞言笑了起來,“我和那位是在火車上認識的,是學影視表演的,我們可清白的很啊……”
“誰管你……”聽到葉天的話後,於清雅白了他一眼,不過男朋友願意向自己解釋,心裏卻是甜滋滋的。
“哎,他們過來了……”
於清雅忽然輕輕的拉了下葉天,因為她發現,那個長得最漂亮的女孩,竟然和一個年輕人向自己這邊走了過來。
“來就來了唄……”葉天輕輕拍了拍於清雅的小手,從椅子上站起身來。
“靜蘭姐,您好,沒想到在這裏見到了……”
看着岑靜蘭和那個年輕人已經走到了身前,葉天笑着上前打了聲招呼。
“葉……葉天?”
看着面前這個身材高大,但臉龐卻顯露出一絲稚嫩的葉天,岑靜蘭驚呼了一聲,她無論如何都沒能想到,竟然會在這裏遇到葉天?
要知道,櫻蘭俱樂部可是京城名流名媛聚會的地方,很多有錢沒身份的暴發户,想進都是進不來的,岑靜蘭雖然早就知道了這裏,但也是第一次進來。
“岑小姐,你們認識?”
和岑靜蘭站在一起的紀望吃驚的看向葉天,愈發認定自己來拜訪這個年輕人的行為是做對了,對方肯定是比他層次更高的圈子裏的人。
紀望這是第一次邀請到影視院校的未來明星捧場,但是紀公子知道,在某些圈子裏,別説是請這些在校的學生了,就是那些已經出了名的明星,對那些人而言也是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
想到這裏,紀公子心中不禁沾沾自喜,話説能在種場合裏結識一些真正的公子哥,就是家裏長輩也會誇獎他的。
“我們是在火車上認識的,葉天,你怎麼會在這裏啊?”
説實話,雖然葉天看上去簡簡單單的,但總是給岑靜蘭一種鏡花水月的感覺,好像他整個人都被迷霧籠罩住了一般,怎麼都看不清楚。
能考上華清大學,但是卻異常的低調,看似稚嫩缺乏社會經驗,為人處世卻又成熟老練滴水不漏,尤其是在火車上竟然還抓到了個通緝犯,這些都讓岑靜蘭感到好奇。
所以雖然在火車上的邂逅,已經過去了近兩個月的時間,不過岑靜蘭偶爾還是會想起那個笑起來很“羞澀”的大男孩,想到他身上諸多讓人不解的地方。
“火車上?你們在火車上認識的?”
岑靜蘭的話讓紀望有些摸不清頭腦了,他們這圈子裏的人,有什麼事都是飛來飛去的,誰還會坐火車啊?那不是跌份嗎?
葉天笑着伸出手去,説道:“是啊,我和靜蘭姐是在火車上認識的,對了,我叫葉天……”
“哦,我叫紀望,家父是……”
看着葉天恬淡的笑容,紀望連忙伸出了雙手,下意識的就報出了家裏長輩的名頭,雖然他還沒想明白葉天為何在火車上認識岑靜蘭,但笑容卻變得愈發謙和了。
在紀公子的感覺裏,只有那種真正有底藴的人,才會像葉天這般在介紹自己的時候只説出個名字,因為這種人根本就不需要用別人的頭銜來顯擺自己了。
“嗯?”
就在紀公子握住葉天的手後,眼神忽然凝住了,因為他發現,葉天這西裝袖口的商標竟然都沒剪掉,而且更重要的是,那還是個中文商標,他完全都沒有聽過的。
一時間紀公子這腦子就有點不夠用了,剛才還認為對方是某個上層世家的子弟,現在就發現了這個情況,莫非那些圈子現在流行這麼穿衣服?
不過這也不對啊,按理説不管是什麼圈子,這西裝不剪掉商標,都是標準的土鱉穿法,紀公子的大腦頓時有些混亂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