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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老三雖然用的是左手,但一巴掌甩過去之後,還是打的任公子口鼻出血,一個踉蹌摔倒在了地上,腦袋“嗡嗡”作響,整個人完全被這一巴掌給打傻掉了,竟然連呼痛都忘記了。
沒有搭理摔倒在地的任公子,馬老三回過頭來,向葉天笑道:“葉天兄弟,回頭這十萬塊錢,就當是給兄弟賠罪了……”
雖然葉天説了不要擺酒道歉的話,但馬老三不能當真啊,反正這十萬塊錢不是他掏的,話説他這真正的無產階級也掏不出來。
“得,錢還是三哥您收着,咱們也是不打不相識嘛……”
葉天聞言搖了搖頭,他知道這些江湖上的人,都是打蛇隨棍上的貨色,今兒要是答應收了這錢,指不定會有什麼麻煩事找到頭上呢。
馬老三隻怕葉天是客氣話,連忙説道:“那不成,這要傳出去,別人還不指着我老三的脊樑骨罵啊?”
“三……三哥,你……你怎麼打我啊?您到底是幫誰的呀?”
聽着兩人的對方,捱了一巴掌的任公子終於回過神來了,捂着還往外噴血的鼻子,氣憤的看着馬老三,從始自終,他都沒搞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聽到任健的話後,馬老三冷笑了一聲,陰森森的説道:“任公子,您最好還是把嘴巴給閉上吧,這世上有那麼一些人是惹不起的,不想給家裏招禍的話,麻溜的把錢準備好……”
按照馬老三的想法,葉天的家裏肯定是那種黑白通吃的背景,任健只不過是商人子弟,別人想玩死他太容易了。
“惹……惹不起的人?”
任健只是被家裏寵壞了,脾氣有些蠻橫,但人並不傻,聽到馬老三的話後,捂着嘴吃驚的看向了葉天。
看着葉天臉上淡淡的笑容,任健頓時明白了,敢情自己以為可以隨便捏的軟柿子,竟然是個鐵板,想到葉天的手段,他這心裏頓時哇涼哇涼的。
不過任公子一向是跋扈慣了的,想讓他向葉天這麼個學生認錯服軟,心裏卻是轉不過這個彎來,站在那裏一時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葉天,葉天,你在哪兒呢?”
就在任公子無比糾結的時候,巷子入口處傳來一陣喧鬧聲,尤以徐振南的喊聲最是響亮,同時一束燈光向昏暗的巷子裏照了進來。
“三哥,事兒就這麼辦吧,您這傷也沒事,將養幾天就好了……”
看到徐振南帶人尋了過來,葉天壓低聲音和馬老三説了一句之後,大聲喊道:“老大,我沒事,這就出來了……”
用手擋住外面照來的燈光,葉天走出了巷子,一出巷口可是把他給嚇了一跳,敢情外面除了徐振南之外,連於清雅和衞蓉蓉都來了,另外還有十幾個穿着學校保安服的保安。
至於紀公子和那個小胖子,則是和另外兩個打手站在了一邊,神色複雜的看着從巷口走出的葉天,眼神不住的在葉天身上打量着。
見到葉天走了出來,徐振南眼睛都紅了,撲上來就往葉天身上亂摸,嘴裏還嚷嚷着:“葉天,你……你沒事吧?”
按照徐振南的想法,葉天和那練家子進去,即使沒缺胳膊少個腿的,肯定也不能囫圇完好的出來,在他想來,葉天現在肯定是見到於清雅在硬撐着呢。
“哎,哎,老大,那裏不能摸……”
一開始葉天還不好意思推開徐振南,誰知道這哥們上身摸完之後,居然對着下三路就去了,連忙一把將其給推開了,沒好氣的説道:“都説了沒事了,您這是唱得哪一齣啊?”
“真沒事?”
徐振南看着葉天整齊的衣服,心裏相信了幾分,鬆了口氣説道:“幸虧我來的早,葉天,咱和他們沒完……”
在徐老大想來,一定是他救兵搬的及時,這才沒讓葉天慘遭毒手,眼下自己這邊人多,説什麼也要把剛才那小子給收拾了。
正在徐老大摩拳擦掌的時候,從他身後走出一個穿着西裝有點像是華清老師的人,向葉天問道:“葉天同學是吧?剛才這位同學到保衞科報案,説你被校外人士劫持,請問……有沒有這件事情?”
對華清園來説,如果真出了這樣的事,那絕對會震動整個學校的師生,只要葉天點頭,他們就會衝進那個小巷子,將裏面的人給揪出來的。
“劫持?沒有的事啊,哦,可能是徐振南同學誤會了,這位老師,真沒有這事……”
聽到那人的話後,葉天連忙搖頭否認,開什麼玩笑啊,自己既然給馬老三擺出了江湖規矩,如果再報官的話,有理都會變成沒理的。
“那……那他們兩個是怎麼回事?”
那個老師模樣的人正想追問的時候,忽然看到葉天身後又冒出兩個人影。
葉天回頭看了一眼那兩個,開口説道:“老師,他們都不是咱們學校的,剛才在裏面吵了一架就打起來了,這個……這個好像不關咱們的事吧?”
原本那二位是被葉天的身影給擋住了,不過聽到葉天的話後,幾個手電筒同時照了過去,這一看之下,所有人都愣住了。
任健就不用説了,嘴角腫的像香腸似地,眼角也裂開了,鼻子裏流出的血,將身上的白襯衫染得都變了顏色,打着髮膠的頭髮更是亂的像雞窩一般,那幅模樣簡直是慘不忍睹。
至於馬老三,雖然臉上沒事,身上也看不出傷來,但右手卻是被一塊手巾給包住了,而且衣服皺巴巴的沾滿了灰塵,站在那裏一臉無奈的樣子。
看到葉天的一身清爽,再對比兩人的模樣,場內的人倒是十有**都相信葉天的話了,或許真是拿哥倆打了一架也説不定呢。
在人羣稍微靠外一點的地方,衞蓉蓉忽然發現身邊於清雅的嘴角翹起了個弧度,不由奇怪的問道:“清雅,你笑什麼啊?葉天被人堵校門,你一點都不擔心?”
按理説這要換成自己男朋友,衞蓉蓉早就要死要活的上去安慰了,哪裏會像於清雅這般沒心沒肺的還在一邊偷笑呢?
於清雅抿嘴一笑,説道:“葉天從小就老實,一般人不會欺負他的……”
“他老實?整個就一小神棍,説不定那兩人就是被他打的呢……”衞蓉蓉對於清雅的話是呲之以鼻。
她老爹不知道被葉天灌了什麼**藥,上次請葉天去她家裏的時候,竟然把那瓶從她爺爺時就珍藏的光緒貢酒給拿出來喝掉了,這讓頗有酒量卻一直未能得償的衞大小姐,感覺很是不忿。
“蓉蓉,別亂説話……”
見到衞蓉蓉的聲音有點大,引得周圍的人都向自己看來,於清雅連忙拉了衞蓉蓉一把,退出了人羣。
要説場內這些人,可能除了幾個當事人之外,也就於清雅清楚是怎麼回事,從小學一年級的時候,葉天就敢打四五年級比他高一頭還要多的學生,於清雅就沒見他打架吃過虧。
而且葉天也不知道用的是什麼辦法,那些被他打的鼻青臉腫的高年級同學,無不是一口咬定是自個兒不小心摔的,和眼前的情形十分的相似,所以剛才於清雅才情不自禁的笑了起來。
“葉兄弟,老哥我就先走了,改天再向您擺酒賠罪……”
被這麼多人盯着,馬老三很是不習慣,上前在葉天耳邊輕聲説了一句之後,對人羣裏的兩個同伴招了招手,也沒再搭理傻站在那裏的任健,徑直撥開人羣攔了輛出租車離開了。
“呸!什麼玩意啊?哎呦……”
看到馬老三等人走了之後,任健惡狠狠的對着遠去的出租車屁股吐了口口水,沒成想卻是拉動了嘴上的傷,頓時呲牙咧嘴的用手捂住了。
紀公子仗着剛才幫葉天説了幾句好話,想着葉天應該不會難為自己,上前一把拉住任健,問道:“任二,你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走吧,回去再説……”
任公子這次不敢耍橫了,有些畏懼的看了一眼葉天,發現他正和學校裏的人説着話,連忙招呼了小胖子上了兩輛車,一溜煙的開跑掉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短短的幾分鐘時間,當事人除了葉天之外,跑的一個不剩,那位老師也有些抓瞎了,沒好氣的看了一眼葉天,説道:“行了,都散了吧,葉天同學,你是一個大學生,以後不要和這些校外的人有什麼來往,知不知道?”
“我知道了,謝謝老師的關心……”
葉天一臉誠摯的向那位老師鞠了一躬,搞得原本想讓葉天寫個事件經過報告的老師,也沒好意思再提這事,帶着十多個保安返回了華清園——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隨着圍觀的人羣一起散去,回到了車裏的虎子和胡楊對視了一眼,腦海裏同時冒出了和那位老師同樣的疑問。
他們兩個什麼結果都想到了,就是沒想到葉天不僅完好無損的出來了,還能讓那二位自己在裏面幹上了。
沉默了好一陣之後,虎子遲疑的説道:“我説老胡,難道……難道葉天真的會四叔説的什麼江湖術法?”
“江湖術法也辦不到吧?這他媽簡直就是邪法了……”
胡楊也是一頭霧水,想了一下之後,伸手發動了車子,説道:“走,找那個叫任健的小子去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