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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哥,咱們寫舉報信,會不會被警方順藤摸瓜的查出來啊?”
周嘯天心裏還是有些擔心,畢竟這座墓葬的規模極其宏大,一旦被文物部門得知的話,就會引起很大的轟動,相關部門也一定會追查到底的。
聽到周嘯天的話後,葉天笑了起來,搖搖頭説道:“沒事,你以為警察什麼案子都能破啊?差不到咱們身上的,不用擔心……”
由於陸琛的關係,葉天經常能聽到一些關於破案方面的事情,據他所知,這每年無法偵破案件的卷宗,恐怕都堆滿公安局的好幾個檔案室,破不了的案子海了去了。
加上他和周嘯天都沒有任何的案底,此次來到曲陽也是換了車牌住的黑旅館,根本就不怕警察去查的。
“去,把這信投郵箱去吧……”葉天用左手寫好舉報信後,將其裝在了信封裏,遞給周嘯天的時候説道:“注意點指紋,不要留在上面了。”
“好吧,我聽您的!”見到葉天堅持,周嘯天點了點頭,用兩指夾住信封下了車,在路邊不遠處就有個綠色的投遞箱。
其實周嘯天不知道,葉天之所以堅持舉報這座大墓,一來確實是想讓墓中主人不被盜墓者拋屍棄骨,陪葬品能得到妥善的保管。
第二就是葉天並不肯定能否在那木盒之中找到線索,所以他想通過官方,瞭解到這座墓葬主人的真正身份,一般而言,如此重大的考古發現,都是會向公眾宣佈的。
周嘯天回到車上後,葉天問道:“要不要我送你回唐山?順便把你母親一起接到北京?”
“不……不用,葉哥,不用麻煩您的,我帶母親去找您就行。”周嘯天連連擺手,遲疑了一下説道:“葉哥,我……我媽不知道我盜墓的事情,您看?”
周嘯天是個孝子,而他的父親和爺爺沒有去世前,也都是當地比較有名的學者,如果被母親知道自己幹了這勾當,周嘯天估計老孃會被氣死掉的。
“行了,我知道。”
葉天點了點頭,從兜裏掏出了一疊錢,估摸着差不多有一千塊左右,隨手遞給了周嘯天,説道:“就跟你媽説在北京找了個好動作,老闆人不錯,家裏住的地方也寬敞,讓你媽放心過來就行了!”
葉天的新宅子是不適合周嘯天母子居住的,但葉家的老宅子那也是個中四合院,裏面空着的房子多着呢,別説周嘯天孃兒倆,再有幾户人家住進去也不嫌擁擠。
“謝……謝謝葉哥!”
聽着葉天體己的話,周嘯天眼淚忍不住的流了出來,用手擦了把眼淚,説道:“葉哥,我走了,您放心,我去到北京一定好好幹的!”
看着周嘯天下了車進了長途汽車站,葉天發動了車子往北京方向駛去,一直下了高速進入到北京地界後,葉天才找了個偏僻沒人的地方,將車牌給調換了過來。
“爸,您今兒怎麼沒去潘家園啊?”
葉天沒回老宅子,而是將車子直接開到自己四合院的車庫裏,誰知道剛打開通過後院的內門,就見老爸一臉不善的站在了門外。
“臭小子,把病人往家裏一扔就是四五天,你老子我不要過來陪一下啊?”
教訓了兒子一通後,葉東平看到自己那像是在泥地了打過滾一般的寶貝車,頓時眼睛瞪圓了,“我説你去幹嘛了?怎麼把車糟蹋成這樣子了?”
葉東平是受過窮的人,出外什麼的並不是很講究排場面子,就是這輛開了三四年的老車,平時保養的也不錯,眼瞅着兒子給開成這樣,頓時是氣不打一處來。
“爸,那些錢不都是在您賬上了嗎?去買輛車好了,這車給賣掉吧!”
葉天從小就皮實,壓根不在乎老爸發火,自顧自的打開了後備箱,伸手抓住偃月刀的刀柄,用力一抽,那把古樸中散發着寒光的寶刀,出現在了葉東平的面前。
“這……這玩意兒你從哪裏搞來的?”
看見兒子變戲法般的手中多了把刀,葉東平的眼中都直了,伸手就往刀柄抓去,想拿在手裏好好把玩一番。
“爸,您小心點,這東西七八十斤重呢,小心砸到了腳!”葉天出言提醒了一句老爸,將刀立在了地上。
“這麼重?”
葉東平試着把刀往上提了一下,臉上頓時變了顏色,他也是四十多歲正當壯年的人,只能堪堪把這刀給提起來,要説想揮動一下,那是想都不用想的。
“好東西啊,虎頭為柄龍頭吐口,龍盤虎踞,端的是一把殺人利器!”
雖然不如兒子那般可以感應到天地元氣,但葉東平也能察覺到這把兇器之中所散發出來的寒意。
仔細查看了一番之後,葉東平看向兒子,問道:“葉天,這刀有些年頭了,應該是唐朝的大關刀,這全品相的物件,你從哪裏搞來的?”
品相是古玩行對於一件物品保存完好程度的評斷標準,葉東平所説的全品相,指的就是那種完美無缺沒有絲毫瑕疵的物品。
葉天倒是沒想瞞着老爸,笑着説道:“墓裏盜來的,爸,這可是把鎮宅刀,以後放在家裏,什麼宵小也都不敢進門的……”
“扯淡,你當老子我沒下過墓葬啊?這墓裏出土的玩意兒會有這品相?説老實話,多少錢收來的?”
葉東平對兒子的説法呲之以鼻,因為不管保存的多好的古墓,總是免受不了水侵泥掩,加上歲月時間以及空氣對物品本身的侵蝕,剛出土的東西,絕對不會有這種品相的。
所以在葉東平看來,這應該是誰傳家的寶貝,被兒子給忽悠到手上的。
“嘰嘰……嘰嘰!”
正在葉東平盤問兒子的時候,毛頭不知道從哪裏竄了出來,見到葉天頓時親熱的爬到他的腦袋上,使勁的用兩個前爪抓着葉天的頭髮。
葉天伸手將毛頭揪了下來,笑道:“家裏的魚沒被你小子都吃完吧?”
“嘰嘰!”
毛頭使勁的搖晃着小腦袋,似乎不想回答這個問題,從葉天手裏掙脱後,看到立在地上的大關刀,一雙寶石般的黑眼睛頓時亮了起來。
雖然偃月刀的煞氣全部都內斂了起來,但是毛頭的感應力比人類要強了許多,而且天生就喜歡陰煞聚集的地方。
它能感受得到,這把刀中的陰寒之氣,更要遠甚於那把朱雀燈,當下舍了葉天之後,順着刀柄爬了上去,死活都不肯鬆開爪子了。
“這傢伙……”
葉天笑着搖了搖頭,返身打開後車門,將那包屍骨拿了出來,對葉東平説道:“爸,回屋去説,這次真的是盜了個墓,這一包東西就是一位前輩的屍骨!”
“死人骨頭?這玩意你拿回家裏幹嘛啊?”剛想詢問葉天拿的是什麼東西的葉東平,被兒子的話給嚇了一跳,身體連連後退了幾步。
葉天撇了撇嘴,説道:“沒這位前輩,我還得不到這把偃月寶刀呢!”
“嗯?你小子身上有股子泥土味,還真是去盜墓了?”葉天今兒早上從古墓出來後也沒洗澡,直接就開車回到家裏,身上那股子氣味是掩飾不住的。
“剛才説了您又不信!”葉天對身上這股子氣味也很厭煩,開口説道:“爸,您把車子關好,我還有事要請教您呢!”
葉天對於歷史不是很瞭解,關於這把刀的年代和那木盒之中的殘破的道袍,少不得要讓老爸來鑑定一番。
一手拿着那包屍骨,葉天上前一步,一隻手就把立在地上的偃月刀提了起來,毛頭卻是四個爪子死死的抱住了偃月刀,死活都不肯送下來。
“你個臭小子,給我站住!這……這車怎麼被你搞成這樣啦?”
葉天剛剛走出車庫,後面就傳來了葉東平的聲音,這把大關刀鋒刃處很厚,幾乎將後備箱一整塊鐵皮都給劃開了。
聽到老爸的吼聲後,葉天的腳步卻是又加快了幾分,逃也似的溜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裏,將身上的物件都給放了下來,一頭鑽進了浴室裏。
足足沖洗了半個多小時,將身上搓了兩層灰來,葉天才出了浴室,換上平時穿的那身練功服去到了中院。
“嘿,怎麼着,這一百萬一天花的不虧吧?”
剛進到中院,就見到坐在石椅上和葉東平聊着天的唐文遠,葉天不由笑了起來,唐文遠不過在這裏呆了三四天,那臉上的老人斑都淡了不少。
“葉天,我可沒見天的呆這裏啊,按你説的,我隔兩天才來一次的!”唐文遠是怕了這死要錢的小子,雖然他不差錢,但那種被宰的滋味實在是太難受了。
“沒事,多住一兩天也不要緊,我給你優惠!”
葉天很大度的擺了擺手,看向面色不善的老爸,説道:“爸,您到後院來一趟,我有事兒向您請教呢。”
“哎,葉天,雪雪那病?”雖然孫女這幾天氣色好了很多,但葉天一不給吃藥二不給瞧病,唐文遠心裏還是沒底。
“沒事,我晚上就給雪雪熬藥,放心吧!”
葉天此時正惦記着那座古墓主人的身份,哪有功夫和這老頭磨嘰啊,拉着老爸就鑽到自己房間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