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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麼東西?”
葉天有些好奇的看向馬拉凱手中的物件,他找胡軍搞到這張地圖都欠下了不小的人情,而馬拉凱手上這巴掌大顯示屏中的山川地貌,居然比他的這張地圖還要詳盡。
“從英國情報處搞來的,嘿嘿,老闆,這東西可是電影上的17專用啊!”
馬拉凱得意的笑了起來,他倒是沒有説大話,他手中所拿的正是英國相關部門最新一代的gps衞星定位系統,可以連接天上的監控衞星,對地面實施定點監控。
再過上幾年的話,這種系統將被廣泛應用於汽車家用之中,但是在現在,還屬於最尖端的軍事科技,如果不是馬拉凱這四人傭兵小隊中有一位前英國的特工人員,他還真搞不到這東西。
“這裏是東枝的萊茵湖,咱們就在這碰面吧。”
對於緬甸,馬拉凱遠比葉天要熟悉,指着地圖上的一個點説道:“萊茵湖佔地面積不小,湖上有許多由腐爛水草積聚形成的浮島,當地居民英達族人在浮島上種植莊稼和建造房屋,而且這個季節遊客也很多,三五十個人住在裏面,都不怎麼顯眼的。”
葉天查看了一下萊茵湖的地點,點頭説道:“好,明天我會在仰光城外給你們留一輛軍方的車輛,你們現在開的車就不要用了,得,沒事我就先回去了。”
就憑這一屋子的軍火,小一點的車還真是裝不下,葉天也怕老馬這哥幾個別在緬甸被人查住了,那對他的計劃將會有很大的影響。
見到葉天要走,馬拉凱從桌子上拿了個比手機略大一點的對講機遞給了葉天,説道:“老闆,這個對講機你拿着吧,我這裏有個大功率的發射通信機,距離五六十公里內都可以通話用這個比較方便。”
作為世界頂級的職業傭兵,馬拉凱等人此時才顯示出和其相匹配的能力來,他們所使用的裝備全部都是世界頂尖的,比起一些國家的特種部隊都是不遑多讓。
就像這個對講機,他們給葉天的是手持的,而幾人分別還配置有對講機的耳麥,甚至還有防水功能在作戰的時候可以更加方便指揮協調,隱蔽性和機動性非常強。
接過對講機對好了頻道,葉天離開馬拉凱等人藏身的地方返回了酒店,剛一推開房門,迎面就是一陣風聲,伸手一抓卻是一把椅子飛了過來。
“你們這是幹什麼啊?現在都幾點了?”
葉天定睛一看敢情這套房客廳中的桌椅沙發都已經被搬開了,周嘯天正和柳定定在裏面上演全武行呢,轉眼看到一旁正瞧熱鬧的胡鴻德,葉天不禁笑罵道:“我説老胡,他們年輕人在胡鬧你也不管管啊?”
雖然年齡和二人差不多,但葉天早年跟着師父行走江湖,定下來之後的那股子沉穩勁,和四十多歲的中年人比起來也不遑多讓,他這話説出來,倒是不顯得突兀。
“年輕人切磋下我管什麼啊?”胡鴻德撇了撇嘴,唯恐天下不亂的説道:“小定定,你叔爺來了,趕緊露兩手絕招,剛才你可是吃虧了啊。”
“誰吃虧了,他不就是力氣比我大嘛?”
見到周嘯天背對着自己,柳定定眼珠子一轉抬腳就向周嘯天屁股踢了過去,只是沒想到周嘯天進入暗勁之後,反應也也變得敏鋭了許多,向右微微一側步,伸手就抓住了柳定定的腳髁。
“是你胡攪蠻纏好不哈啊?我在房中正練功呢你非要找我麻煩!”
周嘯天也是被柳定定搞的苦不堪言,説着話右手一帶柳定定再也無法穩住身子,猛地往前一衝,周嘯天下意識的左手一扶,柳定定整個身體頓時躺倒在了他的懷裏。
“你……你欺負人。”
感受到周嘯天那正摟在自己上半身的大手,柳定定的俏臉居然不由自主的紅了起來,她在港島的時候經常找人比武切磋,也少不了身體的接觸,但現在心中出現的這種痠麻感覺,卻是生平第一次。
“我欺負你?”周嘯天正待叫起撞天屈的時候,突然感覺到左手傳來一陣軟綿綿的感覺,頓時也有些傻眼,竟然連放手都忘記了。
“嘯天,你可是師叔,怎麼能欺負師侄女呢?”
“叔爺,您也欺負我?誰是他師侄女啊?”從小到大都是男孩性格的柳定定,被葉天説的眼圈竟然紅了起來,身體一挺離開了周嘯天的懷抱。
“咳咳,聽我説完不行嗎?”
見到這一幕,葉天干咳了幾聲,接着説道:“定定的功夫雖然是師兄親傳,但並沒有拜師,算起來你們師兄妹相稱更合適一些,咱們麻衣一脈講究的是隨心而為,你們要是郎情妾意的話,師父我不會反對你們的事情!”
葉天對感情雖然也是初哥,不過早在港島機場周嘯天出言給柳定定求情的時候,葉天就感覺這二人有些眉來眼去的,眼下見到這種情形,哪裏還會不明白?
“叔爺!”
“師父?”
葉天此話一出,周嘯天和柳定定同時叫出了聲,周嘯天從耳後根到脖頸上,就像是煮熟了的龍蝦一般,面色似乎要比柳定定還紅上了三分。
周嘯天的確是對柳定定有好感,而且他雖然是習武之人,但性格稍稍有些弱,這種人一般會對強勢的女人產生好感,在去年見到柳定定的時候,周嘯天就已經心存幾分好感了。
所以在柳定定要跟着葉天來緬甸,周嘯天更是不遺餘力的幫忙説話,只是他還沒有意識到這種朦朧的感情就是愛情,突然被葉天將窗户紙給捅破,一時間居然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看着我做什麼?這是你們自己的事,要是不願意的話,繼續再打好了,我和老胡還有事情商量,就不奉陪了。”葉天拉了一把似乎還沒看夠的胡鴻德,兩人鑽進了房間,把客廳讓給了柳定定與周嘯天。
原本因為周嘯天才剛剛20歲,葉天並沒有給他佔過姻緣卦,可是經過這麼一出,葉天在心中推演了一番,發現他八字與柳定定相合,雖然不説百分之百就能成為夫妻,但二人日後在一起的希望還是很大的。
“嘿,沒看出來,你還有做媒人的潛力啊?”進到屋裏後,胡鴻德出言打趣起葉天來了,雖然他輩分也比葉天低,但年齡擺在那裏,和葉天説起話來並沒有什麼顧忌。
“你這才是老不修啊,看到兩人打架也不拉開。”葉天沒好氣的瞪了胡鴻德一眼,説道:“早點睡覺,明兒一早就出去。”
被葉天堵了一句,胡鴻德也只能悻悻的躺在了牀上,只是聽他胸口呼吸的聲音,葉天知道這老小子壓根就沒睡着。
過了大概一個多小時左右,房間的門被輕輕推開了,周嘯天躡手躡腳走了進來,剛摸上牀,耳邊就響起了胡鴻德的怪笑聲,“我説,談的怎麼樣啊?沒聽到你們打架,是不是在幹別的了?”
被胡鴻德這一嚇,周嘯天直接就從牀上蹦了起來,忙不迭的解釋道:“哪有啊,我······我們就是坐在那裏説話!”
“行了,老胡,你別嚇嘯天了,他以前可是三棍打不出個屁來的性子,要是再被嚇回去,我饒不了你!”
想到周嘯天以前那惜字如金的樣子,葉天不由笑了起來,呵斥了胡鴻德一句之後,説道:“行了,睡覺吧,明兒還要早起,這幾天都打起精神來,我感覺不太好,估摸着要遇到什麼事。”
“師父,那······那我和柳定定,真的沒什麼輩分上的問題啊?”
葉天不再追問下去,倒是周嘯天自個兒撐不住了,躺在牀上翻來覆去好一會之後,忍不住仲出手碰了一下在另外一張牀上打坐的葉天。
“有什麼問題啊?”
葉天就知道這小子憋不住,當下笑道:“柳定定是左師兄的外孫女不假,但她並沒有拜在左師兄門下,世俗間的輩分和師門不同,你小子就放心吧。”
現代和往日不同,科技的發展對空間環境的污染極大,天地靈氣也變得日益稀薄了起來。
在這種情況下,很多原本註定的事情都會發生改變,對一些偶然性比較強的事情,就是葉天也很難推演出來,所以這才沒敢給周嘯天説起他與柳定定之間的姻緣卦象。
不過得到了葉天的承諾,周嘯天倒是放下心來,沒過一會呼吸就變得悠長了起來,卻是已經進入深層次入定了,就是葉天也不由暗暗點頭,這個弟子的天賦真的是很不錯。
第二天一早起牀之後,葉天給波剛的副官打了個電話,約好在仰光著名景點大金塔以北十公里處會面,然後叫了酒店的一輛大巴車。
葉天之所以如此謹慎,並不是擔心那潛在的敵人,而是怕被緬甸政府聽到什麼風聲,因為如果黃金的事情如果被緬甸軍政府知道的話,恐怕波剛將軍第一個會先滅掉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