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確定了雲家和丁洪之間的關係後,葉天心中也有那麼一絲好奇。
西伯利亞的金礦中到底有什麼東西?能使得丁洪在拍賣剛一結束就急匆匆的趕去,如果説只是為了黃金,那理由未免太牽強了些。
“老闆,你要過來?那太好了,我們現在住在……”
聽到葉天要趕往俄羅斯,電話一端的馬拉凱頓時興奮了起來,馬上報出了自己的住址,在馬拉凱心裏,葉天簡直就像上帝那般無所不能的。
“我知道了,明天我一早就過去。”
葉天將地址記住之後,掛斷了電話,正想下樓去找住在這裏的唐文遠,讓他安排行程的時候,電話鈴聲又響了起來。
“葉天,你剛才在通電話啊?”
話筒裏傳來於清雅的聲音,她原本並沒有這種查崗的習慣,只是葉天這段時間的反常行為,讓她心裏有種恐懼感,生怕再出現一次在紐約發生的事情。
“嗯,在和俄羅斯的朋友通電話……”
葉天在心裏嘆了口氣,説道:“清雅,我明天我去一趟俄羅斯,那邊不知道方不方便通電話,要是沒給你打電話,不用着急啊!”
宋薇蘭和葉東平都是五十上下的年齡,現在還不需要葉天養老送終,他在外面闖蕩倒是沒有什麼心裏負擔,只是對於清雅,葉天卻是發自內心的感到愧疚。
從結婚到現在,除了自己受傷養病的那段時間,滿打滿算也沒和於清雅一起呆過一個整月,作為丈夫,葉天無疑是很不稱職的。
“你又要出去?”聽到葉天的話後,於清雅的聲音有些緊張,“去俄羅斯干什麼?危險不危險啊?”
在於清雅心裏,葉天似乎就沒幹過什麼正常的事情,不是跑緬甸尋找黃金,就是跑神農架找野人。現在居然又要折騰出國了。
“沒事,生意上的事,不用多久就能回國了!”
宋薇蘭投資金礦的事情,只有她和葉天兩人知道,所以葉天也沒具體説是什麼事,寬慰了於清雅幾句之後,就掛斷了電話。
下到樓下的房間,葉天找到了唐文遠。他已經在這宅子裏住了近半年了。
由於別墅的特殊性。唐文遠每天都是自己做飯吃,少了外面的那些應酬和這院中靈氣的滋養,他整個人就像是年輕了二十歲一般。臉上的老人斑都淡去不見了。
聽到葉天要去俄羅斯,唐文遠一口答應了下來,現在他的私人飛機幾乎就是葉天專用的了。老爺子也巴不得葉天有更多能用到自己地方——
“葉先生,叫我阿華就好了,請問您要去什麼地方?”
第二天中午時分,葉天剛下飛機,一輛掛着莫斯科當地牌照的汽車就駛了過來,這是唐文遠安排的,他在俄羅斯有着自己的分公司。
坐在了車子的後座上,葉天説道:“去紅場附近!”
那個華人司機話不是很多,發動了車子駛出了機場。而葉天則是閉上了眼睛,在想着這趟俄羅斯之行。
由於丁洪此時很可能就在西伯利亞,所以葉天隨身只攜帶了那件三清鈴法器,而得自葛凱的飛劍和縛龍索,都被他藏在了香港那棟別墅裏了。
葉天現在心中也是有些矛盾,他既想去金礦處看看那裏到底有什麼不同,有怕和丁洪對上。一直到現在都還沒拿定主意。
至於董大壯的事情,在葉天心裏反倒放在其次了,他來之前佔過一卦,董大壯並沒有受到什麼傷害,此行應該比較順利。
“葉先生。這裏就是紅場了,它可是莫斯科的標誌性建築!”正當葉天閉目沉思的時候。司機的聲音響了起來。
“哦?號稱比**廣場還要有名的紅場?”
葉天聞言睜開眼睛往窗外開去,一個紅色的建築出現在了眼前,那是克里姆林宮的紅牆,在它的周圍,則是列寧墓和三座高塔。
“不過如此罷了!”
葉天微微搖了搖頭,國外的很多經典其實都是百聞不如一見,這紅場雖然名氣很大,但佔地比**廣場卻是要小的多了。
“對了,阿華。”將視線從窗外收了回來,葉天看向開車的阿華,問道:“莫斯科的華人處境怎麼樣啊?”
“不好,很不好!”
阿華搖了搖頭,説道:“前蘇聯解體的時候,太多中國人擠進來做生意,他們中有規矩的也有不規矩的,一直到現在,俄羅斯人排華都很厲害……”
阿華所説的事情,葉天倒是知道,只是他沒想到,這都十多年過去了,那會的事情還有那麼大的影響。
當年前蘇聯解體那會,幾乎稍微有些頭腦的人,都一窩蜂的湧進了俄羅斯,像陳喜全和衞紅軍,都是其中的佼佼者。
當時剛剛建立的俄羅斯物資匱乏,只要你能從國內拉去東西,不管是什麼都能賣得掉。
用一瓶二鍋頭就能換得一件毛皮大衣的事極為常見,那位牟大亨,甚至還創造了用一些日用品換飛機的神話,可見當時前蘇聯的混亂。
社會的不穩定,也讓俄羅斯黑幫橫行,並且周邊像是土耳其等國家的黑勢力也滲透了進來。
一開始的時候,很多國內做生意的人被搶,但那些敢出國淘金的人,又有幾個好鳥?在最初的慌亂後,馬上組織起人手反擊了起來。
曾經一段時間裏,在莫斯科的馬路上經常可以看到汽車追逐進行槍戰的場面,這也導致了很多無辜市民的傷亡,來自中國的黑幫一度讓俄羅斯警察頭疼不已。
加上後面很多國人做生意時坑蒙拐騙,讓許多原本優越感很強的老毛子,愈發的排斥中國人了,這種現象尤其是在一些大城市裏更甚。
聽完阿華的講訴,葉天不由搖了搖頭,換了個話題問道:“阿華,那你知不知道莫斯科的洪門組織啊?”
“洪門?”
聽到這個名詞,阿華放在方向盤上的手不由抖了一下,從倒車鏡裏看了一眼葉天,小聲説道:“葉先生,您怎麼知道洪門的啊?”
“阿華,要不要我給唐老打個電話?”葉天聞言笑了笑,他能看出阿華肯定對洪門的事情很瞭解,説不定他本身就是洪門中人。
不過葉天懶得和他對黑話盤道,乾脆直接搬出了唐文遠的旗號。
果然,聽到唐文遠的名字後,阿華面色一變,苦笑道:“葉先生,不瞞您説,我就是洪門中人,這段時間,莫斯科的洪門已經算是名存實亡了……”
原來,就在幾個月之前,原本執掌莫斯科地下黑市拳場的洪門組織分堂,突然被一羣來自日本、莫斯科和土耳其黑幫聯手突襲。
由於董升海不在,莫斯科的洪門組織並沒有及時作出反應,一夜之間死傷慘重,不得已只能撤出莫斯科,這也導致華人在莫斯科的地位進一步下降。
“你當時沒受影響嗎?”葉天有些奇怪的看向阿華。
阿華搖了搖頭,説道:“葉先生,我雖然是洪門的,可不是隸屬莫斯科分堂啊。”
雖然嘴上講洪門弟子是一家,但其實洪門也是分地域性的,各地的大佬只是名義上歸屬總堂管轄而已,實際上都是坐地虎,總堂的約束力並不是很大。
像阿華是洪門中人不假,但他卻是唐文遠那一脈的,來到莫斯科只需要拜會下董升海,並且講明自己所來的目地就行了,和莫斯科的洪門交集並不多。
不過阿華他們現在的日子也不是很好過,除了公司和住的地方之外,他很少外出,因為那些莫斯科本地的黑幫,正在尋找那些逃脱掉的董升海手下。
“我明白了。”
葉天點了點頭,心中暗歎董升海以前過於吃獨食了,他守着莫斯科和土耳其黑市拳兩大市場,平時並不是很買洪門總會的帳。
這次董升海出事之後,新任的會長杜飛也曾召集各地大佬商議此事,只不過很多大佬都反對和幾個國家的黑道同時開戰,那不符合他們的利益。
杜飛知道葉天和董升海關係不錯,在前幾天還打電話專門和葉天説了這件事情,他坐上會長的寶座不久,也是有心無力。
“搶了地盤也就算了,何必要趕盡殺絕呢?”
葉天眼中露出一絲陰冷的神色,他雖然心中國家大義的觀念並不是很強,對洪門也不見得有什麼歸屬感,但看到同胞被打落水狗,心中卻是起了一絲殺意。
“好了,到了,停到那個酒店門口就行了!”
看到前面酒店的招牌,葉天拍了拍阿華的肩膀,説道:“你去打聽一下,看看能不能打聽出來都是那些黑幫對洪門出手的,資料儘量詳細一點,最好有他們的落腳點。”
阿華雖然不是莫斯科洪門分堂之人,但葉天相信,他和那些躲到外地的洪門中人肯定有着聯繫。
“葉先生,您放心,我下午就能把資料送過來!”
阿華雖然很好奇葉天要這些資料做什麼,但是唐文遠曾經吩咐過,一切以葉天的意願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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