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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翌日,於薔終於可以心平氣和的前往桑若亞參與廣告會議。

    這次除了夏日烈外,還有林易鈞與幾位經理級人員在場。

    席間有不少人以讚歎的眼光看着她,更不吝惜的表達出對她的崇拜之意,讓她有些不好意思。

    當然,她也客氣的回以感謝。

    經過兩個小時的討論後,夏日烈做出結論,“既然大家對這次的廣告主題都有了共識,那一切就麻煩PENNY了。”

    “我會盡力的。”

    “對了,我想請PENNY待在台灣將作品完成,這段期間就讓我儘儘地主之誼吧!”夏日烈突如其來的一句話震住了她。

    於薔趕緊回絕,“不,我——”

    “你別客氣,”他故意打斷她,笑眯着深幽雙眸,“我會派人打理好一切,你就安心的住下吧!而這段時間的食宿全都由我來買單,讓我儘儘地主之誼。”

    “這……”於薔倉皇地看着他,一時不知該怎麼拒絕。

    “那就這麼決定了,今天的會議就到此結束,剩下的就要靠大家多多努力了。”説着,夏日烈便先行起身,離開會議室。

    當其他人都跟着離開後,林易鈞便走向一直傻坐在位子上的於薔,“嗨!好久不見。”

    於薔朝他點點頭,“雲琴呢?我想見她一面。”

    “她出差去了,剛好不在國內,知道你要回來她非常開心,要我一定要留住你,她會盡快趕回來。”林易鈞睨着她,忍不住説道:“你還真是的,一消失就了無音訊,真的是把雲琴給急死了,就連我們總裁也一樣。”

    “他也會着急嗎?”回台灣之後,她只感受到他不時找她碴而已。

    “你不信?難道你感覺不到總裁有多在意你,那份感情就跟三年前一樣,而且只有更深。”他真想敲醒她。

    於薔不懂他為什麼會這麼説,只能苦笑。

    “你到底怎麼了?”林易鈞眯起眸看着她苦澀的表情。

    “我很好,我想我是該回飯店好好想想該怎麼做這次的廣告。”於薔對他點點頭,“再見了。”

    林易鈞看着她離開的孤單身影,不知為何,她她似乎暗藏許多愁緒……當初既然是她要離開夏日烈,現在就不應該是這個樣子呀!

    於薔離開會議室後,卻在一樓大廳與林愛不期而遇。

    林愛詫異地看着她,“原來你真的就是PENNY!”

    於薔直凝注着她,已不想與她有太多牽扯。

    “你為什麼要回來?為什麼又要回來破壞我和日烈的感情?”她的眼神仇視。

    “這三年來我一直待在國外,可是你們卻沒結婚,這也是我破壞的嗎?”於薔抬頭挺胸,迎向她冷冷的逼視。

    “你!”林愛深吸口氣,又重重吐出,“呵!現在的你果然和以前不同,説話犀利多了。”

    “這是誇獎嗎?”於薔微笑着。

    “別對我耍嘴皮子,我現在鄭重告訴你,我要的只是日烈的愛,並不打算用婚姻約束彼此。”

    “那你就繼續維繫他對你的愛,跑來跟我説這些做什麼?”她説的沒錯,現在的她要比以前更堅強,已不是可以任她怒罵了。

    不想再多説,於薔繼續往前走。

    林愛急急追上她,“如果你無意破壞,又為什麼要回來?”

    “我回來是為了工作。對不起,我現在很忙。”繞過她,她直接走向等在門口的指派車。

    見她居然理都不理她,林愛當真是被逼急了!

    她追到外面,望着於薔的背影喊道:“不要費盡心思了,就算他還會理你,也是因為三年不見的新鮮感。”

    聞言,於薔只是頓了會兒,但她還是坐進車裏,然後重重閉上眼,雙肩無力的垮下。

    難道她就不能出現在台灣?她都已經成全他們了,林愛還要她怎麼做呢?

    她難過的回到飯店,才步進房間,就意外聽見有人按門鈴的聲音。

    疑惑地將門打開,只見夏日烈站在門外,魅惑地望着她,“我有樣東西忘了拿給你。”

    “什麼東西?”

    “能不能到樓下説?”

    “開了一上午的會,我想——”望着他那雙謎一樣的眼神,她突然改變心意,“好,到樓下餐廳吃頓飯吧!”

    他勾起笑,“你終於願意陪我吃頓飯了。”

    於薔望着他的笑臉,第一次敞開心扉説道:“不是不願,只是會害怕。”她害怕自己又一次沉淪在過去那虛幻的幸福中。

    “害怕什麼?”

    “沒什麼,走吧!”她將門帶上,兩人就這麼走向電梯。

    在電梯內,於薔想了想又説:“這個案子還是讓我拿回米蘭做吧!我們可以在電話中或是用E-MAIL溝通。”一想起林愛所説的那些話,她就覺得心好亂。

    “你要回去那個人身邊?”本想平心靜氣地與她談,但一聽她這麼説,他早已忘了要冷靜。

    “什麼?”於薔睨着他,瞧着他眼底的怒火這才意會他的意思,於是順水推舟説道:“沒錯,我要回去找他。”

    “你怎麼可以?”他用力鉗住她的手。

    “為什麼不行?難不成你還要我為你守身?”自私的男人。

    電梯很快到了一樓,門已開啓,可是夏日烈卻不讓她出去,直到電梯門再次關上,他又按下於薔房間的樓層。

    “你要做什麼?不是要吃飯嗎?”她驚慌地喊道。

    “可能是老天想成全我,居然沒人與我們一同搭電梯。”説着,他重重的將她壓向牆面,不顧一切地低頭吻住她。

    “唔……”她掙動了下,卻怎麼也敵不過他強悍的力道。

    在離別的一千多個日子裏,他的吻至今還停留在她腦海中,本以為早該熄火,沒想到非但沒有,反而只消微微加温,就像野火燎原般狂燒她的心。

    這時電梯門又打開,夏日烈再也無法等待的抱起她,直往她的房間走去。

    一進屋內,他迫不及待的將她拋在牀上,近距離逼視着她。

    “其實,你也很懷念跟我在一塊兒的感覺,對吧?”他半眯着眸,肆笑着。

    “你胡説什麼?”她瞪大眼。

    “我胡説?”他抿緊唇,“雖然我不知道你現在對我是否還有感情,但我想我絕不會比你現任的男友差。”

    “哦!原來是男人的自尊在作祟呀!”她嗤笑,故意想説些氣他的話,“現在我心底只有他,你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了。”

    “於薔!”他用力抓住她的手腕,“你説什麼?”

    “我説我愛他,儘管是現在,你也不過是替代品。”深吸口氣,於薔強迫自己説出這段話。唯有如此,她才能挽救自己即將流逝的自尊。

    “替代品?”他眯起眸。

    “對……”她紅着眼,一顆顆解着自己的鈕釦,雙眸直凝睇着他,直到她完全赤裸,“你要的不就是這個?如果不願意當替代品,那就走吧!”

    夏日烈瞪着她迷人的身材,滑如凝脂的肌膚……猶似記憶中的美好!他多想得到她,但為何她要愛上別人,為什麼要對他説出這種傷人的話。

    有力的拳頭緊緊握住,他逼視她的眼,而後狂笑出聲,“瞧我在幹嘛?費了整整六年的心思……換來的卻只是別人的替代品。”

    “六年!什麼意思?”她微愣。

    “算了,替代品就替代品吧!”

    他眸心倏然眯起,強力縛鎖住她嬌柔的身子,吻遍她全身,那壓抑在心底的情感頓時爆發開來——

    明知這樣不對,但於薔怎敵得過他似猛虎又似狂獅般的孟浪,三年來從未讓男人觸碰的身子立即有了敏感的反應。

    “你抖得很厲害!”他冷冷笑問:“是不是依然無法從我的調情中逃脱?”

    “自大的男人。”於薔咬緊唇。

    “我對自己向來很有自信。”長指撫弄着她的嫣唇,夏日烈扯開笑痕,陰沉的臉上漫上焚焚烈火。

    於薔對這樣的他感到害怕,心中頓起怯意,“夠了,我……我不想玩了……”

    “已經太遲了。”

    他粗喘了口氣,大手在她腴白的身子勾撫又撩撥,這樣的挑弄終於點燃於薔的熱火——

    放下矜持,她雙腿勾住他結實的身軀,不顧一切的回吻着……

    乾柴遇上烈火,斗室裏燃燒着熊熊愛火,也將三年來兩人禁錮的情慾再次喚醒!

    滾滾熱浪不停在他們體內翻湧,讓他們忘了身在何處,只想好好的擁有對方……

    “我可以先回米蘭嗎?”激情過後,於薔穿着浴袍躲到外面小客廳,一邊喝着茶一邊問道。

    “不行。”夏日烈站在陽台,看着外頭的夕陽。

    “你還真霸道。”抬起頭,於薔凝視着他依然迷人的身影,她不禁想到藏在那衣衫裏的肌肉有多麼糾結。

    “不是我霸道,而是你該這麼做,合約上是這麼寫的。”他走進裏頭,坐在她面前拿起其中一杯茶喝下。

    “就不能通融一下?”

    “你就這麼迫不及待想回到他身邊,連幾天都不能多待?”夏日烈握着茶杯的手隱隱發抖。

    女人呀!還真是無情,當初她説走就走他就該死心才是,又為何要找她,最後還求着她留下。

    於薔撇開臉,不説話了。

    “這麼愛他,剛剛是不是覺得很對不起他?”闃黑的眸心燃起幾簇妒意的火焰。

    於薔揚起臉,凝睇他好一會兒,心想:為什麼你就這麼不瞭解我?

    “怎麼不説話?被我説進心坎裏去了?”他冷冷地問。

    “對,你説對了,我離不開他,一分一秒都沒辦法。”忍着心痛的感覺,她倔強地説。

    夏日烈就這麼看着她,然後走到酒櫃前拿了瓶XO過來,開啓後竟整瓶住嘴裏倒。

    於薔震驚地看着這樣的他,緊皺雙眉,“你這是做什麼?”

    “好,你回去吧!以後有事跟林易鈞連繫便可。”將酒瓶重重擱在桌上,他隨即站起,“是呀!我是該灑脱的放你走,早知道就該這麼做,是我想不開,現在趁我還沒反悔前,你趕緊走吧!”

    他眼眶濃熱,拎起外套就要走出去。

    “夏日烈,你……你真的願意讓我走?”為什麼?為什麼這樣的他會令她如此不忍?

    回頭看她一眼,他便什麼都沒説的離開了。

    就在門扉關上的一剎那,於薔無力的靠在椅背上,心想:走吧!就跟三年前一樣,徹底的離開吧!

    既然解脱了,她該高興呀!為何一顆心會更悶、更難受?

    於薔,你不要再傷心了,要趕緊走出來。

    倒卧在沙發上始終睡不着,她換了件衣服來到樓下,打算去那間二十四小時營業的COFFEE

    坐在一樣的位子上,於薔又叫了杯拿鐵,等待中她突然看見遠遠的一方,坐着一位眼熟的女人。

    不知是不是巧合,那女人也同時抬頭,與她視線相對的瞬間,雙方都覺得非常詫異。

    “雨妍!”於薔先站起,笑望着她。

    雨妍也面露驚訝,接着一手端着咖啡,一手拉着行李箱來到她面前,“你終於出現了?跟我哥見面了嗎?”

    “嗯。”於薔點點頭。

    “天!我哥見了你一定很高興!”

    “可是我倒看不出他的高興。”於薔苦笑,接着看見她的行李箱,“你這是?”

    “我剛從日本回來,這三年都在日本發展,累了,想回來休息一陣子。”她看看這裏,“才剛到飯店,拿了鑰匙卻看見這間COFFEE

    “對。”於薔笑笑。

    “那太好了,我們可以找時間好好聊聊,過去……我們一直沒什麼機會多認識彼此。”説着,於薔的咖啡也來了,雨妍看着她垂首的落寞樣,不禁問:“你剛剛説看不出我哥的開心?你們之間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説實在的,我已經搞不懂他了,三年前想趕我走的人,為何現在千方百計將我騙回來?找到我又能怎麼樣?”內心有太多苦悶,本來不願説出口的心事卻意外在雨妍面前坦白了。

    “你説我哥趕你走?”雨妍一臉詫異,“那絕不可能。”

    “你怎麼這麼篤定?”

    “我哥一向用情很深,不會隨便玩弄女人的感情。”雨妍為夏日烈辯解,“當初他還將我媽留給他的墜子送給你,就表示你在他心中的份量不同。記得我媽曾對他説,那東西一定要給他心愛且認定的女人。”

    “你是説那條花瓣墜子?”於薔一怔。

    “對,就是那條項鍊。”喝了口咖啡,雨妍又問:“你剛剛説他趕你走,是怎麼回事?這中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當初你消失了,他還大病一場,差點要了他的命。”

    於薔聽了赫然一驚,“那……那林愛……”

    “林愛?”雨妍呻吟了聲,“該死的,我早該猜出是她搞的鬼。那女人很陰險的,以前嫌棄我哥沒背景,後來見我哥被桑若亞的總裁提拔,又回頭找他……當然,我哥是自始至終都沒喜歡過她,頂多將她當成好友,或跟我一樣,是個妹妹而已。”

    “是……是這樣嗎?”這樣的事實太令人震撼了,她一時招架不住。

    “你還質疑?老天!”雨妍睨着她,“如果不是知道我哥深愛着你,我真的懶得管。”

    “林愛……林愛曾經拿了他開的支票給我,説是要打發我走。”

    “一張支票你就相信?不要這麼單純好不好?”雨妍搖搖頭,直不敢相信地説:“虧你還見過世面,林愛跟我哥認識了這麼多年,拿他的票又不是件困難的事。”

    一聽她這麼説,於薔立刻衝下出去——

    “你要去哪兒?”雨妍追到門邊。

    “去找他。”

    “現在是半夜兩點呀!”她的話驀然震醒了於薔。

    “是啊!兩點了,我這時候去一定會嚇壞所有人。”苦澀地逸出一絲笑痕,“但我要問清楚,我一定要問清楚。”

    雨妍笑着拍拍她的肩,“對,把話都攤開説明白,就算要走也走得安心點,不要留有遺憾。”

    “嗯,我知道。”她點點頭,“謝謝你。”

    雨妍打了個呵欠,拖着行李箱,“我在358號房,有事可以找我。”

    聽她這麼説,於薔笑着點點頭,“我住501號房。”

    “好,那我們改天再找時間聚聚。”説着,雨妍便揮揮手走開。

    於薔回到位子上,看着桌上的拿鐵,不禁暗罵白己,“日烈,真是我笨、我傻,被耍弄了嗎?”

    可當時發生太多事,讓她不得不相信,天……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

    看看外頭漆黑的天色……她已迫不及待想去見他呀!

    上午九點多,於薔已經站在夏公館外,卻不知貿然的登門拜訪會不會太突兀了?

    雖然今天是週末假日,但不知道夏日烈是否在家?

    深吸口氣,她告訴自己不要退縮,如果不將事情弄清楚,她又怎麼能夠安心離開?

    終究,她還是伸手按了電鈴。

    不一會兒管家前來應門,“請問你是哪位?”

    “我姓於,有些……公事想請問夏先生,請問他在嗎?”於薔禮貌地問道。

    “我們少爺昨晚留在公司未歸,不過依照以往的慣例,他應該就快回來了!你要不要進來坐一下,我試着連繫少爺。”

    “好,那就麻煩你了。”於薔跟着他入內,看着這間房子,不禁好奇地問:“這屋子只有夏先生住嗎?”

    “不,還有我們老爺,他一早就和朋友去打高爾夫了。”管家看樓下正好有鐘點女傭在打掃環境,於是説:“請跟我到樓上的起居室等待。”

    “好。”她隨着管家上樓。

    淺藍色系的起居室給人一種既舒適又清爽的感覺,靠窗的位置還有張貴妃躺椅。

    她旋身對端上茶的管家説:“你可以去忙自己的,我在這裏等就行。”她是打定主意今天一定要見到他。

    “好,那你稍待。”

    管家離開後,於薔便拿起茶杯喝了口,“嗯……好舒服……”

    這份暖意深深沁入脾胃,讓她緊張的情緒稍微緩和了些,就不知道他何時回來,還真是讓她等得心急呀!

    等待時間裏,她拿起茶几上的雜誌翻閲着。

    突然,起居室裏的電話響了,她走到樓梯旁想通知管家,但所有人都在院子裏忙碌……

    遲疑了一會兒,電話聲還沒停,於薔心想如果對方有急事就不好了。

    於是她立即走回起居室接起電話,就聽見夏日烈的聲音,“老吳,你怎麼這麼久才接電話?”

    於薔愣住,雖然才相隔一晚,但再次聽見他的聲音,她卻心悸得厲害。

    “老吳……你怎麼不説話?聽説你找我,有什麼事?”他昨晚待在PUB裏藉酒澆愁,雖然沒醉死,卻不想回來。

    “是……是我……”於薔喃喃開口。

    夏日烈明顯怔住,久久才問:“於薔?”

    “對。”

    他爬着頭髮,乾笑着,“老天,可能是酒精作祟,我按錯了電話號碼,對不起。”

    “沒有,你沒有打錯。”怕他就這麼掛了,她情急地開口。

    “你的意思是……你在我家?”這下他完全醒了。

    “對。”

    “你在我家做什麼?不是要離開嗎?”一聽見她這麼説,他便有趕回家的衝動,可是又怕……又怕自己會忍不住想挽留她。

    “我會走,但我想跟你談一談,你如果有事沒關係,我會一直在這裏等你。”於薔決心要將一切弄個明白。

    “那你等我,我馬上回去。”披着外套,他正要起身,卻聽見她説:“你是不是喝酒了?”

    “呵!”他嗤冷一笑,“你聞到味道了?”

    於薔斂下眼,只道:“如果醉了就別開車。”説完,她便掛了電話。

    然而這句話卻讓夏日烈心頭一跳。她這是在關心他嗎?

    於薔閉上雙眼,直到心臟不再激烈跳動,這才緩緩張開眼,可無意間卻看見她與他三年前的合照就放在電話旁的書櫃上!

    拿起相框,她的指尖在上頭輕撫過,看着當時他倆開懷暢笑的模樣,眼眶不由發燙……

    將照片重新放回櫃子上,眼角餘光瞄到書櫃裏有一本冊子,封面寫着——關於薔。

    薔!是指她嗎?

    顫抖的將冊子抽出來,她看着浬頭的內容,一頁翻過一頁,不知不覺淌下淚來,看到最後已是心如刀割、淚如雨下。

    為什麼?為什麼是這樣?他對她竟是抱着這樣的心情!

    那她當初不告而別,他一定很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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