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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在車上,孫維廷用手機聯絡幾個死黨,很難得的,大夥剛好都有空,也都對這個聚會興致勃勃。

    半個小時後,眾人已齊聚一堂,在王叡家二樓的起居室裏喝茶聊天。

    「我們真是愈來愈像老人了,居然泡起老人茶。」鄧凱笑説着。

    「喝茶還不是跟你學的,你老仗着自己學醫,動不動就説這個不能吃、那個要多吃的。」孫維廷輕撇嘴角。

    於安琦不安地坐在一旁,茶也不喝、點心也不吃,對這陌生的環境感到緊張。

    醫生!那個同樣是學生的男生是醫生?!這些人到底是做什麼的?

    「嗨,孫維廷的女朋友,怎麼不吃呢?我媽做的蛋糕可是一流的。」王叡將蛋糕端到她面前。

    「謝謝,我不餓。」於安琦直搖頭,「還有,我不是他的女朋友。」

    孫維廷聞言,表情覆滿失望,但他仍強擠出笑容,故作輕鬆道:「假裝一下有這麼困難嗎?」

    「我本來就——」

    「我來。」陳微希走向於安琦,「你好,我是微希,這幾個男生太吵,我們去陽台聊聊好嗎?」

    「好。」於安琦覺得陳微希的笑容好温柔,對她有了很不錯的印象,於是點點頭和她一塊兒走向陽台。

    「是不是很緊張?」到了陽台,陳微希笑望着她,「他們雖然都是富家公子哥,但都是好人,你可以敞開心胸和大家交交朋友。」

    「我也感覺得出來,他們雖然有點傲,有點霸氣,但是人真的很好。」於安琦害臊地説:「但是……我配不上這樣的人。」

    「是因為身分嗎?」陳微希理解的笑笑,「這個疑問我也有過,但後來愛上之後,什麼都成不了阻礙了,除非……某一方不是真心付出,但只要雙方都是,就不用顧慮太多。」

    「我和他只是朋友。」於安琦還是這樣麻痹自己。

    「呵……」陳微希忍不住笑了,「是他説的?還是你説的?」

    「是他跟我説只做朋友的,但是他卻老喜歡對別人胡説八道。」她噘起唇不滿地説。

    「不是吧?我猜他已經把你當女朋友了。」

    「嗄?」於安琦一愣,「你怎麼知道?」

    「他們這幾個人幾乎都一樣。」陳微希握着她的手,「多多觀察,你將會更瞭解他。」

    「謝謝你,我會的。」聽了陳微希這番話,於安琦也釋懷了。

    「對了,我給你我的手機號碼,你任何時候都可以打給我。改天我再介紹孟穎的女友艾琳給你認識。」陳微希熱心的説。

    「好。」於安琦拿出手機,立即將她的手機號碼輸入。

    「那你的呢?」陳微希也拿出手機。

    兩個女孩就這麼彼此交換了聯絡方式,以後也定能成為很好的手帕交。

    「孫維廷一定以為我在跟你説他的壞話,説不定他緊張得不得了,我們還是回去吧!」陳微希帶着於安琦回到起居室。

    於安琦坐下後,忍不住看向孫維廷,又看看其他幾人,然後主動拿過蛋糕,一邊吃一邊聽着他們談話。

    從他們的言談中,她驚愕的發現,原來他們全是波隆那大學「MBA貴族幫」的學生!

    雖然以她的程度要進「波隆那」還差得遠,但是對於「MBA貴族幫」的一些傳聞,同為大學生的她可是聽得太多了!

    他們各個長得帥、學識高,還各有專長,可説是十全十美。

    「安琦,喝點茶。」孫維廷為她的空杯添上茶。

    「謝謝。」她點點頭。

    「我看我們先走好了。」發現她自從和陳微希回來後便有點心不在焉的,他便提議先離開。

    「好的。安琦,你以後要常來參加我們的聚會喔!」巫奕風説着便對孫維廷眨眨眼,暗示他們已經全力配合了。

    孫維廷也朝他們扯唇一笑,這才帶着於安琦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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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外頭,於安琦對孫維廷一笑,「你説的沒錯,他們人都很好,謝謝你帶我來這裏。」她隨即又低頭踢着地上的石頭,「不過……我現在還不想當任何人的女朋友。」

    「什麼意思?」他眉頭微擰。

    「剛剛經過微希的提醒,她的意思是指你……是真心的?」她抿着唇,細望着他的表情。

    「那你説呢?」他掬起她的下顎,「你可以睹賭看。」

    「不用賭了。」那兩枚似鑽的眼眸發出瑩瑩燦光,「因為我不適合你。」

    「不適合?!」他仍不懂。

    「你想,我不能經常像這樣陪你約會,你在聚會時就會變得孤單,久而久之這樣的情感會斷,既然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又為何要去試?」她閉上眼,忍着心痛説。

    她必須對自己的心坦白,她並不討厭他,甚至夜深人靜時會想起他,這是不是喜歡她已無從分辨。

    不過她更相信像他這樣優秀的男生,一定有更適合他的女生能匹配他。

    但那個人絕不可能是她。

    她還有好多事要做、很多計畫還沒實現、還要為奶奶報仇,報答她這麼多些年來的養育之恩……

    「只要你能接受我,你忙我就跟着你忙……你要打工我也可以陪着你,還可以幫你搖泡沫紅茶——」他舉起手臂,「看,我的肌肉非常結實,若你累了,我可以跟你換手。」

    「你!」她心一動,「你是真的喜歡我?」

    他沒否認,「這沒什麼不對。」

    「可……這會不會太突兀了?我們還不算太熟,呃……」她儘可能找着理由,「我們甚至是在債務上建立起來的友情,我們……」

    「誰的愛情是照着步驟按部就班來的?你告訴我啊!」她的一再推拒,當真令他感到挫敗。

    「我……」她一怔。

    「如果你真認為少了什麼,那就是這個了。」孫維廷用力扶住她的後腦,跟着低首吻着她的紅唇。

    「嗯……」於安琦掙扎了下,但隨即又被他拉回來,更用力的佔據她柔軟的紅唇,狂肆品嚐她甜美的滋味。

    第一次被男生以這麼親密的方式接觸,於安琦渾身緊繃、呼吸急促,甚至能聽見自己劇烈的心跳聲。

    「別將嘴閉得這麼緊,放輕鬆。」他喑瘂地命令。

    「可……」她話還沒説出口,孫維廷的長舌已順勢滑進她口中,張狂的吸吮下幾乎要奪去她的呼吸,使她的身子漸漸發起抖來。

    而他的手輕撫着她的發,柔滑的觸感亦讓他全身僵直,下腹更如熊熊烈火燃燒般。

    直到他的手罩上她渾圓的酥胸時,於安琦難耐的低抽了口氣,發現自己已不像自己,就好似陷入情網中的女人,完全無法自拔了。

    而他的大拇指隔衣輕畫過她嬌羞的蓓蕾,她青澀的身子禁不住剠激,輕輕顫動着。

    就在這時候,他終於撤了手,將她緊緊的抱在胸前,聞着她的髮香。

    「你不能再不承認你是我的女朋友了。」他那對黑色的眸子彷彿可貫穿靈魂般旋射出幽幽光芒。

    「你真傻!」她不懂,他為什麼這麼執意。

    「傻的是你,放棄我這麼好的男人可是你最大的損失。」他絕魅一笑,大言不慚地説道。

    「你的臉皮真厚呢!」她垂首輕笑出聲。

    「會笑了?這麼説是接受我了?」孫維廷此刻的笑容燦若驕陽。

    她噘起唇,「是你説的喔!不介意我不能常陪你,真是這樣嗎?」

    「沒錯,只不過你沒事把自己弄得這麼忙幹嘛?既然我已是你的男朋友,你就別再想着要還我錢了。」説起這事他便有些激動,因為會害她這麼辛苦打工的始作俑者就是他自己呀!

    「可是我……」

    「還是不肯?不要讓我這個男友做得一點意義都沒有。」他蹙起眉,勾視着她。

    於安琦看着他,思考了會兒,這才點點頭説:「好,我就先不還你,但是我還有……呃,反正我的空閒時間還是很少,這點是改變不了的。」

    「你是不是需要錢?」他看出端倪。

    「不、不是的。」於安琦緊張地回答。

    「真不是嗎?若有什麼需要,我希望你能告訴我。」孫維廷總覺得她似乎暗藏着不為人知的秘密。

    「真的沒有啦!」她聳肩一笑,「像我這樣的平凡人,就算有需要也是很小的,靠自己達成會比較快樂。」

    「又來了。」他笑笑,「真説不過你。」

    「對了,剛剛在聚會中才知道你的專長是體育是嗎?」她眨着眼問。

    「應該説是我的興趣,我們幾個人的興趣都不同,像王叡熱愛音樂,鄧凱則是鑽研醫術……」他對她眨眨眼,「如果還想多知道些我們之間有趣的事,就常和我出來約會。」

    「我跟你説過我——」

    「OK、OK。不提總成了吧?但至少我可以陪你。」他勾唇一笑。

    「這樣好了,現在還早,你來我家坐一下,好嗎?」她不放心留奶奶一人在家太久。

    「真的?今天我真可以過去?」孫維廷眉開眼笑的。

    「當然,不過要記得千萬別亂説話。」於安琦笑着坐上他的車,讓他送她回家,一路上她聽着他談論有關貴族幫的一些笑話,還有另外兩位夥伴的羅曼史,讓她覺得有趣極了。

    突然,她想起陳微希剛剛對她説的一番話,不禁懷疑起自己真的也可以永遠得到孫維廷的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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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奶奶親眼目睹於安琦將孫維廷帶回家,可説是小小吃了一驚,不過她卻是欣喜在心底。

    見於安琦終於遇見一個那麼關心她的男孩,況且對方還很優秀,她能不開心嗎?

    「奶奶,你怎麼這麼盯着我看?」孫維廷摸摸自己的臉。

    「你真是愈看愈俊。」奶奶笑咪咪地説。

    「呵呵……奶奶,你這話安琦聽了,一定會説我又不知買了啥好吃的賄賂你。」孫維廷説時還不忘看向於安琦那張羞紅的臉。

    「安琦,你真會這麼想嗎?」奶奶也轉向一旁故作忙碌的於安琦。

    「奶奶,不要再取笑我了。」於安琦看看時間,然後送上藥丸,「快把藥吃了,好早點睡覺。」

    奶奶看看他們兩人,曖昧一笑後,很快的將藥吞下,「那我早點睡去,不打擾你們了。」

    聽奶奶這種怪異的笑聲,還真是讓於安琦頭皮發麻,她知道奶奶回到房裏,肯定又會自顧自的做着「安琦有男友」的春秋大夢。

    而他,真會是她的男友嗎?

    她不由將目光瞟向他,過了好一會兒才道:「你想不想吃點什麼?」

    孫維廷扯笑望着她,「幹嘛這麼拘束?」

    「這是我家我才不拘束呢!拘束的人是你吧!」於安琦不好意思地垂下腦袋。

    「這下臉紅的人又是誰呀?」他笑着走近她,輕撫她紅透的小臉,「説真的,奶奶要比你懂得人情世故。」

    「奶奶她……她都一把年紀了,當然懂得這些了。」她快要招架不住他炙熱的眼神了,「你到底想不想吃東西?」

    「如果是你要做給我吃,當然好。」這感覺還真像個死賴着女友的男人。

    「家裏沒什麼特別的東西,只有泡麪,泡麪加蛋和青菜,如何?」儘管接受了他,但她還是擔心他會吃不慣這種「平民食物」。

    「我好像已經聞到香氣了,快去煮給我吃吧!」他倒是挺有興趣的催促着。

    她疑惑地看着他,想他剛剛在王叡那裏可吃了不少,倒是她緊張的都沒吃什麼,就不知他是真餓了還是故意這麼説。

    不解的搖搖頭,她還是走進廚房為他準備消夜。

    不到十分鐘,泡麪已端上桌。

    「嚐嚐看。」

    「好,我嚐嚐看。」他笑着拿起筷子吃了口,「嗯……好香,面也很Q,比我媽煮的還好吃呢!」

    她忍不住笑出來,「你還真誇張,又不是滿漢全席。」

    「你做的比滿漢全席還令人食指大動。」説着,他便大口大口吃着,一碗麪不過幾分鐘就被他呼嚕嚕吃下肚。

    「看樣子你真餓了?」她偷偷一笑,然後端走空碗。

    「我真餓了,你以為我在王叡家拚命吃一定吃飽了是嗎?」他跟着走向廚房,靠在門邊瞅着她,「其實我看你緊張,就跟着緊張,那些東西全不知吃哪兒去了,一點感覺都沒。」

    「噗!」掩住嘴,她噴笑出聲,「你還真是,逗我開心嗎?」

    「那你開心嗎?」見她走出來,他出其不意地將她抱個滿懷。

    「你……」她嚇了一跳。

    「不知為什麼,跟你在一起我感到很快樂。」他抿唇輕笑。

    這些話聽在於安琦耳中,心中微微漾出暖意,這温柔的感覺直觸動她內心深處冰冷的一角,為他漸漸融化了。

    「那……以後若要見我,你都可以過來。」她咬着唇,羞怯地説。

    他更緊地環住她的腰,「我一定會,還有你,打工也得量力而為,別太辛苦了。你不要我的錢我知道,但我可以幫你賺錢……用我的能力賺錢,那就與我的家世無關了。」

    「你説什麼?」她震住。

    「我是説……不要再讓我為你心疼了,讓我分擔你的家計,我也去加油站打工,就這麼決定了。」

    看他並不像開玩笑,於安琦又驚又慌,然而在心口迴盪的卻是更多的感動!

    他一個富家公子哥,要幫她打工?

    「你……你不要開玩笑了!」她怎麼忍心讓他為她做這些事呢?

    「我是説真的,絕沒有開玩笑的意思。」他勾起她的下顎,火漾的眸心綻出一絲温熱光影,「除非要上課,否則我一定去找你。」

    「可是……」

    「沒什麼好可是了,就這麼決定,你早點休息,我也該回去了。」看看錶,雖然還不算太晚,可是知道於安琦一早就要去市場買菜、整理家務,他不希望將她一點點休息的時間也剝奪了。

    「嗯,那開車開慢點。」説不上為什麼,她似乎還不想與他分開,可他既然開口説要走,她也只好送他到門外,目送他遠去。

    站在門口,她的眸光緊緊追隨着他,直到他的車子消失在路的盡頭,她才轉身進家門。

    望着窗外的月,柔柔高掛着,但願月兒能照看着他平平安安的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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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孫維廷打了個呵欠,半眯着眸聽着教授教課。

    如今他才知道打工的辛苦,站上幾個小時不説,還得笑臉迎人地朝客人哈腰鞠躬!如果他不這麼做,肯定會立刻收到於安琦一記小抱怨的皺眉。

    唉~~為了不讓她難做人,他只好繼續「陪笑」了。

    至於晚上泡沫紅茶店的打工更是難熬,老闆娘一直在旁邊偷瞧着他,還不時跟他開玩笑,害他渾身直發毛。

    沒想到打工賺錢還真不容易!

    「嗨,維廷,你怎麼一臉睡意?昨晚蠻幹了?」孟穎挖苦着他。

    「蠻幹?!跟誰蠻幹呀?泡沫紅茶嗎?」他的眼皮都快要闔上了。

    「泡沫紅茶?!」路過的巫奕風因為這四個字停下腳步,「什麼時候多出一個打發時間的新遊戲?」

    「新遊戲!」孫維廷冷冷嗤笑,「要不要玩玩看?」

    「看你這副表情,我想可以省了,到底是什麼?」巫奕風繼續問道。

    「我這兩天晚上都在泡沫紅茶店打工,快累死了。」他又打了個呵欠。

    「打工?!」他們一個個都像聽了什麼外星語。

    「嗯,幫安琦打工。」孫維廷硬是將眼皮撐開,「你們一定不知道工作內容有多無聊,而且還很累!」

    「呵!我一直以為你體能異於常人,看來是我看錯你了。」聞言,鄧凱也覺有趣的坐在他的桌上瞅着他,「沒想到搖泡沫紅茶都能把你累成這樣!」

    孫維廷起身伸了個懶腰,「我看我還是去洗把臉,看看精神會不會好點。」

    他正要走出教室,一位其他班級的學生跑了來,「孫維廷,主任要你去找他。」

    「主任找我?」他眉心一蹙,「你知道是什麼事嗎?」

    「呃……剛剛主任室來了一個律師,好像有人要告你。」那人這話一出口,孫維廷還有其他人都同時一愣。

    三秒過後,孫維廷才明白是怎麼回事。

    是他,是那個該死貪小便宜的男人找他的碴!

    問題是連區區幾百元都要揩油的人,又怎麼會請律師告他?

    「喂,你是不是知道是誰想告你?」巫奕風看出他表情有異。

    「一個無聊的人!沒事,我去看看好了。」孫維廷揉揉太陽穴,隨即步出教室,迅速到主任室問個清楚。

    到了主任室,問過該律師後,他已確定自己的猜測沒錯。

    「孫維廷,這次你把事情鬧大了。」律師走後,主任李賢豐皺眉看着他。

    「我沒錯,明明是那個人有錯在先。」孫維廷仍堅持己意。

    「你知道對方的父親是誰嗎?雖然你父親孫亞繁在商界的勢力也不容小覷,但他父親可是現任高官,憑財力是不輸給你們的。」李賢豐無奈地解釋道。

    「什麼?他既然有錢有勢,為什麼還要為了一點錢欺負人?」孫維廷完全不能理解。

    李賢豐冷冷的説:「有些人這麼做不是為了錢,而是從中找到樂趣。」

    「樂趣?!」孫維廷猛然大笑反擊道:「好,那我就等着他來告我,看看他還能得到多少樂趣!」

    「這已經不是告不告的問題,而是……如果真是你理虧,我們波隆那也不能再留你這個學生了。」李賢豐直言道。

    孫維廷驀然一震。

    因不放心他,貴族幫其他四名夥伴也都來了,站在門外聽了都同時震住!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有這麼嚴重嗎?

    「對方指證歷歷,而你必須提出反證,不管是法官還是學校都要聽有利你的證據,否則……學校就得依校規做處置了。」李賢豐拍拍他的肩,「給你三天時間,快想辦法解決吧!」

    孫維廷隨即站起,朝主任一鞠躬後便離開了。

    才走出主任室,孫維廷就被幾個夥伴給抓住,「維廷,到底怎麼了?你……你把人家倒掛?幹嘛?特技表演嗎?」

    王叡劈頭就説:「早説你脾氣太暴躁,該跟我學學拉琴才是。」

    「主任要你拿出有利證據,你有嗎?我可不要咱們貴族幫由五變四呀!」巫奕風很認真地問。

    「是那人太過分,簡直就是人渣!」孫維廷終於氣不過將那天發生的事説出來。

    「那樣好辦,請你那個……對,叫安琦的女朋友來學校向主任解釋。」鄧凱仔細分析道。

    「不行。」孫維廷搖搖頭,「我追她可沒要她為我承擔什麼。」

    「承擔?不過是解釋……」

    「你們也看出來,那天我帶她去見你們,她很拘束、很緊張,如果要她再面對主任甚至是法官,她會怎麼想?她會認為追她的人原來是個麻煩的傢伙!」孫維廷眯起眸,很鄭重的説:「記住,你們也不要多事,這事我自己會處理。」

    説完,他氣惱的直往教室的方向走去。

    「怎麼辦?他如果真被學校退學就糟了。」孟穎很為他擔心。

    「看來這件事有得忙了,我們絕不能袖手旁觀。」巫奕風拍拍他們的肩,「我們也該做些事才行。」説着,一行人也跟着走回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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