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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好傢伙,瞧你們恩恩愛愛的,還真令人羨慕。」

    這些日子,上官狩就只瞧見柳-和裘蓮形影不離的在一塊兒,不單是他,就連整個宮內弟子看了都欣羨不已!

    「宮主,你還好意思説?宮主夫人只不過才前往『杏春藥莊』探望她師父,幾天後就回來,你何必話裏泛酸呢?」柳-忍不住挖苦他。

    「是喔!那你這句話不就是針對方轆説的?想想我們之中就只剩下他一個孤家寡人。」上官狩轉向方轆,語多調侃。

    「我?!」方轆指着自己,接着板着張臉説:「我喜歡獨自一人。」

    「那你真是怪胎。」上官狩與柳-相視一笑。

    方轆拿起桌上的茶喝上一口,對他們的反應不置可否,「我不會跟自由過不去,哪像你們這樣……」他看了裘蓮一眼,突然打住。

    「怎麼樣?」柳-反問。

    「因為我在場,他不好意思説。」裘蓮一目瞭然的替他解釋,「方護衞的意思是説,柳-有我跟在身邊,所以他已經沒了自由。」

    「哇……方轆,沒想到看你平常是正經八百的,居然還會拐着彎罵人。」柳-指着他大笑。

    上官狩跟着打趣道:「你不知道嗎?我一直懷疑這傢伙不但會拐着彎罵人,還表裏不一呢!」

    「我哪兒表裏不一了?」一聽到上官狩對他的批評指教,方轆喝在嘴裏的茶水差點給噴了出來。

    「如果以後有個女人向你示好,你還會裝模作樣當作沒看到嗎?」上官狩終於問出重點。

    「我沒這方面的經驗,或許要問柳-,畢竟他這種經驗要比我多太多了。」方轆心眼直,沒料到這話説出口後會帶來多大的波瀾。

    「什麼?」裘蓮轉向柳-,「誰……哪些個女人對你示好過?」

    柳-倒抽口氣,趕緊指着方轆,「-不知道嗎?那小子明明嫉妒我們,還裝成一副傻樣,他是故意説這種話好讓我倆翻臉的,-別中計。」

    方轆這才意會到自己説了什麼不該説的話,連忙澄清,「裘姑娘,剛剛那些話-就當我沒説,我真的沒説。」

    裘蓮看看他又看看柳-,接着走向上官狩,「上官宮主,依你的身分和地位,應該不會説謊吧?」

    「呃……這……我當然不會説謊,只是我聽不懂你們在説些什麼。對了,弟子們練功的時間到了,我該去外頭看看。」説完,上官狩馬上打算開溜。

    「你們這個樣子,分明是此地無銀三百兩!」裘蓮不開心地指着他們,頓時三個男人活像吃了啞藥,全都説不出話來。

    「-別生氣,是我不對。」方轆趕緊澄清,他可不想當個破壞者。

    「蓮兒,方轆都説自己不對了,-就彆氣了。」柳-摟住她的肩。

    温柔耳語下,裘蓮正打算信他一回時,突然外頭傳來小碎步的聲音,跟着一個嬌小的影子奔進大廳,左右瞧瞧後,當瞧見柳-,便直撲他身上,「阿-……兩年不見了,你想不想我呀?」

    柳-吃驚的推開她一瞧,「歐陽敏兒?!」

    「我就知道你還記得我。」説着,她的小腦袋還在他胸口磨蹭。

    「敏兒,-怎麼來了?外頭手下怎麼沒人通報我?」上官狩也同樣吃了一驚,心想「麒麟宮」眾人安逸的日子恐怕要消失了。

    歐陽敏兒是上官狩的小表妹,個性驕縱又無禮,老以為自己喜歡的事別人就要依着她,可是一個令人頭痛至極的人物。

    「呵~~因為我告訴他們誰敢通報,我就找誰麻煩。」她甜甜一笑。

    「那-來泰山是要幹嘛?」上官狩又問。

    「我爹答應我的,在我滿十七之後就不限制我的行動。上個月我剛滿十七,所以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要來看阿。」邊説,她還邊伸出雙臂圈住柳-的頸子。

    柳-趕緊抓下她的手,臉上有着無奈,「-夠了沒,別再耍小姐脾氣了好嗎?我已經成親了,-別再對我動手動腳。」

    「成親?」她轉向裘蓮,「是跟-嗎?」

    裘蓮紅着眼,吃味的點點頭。

    「-?!-有我瞭解柳-嗎?」歐陽敏兒繼續逼問她。

    「我……」裘蓮傻了眼,居然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看看歐陽敏兒又看看柳-,「你們是什麼關係?」

    「當然是親密愛人的關係。」歐陽敏兒笑嘻嘻地説着。

    「歐陽敏兒,-給我過來。」上官狩把她拉了過來,再對裘蓮説:「不好意思,這丫頭從小就愛無理取鬧,她跟柳-根本沒有一丁點關係。」

    見上官狩護着柳-,但裘蓮可沒這麼好打發,她反而問歐陽敏兒,「-很喜歡柳-嗎?」

    「那是當然,我們可是兩情相悦呢!」歐陽敏兒又多話的加了一句。

    「誰跟-兩……」柳-還想説什麼,卻見裘蓮拉住他的手,要他別多話。

    接着裘蓮又笑望着歐陽敏兒説:「真巧,那表示我們兩個眼光一樣-!」

    「或許吧!我還可以告訴-,柳-之所以會娶-,是因為我不在他身邊的關係。現在我已經回來了,那麼-可以走了。」歐陽敏兒大言不慚地説。

    「是這樣嗎?」裘蓮審問的眼神望回柳。

    「完、全、不、是。」柳-立刻解釋。

    「你……你……你怎麼還是老樣子,愛我又不敢表示,簡直氣死我了!」歐陽敏兒一跺腳,氣得溜出大廳,瞬間不見蹤影。

    「天,還真是跑來一個小祖宗。」上官狩只好趕緊出去尋人去了。

    方轆嘆了口氣,一副同情的眼神望着柳-,然後走過去附在他耳邊壓低嗓説道:「我就説吧!還是自由比較好。」

    「你……」若不是裘蓮正扁着張臉,柳-還真想打爛方轆的嘴。

    「我累了,想回房歇着。」裘蓮可走得比誰都快,因為她發現在眼眶裏打轉的淚就快止不住了。

    「去安慰人家一下吧!」方轆又回到椅子上喝着未完的春茶,想想他還真是「麒麟宮」裏最清閒的男人。

    愈是這麼想,他就益發確定遠離女人是最佳良策,只是他真的能持續他的一貫原則嗎?真是天曉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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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追着裘蓮的腳步回到房間,卻怎麼也推不開緊閉的門扉,原來他的好妻子竟將房門給上了閂,硬是不給他進來。

    「蓮兒,-聽我説,歐陽敏兒對我而言就跟妹妹一樣,不是我喜歡的類型。」沒轍了,他只好倚在門邊嘆息道。

    「那你喜歡的又是什麼類型?」裘蓮嘟着小嘴兒問。

    「當然是……優雅大方、温柔婉約的類型。就像蓮兒一樣了,所以-應該不會亂吃這種醋吧?」柳-嬉皮笑臉地説道。

    她還真被他逗笑了,不過她還有話要問清楚,「偏偏我就會吃醋,怎麼辦?」

    「那表示-夠愛我,真讓我受寵若驚。」他繼續逗着她,「既然愛我,就要相信我,我的好妻子-説對吧?」

    「可是……她説得跟真的一樣。」裘蓮可不想被騙,忍不住又説:「她很喜歡你,我看得出來。」

    「老天,她不是喜歡我,而是整我。」柳-撫額。

    「怎麼説?」

    「因為兩年前的她才十四歲,長得跟剛出生的小鴨一樣醜,所以那一陣子我猛喊她黃毛小鴨。」他回憶起當初。

    「黃毛小鴨?不會呀!我瞧她倒長得既甜美又標緻。」裘蓮否決他的説法。

    「拜託,那是兩年前了,有的女人就這兩年來外表可以差很多,可後來……」他又猛地一嘆。

    「後來怎麼樣?」裘蓮終於打開了門,看來這段故事已引起她的興趣。但柳-還不説話,可急壞了她,「你快説呀!」

    「要聽我説故事,就得先給我一個吻。」他突地咧開嘴,乘機摟住她的柳腰,不讓她再逃開。

    「你又耍陰招。」她鼓着腮。

    「雖然耍過無數次,但對-就是忒有效。」柳-笑嘻嘻地欺近她的小臉,舔着她冰冷水嫩的小嘴兒。

    「你的意思是説我很笨了?」她皺起眉。

    「我怎敢説-笨?我永遠都比娘子笨一截,這樣行了吧?」

    「別貧嘴,你快説!」裘蓮斜睨了他一眼。

    「後來她就很愛找我的麻煩,但我知道她不是喜歡我,只是想借機留在『麒麟宮』不回家去。但我真的被她給纏怕了,還暗地寫了好幾封信給她爹,要他快點把她帶回去,還告訴他,她這種個性還是早點許配人的好。」

    「什麼?那她爹真把她帶回去了?」

    「沒錯,據説還真的採納我的意見,一回去就開始請媒婆為她牽紅線……」他聳聳肩,「我也不過是句玩笑話,想不到還真是惹禍上身。」

    「難怪她這次會來找你了,你還真是……如果是我,也不原諒你。」接着,她居然笑着推開他,「那麼就請你自個兒多保重,別被刮下一層皮。」

    「蓮兒,-不管我了?」柳-眉頭一皺。

    「是你自找的,誰管你呀?!」她走進屋裏,就要掩上門,「你自己就好好待在外頭面壁思過吧!」

    「蓮兒……」柳-趕緊擠身進入,擋住門扉,「我才不信-會這麼狠,就替我想想辦法嘛!」

    「咦,你不是師爺?既然是師爺那就表示你腦袋靈光得很,那還需要我出什麼主意?我可不敢搶了你的風頭。」裘蓮對他吐吐舌頭。

    「我剛不是説了,論聰明才智我永遠不及-嗎?再説我早看出-眉眼間佔滿笑意,一定是有好辦法了。」柳-將門闔上,死皮賴臉地跟着她。

    「我偏不告訴你,誰要你亂來,好像只要遇到不喜歡的女人,你的花樣就特別多,先是寫信給對方的爹要他把女兒早早許配給別人;後來又裝膿包臉想嚇跑自己的妻子,等哪天我老了,顏色已褪、風采不再,不知你又會想出什麼法子趕我走了。」她-起眸瞪他。

    「若真有天-顏色已褪、風采不再,想必我也白髮蒼蒼、牙齒動搖了不是嗎?」柳-上前圈住她的身子,突然將她抱起放在圓几上。

    「你要做什麼?放我下來。」她皺着眉,踢着掛在圓幾外的小腿。

    「-説呢?」他大手輕撫在她纖細的腰際上,慢慢上下滑動。

    「你怎麼老愛在大白天對我……」她臉紅耳臊着。

    「因為這時候才能將-的美看得更清楚。」火漾的眼,直凝注在她柔媚誘人的小臉上。

    「我有敏兒美嗎?」裘蓮笑睇着他。

    「呵,還説不吃味兒,其實吃味兒得很。」他俯身親吻她白皙的頸項,聞着那股專屬她的女人味兒。

    「誰吃味兒?我才……呃……」他的大手緊握住她的渾圓,嘶啞地説着。

    「嘴硬的小女人。」他的牙齒曖昧地-緊她的紅菱,帶着放肆的笑容説:「我一定要-親口承認自己有多在乎我。」

    「你不要……啊……」

    裘蓮還來不及意會他話裏的意思,他已捲起她的長裙,以最孟浪的方式帶給她無法抵制的快意。

    「其實-很怕敏兒將我拐走,對不?」他沉下身問道。

    「沒……」她閉眼吟歎。

    「真的嗎?」他的大手在她身上游走,「如果我這麼對她,-也不在乎?」

    「我……我當然在乎!我不要你喜歡其他女人。」她緊抱着他的雙肩,氣喘吁吁地承受他在她體內的每一記撞擊。

    柳-撇嘴笑了,他俯下身,賜給她更多、更深、更銷魂的歡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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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東方天幕剛露魚肚白,裘蓮便身披斗篷,坐在窗口的木椅上,望着日出的曙光之美,「-,我已經好久沒這麼欣賞晨曦了,好漂亮、好耀眼……」

    柳-則坐在她身畔,兩人都舉着酒杯小酌着,「那今天怎麼突然有這種閒情?」

    「因為今天的天氣真好,或者象徵着『麒麟宮』將會有喜事降臨?」她回眸對他綻放一絲神秘的笑意。

    「『麒麟宮』有喜事?」向來聰明的柳-這次倒猜不出她的意思。

    「真不懂?」她抿唇一笑,「難道你不想為你那位單身漢好友找個對象?」

    「-……-是指方轆?!」柳-搖搖頭,「不可能,那小子見到女人就像看到瘟神一樣,我甚至懷疑他對女人沒半點興趣。」

    她搖搖頭,「我並不認為他喜歡男人,或者該説他只是沒遇上真正屬於他的真命天女吧?」

    「那-的意思是……」

    「如果把敏兒和方轆湊和在一塊兒,你説怎麼樣?」裘蓮突然轉首,對他笑得別具深意。

    「哦!怕我愛上敏兒,居然想到這種辦法把她推給方轆?」他抿唇一笑。

    「我才不是這個意思,難道你不覺得他們挺相配嗎?」

    柳-居然很不給面子的縱聲大笑,「敏兒像火,方轆像冰,別説水火不容,兩個人也絕對產生不了共鳴。」

    「不就是因為這樣才好玩?昨晚宮主不是告訴我們,説敏兒這次來到泰山,全是為了逃婚?」她的小腦袋內已暗藏着某種計畫。

    「沒錯,或許就是因為這樣,她才跑來這裏找我麻煩。」柳-揉揉眉心,一臉的無奈。

    「你還好意思説,就因為你的幾封書信害得人家小姑娘整整逃婚了兩年,你是該幫幫忙表現你的誠意了。」裘蓮轉過身,「但是可不能用愛去表現呀!」

    「我知道。」他笑擰着她的小鼻尖,「不過真要撮合方轆和敏兒嗎?我想這是絕對不可能的。」

    「要不要打賭?」她-眼笑問。

    「賭什麼?」

    「假如他們真成了一對,你就要答應我一件事。」裘蓮對他眨眨眼地挑戰道。

    「什麼事?」他問。

    「任何事-!」裘蓮又對他甜甜一笑。

    「看來-已經信心十足了,那我也只好拭目以待-!」説真的,柳-倒還真想瞧瞧方轆身邊站了個歐陽敏兒的有趣畫面。

    「對了,你什麼時候要帶我回『蕪熹苑』?一年一度的綵衣節又將來臨了。」她笑意盎然地又説:「我好懷念提着風鈴逛廟會的情景。」

    「-想去我們就去,過幾天咱們就出發。」他摟着她的肩轉向窗外,一塊兒看向那迷人的日出。

    此刻藍天澄澈如海、萬里無雲,一輪初升的驕陽正綻放出温暖的陽光,照耀着整個泰山峯頂。

    「-,能和你永遠住在這兒,我真的覺得很幸福。」她突然有感而發地説。

    「但終究有天我得回去接掌『柳日堂』。」這是他逃不開的責任。

    「你去哪兒我就跟你去哪兒,我只求一輩子跟你不分開。」她主動倚在他懷裏,那是種依賴的甜蜜。

    終曲

    坐在轎裏顛簸了數日,柳-終於帶着裘蓮回到了「蕪熹苑」。

    當小杏一聽聞這消息,立刻從屋裏衝了出來,「少夫人……少爺,你們終於回來了,大家都想死你們了。」

    「小杏,我也好想。」裘蓮與她相擁了會兒,笑咪咪地説:「我怎麼也忘不了-幫我梳的頭髮有多美。」

    「少夫人放心,以後小杏一定天天為您梳不一樣的發,讓您更迷人。」小杏興奮不已地説。

    「那是當然,我就是趕回來參加今晚的綵衣節活動,今天晚上也要全靠-的一雙巧手了。」裘蓮跟她一塊兒隨着柳-的腳步走人前廳。

    「小杏,時間已經差不多了,快帶少夫人去換裝吧!」柳-坐上主位,對着小杏説道。

    「換裝?!」裘蓮一愣,「哎呀!我們忘了先去挑綵衣了。」

    柳-撫額,「是呀!那怎麼辦?」

    「我看也來不及去買了,還是穿舊的吧!那件我收拾得好好的,還跟新的一樣呢!」小杏朝柳-和裘蓮笑笑説。

    「嗯……」穿舊衣雖感覺有點失望,但這不是重點,裘蓮點點頭,「好吧!那我們到後頭換衣裳去。」

    到了房裏,裘蓮看着這間久未回來的屋子,好奇的到處東摸摸、西碰碰,對它留戀不已,畢竟這裏可是她的新房。

    「少夫人,我來為您換上。」小杏捧來衣裳,先為她寬衣,再將綵衣幫她穿上。

    「咦?這件綵衣是新的!」裘蓮立刻發現。

    小杏掩嘴兒偷笑,「本來想瞞您久點,沒想到您這麼快就發現了。這件衣裳是少爺提早一天派人送來別苑的,他是想給您一個驚喜。」

    「什麼?」裘蓮心一熱,直摸着這件衣裳的質料,似乎要比在街坊買的還好,「他一直沒出宮,怎麼可能來挑綵衣呢?」

    「那是少爺自個兒請人替少夫人做的,布料也是少爺挑的。花樣同樣這麼雅緻、漂亮,和您真搭呢!」

    裘蓮一雙小手直摸着綵衣,內心的悸動已不言自明。

    小杏為她梳好頭,又點上胭脂、拍上細粉,「瞧,不知少夫人滿意嗎?」

    「嗯,我真的喜歡,小杏,謝謝-,那我出門去了。」裘蓮繞了圈,已是迫不及待飛奔到前廳,就見柳-已換好衣裳等着她了。

    「-……你特地為我做了衣裳,為何不告訴我?」一到他身邊,她便問道。

    「這種意外的喜悦不是比較刻骨銘心?」他笑着退一步,欣賞着她此刻既嬌羞又奔放的美,「真合身。」

    「你只是想逗我哭罷了。」她不依地説。

    「難道-不開心?」他心急地問。

    「我當然開心了,但這些驚喜往往不設防的出現在我眼前,讓我實在太感動了。」裘蓮倚在他胸前,「謝謝你,-,我好喜歡這件衣裳。」

    「喜歡就好,那走吧!熱鬧的氣氛已經聽得見了。」豎耳聆聽,已隱約可聽見風鈴聲和人潮吵雜聲。

    「你老是給我驚喜,我卻什麼都沒有,那對你很不公平的。」她突然説。

    「我是男人,不在乎這些。」

    「可是今天我有個驚喜要送給你。」她握住他大大的手掌,開心地往外走去。

    「什麼驚喜?」他好奇地問。

    她俏皮地眉眼一撩,然後將他的大掌貼向她的小腹,「明年,你就要做兩件綵衣,一大一小。」

    「什麼?」他倒吸口氣,跟着睜大眼,「-的意思是……」

    裘蓮沒有明説,但意思已經很明白了!她甜膩一笑後,羞怯地快步朝廟會的方向走去。

    「喂……-走慢點!」柳-半晌才回過神,趕緊追了過去,將她抱個滿懷,「-的意思是有個小東西在-肚子裏?」

    「怎麼?不喜歡?」她笑問。

    「怎麼會不喜歡?等會兒我要多買個風鈴,當作送給小傢伙的見面禮。」他就如同一般剛得知自己就要做父親的男人一樣,開始胡思亂想兼胡言亂語了。

    「他還在我肚裏,哪見得到呀?我看你不如先買給我這個做孃的才對。」她點了下他呆呆的死腦筋。

    「對,我一定要感謝我的好娘子。」他開心的將她抱了起來,興奮的在街上轉着圈。

    這一幕幸福的情景倒也成為今年綵衣節中最別緻的一樣風景。

    【全書完】

    編注:1.欲知「麒麟獵愛」其他故事,請看天使魚214《大俠很霸道》。

    2.敬請期待《公子愛耍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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