説時遲那時快,浴室的門適時拉開,而盈盈卻好死不死地整個人衝撞進耿司傲的懷裏。
“啊——”她驚喊了一聲,若非耿司傲及時將她抓牢,可能她真的會毀容了。
“你還真是的,好幾次都使出對我投懷送抱的手法,你就不會耍些別的花招嗎?”
耿司傲瀟灑地一笑,迷人的五官揚起了戲謔的神情。
此時,他的一隻手更是肆無忌憚地捧住她呼之欲出的雙乳,將其玩弄在他粗糙的大掌中,另一手則緊抓住她的腰不讓她逃開。
“不要,啊——”
耿司傲居然出其不意地將她抱起來,大步走向卧房內那張柔軟的水牀,而且,惡作劇地將她遠遠地拋了過去——“剛剛我問過你可見過猛獅交配,你還沒回答我呢!”耿司傲眯起眼,對住她驚疑的眼,狡猾的笑了笑。
“我又不是在動物園工作,哪知道……”盈盈扭動着身子,嬌嗔地皺起小巧的五官。
“偏偏我有朋友在動物園工作,我常去找他,所以,任何動物交配的方式我全見過,今天你想玩哪一種?”耿司傲突然抬高身子,眯起邪肆的眼欣賞着她身着性感睡衣的嬌俏模樣。
“別這樣看我啦!”她伸手抱住自己。
“將手拿開,乖……”
他誘騙地高舉她掩住身子的手,謎樣的眼光直凝在她泛紅的臉龐上,沿着她優美的頸子往下梭巡……???
此時,一室岑寂,只剩下彼此粗喘的呼吸聲……耿司傲緊摟住她,感覺到她仍在他懷裏輕顫,突然之間,一股憐惜和心疼的情緒在他的心中油然而生。
“有你這個可愛的情婦在,相信以後我的生活就不會太無趣了。”他對住盈盈那雙淺寐的雙眼笑説。
她無力地睜開一個縫睨了他一眼,語氣泛酸地説:“你那麼帥,就算沒有我,生活應該也不會無趣才是。”
他的神情突地一斂,倏然翻身坐起,套上褲子,“沒錯,如果我願意,是絕對不會缺少女人的。”
“那我算什麼?”她也坐起來,這才發現自己仍光裸着身軀,於是,趕緊衝進浴室去套上她換下的衣服。
耿司傲坐在牀沿,雙手抱胸地看着她那副緊張又窘迫的背影。
待盈盈一出來,看見的就是他這副飛揚跋扈的使壞樣,以及眼瞳中射出的犀利鋒芒,感覺不自在極了!
“你不是物體,我從不會去“算”一個女人。”他笑看着她那副彆扭樣,更誤以為她是打算向他索討初夜的代價。
“你這個答案根本就是似是而非嘛!”在他不帶感情的注視與冷硬的語氣譏諷下,盈盈氣憤不已。
這個臭男人還真不是普通的討人厭,霸佔了她的身子,居然連一點兒愧疚之色都沒有,還敢在那兒大言不慚地表現出自己的優越感。
改天一定要趁他不注意時,重重的捶他“那兒”幾下,最好從此“不舉”!
“要不,你還要我怎麼説呢?説我真不敢相信你居然會是個處女,是不是?”他笑得有些詭異。
“啊?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難道她的臉長得像蕩婦嗎?
“我的意思是剛剛將你比作一頭“母獅”,實在是錯誤的比喻,充其量,你只能被比作一頭任我戲玩的小綿羊。”
耿司傲嘴角輕揚,深邃的眸光在昏暗的室內閃爍,眼底冒出一抹慣有的侵略性神采。
“你居然這麼這麼説我!”
她氣悶地衝上前揪住他的衣領,完全忘了剛剛自己在他的索愛下有多羞澀,“你這個男人就只會欺負我!”
盈盈氣得哭了出來,“人家當情婦的得到的是情夫的寵愛,而我……而我卻要受盡你的氣!虧我還獻上自己的清白,真……真不值……”
“那你説,你想要我拿什麼來換你的初夜?”
事實上,他不是不願意寵她,而是他從沒主動去寵過一個女人,對於“寵”這個字,他還算生澀得不知該如何表達。
盈盈愣在當場,凝視着他現在這抹與激情時判若兩人的清冷氣質,久久居然開不了口。
“你儘管開口,對於女人貪婪的個性,我早已司空見慣了。”耿司傲的眸光倏地一沉,深黝的眸子攫住她清靈似霧的大眼。
“你以為你是誰啊?憑我方盈盈又怎會希罕你那點臭錢啊?你可以把我當成愛慕虛榮的女子,可我絕不會吃你那一套的。”
盈盈幾乎忘了自己所扮演的角色,氣憤之下,差一點就説溜了嘴,還好耿司傲並沒有聽出她話中的漏洞。
“哦——那你倒還真是女人中的異類啊!不過你放心,該給你的,我還是會給你,絕不會小氣、吝嗇的。”
耿司傲隨後站起身,正打算步出房間的時候,盈盈雖明白自己不該多問,卻還是忍不住地開了口,“那麼晚了你還要出去啊?”
耿司傲回過頭,撇嘴輕笑,“怎麼?嘗過甜頭後,捨不得我走了?”他那佈滿邪笑的眼神凝入盈盈震驚的眼底。
盈盈聞言,氣得全身抖顫,貝齒狠狠地咬着下唇,最後從喉頭硬是擠出聲音來,“你最好滾得遠遠的,再也不要進來這個間房,出去、出去、出去——”
她衝向前,奮力地將他推到門外去,“想不到你的胃口還真大,大半夜的還想出去嫖妓,我就説嘛!你們英國妞各個波大豐滿,你怎麼可能會看上我呢?你分明就是在要我嘛!”
盈盈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發那麼大的火,心中還會泛出絲絲痛苦的酸氣。
老天!她究竟是怎麼了?
耿司傲只能莫名其妙地望着她,“拜託!小姐,我幾時説過要出去嫖妓了?再説,“嫖妓”這兩個字實在太難聽了。”他站立不動,雙手抓着門框,任憑盈盈怎麼推,也無法撼動他分毫。
“什麼難不難聽?難道你要我説去找援助交際,那樣説才有美感嗎?”既然推不動他,她索性站在他的對面,直瞪着他那雙炯亮的棕黑色眸子。
突然,他伸手擰了擰她的鼻尖,放肆地大笑,那恣意霸氣的笑聲幾乎要貫穿盈盈的耳膜,讓她難受得蹙緊眉心。
“夠了!”盈盈用雙手捂住耳朵,狠狠地瞪着耿司傲,“你笑什麼笑啊?難道我又説錯話了嗎?”
“你的確是大錯特錯了,我不過是想到書房去辦些公事、寫些資料,又不打算踏出這棟房子,真不明白你到底在惱些什麼,還莫名其妙的給我套上那麼多罪名,喂!你是在做我的情婦,還是管我私生活的老媽子?”
他笑眯了雙眸,別有含義地一瞥後,便越過她,轉身走進書房。
“怎麼會這樣……”她的小臉頓時紅得像番茄,真是尷尬極了!
“你喔——這種個性非改不可,否則男人是不會喜歡像你這樣無理取鬧的小女孩的。”不知何時,那華已然出現在她的腳邊,一雙討人厭,又會發光的綠色眼珠子直瞅着她,彷彿是在笑她愚笨。
“我已經夠丟臉了,你不安慰安慰我,居然還嘲笑我?這算哪門子的紅娘嘛!”盈盈雙手叉腰,與它那雙狹長的綠眼對峙着。
“唉——這叫忠言逆耳,你當初不是和好友打賭要騙他的心嗎,再這樣下去,怎麼會成功呢?”那華搖搖尾巴。
盈盈瞪大眼,無法理解地問:“這是我們之間的秘密,你怎麼會知道?”
那華嘴角微彎,牽出一抹笑容,“這是當然的了,否則,我怎麼能成“精”呢?”
“説的也是啦!要不,我也不會輸給你這隻貓精了。不過,你得小心點,這事可不能讓耿司傲知道喔!”
“你放心吧,除了你之外,在別人眼裏,我都只是一隻不會説話的貓,倒是你自己一衝動,就會口不擇言,可要多注意了。”
它張嘴打了一個呵欠,隨即蜷縮起身子,在門邊打起盹來了。
“喂,你別睡啊!你不是要幫我嗎?接下來我該怎麼做呢?”盈盈覺得有些手足無措了。
照這種情形看來,她和耿司傲除了在牀上的默契較佳外,只要一離開牀,必會發生火爆場面,而且,吃虧的人永遠是她,她可不想賠了夫人又折兵的打敗仗回去。
“問題是,你會配合嗎?”它瞄了她一眼。
“你説得倒好,可知道我每每一看到他那張裝模作樣的酷臉,就會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偏偏他老兄還真行,在牀上又是一副輕薄無賴的嘴臉,真可比喻為“雙面人”。”
她只想為自己説句話。
“那是他本身就具有這種優勢和條件,你嫉妒也沒用。”
“我才沒嫉妒他呢!”盈盈大聲的辯解。
“你喲——就是這副死性子,算了吧!”那華沒轍的嘆口氣。
“我……好嘛!我儘量控制自己的脾氣,也會盡量配合你,你説吧!”為了達到目的,她只好妥協了。
“那還不簡單?你就對他温柔一點兒、小女人一點兒不就行了嗎?你看過有哪個男人能逃得過女人的温柔攻勢?”那華“喵嗚”了一聲,懶洋洋地斜睨着她。
“你還嫌我對他不夠温柔啊?”盈盈將雙手交錯在胸前,眼珠子無奈的一瞟。
那華彎起唇角,逸出一絲笑聲,“哈……你那叫温柔?”
它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説她才好,看來,這小妮子對“温柔”這兩個字實在是一無所知啊!
“那……那是什麼?”她被它笑得有點兒心虛。
“驕縱兼白痴。”那華一針見血地説。
“你説什麼?”她伸出兩隻手,作狀要掐死它。
那華連理都懶得理會她,轉頭又趴在雙腿上,懶懶地説:“你現在這副樣子,就是驕縱跋扈了,至於你在牀上的表現,一點也不懂得積極,説你像白痴已經太客氣了呢!”
“什麼?”盈盈眼睛睜得晶亮,“我……我們剛剛在牀上的……你也全看見了?”
完了!她真的沒清白可言了,不僅身子被一個臭男人玩完了,還被這只不公不母的貓給看光了,嗚嗚嗚……“吱!看見又如何?又不是世界末日了,你儘管放心,我對你和他都沒興趣。”那華舔了舔自己身上的白毛。
盈盈眯起漂亮的雙眼,攏起柳似的雙眉,“你説什麼?”
怪怪!它説的是什麼貓話啊?沒興趣?她對它倒是挺有興趣的,有興趣對它來頓“拳打腳踢”!
那華感覺到自己身陷危機,聰明地趕緊跳起來,轉移話題切入重點,好引開她的注意力,“他現在不是在書房嗎?你現在去泡杯咖啡進去慰問慰問他,表現出小女人温柔的一面,他肯定是抗拒不了。”
這招果真有用,就見盈盈愣了愣,馬上做出一副嫌惡樣,“你要我泡咖啡給那個男人喝?是他欺負我耶!他不來慰問我也就算了,我還要去看他?得了吧!”
雖然她真的有那麼一絲慾望想進書房去瞧瞧他究竟在做什麼,可是,要她做出這種卑躬屈膝的事,她還真做不來。
“我告訴你喔!你別瞧他一副冷冷酷酷的模樣,只要他一踏出這棟房子,就不知道有多少女人等着為他奉茶、獻身,你有這項福利還不懂得利用,別讓我説你笨好不好?”
那華倏然搖搖頭轉身要走,“做不做隨你,反正,孺子可不可教就看這一回了。”
“喂——”
盈盈叫住它,衝到它面前將它整個身子抱了起來,與它眼對眼地問道:“你幹嘛幫我?該不會是真想撮合我和他吧?”
那華被她拎得很難過,掙扎地動了動,“要不你還以為我幹嘛啊?沒事尋自己開心嗎?”
“可是,我跟他真的不可能。”盈盈嘟起嘴説。
“你身都獻了,還有什麼不可能的?你快放我下來,我的毛都被你給揉壞了啦!”
那華一掙脱她的掌控,便一溜煙地衝到陽台去,還當真怕極了盈盈這個女人發癲裝瘋的模樣。
盈盈的眼珠子俏皮地轉了轉,不管她與耿司傲究竟可不可能,畢竟,他的心她還是要征服的!
於是,她立即轉進廚房,真的特地為他泡了一杯香醇濃郁的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