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獵捕看上眼的小鹿斑比,
緊追不捨一點也不聰明,
必須靜心等待,假裝對它沒有興趣,
直到它越來越放心,
完全忘了眼前有隻肉食性貓科動物而越靠越近,
這時再以最少的力氣爪子撲擊,
用身體力行來教會它欲擒故縱是什麼樣的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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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假回來之後,君芍藥很慶幸自己有忙碌的工作可以躲避Julian,雖然她不可能二十四小時待在公司,下了班回到住處還是得面對兩人獨處的時間,可是加班到十點回到住處已經很晚了,只要藉口累了想洗澡休息就可以擺脱掉他。
她都盤算好了,相信自己面對任何情況都可以應付得來,不過,她完全沒有想到自己會遇到這種狀況——面對沒有他守候的屋子。
奇怪,這麼晚了,Julian跑去哪裏呢?
回到房間,她把皮包扔到貴妃椅上面,接着脱掉外套住牀上一扔,走進浴室放熱水,Julian已經幫她把乾淨的內衣褲和睡衣放在置物架上。
先卸妝洗臉,她才關掉熱水脱掉衣物滑進浴缸。真的很好笑,沒看到他,她應該覺得很輕鬆,可是,竟然有一種很失落的感覺……他是不是很高興不用去接她下班?也對,不用隨時守在這裏待命,就可以隨心所欲做自己想做的事,怎麼可能不高興?
感覺水温變冷了,她才懶洋洋的起身着衣。不知道他回來了嗎?
按捺不住,她打開房門走了出去,首先是書房——沒有人,然後是客廳和陽台——沒有人,再來是廚房——沒有人,再接下來是他的房間,隔着房門仔細聆聽房裏的動靜——好像沒有人……
「你在找我嗎?」Julian的聲音帶着笑意。
嚇!她驚慌的轉身瞪着來人,「你怎麼老愛嚇人?」
「真抱歉,我只是想讓你知道我在這裏。」
「你就算不説話,我也會看見你。」
「我是想節省你的時間。你找我有什麼事?」
「我……我只是想確定我的管家沒有失蹤。」
「很高興你這麼擔心我突然消失不見。」
「我……我才沒有擔心,我、我只是……」他一直向她逼近,君芍藥不自覺的
住後退到背部抵着門板,當然,到了嘴邊的話也忘得一乾二淨了。
雙手分別放在她兩側的門板上,Julian輕柔的一笑,「怎麼不説了?」
嚥了口口水,她的聲音在顫抖,「我……你這樣子,我怎麼説話?」
「為什麼不能?我把你的嘴巴堵起來了嗎?」
這會兒舌頭真的打結了,她不知道怎麼反應才好。
搖了搖頭,他一副很傷腦筋的樣子,「為什麼你不能老實一點承認你很想我?」
「我、我哪有想你?」她的口氣一點説服力也沒有。
「我好想你,想死了。」他的聲音越來越往前逼近,他們的嘴唇只剩下五公分的距離。
抿了抿嘴,她費了好大的勁才擠出聲音,「你,不可以……」
「為什麼?」
「就是不可以。」她伸出舌頭舔了舔唇瓣,那樣子倒像是在邀請他似的。
「如果我堅持呢?」
天啊!她覺得自己快要瘋掉了,她渴望他趕快採取行動,而不是拖拖拉拉的吊她胃口,害她按捺不住的想主動撲向他……
「你也希望我吻你對不對?」
「不……你這個壞蛋!」他根本是故意折磨她,想逼她投降!
「你才是沒心沒肝的壞丫頭,可是,我就是甘願被你折磨。」終於,他結束四片唇瓣的距離,唇舌一纏上,蠢蠢欲動的渴望再也無法束縛,宛若脱繮野馬放肆奔騰,狂野的吸吮索求。
悄悄解開她襯衫式睡衣的扣子,他的唇舌離開她的小嘴移到耳畔,綿綿密密的順着頸項下移,雙手滑過她腋下解開內衣的扣子,最後,終於如願的含住像櫻桃般誘人的蓓蕾。
她的身體在燃燒,感官在沉淪,她不想讓這一刻的甜蜜停下來,可是殘存的理智警告她,再繼續下去,她就再也回不了頭了,「不,不可以……」
在確定她並非無意後,狂喜及想要她的慾望猛地席捲而來,已被挑起的蠢動只懂得向前進攻,任何阻擋的言語皆自動被摒棄在後。
「Julian……」面對他越來越狂野的舔吻,君芍藥早已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只能軟軟的落入他懷裏,任憑他擺佈。
叮咚——
突如其來的刺耳鈴聲使兩人一頓,Julian又繼續方才的動作,將那聲噪音排除在外。
「有……有人……」君芍藥因這一聲鈴響稍梢恢復了神智,小力的推了一下身前的男人。
「別理他。」他忙碌的唇遊走在她柔美的雙峯,雙手也沒閒着的在她身上燃起一波又一波的熱力。
叮咚——叮咚——叮咚——
「不行啦,會這麼堅持按電鈴的一定是小妹……」捧住他還想造次的俊顏,她紅着臉搖頭。
Julian低咒了一句,順勢將臉埋進她危窩,模糊的咕噥了幾聲。
君芍藥以為他還不罷手,急得用力推了推他,不料卻被他緊鎖在懷中。
「你!」
「等一下,讓我恢復一下。」他瘖瘂的聲音摻雜着幾許痛苦。
「恢復什麼?」
他沒有説話,只是將她摟得更緊。
君芍藥臉更紅了,因為那明顯的慾望正抵在她的下腹。
半晌,他才緩緩的退了開來,「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心甘情願的沉淪。」
説不出話來,她匆匆的推開他跑下樓開門,當看見小妹的那一刻,才鬆懈的順着門板跌坐在地上。她是不是瘋了?怎麼可以讓情況失去控制呢?她忘了自己訂下的目標嗎?對她來説,現在最重要的是得到外公的認可,愛情這玩意兒還是不要招惹比較好……可是,她真的管得住自己已經迷失的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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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我已經好久沒有吃這麼飽了。」放下刀叉,君芍藥優雅的拿起紙巾擦拭嘴巴,最近太忙了,老是沒辦法好好吃頓飯。」
微微蹙起眉頭,嚴靜梅也結束用餐的放下刀義,「不管多忙,吃飯絕對不可以隨便,否則,你哪有健康的身體應付繁忙的工作?」
「媽,可是有堆積如山的工作擺在一旁等你,真的一點胃口也沒有。」
「Julian沒有盯着你吃飯嗎?」
「除了早餐,我都在公司解決,他想盯着我也沒辦法。」
「晚餐一定要回去吃,我聽説Julian的廚藝很好。」
「如果回家吃晚餐,我每天的工作進度都會落後。」
「那就把當天必須完成的工作帶回家啊。」
「過了十二點,Julian就不准我工作了,他認為清晨比半夜的工作效率還好,説我應該早一點起牀進辦公室。」
「他的想法很正確啊。」
「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説,你都沒有想過天氣這麼冷,我早上哪爬得起來?」
「你要好好調整生活作息。」
舉起雙手錶示投降,她不想再討論這種毫無結果的事情,直到服務生把桌上的餐盤收走,送來飯後飲料,君芍藥嘗過了濃濃的咖啡之後才好奇的問:「媽,今天怎麼突然找我吃午餐?」
「雖然我們在同一棟大樓辦公,可是好像沒什麼機會一起用餐。」
「雖然同一棟大樓,可是不同一家公司,各有各的工作要忙,當然不會有什麼機會可以悠閒的共進午餐。」嚴氏大樓除了地下二樓到十二樓是百貨商場,再上去的樓層都是租賃給公司行號的辦公室,嚴靜梅的工作室就在這裏。
「這一次你們去日本玩得愉快嗎?」
「不是泡湯,就是逛街,簡直是浪費時間嘛。」
皺了皺眉頭,嚴靜梅接着搖了搖頭,「你這個丫頭怎麼那麼不懂得享受呢?」
「台灣到處可以泡湯,逛街,我真的覺得沒有必要大老遠跑到日本。」
「你……算了。」擺了擺手,她不想浪費時間為了這種不重要的事情跟女兒爭論,「你還記得上次提過的相親嗎?我希望你可以答應。」
「媽,我不是説過了,三十歲之前我不會相親。」
「僅只一次,下不為例。」
「你饒了我吧,我就是不喜歡。」
「這一次的相親不是我急着明年把你嫁掉,而是為了嚴家,不,也許該説是為了你外公比較恰當吧。」
「這是什麼意思?」
「你應該知道,你外公一直積極佈局大陸的市場。」
「這個我知道。」
「我們的資金不夠,因此在青島計劃的賣場遲遲無法定案,現在,你外公已經找到一個財力雄厚的投資者——瑞豐財團。」
「既然找到金主了,那還有什麼問題嗎?」
頓了一下,嚴靜梅謹慎的説:「瑞豐財團的少東想跟你交個朋友。」
瞪大眼睛,君芍藥不敢相信有這種事情,「什麼?」
「對方並沒有什麼惡意,只是想跟你吃頓飯交個朋友。」
「媽,這根本是利益交換嘛!」
「你不要把話説得這麼難聽,不過是認識一下,人家又不是拿這個當條件逼你結婚。」
撇了撇嘴,她不以為然的説:「不管他抱持哪一種心態,條件交換就是讓人覺得不舒服,相信我,誰都不喜歡這種事情。」
「你這個丫頭就不能住好的方面想嗎?人家會看上你,那是你的榮幸。」
嘴一噘,她很不服氣的説:「媽,你怎麼知道對方不是個變態?」
咳!嚴靜梅差一點被自己的口水噎到,「你這個丫頭未免想太多了吧。」
「這種事要預防啊。」
「你放心,他絕對不是個變態,而且非常優秀非常出色。」
柳眉微微上揚,她覺得很疑惑,「媽怎麼那麼確定?你認識他嗎?」
「我,呃、見過面。」
「外表會騙人,你看自己的三個女兒就應該有這種深刻的體認。」
瞪着她半晌,嚴靜梅重重的嘆了聲氣,「真是奇怪,不過是吃頓飯,對你來説有這麼困難嗎?」
「我就是不喜歡相親,那種感覺很不自在。」
「就不能為你外公做點讓步嗎?」
「難道外公也認為我應該同意利益交換?」
「你外公怎麼可能為了自己的私心為難你?如果你真的不願意,他會尊重你,不過,他也認為你錯過這樣的對象太可惜了。」
略一沉吟,她稍稍鬆了口,「我答應考慮。」
「真的嗎?你會認真考慮?」
「對,我會很認真。」
長長的吐了一口氣,嚴靜梅開心的道:「好,我等你的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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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迷糊糊的醒過來,君芍藥覺得好渴,半夢半醒之間,她連室內拖鞋都忘了穿就走出房間,就在這個時候,她聽見説話的聲音,是從Julian房間傳來的。
睡意退去,她躡手躡腳的移到他的房外,他的房門正好留了一道人可以通行的縫隙,使她不難從其中窺探房內的情況——Julian坐在牀下,筆記型電腦打開放在牀上,他眼睛看着電腦螢幕,可是卻握着手機跟某個人有説有笑,這個時候她才注意到他使用的語言是日語。
不知道為什麼,她突然覺得很慌很亂,他在跟小妹通電話嗎?
藉着反光的螢幕,Julian清楚地看見了門邊畏畏縮縮的身影,笑意緩緩加深,在看見她臉上顯而易見的沮喪時,更是忍不住輕笑出聲。
「怎麼了嗎?」電話那頭的女聲奇怪的問。
「奶奶,我身邊有好事發生喔。」
倉皇的回到自己的房間,君芍藥軟綿綿的癱在牀上翻過來又翻過去,一刻也沒辦法平靜下來,她一定要弄清楚。
起身抓過扔在牀頭櫃上的手機,她立刻從電話簿裏面找到小妹的號碼撥了出去,可是突然覺得很不安,馬上切斷通訊,她還是透過海芋打探情況好了。
念頭剛剛閃過,手就自動按下大妹的手機號碼,當她覺得自己快要失去耐性的時候,彼端的聲音終於傳了過來,她趕緊正了正自己,「海芋,你睡了嗎?」
打了一個哈欠,樓海芋沒好氣的説:「三更半夜不睡覺,我還能幹什麼?」
乾笑了幾聲,她的口氣變得小心翼翼,「對不起,你可以幫我一個忙嗎?」
「什麼事?」
「我有事找小妹,可是她的手機不通,不知道是不是沒有電了,你可以幫我過去看看怎麼回事嗎?」
哼了一聲,樓海芋一副「她又不是白痴」的口氣,「被窩現在暖呼呼的好舒服哦,我才不要起來,明天早上你再打電話給她。」
「明天早上我很忙,我怕忘了,還是現在跟她説比較好。」
「那你跟我説好了,明天我再幫你轉達。」
「我要自己跟她説。」
「咦?你在搞神秘啊。」
「我自己的事,不喜歡透過別人轉達。」
「可是,為什麼我必須三更半夜從暖暖的被窩爬起來幫你跑腿?」
「拜託你,就幫個忙嘛。」
頓了頓,樓海芋顯然有點動搖了,「我有什麼好處?」
「你不要這麼計較,姊妹之間難道不應該互相幫忙嗎?」
「好啦,我就幫你一次。」
結束通訊,君芍藥握着手機躺了下來,如果真的是小妹怎麼辦?太可惡了,他怎麼可以一邊跟她糾纏不清,一邊跟小妹眉來眼去?
過了好像一世紀那麼久,手機終於響了,她立刻坐起身接聽,「喂?」
「大姊,小妹現在忙着跟人家熱線,沒空理你,明天早上她會跟你聯絡。」
嚥了口口水,她極力掩飾內心的緊張,「她,在跟誰熱線?」
「我聽不懂日語,她又不肯透露對方是誰,我怎麼知道?」
「她説日語?」地覺得天好像一瞬間塌下來了。
「對啊……等等,她熱線的對象會不會是Julian?」
手抖了一下,手機滑落在牀上,她慌亂的重新拾起手機,過了好一會兒才擠出話來,「我、我怎麼知道?」
「她不是説要找Julian練習日語?我想錯不了了。」
「好啦,你去睡覺了,晚安。」她以最快的速度切斷通訊,真是的,這個丫頭是不是存心不讓她好過?
怎麼辦?真的是小妹嗎?如果真的是這樣子,不是很好嗎?這麼一來,她就可以下定決心把全部的精神擺在工作上面……可是,她的心好難受,也越來越混亂了,這真的是她想要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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嘆了聲氣,君芍藥意興闌珊的起身走到窗邊。好煩哦,她根本不想工作。
叩叩叩!
嚴靜梅的聲音正經八百的從門邊傳了過來,「請問董事長特助可以給我一點時間嗎?」
匆匆收拾思緒,她努力擺出笑臉轉身面對母親,「嚴大設計師怎麼有空來我這裏呢?」
「我來找你要答案啊。」她走到沙發坐下。
「什麼答案?」
「你忘了答應過我的事情嗎?」
「什麼事?」她的腦子很亂,根本沒辦法思考。
惡狠狠的瞪了她—眼,嚴靜梅不悦的説:「我就知道會這個樣子,説什麼你會認真考慮相親,根本是在敷衍我。」
「相親……對哦!」她不好意思的一笑。
冷哼了一聲,嚴靜梅沒好氣的説:「我滿心期待你的答案,你卻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你這個丫頭真可惡!」
「對不起啦。」她好無辜的行了一個童子軍禮,「我又不是故意忘了。」
「我不管,你給我乖乖的去相親。」
略微一頓,她的神情顯得有些沉重,「這個相親真的有那麼重要嗎?」
「這是當然,要不然,我幹麼跟你説那麼多?」
「你不是要把你女兒推進虎口?」
「人家不是老虎,你也不是小綿羊。」
本來還想繼續裝死下去,可腦海中突然閃過昨晚的景象。心一痛,話也就這麼出口了。
「好吧,那我去。」
也許是沒有想到她會答應,嚴靜梅一時驚訝得張大嘴巴,説不出話來。
柳眉微微上揚,君芍藥覺得很好笑,「你不是要我去相親嗎?現在接受你的安排了,你怎麼—副見到鬼的樣子?」
半晌,嚴靜梅才半信半疑的吐出話,「你真的要去?」
「真的,你安排好時間就告訴我。」
「會不會過兩天又反悔?」嚴靜梅顯然還是抱着質疑的態度。
「不會,不過我們先説好,僅只一次,下不為例。」
「為了這次的相親,你老媽已經被你搞得一個頭兩個大,都快要神經衰弱了,我可不想再自找苦吃。」
君芍藥擺起架子道:「媽,我們有些話得先説清楚,我只答應相親,可沒有説要嫁給那個人,見過面之後,你不能老是拿那個人來羅唆哦!」
「雖然我很希望明年可以幫你辦婚禮,可是,如果你堅持不要穿上白紗,媽也不可能拿着刀子架在你脖子上逼你結婚啊。」
「我只是希望你認清楚,事情不要想得太美好,免得到時候跟我沒完沒了。」
「我知道,你要下班了嗎?」
搖了搖頭,她有氣無力的説:「我還有很多工作要忙。」
「你不要把自己纏的太緊,我看你氣色不太好,還是早一點下班。」
「如果真的沒有精神,我會早一點回去。」
「好啦,我先回去了,相親的時間我會盡快通知你。」
送走母親,君芍藥赫然意識到自己好像太意氣用事了,就因為Julian揹着她跟小妹電話熱線,她便如此衝動嗎?沒錯,導火線確實是因為這件事情,不過,如果相親可以解決外公的問題,去一下又怎麼樣?不過是吃頓飯,她又何必看得太嚴重?也好,以後老媽就不會再拿這種事情煩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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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在晨跑嗎?再也受下了了,君芍藥停下腳步對着前面的傢伙大聲喊道:「Julian,我不是來跟你比賽跑步的。」
緊急煞住腳步,Julian轉身看着她,表情冷得讓人直打哆嗦,「我可沒有要求大小姐跟我的速度—樣快。」
「如果你不在意我的速度太慢,你就繼續跑啊。」真是的,這個傢伙哪裏像是她的管家?
「我在咖啡館等大小姐。」他隨即轉身繼續往前跑。
不會吧?他真的不管她了……如果她直接回家,他會有什麼反應?可想而知,當然會很不高興……算了,她總不能讓他一個人呆呆的在咖啡館等她吧。
晨跑過後一起到咖啡館用餐已經是他們的習慣,如果她現在回去,也沒有早餐可以吃,還是安份的到咖啡館跟他會合吧。
過了十分鐘後,她氣喘如豐的來到咖啡館,Julian已經幫她點好早餐了。
坐了下來,她好滿足的享用早餐,耗掉那麼多體力之後真的很需要飽餐一頓。
只是當她吃了三分之一,卻發現他的早餐還完整的擺在那裏,「你怎麼不吃?」
「沒胃口。」他回答得簡潔有力。
皺了皺眉,她覺得他今天真的很怪,「你怎麼了?出了什麼事情嗎?」
看着她一會兒,他冷冷的問:「大小姐在乎嗎?」
心一震,她努力裝出平淡的口氣,「你今天吃了火藥是不是?」
「對。」
「幹麼火氣這麼大?」
「這要問你啊。」
「問我?」怔了怔,她實在摸不着頭緒,「我做了什麼惹你不開心?」
「夫人一大早打電話來敲定相親的時間,這個禮拜五晚上。」
「……喔。」老媽是怎麼了?為什麼昨天她回家的時候不當面告知呢?
「夫人説當天會跟大小姐確定地點。」
「喔。」這個男人幹麼臭着一張臉?是因為他,她才會衝動的答應相親耶!
「你沒有什麼話要説嗎?」
略微一頓,她不明白他的意思,「我應該説什麼嗎?」
「不想跟我解釋嗎?」
「我、我為什麼要解釋?」她心虛的撇開視線。
瞪着她半晌,他悶悶不樂的道:「既然你覺得沒有解釋的必要,那就算了。」
她是怎麼了?他沒有窮追猛打要她解釋,為什麼她會那麼失落?
片刻,Julian又出聲了,「你這個壞丫頭,我對你一點意義都沒有嗎?」
垂下螓首,她故作輕鬆的説:「你是我的管家,如果沒有你的照顧,我會把生活搞得一團亂。」
「你是想欺騙自己,還是想欺騙我?」
「難道你不是我的管家嗎?」
「這種頭銜可以隨時丟棄不要。」
「你不是預支了三個月的薪水?三個月的時間還沒有到。」
「我隨時可以把錢吐出來。」
怔了一會兒,她好笑的道:「如果你真的那麼不在乎這份薪水,幹麼跑來當我的管家?」
「我中邪了。」
她應該如何反應?笑,還是哭?唇角輕輕抽動了一下,她現在只有一種感覺,「你好像在鬧彆扭的小孩子。」
「難道你沒有一點點對不起我的感覺嗎?」他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一再被他的冷漠刺傷,她也火了,「……真好笑,我為什麼要覺得對不起你?」他跟小妹熱線的時候都不認為自己的行為不對,她當然也可以理直氣壯的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聞言,他突然站起身,「我們回去了。」
「早餐還沒吃完。」
「你自己慢慢吃。」他拿起帳單,大步走到收銀台結帳離開。
就説嘛,他像個鬧彆扭的小孩子還不肯承認,可是,看他這個樣子好像真的很生氣,難道她做錯了嗎?
甩了甩頭,她幹麼那麼在乎他的感覺?他都不覺得自己對不起她,她當然也不需要有一絲絲的愧疚感……既然已經決定的事,就不能再三心兩意,再説,相親對她和Julian的情況一點影響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