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頭枯坐了近一個小時,小菲卻還不見他出來。
於是她站了起來往他消失的房間走過去,她先在門口探了探,正想敲門告訴他她可以自己先回去時,房門卻突然開啓。
楚禦寒一看見小菲,眼底突然閃過片刻的意外,因為他一忙,壓根忘了客廳還有個人在等着他。
而小菲也嚇到了,因為眼前的男人不一樣了!
此刻的他襯衫已解開上面兩顆鈕釦,頭髮顯得凌亂,房裏還有一股嗆鼻的煙味,和剛剛那清爽的模樣大相徑庭。
「我……我想回去了。」久久,她才擠出這句話。
「再等一下好嗎?」他煩鬱地嘆口氣。
「不用麻煩你了,我可以自己叫車回去。」小菲雖單純,可也看得出他此刻似乎心情不太好。
「這……那-進來好了。」楚禦寒拉開門讓她進來。
小菲進入後,才發現原來這裏是間書房,再望向那桌面,全都是些紙片、書籍凌亂不堪地丟着,真可以用一片狼藉來形容。
「-那邊坐一下。」他接着又走到桌旁繼續他未完的工作。
小菲好奇地跟上他,想偷偷瞧他在做什麼?
咦……那不就是勾股定理嗎?還有……這是斐波那契數列、Euler公式!他到底在做什麼?也受了她的影響在算數學嗎?
「你這個阿貝爾恆等式好像列錯了。」她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楚禦寒猛一震,迅速轉向她所指的地方。
沒錯,他該死的少列了一個n,難怪他怎麼也求不出來。看來這丫頭的數學能力應該不在他之下,他絕不能小看了。
「-很厲害。」楚禦寒轉過身,瞧着她那張看來不太驄明,卻對數學異常有天分的小臉。
「哪裏,這是我的專業嘛!」難得被他誇獎,她臉兒都紅了。
「像-這樣的數學能力,做家教太委屈自己了吧?」
「不會呀!給孩子上課我覺得是最單純的、最愉快的,也唯有和他們在一塊兒,我才不會覺得緊張。」她垂下腦袋,五官揚起喜悦的弧度。
「那-現在面對我還會緊張嗎?」他將手時撐在桌面上,回頭對着她輕笑。
一對上他那雙充滿戲謔的冷眸,她的身子輕輕瑟縮了一下,「呃……還好,已經下太陌生了。」
「那就好。」他站起來,將椅子赫然一轉,接着將她拉進椅中,雙手撐在手把上俯身望着她,「以後,-每天晚上都來我這裏吧!」
「什麼?」她瞠大眼。
「怎麼?不願意?」他-起眸,神情中鎖着一抹深沉的念頭。
「我當然願意,可我不知道我來這裏能做什麼?」像今天,她就一個人在外頭守了整晚呢!
「-除了數學,計算機能力如何?」他不答反問。
「你剛好問到我拿手的科目耶!」她挺開心的説。
「那好,今後我們就來做一些艱深的數學題目和計算機程序,-覺得呢?」他指着桌面上的一些數據。
小菲展開一抹天真的笑容,「原來你對數學、計算機真的有興趣,好,以後我們可以一起研究。」
「呃--我看就從現在開始好了。」説着,他便搬來一張椅子在她旁邊坐下。
小菲接過他遞來的一些數學數據與數據,便開心又自在地開始計算着,完全不知道這些東西有何用途,更不明白楚禦寒心底究竟藏着什麼樣的秘密。
這陣子烘焙室裏比平常多了愉悦輕快的口哨聲。
大家都好奇的擠在外頭透過玻璃窗觀察着裏頭吹口哨的女人。看她嘴畔始終掛着一抹微笑,和前陣子的落寞有着明顯的差異,其它三人實在很想好好的追問一番。
「我説小菲,看來-情場得意喔!」凌羚推門進入,不免語氣泛酸,因為這條路她走得好辛苦呢!
「還好啦!」她靦腆一笑。
「還好而已嗎?我問-,這陣子晚上-都上哪兒去了?」凱欣可不會這麼簡單就被她混過去。
「-管我呀!」她偏偏不説。
「我也懶得管-,我是怕-被騙了。」凱欣沒好氣的説:「-自己想嘛!這兩天-每晚七點就出門,過了午夜才回來,連家教都辭掉了兩個,教我們怎麼不擔心?」
「凱欣説的沒錯,我也替-擔心呢!」思俞加了一句。
「-們擔心什麼呀?」小菲轉過臉笑看着她們,「我不過是去他家裏坐坐而已。」
「每晚都去?」凌羚羨慕的聲音揚起,「是坐坐,還是做做?」
「-説什麼呀?」單純的小菲聽不出她的「性暗示」,只説:「我們只是一直待在房間裏。」
「待在房間裏?!」江思俞尖叫,「-是不是已經被他吃了?哼,男人果真沒一個好東西!」
「-別亂罵人好不好,他又沒得罪。」小菲瞪着她們。
「我只是替-抱不平。」思俞一臉無辜。
「我不需要-為我抱不平呀!我們只是待在房間做數學、寫程序而已。」小菲真搞不懂這幾個女人,為何老是滿腦子的黃色思想。
「什麼?算數學、寫程序!」其它三人面面相覷,一臉的不可思議。
「沒錯。」她甜甜地笑着,「真不敢想象,他居然有跟我一樣的嗜好和專長,現在跟他在一塊兒,我不會再找不到話題了。」
「天呀!你們還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凌羚撫額大嘆。
「今天時間已經到了,-怎麼還不去『算數學、寫程序』?」方凱欣不得不搖頭了,只是那個楚禦寒怎麼看都不像個老學究呀!
「他説今天他有事,要我明天再過去。」她從烤箱拿出麪包,開始輕輕地抹上奶油。
「-還真聽話,他要-不去,-就不去了呀!」凌羚撥撥頭髮,「要是我呀!他愈是不讓我去,我就偏要去。」
「是呀!我又不是。」小菲瞄着她,「-死纏爛打的招數好像也沒有多麼大的效果哦?」
「-這死丫頭,諷刺我呀!」凌羚一聽,氣得拿起皮包就揮她,「我告訴-,-不好好盯着,哪天才知道被騙了,可別説我沒提醒。」
「禦寒才不是這種人,-少吃不到葡萄説葡萄酸。」小菲説完便趕緊溜人,兩個女人就在這間烘焙室內追逐了起來。
「好了、夠了,-們不要再轉了,我頭都暈了。」方凱欣趕緊攔下她們。
「我不理她了,隨她高興好了。」凌羚用力蹬了一下高跟鞋,這才扭腰擺臀的離開了。
「唉!凌羚她也是為-好呀!」思俞小聲地在小菲身旁説。
「我只是不喜歡她隨意污衊人嘛!」小菲鼓着腮,也是一臉懊惱,「我……我晚點會跟她陪不是啦!」
「那就好。那我們出去外頭看店了。」方凱欣拍拍她的肩,這才和思俞一塊兒走出去。
周遭一安靜下來,顏小菲不禁想,楚禦寒真的會是凌羚所説的那種男人嗎?不會,絕對不會!可……那她是不是該去求證一下呢?
就在小菲內心躊躇不確定之際,楚禦寒的懷裏正躺了個女人。
他躺在陽台的躺椅上,看着外頭閃爍的星辰,對着懷裏的女人説:「雪莉,-可以回去了,再待下可是會被-父親發現的。」
「哼,我才不管呢!」她的下顎一揚,一副驕蠻的模樣。
楚禦寒看着她,發現她還真與她那位偉大的父親有着如出一轍的「高傲」神情,這樣的女人可不好掌控。
「小姐,-可以不管,我可不行呀!」他垂首看着她睡袍微敞,露出半邊胸脯,跟着捧高它重重地-咬了一下。
對於雪莉,他只當她是一個發泄慾望的對象罷了。
「啊!好痛。」雪莉大叫,怒瞪着他。
「哈……」他卻暢意一笑,跟着推開她站了起來,拿起圓桌旁的煙盒彈出一根煙,站在欄干旁吞雲吐霧着。
「怎麼?又在惱我父親了?可別忘了,若不是他,你不會有現在的成就。」雪莉走向他,輕倚在他的肩上。
「可是他也絕不容許唯一的掌上明珠跟着像我這樣的男人。」他再度推開她,「-走吧!」
「禦寒。」她惱火地瞪着他,可她又拿他沒轍,誰教他這矜冷的模樣讓她無法控制的深深着迷呢!
「-該知道,如果費老知道-來找我,又會限制-的行動,因為-只會打擾我,讓我求不出他需要的密碼。」他回頭,-起一雙狹長利眸。
「算了,你就會拿我爸壓我。」費雪莉氣得走進房間,直接褪下睡袍,換上來時所穿的高級套裝。
「沒辦法,誰教-爸也壓榨我,-想想,一連串的密碼他才給我不到一個星期的時間,當我是神仙啊!即便是神仙,也會被他逼得心緒不寧、紕漏百出的!」楚禦寒回過臉,一雙利眸半-地盯着她裸露的身子。
「你就別火大了,回去我跟我老爸為你美言幾句,要他別再逼你了,可以吧?」對於她父親要些什麼、忙些什麼,她根本不在意,她在意的只有楚禦寒這個男人。
穿戴好衣服,她又折返他身邊,吻着他的唇與鼻,「我以後會盡量剋制,但要我不來找你,門兒都沒有。」
對他撇唇-笑後,她便漾着抹笑容,姿態妖嬈的離開了。
楚禦寒這才步進房間,躺在L型沙發的躺椅上,他雙臂枕在腦後,仰視天花板上格子狀的個性線條,腦子裏盤旋的全是一股煩躁與不安的情緒。
就在這時候,門鈴居然又響了!
以為是雪莉又折返,無奈地起身,走到門邊用力將大門拉開--可眼前的人卻讓他一愣。
小菲見了他更是嚇了一跳,沒想到她會撞到他穿着睡袍的時候!
「對不起……我來的是不是不是時候?」她臉兒一臊,趕緊轉過身去。
「進來吧!」他拉開門,微-的眼中像是泛襤着一種讓她害怕東西。
她小心翼翼地走進屋裏,看看裏頭似乎有股挺特別的香水味,「好香……你是噴了什麼嗎?」
她的話讓他眉一蹙,「沒有。」
「哦!」她也不再多問地坐進沙發裏。
這時,楚禦寒便端來一杯東西擱在她面前,「沒有其它的東西,就只有這個。」
「沒關係,我不挑的。」她笑笑的端起有着紅色液體的玻璃杯,原以為是葡萄汁,可喝了一大口才發現是葡萄酒,「咳……」
天哪!強烈的酒味辣得她嗆咳了好幾聲。
「你拿酒給我喝?」她有點不解地望着他。
「-成年了吧?」他打開另一個酒瓶為自己倒了一杯。
「廢話。」未成年的話,她就不必擔心自己嫁不出去啦!
「成年人喝點葡萄酒是很不錯的,不但可以舒緩心身,還可以幫助血液循環。」説着,他便一口喝乾手中的酒。
「你喝的不是葡萄酒?」他的酒看來是透明的。
「伏特加。」
「不管怎麼説,喝多了還是不好。」見他又要倒一杯,她趕緊過去將酒瓶奪過來,放回他剛剛拿出來的酒櫃中。
「-還真多事。」楚禦寒-起眸瞅着她。
「我是為你好呀!」她很認真又憨直地看着他。
「算了。」他揉揉臉,落拓中帶着抹慵懶的氣質,直迷惑着小菲的心,「不是説我今天有事嗎?-怎麼又跑來了?」
「我……我朋友説……説……」她含蓄的説不出話來。
「-朋友説要把我盯牢一點才行,或者是説男人都是一個樣,稍有不慎就會把其它女人抓到他懷裏?」他勾起嘴角,望着她那張天真的表情。
「你怎麼都知道?」哇……好厲害。
「我問-,我們是什麼關係?」他索性坐到她身邊,與她的身子幾近相碰在一塊兒了。
「呃……」她緊張的吞了口口水,「男女朋友?」
「我是答應-讓-倒追我,和-約會,但是男女朋友這句話就太嚴重了些。」
他這話倒是刺激了她一下,「你的意思是,依我們之間的關係,還稱不上是男女朋友?」她的嗓音充滿了頹喪的調調。
見他久久不回答,她仍未退縮地逼問他,「那你説要怎麼樣我們才算得上是男女朋友呢?」
「那得看-能做些什麼了。」見她不喝,他索性拿過她的杯子,將杯裏的紅酒一口口的淺酌着。
「看我能做些什麼?」她愣了愣,根本意會不出他到底想説什麼。
「就是這樣。」他將杯緣抵在她的唇畔,邪笑地説:「這邊是我剛剛喝過的地方,-用這裏也喝上一口,嗯?」
「我……」她心一驚。
「這樣才叫作親密行為呀!」他眼底閃出一道醺然的詭魅光影。
「可是我覺得好怪。」她脖子一縮。
「如果-連這樣都覺得怪,那-就離我遠一點吧!」楚禦寒撇撇嘴角,雖然外表看來是這般的玩世不恭,但仍保有君子之風,沒有越雷池一步。
他的本意也不過是想嚇唬嚇唬她,希望她最好離自己遠點兒,雖然他現在必須藉助她對數學的天分與才能,但如今他真不想讓她再陷下去了。
「我知道我太保守,可我從沒和男人這麼親暱過。」小菲揚起眸望着他那雙陰晦不明的眼,
「何不試試?想想看,-印象中的男女朋友會怎麼做?」他肆笑着。
小菲腦海輕轉了下,「好像……好像會接吻。」
「好,那我們就接吻。」他眼底盈滿笑意,俊逸的臉孔帶着輕佻的笑聲。
她的心徐徐發燙,但她是真的愛他,不想因為一個吻而莫名其妙的讓他遠離。
有了這樣的信念後,她竟然出其不意地抓住他的腦袋,重重印上他的唇,雖然快如閃電,卻已用盡她體內所有的勇氣。
楚禦寒愣了下,還真被她這突如其來的吻給震住了!
呵,看來這丫頭真是亂了心,居然會愛上他這麼一個不知未來會如何的浪子。
「-當真愛上我了?」他突地發噱的一笑。
小菲偷偷地抬起眼看着他,害羞地笑着點點頭。
「就因為我拿了那塊提拉米蘇?」真讓他意想不到,天底下居然會有女人為了大家説好的計劃而實行得如此徹底。
「不,不是的。」她趕緊搖頭。
「那是?」
「雖然是因為你先拿了它,我才有勇氣追你出去,更希望能與你進一步交往,但倘若換成別人,我可能沒有這麼大的毅力。」
她很專注地望進他眼底,「我説的是真的,我很喜歡你,不想離開你,就算要我盡多少努力我都願意。」
「真的什麼都願意?」
「嗯!」她認真的點頭。
「好,那就從這裏開始吧!」緊捧住她的腦袋,他居然在她完全沒心理準備的情況下吻了她。
他的吻不像她,僅是蜻蜓點水,而是霸氣、狂肆,如萬濤侵襲,打在她脆弱稚嫩的身上。
「把嘴張開。」用力地抬起她的下巴,他的長舌粗魯地撬開她緊閉的唇,狂妄地鑽進,在她嘴裏點火肆虐。
「嗯……我……我不能呼吸了……」她掙扎了起來。
他撇嘴一笑,態度狂傲囂張的將她推倒在沙發上,露出一抹戲謔淫佚的笑容,
「是-先起的頭,我只是順-意而已。」
「不……我沒這意思……」
她瞪大眼,看着他那對冷如冰鋒的眼直凝住在她脆弱的瞳孔上,這抹邪冷居然就此印在她心版上,久久都無法消退。
「哦,那是我會錯意了?」一雙粗礪的大掌輕輕地從她的小腿往上滑,眼睛直盯着她那張單純的臉孔。
説實在的,她長得不算美,僅能説她可愛又善解人意,但她的確有份迷人的氣質在。明知這女人太死心眼,絕對碰不得,可他依然情不自禁地想嚐嚐她的滋味究竟如何。
「禦寒……」她不安地推擠着他的手。
「男女朋友這樣不是更好嗎?」
就在他的手要碰到她的小褲褲時,小菲立刻嚇得用力推開他,迅速跳了起來。
「不可以這樣。」她撫着胸口,才發現自己的心跳竟是如此之快。
楚禦寒先是錯愕了一下,跟着撇撇嘴,「可以,-如果就這麼走了,以後就不要再來了。」
「你説什麼?」小菲的心口在抽痛。
「聽不懂嗎?我可不想跟小女孩兒玩家家酒的愛情遊戲。」他拿起桌上的酒杯,將剩下的紅酒全喝了。
「不是,我是很用心的想跟你談場戀愛,更希望可以有很好的未來,我是認真的,可是要我……要我做這事,我好緊張,緊張得根本沒辦法……」小菲幾近痛哭失聲地對他喊道。
「沒辦法就走吧!」用力站起身,他走到櫃子前找了包煙。
「過去我們相處的那些日子,難道你都沒對我動情?」她哭着問。
他背對着她吸了口煙。
「你答應要與我交往也不是出於真心的?」小菲顫抖地又問。
「趁現在發現還不算太晚,-快回去吧!」冷硬的語氣幾乎要毀了她內心對愛情的憧憬。
顏小菲垮下雙肩,她好後悔跑來找他,或許是因為她來的不是時候,這才惹惱了他吧!
「我知道我不該來。」她吸吸鼻子,「那我明天再來。」
「-不用再來了。」他的一句話堵回了她還想再繼續掙扎的機會,心一痛,她立刻抓着皮包飛奔出去。
耳聞她關上大門的聲音,楚禦寒閉上眼,拿下煙用力地往煙灰缸內重一壓,像是唯有如此才能泄恨一般。
小菲奔到大門外,只是不停的哭,哭得聲嘶力竭、肝腸寸斷,連路人見了都不禁為之鼻酸。
小菲落寞地走回麪包坊,此時已近打烊時刻,就見思俞正在外頭拉下鐵門。
「小菲。」思俞眼尖地看見前方路燈下那抹寂寥的身影。
「思俞。」她勉強笑笑,「實在不好意思,最近老是隻顧着自己的事,沒能幫忙看店。」
「這有什麼關係,憑咱們四個人的感情,還要分得這麼清楚嗎?」思俞聳聳肩,「要不是因為我做的牛奶棒老是被一些鄰居媽媽買光光,我也會嘗試一下倒追的滋味。」
「真的假的?-不是從不屑男人嗎?」小菲意外地問。
「是沒錯,但我沒説要從男人那兒追求幸福。」思俞仍堅信沒男人她依舊能過得很好。
「-呀!」小菲搖搖頭,「説真的,我現在很佩服。」
「佩服我?」思俞打開偏門,和她一塊兒步進店內。
「是呀!-想得遠、看得開。」小菲幫着將窗子都關上拉好,接着步上二樓。這兒便是她們四個女孩的小天地。
「嘿嘿,有問題喔!以前-都會説我心理有病,或是我有自戀傾向,什麼時候這麼看得起我了?」江思俞坐進一張懶骨頭中。
「沒啦!」小菲聳肩一笑,「凱欣呢?」
「約會去了。」
「啊!她的點心有人買了?那男人長得如何?人品怎麼樣呢?」小菲關心的問道:「他對凱欣是真心的嗎?」
「她今天才賣出去的,也是第一次約會,説真心太早了吧?」思俞不禁取笑起她。
「也是,才剛認識沒多久,又如何要求他的真心,我實在太天真了。」小菲喃喃自語着。
思俞偏腦袋看着她,「-今天到底是怎麼了?」
「我們剛剛吵架了,他趕我離開。」她垂着腦袋説。
「什麼?他……他居然這麼對-!」思俞很驚訝,「難怪剛才我見-一副很懶散無力的樣子。」
「本來我是很難過,可聽-剛剛一席話後,我想通了,我該給自己和他一段時間,不能因為這點小事就這麼垂頭喪氣。」她故作快樂地站了起來。
「小菲!」
「我要去洗澡了,明天會早點起牀準備蛋糕,把我最近偷懶少做的全補回來,晚上我還是會去一趟,祝福我吧!」對她笑了笑,小菲立刻奔回自己的房間。
思俞搖搖頭,卻也不知該説什麼了,唉……這傻瓜居然還不死心。